怜香惜玉录(穿越篇) 第15部分阅读

    怜香惜玉录(穿越篇) 作者:肉书屋

    怜香惜玉录(穿越篇) 第15部分阅读

    听你提起他,他长什么样?多大了?”

    念香想了想,“印象中,炼红刚嫁给爹那一年,鹤公子来过,还是在大婚那日来的。那时候我还小,记得也不清楚了,但是大婚之日,只有新郎新娘才能穿全红的衣物,可是鹤公子来的时候,穿的居然也是全红的喜服。当时爹非常愤怒,差点就要和他打起来。后来炼红以死相逼,说死也不会再回朝鹤宫,鹤公子才转身离开。他当时的笑声,我一直忘不了,简直比哭还难听。至于他长什么样,我居然给忘了,只记得他有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不输给任何我见过的美丽女子。”

    炼红还有这么一段过往!习玉发觉这里面有八卦可以挖掘,立即讨好地凑过去,笑道:“从来没听你说过炼红的事呢!她以前与鹤公子认识?莫非还是旧情人?”

    念香叹了一声,“这些事情,没有知道的必要。炼红现在很幸福,那也够了。鹤公子是她的梦魇,你日后也不要在她面前提起这个人。”

    习玉哪里肯放,转了转眼珠,笑道:“那好,我问,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可以啦。我才不会去炼红那里乱说!不过你没听过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多了解一点鹤公子,万一真遇到了,也好对付呀。”

    念香无奈地点头,刮了刮她的鼻子,“拿你没办法!什么都要知道,根本就是一个小孩子!不懂得大人的辛苦。” “炼红以前是鹤公子的……诶,情人?”

    念香怔了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忽然长叹一声,“算了还是我说吧!要你来问,还不知道问去猴年马月。”

    念香于是把炼红以前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炼红曾经是朝鹤宫的弟子,以前朝鹤宫还是收女弟子的,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武艺精湛,炼红是其中一个最为出色的。鹤公子彼时年约三旬,相当于从小抚养炼红长大,两人的感情不只是师徒,更类似父女。炼红长去十四岁的时候,容貌日益娇艳,外加使得一手好鞭子,在江湖上也是越来越有名气,明里暗里来向鹤公子提亲的人不在少数,但都被他婉拒了。

    当时鹤公子还不像现在这样被江湖上人人视做魔头,欲处之而后快,甚至还颇有侠名,乃是东良数一数二的大侠。可是谁想得到这个外表风光的大侠,竟然会爱上自己的女弟子,从此就变了一个人。炼红在一次意外中结识了丧妻的泉豪杰,为他的气魄所倾倒,这个热情的女孩子不顾矜持地表白了爱意,泉豪杰也对她很有好感,于是泉豪杰备了厚礼去朝鹤宫提亲,又被鹤公子拒绝。为了此事,炼红与鹤公子大吵一架,准备连夜出逃,与泉豪杰私奔的时候,被鹤公子发觉,将她软禁了起来。

    听到这里,习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轻轻问道:“那……那鹤公子是不是……那个,欺负了炼红?他怎么能下的了手?炼红对他来说应该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啊!”

    念香叹道:“所以,这是冤孽,炼红恨他入骨,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软禁了炼红近一年,待她有了身孕快要临盆的时候,才肯放她出来稍稍透气。炼红就趁这个机会从朝鹤宫逃了出来,半路由于颠簸,在山野间小产了,生下一个死婴。这件事是炼红最不愿意回想的,若不是她上次喝醉了与爹聊天,我也不会知道这么伤心的过往。她生子的时候,年仅十五。比你还小一岁。”

    习玉只觉浑身寒毛倒竖,喃喃道:“才十四岁就……这是强jian未成年啊……鹤公子应该被抓起来枪毙!”

    念香摸了摸她的脑袋,轻道:“她的命很苦,由于在野外生子,没有好好调理,加上一路从东良强撑着赶来西镜找我爹,当她来到泉府的时候,早已不省人事。大夫说她从此再也不能生孩子了,爹也不计较,等她身体恢复了之后,就明媒正娶,将她娶为二夫人。鹤公子听说了这事,就发了疯,跑过来要强行带走炼红,然后就像我前面说的,炼红以死相逼,他只得怅然离开,回去之后遣走了所有的女弟子,从此性情大变。”

