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28部分阅读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 作者:肉书屋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28部分阅读

    里的人和外人都不知道。不罚,会影响您的威信。”

    四阿哥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声音中带上了一些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温柔:“无妨,这个爷自有主张。”顿了顿,他又道:“礼郡王世子如今可好?”

    “世子?”齐布琛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明白他说的是迎璋,不由气道,“我话都没有和他说两句,哪里知道他好不好?爷上朝时不天天都能看到世子吗?好不好的,怎么反倒来问我了?”说罢,她觉得还是生气,从自己脸上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咬下一口。

    混蛋,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怀疑她!

    四阿哥感受到自手上传来的微微刺痛,愣了一下,随即,他对上她气愤的眼神,心中一喜,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还不快松开,跟野猫似地。”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永永远远地忘了爱新觉罗迎璋,以后再也不要想起,就这样一直呆在他身边。

    齐布琛轻轻咬着他的手掌不松开,看着他的目光仍旧是指控的。

    她的反应,让四阿哥彻底放下心来。愉悦的情绪一下子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看着齐布琛咬着他的手不放,他的目光便移到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上,然后头一低,就咬上了她的耳垂。

    “呀!”齐布琛耳垂上轻叫出声,忙松了口。谁知下一刻,她的头就被一只宽厚的手固定住了,紧接着,嘴巴里窜进了一条火热而柔软的舌头。

    一阵深吻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齐布琛靠在他怀里,待平复下来后,低声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那么在意礼郡王世子,可我和他之间,确确实实是清清白白的。世子小时候住我家,旁人都以为我们师兄妹四个都是一处学习的,但事实上,因为先生太过注重礼仪,我和哥哥他们是分别在两个房间里上学的。说起来,除了用晚膳时,我和世子根本就不见面。选秀时,阿玛的确是看中了世子,但其实是有些不满的。世子家风不好,阿玛数次想要另外帮我寻门亲事。只是最后没有想到,爷插手了这件事,阿玛也不再打点,只在家里等万岁爷的旨意。”

    说完后,她又抬起头,迎上四阿哥深邃的黑眸,抚着他的胸口,低声道:“我是哪里做的不好了,让你那么不信任我?”

    四阿哥把下颚抵在她的发顶,沉默着不说话。

    在刚开始的时候,他的确觉得齐布琛已经做得很好了,很让他放心了。她对他恭敬,柔顺,以他为重,亲力亲为地伺候着他。他敢肯定,没有人还能像齐布琛那样细心,让他在她那里放松下心神。可是当他渐渐投入感情,直到最后无可自拔却无法得到一丝回应后,他是真的,开始忐忑不安。

    没有回应,那是因为她对他没有男女之爱,还是因为,她的心早已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

    他越来越不放心,越来越不安,最后甚至是陷入了魔障般,无法自拔。

    死心觉罗迎璋,成了他的心结。

    齐布琛见状,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闷在他怀里,低声道:“对不起。”

    四阿哥紧了紧抱着他的手,嘴唇抿出一条坚毅的线条。

    晚上的时候,齐布琛一直断断续续地做着恶梦。她惊恐地从噩梦中惊醒时,却发现四阿哥仍然在她身边,睡得安稳。

    齐布琛有些慌了。

    四阿哥是个睡眠浅的人,平时她有一点点动静,他就会醒过来。可如今她这么大动作,他却好无所觉般,兀自睡得沉。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她忙拉过四阿哥的手,将手指搭在她的脉上探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她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还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齐布琛咬着唇,推了推四阿哥,没有任何反应。她又大力地推了推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事情大条了!

    齐布琛忙下床套上外套喊道:“青茹?青茹!”

    门外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心一沉,立刻加快脚步推开了门,结果却发现在门外守着的那两个丫鬟正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齐布琛推了推她们,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个现象,和四阿哥的病状一模一样!

    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回身拿过挂在墙上的佩剑,握着剑往外面小心翼翼地走去。

    一路上过去,巡夜的小太监都睡倒在了地上,就算被泼了冷水也醒不过来。繁景院里很安静,仿佛只有她一个人是醒着的。

    等她走到庭院那边的时候,突然眼前闪过两道白光,紧接着,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凭空出现在了她面前。

    齐布琛双眼一眯,暗自想到:红楼梦里那两个四处要度人家孩子出家,被拒绝后四处让人在尘世受苦为前世偿债的无赖道士和和尚,在红楼梦剧情被破的乱七八糟后,终于出现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来应该是昨天的更新,可是昨晚网络太烂了,登不上……该死地jj又抽了吗!!

