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3部分阅读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 作者:肉书屋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3部分阅读

    去。

    “爷!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这都是庶福晋让奴才做的!饶命啊!”小路子被拖着走了,但仍然大声求饶,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意外恐怖。

    五阿哥转身道:“去福晋那里。”

    “嗻。”

    五阿哥还未到五福晋处,素来和庶福晋交好的小路子被处置了的消息就传到了五福晋处。

    五福晋身边的张嬷嬷快意道:“钱佳氏这次怕是要失宠了。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伺候了几天爷,尾巴就翘上了天,竟然敢找福晋的茬!”

    五福晋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面上却淡淡地说:“嬷嬷快住嘴吧,咱们爷最讨厌碎嘴的人了。若是按照往日规矩,嬷嬷是要被拉下去打板子的。还好今儿是在我这儿,若是让外人听见,又要不依不饶的了。”

    张嬷嬷惊恐地点了点头,忙连声应道:“奴婢知道了,谢福晋教诲。”

    五福晋在心中叹了口气。

    当初来报的小厮说爷是在索卓罗世子离开后,才决定来她这里的。想必,是为了齐布琛的事情。说起来,因着齐布琛,最近爷歇在她房里的日子不少,待她的态度也温柔了许多。齐布琛也是帮了她的大忙了。

    没过一会儿,五阿哥便到了五福晋房中。将下人都打发出去后,五阿哥拿出那张保证书,递给五福晋。

    五福晋拿起一瞧,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她似有不信,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纸上所写意思与她所理解的是一样后,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五阿哥:“爷……”

    五阿哥桌子旁坐下,长叹一声,道:“这一番作为,倒也难为他了。”

    五福晋想起自己的处境,感伤起来:“妾身听说索卓罗府里已经被清理地干干净净了……齐布琛,是个有福的。”

    若她当初能够选择,她也愿意只找个殷实人家,夫妻两个好好守着过日子,那不是比嫁入皇家,却天天黯然神伤地要好。

    五阿哥敲了敲桌子道:“就这样吧,明日你就给额娘递牌子,和她说说这事。”

    五福晋整了整情绪,对五阿哥福了福身道:“妾身明白。”

    大阿哥的兄弟宴结束后,四阿哥带着高无庸回了府里。

    朝廷上的事情很多,山东、河间饥民流入京城的事情还为解决,四阿哥又在户部上差,忙得不可开交。

    一进府,他就钻进书房,看起了折子,让在府里等他的一干女人恼得扯坏了许多手帕。

    没过一会儿,高无庸犹豫着进了书房。

    四阿哥看着他的表情,冷声道:“有事就说,扭扭捏捏干什么?“

    高无庸忙道:“今儿,礼郡王府的世子在五阿哥府里等了一下午,五阿哥回去后,两人在书房谈了许久。“

    听到“礼郡王世子”这几个字,四阿哥的眉头忍不住跳了一下:“世子看起来怎样?”齐布琛又和五弟的感情深厚,关于选秀的事情,五弟的意见她不会不听。迎璋活动着想要娶齐布琛,就势必要得到五弟的认可。

    高无庸回答道:“世子没有特别高兴或伤心,倒是看不出什么。”

    四阿哥神色不变,将折子放在桌子上,道:“伺候爷更衣,爷要进宫。”

    “嗻。”

    乾清宫。

    李德全轻声走到康熙身边,道:“万岁爷,四阿哥求见。”

    康熙微微抬了抬眼,道:“他们兄弟今儿不是相聚去了?怎么有时间来找朕?李德全,让他进来吧。”

    “嗻。”李德全应了一声,便亲自下去领人了。

    四阿哥对康熙行了个礼:“儿子见过皇阿玛,皇阿玛吉祥。”

    康熙挥了挥手,道:“起吧。老四,你来找朕有什么事儿吗?”

    四阿哥道:“儿子想请皇阿玛指个人给儿子。”

    “哦?”康熙感兴趣地合起了折子,问道,“往日里也不见你主动求人,今儿是哪家姑娘,那么大本事入了你的眼?”

    听到康熙难得的调侃,四阿哥也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三十九年下扬州时,儿子得了风寒。当时照顾儿子的,有一个坐诊名医的八岁弟子。那时,儿子以为那个孩子是男孩,前些日子在归元寺遇到,才发现他是佟佳达哈苏的大格格假扮的。”

    他向皇阿玛要齐布琛,皇阿玛肯定会把齐布琛查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没有必要隐瞒。

    “女扮男装,你会看不出来?”康熙的神色莫名,问道。

    那个女子看样子是不安分的,指给老四的人,怎么能是那种人?