    习玉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我……我绝对不会和炼红说起任何关于她过往的事情的……”可是,生活果然不像小说,按照狗血的剧情,炼红应该对鹤公子一j生情,再j钟情,从此两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她却恨他入骨,习玉简直无法想象,她那一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每天都被一个自己恨到极点的人蹂躏侮辱,倘若不是怀着对泉豪杰绝对的信仰钟爱,只怕她也撑不过来。

    念香将她搂去怀里,放她坐在自己腿上,喃喃道:“所以……鹤公子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我绝对不能让他将你抢走,我宁愿远远避开,习玉,你也不要因为好奇而去凑热闹。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

    习玉握住他的手,两人良久无言。不知过了多久,习玉忽然笑道:“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我们出来了那么久,也没遇过什么危险,你别多想啦!我是个丑八怪,鹤公子看了一定大失所望,绝对没兴趣来抢我的,你放心!”

    “谁说你是丑八怪……”念香轻轻揭开她的领口,在她洁白的脖子上轻轻一吻,低头瞥见她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块青红的吻痕,不由用手轻轻摩挲了上去。

    习玉显然还没习惯这种亲昵的方式,可是却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好像一只被人爱抚的猫。她懒洋洋地说道:“除了你还有谁……哦,还有那个花仙紫……”

    念香忍不住失笑,“别提那人,真煞风景。”然后他又办起脸,一本正经地说道:“除了本少爷,谁也不许说你是丑八怪。不然通通掌嘴!”

    习玉咯咯笑了出来,抬手去揪他的脸皮,“我才要掌你的嘴呢!没口德的家伙!”

    念香由着她去抓自己的脸皮,替自己摆出各种鬼脸,他只是静静看着她笑得那么开心,半晌,才低声问道:“习玉,你欢喜么?和我在一起,真的幸福么?”

    她故作正经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念香的脸从青到白,又从白到青,和变色龙似的,习玉忽然笑了,“笨蛋!”她刮了刮他的鼻子,“倘若不开心,我才不管什么命运一说,半途就跑路啦!而且会带着你身上所有的钱,叫你做叫化子去!”

    “哇,这么狠!”念香怪叫,“不行,这丫头心肠歹毒,我要狠狠治理她一顿!”

    他们俩又在凳子上闹成一团,差点把碗筷都打翻了,一直到隔壁客房的人用力敲墙,大声骂道:“现在什么时辰了!鬼叫什么东西?!要叫回家叫去!”

    习玉的手还留在念香脸上,念香还挠着她的痒痒,两人同时僵住,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念香起身关了窗户,柔声道:“早点休息吧,明儿一早咱们还要赶路呢!”

    xxxxxxxxxx 恶搞恶搞,昨天的h写的太唯美了,今天补充一个恶搞场景。== 却说习玉和念香两人都在神魂颠倒,意乱情迷的紧要关头,忽然卡在了那里。

    他们面面相觑,半晌,习玉忽然小小声问道:“你……你会吗?” 念香满头黑线,“不会……” “那怎么办?”习玉干脆去推他,“还是不做了吧!我们两只菜鸟都没经验的。”

    “那怎么行!”念香急了,“我来研究研究!” ………… ………… 半个时辰之后。 “你还没研究完?!”习玉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我好冷!还是不做了吧!”

    念香用力摇头,“不行!今儿我非研究出一个成果不可!你先睡,不用管我,好了我会通知你的!” ………… …………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 “习玉!习玉!”

    习玉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茫然睁眼,却见念香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 “我研究出来了!”

    他得意极了,“原来应该这样ooxx,然后再那样xxoo,最后再oxox!是不是?”

    习玉“嗯”了一声,拍拍他的脸,“乖孩子,答题满分一百,值得表扬。今天的研究课题结束了,预知下回,明日请早。” ==恶搞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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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卷: 情根6.情况扑朔迷离

    花山位于北陀西南,是北陀三大峰之一,当然,这只是它名扬天下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花山有一座据说无比灵验的神庙,每天去上香祈祷的游人无数。而最重要的原因,则是花山有个长云派。

    说起长云派,就不能不说这次念香将要去拜访的人物,泉豪杰在儿子临走之前特地写了拜帖给此人,倘若念香在北陀能得他照顾,行走会更加方便。此人便是长云派掌门欧阳惊风。他在江湖上是与玉阳鹤公子,临泉泉豪杰齐名的人物,但既没有前者的乖张刁钻,亦没有后者的豪放大气。