    老九福晋要倒霉了~~~

    惊天秘密(完)

    齐布琛将剑横在胸前,眼神微冷,道:“癞头和尚?跛足道人?你们来做什么?”

    癞头和尚笑容慈祥,跛足道人慈眉善目,两人一起对齐布琛笑道:“瑾侧福晋,贫道(贫僧)有礼了。”

    齐布琛看着他们,冷声道:“有礼?深夜闯入我雍亲王府,迷昏我繁景院众人,这可不算有礼。你们两个出自堂堂仙家,又是出家人,这种行为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可就真正成了笑话!”

    癞头和尚笑着挥了挥手,安抚道:“瑾侧福晋莫急。贫僧此番前来,不过是想于侧福晋商量一些事情罢了。只不过贫僧所说之事,委实过于惊世骇俗,故而让府中之人陷入昏睡。不消一个时辰,这些人皆会醒来。”

    齐布琛轻笑出声:“你说与你商量,我便要与你商量吗?”

    跛足道人笑笑道:“贫道要与侧福晋商量的,自然是与侧福晋相关之事。”

    齐布琛收回横在胸前的剑,挽了个剑花后直指地面,轻笑道:“这话就有些好笑了。我既不是金陵十二钗,又没有上司命簿,也不是那冥顽不灵的石头,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与你们商量的?”

    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脸色一变,随即肃容道:“既然侧福晋明知金陵十二钗之事,为何又要插手林黛玉与贾家之事?”

    齐布琛眯了眯眼,抬起头直视着他们的面容,声音中带了些冷意:“两位仙家常年居于安宁平静的仙界,自然不知我等凡夫俗子,做事为的不过是一个‘利’字。林如海乃江南巡盐御史,乃我兄长嫡妻之兄长,在官场中与我佟府互相扶持,相携而进。林如海与佟家,休戚相关,而贾府不过区区包衣,外表光鲜,内部腐烂,平日里草菅人命,恶事做尽,我又岂能让贾府攀上林家,从而影响整个大局?”若是贾府和林家再度结亲,林如海只怕会成为贾元春的助力。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绛珠仙子要给神瑛侍者还泪,我也甚为感动。但权衡其中利弊,我自不能因为此事,将我佟府拖入水中。但因我个人原因,坏了绛珠仙子此桩大事,我心中也极为不安。但为人者,必要有所担当。若是绛珠仙子回了太虚境,因此事恼了我,我自然一力承担,绝不拖累他人!”

    见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脸色变换不停,她又轻笑一声,问道:“如此,两位可还有什么意见?”若是红楼剧情如此重要,早在林如海妾室徐氏诞下庶长子,并将其平安养大后,这两个人早就该出面了,又何须等到今日剧情已经被破的七七八八地时候才出现?

    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有些尴尬。他们虽然有些法力,往来于人间仙界之间,但到底不能过多干涉凡间之事。尤其是中间插手那人,本身具有鸾凤命格,身边兼有真龙天子与白虎神将,真真是尊贵无比,他们又怎敢对她动手?况且,金陵十二钗虽说结局已定,人生走向却不由天定,最后到底会如何,谁也不知道。十二钗之首林黛玉已经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他们出现,也不过是试着阻拦一下罢了。

    癞头和尚长叹一口气,道:“瑾侧福晋乃是尊贵之人,绛珠仙子又怎么会责备于侧福晋?但若是如此,绛珠仙子此次入世算是白费了。不如,贫僧与侧福晋做个交易,如何?”

    齐布琛心下一转,道:“什么交易?你先说来听听。”

    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见事情有所转机,心中一喜,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跛足道人道:“侧福晋之来历,贫道也是知道一点。身为后世之人,侧福晋自然清楚四阿哥乃在成为真龙天子的路有多少艰辛,也清楚若是他日,他果真为帝,作为满姓为‘佟佳氏’,又育有一子的妃嫔,将要面对多少问题。瑾侧福晋若是愿意不再插手绛珠仙子之事,贫道愿意保侧福晋一世平安。”

