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第12部分阅读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 作者:肉书屋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第12部分阅读

    卧室。整个房间黑漆漆的,轻薄的窗帘被挽起,模糊微弱的月光滑过窗槛透偶尔进来。叶芙打开灯,头顶中央一盏小小的灯亮了起来,淡淡的橙色光下,中间摆放的大床看起来舒适宽敞,她把床头所有的画都扒了下来,被子里的上好丝绒也被翻得乱七八糟,床底下爬来爬去没藏着什么东西,窗帘的隔层也被小刀划开,电视机的开关也被她逐个划了一遍,愣是没东西掉出来,衣柜里除了内衣和漂亮的衣服更是空空如也。

    她走进刚才自己用过的淋浴室,拧开水龙头,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叶芙心中一惊,关上又拧开,仍是什么都没有。

    委员会果然把水都停了!

    没有食物和水,又无法外出打猎……

    叶芙恨得牙痒痒,她一无所获的回到客厅,加图早在那里等她了。

    “有东西?”她期待的问。

    加图的神色告诉她没有。倒是比利从桌子底下跳了出来,举着一个小纸条和一瓶酒。“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加图和叶芙围了上去,那瓶红酒的酒塞子明显被人拔过又重新安了回去,小纸条上讲究的瞄着金线,角落处晕染了点浅浅的淡红色,淡红色隐约有些发黑,就像杀猪时白瓷砖上沾上的的鲜血,用拖把怎么拖也洗不掉的黑色污血。叶芙接过小纸条用手指把边角按平,纸质有点脆弱,还带着明显的压痕。她瞥了一眼酒瓶,下意识把纸条上的字念了出来:“饮用或者死亡,这是凯匹特对勇敢者的考验——斯诺总统。”

    叶芙盯着那排字,上面娟秀的字体仿佛正在不断膨胀,胀得她的太阳|岤隐隐发疼。边角上暗红色的酒渍就像贡品门喷洒的鲜血,让她感到压抑和不舒服。翻转过条子,同样的蓝笔在脆弱的纸张后写了两个字:“小心。”

    她的心狂跳起来,像狂欢时鼓手不断敲打的鼓点,一下一下几乎跳破胸膛。一种名为激动的情愫像蛇一样从脊椎上蜿蜒而上,冰冷的温度让她心神颤抖,但激动的情绪却让她口唇发热。这就是线索,就是这瓶酒。

    “我就是喝了这瓶酒才会变得那样。”加图皱着眉旋转着酒瓶,试图念出上面的字体,但他失败了,“我只认识其中几个单词,多了我看不懂。”

    叶芙接了过去,遗憾的表示她连几个单词都认不全,这上面是法文。但很显然大赛委员会在提醒他们: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喝了它就是生存,不喝它就是死亡。

    她把自己的理解说了一遍,比利惊恐的大叫起来,尤其在听到喝完它就会变得狂躁可怕后更是紧张万分,加图没有说话,半晌才问:“我们该不该信任这张纸条?”

    “我们没有退路了。”叶芙说。很显然这是一场冒险,谁都不能保证他们两个喝完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把视线重新投回纸条背后的两个字,映衬着大厅里的金碧辉煌奢侈糜烂,聚光灯下褶皱的纸条看起来格外脆弱,蓝色钢笔写出的“小心”两字在她眼前不断放大,蓝墨水缓缓渗透扩散,渐渐带了些温度,烙烫在叶芙柔软的心头,让她猛然清醒起来。

    “勇敢者的考验……小心……斯诺总统”

    “那个,你确定不喝就会死吗?”比利怯怯的声音从一边传来,“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喝?”

    叶芙把酒塞子拔了出来,想了想,又重新塞了回去。

    那张纸条被压在酒瓶子下面,加图从一旁缓缓搂住她的肩膀,安定人心的温度从背后蔓延上来。

    “别担心格拉芙,我们会走出去的。”他说。

    “恩。”叶芙应道。

    咱们走着瞧,凯匹特。她默念,心中慢慢竖起一道城墙,坚定的把凯匹特挡在心门外。

    他们最终还是需要休息,那瓶红酒被带进了卧室,放在床头柜上,没有一个人喝。竞技场夜晚的寒冷也蔓延到了这里,在停水后,凯匹特把这间屋子的电也断了。卧室被黑暗笼罩,除了窗户出透进的点点月光。

    叶芙拉了拉被子,抖落月光被窗框挡住后被切成四块的亮块,加图坐在她头边,一条腿搁在床上,一条腿垂落,牢牢踩在地上。她捏了捏加图的手臂,毫不意外的发现他的肌肉紧绷,像头野外的豹子,随时随地为同伴们禁戒。

    比利横倒在地上,呜咽的哭着。这个软弱的小子喃喃的念着爸爸妈妈,还有他好悔恨来到凯匹特的话,听声音的模糊程度,似乎正在抱着地毯哭。

    月光投射到墙壁上的钟上,已经半夜一点了。叶芙躲在厚毯子里还是觉得很冷,那一直坐着的加图岂不是更冷?

