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医 完第100部分阅读

    大唐御医 完 作者:肉书屋

    大唐御医 完第100部分阅读

    有消息了,有个驿站快马送了老爷的亲笔书信来。陛下让人给送来,被我拦住了,知道夫人担心,一路跑回来地。”

    “真的?这真是老爷的书信?!”

    鲤儿又惊又喜,大眼睛里,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了,赶紧接过大虎手中的书信,要跑进去拿给谢玖。谢玖哪里能等得。把孩子放在床上后就拎着裙角,快步出来了。鲤儿刚转身要进去,刚好迎上谢玖疾步而来的身影,连忙把书信递过去。

    谢玖脸上的表情,不知该怎么形容,嘴唇都在颤抖,抖着手接过书信打开。首先入目的就是卫螭那首堪比毛毛虫的毛笔字。不由一笑,眼泪却唰唰往下落。喜不自禁的道:“是卫螭,是老爷地笔迹!我看看……”

    卫螭的家书很简单,毕竟写字的水平就摆在那里,想写长篇大论,貌似不太可能,也不现实。只是简单地报了下平安,说他没有生命危险,一切都很安全,身边有一队人马保护着,一起去追进京的李二陛下,让谢玖注意联络,等回京后再聚。

    谢玖看到卫螭没有危险,心中先是一放,欢喜的拍拍胸口,旋即一惊,一把抓住大虎的手,惊道:“不好,老爷去京城了,京城正打战呢,侯君集……侯君集……总之,老爷去京城只会更危险!这……这该如何是好?!我……我要去见陛下!”

    说着,也不管大虎他们,推开众人,自个儿拎着裙角就往李二陛下那儿跑。李二陛下正在接见送信来的驿差,询问卫螭的情况,见谢玖来了,叫她在一旁坐下,一块儿听驿差说说卫螭的近况。

    那驿差把当日卫螭等人到了驿站之后的事情,如实地详细说来,丝毫不敢隐瞒。这小子倒是个机灵的家伙,见李二陛下等人关切的样子,见谢玖一脸的担忧,便重点说了下卫螭的健康状况,特别强调了一下,在驿站的那一晚,卫螭一个人就吃了整整两大碗热粥,胃口好的惊人。

    这话说地众人哭笑不得,李二陛下道:“还能让人给刮胡子认人,还能喝下两碗热粥,看来身体状态是很不错。汉王府地偏将居然保着卫螭回来,看来,待他回来后,朕倒是要好好问问。”

    后面这几句话,李二陛下却是压低了声音说的,本以为凶多吉少地人,居然遇难呈祥,转危为安了,其中的缘故,实在由不得人不好奇,特别卫螭还是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谢玖见状,忍不住了,连忙道:“启禀陛下,我家四郎传回来的家书说他往京城去追赶陛下了,京城里……岂不是自己往贼窝里闯么?”

    李二陛下一听,明白谢玖的担忧。那驿差见状,连忙道:“启禀陛下,卫夫人,卫大人曾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卫夫人的家书,还是一封是给陛下的疏奏,已有驿站八百里加急送上京城,和小的是同一天出发的,估摸着也差不多该到了。”

    李二陛下点点头,又询问了几个问题,便叫人把驿差带下去,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好好赏赐他一顿。待驿差下去后,李二陛下道:“卫夫人勿急,过来看地图。卫螭报讯的驿站在这里,离洛阳快马有三天的路程,距离京城快马需要走七天。侯君集反叛的消息,朕已经通告天下,驿差每到一站都要换马,应该知道京城的消息了,估摸着返回也很快。”

    谢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悲声道:“陛下,臣妇担心的是我家四郎去了京城,侯君集肯定一把去京城的交通要道封锁了,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己往贼口里撞么?他们只是区区一队人马,如何能保得安全!求陛下派一队快马,前去接应一番,如果……如果有何三长两短的,那我……”

    神情一悲,却再没往下说,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卫螭落谁手里都好,都还可能多活几天,就是落在侯君集手里,那是铁定完蛋的,侯君集可是把卫螭当作生死仇敌的。

    李二陛下“嗯”了一声,皱眉沉思,问旁边的官员道:“今天的军报呢?李绩的人马到哪儿了?”

    官员连忙道:“回陛下,李绩将军已在侯君集叛军的南面扎下大营,派出了特战营,为开战做准备。”

    官员在地图上指出了李绩大军驻扎的位置,李二陛下沉吟一阵,道:“卫夫人,李绩大军已经到达,派出的是卫螭曾教导过的特战营,只要卫螭接近,定能拦住他,如果连特战营都拦不住他,只怕……”

    只怕什么,李二陛下没说,谢玖却是脸色一白,身子一软,差点儿晕倒当场。李二陛下连忙让旁边的宫女扶住她。自个儿皱着眉头来回不停踱步,直接下令道:“传朕旨意,命李绩大军加快进攻步伐,以最快速度拿下侯君集,平定反叛!”