    齐布琛的眉头忍不住跳了跳。

    该死的!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癞头和尚见齐布琛不语,眼神却越发戒备,立刻道:“瑾侧福晋不妨想一想,您插手贾家之事,不过想争取林如海之力,使得四阿哥多看重您几分。可若您身后力量太大,反而会引起四阿哥的戒备。贾敏已经去世,贾家若是要攀上林家,单单捏住一个林黛玉是远远不够的。况且,贾府注定要亡,贾元春注定要牺牲,您暂且将这件事放一放,与您是百利而无一害。”

    齐布琛拧紧眉头,心中万分纠结。

    就算他们知道她是从后世来的,那又怎么样?将这件事情告诉四阿哥?若是他们可以插手凡间事物,早就先把红楼剧情给扭转过来了!她走到如今,每一步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她骨子里的骄傲,让她根本就无法接受这种,飘渺而虚无的保护。

    然而,她的穿越却明明白白的告诉着她,神佛之力,可以不信,却不可以不敬畏。她不屑于这样的保护,但别人若是得了这种保护,她又不得不忌惮。

    思索了许久,她才拿定了主意,浅笑着道:“两位仙人,我和你们另外做一桩交易,如何?”

    癞头和尚颇感惊奇:“侧福晋请说。”

    齐布琛收起剑,又笑了笑,道:“不如,两位仙人保我的孩子们一世平安,我从此后不再插手贾家之事,你们看如何?”

    “这……怕是不妥吧?”癞头和尚与跛足道人对视了一眼,皱了皱眉,说道。

    保她的孩子们一世平安,也就是说,不仅仅要保她现在所生的孩子,还要保她以后所生的孩子;而她说不再插手贾家之事,却没有保证不再插手林黛玉之事。这样的交易,明显是不平等的。

    齐布琛微笑:“两位可以再好好想一想。于我来说,我有足够保护自己和孩子们的本事,所以,两位所承诺的保护,其实是可有可无的。而贾府,毕竟不过是小小包衣而已。若是它让我感觉到,它威胁到了我或是佟家的利益,我自然不介意提前让它消失不见。现如今,无论贾府灭不灭亡,对我的影响都不大。所以,我并不关心它。但对于神瑛侍者和绛珠仙子来说,这可是他们故事开始的地方。”说着,她收回手里的剑,又对着他们笑了笑,慢慢吐出一句话,“轻重缓急,想必两位心中自然明了,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了。”

    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犹豫着没有说话。

    齐布琛想了想,又咬咬牙道:“若是两位告诉我如何能够回到后世,其余条件我一概不再提,且保证不再插手绛珠仙子与神瑛侍者之事!”

    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愣了片刻,随即笑道:“侧福晋好才智。绛珠仙子与神瑛侍者下凡时,我等皆保证过,会好好看顾他们一番。如今走了这一遭,我等也算是全了与他们之间的情分。只是这回后世之事——罢了,也是我等学艺不精,对那时空转换之事并不了解,所以怕是要让侧福晋失望了。如此,就依侧福晋所说,我等保侧福晋子女一世平安,侧福晋万不可再插手贾家之事。”

    齐布琛心中升起难以掩饰的失望。末了,她还是勉强笑了笑,道:“多谢二位了。齐布琛是重信之人,自会遵守承诺。”

    癞头和尚颔首道:“如此自然是最好的。侧福晋放心,不过再小半个时辰,这满府的人就会醒过来,各归各位。府中我已加了结界,在众人醒来前,雍亲王府不会有任何危险。我等先行离去了。”

    齐布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两道白光闪过,庭院中便空无一人,又恢复成了原先的情况。

    半空中,癞头和尚笑着道:“你这道士,真真是坏心肠。你让四阿哥陷入昏睡,睁不开眼睛,却偏偏要将对话传于他听,这不是在给佟佳氏惹麻烦吗?”

    跛足道人哈哈大笑道:“佟佳氏狡猾,原来来这时,我便没有指望能够阻止她。你也不想想,她给我等带来了多大困扰。不过是个小小的麻烦,那是她该得的。”

    齐布琛回到房间后,发现四阿哥满头大汗,呼吸很是不平稳,仿佛正在做恶梦。她心中一惊,忙又手绢浸了水,轻轻帮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似乎是感到了她的气息,四阿哥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了。

    齐布琛坐在床边,看着他即便睡着了也难掩冷峻的面容,喃喃道:“在你大事未成之前,在孩子们未长大前,我一定会陪着你们。但若哪一天我不在了,希望你,能够好好照顾我的孩子们。”

    下一刻,四阿哥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齐布琛忙在他身边半躺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胸口。

    等四阿哥再次平稳下来后,她也靠在他的胸膛上,慢慢睡着了。

    小半个时辰后,四阿哥猛然睁开了双眼。

    轻轻搂住靠在怀里沉睡的人,四阿哥的眸光晦涩难懂。许久之后,他才紧紧地抱住了她,仿佛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离开……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咳,本来昨天要更的,结果被同学拉出去吃饭逛街了,实在对不起啊,抱头~~

    要不,明天双更?把昨天的补上?