    四阿哥自然听出了康熙的意思,不慌不忙道:“那时那孩子才八岁,儿子只当他是男生女相了。齐布琛幼时开始学医术,若要学的好,必须亲自给人把脉,掌握经验。好在那时她还小,随师父出门坐诊时带了丫鬟,她的兄长雅尔德宏也是跟着的。”

    “佟佳达哈苏的女儿?她怎么会去学医术?她额娘怎么会让她随便出门抛头露面?”居然是佟佳氏的女儿,老四也要开始拉人了吗?

    四阿哥回答道:“佟大人的发妻郭络罗氏已于六年前病逝。佟佳大格格最初学医是为了更好地照顾母亲。郭络罗氏去世前,嘱咐女儿不要放弃医术,因而佟大人对女儿学医十分宽容。据儿子所知,佟佳大格格只出门过这一次,以后都是给府中丫鬟看病,积累经验的。”

    “郭络罗氏……”康熙一愣,批折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李德全也是一愣,然后略带担忧地看了康熙一眼。

    四阿哥似乎没有察觉到那两人的异常,恭恭敬敬道:“正是郭络罗氏。说起来,郭络罗氏是宜母妃的亲妹妹,佟佳大格格也是五弟和九弟的亲表妹。”

    康熙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道:“朕知道了。若那女孩的确是个好的,朕自会指给你。”

    四阿哥忙道了谢,又和康熙汇报了一下工作就离开了。

    四阿哥离开之后,康熙放下了手中的笔,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一下子玉岚的女儿也要选秀了。真没想到,玉岚居然已经没了……唉。”

    李德全想起当初那个女孩,忍不住为齐布琛讲好话:“万岁爷,奴婢觉得,玉岚格格那样钟灵毓秀的人,生出的女儿必然也是好的。”

    康熙点点头:“也罢,李德全,你去查查看。”他记得佟佳达哈苏是佟佳氏偏远的旁支,若是玉岚的女儿真是个好的,指给老四也好。

    半夜惊魂(一)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京城出现流寇是个ug的话,大家忽略吧,咱们小小的yy一下~~

    还有,钮咕噜氏是在四十三年六月被抬进四阿哥府的,也就是说四十三年的大选是在六月之前的,因此我这儿齐布琛六月还没去选秀就是一个ug了,因为不方便,暂时不改了,如果给大家造成了阅读上的不便,我表示很抱歉

    迎璋上门拜访后第二日,五福晋便领了五阿哥的命,递了牌子进宫。

    宜妃年近四十,容貌却依旧俏丽。她生有二子,五阿哥胤祺和九阿哥胤禟。五阿哥自幼被养在太后身边,与宜妃的关系并不是特别亲密。

    到了翊坤宫,五福晋朝宜妃行了礼后,宜妃便快人快语道:“你来得正好,额娘有事和你说。胤祺府中子嗣不多,眼看着大选又要到了,额娘想给他指个好生养的。”

    五福晋心中苦涩,面上却带着笑道:“能多个姐妹伺候爷,为爷生儿育女这自然是好的。”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

    宜妃叹道:“你啊,就是性子太绵软。你是嫡福晋,是一家主母,谁也没法越过你去!你只管拿出你嫡福晋的气度,别让那些狐媚子害了胤祺。这一次,额娘一定给你们挑一个好性子的,没得三天两头在那边惹是生非。”

    五福晋笑容端庄:“儿媳谢谢额娘了。”

    宜妃点点头,抿了口茶,才问道:“今儿来有什么事儿吗?”

    五福晋打起精神道:“的确有一件事要拜托额娘。额娘也知道,齐布琛今年要参见大选了,前些日子,佟家来找儿媳,说是不求齐布琛被指给皇家宗室,只求她能嫁一户殷实人家,好好过日子,让儿媳来额娘这说道说道,求个恩典。”

    齐布琛是宜妃亲妹妹的女儿。宜妃因对妹妹玉岚心中有愧,对齐布琛一向颇多关照。齐布琛幼时,她曾让郭络罗氏带着女儿进宫;五阿哥出宫开府时,她更是多次嘱咐,让他好好照顾表妹。郭络罗氏去世后,齐布琛能够在佟家站稳脚跟,少不了五阿哥的帮忙。

    宜妃沉吟了一会,问道:“齐布琛自己是什么意思?”

