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家族:古代爆笑亲情喜剧 第2部分阅读

    不良家族:古代爆笑亲情喜剧 作者:肉书屋

    不良家族:古代爆笑亲情喜剧 第2部分阅读

    身该买菜的买菜,该买果的买果,全都装作各有营生,却个个竖起耳朵恐怕听漏一个字。

    “哭什么哭,不许哭!我家没死人,不许你哭丧!”御哥朝宝妹吼道。

    “就哭!”宝妹赌气的喊道,“你没良心,我就哭。”

    没良心?!劲爆啊,周围的百姓私下里互递眼神,看来这风流债是这名满汴梁城的御家小公子欠下的。

    御哥只觉得头顶气的冒烟,当着这么多人又不便发作,只恨恨的撂下一句话,“进来!”

    “我不进!你不承认是我爹我就不进!”宝妹把脸一横。

    “哎呦,我的菜!”有人不小心掀翻了菜摊。

    “臭婆娘,你踩到我的脚了!”有人捂着脚原地转圈。

    “快来人,佟阿婆晕倒了,赶快送大夫那!”

    “哎呦我的妈呀!这公子哥就是不一样,成熟的真早!”一黑脸汉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感叹道。

    周围乱成一团,御哥的脸色比炉碳还黑,握着扇子的手气的抖动半天,明日!不!今天晚上,各家茶馆驿站的说书先生肯定就要开坛说书,不知将他描绘成何等丧尽天良的烂人。

    认亲风波 2

    毁我一世英名,你行!御哥死死的瞪着她。

    宝妹也不服气的回瞪回去,哼,你英名早让你败光了,还有什么英名,她一路打听来,听了不少他败家的劣迹。要不是她身上流着一部分他的血,她才懒得来认这个爹呢,丢人!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我没有你这种混账的女儿!”他勃然大怒,忍不到府里站在门口就发飙。

    “你!”宝妹委屈的指着他,大口抽气,眼泪再次狂泻,“你根本不是我爹!我妈说你性格最讨喜,又开朗又好玩,一定最疼我,她骗我!你根本就是混蛋爹!脾气又臭,长的还丑!性格也天杀的讨人厌,我不要认你当爹!你不疼我有人疼!”一口气吼完,宝妹哭着推开他冲出人群跑了。

    边跑边哭,“我要回家,我要回美国,我要回圣地亚哥,我才不要寻爹了!我自己过,我有钱、我有房子、我有朋友,我才不要呆在这鬼地方。”

    人都跑了,也没什么看头了,围观的人各自都散去了,今儿个晚上的茶余饭后小八卦又出炉了。

    有那么一瞬间,御哥是想伸手拉住她的,可一想到她如此蛮横的上门认亲,他就是拉不下脸面。想追又不追,矛盾之下袖子一甩转身回房,去他的心生不忍!他没有担心她!绝对没有担心哭着跑开的她!

    她不是他女儿,他才二十岁,怎么可能会有一个14岁的女儿!摆明了就是在骗他,6年前那该死的女人骗他,如今6年后,遣一个小丫头片子来骗他,真当他御哥还是当年那个黄毛小儿么!

    咣!一个细口瓷瓶应声掉地,承载了他隐忍的怒气碎成千片。

    一连几日,整个御府的人都活在水深火热中,下人们实在无法理解,向来脾气好成天笑眯眯的小少爷为什么突然变得易躁易怒,心气儿不好就开始砸东西,砸的老爷御南风头发都白了好多根。站在主房台阶上,背手望着小儿居室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孩子始终对6年前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他也不好去逼,6年来,他调皮捣蛋,却不蝇营狗苟,他泼皮无赖却不欺行霸市,外人都道他教子无方,可他已经很感谢上苍了,至少他现在还活着,承欢膝下,他老了,不图大富大贵,就图合家平安。

    “方伯?”他唤道。

    方伯来到近前,“老爷?”

    “那名姑娘还在么?”他听说了,回来的时候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老实讲,也被吓个够呛,直觉的那个姑娘来闹事,御哥今年方二十,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女儿,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可是连着几日,他渐渐觉得儿子的怒火似乎和这位女娃脱不了干系,从卢庆元那里他也得知城外的一个意外。特别提到一个女人的名字,宝云虹。

    “方伯,你可曾听过宝云虹这个名字。”

    “回老爷,不曾听过。”管家方伯实事求是答道。

    匆匆的有下人来报,“老爷,不好了。少爷拿剑冲出去了。”

    什么?!御南风吓了一大跳,“快,找人出去跟着。”

    提着袍子前襟,御南风气喘吁吁的带着家丁出府去找儿子。

    终是不忍见你哭

    多年来御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火大!手握重剑策马扬鞭,直奔宝悦来客栈,一路上都是方才听别人聊天的话。

    “哎,你听说了吗?前两日跑到御家门口认亲的女娃好像被土匪给劫了呢!”