    她犹豫了下,抓了抓加图衣袖外的手。

    “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叶芙把他的手拽进温暖的被子里,这个温度叫他打了个机灵,吐出一口白气,他磨着牙笑了:“你这是在提醒我你睡得很舒服很暖和。”

    “把你睡袋拿出来一起躺下来。”

    “可是我得警戒。”他拒绝。

    “别傻了加图。”叶芙说,“他们要想我们死,我们早就死了,干嘛不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加图顺着她的意思,钻进了被窝,冰凉的皮肤贴上来时叶芙打了个冷颤,但她还是忍住没吭声。

    “我很冷?”他说。

    “没有。”

    “那你干嘛躲我那么远。”

    叶芙挪了过去,加图伸出一个胳膊垫在她头下面,另一只手横过她的胸口把她牢牢固定在怀里。他的体温迅速热了起来,暖暖的鼻息吐在叶芙脖子处,像根羽毛搔得她想笑。

    叶芙转了个身,面对面的躺着,月白的光芒下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亮得惊人。他见她转过身,连忙往她脸边凑了凑,暧昧的在她耳边吹气。

    “是不是很舒服?”他问。

    死流氓!

    “舒服死了。”叶芙恶声恶气道,“舒服到凯匹特去了。”

    他笑了,低低的问,“那我经常这样好不好?”

    “好好好,随便你。”叶芙无奈道,觉得胸口的胳膊搂得更用力了。过了会这个人总算舒坦了,冰冷的身体在热烘烘的被窝里渐渐温暖起来。

    叶芙轻轻嘿了他一声,戳了戳他腰间富有弹性的肌肉。

    “怎么了。”他模糊的问。

    “那瓶酒,该不该喝?”她轻声问。

    脚那边比利的哭声渐渐变弱,他睡着了。

    “我喝。”加图说。

    谁要你喝啊,你喝受苦的是我啊!叶芙几乎一个大巴掌挥上去。

    “我来喝。”她说。

    “不行,让比利喝。”他说,脚动了动,过来勾住她的。

    叶芙把脚挪开,但对方不依不饶又缠了上来,她奋力挣扎但被加图的腿狠狠压制住。

    她咬着牙笑,“好吧就依你,我们在旁边观察一下。等确定他没事了,我们再一个一个喝。”

    ☆、第四十九章 惊险的逃脱

    第四十九章惊险的逃脱

    在梦半醒间堕入梦乡,正当叶芙做着吃红烧大排的美梦时,突然有个人用力拍打起她的脸颊,摇晃她的肩膀,叫她的名字,隐约还有男孩的哭声。

    真是吵死人了。叶芙皱着眉睁开眼,加图焦急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拉开了灯,但因为停电不起作用,橙色的吊灯在金光闪闪的天花板上危险的晃动了几下。

    叶芙吃了一惊,很少看见加图着急的样子,“怎么了加图?”一咕噜翻起身去摸小刀,左右查看,“有东西闯入?”四周寂静无声,比利坐在地板上大睁着红肿的眼睛,手背还垂在鼻子下,上面是黄糊糊的鼻涕,他停住擦鼻涕的动作,正一脸痴呆的望着他们。

    绷紧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叶芙缓缓收回小刀。一切正常,瞄了眼墙壁上的钟表,清晨五点,窗户外透出隐隐的光亮,嘲笑鸟才刚跃上枝头,还早。

    但身边的人却丝毫没放松,他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塞进她怀里,“格拉芙,你看这酒瓶上写的是什么。”

    叶芙接过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酒瓶子,妖异的红色液体在里面缓缓流转,除了倒映在液体里的星点月光,没什么特别的。

    “看这个。”加图指向酒瓶上的一圈纸,那里通常都是写配料,出产地和加工日期,加工所在区的地方。加图见叶芙面露茫然,索性指向那个优美镌刻的法文字:“看懂了吗?”

    【24heures】

    “二十四……?”叶芙默念,“二十四什么?”

    “二十四小时。”那是法文,加图在受职业贡品训练之前,家里曾教过他一点法文,虽然这根本不实用,相当于早就弃之不用的古希腊语。

    “二十四小时。”叶芙喃喃,但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睡意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等等,二十四小时,这是什么意思,是线索吗?”

