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12部分阅读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 作者:肉书屋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12部分阅读

    。

    她在山上二日,忘月苑改得面目全非,东西被搬动也属正常。

    这册子,她原也没打算隐藏,就搁在桌上。果真只是好奇拿走也罢,有心之人想害她逞上去做物证也罢,最后落到他的手上,都并不稀奇。

    “哦。”姜梅不疑有他。

    “你不陪本王喝一杯吗?”君墨染朝她亮了亮杯底。

    姜梅忙又重新替他斟了一杯,陪着笑道:“妾身体弱,不能饮。”

    这话是实情,李煜宸早就证实过了,君墨染也不好勉强,只微微有些遗憾,闷着头复又饮了一杯。

    “王爷,可以说一说那日追凶的详情吗?”姜梅见有些冷场,忙主动寻找话题,也算是一解胸中疑团,可谓一举二得。

    “追丢了。”君墨染慢慢地啜了一口酒,依然是简单几个字就打发了她。

    “呃,”姜梅不甘心:“王爷就没想到要去杨树村察访一下吗?她既然住在那里,总该有些蛛丝蚂迹吧?”

    “来历不明,住处无可疑。”短短九个字,四两拨千斤一语带过。

    姜梅瞠目,发了一阵呆,道:“她用过的器物,衣物什么的,总该带回一二样吧?”

    真后悔没有把史酷比带上山,好歹能记住凶手的气味啊!

    “要那些何用?”君墨染奇道。

    “呃,”姜梅窒了一下,胡乱搪塞:“说不定她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从细节上可以看出来。”

    “与他人无异。”君墨染瞄她一眼,淡淡地道。

    也是,她即是要刻意隐藏身份,又怎会在穿着打扮,日常起居上标新立异,从而招人侧目?

    “那岂不是一无所获?”姜梅嗒然若失。

    但转念一想,即便史酷比记住了她的气味,人海茫茫又到何处去寻她?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至少证明她的确是蓄意接近明心,并将之杀害。”君墨染说这话时,目光灼灼盯着姜梅不放。

    姜梅却不觉,皱眉只顾冥思苦想。

    仅凭树身上的几个模糊的简体字,当然不能证明明心就是从现代穿过去的。况且,她也无法断定,那些字就是明心刻上去的。

    江秋寒置亲情于不顾,硬是把一对双生女儿生生拆散,并对外隐瞒她的出生,将她送到明心的身旁。

    他如此费尽心机,不难猜出——明心身上必然有一样东西是江秋寒殛欲得之而后快的。

    然,现在他却不惜买凶将明心杀害,破坏了自己长达十七年的布局,这前后自相矛盾的行径,不得不让她疑窦顿生。

    杀明心的幕后主使真是江秋寒吗?

    如果单纯只为了隐瞒江家姐妹二人的身份,理由实在太单薄,无法令人信服。

    除非他已得到明心身上的宝物,或者相比他从明心身上得到的得益,君墨染带给他的损害大得多。

    两害相权,取得轻。在衡量得失之后,他不得已丢车保帅杀了明心?

    她这边陷入死角,想得头都大了。

    君墨染被她冷落,心中亦是不快,轻咳一声,唤回姜梅的注意,把酒杯往她面前一推。

    “这脆笋做得不错,王爷多吃点。”姜梅斟过酒之后,取了筷子殷勤地替他布菜。

    哪知君墨染却不拿碗接,只张了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不是吧,要她喂?

    姜梅错愕。

    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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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梅飞红了双颊,娇嗔地睨了他一眼,立刻微垂了眸,含羞带嗔地道:“王爷~”

    吃吧,甜不死你,也得撑死你!

    君墨染微眯着眼睛望住她,藏在面具后面的眼眸里露出玩味的目光。

    眼前的她明明是一副娇怯柔弱,曲意承欢的俏模样,但那比平日甜了数倍的嗓子,听在耳里,刺耳之极,让他很不爽。

    他大致明白眼前的女人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不过,就凭她这拙劣的演技,要想瞒过他的眼睛,还需得再练十年。

    “湄儿,你过来。”他在心底冷笑,望着她的目光却很柔和,就连那只向她伸出的手,也充满了温情。

    “王爷~”姜梅眼里掠过一丝错愕,却飞快地垂眸掩去情绪,只扭动腰肢,做不安忸捏的模样:“如意在外面呢,瞧见了多不好?”

    “怕什么?”君墨染噙着一丝嘲弄地笑,不耐与她兜圈子,索性拽住她的腕,使蛮力一拉。

    姜梅哪敌得过他的力气?啊地一声低叫,失去平衡,跌进他的怀里。这次是真的满面通红——气的!

    居然有这种鸭霸又臭屁的男人?竟完全不顾女人的意愿,为所欲为?