    五福晋道:“这是齐布琛自己拿的主意,佟大人不过是把齐布琛的意思和儿媳说了。”

    宜妃感慨道:“这孩子,和她额娘倒是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额娘临终前嘱咐了她。也罢,原本,我还想帮她找一户好的宗室,或是直接指给老五或老九做个侧福晋也是好的。佟家看中了哪一户人家?”

    五福晋闻言,差点被吓出一身冷汗。她不知道宜妃居然存着这样的心思!九阿哥生性风流,以宜妃疼宠齐布琛的样子来看,是不会指给他的。如果指给五阿哥的话,以五阿哥和齐布琛的情谊,专宠都是有可能的。她和齐布琛之间相处的好,并不意味着她愿意齐布琛成为她丈夫的女人!

    若不是她这一趟来了翊坤宫,这件事怕是板上钉钉了!

    五福晋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温和答道:“是礼郡王家。”

    宜妃秀眉一挑,立刻怒道:“怎么挑这么一户人家?莫不是瓜尔佳氏那两个又在欺负她?本宫的侄女也是她们能够欺负的?”

    五福晋忙起身跪下,告罪道:“额娘息怒,此事不是瓜尔佳氏的主意,请额娘听儿媳细说。”

    宜妃怒气难消,咬着牙道:“你说,礼郡王家是怎么回事!”

    五福晋跪在地上道:“回额娘的话,此事是佟大人一家商量的结果。礼郡王家那些事出了以后,迎璋世子一直借住在佟家,这额娘是知道的。佟家大公子于年前成亲,而世子年纪比大公子还要大几岁,婚事却一直没着落。眼看着今年选秀快到时,礼郡王却向佟大人提出,若是齐布琛被撂了牌子,就给两家儿女定亲。”

    “佟大人自然是不乐意的,可是世子有了那个心。他回去后,打发了家里的刁奴,将纨绔的弟弟送到了军营,请了教养嬷嬷教导妹妹们的规矩。就连郡王的妾室,无子的都被打发了,有子的也被拘起来了。现在整个郡王家都是干干净净的。”

    “儿媳想,能够为齐布琛做到这种地步,世子也算是难得的了。估计佟大人也是一样的想法,犹豫了很久后同意了这事。”想了想,五福晋还是将迎璋保证书的事儿给瞒了下去。

    迎璋的心是好的,可满人讲究多子多福,那件东西一拿出来,齐布琛就很有可能被扣上善妒的名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她对宜妃想将齐布琛指导自己爷府上的事情有些膈应,但若是没将这件事儿办好,爷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

    听到后面,宜妃的怒火才算一点点消了:“虽然目前看着是好的,但是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变?他们家榜样和名声都摆着呢。爷们娶不到好媳妇,格格嫁不出去,齐布琛嫁过去,那是他们的福气。”

    五福晋忙应声:“额娘说的是,是媳妇考虑不周。”

    宜妃摆了摆手,道:“额娘知道这事儿不是你的错,你起吧。这事儿我还要看看,你先回去吧。”

    “是。”五福晋起身,扶着丫鬟的手走出翊坤宫的门后,才松了口气。

    康熙四十三年三月十一日,因山东、河间饥民在京众多,五城施粥不能遍及,康熙帝命八旗大臣各按旗分在城外三处煮粥赈济,派佟国维、明珠等监赈。汉大臣、内务府也各分三处赈济。

    二十二日,康熙帝遣各部司将在京山东饥民分送回籍,河间等处饥民由李光地设法领回。

    四月初九日,因河间水灾,饥民流入京城,给事中黄鼎楫、汤右曾、许志进、宋骏业、王原等合疏劾直隶巡抚李光地漫无经理,去年竟不报灾,目击流亡,却不进行任何筹画,碌碌素餐,徒以虚文巧饰。

    五月初七日,康熙帝谕示免山东九十四州县卫所康熙四十二年度水灾额赋,并缓征本年丁粮、漕粮。

    四十三年的这场灾害,让户部忙得团团转。按照康熙的命令,原本流入京城的饥民大部分都被遣送回了山东河间地区。可因为趁机流入京城的除了灾民外,还有一伙杀人劫掠的流寇。

    那伙流寇贪慕京城繁华,不愿再过原先的生活。只是他们恶习颇多,又没有什么生存的技能,便起了再干一票的心思。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他们不敢胡来,于是,决定在京郊寻一户富裕的庄子动手。