    “是,陛下!”

    传令官飞快的出去传旨,李二陛下叹了口气,道:“卫夫人,朕与你,离京城太远,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卫螭能从必死的局中脱身出来,或许,运气好些不会撞到侯君集手里,数天之后,必会有消息报来。”

    谢玖强撑着谢恩,李二陛下堂堂一君王,能做到这份上,已属不易,谢玖明白不能再苛求了,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担忧,度日如年的等待着军报。

    五天后,李绩大营传来急报,卫螭已安全呆在他大营中,为了卫螭的安全考虑,待平定侯君集谋反后,再与大军一起归来。

    消息传来,洛阳行宫中,欢声雷动。谢玖把军报捧在心口,紧紧抱着,什么也没说,只是冲出院子,诚心诚意的对着上天磕头,感谢苍天,卫螭终于安全了!

    第八卷 第二十六章 何时归

    军营中的军医,对付野外常受的伤却是驾轻就熟,毛毛虫蛰伤这种小玩意儿那更是毛毛雨,基本上,卫螭都不好意思给人家说他是医生,就看着人家在他身上捣鼓,药膏一抹上,一片清凉,感觉非一般的舒服。

    卫螭在这里不好意思,人家军医知道他的身份后,居然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啥都不说,倒头就拜,就为了让卫螭在军营的这几天,多指点一番外伤治疗之类的知识和技术。

    李绩军营中的军医,名叫祝全,干干瘦瘦的,常跟随着大军在外,黑黑瘦瘦的,四十来岁,精力充沛,声音洪亮,一双手糙得象树皮似的,非常具有实干精神,对能帮上卫螭的忙,心中十分欢喜,却不骄傲自满,这点尤为难得,反正卫螭那厮这分钟看人家忒顺眼。

    李绩大军的军营中,军医只有三位,祝全是头儿,助手却有整整一队人马,多数都是受过卫螭和孙思邈培训过的对急救知识有过硬素质的士兵,也就是卫螭曾说过的医疗兵。

    几位军医,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摆弄摆弄草药,该晒的晒一下,该翻的、该切的,都一一加工好,每天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卫螭闲着没事干,估摸着自个儿医生的身份,加上如今对草药的认识也算是比较扎实,准备过去帮一下忙。

    想法是好的,做起来地效果却不尽如人意。草药那东西吧。多数都是花花草草地植物。晒干之后会扎手的,象卫螭这种平日不干啥粗活的细皮嫩肉的家伙去摆弄,那就代表着手上要找刺扎,刚理了一把,手上就扎进去两根刺,搞得他只能徒呼奈何,一边找人拿针来挑刺,一边赧然笑着。大觉不好意思。

    祝全几个倒是没啥想法,祝全笑着道:“卫大人是坐诊的医生,与我等不同,我等就是野路子,这些活儿都做惯了,卫大人能来指点我等医术,就已经感激不尽,这些粗活还是我们做就好。”

    卫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想起祝全粗糙的手掌。敢情是这么来的。被刺扎了之后,卫螭就安心地坐一边,帮忙切草药。这个就不用担心被刺扎什么的了。一边做,一边和几人唠嗑,唠的都是医学上的东西。

    唠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卫螭才拐回李绩的帅帐,和李绩一块儿吃饭。不过,他进去的时候,还没开饭呢,帅帐里坐满了人。正在开作战会议。李绩见卫螭进来,也没空搭理他,反而是李绩的副官、李绩的弟弟李弼走了过来,拉着卫螭走出营帐,从怀里掏出一物,卫螭一看却是一封书信。卫螭神情一喜,跳了过去。问道:“二叔。是我家谢玖地家书么?”

    李弼笑道:“你个机灵小子,就知道瞒不过你。今天一早随着陛下的旨意一块儿到的。可见陛下对你地恩宠,快那过去好好看看,这么久未联络,家里都不知道担心成啥样了。”

    “嗯,谢谢二叔。”卫螭也忙不得说什么,抢过书信就闷着头到一边看去了。李弼也没怪卫螭失礼什么的,年轻夫妻恩爱情深,卫府的小俩口出了名的感情好,他能体谅。比之哥哥李绩,李弼的性情比较憨厚温和,对后辈也比较和蔼,随时笑呵呵的,像个老好人似的,在后辈们心中,形象非常好。