    也对,这种封建社会的暴力男,视生命如草芥的冷血族,眼里哪有女人的地位?跟他讲绅士风度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正在心里骂得起劲,君墨染已伸指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撞疼了?”

    这个死猪,明知故问,没见她痛得直吸气吗?真是死变态,一个破面具,二十四小带着,睡觉都不摘。

    吸取上次的教训,这回姜梅强咬强撑,鼻子酸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依旧挤出一个笑容道:“不!妾,身,一,点,都,不,疼!”

    “是吗?”君墨染露出一个很遗憾的表情道:“为免得再撞到你,本王原打算摘下面具的。既然不疼,那就算了吧。”

    啊?一个窥其庐山真面目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不,这家伙鬼话连篇,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姜梅愣在原地,脸上表情精彩,阵青阵红又阵白

    原来耍人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煜宸那小子宁肯被揍得象猪头,也要时不时地耍几句贫嘴!

    “干嘛一直盯着我?本王脸上又没刻字。”君墨染心情大好,咧唇绽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有!左脸刻着东邪,右边刻着西毒,眉间横批:贱人!

    “哦,你想吃这块红烧肘子?”他努力忍住笑,低眸望了眼已送到嘴边的白银筷子,很大方地把筷子拐个弯,往她面前一递,直接进她樱唇里送:“呶,给你。”

    姜梅见他的手伸过来,那块金灿灿,香喷喷,肥美多汁的红烧肘子就要放进她的嘴里,顿时花容失色。

    想到那玩意刚沾过他的臭嘴,她怎么可能还会让他碰到?

    立刻下意识地朝后躲,却忘了自己此刻正侧坐在他的腿上,这朝后一仰,立刻摔了四脚朝天,痛得呲牙咧嘴。

    君墨染再也憋不住,大笑。

    院外负责守卫的蓝三听到君墨染如此畅快淋漓的大笑,不禁惊讶地转头,望向轩窗上映着的两个人影。

    姜梅握紧了双拳,恶狠狠地瞪他:“很好笑吗?”

    君墨染摸摸鼻子,说了实话:“有点。”

    事实上,他已不记得上次似这般敞开胸怀,肆无忌惮地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江湄看上去很生气,他怀疑下一秒她就会扑过来揍他一顿——就象他每次对付李煜宸一样,当然,她远没有自己的实力。

    老实说,他还真的有点期待江湄暴发的模样呢,毕竟那才是真实的她,鲜活而明朗。

    姜梅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空杯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难得王爷高兴,妾身索性舍命陪君子,与王爷对饮几杯吧。”

    还没喝高呢,就耍起了酒疯?

    好吧,那就喝!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君墨染有些讶然地挑起了眉毛。

    她怎能上一秒看起来象是要杀人,下一秒便调整好了情绪,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

    看出她不似玩笑,君墨染沉吟了半晌,道:“你不是体弱不能喝?”

    瞧着她倔强的小脸,心底忽地生出些怜惜和后悔——玩笑开得太过了吗?煜宸那家伙是怎么说的?女人嘛,是要哄的!

    “没事,”姜梅冷冷一笑:“王爷若觉得不公平,不如妾喝一杯,王爷喝三杯,如何?”

    说完,也不等他表态,先仰脖把酒倒入口中,一股辛辣的味道立刻从喉咙直烧到胃里,火辣辣地疼。

    她立刻弯着腰,剧烈地呛咳了起来。

    “该死~!”君墨染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手越过桌面去拍她的背:“不能喝,何必逞能?这可是最烈的玉冰烧,后劲足得很!”

    “没事,”姜梅倔脾气上来,一把推开他,把空杯冲他一亮:“妾身先干为敬了,王爷请!”

    君墨染无奈摇头,只得连饮了三大杯:“不能喝,偏还爱逞强!”

    “谁说我不能喝了?”姜梅直眉竖眼地瞪着他,直着嗓子低嚷:“要不要打赌?咱俩谁先倒下去,谁是王八蛋!”

    君墨染瞠目。

    坟场里的珍珠

    记挂着昨天晚上的黑影,萧佩琴特地起了个大早,也不带侍剑,一个人径直往碧波亭走了过去。

    到了岔路口,再瞧了瞧那条蜿蜒隐入林中的小道,确定是通往乱葬岗的,心中越发困惑。

    那么晚,一个孤身女子,谁会到这里来?莫非真的撞鬼了?