    这日晚上,齐布琛被梦魇着了,醒来后再也睡不着。打发为她守夜的和秀去休息后,她静静地坐在床上。

    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齐布琛坐立难安,便进了空间。进空间后,她盘腿坐好,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等她真的凝神静心时,却发现周围的场景都变了。

    她似乎看到庄子外百米处,有五十来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手里拿着武器,面露凶光地盯着庄子。

    齐布琛一惊,浑身打了个冷颤,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她心中恐惧,忙又凝神,果然看到了刚刚的那群人。

    真是又喜又辈啊。

    喜的是她的精神力能够覆盖百米之外了。悲的是她的庄子似乎被人包围了,今晚恐怕免不了一场血战了。

    雅索卡看到齐布琛进来,十分开心,一直在她头上盘旋。

    她灵机一动,立刻在一张布条上写了求救信息,将雅索卡召唤下来,把布条绑在了它的腿上。然后走出空间,悄悄将雅索卡放了出去。

    “雅索卡啊雅索卡,你一定要将信尽快送到,无论是阿玛还是哥哥,只要是能搬来救兵就好。要快啊。”

    嘱咐好雅索卡后,她立刻推醒了和秀,随便绑了头发,道:“立刻召集整个庄子的人去大厅外!快!”

    和秀一惊,立刻胡乱地收拾了自己,跑出去了。

    雅索卡是空间里的灵兽,通人性,飞行速度也十分快。说来也巧,它从庄子里飞出来,刚进城就碰到了外出晚归的四阿哥。

    因为当初它见过四阿哥和齐布琛相处,齐布琛的空间里又有带着他的气息的玉佩,所以它对四阿哥多了一份亲近,将他当成了齐布琛嘴里所说的救兵,居然将布条扔到了他的怀里。

    四阿哥看到手里多了个布条时,先是一愣,然后看到身边的护卫将他围起来,警惕着在他们上空盘旋长鸣的大雕后,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

    齐布琛!

    他立刻打开布条,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高无庸,立刻和爷去兵马司调集人手!”

    半夜惊魂(二)

    除开齐布琛自己带的十五个护卫外,庄子里还是二十个护卫。十个白天巡逻守卫,另外十个晚上巡逻值夜。

    白苏的父亲是佟佳的护卫,她小时候跟着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后来齐布琛又从空间里挑了一套功法给她,还把她送到林默和那里继续学习,所以她的战斗力也不小。

    再加上齐布琛自己,满打满算,他们这边能够迎战的也只有三十七个人,再加上庄子里还有那么妇孺……也不知道雅索卡的求救信送到了没有。万一不能撑到救兵前来,他们这儿的人怕都是要完了。

    总不能让她把人都送到空间里去吧?那样,她最大的秘密和仰仗不就暴露了?

    最可恶的是,她空间里还有两只可以帮忙的老虎,可是她却不能不能放它们出来。

    还好,看那些贼人,是要在三更半夜才动手,她还有时间按安排。

    所有的人都惊诧不已地站在大厅外。护卫较有秩序地排着队站在一边,那些庄子里的女人有些战战兢兢的,但仍旧努力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今晚值夜的护卫在一边举着火把。

    齐布琛换了一身骑马装,身后跟着三个丫鬟,神情严肃,大声道:“要告诉大家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咱们这个庄子,已经被贼人包围,他们就潜伏在庄子外一百多米处,准备半夜的时候偷袭!”

    话音刚落,底下就“嗡”地一声乱了起来。护卫还好,只是惊疑不定地互相对视,那些丫鬟婆子却一下子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格格……这,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之前奴才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格格该不会是在消遣奴才们吧!”护卫头领张博皱着眉头问道。

    “格格……这……”连林管事也有些将信将疑。

    白苏在齐布琛眼神示意下,眉一挑,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没眼色的东西,格格会拿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来开玩笑吗?庄子外头,有五十多个凶神恶煞的贼人,每一个都拿着武器!今晚大家能不能逃过一劫还很难说!”这种时刻,最能体现出情分的不同。对于白苏、和文与和秀来说,主子不需要解释什么,她们就信她说的话。

    听到白苏的话,底下的人立刻慌了,有些婆子坐在地上就要大哭。

    齐布琛眉一皱,气场全开,冷喝道:“坤都,要是哪个没眼色的东西敢哭起来,立刻打断她的腿扔出庄子,就当是给大家探路了!”