    这个屋子里所有的食物——烤鸡面包黄油蛋糕——早在晚上就已不见,除了这瓶加图喝过的红酒。大赛委员会显然是在提醒着他们什么。

    “晚上看到的那张字条呢?”叶芙猛然醒悟,赶忙跳了起来,四处摸索,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几点了,几点了?”

    “早上五点,距离我们刚来的时候整整过了十八个小时。”加图飞快的从床上站起来,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纸条,“我一直保管着。”

    叶芙望了眼墙壁上的钟,分针冷酷的往上挪动,带动着时针,缓缓定格在罗马数字“六”上。“十九个小时,二十四减去十九是五。”她说,接过那张纸条,那行深蓝色的墨水正奇异的闪耀着不知名的光芒,被转过纸条,“小心”那个字下不知不觉中添了一个小小的罗马数字。

    【5】

    “这算什么?”叶芙扔开纸条,捏紧了拳头,“二十四小时倒计时开始吗?”

    混蛋,她就知道不可能仅仅是喝掉那瓶酒就能走出这里的问题,这种隐藏在红酒名字中的线索如果不细心一点怎么可能发现。

    “如果我们一直呆在这里,等过了二十四个小时会怎么样?”她反叛的问。

    “会,会死掉吗!”比利尖叫着大喘气,“会像那些食物一样消失掉,对不对?”

    加图没说话,径自拿起床头的长矛背在身后,听到比利的问话,他摇摇头,“消失?我看会更坏。”

    “更坏,是什么?”比利赶紧问,瞧见加图低头的模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呆怔了半晌,不由发出一声惨叫,“不要!”

    叶芙心烦意乱的回过头,正巧也看到了让比利心惊的一幕。白色的墙壁角落处正冒出一缕红艳艳的黑烟,像挪动飞快的蠕虫一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墙壁,墙角离窗户不远,细细的黑线腐蚀完壁角后像窗户下袭去,很快缕空纹花的翠绿色窗帘要被它波及。

    是火!

    “快泼掉它!”叶芙喊,但马上她反应过来,大赛委员会停水了,而红酒会助长火焰。她从床上扒下床单,快速的罩在那缕火焰上。几下就把那缕火焰踩灭了。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比利惊慌的声音又从对角传来,“这里,这里也在烧!”

    叶芙急忙去扑灭另一处火焰,但很快大厅餐桌边又开始着起火来,甚至同时好几处都冒出火苗,根本来不及一一扑灭。叶芙头痛的扶着腰,喘着气靠在门框上,手上还抓着被烧的到处是破洞的粉色床罩。

    该死的,再不想出点办法,他们迟早会被烧死的。难道这就是二十四小时不逃脱密室的最终惩罚,叶芙喘着粗气明白过来,这是大赛委员会的警告。摊开手掌,那张薄薄的信笺上蓝色的墨水又重新组合起来,就像一张丑陋恶心的脸,恶毒的把那个罗马数字改成了:

    【4】

    叶芙猛的缩回手,把那张小纸片藏进袖子里。她额角冒汗,浑身都紧张的蜷缩起来。“快回来你们两个,别管那些火了。”

    还有四个小时,足够他们逃出去了。前提是要足够镇定冷静。委员会不会给贡品出太难的题目,因为接下来还有更多关卡等待贡品们破解,现在拼的就是勇气和意志了。

    “格拉芙,快过来!”加图在另一间房里喊她名字。叶芙抓起酒瓶飞快跑到他身边,见他还在孜孜不倦撬着那个黑色的小门,“有什么发现?”

    他微微移开身体,叶芙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透进屋子。等她跑回小门边,发现原先光洁的黑门上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密码锁,一个同样大小的黑色盖子正被夹在加图修长的手指间。

    “你把它撬开了?”她激动的爬进衣柜,手微微搭在密码锁上,轻轻一按。绿盈盈的光从屏幕上冒出来,数了数,“是十六个数字,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这里面放了什么?”

    “一定是钥匙。”叶芙兴奋的说,“是能打开这座房间的钥匙。”

    紧接着她“咦”了一声。

    加图问:“怎么了?”

    “这里的按键只有1,2,3,4。难道密码就是这四个数字排列组成的?”说罢她就犯愁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可这十六位的密码去哪里找。

    这时比利也回来了,带着哭腔的告诉她另一间卧室冒出了三处火,他只来得及扑灭两处,还有一处太大直接把床单烧起来了,吓得他赶紧把那间卧室的门关了起来,还在边缘处贴上了胶条。

    “如果烟冒进来,我们不是被烧死就是窒息而死,总之就是死定了!”他一边扯胶条一边胆战心惊的四下张望,“你们到底有没有想到办法!”