    大家中秋快乐哇!!

    年氏报复(一)

    “旭哥儿,快过来,额娘送你个礼物。”第二天,齐布琛送四阿哥去上朝后,就对着来请安的弘昭招了招手。

    已经四岁的弘昭乐颠颠地扑到了她的怀里:“额娘——”

    布耶楚克对弘昭做了个鬼脸,然后刮了刮自己的脸,嘲笑道:“大哥撒娇,羞羞羞。”

    萨伊坎见姐姐如此,也跟着做了个鬼脸:“羞羞羞。”

    弘旷看了看两个姐姐,又看了看腻在额娘怀里丝毫不以为意的大哥,立刻毫无骨气地抛弃了两位姐姐,迈着小短腿跟着扑进了亲亲额娘的怀里,也跟着撒娇:“额娘——”

    齐布琛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揉了一会儿,才放开他们,然后领着四个小包子去了庭院。站在庭院正中央,她一手牵着弘昭,一手拿起一个竹哨,对着天空吹了一下。紧接着,没过一会儿,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仿佛应和着齐布琛的哨声似地,那雕发出一声长长的雕鸣仿佛,飞快地俯冲到低空,在齐布琛头上盘旋。

    齐布琛收起哨子,将弘昭拉到前面,郑重对他道:“旭哥儿,这些年来,雅索卡一直陪着额娘。今天,额娘正式将它交给你,以后,你是它的主人,也是它的伙伴。你要照顾它,关心它,信任它。有它在身边保护你,额娘也放心一点。你明白吗?”

    雅索卡在低空中又长鸣了一声。

    弘昭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矫健而威武的雅索卡,双眼发亮,满脸激动:“额娘!额娘!儿子一定好好照顾雅索卡!”

    齐布琛揉了揉弘昭的小脑袋,将手里的竹哨递给他。弘昭肃下脸,郑重地接过竹哨:“儿子,谢谢额娘。”

    “嗯。”齐布琛微微笑了一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

    弘昭已经四岁了,再过一年,就要搬去宣黎院,又过一年,就要去上书房念书了。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还能顾着他的安全,若是离开了她的身边,还不知道有谁会用什么样的手法伤害他。雅索卡和巴图鲁它们一样,极有灵性,对未知的危险有特殊的感应,有它在弘昭身边,她也能放心一点。

    布耶楚克看着在半空中盘旋的大雕,撅着嘴羡慕道:“额娘太偏心了,为什么大哥有,宝宝没有?”

    齐布琛好笑地看着她:“你不是有小布了吗?哥哥可什么都没有呢。”巴图鲁和耿根的三个孩子,几个月年分别被她送给了布耶楚克,萨伊坎和弘旷。

    布耶楚克嘟了嘟嘴:“小布,没有雅索卡雄壮,威风!”

    齐布琛蹲下|身,语重心长道:“小布一直陪伴着宝宝,对宝宝最忠心,宝宝这样说,小布可就要伤心了。”

    布耶楚克想了想最喜欢和她一起玩闹的小布,不忍心让它伤心,便点点头,道:“好,宝宝最喜欢小布。宝宝,要对小布好。”

    齐布琛这才又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

    很快,十二月到来,雍亲王府里又忙碌了起来。虽说齐布琛不沾手府里的事务,但是对外的应酬,却不得不由她来做。

    快过年的时候,朝堂里又动荡起来了。康熙的心情十分不好,动辄骂人。文武百官每一个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话。这样紧张的气氛,自然也影响到了后院。

    年家似乎也在这个关头有什么事,年氏的母亲已经在一个月里第三次来府里看望年氏了。

    齐布琛自然是关心这个事情的。只是她在年氏身边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只是说年氏的母亲为年氏找了很多祛斑的秘方,送了很多药材,想要帮着女儿恢复昔日美貌。

    齐布琛皱了皱眉,又让那人将年氏母女的原话都传了回来。细细思索了后,有一句话终于引起了她的重视:“我苦命的女儿啊,你要振作起来。虽然如今,雍亲王的恩宠,咱们是不指望了,可你好歹也要为自己打算打算。你二哥在翰林院呆了这么些年,眼瞅着有些希望了,可偏偏你……”

    年羹尧有些希望了?