    是的,欧阳惊风此人用现代话来形容,就是非常低调内向,几乎不参加任何江湖聚会,与他那威风的名字刚好相反,他沉默起来,简直就是一团空气,让人根本注意不到他。尽管如此,三十年前一个小小的长云派却在他手上发扬光大,成为北陀四大派之一,不能不说此人的手腕一流,头脑也是一流。

    要去长云派,必要先去花山镇,这是花山脚下的一个大镇,平日都是人来人往,热闹之极。当念香二人的坐骑终于踏上花山镇的青石板路时,刚刚是华灯初上时分,路边的酒馆饭馆热闹非凡,粗粗瞥一眼过去,几乎都是江湖中人。

    习玉的脑袋从大氅里探了出来,左右看,一面轻轻说道:“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啊,我还以为会打起来呢!”

    念香失笑,“笨蛋,长云派还在山上呐!怎么可能在花山镇打起来!眼下这些人一定是刚到的,咱们得快点去客栈投宿,省得没了客房,那你只有陪我上山睡树下了。”

    骏马行过街角,却见拐角处耸立着一栋碧绿色的建筑,雕栏玉砌,粉色的纱帐甚至从二三楼的半圆形窗户那里透出来缓缓摇动,看上去甚是华贵富丽。那建筑门前挂了一溜十二盏朱红大灯笼,人来人往,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习玉一路行来也住过不少客栈,哪里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当下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看过去,谁知脑袋又被念香敲了一下。

    “不许往那里看。”他淡淡说着,硬是把习玉的脸给转了过去。习玉哪里会听他的,干脆转去另一边看,一面问道:“那不是客栈么?你为什么不去那里投宿?会很贵么?”

    念香低声道:“你真是什么也不知道!绿色的窗子,粉色的帐子,那里根本不是客栈好不好!”

    习玉见那些窗户里隐约有人在摆手,门前站了好些穿着红衣服的男子在拉客,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妩媚而笑,不由立即想到以前看的电视剧,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妓院?!她两只眼睛登时放出光来,猛地回头看着念香,也不说话,只是对他怪笑。

    念香被她笑得浑身发毛,干脆抓起大氅劈头盖住,一面板着脸说道:“不许打任何鬼主意。我不会去那里,也绝对不许你去!明白了么?”

    习玉吃力地推开他的手,努力从大氅里面伸出脑袋,急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冤枉我!”

    念香哼道:“不用你说,看你的脸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总之五个字:不准!没商量!”

    习玉只得蔫了下去,一直到了客栈她都懒得说话,上楼就赌气躺床上了,无论念香怎么叫唤也不动弹。

    “真拿你没办法!”念香坐去床边,硬是将她扳过来,习玉干脆闭起眼睛,不去看他。念香笑道:“好,你不下床,我也不下了,咱们就耗着,也别吃晚饭啦。”

    习玉撅嘴道:“你太霸道!我不喜欢这个样子!我的话还没说,你就一味来否定!” 念香无奈,只好说道:“那你想说什么,说罢,我听着。”

    习玉立即睁开眼睛,笑道:“咱们换装去那妓院……” “没商量,不行。”念香眉头也没皱,一口否决。

    习玉急道:“我又没要干坏事!我长那么大,还从来没看过古代的妓院呢!难得有机会,让我去看个新鲜也好么!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一句话也不多说!好不好么?”

    念香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她的脸,“姑娘,我比你大一岁,还不是一样没去过妓院!那种地方好人家的子弟是绝对不会去的!你要瞧新鲜,什么地方不可以瞧?去那种地方,脏兮兮的。我才不要被一堆女人围着摸啊捏的,想起来都恶心!”

    习玉见他语气坚决,知道他是绝对不允许的了,只好作罢。忽然又笑了起来,伸手去他肩膀上又揉又捏,一面笑道:“大爷,我服侍的如何?你会觉得恶心么?看,我不是又摸又捏么!”

    念香干脆享受地闭起了眼睛,连连点头,“对……就是那里……诶,再下面一点,用点力气!左边一点!”

    习玉气急用力捶了他一拳,“这样舒服么?!”她咬牙问着,却被念香笑着抓住手腕,两人闹了半天,最后还是撑不住肚子饿了,才下楼吃饭。

    “说起来,长门派那些人不是比咱们早一天来这里么,居然没看到他们。该不会早就上山了吧?”