    “嘘,别瞎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记得以前一直在这边摆摊的杂货郎么,听说他拿金币买了一栋房子,还托喜娘寻一门亲事呢,我听人说,那姑娘身上有不少金币呢!财不外漏啊,这姑娘身上带着那么多钱,身边又没个保护的人,你想能不招歹人么。”

    “哎,命苦啊,亲没认上还让歹人给劫了财可怎么活啊?对了,没劫色吧?那女娃可长的俊俏。”

    御哥牙根暗咬,青筋尽显他的怒火,冲上前去,拎起人家的衣领,“她在哪儿?”

    那人吓的说不出话,只哆嗦着手指了指宝悦来客栈的方向。

    放下人,御哥转身回房去取尘封的重剑牵马冲出大门,沿御街的方向直奔宝悦来客栈。

    笨蛋!蠢丫头!

    一脚踹开客房大门,满室凌乱尽入眼中,残缺断裂的桌椅散落各地,撕的残破的床帘凌乱的挂在床杆头,宝妹蜷缩着身子窝在墙角无声的流泪。

    只一眼,御哥便觉心酸,大步上前将她搂进怀中,宝妹却被惊吓的在他怀里挣扎不已,“放开我!放开我!”恐惧惊颤的嗓音快捏碎了御哥的心。

    她一哭,他就觉心口扭绞般的疼痛,他紧紧搂着她,拍着她安抚,“是我,我是御哥,你不是说我是你爹吗?爹来了,别害怕。”

    他柔柔安抚的嗓音慢慢的平复了她的挣扎,宝妹抬头看见他,哇的一声,搂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小爹爹,小爹爹!”

    “乖,不哭了,我在这,我带你回家。”口中哄着,眼角余光却瞄到墙上的一滩血迹,登时吓的大惊失色,推开宝妹上下打量检查,“哪里受伤了?”

    该死的混蛋,敢伤他女儿不想活了!到此时御哥似乎都没发现潜意识里他已经把宝妹归到他女儿的位置上去。

    宝妹摇头,御哥指着那墙上的血迹,“那是什么?”宝妹爬回墙角拾起一把枪给他看,御哥不解,“这是什么?”

    宝妹噙着两泡眼泪,哆嗦着手拿起枪对着对面空白的墙角扣动扳机,“嘭!”的一声枪响,崩掉对面墙皮,溅起一片灰尘。

    御哥怔愣的望着对面的墙角被打穿一个窟窿,不敢置信的说,“你用这个,打伤了他们?”

    宝妹点点头。

    御哥拿起那把奇形怪状却威力不小的东西,若有所思,一种尘封了多年的熟悉感悄悄的升起,他望着宝妹挂泪的俏脸蛋,终是不忍的以指腹拭掉她的泪迹,“先跟我回家吧,不管什么都回家再说,嗯?”

    宝妹终于破涕为笑,“好。”

    御哥小心的藏起手枪,俯身将她抱起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宝悦来客栈带回了御府东厢阁,将宝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兴许是她吓的不轻,哭了半日也累了,一沾床便沉沉的睡过去。

    御哥也不扰她,拉了锦被轻轻盖在她胸口,自己寻了一张还算保有全尸的椅子坐着,目光中暗潮涌动。

    情若相连

    御南风回到府里听说儿子回来了,忙问见到的下人少爷有没有受伤,回话说没有,还带回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当下心里就掌握了几分,知道儿子这时候肯定比较乱,还是不去打扰的好,嘱咐了下人小心伺候着,有状况随时来报。

    这一觉,宝妹直睡到第二日清早,睁开眼转过头就能看见不远处御哥一手撑在桌子上支着头浅睡。

    宝妹抿了抿唇,心口一阵暖和,悄悄地从床上走到地上,左右打量了一番,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件外袍,蹑手蹑脚的走到御哥身后小心的披在他身上,然后绕到他前面静静的看着他。

    小爹爹有一张俊俏的脸,微微上扬的唇角,即使睡着的时候都像是在浅笑,可见他平日里一定过的很开心,常常开怀大笑。宝妹不由微笑,妈妈说小爹爹很调皮,玩性重,可是很懂得疼人,如果她能够有幸找到他,她一定会成为很幸福的丫头。

    想起之前她说他脾气臭、长得丑、性格坏的话,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希望他不要往心里去。

    御哥的头突然往前点了一下,猛然惊醒,直起身子诧异的望着站在身前的宝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披着的外套,不觉眉宇间松缓下来。

    “终于舍得起来了?霸占了我的床那么久,害我在这里打瞌睡。”说着还摇了摇脖子,以显示他有多么辛苦。

    宝妹俏皮的笑了一下,跳到他身后,“我帮你。”双手覆上御哥的双肩,力道适中的为他按摩,御哥顿觉双肩的肌肉松弛不少,无端端的舒服了很多。

    “丫头,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御哥突然说。

    “宝妹。”双手合十开始有规律的敲打他的后肩。

    “宝妹?”御哥一笑,“名字很有意思,为什么非要认我当爹?”