    卫螭拿着书信躲到一边拆开就开始看。谢玖的字显然写得比他毛毛虫似地字强了不止百倍,当然,很大原因是谢玖拿的是鹅毛笔,不是毛笔。卫螭绝对不承认这写字这一块儿上落后谢玖太多。

    谢玖的家书,算得上长篇大论,鹅毛笔写的小楷,整整写了十来页,不是什么思念之情之类的肉麻话,说的都是些平常事。说说家里卫螭不在的几天发生地事情,说说两个孩子地情况,说了卫螭不在的几天,她心中地不安和她的反应,没有说一句思念,通篇却都是在表达思念。

    卫螭的衣服鞋袜,全都洗干净、烫平整好好的收着,他最爱吃的东西也都随时准备着;知道卫螭最不喜欢吃甜的,天天都叫人准备了咸香的点心;麒麟双胞胎总问着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爸爸会不会给他们带礼物,爸爸到哪里去了。

    在卫螭不在的日子,谢玖每天都做了些什么,大虎平日那么活蹦乱跳的家伙,最近有事没事就蹲在树底下数蚂蚁,刘嫂带着招弟,天天去洛阳的寺庙里上香,香油钱都不知道给了多少,谢玖还打趣,或许刘嫂给的香油钱已经够庙里的和尚吃上一个月的伙食钱。

    谢玖还说,她最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分早晚朝东方点上三柱香。以前谢玖从不相信鬼神,即使穿越了,谢玖也不愿意去相信。谢玖曾说过,如果真有鬼神,那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平事,就不会选择她和卫螭来穿越,谢玖不愿相信有鬼神,因为鬼神没有听到她心中的愿望。而这一次,谢玖不再回避,选择了相信,感谢上天让卫螭好好的。

    谢玖说,知道卫螭平安无事的时候,她全身都软了,心中暖暖的,幸福得全身懒洋洋的感觉,比当初卫螭在月光下向她求婚还来得幸福,原来,卫螭对她是那么的重要,少了卫螭,她谢玖一个人果然就不行,她果然是个弱女子,总要有个高个子为她撑着天,给她一个可以躲起来软弱的港湾。最近卫螭不在家,都没人可以让她发发牢马蚤,任性一下,除了卫螭,谢玖不好意思对别人任性呢。

    谢玖说她爱面子,非常顾及形象,怕在别人面前任由性子来。好形象就没有了。谢玖说。十分想咬人,但可以咬地那个人却不在家,真是不称职,问卫螭是否应该处罚一下。谢玖最后还说,洛阳地行宫又湿又冷,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手脚冰凉,请问卫医生。这是属于女人气血虚呢还是因为旁边没有人作伴呢!

    结尾处,谢玖只写了一句以上这些问题,几近万能的、聪明的卫医生何时给出解决办法呢?卫大人在外游荡这么久,是否有回家休息的意思呢?如果没事不要在外面乱逛,都是有家室的男人了,好男人的最基本标准就是每天下班之后都愿意回家陪太太吃饭,平时总以好男人自诩的卫螭卫医生是否何时准备归家,履行好男人、好丈夫地责任呢?

    卫螭看得心中又酸又甜,酸着酸着。酸气开始蔓延,连鼻头都开始酸起来,也不知谁在切洋葱。怎么连眼角都开始刺痛了,该死的,不知道在旁人切洋葱会让人流眼泪么!不过,切就切吧,据说流眼泪有助于身体健康,有利于新陈代谢。不过,这会儿有洋葱么?这是个问题。

    “卫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等到卫螭情绪平复出来。午饭时间已经过了,正好伙兵营做了野菜面糊糊汤,卫螭想起临离开长安前,义父给做的也是这个,心头一热,也拿了个大瓷碗,颠颠儿跑去让伙头兵给盛了一大碗。刚转身准备端着碗往回走。却迎面遇上了来吃饭的姜瑞一伙人,见卫螭眼圈红红的。明显被“洋葱刺激”过度的眼睛不由疑惑的问道。

    卫螭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姜将军,这几日过的可好?我已把你们的事情向李伯伯说过,也重新写了一份疏奏呈给陛下,就等着陛下地批复。李伯伯说,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怕途中再出什么意外,待他平定侯君集的反叛之后,我们随大军一块儿回去,放心,当今陛下并不是什么小心眼儿的人,我这个苦主都没意见,陛下应该会赦免你们,特别你们还是一群忠君爱国地好战士。”

    姜瑞是个细心的人,见卫螭不想说,也就没有执着于此,而是跟着他转移话题,闻言躬身行礼,道:“多谢卫大人,末将明白这是必须的过程,也不担心,只是对于平叛,末将心中有一计想献于李大元帅,不知卫大人可否帮忙引荐一番?”