    习玉用筷子戳着碟子里的香菇炖鸡,把自己不喜欢吃的鸡胸肉丢给念香,一面问道。 念香先夹了两筷子茄子去她碗里,

    “不许挑食,给我吃点茄子。”然后才接着说道:“那也说不定,只是平时要去长云派,除非有拜帖,不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进去的。长门派虽然也是北陀大派,但毕竟与长云不可同日而语。你没发现么,他们两个派里面都有一个长字,听说是同源的,但是长云派如今已然成了本家正宗,长门却日渐衰落。现在就是长门派的掌门想贸然去长云派,只怕也进不去呢!欧阳老前辈脾气古怪,好像不很喜欢别人来打扰自己。所以,咱们倘若真的要去,就算有了爹的拜帖,也要步步小心,千万不要惹得主人不开心。”

    习玉正要接口说话,忽见门口进来数个男子,不由猛然一愣,那不是长门派的人么?他们是怎么回事?除了带头的秦风,其他人都是狼狈不堪,身上还有血迹,甚至一个人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哪里还有当时驿站见到的那种清俊气质,每个人看上去都好像在泥里滚过一趟,白衣服上脏兮兮地,惹得客栈一楼的众人连连回顾。

    秦风先走去掌柜的那里,语气还是那样客气,“老板,有客房么?”

    谁知那掌柜的却是个势力眼,眼看这些年轻人如此狼狈,料得也是无名无派的小卒子,不由翻了翻白眼,怪声道:“客房?只有两间了!一个晚上五两银子,你们出得起么?”

    秦风身后一个年轻男子急道:“一个晚上五两银子?你抢钱啊!你家客栈的地板难不成还是金子铺的?!” 掌柜的笑道:“嫌贵?那就走吧!笑话,住不起店,还怪价钱高么!”

    秦风面色一沉,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老板,给你二十两银子,我马上要四间天字号房。”

    众人一齐回头,却见念香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秦风急忙说道:“原来泉公子也在这里!太好了!如何能让你破费!我来!”念香却阻止了他掏钱的动作,将二十两银子放去柜台上,对掌柜的说道:“如果没记错,你们这里的天字号房还没人住吧?二十两,够不够?”

    那掌柜的见他衣着清贵,面容俊朗,只怕不是富家子弟便是什么名门弟子,他也不敢得罪,只得乖乖收钱了事。

    念香对秦风笑道:“当日驿站匆匆一别,甚至也没来的及打声招呼,实在遗憾。今日能遇见诸位,真是太好了。不如我们去那里一叙?”

    众人一齐坐了下来,见到习玉,都是一怔,念香急忙解释,“这是贱内司马氏,一直没有机会告诉各位小弟早已成婚。” 秦风急忙拱手作揖,“原来是泉大嫂!失敬失敬!”

    习玉第一次被人叫大嫂,感觉新鲜的很,不由对他们微微一笑,摆出正经的模样,一个字也不说,乖乖低头吃饭,一面竖起耳朵听他们说什么。

    秦风坚决要还给念香那二十两银子,念香强不过他,只得收了回来,却笑道:“至少让小弟做东,请诸位兄弟喝上一杯。”

    他吩咐小二撤了旧的饭菜,上来一桌新的,又从酒窑里取出一瓶陈年女儿红,众人先寒喧了一番,敬了一轮酒,念香才问道:“不知秦兄路上是否遇到什么颠簸?难道是今日刚赶到花山镇么?”

    秦风长叹一声,神色不豫,“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他们在接到师尊的急信之后,立即就出发,彼时天还未亮。行至半途中,忽然出来了两个人拦住了他们,其中一人劈头就问是不是去花山找长云派的。秦风哪里会如实回答,只让他们让路,谁知那两人一言不和,竟然立即动手。

    “他们的武功路子很是怪异,不知从什么地方学来的,与我们缠斗了半日,渐渐快要落败,他们居然转身就逃。我们当然是追上去,谁知他们的轻功好生了得,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后来其中一人大笑道:‘回去告诉你们掌门老头子,长门派想与鹤公子抢碧空剑诀,还早了八百年!’”

    “鹤公子?”念香忍不住动容,“难道那两人是鹤公子的手下?秦兄还记得长相特征么?”

    秦风想了想,“其中一人蒙面,我看不清,但另一人身量较高,长相阴柔,有一对妖娆的桃花眼。我听得他同伴叫他天君,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结果被他们那样一缠,我们足足迟了一天,想起来都恼火!”

    念香回头看了一眼习玉,她微微点头,低声道:“苏寻秀,一定是他。”原来他也来北陀了!真是阴魂不散。

    众人又说了几句,秦风身边一个年轻的男子忽然叹道:“也不知沈冰大师兄他们究竟到了长云派没有,怎么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我都等的心焦了!”

