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8部分阅读

    穿越之女药剂师 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8部分阅读

    左右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再说了,官场上互送小妾的还多着呢,画儿是连妾也算不得的,这样处置有什么呀?何况你还想着把画儿嫁到田庄里去,既然要嫁,嫁谁不是嫁?为何就不可以成全墨影?”

    白雪茹听了这话一下子被噎着了,半天都无法回应。

    第二天白雪茹便找了画儿来问,画儿一听墨影求到了夫人这里,一下子心就软了。她思索了半天哭着道:“夫人,既然墨影不嫌弃奴婢,那就请夫人成全了我们。将来不论墨影如何待奴婢,奴婢都会甘之若饴的记得他对奴婢的好。只是奴婢这一生恐怕无法报答您的恩德,奴婢来生无论变什么都会回报您的大恩大德的!”

    白雪茹闻言彻底的无语了,她苦笑着想自己果然还不是完全的古代人。罢了罢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人家当事人都不在意,自己纠结个什么劲?于是她对画儿道:“我何须你们回报什么!你们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我便做个好人成全了你们。你们自己挑个日子,我让林妈妈给你们操办了就是!”

    于是画儿咚咚咚给白雪茹磕了三个响头便感恩戴德的退了出去。

    就这样日子眨眼间就过了十来天,这期间画儿和墨影静悄悄的把婚事办了。

    这一日韩祯贤早早的从衙门里回来了。他先回到竹园换了常服,见左右无人又腻腻歪歪的在白雪茹身上吃了几口豆腐,随后又拿一根手指轻佻的抬着白雪茹的下巴道:“宝贝儿,我今儿有办法拿下太夫人了,你就等着晚上好好的奖励奖励我!”说完他得意的一笑,唧又亲了妻子脸颊一口,他不等人反应过来,便大笑着大踏步往明堂去了。

    明堂里,太夫人刚刚歇了午觉起身,小丫鬟就进来禀报道:“太夫人,大老爷说有事情要和您商议。”

    太夫人懒懒的道:“让他进来!”

    韩祯贤进了门先行了个礼客客气气的叫了声:“母亲。”太夫人便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有什么事情坐下!”

    韩祯贤老实不客气的在太师椅上坐下,他接过香玉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儿子有要紧的话和母亲说,请您将下人摒退。”

    太夫人讶异的看了看韩祯贤,发现他此时是少有的严肃,不由得心里一凛,她扫了刘妈妈和香玉等人一眼,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

    屋子里的丫鬟们一下子就觉得气氛不对头了,此刻谁也不想留下来做炮灰,不一会儿,人便走得干干净净。

    韩祯贤从身上掏出一个卷宗,微笑着递到太夫人手上道:“儿子这些天得了些东西,心里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处置这些事,所以想请母亲也看看。”

    太夫人狐疑的看着韩祯贤,接过东西小心的打开来。她低头才一看,立刻就眉头紧锁,心抽紧起来。每往下看一点,太夫人的脸色便难看一分,直至看完后脸色铁青为止。

    韩祯贤稳稳地端坐着喝茶,不疾不徐的放下茶碗静静地等着。

    太夫人啪的一声将卷宗拍到炕桌上,厉声道:“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简直是造谣污蔑一派胡言!”

    韩祯贤微微一笑道:“是不是胡言乱语,我以为母亲还是找二弟和三弟来问问的好。”

    太夫人冷笑道:“你少拿这些无须子有的东西来吓唬我,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孝顺儿子,直说好了,你所为何事?”

    韩祯贤听了这话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他看着太夫人微微颤抖的手道:“母亲果然是个明白人,说话做事就是干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兜圈子了。母亲您一向来关心爱护我,但是我以为母亲您对我的关爱未免太多了些,儿子有些承受不起。所以想请母亲以后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您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至于我自己院子里的事情,自有我媳妇操心,就不敢再劳动母亲您费心了!”

    太夫人闻言气得发抖,她呵呵呵的怪笑着道:“我做长辈的关心儿孙应当应份,你是嫌我多事吗?”

    韩祯贤正色道:“如此看来是我错了,母亲言之有理呀。不过这样说来,我这个做兄长的做的就很不够了,简直愧对母亲的关怀!想我在公事上一向来用心,如此说来我以后也要对二弟和三弟的事情也用些心才是。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我将母亲您手上的卷宗如实的呈报上去的话,二弟和三弟还有没有机会让我来关心爱护!”

    太夫人恼羞成怒,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碗劈头盖脸的朝韩祯贤砸去,嘴里怒喝道:“你个不孝子,你敢威胁我?”