    “你本来就是啊,你是我的小爹爹。”宝妹理所当然的回道,将来她还会慢慢找到她的大爹爹、二爹爹、三爹爹、四爹爹、五爹爹呢。不过她很幸运,先找到了小爹爹。

    小爹爹啊?想想两个人只差了6岁,对她来说,他是够小的,“好,小爹爹就小爹爹吧。”

    这几日,他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她挥泪奔跑离去的样子,像是从心间挖走了一块肉,抠出了个洞,直灌冷飕飕的风。他一直试图理清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却常是徒能无力的抓狂,想尽千遍万遍他也想不出曾经在哪里见过她,可是无来由的她就是让他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感,使他无法放任她不管。

    一吻相牵

    如果这也算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的话,管它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呢,以他弱冠的年纪收一个养女又有何不可!反正这些年他做的浑事多不胜数,也不差这一件了。不过有些丑话得说在前面。

    “宝妹,从今后你留在我身边,我不管你和宝云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要记住,永远不许在我面前提宝云虹这三个字,能做到吗?”

    “为什么?”后面想说的话在看到小爹爹又要变色的脸时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听,如果你还想留在我身边的话。”御哥转过身,意味不清的目光飘向外头。那是他心底里的一个禁忌,连他都不想翻开的禁忌。

    “好。”即使不甘愿但是她依然答应下来。只因为她曾记得母亲在日记的最后一页写道:

    我终究是亏欠他们的太多太多,如若有一天你能代我弥补,也算替我赎罪。

    经过这一番折腾,宝妹暂时在御府住了下来,告知了老爷御南风,御南风想小儿前几日的癫狂,也就依了他,仅是吩咐管家给小小姐僻一个房间院落。

    可是宝妹不知道为何对别人非常没有安全感,接连好几日总是在夜晚套一薄衣在御哥的屋外徘徊不去,下人没办法劝,御哥只得无奈的让她进屋睡在他的卧床之上,而他原本打算到书房去对付几日,可到半夜,宝妹看不见他就惊慌失措的到处找他,直到看见他才能安静下来。

    反复多日,宝妹原本鼓鼓的小脸蛋有点消瘦下去,御哥这才发现情况不对,问宝妹,她只说没事。

    一天,吃过晚饭,御哥早早劝了宝妹上床睡觉,御哥临走之前,宝妹眨着期盼的大眼睛看着他,“小爹爹,你还没有道晚安吻呢。”

    “晚安吻?是什么?”御哥不由一愣,从未听闻。

    宝妹笑呵呵的站起身,“就是亲人之间互相道晚安的吻,像这样。”站在床上,宝妹自然的拉过御哥的头,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个温热的吻。然后退开重新回到被窝里躺下,“小爹爹,晚安。”说完微笑着闭上眼睛入睡。

    御哥震撼的站在床边,忘了回应宝妹的晚安,额头熊熊的燃烧,打从宝妹温软的唇贴上他的额际开始,他就如遭雷击一般傻呆呆的直到现在。

    他形容不上来心底里涌起的那股想要落泪的感觉是如何让他贪恋,那种温暖很陌生却令他忍不住去期盼。

    他目光深远的望着宝妹的睡颜,略犹豫了片刻,顺应心意的俯下身如她一般轻轻的在她光亮柔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时淡淡的说了声“晚安,宝妹。”像是怕惊扰她的好梦,脚步放缓退出门外,悄悄的关上房门。

    当爹就管人

    黑暗中,宝妹喜滋滋的睁开晶亮的大眼,虚空中给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手心覆上额头,喃喃自语的道:“第一个爹爹的晚安吻。”

    书房里,烛火通明,书房外候着的小厮时不时的就能听见里面溢出一串小少爷的笑声,无奈的叹了口气,扒拉了一下手指头,今晚第二十八次!