    坤都是她带来的十五个护卫的头领。

    “嗻!”坤都长得虎背熊腰,圆目一瞪,就要过去抓那些个坐在地上的婆子。另外三个护卫见状,立刻将那几个婆子围了起来。

    那些婆子听齐布琛说出那样的话,又见凶神恶煞的护卫头领朝她们走过来,周围的空间因为被围住募得减小,正要嚎出的哭声硬生生地被卡在了喉咙里,脸憋得通红,越加惊恐地看着齐布琛。

    齐布琛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她们忍不住抖了一下。

    庄子虽然已经被贼人包围了,但这里好歹还有爷们。有爷们在就有底气,万一被打断了腿扔了出去,那不是一点活头都没有了?

    齐布琛稳稳地站在众人面前,平静而沉稳,仿佛快要天崩地裂的事情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无端端地就能让人安下心来。她扫视着在场所有的人,道:“那些贼人都是拿着武器的,烧杀抢劫对他们来说不过小菜一碟!我早已在发现情况的时候,就向京城发出求救信。一个时辰!只要我们坚持一个时辰,庄子里所有的人都能逃过一劫!”

    底下的人慢慢安静下来,满眼希望地看着齐布琛。

    齐布琛转向坤都,有条不紊地开始安排:“丫鬟婆子现在去内室,不要出来!和文,和秀,带着三个侍卫去看着她们!许进不许出,若是弹压不住,打死打残一概不论!爷们听着,迎战时不许拿命去拼!等救兵到达时,活下来的人,佟府赏每人一百两银子,有儿子的送去学堂,有女儿的送一笔嫁妆!”

    “嗻!”儿子若是拜了先生,学得好,以后就可能谋得一份好差事,不用再做别人的奴婢。女儿的嫁妆若是有人出了,家里也能减少一笔大支出、即便是无儿无女,一百两银子省着点也够用好几年了。富贵险中求,撑过了如今这个紧急而危难的情况,日子就有盼头了。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搏一把!

    齐布琛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表情镇定地开始部署。

    现在这个时候,只有她不能乱。

    庄子外头,赵二看着庄子里似乎不像之前有了火光,心中疑惑,对在身边稳稳坐着,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庄子的李大道:“大哥,你看那庄子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火光了?”

    李大还未说话,他旁边的王四接口道:“这有什么?想必是那些值夜的家丁惫懒,偷懒休息去了。”

    “正是正是,“周三附和,然后目露凶光道,“咱们之前不是都打听清楚了吗?那庄子只住了一个主子,偏偏那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那说明什么?说明那小女孩在家族里是不得宠被逐到这里的。就算是咱们弄死了她,京城那边也不会有太大反响。”

    这伙流寇,在未发生饥荒时,便是山东一带的流氓,一般老百姓也不敢招惹。等到饥荒发生时,当地人流向京城,他们在山东也混不下去了,就顺着人流一起走了。

    流民在路上没有吃食了,还能吃树根,吃树叶,去乞讨,可是他们不行。尽管以前他们整日游手好闲,但因为欺压百姓,经常能从百姓手中抠出银子和粮食,日子过得相当不错。这样惯了的人,怎么能适应那种乞讨的生活。有一次在接近一个情况较好的村庄时,这伙流寇起了歹心,洗劫了当地的一户富户,一家五口全部被杀害。拿到钱后,这群人立刻逃窜离开,居然没有被官府查出。

    沉甸甸的银子和杀人的快感使这伙人迷了心智,路上竟又抢劫了几户人家,屡屡犯下大案。但因为这伙贼人做事谨慎,没有被查出蛛丝马迹,官府竟然无计可施。

    到了京城后,李大不敢带着那群人在天子脚下犯案,便踩了点盯上了在京郊的庄子。

    齐布琛因为独自带着丫鬟住在那里,被那伙贼人误以为不受宠,好对付,倒霉地碰上了这飞来横祸。

    李大眯着眼冷笑:“左右这个庄子离别的庄子还有些远,就算值夜的家丁没有偷懒,咱们也不怕!他们不过三十多个没用的软蛋,咱们这兄弟人多,个个可都是真刀实枪干出来的!等干完了这一票,咱们兄弟也在这京城买些庄子铺子,好好享受这京城繁华,岂不比回那老地方要美多了?”

    其他人听着李大的话,都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王四眼神贪婪:“听说那庄子里的小妞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今天爷也要尝尝那大家闺秀的味道!”