    叶芙来不及夸奖他关键时刻还算聪明,懂得用胶条封住浓烟的方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密码,打开箱子,取出钥匙,然后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他们原地坐下,幸好这间屋子平安无事,吊顶上的灯罩被风吹得滴溜溜打转,从房间内望去,外面的树林郁郁葱葱,祥和的浅蓝色天空上飘浮着软绵绵的白云,嘲笑鸟银色的羽翼从窗前掠过,幸福的歌唱声像铃铛一样悦耳。

    自由和死亡仅仅只差一步。

    比利扑到窗户边,妄图打碎玻璃翻过去,但刚一碰到玻璃他就“啊”的一声直挺挺倒了下去。叶芙吓了一跳,上前去翻他眼睑,幸好只是有点轻微触电,白胖的手指尖有点烧焦,除此以外一切正常。

    为了防止他们跑出去,凯匹特在房间内布置满了电网。叶芙掐了他半天人中,比利翻着白眼像死鱼般朝天躺着。时间来不及,管不了他了!

    叶芙焦躁的取出纸条看了看,还是4,时间还够。怎么办,线索不够根本解不出来,那个可恶的密码到底在哪里。

    加图和叶芙当机立断重新搜索了一遍大厅和卧室,这次连水龙头都没有放过,但令人失望的是,他们仍旧一无所获。除了那瓶被人遗弃在角落的孤零零的红酒瓶。

    叶芙像一头困兽般在衣柜边走来走去,4以后就是3,3以后就是2,2以后就是1,1以后他们都得死。现在她大脑里一片空白,这种密室逃脱的游戏三个人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玩过,熟悉剧情的人也只有她一个。指望加图带她出去几率很小,指望比利能救大家那简直就是指望猪能上树。

    “别紧张,慢慢想。”加图拖着她的手臂,扶着她坐到床上。叶芙动了动嘴唇,捂着胀痛的太阳|岤使劲挖掘着大脑深处。

    “委员会没有其他线索?”她沙哑着嗓子问。

    屋子内陷入一片沉默,加图碰了碰她的手臂,没有回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芙抽了抽鼻子,愕然的发现空气中多了一股焦味,隔壁房间的火势变大了!如果还不能在限定时间发现密码,他们都得丧命。她心烦意乱的跳了起来,视线投转到倒在地上的比利身上。

    瞧他躺在那里,不需要操心,不需要挨饿,长得白白胖胖的不知道平时日子过得有多好。

    等等,好生活。叶芙眼前一亮,那瓶红酒,她怎么能忘记了那瓶酒。自己真是该死的太健忘了,她连连拍着自己的额头,从角落把那瓶酒重新捡了起来,大厅里有酒杯,斯诺总统的留言是让他们把酒喝光。

    已经来不及说废话了,叶芙把酒分别倒在三个酒杯里,加图和她碰了碰杯子,眉毛轻挑怀疑的问:“格拉芙,你确定喝完酒我们就能活着出去?”

    哦不,她当然不确定,但她不能说出实话。叶芙转动酒杯,替昏迷不醒的比利碰了碰杯子。真是搞不懂凯匹特人的思维方式,明知道喝完酒就会变得不正常,他们怎么还希望贡品们……

    等等!

    她脑中闪过一道精光,出手拦住加图沾到嘴唇边的杯子。

    “你说,他们会不会根本不想让我们喝掉这个酒!也许他们只是单纯的希望我们把红酒倒出来,倒进杯子里!”叶芙说的又急又快,不待加图反应过来,她就激动的拾起酒瓶,把眼睛贴到灰色的酒瓶上,从上往下盯着酒瓶的内侧看。

    “怎么……”

    “我猜的果然没错!”她兴奋的大喊,手指使劲去剥那圈包装纸,剥了几下都没成功,粘得太紧了。

    是的是的,其实线索从头到尾都一直在她身边。叶芙把那圈纸小心翼翼的褪了下来,外侧规规矩矩的用机器印着出产地和花体字的“24heures,”但内侧并不是白花花的纸。

    “让我们看看密码到底是什么。”叶芙笑着说,一边把内侧展开。没有十六位的密码,只有一个等分成十六格的正方形。

    该死的,坦普尔克劳迪斯那个混蛋,哦不,是凯匹特这个混蛋!她就知道他们不会好心的直接把密码给他们。

    叶芙失望的咬住牙齿,袖子里纸条上明晃晃的【3】已经容不得她再等待下去。

    “这是什么?”加图疑惑道,那圈小纸条已经到了他手上。

    看上去就像数独,但没有一个数字是填进格子里的,但是在其中九个格子的左上角标着小小的数字和符号,有的写着“7+”,有的写着“3/”,有的索性就是个简单的数字“4”