    卫螭喜道:“我就知道姜将军是个厉害人,赶紧的,咱们过去找我李伯伯去,早点儿搞定了侯君集那丫早点儿回家,我家老婆孩子可是在念叨我了,我儿子像我都想得不想吃饭了。”

    卫螭话刚落,旺财在一边偷笑着道:“卫大人,您不是说卫小公子是个挑食的主儿,从来不肯乖乖吃饭么?怎么这会儿又是因为思念卫大人的缘故呢?”

    卫螭一滞,翻了个白眼儿,笑眯眯的看旺财一眼,旺财还以为卫螭准备嘲笑回去的时候,卫螭对姜瑞道:“姜将军,请帮我端一下碗,我眼睛有些痛,揉一揉。”

    姜瑞微笑着接过,旺财不疑有他还准备继续取笑卫螭那红肿地眼睛,卫螭突然跳起,按着旺财的脑袋就是一阵敲打,口中念念有词:“叫你丫取笑我,叫你丫取笑上官,这叫以下犯上,知道不?”

    旺财哀哀叫着抱头鼠窜。名义上虽然是抱头鼠窜,其实还是让卫螭给敲了不少下方才逃开,口中兀自惨叫着:“哇呀,卫大人几日不见,功夫长进不少,不成了,不成了,快被敲傻了!”

    卫螭哈哈大笑,心中跟明镜似的,旺财估计是看他红通通的眼睛,以为他有什么伤心事难过哭的,故意和他斗嘴逗他开心呢。不然以他斥候的身手,卫螭这种文弱书生能追得上敲人家脑袋才奇怪咧。卫螭心中感激,若说和姜瑞等人混了这么久,和他感情最好的人,无疑是旺财。姜瑞更多地是精神上地朋友,敬重多,更像是可以并肩作战的战友,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守卫,但在某些方面地感情上,却还有着一丝隔阂。而与旺财,却更家的亲密一些。

    卫螭形容不来,但是,他愿意和旺财说笑打闹,让他与姜瑞做这些,却是别扭至极,旺财与姜瑞的区别,大概就是如此。人与人的缘分,真是奇怪的东西,当初旺财那小子害得卫螭拉了半宿的肚子,最后,与卫螭最处得来的却还是他,缘分果然是无法形容的东西,套句肉麻的电视剧台词,大概就是“缘,妙不可言”吧。

    端着面糊糊汤,姜瑞站在卫螭旁边,等他领着去见李绩,卫螭冲着旺财等先离开的背影比了下中指,才领着姜瑞向帅帐去。

    到得帅帐,卫螭先请人进去通报,李绩得了通报,让他和姜瑞进去。卫螭进去一看,李绩正在看地图,作战会议已经开完了。而看的地图,与平日的地图大为不同,却是特战营的那帮家伙自个儿捉摸出来的野战地图,是特战营这几天侦查的结果。

    行礼之后,卫螭道:“伯伯,姜将军说对于打侯君集有点儿想法,想找您说说。”

    李绩历来不是嫉贤妒能的人,最是喜欢提携有才华的后辈,此时听姜瑞有想法,也不顾忌他的身份,反而和气的道:“集思广益,能早日平反自是好事,来,姜姜瑞连忙道:“大帅德高望重,唤下官一声姜瑞即是下官的荣幸。”

    这确实是实话,李绩也不为己甚,点点头,摸着胡须道:“姜瑞,对于此战,你有何想法?请说。”

    问起这个,卫螭注意到姜瑞的眼睛都亮了,笑了要,本欲找个借口避开,李绩却已挥手示意他坐下,听听姜瑞怎么说。

    姜瑞道:“大帅,我们抓到的那个罗础火长曾说过侯君集统领下的叛军,并不是真正想反叛,而是被侯君集所迫,故此,军心不稳、士气低落就是事实,末将以为,此点可堪利用。”

    李绩道:“不错,罗础所说的情况,老夫也曾了解过,打战打得就是军心、士气,军心、士气不稳,侯君集必败无疑。来,接着说。”

    不知道为啥,稿子上标点符号都是正确的,到了章节,咋那么多句号呢?!无语啊!搞得语句都不通顺了,大家自个儿看的时候自己改正吧!不干俺的事!

    第八卷 第二十七章 人民战争的海洋

    受到李绩的肯定,姜瑞眼睛更亮了,不过,神情却还能保持冷静,说道:“下官建议派一队弓箭手,箭枝拔去箭头,叫人把陛下的旨意写出来或是画出来,射到侯君集大营中去。”

    “此法大妙啊!姜瑞小子,不错不错,你的事,老夫担下来了,有老夫和四郎一块儿为你们求情,不用担心,当今陛下最是爱惜人才,老夫担保你没事!”