    韩祯贤机敏的一闪身,堪堪的躲过那茶碗,不过还是有零星的茶水溅到了身上。他一下子站起身来正色道:“母亲,我自幼熟读圣贤书,又有父亲常常教导要我做一个忠臣良臣。只是我现在有一事不明,我身为臣子如实的向圣上禀报卷宗查处j佞小人,怎么就成了威胁母亲了呢?还请母亲教我!”

    太夫人怒极攻心,她颤抖着指着韩祯贤连连冷笑道:“好好好,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东西,枉费了我将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吗?”

    韩祯贤笑道:“母亲此言差矣。我正是为了回报您的高恩厚意才把卷宗给您看的,自古忠孝难两全,我想请母亲教教我,我是该尽忠还是尽孝?”

    太夫人闻言立刻无语了,她拿刀子一样的眼神剜着韩祯贤道:“你到底想怎样?”

    韩祯贤一脸严肃的回道:“我只想太太平平安安乐乐的过自己的日子,不想自己的竹园随时都是鸡飞狗跳。若是太夫人能让我后院太平,我担了这风险做个孝子也没什么好说。若是不能,但凡我竹园有什么事情,我也一定会好好地关照关照二弟和三弟,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忠臣想必也不错。”

    太夫人恨极了这个眼前的人,也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她胸口像是塞进了一大团乱麻,理也理不清扯也扯不出,堵得她差点厥过去。好半晌,她才脸色灰白的道:“你的后院,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老了也累了,管不动了!至于老二和老三,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会好好地敲打管教他们。”

    韩祯贤听了这句话立刻笑开了花,他一拱手道:“多谢母亲的指教,没什么事我就告退了!”

    太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力的挥了挥手。

    韩祯贤前脚刚走,香玉和刘妈妈就赶紧进了屋子,一瞬间只听得一通稀里哗啦的乱响,那些瓷器碎裂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这声音听在韩祯贤的耳朵里让他无比愉悦,犹如听到了天籁之声一般。

    韩祯贤回到竹园的时候,良哥儿正在背《汤头歌》,他稚嫩的嗓音清清脆脆,一词一字念得清清楚楚,白雪茹听得不住的点头。韩祯贤面带微笑也不说话,自在炕上坐了喝着藿香递来的茶。等良哥儿背完了书,白雪茹夸奖了两句,芳姨娘聪明的带着儿子告辞了离开。

    白雪茹看了看志满意得的丈夫笑道:“看您这幅样子事情谈的很顺利?”

    韩祯贤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你家老爷我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制敌死|岤!”

    白雪茹听得心花怒放,她故意小声叹道:“哎呀,总算可以不用日防夜防的提心吊胆了!”

    韩祯贤涎着脸凑到她耳边道:“我立了这么一件大功,那你准备怎么奖励我?”

    白雪茹一眼瞟见屋子里的白芷和藿香偷笑着回避了往外走,她伸出手将丈夫的脸往后轻轻一推道:“去去去,屋子里还有丫鬟在你就没个正行,没得让她们笑话我这个当主子。”

    韩祯贤早瞥见丫鬟们回避了,他嬉皮笑脸的将妻子一把带到怀里恨恨的亲着揉着道:“怕什么?别说她们懂规矩不敢说什么,就是说,那也是说老爷我如今只是一味的疼爱你,有什么关系。”

    白雪茹挣扎着想起来,嘴里怪罪道:“讨厌,天还没黑您就这样,若是传出去还不得说我勾引您白日宣滛,那我这脸往那里搁?”

    韩祯贤揉了妻子几下倒把自己的火撩了起来,他气喘吁吁的道:“只要我给你长脸,谁敢说三道四?再说,谁叫你让我学习什么厚积薄发尝了些甜头,老爷我今儿就还想好好地享受享受这厚积薄发的好!”说完他一把将白雪茹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进了内室。

    白雪茹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面红耳赤的急忙低声喊道:“老爷,您先放我下来,我们晚上在好好的练习不行吗?”

    韩祯贤见她面若挑花顿时心痒难耐,他一低头噙住了那娇艳的小嘴,马上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迫不及待。

    白雪茹无奈之极,少不得提起精神应付起来。片刻之后,大床的轻微吱嘎声,白雪茹压在喉咙里的呻吟声,韩祯贤粗重的喘息声便一一飘散出来。

    掌灯了,白芷等人也不敢来问是否摆饭,直到韩祯贤在屋子里喊人送热水,丫鬟们才悄无声息的进来伺候了。

    堂前教子

    明堂里太夫人气得呼哧呼哧喘了半天,一屋子的瓷器凡是她的手够得着的全都躺在了地上。刘妈妈忙诚惶诚恐的劝着她:“太夫人呀,您先消消气!您这样子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香玉则忙着指挥小丫鬟静悄悄的进来清理战场。

    太夫人发泄了一通后坐在炕上越想越鬼火,她对刘妈妈道:“你去给我把老二和老三找来,我要好好的问问他们,这些年我给他们的银钱还少吗?他们怎么敢为了几个糟钱干这些事情?”