    “看上去像数独,但是又不像。”叶芙紧锁眉头,手无意识的在上面敲击,说实话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在学校里她也是数学奇烂无比,做个二十四点也要想好久。

    “什么叫数独?”加图又问。

    叶芙心烦意乱,“就是填数字进去,然后让所有的数字都……等等。”

    这个划分很奇怪,根本不是常规的数独,有的数字被独立的划开,有的则和相邻的数字被划在一个格子里。

    密码锁只有1234四个数字可以按,是不是也就是说,这个“数独”里也只能填那几个数字,这些“7+”和“3/”是什么意思?被三除能整数的四个数字里只有三了吧?对,所以这个格子里填三,不,好像又不是。

    叶芙啃着手指,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大脑和爱因斯坦的换一换,现在还剩下不到三小时,指针“滴答滴答”毫不留情的往前走,她的心脏也在滴答声中越跳越快,脑子飞速转动却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房间里的焦味越来越重,对面的门板有点颤动,比利抽动着身体,正慢慢醒来,加图在一边沉默的握着她的手。

    加图什么话都没说,一直这么默默的看着自己,她不能辜负他的信任。可越是这么想就越是糟糕,她头痛的捂着脸,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期盼疼痛能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下来。

    【2】

    叶芙从床头柜里搜出一支笔,试探性的填下几个数字。但完全行不通,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爆了,紧张和焦急满满的填塞在里面。

    完全行不通,她不明白这个数独什么意思!叶芙扔开笔,痛苦的抱住头,在地板上缓缓坐下,身边的加图拍了拍她的肩膀,去了小黑门边。

    再解不出来他们就都得死了。叶芙呆呆的盯着那张纸。就这么点线索,只要填出这十六个数字就万事大吉了,有了数字就有了十六位密码,有了十六位的密码就能得到钥匙,可是这到底该怎么解。七加三除是什么意思。

    三条人命可都在她背上扛着了,她越想压力越大,老天爷,还差两个小时,她该怎么办,这该死的破玩意该怎么填!

    就在这个时候,加图却突然在被撬下的密码锁黑盖头上发现了什么:“这里,格拉芙,这里有字!”

    “有字?”叶芙精神一震,赶紧把盖头拿过,对着阳光眯眼看去。果然,是刻在盖头上的字,如果不仔细摸根本看不出差别,这似乎——

    和酒瓶上的提示一样,是十六个空格,但多了四条线,分别把所处位置不同的四个数字连在一起。

    狡猾的凯匹特,酒瓶上的根本就是假线索,密码盖上的提示才是真正的提示。不知情的贡品听信了总统的留言,喝下红酒会增强欲望从而忘却寻找密码,但如果光盯着酒瓶上的提示,又会因为题目过难而错过时间。如今密码盖上的题目还是只要填1234四个数字,但按照这上面的意思,每条线上每个数字都必须出现一次。叶芙用眼角扫了一下,这哪里是数独,这简直就是小朋友做的填字游戏。

    【1】

    还有一个小时,还来得及!

    叶芙深吸一口气,左手按住颤抖的右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左侧第一数列:3124

    右侧第一数列:2431

    中间数列:1324

    最下面的数列:2413

    按照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顺序重新排列,那就是3142123443212413

    正好十六位!天哪,真不感相信她竟然做到了!加图真是她的福星,如果持续沉迷在酒瓶的提示里,那么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抬头瞄了一眼时钟,还有十五分钟,太棒了!

    比利惊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门,门裂了!”

    叶芙往门外看了一眼,那扇金箔包裹的大门摇摇欲坠,浓浓的黑烟从里面泄出来,争相恐后的向他们奔来。

    来不及了!死定了,可是时间还没到啊,还有十五分钟!

    叶芙一头钻进衣柜,手指生风飞也似的按下这十六个数字,比利圆滚滚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格拉芙别玩了,外面已经全是火了!我好不容易才把我们卧室的门关上!火烧过来了!!”比利尖叫道,抽打着她的背部,“你还蹲在这里干什么,快跑啊!”

    加图的硬胳膊横了过来,搂起她的上身。

    还差一个数字!还差一个数字就能拿到钥匙了!