    可她明明记得,那身影虽隐隐约约瞧着却极熟悉,肯定是府里的女子,可惜时间太短,一瞥之间不能辩别究竟是谁。

    她艺高人胆大,想着就算真的是鬼,大白天也不敢出没,于是一咬牙拐进了岔道,顺着小路往树林里走去。

    她走走停停,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进到树林深处。

    一路上零零落落有不少孤坟,因乏人管理,已长满荒草,有些几与地面齐平,显得格外的凄凉。

    林中幽暗,此刻又是清晨,空气湿润,林中铺着厚厚的一层腐叶,踩下去,又软又滑,散发着一股霉烂的味道。

    除偶有鸟儿鸣叫几声外,四周一片静谧,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仿佛有足音传来。

    “谁?”她霍然回头,却是鬼影俱无,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那些在府里下人们口耳间流传的各种故事纷至沓来,饶是萧佩琴胆大,也有些吃不住劲,打了退堂鼓。

    正欲转身离开时,眼角瞥到身后的那棵大樟对,心中只觉怪异,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怪。

    她再四处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林中幽暗潮湿,此时又是夏季,大部份树干靠近地面的部份都长满了青绿色的苔藓。

    可这棵树上有一部份却光溜溜的,露出了树干原有的颜色,以至看起来有二种颜色。再仔细一瞧,才发现那些苔藓都被蹭掉了。

    印痕新鲜,显然就是这二天蹭掉的,联想到昨晚见到的那个黑影,萧佩琴越发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看法。

    昨晚的确有一个女人来过这里。

    这里看起来如此荒凉,那人来干什么呢?

    树身底下的落叶很显然被人踩踏过,布着许多凌乱的脚印——莫非,有人在这树下藏着宝物?

    这么一想,萧佩琴忽地来了精神,顺手折了根树枝,蹲下去拨开腐败的叶子寻找挖动的痕迹。

    拨了几下,落叶中竟真的滚出来一颗珍珠,饱满圆润,色泽晶莹,至少价值百银。

    她大喜,立刻拨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在地上胡乱戳刺,到处挖掘。可惜,这回运气并不好,折腾了大半天,除了吸一嘴的腐臭之气,并无所获。

    看看天色将午,怕侍剑焦急四处寻找,惹得众人注目,萧佩琴只得放弃,恨恨地离开。

    哪知她运气不好,刚从小径上钻出来,迎面几个在厨房帮佣的仆妇已迎面而来。乍一见到她,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四夫人好。”

    萧佩琴在树林里忙活了半天,早已弄得香汗淋漓,发鬓散乱,匕首上满是泥泞,衣上还沾着半片枯叶。

    “嗯~”萧佩琴暗道倒霉,面上只得若无其事地轻应了一声,力持镇定地越过她们几个,到湖边弯腰涤净了匕首,这才施施然离去。

    身后,留下几双写满疑惑的眼睛——好好的,四夫人钻到林子里做什么,而且还弄得这一身的狼狈?

    略过萧佩琴不提,只说姜梅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她只觉头痛如裂,喉中渴出烟来,扶着头低声申吟:“如意,拿水来。”

    听到唤声推门而入,如意推门而入,从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她。

    “谢谢~”姜梅就着她的手,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快把汤喝了吧,”如意接过空杯搁好,另一手已递过一盏醒酒汤,忍不住念叨:“真是的,不会喝瞎逞什么能啊?好不容易有好日子可过,这下好了,把人吓跑了,小姐开心了?”

    姜梅喝完汤,顺口问了一句:“谁吓跑谁了?”

    没头没脑的,谁听得懂?

    “还能有谁?当然是小姐把王爷吓跑了啊!”如意没好气地道。

    眨了眨眼,忆起昨晚与君墨染拼酒的片断,姜梅颇为得意偏着头笑:“嘿嘿既然打了赌,自然要赢!不然,他还以为我真是纸糊的!”

    怕才好呢,最好吓得再不敢来!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不敢宣之于口。

    “哈!”如意忍不住大声哧笑:“小姐还以为自己赢了吗?王爷哪是怕跟你喝酒,他是怕了小姐耍酒疯!”

    “耍酒疯?”姜梅怔住:“谁,我吗?不会吧?”

    她会借酒装疯?不可能!以前虽称不上千杯不醉,好歹也是有点酒量的,要不然,杂在那一票彪悍的男人中间怎么混?

    “怎么不会?”如意掐着腰瞪她:“不信你问夏至和冬至二个好了,看我有没有撒谎?”

    姜梅把视线投过去,夏至和冬至忙撇过头抿着嘴低笑。

    呃,难道是这付身体的原因?

    姜梅低头,有些不放心地望着这副瘦弱的身躯,不甘心地问:“我,应该没有失态吧?”

    糟糕,万一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要如何自圆其说?

    “小姐,”如意剜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没失态。”

    “那就好,那就好~”姜梅拍拍胸,一口颗心还来不及放回去,如意已接着往下说:“你已醉得毫无形象,根本无态可失好不好!”

    牐

    囧了

    “真的?”姜梅半信半疑:“我没说错什么话吧?”

    “唉~”如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只是说错话就好了。”

    难道她把姓君的揍了一顿?