    刘妈妈不知道侯爷和三爷干了些什么勾当,以至于让平日里看着慈祥随和的太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她也不敢问,只好一连声的答应了忙忙叨叨的出去找人。刘妈妈先去了兰庭,毫无例外的扑了个空。

    那杨氏此时身子已经很重了,见刘妈妈亲自来寻自己的丈夫,不知道有何事,不免心里泛起了嘀咕。但是刘妈妈嘴紧得很,任杨氏左敲右打愣是一点口风也不透。杨氏无奈,只好任刘妈妈告辞了离去。

    刘妈妈前脚走,杨氏后脚就使了燕儿来明堂探口风。明堂的丫鬟婆子们都不知道内情,唯一知道的是大老爷来了一趟,太夫人砸了一屋子的摆设。

    杨氏听了燕儿的回话一头雾水,童妈妈皱着眉头道:“夫人,您就别操这些心了。左不过是侯爷又在外面惹了什么是非,太夫人是侯爷的亲娘,再恼也不会怎样。倒是您自己要小心些,眼看着这就要到月份了,以后的日子说不得就指望着肚子里的这个了,可万万不能因小失大出什么岔子!”

    杨氏低头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遂笑道:“多谢童妈妈提醒,不然我难免因小失大!”

    童妈妈见杨氏听进去了自己的劝,笑道:“老奴这一辈子也就盼着夫人您能好。”两人于是便将寻人的事情放下了。

    韩祯鹏一向来没事就不着家,这个时辰,他不是在外面和狐朋狗友约着去吃花酒,就是和一帮子没事干的纨绔子弟在耍钱赌博,刘妈妈自然寻不着他。

    刘妈妈没奈何的往菊园走去,将将走到菊园门口,就碰到了回来的韩祯荣。刘妈妈忙行了个礼道:“三爷,太夫人请您去明堂走一趟,说是有话和您说。”

    韩祯荣听了这话非常纳闷,一路上试探道:“刘妈妈,母亲今日精神可好?”

    刘妈妈微笑道:“回三爷,太夫人精神还不错,身子也没什么毛病。”

    韩祯荣想了想直接问道:“刘妈妈可知母亲唤我何事?”

    刘妈妈正色道:“三爷赎罪,老奴不知。”

    韩祯荣见刘妈妈不肯说实话,毫无办法,只好加快了脚步往明堂走去。

    刘妈妈跟着韩祯荣进了屋子就道:“太夫人,侯爷还没有回来,三爷给您请来了!”

    韩祯荣一走进正屋,就看见太夫人黑着一张脸不理人,心里不由得一沉。他上前撒娇卖乖的喊了声“母亲”就挤在太夫人身边坐下。

    太夫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对香玉道:“你们都下去。”

    韩祯荣一看这架势情知不妙,心里打起小鼓来。他嬉皮笑脸的道:“母亲有什么要紧事情要吩咐儿子吗?何须这么慎重。”

    太夫人从炕桌下抽出卷宗砸到韩祯荣怀里道:“你仔细的看看,你和你二哥做的好事!”

    韩祯荣一愣,急忙打开卷宗看了起来,越往后看他脸色越白,到看完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他丢下卷宗抓住太夫人的手道:“母亲这个东西从哪里来的?”

    太夫人使劲一挣把手抽出来,顺手就给了韩祯荣一巴掌,她恼火的道:“你管我从哪里来的东西,你只老实说,这上面说的事情你有没有干过?你二哥有没有干过?”

    韩祯荣捂着脸哭丧着道:“母亲,我和二哥虽然都干过,但是那都是别人撺掇着弄的,当时参与的人又不止我和二哥两个,谁知道这里面会这样凶险?”

    太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儿子骂道:“你们这么大的人了,长脑子不长?别人一撺掇,那拿钱换死囚这样危险的事你们就敢做?你知不知道这事捅出去了是多大的祸事?你们竟然还做了不止一次!你再看看那卷宗,居然还有参股开赌场的事,你们还在赌场里放高利贷,而且还逼死了不止一个人!这些事哪一桩哪一件是候府勋贵们能干的出来的?你们两究竟要多缺钱花才干这样的事情!”