    齐布琛眯了眯眼,暗自想到:莫不是康熙要提拔年羹尧了?

    这可不是个好讯号。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一个月前,康熙让自己的专用太医来给那拉氏看病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了。

    康熙子女众多,哪里有时间去关心哪个儿子的福晋病了?他这么做了,只能说明一件事,康熙瞄上四阿哥了,并且,他觉得四阿哥的嫡妻不能出事,不然,会影响到他的打算。

    太子被废,康熙看重四阿哥,能是为了什么?齐布琛忍不住叹了口气,闪身进入空间,提笔给达哈苏和雅尔德宏写了一封信,让他们尽量低调,无论职位有何变动,用心办差便是,不用为她操心。

    写完后,她才想起雅索卡已经被她送给弘昭,不能帮她送信了。无奈地将信烧了后,她打定主意要找机会让林氏来一趟,好好和她说说话。

    佟佳氏一族太过显赫,不能再出一个皇后了。

    又过了两日,还未等她见过林氏,康熙就颁布旨意,将雅尔德宏平调至兵部,而他原先的位置,则由年羹尧顶上。

    年氏的母亲再一次进府的时候,看到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她因为年羹尧的事情,迁怒年氏。

    齐布琛看得好笑不已,四阿哥却有些不耐,让高无庸去给年氏的额娘传话,暗示她来得太过频繁。年氏的额娘听了他那话后,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

    除夕前一日,天空中又是大雪纷纷。齐布琛从外面回来时,在花园里碰上了沮丧地低垂着头的三阿哥弘时。

    弘时如今已经八岁,在上书房也有两年了。他的亲哥哥弘昀身子弱,但是大事看得明白,而他的养母耿氏是个懂得进退的人,在这两个人的教导下,弘时对自己在府里的情况和地位十分了解(包括他的亲额娘李氏的事情)。平日里见到齐布琛时,该有的恭敬礼貌倒是一样都不少。

    齐布琛的眉头皱了皱,双手笼在袖套里,加快脚步走向了弘时。青茹眼疾手快,忙加快速度,追着自家主子上前。

    等齐布琛和弘时之间只有十来步的距离的时候,弘时也发现了齐布琛。他忙上前几步,给她行礼道:“见过佟额娘,佟额娘吉祥。“

    齐布琛免了他的礼,然后将手上的袖筒拿下,给弘时套上,又解□上的披风,给他披上,冷声道:“几天不见,那些奴才还真是翻了天了,居然就敢让主子一个人呆在冷风里。若是三阿哥有个什么,要了他们的命都不够赔的!”

    弘时感到身上顿时暖和起来了。他有些拘谨道:“佟额娘莫要生气,嬷嬷她们也不让我来这儿,我是偷偷溜出来的。”顿了顿,他有些沮丧道,“阿玛送我的那只小狗,三天前不见了,我让她们把园子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额娘说找不到就算了,可我不愿意,所以才偷偷出来找它的。”

    齐布琛叹了口气,道:“三阿哥,你这样不声不响地跑出来,你耿额娘会担心的。你虽是心疼小狗,可也要顾好自己。若是你因为那狗儿生了病,可就不好了。”

    弘时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齐布琛转身,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丫鬟,道:“芳仪,芳蕊,你们送三阿哥回去。”

    芳仪和芳蕊应了声,就撑着伞走到了弘时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许诺双更了,呜呜呜……抱头逃走……

    中秋木有月饼吃的人太苦逼有木有!