    姜梅瞪大了眼睛,不敢往下问。

    如意张了张嘴,瞥了一旁的冬至和夏至两个不吭声了。

    “你们俩先出去。”姜梅忙把她们二人打发出去。

    “小姐,”如意掩上门,压低了声音苦口婆心地劝:“就算王爷相貌再丑陋,你也不能指着他鼻子骂‘小鬼子’啊!那话伤人的……让王爷多下不来台啊!”

    姜梅憋不住,噗地笑了出来:“我,真的骂他小鬼子了?”

    不会这么搞吧?

    “你还笑?”如意横她一眼。

    “除了小鬼子,”姜梅勉强收住笑容,咽了咽口水,很小声地问:“我还说了些什么?”

    “怎么,你真的全忘了?”如意不信。

    姜梅回她一个“就是忘记了”的眼神。

    “很多,大多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如意微仰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掰着指头一个一个数:“棒子面,撒嘎几?黑山老妖,稀特勒,法西斯……对了,好象还有个鞋特还是什么,反正乱七八糟一堆,我也记不准了……”

    姜梅华丽丽的囧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都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积怨已如此之深,现在她要怎么面对他?

    “骂骂就算了,临了还吐了他一身,结果王爷一生气,摔袖子走了。”如意叹了一口气,忧心冲冲:“好不容易王爷才对小姐上点心,这么一闹,谁知道他啥时候消气?”

    走了好哇,省得闹心。

    “嗯,”姜梅低眉顺眼:“我错了,下回再不喝了。”

    “你跟我认错有啥用?得王爷消气才行哇。”如意气结。

    当她傻子啊?每次都糊弄她。

    她当然也知道,小姐绮年玉貌,要她喜欢丑得不敢见人的王爷有点强人所难,何况他的脾气还不好。

    可不想嫁也嫁了,日子总要过下去,不往好处想,怎么办呢?

    “放心吧,大男人没那么小气。”姜梅胡乱地挥了挥手:“我去溜狗。史酷比,咱们走!”

    说完,也不管如意啥反应,推门就出走。

    一人一狗很快穿过花园,爬上那片山坡,刚一翻过去,姜梅就往地上一扑:“死了,死了!醉一次酒,失这么多言!这下要怎么自圆其说?”

    柳无风远远见坡上伏着一个人影,走上来一看——姜梅跪在地上,撅着翘臀,头埋在草地里,使劲地揪着一把草,嘴里叽哩咕噜也不知道嘀咕着啥。

    “九夫人,你丢啥东西了?”柳无风一时好奇,凑过去弯腰看了半天也没有结论,于是疑惑地问。

    “嘎?”姜梅一吓,扭过头一瞧,竟是柳无风,一张粉脸顿时涨得通红。

    有没有天理啊?她都躲到这里来了,居然还会让人撞个正着?

    “需要我帮忙吗?”见她这副表情,柳无风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暗暗好笑,面上依旧礼貌地询问。

    姜梅赶紧顺着他递过来的台阶往下走,免得憋死在楼上。

    “没什么,”姜梅拍了拍手,优雅地站了起来,淡淡地道:“不小心跌了一跤,掉了点零碎物件,也不值什么钱。算了,不找了。对了,管家有事吗?”

    柳无风望着她,微微一笑,也不戳穿:“老夫人让我过来请九夫人。”

    糟糕,昨晚才发生的事,谁这么快就把她给告了?

    “好,我知道了。”姜梅心一紧,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我还要事,先走了。”

    “嗯,不送了。”

    目送着他离去,姜梅叹一口气,摸着史酷比的头道:“抱歉,不能陪你玩了,我要去接受审讯了。”

    什么是审讯?

    狗的世界比人单纯,史酷比显然并不懂得这些。

    姜梅苦笑未答,硬着头皮到了思亲堂一看,宛儿她们几个都已到了,正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见姜梅到了,那几个停了说话,目光全都集中到她身上,宛儿首先友好地冲她点了点头:“小九来了。”

    “嗯,诸位姐姐好。”姜梅扬起笑脸,又是一脸谦和。

    正欲找宛儿先打探一下因何集会,梅雪已从内堂走了出来,弯腰福了一福:“老夫人请各位夫人入内说话。”

    提着一颗心进去一瞧,还好,君墨染并不在场。

    姜梅松了口气,很自然地走到靠近门边的位置呆着。

    老夫人坐在炕上,兰馨给她捶着背,竹秀在一旁轻轻地打着扇,冷卉侧着身在她对面坐了,一切都很平常。

    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姜梅总觉得那几个丫头有意无意往她这边瞧,目光中隐隐含着笑意。

    她心虚地往边上挪了一步,把自己藏到佩琴的身后,很鸵鸟一认定自己看不见她们,她们就瞧不见自己了。

    菊韵轻咳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吸过去:“大家都齐了?”