    赵二警告地看着他:“王四,你可别在今天误事!你若是想要女人,等咱们回去后,京城里青楼妓馆多得是!手里头有了钱,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王四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些妞那里有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大家闺秀干起来带劲……”

    “够了!”李大眯着眼,冷冷扫了两人一眼,然后盯着王四道,“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今儿咱们可是带着所有兄弟的命在拼,不许你犯浑误事,知道吗?”

    王四冷哼了一声,不甘地转开了头。

    李大看他这个样子,转头对赵二道:“老二,一看到那个女子,立刻做掉!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赵二略带不屑地看了王四一眼,应道。

    李大这才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庄子,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上,让弟兄们小心着点,尽量别发出声音。”

    “是。”

    那伙流寇在李大的手势下,借着月光悄悄潜向庄子。潜到大门后,赵二轻易地用刀子撬开了大门,对跟在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那些流寇一拥而进。

    庄子很大。

    这是李大带着人进入庄子后的第一直观感觉。随即他有些窃喜,这么大的庄子,钱财一定不会少。可是走了许久后,他心里开始打鼓。

    不对啊,这庄子里怎么那么黑,那么静?他们走了这许久了,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赵二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小心地靠到他身边,低声道:“老大,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大不愿意放弃这块到嘴的肥肉,想了想道:“没事,就算他们发现了我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干完这一票,兄弟们可是能好好享受很久呢。”

    赵二思索了一下,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便按下心中的不安,照着计划继续前进。

    等全部人都进入了庄子里的院落时,进出院落那扇唯一的大门却“碰”地一声自动关上了。

    那伙流寇心中一惊,立刻明白自己中计了。有几个人飞快地冲向大门,却发现大门被死死地关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然后“忽”地一声,院落上亮起了几个火把,几个护卫的身影出现了屋顶上。

    李大等人这时才看清,他们进入的院落并不是特别大,进出口大门那里,堆满了酒坛子。

    赵二刚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就发现屋顶上又出现了两个女子。为首那个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容貌异常清丽,头发只是随便扎着。那个女孩微眯着眼看着他们,没有一丝一毫慌张的样子。

    注意到赵二的目光,齐布琛冲着他微微一笑。

    那赵二看着齐布琛的笑容,竟是微微愣了一下。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齐布琛已经挥了挥手。

    瞬间,白苏双手一动,十颗石子就迅速地飞向了那些酒坛子。

    “哐哐哐——”酒缸纷纷破碎,醇香的酒流了一地。紧接着,屋顶上又出现了一队拿着弓箭的人。那些箭上被绑了浇了酒的布条,那些布条此刻燃烧着。齐布琛一下命令,那些火箭就如火雨般飞奔向那些破碎的酒坛子。

    等李大赵二等人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门口那一块燃起了熊熊大火,出路完全被堵死了。

    这可不就是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吗?

    紧接着,齐布琛又挥了挥手。这一回,弓箭队没有再用火箭,而是用正常的弓箭,开始对院落里的那群人进行射击。

    齐布琛虽然修真,但是她的功法特别,只有呼吸法,却没有可攻击的手段。她在二十一世纪小说上看到的什么火攻击,水攻击,那更是天边浮云。所以,她只能在空间里挑了一本最适合她的功法,另外学习。

    幸好清朝的武器禁止不像元朝的那么严厉。一般人家除了可以佩戴刀剑以外,连弓弩这样的东西也可以拥有。

    正好库房里有新酿的酒,白苏又会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法。她干脆就彻底利用资源,先下手为强。

    一时间,院落里许多流寇都受了伤,惨叫连连。只可惜她的护卫在弓箭上不专,底下被射到要害的人并不多。有人想要顺着柱子往屋顶上爬,都被白苏打中要害,掉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坤都她耳边道:“格格,咱们的箭枝不够了。”

    齐布琛看着底下惨叫咒骂着的流寇,冷静道:“继续射,箭枝射完为止。通知下面准备着的人,守好门,等他们冲出去,见一个杀一个!那些辣椒粉,以及分配给你们的毒粉,可劲用着!坤都,你安排个人,将那些拾在篮子里的石头都给白苏递上来。白苏准头和劲头都好,打人眼睛绝无二话!”

    “嗻!”

    齐布琛冷冷地看了下面一眼,面无表情地跳下了屋顶。

    李大赵二看着折损的流寇,一下子急红了眼。他们只当这个庄子最好下手,却没想到遇到了那样的硬茬。

    李大大吼道:“快冲过那块火烧着的地方,把大门撞开!兄弟们,莫非你们要死在一个娘们身上,还不快冲出去!”