    年氏报复(完)

    齐布琛心中有些不安。回到院子后,她问道:“青茹,三阿哥的小狗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她忙着照顾四阿哥和孩子们,忙着外面的福晋夫人应酬,倒有些忽视府里的事情了。

    说到四阿哥,她感觉也有些奇怪。她知道四阿哥对她是很不错,一个月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她院子里的,平日里也多有维护。若不是她的身份,两人之间说声举案齐眉也是不过分的。可近一个月来,他却经常与她缠绵,这让她感觉仿佛是回到了她刚进府的那段时间。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她曾经在一次过后,听到他模模糊糊地说过,让她给他再生个孩子。

    齐布琛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并不想再生了。佟佳这个姓氏,既给她带来了荣耀,又给她带来了麻烦。如果没有孩子,等到她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只要将佟府安排妥当了,她还能毫无牵挂地离开。这辈子,她定是不甘心老死在这方狭窄的后院中。更何况如今,她的处境也变得危险起来。

    一时间,思绪四处乱飞,齐布琛有些恍然。

    青茹福了福身,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三日前三阿哥的小狗不见了,耿侧福晋让丫鬟婆子将花园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后来就放弃了。”

    齐布琛问道:“只找了花园吗?”

    青茹道:“是的,只找了花园和耿侧福晋的院子。其他主子的院子,耿侧福晋也不好随便进去搜,只让人去问了各个院子里的小人,但都没有找到。”

    齐布琛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又问道:“咱们的人,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青茹想了想,回道:“倒没什么要紧的,不过年格格那边的人有些反常。秋儿说,年格格和她的奶嬷嬷在一起时经常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昨天,她还在门口捡到了一撮白色的毛,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身上的。”

    齐布琛心中咯噔一跳。想了想后,她让人将周嬷嬷喊了进来,道:“嬷嬷立刻带着人把整个院子好好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人塞那种不干不净的东西进来,尤其要注意有没有白色的狗毛。另外,让人紧紧地守好院子,不许小丫鬟和那些粗使婆子和外面的人交谈,等到除夕宴过了再说,明白吗?”

    周嬷嬷听她这样吩咐,明白今晚大约是要出什么事儿了,便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下去了。

    各家宗室的除夕宴都是在各家办的。雍王府的除夕团圆饭,到场的人十分齐整,除了病重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以及平日里不大出现的几个侍妾外,连毁了容的年氏也带着面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安氏和宋氏对视了一眼,然后拿着帕子,娇娇弱弱地说:“呀,年妹妹怎么出来了?这可真是意外……年妹妹身子无恙了吧?要是姐姐的话,宁可躺在屋子里养病,也不想出来,让姐妹们担心。”

    毁容了还敢出来丢人现眼?就她那个样子还想引爷去她那里吗?年氏可真是越来越不要脸皮了。

    年氏眼神阴郁地盯着她,然后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年羹尧被康熙看重,连升几级,连带着年氏在府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安氏这样子的,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耿氏见年氏进来,便笑了笑,道:“你一直都在自己院子里,也怪闷的。大过年地,出来透透气,沾些喜气也好。”

    年氏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给那拉氏,齐布琛,耿氏和乌雅氏行了礼,总算没有之前阴冷的感觉了。

    那拉氏的声音很虚弱:“快起吧,自家姐妹,哪里要那么多礼,赵嬷嬷,请年格格入座吧。”原本她的身体状况还是可控制的,可德妃在她身上使的手段,耗得她身体越来越虚。虽说后来被发现,停了那些膳食,到底是损了根本,补不回来了。

    年氏在座位上坐下后,又冷冷地瞪了眼看着她窃窃私语的安氏和宋氏。

    气氛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这些女人又欢快地聊起了天,将刚刚的场面圆了过去。

    齐布琛看着场面又热闹起来了,心中也不愿意去掺和她们的话题,便问身边的那拉氏:“前些天听赵嬷嬷说,用着太医开的药,福晋的身子好了不少,只是那药方里,有几味药难寻了些。前儿妹妹让人留意了下,得了一些,刚好可以给福晋用上。”

    那拉氏咳了几声,病恹恹道:“多谢妹妹了,只是我这身子——不过是熬着罢了……”一提到这事儿,她就恨死了德妃。亏她以前还因为爷小心翼翼地敬着她,服侍她,没想到她的心思如此歹毒,居然想要弄死自己亲儿子的嫡福晋。

    乌雅氏忙忧心地道:“福晋说的这是哪门子话。您得的又不是什么大病,好好将养着,不出多少日子,就能好了。”

    耿氏也在一旁接着话:“乌雅妹妹说的对。福晋是是咱们这儿最有福气的,有沾上了新年的喜气,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耿氏和乌雅氏的想法,那拉氏自然是清楚的。对她们来说,无非是一个病重无权的嫡福晋,好过一个年轻会来事的继福晋而已。罢了,如今王府里的事儿,她也没多少精力去管了。乌喇那拉家族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才,她占着雍亲王嫡福晋的位子,好歹也能让他们松快点。