    “让我按完!”叶芙毫不认输的吼道,紧接着被丝丝缕缕透进来的烟味呛得咳嗽。

    “上帝啊,我们,我们都快死了你还趴在这里,加图,快,快快用你的长矛把玻璃打碎。”

    加图的胳膊松了松,叶芙急忙挣脱他的怀抱,扑回小黑门边。

    “还有几分钟加图?”她急道。

    她看到了,门口全是赤红色的火焰,滚烫的火舌让比利大哭了起来,呛人的黑烟从门缝里见缝插针的挤了进来,刺鼻的火药味和呛人眼睛的烟灰更是无处不在。

    叶芙的手指搭在最后一个按钮上,那是一个3。

    外面已经是一片火海,她已经能闻到死亡的气息,能看到垂暮的黑暗了。即使能拿到钥匙,他们也出不去了。大厅已经成为一片火海,出去除了被烧成烤||乳|猪,还能干什么呢。

    叶芙顿了顿,她突然想明白了,在凯匹特面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加图看了她一眼,在她身边慢慢蹲下,“五分钟。”

    “凯匹特真是说话不算话。”这间卧室的门也摇摇欲坠的发出呻吟声,叶芙挤了挤眼睛,想露出一个笑容,但她失败了。“明明还没到时间呢。”

    加图平静的看着她,“没事的格拉芙,你已经够棒了。”

    比利抱着头一脸绝望,“我们要死了,要死了!”

    叶芙咬咬牙。

    “别说丧气话!”

    加图的胸膛温暖宽阔。比利抽噎着鼻子瞪着她,越来越浓的烟让他不断的揉眼睛,叶芙也觉得自己眼眶湿湿的,能见度越来越低,房间里到处是灰黄|色的灰尘烟屑。

    最后的机会,不能放弃!

    手指按了下去。

    烟火的味道越来越重,叶芙用力吸气,吸入的氧气渐渐减少,一阵头晕目眩。

    “啪”的一声,小黑门开了!

    一阵爆破般的声响从身后袭来,一股热浪贴着头皮飞过。叶芙咬着牙推开小黑门,飞落的宝石砸在她手背上,烫得她几乎尖叫出声。

    黑门里面空空如也,没有钥匙,没有提示。

    “那是什么!”比利尖叫道。

    黑门后什么也没有,但有通向地下的楼梯!

    “快跑!”叶芙拉过加图,后者抱着她飞快的跳了下去,在爆炸声轰然作响的最后一刻,比利圆滚滚的身体滚了进来,黑门被加图的长矛一勾,猛然拉上。

    感谢阿夏千宵酱扔的地雷~

    这里是存稿箱君,雨大人我前往杭州去了,周日回来。不确定能不能维持日更,所以这次一次性更了六千字,以防万一。那啥,大家尽管留言,我带了手机所以可以回复大家哟~~~

    祈祷我用手机日更吧,阿门!

    ☆、第五十章 疑惑的加图

    第五十章疑惑的加图

    掉落的感觉很糟糕,如果你坐过那种五十多米高脸朝下一百八十度垂直俯冲的过山车,就能明白叶芙的感受。她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首先做出选择跳进了楼梯间,眼前白光一闪,刚刚身后还有能把人烧成桐油的热浪,现在脸皮就贴在冷冰冰的嶙峋石头上。黑门上的铁锁相互撞击的沉闷响声刚落,外面的喧闹声就被彻底阻隔在外。这里的温度很低,摸一摸,一手湿。过了会,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脸上和膝盖上一阵火辣辣的痛,原来是擦伤流血了。

    她两手撑地爬起来,旁边就有一个同样热乎乎的手摸索上了她的屁股。

    “加图?”格拉芙问。

    “噢嘿格拉芙,是我。”比利兴高采烈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手也同样开心的使劲捏了下,“你还活着。”

    “……”

    叶芙挥开他的手,扶着墙壁爬了起来。手掌心也破皮了,估计刚才跳的过猛,从铁锁上擦过去的时候刮伤了。来不及检查手上和腿上的伤势,她首先要确定加图是否还活着。

    “加图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伸手不见五指,黑暗让人本能的害怕。叶芙尝试往前一步,脚踩在不平的石头上,大概还长着绿色的苔藓,滑腻得吓人。手试探性的往前摸,指尖碰到潮湿滴水的洞壁,触感像蜥蜴粗糙的表皮。这里的味道很奇怪,弥漫着一种臭鸡蛋和硫磺夹杂的气味。听声音像一个地下岩洞,滴水声重重叠叠不断,要是不注意脑袋很容易撞上垂下的巨大钟||乳|石。