    小少爷什么喜事这么开心,隔一会笑一阵儿。

    御哥翻着书页,不自觉的就会抚上额头摩挲,唇角荡漾开,这丫头,鬼灵精怪的。

    次日,御哥换了一身新衣,挑了一把玉柄纸扇,大清早的跑到门外敲了敲,“宝妹呀,起床喽,今儿个小爹爹带你游园。”

    不多时,听得里面‘咚’一声,御哥叹了口气,又摔地上了,刚要准备推门进屋,只听里面吼道:“先别进来,小爹爹你在外面等着,让巧儿姐姐进来就行了。”巧儿是御哥分给宝妹的贴身丫鬟,比宝妹大上两岁,手脚麻利有眼力价,所以放心把她调来照顾她。

    御哥无奈的看了一眼一旁候着的巧儿,“你进去吧,看看她哪摔出包。”

    巧儿闻言,不由捂嘴偷笑,“小少爷,小小姐最近好多了。”

    御哥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笨丫头,是没穿过裙子还是怎么,换了身衣服连路都不会走了。

    自他将宝妹从宝悦来客栈接回家,为了不让她那身奇装异服太过引人乍眼,他遣了下人去衣布庄请了人来做了几身合体的衣服,女孩子家的,还是应该多穿颜色鲜艳亮丽的裙装,水灵又娇俏,御哥撒下大把银子,结果非常让他满意,看着宝妹梳起小姐头,戴上几个精致的头饰,穿上一身鹅黄|色的薄纱裙,他就觉得下次还要在那家店铺采买。

    可是这笨丫头,总是笨的跟个猪似的,不是踩了裙摆,就是绊倒石头,不是撞到他的后背,就是将自己摔的浑身是包。

    他没好气又无奈的问她:“你以前没穿过裙子?”

    宝妹答,“当然穿过,就是没穿过这么长的。”

    御哥瞄了一眼垂至脚踝附近的裙摆,还不至于走一步踩一步啊,疑惑问:“你以前穿多长的?”

    宝妹手往大腿上比了一个位置,御哥双眼一瞪,喝道:“以后不许穿!”

    她被小爹爹喷个狗血淋头,撅起嘴把脸一横,没穿越到古代之前,她本来就只穿过超短牛仔裙,老妈还夸她的腿又直又白,穿裙子特别好看呢!

    游园意外 1

    宝妹终是笨笨磕磕的跟在御哥的后面上了街,农历四月初的汴京还微微透着寒气,彷佛去年的白雪还没有消融殆尽,可汴河沿途两岸的细柳却已偷偷的抽出新枝,嫩绿的娇贵。

    临近清明时节,从宫城宣德门到外城南薰门的一条两百多米宽的御街两旁,店铺林立,有得店家更是早早的就扫清了门前的尘土杂草,擦拭一番后笑容可掬的侯在店里,等着进门的客人。

    宝妹自打穿越就一心只想认亲,见了御哥之后,满脑子都是被拒绝后的委屈,原本安身立命的金币也让一伙歹人给抢了去,幸运的是御哥到底没扔了她,还僻了屋子让她吃香的喝辣的在御府里当起了大小姐,每天欢欢喜喜的和御哥培养感情,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真是闺房里的千金,淑女下来。

    可日子一长,她那活蹦乱跳的性子就憋不住了,嚷嚷着要出门逛逛,这提议正好顺了御哥的心意,当下两拍即合,御哥撂下话,“等着,哪天带你出门游耍一番。”

    这一日清早,御哥心情喜悦,领了宝妹出门,备好了马车,临到跟前宝妹变了卦,说什么也不想坐。

    好容易来到古代,坐什么车,漫步闲游才能领略市井民风,才知惬意,御哥斜眼看她,宝妹一跺脚。

    “小爹爹,你瞧不起我?我当年可是马拉松运动员。”

    御哥头向后一仰,扇子一打,“哦——马拉松运动员?什么鬼东西?”

    “就是长跑。”宝妹原地做了一个跑步的姿势。

    “你打算从这跑到大相国寺?”这丫头最好说不要,从这到相国寺少说步行也得晃悠个把时辰,等到了那里,累的虚脱的两个人有心情逛才怪。

    御哥贴耳笑道:“宝丫头,沿着汴河我们往前走到鹿家包子铺,吃了点心雇车到大相国寺你看如何?”

    “算了,老人家就是不抗折腾。”宝妹挥挥手,失望的瞄了御哥一眼。

    一扇子敲到宝妹头上,“让你猖狂,要走便走,累瘫在相国寺别想让我背你回来。”有桥不走偏跳河,找死的他也救不了。

    游园意外 2

    索性锦袍一甩,头微昂,惬意的大步迈开先行一步,宝妹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咕哝一句,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而行,杨柳堤岸,鸟语花香,避开了市井闹区,倒走了个清静。

    “为什么不走大街?”宝妹望着渐行渐远的闹市,心里这个失落。

    “你想被人家指指点点?”御哥偷笑。

    宝妹不解,瞪眼睛看着他,“为什么被人家指指点点?”