    就这样熬着吧。

    到了晚上的时候,府里早早挂好的红色宫灯都亮了起来。一时间,整个雍亲王府都变得灯火辉煌起来。下人们都热热闹闹地准备着年宴,只等着主子下令,就将东西都送上去。

    等天色完全暗了的时候,四阿哥也回来了。高无庸打发了小太监先去女眷那里报一下,就领着四阿哥往内院走去。

    四阿哥先去书房换了一套深蓝色绣暗纹的长袍,又披了紫貂的披风,在去了那拉氏的正院。这一套衣服,是齐布琛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做出来的,正好在除夕前赶上,送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拂了拂衣裳,又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那条黑曜石貔貅手链,眼中闪过一抹柔软。

    等到了正房后,一屋子的女人上前一起行礼。四阿哥深深地看了眼那拉氏身后的齐布琛,然后上前几步,扶起那拉氏,道:“都起吧,福晋身子不好,以后这些个虚礼就免了吧。”说着,又扶着她往主位上走去。

    那拉氏苍白的脸上带了些笑意,虚弱道:“爷体谅妾身,那是爷的仁慈,也是妾身的荣幸,可妾身不能借着爷的仁慈,失了礼数。”

    四阿哥扶着她在座位上坐下,然后转身看向齐布琛。齐布琛无奈,只能在众女人火热的眼神下,上前几步,帮他接下披风,递给身边的耿氏,又接过乌雅氏递过来的茶盏,道:“爷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四阿哥点点头,接过杯子坐下,小小地啜了一口。

    因为担心那拉氏身体受不住,所以他早早地就让人开了席。能够上席的人,自然是有身份的。四阿哥旁边正位是那拉氏,右边下首依次是齐布琛,李氏,年氏,武氏,贾氏;那拉氏的旁边,依次是耿氏,乌雅氏,宋氏,张氏,安氏。

    很快,大厨房早已准备好的菜如流水般送了上来,自是丰盛无比。

    因着四阿哥在,那些女人倒也不敢太过分,面上看着十分和睦。再加之“食不言寝不语”规矩,倒也很少有人吃饭。

    年氏带着面纱,吃东西的时候不怎么方便,只喝了几口酒。

    吃到一半的时候,门外突然马蚤乱起来。

    四阿哥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得及发火,外面又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只白毛的狗,眼中闪着恶狠狠地光飞快地窜了进来。

    门外的丫鬟婆子吵闹着要进门捉狗,但又碍着主子都在里头,不敢一股脑儿地往里面闯,只推了两个有功夫的人进去。

    就是这一犹豫的功夫,出了一件大事。

    安氏和贾氏的座位正对着大门口,那狗儿一进门,就对着她们龇牙咧嘴。看着那白森森的狗牙和恶狠狠的眼神,两人惊叫起来,就慌得要往边上躲去。谁知两人刚一动,那狗就龇着牙冲向了安氏,

    众人大骇,只听安氏一声惨叫,转眼便看到她的右脸上一下子就多了五道血红的爪印,而右肩上正被那狗儿死死地咬着,鲜血瞬间染红了右肩。

    宋氏等人被吓坏了,闭着眼睛就大叫起来。顿时,房间里一片混乱。

    那拉氏身子虚,被安氏那一叫,更是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松,身子就虚了起来,软软地就要往地上倒。四阿哥眼疾手快,忙扶住她让她坐在椅子上。

    齐布琛冷声道:“不过一条狗罢了,都闹什么!来人,快将那只狗抓住!秦顺儿,快去请太医!侧福晋格格都站远一点,最好站到婆子身后去,免得那狗儿又发疯,又有人被咬伤!”

    她这一连串命令,倒立刻让人找到了主心骨般,各自忙了起来。宋氏等人忙要躲到婆子身后去。小太监绷着脸,出手如疾风,眼瞅着就要捏住了那畜生的脖子,谁知变故丛生,那畜生竟然在那小太监捉到她之前,飞快地跳到了桌上,然后一转身,扑到了还没逃远的贾氏背上,一口就咬在了她肩上。

    顿时,房间中又响起一声惨叫。

    四阿哥冷哼一声,从手腕间翻出一把匕首,如闪电般射了出去。只听得“嗷呜——”一声惨叫,那畜生就从贾氏背上滑了下来。

    贾氏看了看自己鲜血淋漓的肩膀,又看了看穿透那畜生脖子的匕首,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

    四阿哥怒斥道:“还不快进来收拾!”