    侧耳听了会,除了死板的滴水声,没有任何回应。空落落的石洞没有一丝光线。

    “怎么会这样?”叶芙自问。

    叶芙蹲□,伸手四处乱摸,她摸到刚进来的铁门,黑色的铁门关得紧紧的,背后隐隐传来重物倒塌的轰响,门后是五节石板楼梯,刚才自己就是从这上面一路滚下来的,石板搭得有些简陋,但边角很新没有磨损,想必是凯匹特临时起意造出来的。她挨个楼梯摸了遍,没有发现半分一角,只有一些黏黏的液体,放到鼻尖闻闻,有股血腥气。

    “加图,加图!”叶芙紧张起来,难道他受了伤?

    “该死的,是哪个混蛋在这里挖洞,摔死老子了!”

    叶芙精神一震,顺着比利的嗓音摸去,他似乎正揉着自己的腿。

    “有洞?”她问,同时手开始在地上摸索,很快,找到了一个塌陷的洞口,把手伸进去能感到从下面吹上来的热风。

    “缺德鬼。”比利气喘吁吁的说,“要是我是凯匹特的总统,就明令禁止他们随处挖洞,恩,喂,你,你要干什么……”

    “爬下去。”她说,双手撑住地面,让自己的脚缓缓探入,这可真考验臂力,幸好格拉芙双手足够强壮。

    “那,那那我怎么办?”

    “跳下来。”

    也不揉脚了,他磕磕巴巴道:“我,我不敢!”

    很好,腰已经下去了,脚还没着地,这个地有点高,不会摔死吧?

    “那就在上面呆着。”

    “在,在上面呆,呆着?”

    “恩。”叶芙模糊的应了声,加图出了事,她也没功夫搭理这个小胖子。腿微微一曲踢上旁边的山壁,让自己在下落时有个缓冲。幸好这个破洞下面并不暗,叶芙的双脚落地,手掌和膝盖还是有点流血。拍拍手站起来,这里比上面好很多,隐隐有些光线,能勉强看清半米内的东西。

    她站直身体,走到那个洞下,对上面畏缩的比利喊:“下来吧,我接着你。”

    “你,你能接住我?”

    这个当然是很困难的了。

    叶芙面不改色,“放心吧,往下跳,我张开双臂等着你。”

    “那我……”

    “你要是再不跳我就不管你了。”叶芙恼火道,“我要去找加图,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他可能正流着血倒在哪里正需要别人帮助,根本没有时间给我们浪费!”

    “那,那……”

    “我走了。”

    “好好好,我跳。”

    叶芙等在原地,她也不确定加图是不是在这里,但上面的确没有摸到人。比利胖滚滚的身影掉了下来,叶芙听着风声上前,但还是晚了一步,小胖子的屁股先落地了。他立马痛得嗷嗷乱叫,脏话一股脑从那张嘴里倒了出来。叶芙扯着他的领子往前拖。

    “要是找不到加图怎么办!”他一边流眼泪一边问。

    “不会的。”

    “如果真的找不到那我的屁股岂不是白疼了。”

    在黑暗中借着微弱的光前行已经够糟糕了,而比利的多嘴让一切雪上加霜。叶芙忍无可忍,很想叫他闭嘴,这个时候他就不能说些好话,怎么能咒着别人消失呢。比利还在喋喋不休为自己的屁股抱不平,叶芙舔了舔嘴唇,想大吼一声叫他彻底消声。

    猛然间,一柄长长的东西横在他们面前!

    比利吓得尖叫一声,叶芙被这声尖叫也吓了一跳。但她马上回过神来,一张熟悉的脸在那柄长东西后冷漠的盯着他们,这个神情很令人陌生,但即使在微弱的光亮中,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仍旧闪烁着熟悉的光芒。

    大好运,就说跳下来是明智的选择。

    叶芙咳了一声,微笑了起来:“真是不期而遇。”

    “你干嘛,吓死人了!”比利也回过神来,发现是加图那张死鱼脸后立马发出不齿的愤愤声。

    长矛没有半点放松,加图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比利打了个寒颤,觉得加图的眼神冒着绿光,吓人的很,“干,干嘛,是,是我们啊。”

    叶芙也发现了不对,“加图?”

    “退后。”他沙哑的命令,听起来喉咙像被砂纸刮过。

    “你干嘛?”叶芙道,“这个架势是想和我决斗?”