    李绩当先就称赞起来。卫螭则表情古怪,这不就是伟大的人民战争异曲同工么?貌似咱党过去打战的时候也玩过这些手段,姜瑞是不是穿越来的同胞呢?要不要问问姜瑞天王盖地虎的下一句是啥呢!卫螭觉着,这是个问题。

    姜瑞听到李绩的说辞,也没有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依旧是一派冷静之色。卫螭这会儿明白为啥姜瑞与以前的同事们处不好了,他这性格起码占了绝大部分的原因。姜瑞这种做派,说好听点儿叫冷静沉稳,心理素质过硬,说难听点叫清高,不知道圆融变通,人偶尔需要表现的简单一些,以消除一些莫名其妙的敌意,显然,姜瑞自个儿以为的是宠辱不惊,要做个有涵养的人,别人是不是这么想就不一定了。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提起这些东西,卫螭就想起以前在电影里看过的那些宣传手段,估摸着按照现在的手段,最有效的就是朝侯君集地大营里射箭了。不过。考虑到识字的人少,文盲是客观普遍的存在,还是看图说话比较保险。

    说到画画,姜瑞特地提了一下谢玖画的那张卫螭的人像,且不谈艺术性之类啥的,只说写实却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要素。姜瑞道:“如果军中有画匠能有卫夫人的画艺,巧妙的把陛下地旨意画出来,应该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说到谢玖的画艺,李绩和姜瑞齐齐把眼光转向卫螭。卫螭很自觉的道:“不用指望我,我除了能把树画的看着象树,草画得看着象草之外,人像是最没辙的,咳咳……咱的特长不在这边。”

    这话说的,让李绩和姜瑞齐齐无语。卫螭看似乎雷到人家了,赶紧自觉自愿的提建议:“这军营这么多人,找个能画画的出来,应该没问题吧?咱不要求艺术性有多高,只要手顺。毛笔拿在手上能听话,能临摹着我家夫人地画法儿画出来就成,对吧?”

    李绩沉吟不语,姜瑞看看李绩道:“大帅,末将以为,卫大人说的中肯。末将当年曾随父亲学过几年书画,如大帅需要,末将可以试试。”

    文武双全!原来姜瑞是传说中的文武双全!再瞅瞅他不算差的外貌,这样的好男儿,简直就是闺阁梦中的极品郎君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达到了“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程度。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没法儿比啊!

    卫螭摇头苦笑,李绩和姜瑞却以为他有什么想法,姜瑞问道:“卫大人可是有更好的办法或是更好的人选?”

    卫螭连忙道:“啥?!哦,没有,没什么。我刚在想其他的。你们说,不用管我。其实我觉着,不用讲究多复杂地画法,也不用讲究写实不写实,关键是要让人一看就明白说啥,咱要做的是看图说话。”

    “看图说话?!此话怎讲?”李绩和姜瑞都很好奇。李绩还好,已经习惯了卫螭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新鲜词儿,姜瑞就是一脸的惊奇了。

    卫螭挠挠头道:“就是把陛下的旨意。编成更直观的故事画出来。最好能让这些普通军士们一看就能引起共鸣,一看就明白。一看就没心思打战那种!”

    “故事?!”姜瑞简直成了问题宝宝。卫螭很好耐心地继续解释道:“嗯,就是故事。陛下地意思很简单,就是愿意赦免主动投降的军士死罪。咱做臣子的,应该多多理解上面的意思,往宽处说,陛下的意思就是知道大家当兵都不容易,知道大家当兵都是忠君爱国,知道大家都是忠于陛下,忠于大唐的,所以,陛下明白大家心中肯定是不愿意谋反的,心中肯定是想着我大唐的,只是迫于侯君集地压迫和军令不得已而为之,只要及时改正错误,那所有地军士都还是我大唐的好士兵,还是忠君爱国地好军人,还是保家卫国的栋梁之材!顺便可以探讨一下什么样的士兵才是好士兵!陛下和国家需要的时候,能迎难而上,不畏艰险,不畏生死,为国为民的,就是好士兵!为叛逆所用,主次不分,忠j不明的,连老娘送他来当兵是为了啥都不知道的,不止不是好士兵,更不是好儿子!”

    卫螭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才意犹未尽的停住,迎着李绩笑呵呵的欣慰表情和姜瑞的满脸钦佩,还是大马金刀的一拍肚子,挥挥手,很有气势的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指导方针已经有了,孙子兵法二位看得比我多,接下来的问题,就二位自个儿考虑吧,我饿了!