    “是。”莺声燕语,答得倒也齐整。

    “栖云庵生了命案,似有不吉,老夫人的意思是还是按往年的规矩,到相国寺去祈福。明儿个一大早开始,都斋戒一天,听明白没有?”

    挨训

    姜梅初来乍到,这“往年的规矩”是什么她自然不明白,对菊韵的话也就听了个半明不白。

    宛儿已是一脸喜色,欢天喜地地应了:“为老爷子祈福,莫说只斋戒一天,便是斋戒十天八天也是应当的啊!”

    “光嘴上说说有什么用?”老夫人冷冷地睇了她一眼:“心诚才是最重要的。”

    “是,奴婢谨记老夫人教诲。”宛儿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不忿,面上却不敢露出声色,恭恭敬敬地答了。

    “听说你们几个昨儿个在忘月苑闹了一场?”老夫人呷了一口梅雪递过来的香片,不紧不慢地道。

    宛儿几个齐齐变色,把目光往姜梅身上投来。

    姜梅一见,话题绕到自己身上来了,只得往前站了一步,低声道:“回老夫人话,昨儿个忘月苑热闹了一回确实不假。蒙王爷错爱,众位姐姐关心,帮着把忘月苑拾缀一新,小九感激不尽。”

    那几个放下心来,纷纷附和道:“是啊,我们是去给小九贺新居的!”

    “那就好,大家同住一个府里,身份上都是姐妹,可别分出个高低彼此,闹出纷争来让世人看笑话。”老夫人轻应一声,并未深究。

    老夫人活到这把年纪,大宅门里妻妾争宠的事岂会不知?

    她既睁只眼闭只眼地带过去,并非真的信了大家的话。说明她意在敲个警钟,提醒大家斗归斗,别坏了王府的名声。

    君墨染在男女情事上一直淡淡的,突然间对江湄宠爱有加,起初以为他是怕她逼他立刻娶正妃,是以胡乱找个女人做戏,而江湄正是最佳的棋子。

    君墨染为什么娶江湄,她心知肚明,是以当初才会在进门的第一天,就胡乱寻个由头打了她二十大板,给她一个下马威。

    然,昨晚自忘月苑传来的消息,凭着女人的直觉,隐隐觉得不妙。

    要说世上有什么事是无可预料,亦不能随心逆转的,恐怕非男女之间的感情莫属了。

    万一他们真的对上眼,到时执意要扶她坐上王妃之位,如何对得起死去的老爷和夫人的在天之灵?

    是以,大家不时对江湄敲打一番,私心里她也是赞成的,只是以她的身份,不便宣之于口。

    而君墨染现已贵为王爷,亦不再是当年那个依赖她逃出生天的青涩少年。他做出的决定,她既使再不赞同,至少表面上还得给他做足脸面。

    这曲里拐弯的心思,姜梅虽未完全领悟,但在职场里打滚五年,多少也猜度到了一鳞半爪。

    但当年江家悔婚之时,她尚是个孩童,就算要恨,也该恨江秋寒才对,与她何干?

    在王府里,她自问已经尽全力低调,所谓夹紧尾巴做人也不过如此。实不知老夫人对她的憎恶从何而来,一时纳闷不已。

    隐隐猜到江君两家的纠葛可能远不止外人眼中所看到的,苦于并无佐证,不敢妄下结论。

    “干娘放心,”冷卉忽地微笑着接过话头,温温柔柔地道:“既然都进了靖王府的大门,都是墨染哥的人,一家人吵吵闹闹虽是难免,伤和气的事相信她们也不会做的。”

    “嗯,”老夫人赞许地点了点头,怜爱地摸了摸她的手道:“还是卉儿贴心,赶明儿个娘一定给你挑个好夫婿。”

    冷卉面上一红,娇羞地垂下头不语了。

    心中却是一冷:这老虔婆,表面对她亲若母女,骨子里却瞧不起她,始终不肯松口让她嫁进王府!

    老夫人把目光重又回到姜梅身上,脸不自觉地下拉,冷着嗓子道:“听说昨晚你喝多了,撒酒疯,吐了王爷一身?”

    姜梅低啊了一声,尴尬地扭着手,不敢看老夫人的眼睛:“奴婢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也不知是谁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众人脸上都现出笑来。

    显然昨晚姜梅醉酒大闹把君墨染自房里赶走之事已是人尽皆知了。

    老夫人冷冷的目光一扫,都低了头。

    老夫人神色俱历,大声喝叱:“江秋寒难道没有教过你,三从四德,相夫教子等基本礼仪吗?竟敢做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真是不知羞耻!”

    姜梅有理不能辩,只得默不吭声,忍着气连声认错。

    老夫人原也只是借机压她士气,见她低头认错,顺从柔弱的模样,心中的气也便慢慢消了些,又念了几句,这才放过她:“看在后日进寺祈福,不宜见血的份上,今次就饶了你。若有下次,重罚不饶!”