    韩祯荣被太夫人骂得无言以对,他脑子里一想到这些现在尽然被写到了卷宗里,万一弄到了明面上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一想到这里韩祯荣就后怕不已。他腿一软跪在太夫人的脚边道:“母亲,儿子们也只是想弄些钱来花花,当时只觉得做这些事来钱快来钱多,那里想过这许多。赌场的事情我们只是入了些股份,还有刑部员外郎的大公子也参与了,具体的事情都是让别人办的,我们也不知道详情。只是照着卷宗看来,一旦事发,我们自然逃不脱干系,母亲您想个办法救救我和二哥。”

    太夫人闻言一阵头晕目眩,她大声喝问道:“孽障,我何曾短过你们的开销用度,你们究竟为什么这样费尽心思的去弄钱?想弄钱你们放着正正经经的营生不做,偏偏去搞这些旁门左道。你说,你们俩到底想干些什么这样子急着弄钱?”

    韩祯荣垂头丧气的道:“二哥现在不光是喜欢喝花酒,还迷上了赌钱,手上自然就觉得紧张。我近来想调换个职位在上下打点,加上年前我刚刚在京郊买了个温泉别院,也是钱不凑手。就因为这样,我们哥两才鬼迷心窍被人拉下的水。”

    太夫人长叹一声,思索了片刻长叹道:“我一辈子在处理外面的事务上小心谨慎,就怕这家里如同那些勋贵之家一样一不小心就毁于一旦,没成想你们兄弟两倒是个胆大妄为的,真正是我的冤孽呀!如今这样啥也不说了,你先起来。赌场的股份你们赶紧撤出来,大不了股份送给那些人也行,万万不要再牵扯下去。还有那些刑名上的黑暗事,你们从今往后也不许再参与了。若不听我的话你们再这样胡闹下去,这家业早晚败在你们手上不说,你们兄弟的性命怕是都难保!”

    韩祯荣黯然的答应了爬起来,踌躇了半天才低头小声道:“母亲,我若是想退股,还要还当初借的入股的钱,二哥只怕也是一样的。”

    太夫人睨了他一眼道:“那要多少银子?”

    韩祯荣抬眼看了太夫人一下又迅速的低下头道:“我和二哥一人一千两银子。”

    太夫人眼睛一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儿子恨恨的骂道:“你可知道一千两银子可以做多少事?我怎么就得了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们活活的气死!”

    韩祯荣忙又跪下抱着太夫人的腿道:“母亲,我再也不敢了,您千万帮我这一回!”

    太夫人眼睛一闭无力的摆摆手道:“你起来,让香玉进来。”

    韩祯荣赶紧爬起来去喊了香玉,太夫人吩咐香玉拿了两千两的银票出来递给了韩祯荣。

    韩祯荣接过银票喜形于色,太夫人看了他那样子再次火起,她厉声道:“你别以为拿了这银子你就可以不照着我说的去做,若是你敢阳奉阴违,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韩祯荣忙收起欢喜的神情正色道:“儿子记下了,绝不敢违了母亲的意思。只是事情既然决定了这么做,那就赶早不赶迟,我现在就去做个了断。”

    太夫人盯着他看了又看,半晌才道:“也好,你先去把你二哥给我找回来,然后就去了解了此事!”

    韩祯荣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的答应了出了明堂。

    韩祯鹏被三弟韩祯荣找到的时候,正在醉春搂着一个新来的粉头和一帮子狐朋狗友胡闹着。众人见韩祯荣进来了,忙闹哄哄的要拖他来坐。韩祯荣知道自己的母亲此刻正是火大的时候,要是平常他坐也就坐了无所谓,可是今日不行。于是他一番左突右挡,好不容易拉了韩祯鹏出来,又吩咐贴身跟着的小厮将人送回去,自己便去了结了赌场的股份不提。

    韩祯鹏正在兴头上被拉了回家满肚子的不高兴,此刻太夫人刚刚的吃完晚饭,香玉等人才收好桌子。

    韩祯鹏一进门就嚷嚷道:“母亲,您这样着急忙慌的找我回来有什么事?”

    太夫人远远地就闻见他身上一大股酒气,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起来,她挥挥手摒退了下人后冷冷的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回来?”