    念香奇道:“怎么,沈兄先去了长云派?”

    秦风点头,“大师兄早我们两天,先去长云派探听情况,师尊吩咐过,只要大师兄一旦让飞鸽送信过来,我们便立即上山。可是一路过来都没有收到来信,我们现在也是手足无措。”

    他身边那年轻男子又道:“不如我们明天一早也上山吧!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知道长云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风叹了一口气,“刑湘,你别冲动……不如这样,你和张宣二人在这里守着,随时注意情况,等待大师兄的信。明日一早,我带着林云和泉公子上山去。无论发生任何异状,都先不要理会,等我们回来再说!”

    众人又说了一会话,长门派四人便告辞上楼了。习玉依然沉默着,她还在已经空了的碗里用勺子慢慢刮着,显然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脑袋上忽然被人轻轻一拍,她懒洋洋地抬头,却见念香轻道:“不用担心,这次绝对不会再让那滛贼碰你一根头发的。”

    习玉摇头,“不,我不是在想苏寻秀。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诡异,你看,一定是有人比咱们来的早,可是现在你不觉得一切太平静了么?整个江湖都知道碧空剑诀在长云派了,但现在却和没事一样。还有,长门派那些人被攻击的也是莫明其妙,我怎么听怎么觉得苏寻秀他们是故意拖延时间的……你不觉得奇怪么?”

    念香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你不要想这些事情了,我的习玉只需要每天和我笑嘻嘻的说话就好。江湖会变成怎么样,我都不在乎。大不了咱们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躲起来生孩子去……”

    习玉白了他一眼,“谁给你生孩子!臭美!人家说点正经的也不行!你要我做傻子么?”

    念香笑道:“这事你就是烦恼了也没有用,一切都是扑朔迷离,倒不如留点精神,明天早上去花山看个明白。”说着他将习玉拉了起来,“你不是常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么?来来,咱们出去散散心,把你脑瓜里那些胡思乱想都给我忘了。”

    xxxxx 粉色的帐子重重叠去地上,这富丽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香甜的味道,好像是花香,又好像是女子身上的体香。

    帐子忽然动了动,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赤裸着上身,正要下床,腰上忽然缠了一双雪白的胳膊。

    “这么急匆匆的,官人莫非是嫌弃奴家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在后面轻轻抱怨着,一把青丝从床沿垂下,映着雪白的皮肤,分外扎眼。

    那人嘻嘻一笑,妖娆的桃花眼风情万种,色迷迷的,可是他的那种色,却不让人觉得猥亵,更甚者,倘若失去那种色迷迷的神情,他会失色不少。他捏了一把那女子粉嫩的皮肉,柔声道:“谁说的?小桃红的玉臂,小爷我最喜欢了。”

    他双手一伸,将那赤裸的女子抱去身前,开始不规不矩。正在急切之时,忽听窗外传来一阵笑声,他只觉浑身一震,登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是她?她怎么也来了?!他呆住,手劲不自觉地加重,引得他身前那女子发出痛楚的声音,急道:“官人!你抓痛奴家了!”

    他恍若不闻,只听楼下传来笑语,那个银铃似的声音在欢喜地叫着:“念香!咱们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看么!这里就是妓院啊!你说叫一个姑娘要多少银子?”

    他苦笑起来,果真是她。这个丫头,好像永远都出现在不适当的时机。他眼前仿佛出现幻景,那火红头发的少女,精力十足地瞪着自己。无论是想让她欢喜或者伤心,似乎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她对不在乎的人,真的就是不在乎。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念香似乎说了什么,那丫头一边笑一边骂,两个人终于慢慢走远。他却呆呆地坐在原地,茫然若失。 “官人……官人……?”

    小桃红缠了上来大发娇嗔,他微微一笑,忽然翻身压了下去。 很好,很好!他想着。这,大约就是叫做飞来横福了。 xxxxxxx 继续恶搞之二,关于h的艰难课程。

    “习玉~~~~”念香如同甩不掉的浆糊,用力缠着习玉,“等不了明日了!今天就继续吧!”

    习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发觉念香浑身都着火了。她无奈,只得充满贡献精神地翻身,闭上眼。 “e on!革命不怕刀砍火烧!同志们,上吧!冲吧!”