    “谢老夫人开恩。”

    老夫人只哼了一眼,闭上眼歪在炕桌上不说话了。

    “都散了吧~”菊韵见状,遣散众人:“老夫人乏了,要歇一会了。”

    几个人鱼贯出了思亲堂,气氛开始活跃起来,不约而同地冷言冷语地嘲讽起姜梅来。

    姜梅只当没有听到,不论大家说什么都只听着,好脾气地微笑。

    她不肯回应,众人说得无趣,也就转了话题,谈论到了上山祈福的穿戴和首饰的搭配起来。

    萧佩琴走着走着,却忽地停了下来。

    视线落在冷卉插在发上的一枝翡翠双凤簪上,眼睛里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轻轻“咦”了一声。

    人言可畏

    “怎么了?”冷卉皱眉。

    “这步摇真漂亮。”萧佩琴笑吟吟地回了一句,目光却忍不住在那枝簪上再绕了一圈。

    那是一支点翠嵌珠凤凰步摇,凤身以翠羽为饰,眼和嘴巴用红色宝石,珍珠镶嵌,尖巧的小嘴上衔着两串小珍珠,与凤眼的珍珠相呼应。

    然,左边眼睛里已缺了一颗,大小质地都正好与自己所拾的那颗一般无二,心中已是了然。

    那颗珍珠,十有八九就是冷卉掉的,只不知她这么高傲骄矜的性子,跑到那么污秽肮脏的地方做什么?

    “冷姑娘所用,哪件不是宝月楼的精品?”宛儿的语气有些酸酸的。

    这时已走到分路口,姜梅站定,笑道:“姐姐们慢走。”

    话题到此中断,大家也都分头散了。

    冷卉只当自己妆容有异,众人都不肯明言,等她出糗,心中微觉怪异,匆匆回了曼音阁,揽镜一照,这才发现凤眼里少了颗珍珠。

    “还当什么事?”冷笑一声,把步摇摘了,顺手往妆盒里一扔:“不就是失了颗珠子,这也值得兴灾乐祸,一群无知妇儒!绿珠!”

    她唤了一声,却不见绿珠进来,心中已是有气,推开窗子一看,绿珠在院子里与几名仆妇有说有笑,谈得正欢。东方小说网 shubao2

    “绿珠!”

    “哎,来了!”绿珠回头,见她阴沉着脸站在窗边,吓得一溜小跑地奔了进来。

    “你聋了?”伸指拧住她的耳朵,拽到身边:“唤了几声都不应,是不是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奴婢不敢,”绿珠吃痛,忙求饶:“实在是听她们议论四夫人,觉得奇怪,这才多问了几句。”

    “四夫人?她有什么好让人说的?”冷卉冷着脸,狐疑地瞪着她:“你可别想胡弄我,我若审出你撒谎,必揭了你的皮!”

    “大家都说四夫人不甘寂寞,背着王爷偷汉!”绿珠左右瞧了瞧,压低了声音神秘地道。

    “混帐东西!”冷卉做贼心虚,挥手赏了她一记耳光,色厉内荏地叱道:“事关清白,岂容你红口白牙在此胡言?这若是传到老夫人耳里,那还了得?要浸猪笼的!”

    “小,小姐~”绿珠捂着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委屈地道:“大家都这么传,有人亲眼看到她从后山坟场里慌慌张张地钻出来,面含春色,衣衫不整,身上还粘着草屑!不信,你去问厨房里帮佣的贵婶~”

    “此话当真?”冷卉心中咯噔一响,立刻往抽屉中的妆盒瞄去。东方 shubao2

    萧佩琴狐疑的面容和妆盒中那枝遗失了珍珠的步摇在眼前交替闪现。

    糟糕,那jian人只怕已发现自己去坟场的事了,得赶在她到处宣扬之前,把她的嘴堵上,最好让她百口莫辩。

    “奴婢怎敢捏造?”

    “没有亲眼看到,胡乱说人是非,便是不该。”冷卉冷声训斥:“更何况此事悠关生死,没有真凭实据,更不能乱传。”

    闹大了,她若把自己供出来,拿着那颗珠子做证,咬自己一口,那就什么都完了。必需在闹得满城风雨之前,让此事有个了结。

    “小姐,”绿珠大着胆子道:“大家传开了不好吗?咱们正好借此机会,把她赶出王府,小姐也好少一个眼中钉。”

    “胡说!”冷卉眼一瞪:“此事我自有主张,不需你操心,下去吧!”