    御哥皮性一来,捏着鼻子模仿宝妹,“我不进!你不承认是我爹我就不进!”那声音口气仿了十足十的像,宝妹脸唰的一红。

    “只怕现在满汴京的人都知道我多出你这一个私生女,我算算,还是我6岁时欠下的风流债呢,你说好笑不好笑啊?”御哥还像模像样的掰手指头。

    宝妹扑哧一乐,说:“你哪是6岁啊,分明是14。”

    御哥一愣,宝妹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御哥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不觉多长时间也到了鹿家包子铺,进了店叫来小二选了个临街的桌子要了两屉热腾腾刚出炉的包子,你抢我的,我抢你的,吃的不亦乐乎。

    御哥无赖游耍惯了,浑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宝妹出生在美国,耳边天天嗡嗡自由民主,也是奔放自由惯的人,活就要活出个性,因此即便是此刻满店的客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们俩身上,两人也是开怀大笑。

    有些上了岁数的人长吁短叹,世风日下啊!

    衣着素朴的妇道人家白眼都快翻没了,瞅瞅、瞅瞅,将最后两个包子塞进嘴里,麻溜的拽着孩子的手离开了包子店,这伤风败俗的事可不能让自己孩子学了去。

    御哥冷眼看着一旁的众态,脸上却笑眯眯的同宝妹聊天打浑,远远的西南角上有另一桌人,四个练武打扮的高壮汉子围了一桌,刀剑摆在桌面上,一人暗暗的打量坐在御哥对面的女娃。

    宝妹伏低身子靠向御哥,小声说:“小爹爹,有人一直盯着我看。”

    御哥正要回头被宝妹拦下,“他们都带着刀。”

    游园意外 3

    御哥立刻明白,这丫头是怕他敌不过对方,旋即眨了眨,笑道:“放心,你小爹爹还有些小伎俩。”他转过头,正好和那练武的汉子对上眼。

    那人见御哥直白的目光,略一颔首起身来到近前。

    “公子、小姐打扰了,在下有一个不明之事想请教这位小姐。”他指了指宝妹。

    宝妹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问我?”

    “正是,小姐若觉得在下鲁莽,还请海涵,我只想问小姐一句,你那额头上的梅花胎记是先天而带吗?”

    宝妹微怔,自然的摸了把额头,摸到那块指甲大小的梅花胎记,点头,“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那人目光有些困惑,却没再说,抱拳,“多谢小姐解惑。”随后离开回到原来的桌子和同伴吃饭。

    宝妹悄悄的凑到御哥身边,“小爹爹,你看我这胎记,有什么问题吗?”

    宝妹凑过来,御哥才初次注意她额头那淡粉色的一朵梅花,指腹摸了摸,不是妆饰,见面之初他只是觉得宝丫头长的娇灵,眼睛里充满灵气,这梅花他一直以为是她贪美描饰上去的,居然是胎记。

    淡粉色的一朵小梅花,再配上她水灵灵的一双大眼,御哥笑眯眯道,“很漂亮。”

    宝妹闻言一喜,露出嘴边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御哥苦笑皱眉,指着她嘴边的酒窝,“你什么时候抠出俩酒窝?”

    宝妹怒道:“你才抠的呢,一直都有,是你没有看到!”

    怎么当爹的!宝妹气呼呼的抓起一个包子塞嘴里,她一直以为小爹爹什么都知道呢,却突然郁闷的发现两个人在一起好多天了他居然没发现她有梅花胎记和酒窝。

    “那这个看见没有啊?”她翘起莲花指,将小拇指上的那圈金线展示在御哥眼前,御哥还来不及仔细端瞧,倒是旁边有一人打翻了茶壶,惊愕的站了起来。

    宝妹还在同御哥献宝似的亮一亮她从小就独有的标志,楼清儒却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他双目牢牢的注视着宝妹不停在御哥面前摆来摆去的手,那小指根部果然有一道不易察觉的金线圈。

    游园意外 4

    楼清儒有些激动,低首看了眼自己小指根部的金丝,眼前这女娃究竟是谁?尽管满腹疑惑,望着和对桌男子欢笑的宝妹,他却没有上前打断,压下好奇唤来小二换了一壶新茶重新坐了下来,等他们吃完。

    那年轻的公子哥,他有些眼熟,眼下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他方坐下,御哥缓缓松开紧绷的神经,适才那人一动,他便警觉起来,也唯有眼前这猖狂的丫头傻乎乎的还在那得意呢,左前方、左后方,两道视线都带着一种探究的目光在等待着。

    等待什么?等他们吃完饭?