    她紧紧闭着眼睛。 等待着…… 等待着…… 等待着…… “我说你到底好了没有?!” 她吼了出来,猛然睁眼。

    念香满头黑线,喃喃道:“不对,我忘了,到底是ooxx,还是xxoo?或者是xoxo?” 习玉急道:“明明是oxox!你什么记性?!”

    “哦,那是这样oo,然后再xx?对不对?” “不对!是xx,然后oo!” “那先oxox吧!” “算了,还是先xoxo!” ………… …………

    “我说……念香,还是算了吧……”习玉筋疲力尽,辩论辩的口干舌燥。 念香也无力地躺在床上,叹道:“这简直是一门大学问……太难学了。”

    习玉一本正经地说道:“的确如此,h是一门大学问,奉劝各位未成年的朋友,千万不要轻易尝试。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那……习玉……”念香欲哭无泪地说着,“我们这样……也算后果之一吧?” 习玉蔫了,“或许……也算吧……” 两人相对无语……良久良久…… 恶搞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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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卷: 情根7.花山巨变

    “丫头?丫头?” 有人在轻轻拍她的脸,习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唇上忽然一热,被人重重亲了一口。 “起来了!不是说好了一早去花山的么?快!你这小懒猪!”

    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闭着眼睛胡乱穿衣服,一面努力说道:“好!我知道了!马上走!”

    念香“嗤”地一声笑了,伸手替她把乱糟糟的外衣穿好,系好带子,将她拦腰一抱,放去椅子上又替她穿鞋,一面轻道:“待会骑马的时候靠我身上再睡一会吧,上山还要一段路呢。”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两人收拾停当出门,天还没亮,秦风和林云两个人早已等在客栈门口。习玉被念香抱上马,没一会又开始打盹,靠在他身上睡得不亦乐乎。

    念香低头替她掖好大氅,却听秦风说道:“好安静,听说平时长云派弟子晨练的声音甚至可以传去山下。今天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念香见他心神不宁,不由安慰道:“秦兄不要着急,现在还早,或许未到晨练之时。”

    秦风摇了摇头,“不,我也不愿多想。可是倘若碧空剑诀被鹤公子那种魔头抢走,只怕江湖从此就无法安宁了!何况大师兄到现在都没消息!我……唉,教我怎么不担心?”

    念香又安抚了几句,没走一会,已经经过了花山神庙,平时香火不断的神庙今日居然也是大门紧闭,半个人影也无。念香忍不住伸长脖子向墙内看去,依然没有半个人,青铜的巨大香鼎里面半点火星也没有。奇怪,现在也差不多该点卯了,怎么没动静?

    呼啦啦,一阵山风忽然猛烈地刮了过来,刮下树叶上的露水,淋了习玉一头。念香赶紧低头替她擦,却见她动了动,睁开眼睛用力吸了吸,奇道:“什么味道?……你们没闻到什么臭味吗?”

    秦风皱起眉头,“的确……好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好臭!”他掩住口鼻,又道:“风从什么地方吹过来的?这味道有些不对!”

    念香将马头一转,沉声道:“庙里面出事了!这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众人大惊,急忙策马转头,急奔向神庙。秦风跳下马来,用力敲着庙门,半天也没有动静,心下不由更是惊疑,高声叫道:“有人吗?!快来开门!” 还是没有动静。

    念香上去一脚踹开了庙门,谁知门居然没锁,沉重的铁门被他一踹,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猛然打了开来。众人涌进去,却见庙前空地上一溜排的暗红色痕迹,似乎是早已干涸了,从走廊尽头那里一直蔓延来庙门口。

    “是血!”年纪比较小的林云惊叫了出来,秦风不等他说完,首先冲向走廊,顺着那斑斑点点的血迹一直追踪,谁知刚跑去大殿门口,却见台阶上大滩大滩的暗红色血迹,可是却没有半个人,大殿里供奉着三尊神像,面无表情地看着地板,仿佛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它们都没有看进眼里。

    “人呢?!”秦风本来就有点神经质,在大殿里面疯狂跑了一圈,只看到满地的血,却连根手指头也没找到,不由更加急躁,抽剑就往神案上面砍去,将水果馒头之类的贡品砸了个稀巴烂。

    习玉被吓了一跳,鼻子里面忽然闻到一股怪怪的臭味,中人欲呕。她急忙捂住鼻子,连连叫道:“味道是从那里传过来的!那里!”她指着大殿后面的一排厢房,不等她说完,念香他们早已奔了过去,却见其他厢房的门或大敞或虚掩,最边上放杂物的小厢房却紧紧关着门,上面还加了锁,更可怕的是,锁上有血。显然是杀人凶手沾着满手的血上的锁。

    秦风一把抓起锁,看了一会,急道:“不行,这是九曲锁,没有钥匙没办法打开!”