    听得正激动,正有兴趣呢,卫螭突然停住,整出一句肚子饿了,姜瑞绿着脸一阵无语,看着卫螭,努力克制着叹气的欲望。李绩直接伸手一巴掌拍厮脑袋上,笑骂道:搞怪的臭小子,赶紧去吧,饿死鬼投胎的!姜瑞,咱俩继续说,二弟,去把各营将官都叫来,人多了,咱们再一块说。”

    卫螭听李绩愿意放他出去吃饭了,正好其他人也要来了,他这个外行人不好再这么呆着,赶紧快乐的告辞出帐。李绩知道卫螭的性子,比比手叫他出去。卫螭朝姜瑞鼓励的笑笑才转身出去,出了帅帐。李弼已等在门口,道:“饭都没吃就来了吧?你那碗面糊糊,怕你出来地时候吃不了,我叫人端去吃了,待你出来再重新给你做,徐平,来,带着四少爷吃饭去。”

    “是,二爷。”

    徐平是李弼的亲兵。领了命令就带着卫螭去李弼的营帐,李弼还要参加战前会议,没法儿抽身,李绩又顾不得照看卫螭,幸好李弼还记挂着,叫了亲兵来照顾卫螭,不然中午卫螭就等着吃面糊糊饭,而不是面糊糊汤了。

    到了李弼的营帐,徐平把他领进去,不一会儿就有伙头兵端了一大碗野菜面糊糊汤来。外加俩馒头,甚至还有一小碟辣椒油。李绩喜欢辣椒油,说是吃面的时候撒一些下去很香,连带的卫螭也得享福了,跟着有好吃的。

    把馒头掰碎了泡面糊糊汤里,唏哩哗啦的喝下去,热热的汤,吃得全身都暖暖地,还有香喷喷地辣椒油,更是吃出了一身的汗。感觉无比的畅快。卫螭吃得肚子溜圆,吃完没啥形象的躺倒,摸着肚子出神,忍不住又把谢玖的家书拿出来看了又看,口是心非的女人,原来也这么可爱。这么让人感动。

    在信纸上狠狠亲了一口。仿佛亲了写下这封信的人,闻着淡淡的墨香,仿佛是谢玖身上的幽香,抱着谢玖的家书,就像把谢玖抱在怀里,那么地让人心动,也那么的让人心疼,这一次。让谢玖担心了。

    “徐平大哥。还在么?”

    “在,四少爷有何吩咐?”

    “能帮我弄些柳条儿来么?如果不方便的话。稍微软一些不要太脆的树枝也成,能麻烦你帮我弄一些来么?”卫螭蹙着眉问道。徐平道:“这大营周围全是树,要树枝很容易,末将这就叫人去弄,这是柳条儿却不容易。”

    “没事,不一定非要柳条,差不多就成,麻烦徐平大哥了。”卫螭很是好说话,徐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看来是重新派了人去做。

    卫螭之所以找树枝,只是打算自己弄一只简易的笔,这军营里也没法儿去弄什么鹅毛笔,毛笔又不太会用,为了不给儿子、女儿做坏榜样,卫螭决定开动脑筋,自力救济。

    等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士兵抱了整整一捆树枝来,卫螭看了看,剥去树皮,用小刀削尖一头,简易的钢笔算是做好了,试了试,不敢用太大的力气,还是可以凑合使用,就是笔管细了一些,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一切就好办了。

    卫螭扭头看了看四周,在徐平好奇的目光中,拿起李弼桌案上的毛笔,干了一件很焚琴煮鹤地事情拔了毛笔头,留下笔管,把他自己做的简易的钢笔头给固定住,做了一直史上最简陋的钢笔。

    做好之后,还试了试手感,自觉十分不错,也不管徐平看得快要突出来的眼睛,给了他一个自认十分温和的笑容,某男咬着笔头,开始写给媳妇儿大人地回复家书,抬头就是一句话十分不要脸、极度嗦、自夸得赤裸裸地长句。

    事实证明,卫螭所谓建议是非常符合事宜的,事实也再次证明,能当将军的家伙,不止武力值高,智力值那也是非同的一般的。卫螭只是那么模模糊糊的说了几句,刚刚画出一个形状来,李绩就领着一干将官,把所有枝节都给画出来了,毕竟,只有当兵的才是最了解当兵的人,等卫螭看到画好地图画后,心中那个钦佩,就算是他事先知道这个策略地人,也看得满心的感动,思乡情更重起来,可见那些看图说话地威力。

    整套图画由姜瑞执笔,卫螭做顾问创作而成,故事是军中的各位将官们商议出来的,据说是最贴近军士生活,深刻描写军士心声的,能触及军士灵魂深处的好作品。当然,这评价是卫螭给出的,卫螭这么一说的时候,当场所有的军官都朝卫螭竖起了大拇指,纷纷说卫螭果然是有学问的人,能说出这么贴切的话语来形容,才能非凡。