    御哥敲了敲笼屉,“宝丫头,你还吃不吃?不吃赶路。”

    “吃啊!”宝妹叫道,说着又扔进嘴里一个,呜呜的发出模糊的声音,“小爹爹,一会去哪?”

    “回家。”想都没想的脱口。

    啊?嘴里的包子‘咚’掉到桌子上,宝妹不确定的问:“回家?你是说不逛了?”

    “对,赶明儿逛。”

    “哦。”宝妹破天荒的没反驳。御哥反倒觉得浑身不自在,略一伸头,“你居然没哇啦哇啦乱叫,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从金星来的,太阳当然从西边出来。”宝妹一脸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御哥又敲了她脑袋瓜一下,“没事竟说胡话,二十八星宿上住的都是神仙,你是神啊还是仙啊?”御哥无奈。

    宝妹眼珠一翻,“没有文化的人。”

    “你说谁?”

    “你。”

    “我没文化,你有?好,你给我背三字经,最简单的。”

    宝妹一愣,她从小学a、b、c,几时学过三字经,一时答不上来,御哥得意的哼了两声,果然女子无才便是德,宝丫头一定没认过字。

    大街小巷,老幼妇孺都能朗朗上口,她却答不上来,看谁没文化。他没想刁难她,随口一说哪成想她答不上来。他一想算了,和一个小丫头较什么劲儿,宝妹却蹦出一句话。

    对面遇爹不识爹

    “人之初。”

    “嗯,对,然后呢?”

    “性本善。”

    “然后?”

    “性相近。”

    “继续。”

    “习相远。”

    御哥微笑,等她继续。

    “揣好钱。”呃?

    “吃饱饭。”

    一只乌鸦从御哥的脑门前飞过,留下一排黑线。

    “噗——”一口茶水喷出来,楼清儒笑出声,这女娃有意思。

    御哥和宝妹齐齐的扭头瞪了一眼。

    宝妹心想,你谁啊,笑话我。

    御哥心想,我闺女,你笑什么?

    转过头,御哥暴跳:“你这也叫三字经?”

    “不然呢?三个字,没错啊,你出门吃饭不带钱?那这包子钱谁结?”宝妹存心狡辩,手还点了点桌子上的空笼屉。

    一旁伺候的小二着急了,心想可别碰上吃霸王餐的,虽然包子钱不值多少,可收不上钱老板得从他的工钱里扣,昨天刚扣了10文钱,今个儿老天爷行行好,别让他倒霉了。

    御哥咬牙眯眼,冷笑道:“我当了你,付包子钱。”眉梢挑衅的动了两下。

    “你想当还没人买呢!”

    “我可以买。”见他们俩你来我往,楼清儒忍不住笑声插了一嘴。

    “没你的事儿!”两人异口同声,说完扭头看向楼清儒。

    “你谁啊?”御哥上下打量,青衣布袍、眉清目秀,比他多了几分书卷气,眉宇间又含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怪异的男人,明明笑脸相迎,他怎么觉得身上刮起一阵凉风。

    “楼清儒。”含笑敛眉,笑容和煦。

    “不认识。”

    御哥扔了些碎银放在桌子上,“走啦,回家。”说完无礼的连再见都没说就出了店门,宝妹看了一眼,匆匆跟出去。

    楼清儒手拨茶杯低声浅笑,“以后会认识的。”

    习惯性的摩挲着小指,他和那女娃一定有干系,不然她身上怎么会有他自己下给自己的毒线?

    谁逼我,我跟谁急 1

    御府凉亭,一男一女专注对弈。

    昨日游园没尽兴,两个人半道返回宅院,正好听说御哥的二哥,当朝驸马爷回府和老爷子喝酒,领着宝妹去问了声好,认个脸儿熟就回他的东厢阁。

    待他们走后,驸马爷不解的问父亲,这女娃是何人?

    御老爷捻着胡须慢声道:“那浑子收的养女。”

    “养女?”驸马爷吃惊,不确定的问:“不是侍妾?”御哥今年弱冠,按常人家早就该娶妻纳妾了,可他整日游手好闲,喜好玩耍游逛,但凡官商里面说的上话的朋友,只要有及第的未出阁的闺女,御老爷总是笑呵呵的登门去提亲,却气呼呼的撩袍子冲回家,然后站在书房里大骂。

    狗眼看儿低,谁说我家御哥是扶不上墙的劣子!

    没眼光的一群混蛋!

    这么大一块金子摆在面前居然说是冒牌货!我呸!

    每次都是叫来管家,高声怒吼:把聘礼给我翻倍!