    念香拔剑就砍,却听“叮”地一声,他的手被震得发麻,那把生铜造的九曲锁却纹丝不动,众人顿时束手无策,念香轻道:“习玉,你退开,我来把门踹破!”

    习玉急道:“这房间没有窗户?从窗户进去不行么?何必费力踹门,万一破坏了里面的东西,报官的时候就不好调查现场了!”她看多了侦探片,通常杀人现场都要保持完好,不然警察不好推理破案,不知道古代是不是也这样,反正注意点总没错。

    念香听她说的有理,不由点了点头,众人向厢房后面跑去,却见那个堆放杂物的小房间上面只有一扇极小的窗户,一个成年男子根本进不去,念香轻轻抱起习玉,“习玉,你站去我肩膀上,打开窗户看看里面的情况。如果有死人,就证明神庙的人被杀了。”

    他把习玉举了起来,让她站去自己肩膀上。习玉还没推窗,就闻到里面传出的阵阵恶臭,她差点吐出来,赶紧用袖子捂住鼻子,一只手猛然推开窗户,探头往里面一看——“……什么也没有!念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好多血!满地的血!”她叫了出来,不小心吸了一口臭气,差点晕过去。

    念香急忙把她放下来,扯下腰间的香囊塞去她手里,秦风沉声道:“臭味是从这屋子里传出来的,一定没错!只怕是把尸体藏去什么地方也未必!我们还是要进去看看!”

    他话音刚落,却听山顶传来一阵阵响亮的钟声,当当地。念香脸色一变,“这是点卯的钟声!长云派的晨练开始了?!”

    可是,钟声响过之后,依然是一片死寂,只有风过的泠泠声,四野遍地安静到诡异。众人惊疑不定地对望着,习玉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却听山顶突然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响亮,凄厉,而且绵长,简直不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更类似雪夜的狼嚎,一阵比一阵凄凉,那样连绵不绝,甚至都没有喘口气,此人的内功实在可怕!

    长云派一定出事了!所有人脑子里瞬间浮现出这个念头,秦风甚至连话也来不及说,转身就跑,一直奔出庙门,纵身上马,在马肚子上用力踹了一脚,那马嘶鸣一声,撒腿就向山上狂奔而去。

    念香他们急忙跟上,一路狂奔,习玉在马上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可是神经却紧绷着。花山神庙出现不测,找不到尸体;秦风的大师兄沈冰上山至今未归;花山镇的异常平静;苏寻秀的刻意拖延时间;还有山上那怪异的笑声……她越想越觉得事情要坏。念香常说长云派是北陀大派,它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对整个武林来说影响都是巨大的。难道……真的是鹤公子做的?

    念香忽然一把勒住缰绳,那马高鸣一声,扬起前蹄,习玉差点被掀翻下去,头昏眼花中被念香抱着下了马,却见眼前矗立着一道朱红色大门,门上四个金色大字:【崇德长云】。原来长云派到了!

    秦风这次再也不敲门了,直接用脚去踹,谁知长云派的大门也没有上锁,被他一下踹开,却见一行宽阔的台阶一直通去山顶,上面干干净净,既没有血迹,也没有脚印,仿佛刚刚才被人打扫过。

    秦风心急如焚,一路叫着大师兄沈冰的名字,拔腿狂奔,林云紧跟在他身后,两人一下子就窜了上去。习玉不会武功,跑不了那么快,念香将她背去背上,轻道:“抓紧,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怕!”

    他将身体一纵,没两下就追上了秦风,其身法之灵巧快速,简直让习玉吃惊。这……就是他和周人英辛苦了一个月所学到的东西么?

    她正在胡思乱想,忽见秦风猛然停了下来,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那是一根白色的丝绦,上面有一些褐色的血迹,丝绦地下拴着一块裂成一半的玉。秦风浑身发抖地瞪着那块玉,半晌,忽然颤声道:“这……这是大师兄身上的……他,他果然早已来了这里……”

    林云年纪还小,一见上面的血迹,不由悲从中来,登时泪流满面,哭道:“大师兄他……他必然已经遭遇不测了!”