    卫螭差点当初吐血晕倒,还是他最近身体健康,还能支撑得住。不过倒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果然当兵的,以将军为目标那是官面上的说法,比较现实地说法,那就是要以成为兵油子为目标,起码,欺负别人总比被别人欺负快乐。

    姜瑞不眠不休的画了一天一夜才把图画赶出来,为了能最大限度的对侯君集大军施加影响,李绩从周边郡县强行召了十来个画师来。不管画的好坏,只要能照着姜瑞的画临摹出来就成。

    或许是去找画师的士兵没有说清楚,反正来的那些画师,一开始都战战兢兢的,就像要被抓去卖了似的,硬气些地叫嚣着宁死不从,软弱些的则哭死哭活,哀求着说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反正整整一天。画没临摹好几幅,倒是哭声震天,吵得人不得安宁,卫螭偶尔好奇路过的时候,老远就能听到。

    被吵得没有办法,卫螭只好去找李绩,人的名儿树的影,李绩的招牌那是响当当的,又是领军的大帅,又有李二陛下的圣旨。

    李绩到了之后。名字一说,哭声立即止了,等着把圣旨请出来那么一亮,效果是立刻的,别说哭声,连大点儿地喘气声儿都没有。哗啦一下跪倒一大片。对这些普通的、甚至有些清贫的画师来说。县丞估计就是了不得的大官了,更别提李绩这样的威名赫赫的大将军,还有那仿佛只有在云端上才见过的圣旨。

    这么一亮相,效果那是非常的拔群,特别的拔群,一群画师一听平时只能玩玩画笔的他们,居然也能为保家卫国做贡献,居然还是做那么重要地事情。能为平反出一把力。马上的,就像喝了兴奋剂的约翰逊一样。临摹的速度,就如闪电一般啊!

    卫螭这外行不懂看画的风格之类的,只知道这些话临摹得都跟印刷出来地似地,心中别提有多敬佩了,果然人就是要懂一门手艺,比如他的医术,比如这些画师的画技。

    见一干画师终于开始配合,且配合得非常好之后,李绩心满意足的走出帐幕,回自己的帅营,继续安排事情去。待李绩出来,卫螭笑嘻嘻打趣:“人说名字能吓得小儿止夜啼即是大凶大恶之徒,伯伯的名字能吓得大人止哭,这叫啥?”

    李绩哭笑不得,欺负卫螭武力值低下,伸手又是一巴掌,笑骂道:“臭小子,伯伯也敢打趣,你就是活该被程兄弟欺负。”

    提起程知节,卫螭就焉儿了,闷闷的道:“伯伯的名字是能吓得大人止哭,程叔叔地名字是连听都不敢听,听多了会出问题地!”

    这话逗得李绩哈哈大笑,乐道:“你小子就是应该让程兄弟那样的收拾,伯伯是说不过你地。”

    卫螭坏笑:“说不过算啥啊,打得过就成了,伯伯已打了小侄我脑袋那么多下,莫说躲开,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下,多可怕呀!”

    “你这臭小子!”

    李绩摇着头哈哈大笑,笑得灰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的,不知为啥,卫螭看着也挺开心的,凑到李绩跟前,小声问道:“说起程叔叔,伯伯,吐蕃那边已经打了胜战,程伯伯啥时候回来啊?”

    李绩道:“陛下出京前已打了胜战,吐蕃赞普向我大唐称臣,目前已在班师回朝的路上。”

    卫螭笑着记下,转而说别的,岔开了话题,随同李绩一块儿回大营去。但他的心中却默默的记挂着承乾太子,那么一个娇贵的人,跟着去了条件艰苦的吐谷浑,在外面风吹日晒了这么久,也不知会有什么变化!堂堂一国太子,能做到这一步,卫螭心中是钦佩的。

    军旅生活,从来没有享福的说法,且不说西行的大军,只说他这几日呆在李绩的军营中,还受到主帅李绩的特殊照顾都已经如此清苦,更不用说随着程知节西征的承乾太子。想起承乾太子,卫螭想起了那个在月光下又哭又笑的少年,那个指着东宫方向,告诉他从十一岁就一个人独自居住的少年。

    想起承乾太子,卫螭叹了口气,微微一笑,他又不是承乾的老爸,操那么多心做啥,要操心理应也是李二陛下操心。还是想想那些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物比较好,比如说小兕子。这么多天没见她,怪想念的。