    韩祯鹏一愣,他此刻才发现太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心里一慌道:“我在外面和人谈点事,顺便吃了几杯酒。”

    太夫人眼见他说谎,心里的无名火噌的点燃了。她一想起自己为了这个儿子殚精竭虑,可是他却每每换来自己的伤心失望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将就着手里正端着的茶碗就朝着韩祯鹏砸过来。

    韩祯鹏吃了些酒,又吹了些风,脑子就有些晕,反应也就不快。于是这一碗茶便正正的砸在他的身上,汤汤水水淋了一胸口,他立马就傻了。

    太夫人现在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她怒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当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吗?你一天到晚不思进取,整日里就知道耍钱喝花酒,还被人撺掇着干了那些干涉刑名,私开赌局的胆大包天的事情来,你以为你都能瞒得过我吗?”

    韩祯鹏被骂的一下子就懵了,他自以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不说密不透风,至少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知道的。可是内宅里的母亲怎么知道了?而且看这样自己的老娘似乎是了如指掌了!他嘴比脑子快,想到了便脱口说出来道:“母亲您是如何得知的?”

    太夫人眼睛一眯看着他道:“你倒还有心思问这个,我只问你,这些事有还是没有?”

    韩祯鹏知道了母亲发火的缘由反倒无所谓的笑了笑,自顾自的坐到太师椅上道:“这些事都是上面有人照看着的,我不过是顺水牵个线或者搭个伙,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夫人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更加气了三分,她拍着炕桌一连声的责问道:“你怎么这么糊涂呀?这些事岂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干的?这诺大的候府将来都是你的,你是缺钱还是怎么的?你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一旦事发轻则流放重则杀头吗?你以为上面有人又如何,到时候一旦查的严了,被人拉出来垫背的准是你们这些不通庶务的贵族子弟,你是懂还是不懂呀!”

    韩祯鹏被这番话吓了一跳,他犹犹豫豫的道:“母亲,没有你讲的这么严重?那刑名上的事我们做了好几次了,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您别听风就是雨的自己吓唬自己!”

    太夫人见他冥顽不灵简直要被他气死,她恼火极了,一下子站起来走到韩祯鹏跟前,啪啪就是两巴掌甩了过去,然后恨恨的道:“都怪我平日里纵着你惯着你,如今才让你这样不明事理。罢罢罢,与其将来被你祸害了全家,还不如今日我亲手将你打死的好!”说完她便高声道:“来人,拿家法来,我今日要好好的教教这个孽障!”

    韩祯鹏被母亲的暴怒吓坏了,他灵机一动决定先求饶躲过这一顿打再说,于是他立刻跪下道:“母亲息怒啊,我知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回!”

    太夫人不为所动,她高声让香玉关了明堂的院门,不许人走漏半点风声出去。然后让刘妈妈带着四个健壮的婆子按着韩祯鹏,她自己一边流泪一边狠狠的打了起来。

    报应不爽

    韩祯鹏才一挨着棍子就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太夫人狠下心肠让人堵了他的嘴继续打,边打边骂道:“你个不孝子,我让你不学无术,我让你恣意妄为,我让你败家,我今天非要好好地给你扭转过来不可!”

    韩祯鹏从小到大那里被人在身上加过一指,虽说太夫人上了年纪又是女流之辈,但是韩祯鹏被酒色早已经淘虚了身子,没几下子他就挣扎的没最初的欢实了。

    刘妈妈见了不禁担心起来,她想着万一把着侯爷打坏了那可了不得,这会子太夫人在气头上顾不得,等闲下来还不得拿自己这些人出气?于是忙劝解道:“太夫人,您到底上了年纪,还是慢慢地教侯爷!您就是再着急也不再一时。”她边说边便察言观色,发现太夫人听了自己的话手停顿了一下,她马上去拉住太夫人的手,顺势夺下了棍子。

    太夫人毕竟是上了年纪,打了这几下早就力竭了,此刻也顺势就丢了手。

    其余的丫鬟婆子们也没有几个傻的,香玉马上取出了韩祯鹏嘴里的丝帕,韩祯鹏的呻吟声立刻大了起来,另外几个婆子忙将他抬到软榻上趴着。

    太夫人刚刚只是凭着一股子怒气发作了儿子,这会儿才坐下听着儿子长一声短一声的呻吟心里又开始后悔起来。她不顾自己浑身发软,由刘妈妈扶着来到软榻前,她看着儿子眼泪长淌,苦口婆心的道:“为娘今日发狠打了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从小就没有吃过任何苦头,如今才这般任性妄为。今日的教训为娘希望你能记住,这整个候府将来可是要靠你来撑着的,这府里老老少少多少人指着你过活,你万万不可再这样糊涂了!”