    “是~”

    冷卉心烦意乱,即刻出门在园子里闲逛了一回,见四下无人,捡了几颗石子在岔路口摆了个“紧急”的记号。

    做完这一切,怕人见疑,便匆匆折返曼音阁,只等天黑去会柳无风,暂且不提。

    姜梅因昨夜多喝了几杯,回到忘月苑倒头便睡,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早晨,斋戒了一天,到晚边时,消失了二天的君墨染忽然来了。

    “王,王爷~”想起那晚的失误,姜梅脑子充血,心虚得不敢看他。

    “嗯。”君墨染倒是神色如常——至少表面看来如此。

    这时姜梅倒有些庆幸他戴着面具,如果不是十分震怒,看上去便永远是一种表情。

    “吃过了吗?”姜梅很小心地询问,态度过份殷勤。

    他撩动眼皮望了她一眼,声音里有了几分讥诮:“你以为本王还会与你一同进餐?”

    “呃,”姜梅神色一僵,硬着头皮幽了自己一默:“妾身以为,只要不喝酒就没事。”

    小气鬼,居然过了二天气还没消!还记着这茬呢!

    “你倒颇有自知之明。”君墨染冷笑,眼神却暖了下来。

    姜梅见气氛融洽,乘机讨饶:“不过,王爷若要喝,妾身可以替你斟酒。”

    “斋戒禁酒,你不知道吗?”君墨染摇手拒绝,还是小小刺了她一下:“而且,本王可不想再变鬼子!”

    “妾身错了,王爷大人大谅,就别跟我计较了吧?”姜梅苦着脸。

    君墨染静静地看了她一回:“要本王原谅你也不难,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姜梅的眼神警惕,很快划出规矩:“只要不作j犯科,违背道德良心,都可以考虑。”

    拜律师父亲之赐,文字游戏,偶尔也会玩上一二招。这个范围,乍听很合理,其实内容很空泛,替自己争取到了强大的回旋空间。

    “祈福之后,即刻随我去围场狩猎。”

    佩琴的请求

    府中众多女人,君墨染为什么非要挑自己一起去围场狩猎?

    直到进了相国寺,姜梅都没有得出结论。

    事前经过打点,相国寺住持特地腾出静室接待了老夫人一行,并且全程随行,直到所有的仪式结束,留大家在相国寺用斋饭。

    各位夫人对祈福有诚心有多少不得而知,但对相国寺的斋菜却意见惊人的统一:很值得期待。

    在等待的间隙有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姜梅受不住寺中浓郁的香烛味,走出相国寺在,靠着上山的阶梯俯瞰山下。

    夕阳斜照,云雾山岚从山下漫漫地浮卷而上,仿如仙境。正怡然自乐间,忽听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响,回过头一看,是萧佩琴。

    萧佩琴也没料到在此遇上姜梅,怔了一下,掉头欲走。

    “四姐。”姜梅微微一笑,表示友好。

    萧佩琴踌蹰一下,迎了上去:“出来透气?”

    “嗯。”姜梅笑道:“京城有这么个好地方,以前倒真没想到。”

    “你没来过?”萧佩琴诧异地问。

    “我久居江南,不久前才搬到京城。”姜梅微微一惊,心知说漏了嘴,忙用话补救。

    江秋寒是江南首富,这话听起来,倒也不假,萧佩琴并未见疑:“相国寺的斋菜天下闻名,小九既是第一次来,那更要好好品尝一下了。”

    语毕,忽地有些警惕地望着姜梅。

    姜梅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安抚地笑了笑,低语:“我也正期待着呢。”

    萧佩琴这才松了口气,与她相视而笑:“熏香素鸡,密汁双球,卷筒素蟹粉都挺不错的。”

    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渐渐融洽,表面看来倒也相谈甚欢。

    “抓贼啊!”忽听一阵惊呼,一瘦小枯干的男子低着头自大殿里飞奔而出,如泥鳅般灵活地在人丛里穿梭,转瞬之间已来到二人跟前。

    姜梅刚一回首,寒光已扑面而来。

    “小心!”萧佩琴顺手推了她一把,一柄匕首脱手而出,叮地一声脆响,一枚薄刃柳叶飞刀擦着她的鬓掉入身后的山谷。

    姜梅吃不住劲,趔趄着往后退了二步,一脚踏空倒下去接连滚了三级台阶才终于被挡住。

    这时蓝三等在庙里听到呼嚷,纷纷追了出来。

    瘦小男子脚下未停,只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掠过姜梅朝山下狂奔而去。

    “没伤到哪里吧?”萧佩琴跑下台阶,把姜梅拉了起来。

    “还好,”姜梅惊魂未定,先活动了一下关节,手脚俱还灵活,已知并无大碍:“骨头并未断。”

    “哎呀,流血了~”萧佩琴眼尖,已瞧见她手肘和膝盖处衣裙擦破,鲜血渗了出来。

    “没事,擦破点皮。”被她一提醒,姜梅才感觉到痛楚隐隐向全身发散,当着众人也不敢随便撩起衣服察看,只能咬牙硬撑。

    “来,到禅房去,我身上有金创药,替你敷上。”萧佩琴挽着她的臂搀着她一瘸一拐地往庙里走。

    这时各人都得到消息,赶过来围观,绮玉更是冷嘲热讽:“小九真是的,到哪里都不消停,礼个佛也能闹出这大的动静!”