    “你是谁?”加图问,语气里带着疑惑。

    “你有病吧你。”比利插嘴道,“你全家都有病。”

    “闭嘴肥猪。”加图扫了他一眼,不屑道,“我没和你说话。”

    比利瞪着灯泡大的眼睛,脸颊边的肌肉高高鼓起,使劲挪动着。

    “加图,你别和我说你从上面跌下来撞到石头上失忆了。”叶芙尽量放柔音调,天知道,锋利的长矛要戳到她脖子里了!如果她再高声说话,就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了。

    “加图是一个人?你在找他?”他问。

    噢上帝,真是好的不灵,坏的样样灵。真是没有比这更奇怪更倒霉的事了,加图摔坏脑子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如果你是想和我们玩游戏的话。”叶芙有点生气,“偶尔的调皮我们可以忍受,但是你也不看看现在这里是哪里。”

    他的嘴唇动了动,眼睛危险的眯起,威风凛凛的长矛更用力的戳了过来,很显然他很不喜欢某个形容词,“我知道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但这并不表示我是蠢蛋。你刚才说调皮?你在用这个词形容我?这可不是尊重的表现。”

    “……”叶芙突然找不到话。“难道这是真的?”她喃喃道。

    他冷哼一声,长矛从她的脖子滑到她的衣领,叶芙抬手一摸,妈的,又流血了。加图见状无动于衷,毫无恻隐之心道:“快带路,你肯定知道出口在哪里。”

    上帝你快把那个温柔可爱的加图还给我!(好吧,虽然温柔可爱的加图从来没在地球上出现过。)

    洞|岤内潮哒哒的,很窄,只能勉强让两个人同时通过。加图站在叶芙和比利后面,两个人在前面高举着双手,加图拿着长矛在后面驱赶他们,活像治安警驱赶犯了罪的平民。还是很暗,但视线适应了黑暗后,微弱的光线已经足够让他们看清彼此。

    走了一回,叶芙突然停下,她不走了。

    “为什么不走了。”加图问,长矛往前戳。

    “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她说。

    他看起来很惊讶她这么问,蓝眼睛闪了闪,试探的问:“你……知道?”

    叶芙转过身,腾出一只手,飞快抓住眼前几乎戳破她皮肤的长矛,本来受伤的手掌血流的更欢快了。加图吓了一跳,茫然和疑惑充斥着他的脸。叶芙心中涌起一股同情,平常的加图可不会让这么软弱的表情出现在自己脸上,他看起来既可恶又可怜。

    “你能抓住我的长矛?”他不可思议道。

    “如果不能,那我现在手里的是皮塔的擀面杖么?”

    洞|岤里黑漆漆的,远处还有细微的说话声,不过那是水珠滴落溅在地上的回音。微弱的蓝光从地上透来,照亮前方青年坚毅的下巴,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发光。

    他显然也困惑了,长矛动了动,还是没有收回去。

    “加图,是我的名字?”

    比利惨叫一声,“噢老天爷!”

    “如果我没有疯掉的话。”叶芙平静道,现在就算比利突然大跳脱衣舞她也不会感到惊奇了。

    “我不知道。”他茫然道,“所以你认识我?”

    “显而易见。”

    那柄长矛收了回去,重新被插在了他背上的黑色长布袋里。

    “你是谁?”

    “格拉芙。”叶芙说,她身边的比利中气十足的喊了声,“比利,是格拉芙的男朋友。”换来叶芙狠狠的瞪视,但在黑暗中比利没看见。

    加图沉默了会,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又关心起其他事来。

    “我们……为什么在这儿?”

    “我们在玩一个游戏。”叶芙说,“我们是一个团队。”

    “我们的任务就是走出这里?”他马上问。

    “现阶段的任务是这样。”

    加图哦了一声,脸上还是很犹豫,“你真的认识我?”

    “没错。”叶芙忍着比利的聒噪,想也没想抓住了加图的手。他又被这举动吓了一跳。

    “为什么抓我的手?”他问。

    “……”叶芙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微笑道,“因为我想抓着。”

    “可是你男朋友还在旁边。”他小心的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啪”叶芙脸上的假面具碎了一角,见鬼的比利,见鬼的男朋友。

    “对,没问题,我就是喜欢背着他抓别的男人的手。”她咬牙切齿的说。比利在后面小声嘀咕,加图“哦”了一声,没有在说话。

    走了一会,这地底的洞|岤真是长得让她想骂人,叶芙此刻正担心着出去以后怎么尽快让加图恢复记忆。如果恢复不了,她要怎么和他解释这个杀人的游戏规则。要知道比利已经够烦人的了,再来一个智商情商退化的加图,赢得比

    [饥饿游戏]反派完全攻略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