    韩祯鹏此刻那里听得进去这些,只是一味的喊疼。刘妈妈在太夫人眼神的示意下摒退了小丫鬟,亲自解开了韩祯鹏的裤子来敷药。刘妈妈不看还担心些,结果一看之下心里便对韩祯鹏充满了鄙夷,那身上不过是有一些红痕微微的有些肿,连皮都不曾擦破。刘妈妈虽不屑却不说话,只是轻手轻脚的给这身娇肉贵的侯爷敷上药,又拿了一条薄薄的锦被给他盖上。

    太夫人看刘妈妈忙完思索了一下吩咐道:“你去告诉二夫人,就说我身体不适,二爷从今日开始在这屋里给我伺疾,你顺便拿一些他的换洗衣服过来。”刘妈妈忙低头答应了。

    随后,太夫人又叫了香玉来吩咐道:“明日不管是那个来请安,你就说我身体不适得厉害,都叫他们回去就是了!”香玉偷偷地瞟了软榻上的韩祯鹏一眼,低声答应了。

    杨氏一听刘妈妈这样说,马上想来明堂看个究竟,刘妈妈好不容易左说右说劝住了她,拿了燕儿递来的韩祯鹏的换洗衣服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夜里,姜氏听了自己的丈夫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气呼呼的对韩祯荣道:“这件事一准是大哥给母亲说的,他准时没按什么好心。”

    韩祯荣息事宁人的叹了口气道:“说了就说了,了结了也好。说实话,这两件事如果真的东窗事发都不是能轻易善了的,虽说不至于祸及家人,但是我难保不脱一层皮。现在回头想想,我和二哥是急功近利了些。”

    姜氏听丈夫如此一说想想也是一阵后怕,她想着如果自己的丈夫出了事,那自己在这个家里就失去了靠山,即便是自己的娘家依然有权有势,那也帮不了自己多少。所以她一把抱住韩祯荣道:“老爷,您可千万别在做这些事情了,要是您有个万一,我们可就成了孤儿寡母的了!”

    韩祯荣苦笑着拍拍妻子的后背道:“你放心,我并不是那钻到钱眼里的人,以后不会再干这些事情了。”夫妇两又相互说了些安慰鼓励的话,这才歇下。

    果然,翌日白雪茹姜氏按时来请安便被香玉挡了驾,只是她们都心知缘由,少不得说了些关怀的话,随后才慢悠悠各自回了屋子。

    白雪茹在炕上坐定,笑吟吟的吩咐藿香和黄芩去库房里翻检出一些补品出来亲自送到明堂,她依旧被拦在了外面不得进。白雪茹也不介意,她客客气气的请香玉代为问安便再次回了竹园。

    姜氏随后不久也送了药材补品过来,太夫人让香玉将她唤了进去。

    姜氏见一夜之间,太夫人似乎老了十岁一样,精神萎靡无精打采的靠在大迎枕上。她慌忙快走几步到了太夫人跟前,哽咽着假惺惺的道:“母亲,您这究竟是怎么了?可请了太医来看?”

    太夫人笑笑让她坐了道:“不要紧,我这是老毛病了,静养几日也就好了。这几天府里的事情你就多费心,我让刘妈妈跟着你,有不知道怎么处置的事你就问问她好了。”

    姜氏忙答应了,又小心小意的劝了太夫人半天这才离去。

    下午白雪茹歇了午觉起来,忠勇伯府里来了人报说,耿大奶奶和耿二奶奶分别于昨夜和今晨产下一子。白雪茹听了大喜,连忙问了二位表嫂的身体和小侄儿的状况,又让白芷报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报信的人。

    等人走了,白雪茹才觉得有些为难起来。现在自己和丈夫刚刚和好如初,若是洗三礼自己说要去姨妈家,必定会让丈夫不快。可是自己若是不去,姨妈说不定会怪罪,而且难保两位表嫂不会多心,好麻烦啊!

    左思右想了半天,白雪茹只好舍小顾大。她让白芷找了备好的银锁什么的出来,又让包了做好的两身小衣服,这才叫了玉梅进来。

    白雪茹犹豫了一下,便对玉梅说:“你替我把这几样东西送到福寿堂去,请我母亲后天代我给耿大奶奶和耿二奶奶送上这洗三礼,顺便请我母亲和姨妈好好解释一下,请姨妈原谅我现在不便频繁进出耿府。”

    玉梅知道自家主子的难处,自然是马上答应了。她拿了白芷包好的东西,很快的就出了门去了福寿堂。

    韩祯贤回到家,白雪茹便说了太夫人“生病”的事情,韩祯贤听了嘲讽的笑了笑道:“就这就病了?要是我把话都说完那还不得要了命?”