    他就不信了,他把一座金山砸在人家门槛上,还不能把门槛给砸粉碎它。

    于是乎,给御哥筹备的聘礼成倍成倍的往上翻,可是能提亲的人家是成倍成倍的往下减,人家惹不起躲得起,为了不嫁进御家,早早的寻了门当户对的人家抬了花轿摆了宴席,洞房花烛夜去了。

    惟独这御府东厢阁的房子压根就没见过红色的布,连个线头都找不到,就更别提大红的喜字了。

    气的御老爷这两撇胡子是吹上去,掉下来,再吹上去,再掉下来。

    御哥总是一脸‘你操哪门子心,好好养老得了’的表情,御老爷就暴跳。

    “你懂不懂什么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御哥狂点头,“懂啊!”不就是想要个小土豆么。

    御老爷唾沫星子乱飞,“你懂个屁!你懂你不给我取老婆生孩子,成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寻欢作乐,你要寻欢作乐也就罢了,你看看人家杜家庄的小儿子,人家就是去烟花柳巷风流也能搞大花魁的肚子,你行吗?”

    御哥磕着瓜子,吐出瓜子皮,呸。摇头,“我不行。”

    御老爷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就想上前抽他。

    御哥笑眯眯的往旁边一跳,“我不行有行的啊!”他可是老小,上面一群,传宗接代的任务哪轮得到他?

    “谁行?”御老爷哼道。

    “我大哥。”“你大哥出家了,你个混球,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二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你公主嫂子到现在没怀上,话让你二哥听了去,皮扒了你。”

    “那我三哥总行吧?健健康康的。”“你三哥在边防打仗,你去把他弄回来我就不逼你。”

    御哥心想,开什么玩笑,三哥打仗是皇上派出去的,我是谁?天皇老子啊!我让他回来,还不如我滚过去呢,顺便逃难,逃逼亲的难。

    谁逼我,我跟谁急 2

    “我四哥。”他无语了。“你四哥死了。”御老爷当场老泪横流,他的儿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活的憋屈啊!

    御哥一看,撒腿就跑,慢一步肯定被老爷子当场活捉不哭到后半夜不会放过他,他也不敢再提他五哥了。

    天生绝顶的经商料,不爱女装爱男装,守着一个清秀的未来状元郎,铁了心的断子绝孙。

    有时候御老爷在前厅骂,御哥就在书房里骂:“一、二、三、四、五,全是纸老虎,老婆孩子搞不到,破烂摊子让他挑!”

    他才不挑呢,花街柳巷,美女好酒,吟诗作乐,欢畅欢畅。

    就因为他这态度,所以没有人家敢把闺女嫁他,御家给的聘礼是多,多的晃花了眼,可是一想要御家小儿败家的速度,全都一个脑袋翻来覆去的拨浪,金山银山也不够他败的。

    为了御哥的亲事愁的不行的御老爷听二儿子这么一说,心思翻了个个儿,眼珠一转寻思,机会不错。

    那宝丫头,性子虽然活泼的有点过了头,但是配御哥的性情恰好,那丫头机灵,碰见他,三两句话就哄的他十分开心,要是嫁给御哥,他还能得个开心果。

    御老爷哈哈大笑,“你这话提的好,爹爹我今儿高兴,今夜就别回去了,老爹把酒窖里的陈年佳酿拿出来,你陪我喝个一醉方休。”

    驸马爷连声道好,老爷子藏的酒,出了名的香,今天他不但要一醉方休,尝个痛快,明日走的时候顺便搬两坛走,回家讨好他那贪酒的公主夫人。

    回到东厢阁的御哥和宝妹,无事可作,御哥叫下人拿来棋盘,得意洋洋的让宝妹跪地磕头奉茶拜他为师,宝妹连哼三声,摸着棋子摆了一副棋,指着上面抬起下巴。

    “你解出来我就拜你为师,解不出来你拜我!”

    御哥以为宝丫头不识字,也断然不懂棋,没曾想她先将他一军,牛气一冲御哥撩袍子坐下来开始研究,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黑子在棋盘上空晃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下脚的地儿。

    屋外公鸡打鸣,天都亮了,他还在坐在棋盘前奋战,宝丫头睡眼惺忪的起床站在他旁边,打了个哈欠,“得了,解不了就算了,你是我爹,我怎么可能收你当徒弟。”

    “你闪开。”他非解出来不可。

    “有骨气。”宝妹竖起大拇指,转身出去洗脸,顺便跳一跳健身操。

    小人不能得志

    丫鬟巧儿端了早茶过来,见大清早的,小小姐一会儿站一会蹲,举举胳膊抻抻腿,动作很怪异但是看起来很是流畅,一时着迷愣在旁边,宝妹做完最后一个动作,长吐了一口气,扭腰回身往屋子里瞅了瞅,笨爹爹还在奋斗呢,捂嘴偷笑了一下,回身深吸一口气,突然仰天大叫一声,震的屋瓦嗡嗡直响。

    巧儿吓的一哆嗦,御哥正全神贯注的思考路数,被她这一叫惊的不小心碰乱了棋盘,什么思路,全忘的一干二净。

    宝妹喜滋滋的跳进来,谄媚的把一张脸凑到他跟前,哀求道:“小爹爹,别想了,我们去逛街吧?”