    齐布琛双手握着匕首,面色平静地等在外面。

    里面的人已经伤了不少,冲过火海时还会再受伤,战斗力大大下降。她也不确定雅索卡有没有把信送到,救兵能不能在一个时辰内赶过来,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这个庄子上的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跟着齐布琛的侍卫,看着齐布琛镇定的样子,原先的恐慌慢慢消失。才十二岁的小女孩都不怕,他们这些男人怕什么?

    李大赤着眼,好不容易带着人冲出了火墙,撞开大门,刚刚一出去,背上就被人砍了一刀。

    齐布琛转了转手里的匕首,一眨眼就窜到了李大身边,压抑着对杀人的恐慌不安,一匕首就要扎下去。她修炼的功法虽然没有什么攻击的手段,却给了她十分敏锐的六识和瞬移的功夫。李大的动作在她的眼中,就好像是被分解的慢动作一样。

    那李大也是在刀光中爬滚的人,危机意识居然十分强烈。齐布琛那一匕首下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刀挡住了,可是他没料到齐布琛另一只手上也有匕首,还没等他防备,那把匕首就扎入了他的心窝。

    齐布琛拔出刀子,温热的鲜血一下子喷射到了她的右肩上。李大双目圆睁,慢慢地倒在地上,再无一点气息。

    坤都见状,立刻大喊:“你们的老大都死了,还不快快放下武器投降!”

    “老大!”赵二神情痛楚,大喊出声。

    那伙流寇见状,人心立刻不稳。有人在犹豫着是否要停下动作。就在那时,王四大喊道:“慌什么!老子还在!你们那么多头领还在,还不赶紧做干净走人!”

    那些人闻言,精神一振,立刻又恢复过来。

    齐布琛挥舞着匕首,麻木地扎向另一个人。血腥味扑鼻而来。她觉得自己的右肩,滚烫滚烫的。

    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挥舞的动作也变得凝滞起来。齐布琛面上镇定,心却无与伦比的恐慌,她杀人了,她亲手杀人了!

    在二十一世纪,她学的是珍重生命,尊重生命。人人平等,每个人的性命一样宝贵。杀人对她来说,就算是做恶梦也不会梦到的事情。

    可是,她今天,为了自己活命,亲手杀了人。

    齐布琛颤抖着双手,继续不停地动手。这时,左边传来一阵破空声,接着耳边是白苏惊恐的声音:“格格,小心!”

    她下意识地转开,挥动左臂格挡。入目的是一个大汉凶恶的眼神:“你这臭娘们!老子要杀了你!”

    齐布琛眼疾手快,右手一张,匕首就悬空飞向那大汉,扎中了要害。

    “赵二!”悲愤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在通往庄子的路上,一只大雕一在朝前飞,一边长鸣。仔细听,那鸣声中似乎还带着焦急和催促。

    四阿哥骑在马上,狠狠地挥了一鞭子,冲着身后的人大声命令:“跟着那只大雕,动作快点!”

    “嗻!”他身后的那一队人马齐声应了一声,纷纷加快速度朝前赶去。

    四阿哥紧紧地握着缰绳,脸色铁青铁青。

    齐布琛,一定不要出事……齐布琛,齐布琛……

    四阿哥带着人冲入庄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大汉对着齐布琛挥动刀子,就在他惊恐着冲上去的时候,齐布琛却用匕首挡住了那个大汉,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四阿哥从马上跳下,几步跳到她身边,一伸手就将她揽在了怀里。

    官兵出现后,情况立刻向一边倒。还在打斗的流寇措手不及,没几下就全部被控制住了。

    四阿哥揽着齐布琛,平静幽深的双眸中卷起了狂风巨浪:“统统将他们带回去!”然后,他低下头安慰在她怀里挣扎的齐布琛,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道:“齐布琛,我来了,没事了,盗贼都被抓起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齐布琛闻言,安静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抓着他衣服的双手微微颤抖。等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后,她强忍着心里各种翻滚的情绪,抓着四阿哥的手臂,恳求道:“四阿哥……求你,不要把我暴露出去……替我隐瞒一下。”

    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指不定她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子。

    四阿哥点了点头。

    齐布琛见他答应了,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四阿哥忙将她牢牢揽在怀里,眼神晦暗不明。