    白雪茹娇媚的横了他一眼道:“别说的这样子吓唬人,我还不知道您?大家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最好!话说回来,如果府里出了事,您就算是不被牵连,也一定会有人趁机拿来说事。再说万一太夫人不在了,您还不是要丁忧?以您现在做的这位置,多少人眼红着,一旦您不在其位自然有人顶上,我知道您才不会这样贸然行事呢!”

    韩祯贤眼风一扫,见丫鬟们早就回避了一个干干净净,伸头过来唧亲了白雪茹一口嬉笑道:“还是我媳妇最了解我!”

    白雪茹对于丈夫这些日子的嬉皮笑脸的亲昵也已经习惯了,于是无奈的瞪了他一眼道:“不管怎么说,您还是要做个样子去问候问候太夫人才是。”

    韩祯贤起身道:“那是自然,我现在就去。问不问是我的事,见不见就是她老人家的事了!”说完就出了门。

    出乎韩祯贤的意料,太夫人听了小丫鬟的回报立刻见了他。太夫人神情疲惫的接受了韩祯贤的问候和关心,她看着眼前这健壮精神的庶子,眼神明明灭灭异常复杂。好一会儿太夫人才开口道:“昨日里我已经狠狠的处罚了老二,也让老三退了赌场的股份,我也会信守承诺不再管你竹园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将此事揭过去。”

    韩祯贤心里冷笑了一下,但脸上却很平静,他平和的道:“母亲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我自然也不是一个乱打诳语之人。”

    太夫人眼睛一闭苦笑道:“那就最好不过了,只要你不乱来,我也不想再操劳,彼此就这样相安无事。我累了,你退下。再就是这些日子我身子不好,你们就不用过来晨昏定省了!”

    韩祯贤嘴角微微一翘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来。

    白雪茹窝在丈夫的怀里惬意的叹了口气,她对现在的局面很满意。她想了想,又小声的和他说了下午处置的耿府送来的喜讯。

    韩祯贤嘴里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意,你没必要这么小心。”话虽如此说,白雪茹可不会轻易的相信。

    而韩祯贤嘴里虽然这样讲,其实他心里还是很舒服的。他此刻觉得妻子既然开始在意自己的态度,那就说明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可是一大进步!于是少不了两人又纠纠缠缠的胡天胡地了一番。

    六月二十日,韩祯贤夫妇恩恩爱爱的携手出席了白明伟的婚礼。那些听了风言风语等着看白雪茹笑话的人见了自然很失望,而那些一心想靠着白雪茹的关系巴结的人自然心生欢喜。

    不论别人怎么看怎么想,白雪茹大大方方的陪在母亲王氏身边,尽职尽责的表现出了一个白家长辈的风范。

    耿夫人前几天在自家的洗三礼上听了姐姐的解释,这才知道侄女到庄子里住的真实原因,不由得心生歉疚,哪里还会有心思责怪她失礼。在喜宴的空挡上,耿夫人和白雪茹不约而同的找了个机会相互解释了一番,说完以后白雪茹感谢了姨妈的大度,耿夫人多谢了侄女儿的懂事,于是两人在心里对彼此又亲近了几分。

    韩祯鹏在名堂里将养了几日就恢复了精气神,一旦有了活力他就又坐不住了,心里一直寻思着怎么说服母亲让自己出门。

    太夫人却正好相反,她觉得儿子大好了就得好好地看着他,也好借机扳一扳他的性子,然后约束约束他学做一些正经事。

    于是太夫人早早晚晚的把韩祯鹏叫到身边,又让外院的大总管把一切外务都回报到明堂里来,她亲自看着韩祯鹏处理各种事务,稍有不对便立刻纠正。太夫人并且严令兰庭的人,严防死守着韩祯鹏,不许他轻易踏出兰庭一步。随后太夫人又下令韩大总管告知账房,不允许韩祯鹏支取任何银两,否则就拿他是问。

    韩祯鹏如此以来完完全全被软禁了,开始几天他虽然心里不服也还能老老实实的呆着,但没过多久他就不耐烦起来。

    太夫人那里他不是借口身体不适起不来,就是借口头一晚吃醉了酒,这会子宿醉未醒头疼没法子想事情不来。如此这般几次之后,太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放任他。

    韩祯鹏出不了大门,心里窝着火便在后院里折腾。他不是在三姨娘屋里胡闹,就是在四姨娘屋里戏耍。两个姨娘为了讨好他,变着法子的哄他乐和,最后韩祯鹏还让她们学着那些粉头们召集了通房来一起吃酒取乐,不时的也叫家里的小戏子来唱曲,姨娘们自然也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太夫人听了下人回报韩祯鹏的胡为,气得胸口一阵绞痛,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香玉吓坏了,赶紧给她揉了半天。

    刘妈妈劝她道:“太夫人呀,您就想开一些。侯爷这样虽说不好,但是侯爷在家里再怎么闹腾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终究好过出去闯祸不是?”