    “话不能这么说,小九是遭了池鱼之殃,怨不得她。”白凝怯怯地替她说了句公道话。

    “那也怪她不安份,若好好地呆在大殿,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凌香冷笑。

    梦云,梦蝶倒似事不关己,袖手作壁上观。

    萧佩琴向方丈借了间静室,带她入内查看了伤势,取了干净的白布拭净血迹,笑道:“还好,外面瞧着怪吓人,只是蹭破了块皮。”

    姜梅苦笑着道谢:“要不是你,恐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不就是个小毛贼嘛,能出什么大事?”萧佩琴不以为然,从身上掏出一只瓷瓶,揭开盖,挑了点药末洒在伤处:“自己做的金创药,治外伤倒也灵验。”

    “多谢了。”她身上竟随身带着伤药,倒也真的神奇。

    “谢什么,别歉弃就成。”萧佩琴把瓶子收好,见姜梅犹自好奇地盯着她瞧,于是解释了一句:“我没念过什么书,自小舞刀弄剑的,皮外伤免不了,是以这药是随身带着的。”

    “难怪不管何时见到姐姐,总是英姿飒爽。”姜梅真心赞叹。

    “有什么用?”萧佩琴眼里尽是苍凉:“你们中土人,喜欢温婉的女人。我,没有用武之地。”

    姜梅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沉默下来。

    萧佩琴咬了牙,忽地道:“上次的事,对不起。”

    “什么?”姜梅愣了一下,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上次什么事?我不记得了诶。”

    “小九,你真好。”萧佩琴颇有感触:“不似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温柔典雅,内里装的全是坏水。”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姜梅微微一笑,不肯搭腔。

    “对了,小九,”萧佩琴犹豫一下,问:“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姜梅毫不犹豫地答。当然,还得不违背良心道义。不过这句话,她只放在心里,自己掌握。

    “你肯定能。”萧佩琴竟有些忸捏,面上现出红晕:“再几天是我生日,我希望……希望你能劝王爷去我那,成吗?”

    又见旧情人

    呃?居然求她这种事?

    姜梅瞠目,愣了半天才道:“王爷想去哪里,岂是我能左右的?”

    “能,而且整个王府,目前只有你能做到这点!”萧佩琴喜不自禁,答得相当肯定。

    “呃,四姐可真看得起我。”姜梅苦笑。

    又不是卖猪肉,只要看中了哪块,不管三七二十一,下刀砍了就跑。人家有脚可以走的,他不愿意,谁能勉强?

    “我当你答应了。”萧佩琴生恐她反悔,忙一棒子敲死:“好了,我不打扰你休息,开饭再叫你。”

    她乐滋滋地起身,拉开门。

    “哎呀~”宛儿几个贴在门板上正听得起劲,一个不防,全体冲了进来。

    “几位姐姐都来了?”姜梅使劲憋住笑。

    八卦是女人的专利,这句放之四海皆准的名言,跑到古代依旧很贴切啊!

    “咳~”宛儿抚了抚裙角的摺痕,挤出一个很不自然地笑:“小九流那么多血,大家都很担心。既然没事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对,你好好休息。”象来时一样突然,众人集体消失。

    还是小四有眼力,心思活,知道小九现在是王爷的宠妾,身边的红人,醉酒闹事都没有受罚,就厚着脸皮缠住她,替自己制造接近王爷的机会。

    大家散去,各自盘算要怎样从姜梅那里捞到好处。

    用过斋菜,辞别了方丈从相国寺离开后,其余人等随老夫人返回靖王府,姜梅则跟随君墨染乘一辆大车,直奔围场而去。

    莽山围场,距京二百多华里。两个人同车而行,相对而坐,一路沉闷无语显然太别扭,姜梅也想打破僵局,可惜张了几次嘴,都因无话可谈而做罢。

    “听说方才受惊了?”君墨染瞧她坐立不安的模样,先开了口。

    “还好。”姜梅老实做答。

    他再问:“伤得怎样,不会影响狩猎吧?”

    影响又怎样?他又不可能放她回去!如果真的关心她,这个问题应该是在起程之初就该问的,车到中途再问,显然半点诚意也无。

    姜梅撇唇,很想回他一个“会!”,到底理智战胜感情,乖乖答了个:“不会。”

    “嗯~”他轻应了声,心中微有失望,遂不再说话。

    按常理推断,“影响”还是“不影响”其实根本不是重点。一般女人

    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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