    各方态度

    流寇被击杀后,四阿哥立即连夜遣人通知佟府,将齐布琛送了回去。

    因着齐布琛的请求及四阿哥的动作,兵马司对外宣布这件事的时候,说的是庄子上的管事事先发现了情况,组织护卫进行反击,取得了胜利。而庄子里的女眷都被安排在内室,没有受任何伤。

    这种说法能瞒住别人,齐布琛的父兄和宫里的那几位大佬却是瞒不住的。

    四阿哥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将事情简单和达哈苏说了一次,就回府去了。

    回到佟府后,齐布琛开始做恶梦。每天晚上她睡着的时候,都能梦到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和在月光下反射着冷光的匕首。

    没过几天,她整个人就都瘦了一大圈。

    佟家的人都急了。林氏和丈夫商量了一下,搬去陪着齐布琛睡了几夜。达哈苏和雅尔德宏,则针对齐布琛做恶梦的根源,一直劝解安慰着她,好歹让她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了。

    瓜尔佳老太太也急。她孙女是要去选秀的,万一这病一直没好,那可怎么办?她和儿媳合计了一下,一致认为齐布琛是受了惊吓,于是去请了几个有名的萨满法师,在齐布琛院子外跳了两天。

    齐布琛又无奈又好笑,觉得不好驳了老太太的一片好意,便随着她们折腾,只吩咐不许人随便进屋子,也让紫苏盯着,不让瓜尔佳氏趁机在她院子里安插人手。

    也不知是不是那几个萨满法师真有用,没过几天,齐布琛又恢复过来了,晚上的时候也不再时时刻刻做恶梦。

    自从齐布琛回去后,紫苏、和雅、和宁三人轮番在她耳边唠叨:“格格以后出门,可不能只带着白苏他们了。若格格当初带了奴婢和紫苏,和宁,您就能多三个帮手了,哪里还需要自己出面。”

    “就是就是,和文与和秀这回儿也该吸取教训了。平时让她们好好练练,她们偏不听,一个儿躲在厨房做菜,一个躲在房间绣花。要奴婢说,这会儿可不能再让她们偷懒了,就算是逼着,也得让她们把功夫再拾起来。”

    “可不就是这样,奴婢们轮流着监督她们,要是不学好,就再不让她们进厨房和绣花。”

    齐布琛忍不住想笑。正好家里气氛不是很好,让那几个丫头闹一闹也好:“那我可怕和文、和秀交给你们了。不过,不许闹得太过,也不许坏了规矩,你们手上的事不能松,知道吗?”

    “奴婢们明白了。”和雅喜滋滋地应了声,拉着和宁出门找那两个丫头去了。

    最先来探望齐布琛的是五阿哥和五福晋。达哈苏在外间接待五阿哥,五福晋则去了齐布琛的房间。

    她刚进去的时候,齐布琛披散着长发,穿着中衣半坐在床上。这样的齐布琛,比往日多了分慵懒,越发地吸引人了。

    五福晋快走了两步,坐在齐布琛身边,打量着她恢复地不错,才嗔怪道:“你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才几天没看住,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爷刚得到消息的时候,脸都被吓白了。”

    齐布琛听她这么说,忙拉着她的手讨好道:“我的好嫂子,这事儿真不是我的错。我原本只是想去庄子上避避老太太的,谁料到就碰上流寇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做恶梦,还被老太太训了一顿,可不算是遭到报应了。好嫂子,你帮我向表哥道个歉,他看着是个好说话的,要真生起气来,谁都怕他。”

    “这事儿我可不帮你,”五福晋掩着嘴笑,“你得亲口和爷道歉,你呀,也该好好长个教训了。”

    齐布琛闻言,耷拉下了脑袋。

    五福晋又拍着她的肩安慰道:“先不说这事儿,嫂子来的时候,给你带了些东西,都让人送到紫苏那里去了。你好好地调养身子,若是缺什么只管找人给我递个话,我让人送来。”

    “还有,”她靠近齐布琛,压低声音道,“那事儿嫂子和额娘说了。额娘虽然答应了,但不是特别满意。哎,这世子的动作也太慢了。若是他在一年前把他们府里的事情解决了,额娘也不会这么犹豫了。”

    齐布琛握了握她的手,轻笑一声道:“多谢嫂子了。下次见到宜妃娘娘的时候,帮我向娘娘道谢。”

    宫里宜妃得知齐布琛的事情,又知道老九和老九媳妇从没去探望过,就把儿子和儿媳妇召进宫

    [清穿+异能]一世清华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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