    他这一哭,连秦风也撑不住了,哽咽道:“这……大师兄!”他将丝绦和玉紧紧攥去手里,哭得哽咽难言。

    念香和习玉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怔怔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念香正要开口劝慰两句,忽听山顶又传来了钟声!此时天色已然大亮,日光直直照去秦风的脸上,他的泪水斑驳闪烁,眼中染起冲天怒火,厉声道:“一定要找出伤害大师兄的凶手!报仇雪恨!”

    众人匆匆赶去山顶,却见练武堂前纤尘不染,大门紧闭。堂前大鼎中青烟袅袅,显然是有人在,可是左右一看,却没有半个人影。秦风厉声高叫道:“不要装神弄鬼了!都给我出来!把大师兄交出来!”

    余音渺渺,没有人答应。秦风大怒,一脚踢翻铜鼎,拔剑在手,冲去练武堂,将大门砍了个粉碎。一阵乒乒乓乓,大门塌了下来,众人猛然安静,只有秦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习玉倒抽一口气,倒退好几步,胃中忽然一阵翻涌,她张口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觉血腥气扑鼻,眼前金星乱蹦。念香急忙揽住她,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轻道:“别看!不要怕!”

    原来练武堂正中的匾额上挂了一颗人头,不知挂了多久,沁下来的血液将匾额染成了古怪的褐色,而练武堂的四面墙上分别挂着这人的四肢,他的身体竟然被摆正了放去案上,鲜血淋漓。习玉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可怕的场景,呕了半天却吐不出来,只惊得眼泪纷涌,紧紧抓住念香的胳膊,浑身发抖。

    秦风只觉双膝发软,慢慢走过去,抬头一看,那人却非沈冰,看上去年约三旬,十分面生,也不知是什么人。他忽然惊觉,仿佛从恶梦之中脱身,急急提着剑四处狂奔,看见门就砍,一直把能看到的房间全部看了个遍,却再也没有发现一个人。

    偌大的长云派,原本有上百个弟子,如今却成了一座空观,除了练武堂的那具被分尸的人,再也找不到一根头发。不要说长云派的人,就连其他武林人士也没有一点踪影,好像一夜之间,长云派就平空消失了,只剩一块空地。

    秦风和林云二人又在山上找了半日,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发出笑声的人,山顶高阁的钟还在当当响着,可是下面却没有半个人。这种景象实在诡异,秦风他们纵然心里再悲痛,却也不敢久留,只得悻悻上马下山。

    习玉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被带回客栈的了,她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她一睁开眼,仿佛那血腥的景象又浮现了出来,她赶紧闭上眼睛,心头乱跳,浑身阵阵发冷。念香坐在床边,见她确实被吓得不轻,不由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没事了,咱们回来啦。我不该带你去的,是我的错……”

    习玉吞了一口口水,喃喃道:“我……我以为我不会怕的,以前看电视电影,都没觉得什么……可是……那个人……好残忍……”她忽然想哭,压了半天也压不下去。

    念香叹了一声,将她抱去怀里,缓缓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不知过了多久,习玉终于平静了一些,她忽然抬头看着念香,奇道:“你……你难道不害怕?你没被吓到?好不公平!”

    念香抚着她的脸颊,低声道:“我来不及害怕,我更害怕你被吓到,没精神去恐惧那尸体了。”

    习玉吸了一口气,叹道:“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么残忍……长云派是不是已经被灭门了?”

    念香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长云派明显有人在,却不知躲去了什么地方。方才回来的时候,我和秦兄商量了一下,估计是下面有秘道密室之类的。只怕有机关,我们不好擅自去闯。秦兄已经飞鸽传信给长门派掌门了,他很快就会亲自赶来。长门和长云原本是一家,长门派掌门应该很清楚长云观里那些机关密室。到时候再去一探究竟。”

    习玉顿了顿,又道:“你说……那些比咱们来的早的人,是不是也看到了一样的景象?所以花山镇才会那么安静,大家都在等待吧……”

    念香揉了揉她的脑袋,“或许是吧。你别想这些了,先好好睡一觉,我陪着你。” 习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轻轻说道:“可是……可是我没事啦!真的没事了,也不想再睡了。”

    念香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没事就好。你能一个人待在这里么?我该下去和秦兄他们商量接下来的事情了。”

    习玉急忙抓住他的袖子,念香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她,她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你……你能不能……迟点下去……我……不现在还不想一个人……”她说完,好像有点后悔了,悄悄把手缩了回去,又抓起被子盖住耳朵,喃喃道:“我……我……

    怜香惜玉录(穿越篇) 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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