    太夫人半天才喘匀气,她老泪纵痕的捶打着胸口哭道:“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得了这么个孽障!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看官大人的支持,亲表忘了明日周末有双更哈!

    生与死

    韩祯鹏的胡为不禁气得太夫人胸口疼,也让过了些日子得知了真相的杨氏寒心不已。她想着自己一个堂堂的候府嫡女,如今要一生伴着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过活,心里就难过之极。何况这个男人还从来就不曾善待自己,于是便越想越伤心。她哭着对童妈妈道:“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眼不见的好。”

    童妈妈陪着她一起流着泪,她递了温热的帕子给杨氏擦了擦脸道:“夫人您快别这么想,您好歹看着姐儿和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也得好好地活着。您想一想啊,万一您不在了,侯爷是一定会再娶的,那孩子们将来在继母的手上过活,哪里会讨到一个好?”

    杨氏听了愣了一秒接着再次大哭起来,她捶胸顿足的道:“我怎么就这么苦命啊!”

    童妈妈看了自己主子如此伤心,也是泪流不止,但还是得打起精神劝道:“夫人,您千万别太伤心了。您眼看就要道日子生产了,可别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杨氏如今一脑门子只是想着自己的难受,那里听得进去这些,哀哀痛哭了好半天才罢休。

    这一番折腾下来,情绪激荡之下杨氏便觉得自己肚子疼了起来,她心里一慌眉头紧锁急忙道:“童妈妈,我的肚子好痛,怕是要生了!”

    童妈妈听了大吃一惊道:“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才七月初,差不多还有一个月才到日子呢!”

    杨氏感到又一波阵痛来袭,脸色刷的就白了。好容易忍过去,脑子里渐渐地清明起来,于是她便对童妈妈道:“妈妈,我现在全靠你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事情?现在你赶紧就照办!”

    童妈妈闻言一愣,片刻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她重重的点点头道:“夫人您放心,老奴这就去办。”说完她就交了燕儿来细细的嘱咐了一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燕儿一转身就去了明堂,小丫鬟才一禀报,燕儿就跑了进去,她满脸焦急的对歪在炕上的太夫人道:“太夫人,我家夫人已经进了产房了。”太夫人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道:“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到日子吗?这是怎么回事?”

    燕儿低着头小心的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夫人吃完早饭没多久肚子就开始疼起来了。”

    太夫人一连声的催促香玉道:“快快快,扶我到兰庭去。”

    这边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往兰庭而来,那边童妈妈也打发了人去把早就说好的两个稳婆也接了来。同时童妈妈又亲自拿了些补药什么的在兰庭的小厨房里炖上,随后使了燕儿将炖好的补药拿去了宋子清的屋子。

    宋子清听说杨氏开始发作了,她立刻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没来由的心慌。她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又喝了一大杯温茶,这才慢慢地平复下自己躁动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她笑着拿出自己做的小衣服,小鞋子摆弄起来,心里觉得甜丝丝的。

    宋子清正在自得其乐着,燕儿端了童妈妈亲自熬的补药走了进来。宋子清忙扶着腰站了起来到:“燕儿姑娘快请坐,你这样忙还有空来看我真是谢谢了。”

    燕儿平日里也会偶尔关照宋子清一二,因此她的到来丝毫没有引起宋子清的怀疑。燕儿道:“五姨娘,这是刚刚给夫人煮的补汤,但是夫人这会子已经要生产了用不上了,奴婢想着倒掉了太可惜,所以给您送了来,希望姨娘别怪我多事嫌弃才好。”

    宋子清感激的笑笑双手接过汤碗道:“燕儿姑娘太客气了,我多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知道好歹。”说完她便大口大口的将汤喝了。

    燕儿接过空碗道:“姨娘您好生歇着,奴婢今日事多不得空,改日再来瞧您。”

    宋子清殷勤的将燕儿送到门口谢了又谢,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太夫人来到兰庭,杨氏已经从正屋移动到了宽敞的西厢房,太夫人又是期待又是担心的过来坐在她旁边道:“你别怕,我和侯爷会一

    穿越之女药剂师 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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