    掰着手指头数数,如今是贞观十四年,按照小兕子的生日来算,如今她已是一个八岁的半大女孩儿。这时代的八岁孩子,不管是男孩儿、女孩儿,要学习的功课都非常的多。女孩子要学习针织女红,特别是李二陛下家的孩子,要学的东西就更多了,其中,习文学武就占了孩子们很多的时间。

    兕子……卫螭倒是很赞成她适当的练习一些武艺,虽说因为长孙皇后健康的缘故,这孩子并没有如真实历史上那么的忧郁、孤单,也没有被人欺负,是有妈妈疼、爸爸爱的孩子,天天按时做五禽戏锻炼身体的健康孩子,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离兕子的十二岁只有四年了,希望期间平平安安的才好,那么可爱乖巧的孩子,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她,也会愿意给她所有的疼爱。

    所以说,卫螭一个人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没事干的时候,居然开始回忆往昔。忘了是谁曾说过,开始回忆过去是代表着已经老去。在卫螭看来这纯属扯谈,懂得回望过去,才能学会更好的展望将来,起码,在做将来的规划的时候,知道回避过去曾经犯过的错误和遗憾,总是希望未来是美好的,这是人的本性所趋。

    卫螭在军营里胡思乱想,想完老婆孩子就想义父义母,完了又开始想出征的承乾太子,还有在行宫的、可爱的小兕子,貌似他挂心的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而是相当的多,相对他简单的人际关系来说。

    而谢玖那边,已收到了卫螭回复的家书,字迹比之毛毛虫有了长足的进步,虽然偶尔有别扭的地方,但已能看出卫螭过去那一手行书字体,微笑着拆开,看到抬头,愣了一愣之后,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喃喃念叨:“卫螭啊,你真是个坏家伙!惹人眼泪的坏家伙!”

    眼泪滴在信纸上,墨迹有些散开的迹象,吓了谢玖一跳,连忙把信纸铺平,拿来毛巾擦去泪痕,只见卫螭的家书,抬头按照一般的书信格式就是长的一句好男人的好太太,冒号!

    擦去了泪痕,手中抓了块儿手绢,一边看卫螭的回信,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仿佛卫螭那个坏家伙就带着一脸坏笑的站在眼前。嗯,真是个讨人厌的坏家伙,把人逗哭了不说,还要把人逗笑,逗完了还在信的末尾写了一句又哭又笑,小狗撒尿!为了夫人的光辉形象着想,此封家书,强烈建议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里看,并请鲤儿友情支持手绢数条,温开水若干杯!最后,友情提醒夫人大人注意补充水分,据说做女人就要做滋润的女人,水灵灵,透透亮,才能迷死个人!

    ok,任务完成!马上卫螭和谢玖就要见面了!哈哈哈,俺这两章写得美的很、美的很(循环一万遍!)

    第八卷 驿路梨花 第二十八章 终于结束了!

    孙子兵法说,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一个绝妙的策略,有时候往往成为打胜战的重要条件,精兵良将,缺一不可。如今的大唐,兵士们显然够得上精兵的资格,李绩是良将吗?头顶上的赫赫威名和军功无疑就是佐证!

    所有画师,包括姜瑞,近乎是不眠不休的赶着画,两天后,李绩选了大营中射箭最好的弓手,又派了斥候每天盯着侯君集的大军,瞅着人家吃饭的时候和休息的时候就往大营中射箭,把故事全部传过去。弓手们每天分三轮,画师则努力的画,困了就睡,醒了就画,废寝忘食,不过如此。

    据斥候回报,第一天的时候,侯君集大营中传来一阵哭声,之后,似乎侯君集下令强行没收了图画,不准看,不准谈论,只要捡到立即上交,就地烧毁。侯君集大营中的篝火,每天到了弓手们射箭的时候,烧得总是特别旺。

    为了执行这个计划,李绩的大军推进了一些,距离近了,双方只要响动大些,彼此都能听到。李绩不愧是名将,把心理战的计划执行到了方方面面。大军每天都要按时出操、训练,在卫螭的建议下,甚至编了几句口号在训练的时候喊。整整十万大军的喊声,嘹亮都不足以形容,只能用惊天动地来表达。

    计划执行了两天,侯君集大营中传来的哭声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悲伤。一开始,似乎侯君集还杀了两个人。意图再次采用杀鸡儆猴的方法,但是,人心岂是那么简单的,否则,就不会有人心所向这四个字地说法了。

    又继续了两天,半夜的时候,居然有人偷偷越过岗哨,逃到李绩大军这边来了,被李绩大营的哨兵发现抓了起来。送到李绩跟前。问话的时候,卫螭也被叫了去旁听,李绩说,卫螭见识的多,顺便也听听,说不定能有什么好的方法可以借鉴。

    大唐御医 完第10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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