    御哥瞪她一眼,“你给我老实儿的呆着,我灭了你这盘棋再说。”

    宝妹上前一顿乱拨,“不许下了,下一辈子你也解不了。”

    “为什么?”御哥眯眼看着她。

    “看似活棋,实际的死棋,你怎么下?我骗你玩的了。”宝妹老实交代,现代最好的一点就是资讯泛滥,搞一个能愁死古人的棋谱并不是多费力的事情。

    “哦。”御哥拖了个长音儿,“那今个你也不用出门了,陪我下活棋。巧儿,把早茶点心全搬到凉亭去,摆一棋盘。”

    “是,小少爷。”巧儿忍住笑退了出去,宝儿一脸哭丧,“还下啊?什么时候出去玩?”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御哥数落她,在宝妹光洁的脑门上弹了一个响指,“走人,去凉亭,赢了我今天领你逛夜市。”

    “你说真的,别骗我?”捂着额头宝妹睁俩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御哥。

    “先赢了我再说吧。”小丫头片子,他就不信她能厉害到哪去。

    整整一个上午,两个人在凉亭厮杀的昏天暗地,御府主堂的偏房软卧上,御老爷睡的浑天暗地,要是他醒了知道驸马爷搬走了八坛陈年佳酿,准保儿蹦起来。

    宝妹支着下巴咯咯直笑,“小爹爹,你认不认输?”

    “听你废话,你爹爹我没拿出看家的本事,你猖狂什么?”御哥冷汗暗流死不认输。

    宝妹的棋艺招数多变,使他应接不暇,今日不赢她,日后在他面前,她必猖狂自居,相处多日,他已然能摸透一点她的个性。

    落下一白子,宝妹心想,我堵你的路,自己慢慢思考去吧,我吃点东西垫肚子,果然御哥又开始举棋不落子。宝妹拿起一旁的点心,左一口、右一口,“巧儿姐姐,这点心好吃。”

    巧儿一旁笑,“好吃的话,小小姐就多吃一点。”

    “唔。”宝妹猛点头,见御哥还在奋斗状态,从食盘里挑了一块茶绿色的糕点,递到御哥的嘴边,御哥想都没想,就她的手直接吞了下去,这一幕恰巧被刚进庭院的卢庆元看见,吓的半天没迈步。

    御哥,不是有洁癖吗?居然会吃别人亲手递过来的食物?

    叫他大叔,不许叫哥!

    看来两人关系匪浅,绝不像外面所言,御哥收了一个养女,看样子九成脱不了男欢女爱的关系。

    披着羊皮干狼的事儿,御哥这一招实在高杆,他得学学。

    “小爹爹,你朋友来了。”

    “让他一边歇着。”御哥想都没想抬头,卢庆元闻言想把鞋底子撇过去,踹他脸蛋儿上,上次一句话就打掉了他下巴,他都没怪御哥没去看望他,反倒他过来他还嫌?

    压了压火,卢庆元走上凉亭,见御哥捏着一子脸都快贴在棋盘上了,不觉奇怪,默声看了一会,拍掌惊呼:“这棋下的实在是高!”顿时看宝儿的目光也从俯视变成了仰视,而且是惊艳,他本以为14岁的丫头顶多仗着细嫩的皮肤娇灵的脸蛋才得到优待,没想到竟然是一位才女。

    “宝姑娘,一会儿可否与在下切磋一盘。”目光火热。

    宝妹闻言,往御哥的方向努嘴,“你问我小爹爹。”

    “她没空。”御哥一口回绝。卢庆元凑什么热闹,宝丫头是他一个人的。

    “就一盘。”卢庆元恳求,他好棋,与御哥不相上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眼前多出一个更厉害的,他早把御哥忘脑后去了。

    “半盘时间都没有,呆会儿我领他逛夜市,没空和你下。”

    “夜市?我也去。”跟着御哥逛夜市有趣的紧。

    “你去干什么?”

    “嘿!你个御哥,你哪次逛夜市不是同我一起去玩耍,怎的,今日多了宝妹你就想把我甩了?宝妹骂的对,你就是死没良心的。”

    不良家族:古代爆笑亲情喜剧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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