    高无庸全身一震,忙躬着身下去安排了。

    很快,一片狼藉的屋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安氏和贾氏也被送回了各自的院子。

    四阿哥却是怒气冲天地坐在那拉氏正房的上位。

    他原本就是个有些迷信祥瑞的人,自然是希望看到除夕夜安安稳稳,热热闹闹的。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在晚宴时见了血,这样不好的兆头,他如何不会震怒?

    “查!立刻给爷查出来,爷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在这个时候闹事!”

    那拉氏受到了惊吓,瞧过太医后就睡下了。齐布琛端了碗茶给四阿哥,眼神却不同声色地扫过了仍然惊魂未定的耿氏等人和坦然自若的年氏。

    没过一会儿,高无庸就回来禀报道:“回爷的话,那畜生是一个月前,爷赏给三阿哥的。只不过三日前,那畜生就不见了。耿侧福晋曾经让许多人去找过,偏没找到,不知道怎么就在今儿出现了。”顿了顿,他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四阿哥,又接着道,“刚刚找人看了那畜生,发现那畜生被饿了三天,身上有些被鞭子抽打的痕迹,又被灌了会让它发狂的药,所以成了这个样子。”

    “奴才问过收门的婆子,说是看到一个穿着绿衣服的丫鬟——仿佛是宋格格院子里的轻风抱着那狗儿,放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等婆子们追过去的时候,那丫鬟已经跑远了,狗却冲了过来。”

    宋氏闻言,心中慌乱,道:“你胡说!轻风怎会送那疯狗过来!“

    四阿哥心里被一团大火烧着般愤怒:“闭嘴!”接着,他又转身对高无庸怒斥道,“混账!守门的居然连一个畜生都拦不住吗!”

    高无庸瑟缩了一下。下一刻,四阿哥身边的赵秦儿进门道:“爷,各位主子,宋格格院子里的轻风投了湖,已经没气了。而且……”他看了眼宋氏,接着收回视线,淡声道,“奴才们从宋格格的院子搜到了一撮白色的狗毛和一些药丸子。据大夫鉴定说,那药丸会让畜生发疯。宋格格院子里的霞儿,说宋格格曾经抱回过一只白色的狗。”

    宋氏一听,知道自己是被设计了,身子一软,就瘫倒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要找工作实习了,各种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宫廷盛宴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宋氏,她几乎没有一点翻身的余地。想到可能会得到的惩罚,她就忍不住悲从心来,趴在地上呜呜哭泣。

    耿氏面有不忍,与乌雅氏相互扶着站在一处;李氏狐疑地将在场的女人都看了一遍,然后皱了皱眉头,自顾自地站在一边;武氏、张氏知道事情闹打发了,怕被牵连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句话都不敢说;年氏低头玩着帕子,也是一声不吭。

    世间的事从来都是如此,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对宋氏来说,没有人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而年氏——本来事情就是她设计的,再多说话,反而可能会暴露自己。

    齐布琛看了看哭得不能自已的宋氏,又看向脸色不善的四阿哥,道:“爷,要不然先宣霞儿上来问问情况吧。”她也想像耿氏她们那样不做声,可她知道,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四阿哥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这样定了宋氏的罪,更不会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有了粘杆处的存在,年氏能否彻底扳倒宋氏,还尚未可知。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来做个顺水人情。

    四阿哥点了点头,赵秦儿便去宋氏的院子,将霞儿带了过来。

    霞儿哭泣道:“回爷的话,奴婢没有说谎,奴婢真的看到主子抱着一只小狗进门。奴婢瞧着,那狗儿和三阿哥的有些像,还想问问主子身边的绿景姐姐,可绿景姐姐斥责奴婢,让奴婢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也别看,奴婢便没有再想过这件事。之后几天,那狗儿都没有出过房门,只在晚上的时候,能够隐隐约约地听到狗叫声,翠儿也听到了的,爷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翠儿。”

    紧接着,绿景,翠儿和宋氏院子里的一干人都被带了过来。一时间,房间里哭声不断,惹得人心烦不已。

    四阿哥狠狠地摔了一个杯子,才让他们闭了嘴。

    翠儿抹了抹眼泪,道:“奴婢确实在半夜里听到过狗叫。刚开始时,奴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没想到霞儿也听到了。奴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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