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第1部分阅读

    hp之异乡·上[hp同人][耽美]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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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介绍版本号12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介绍如有问题,欢迎指正,我会及时修改

    如果有已经出场的人物,并且希望加入此介绍的,也请指明,我会增加上去,不过,如果是因为情节原因背景还未完全开放的角色,也只能继续滞后了……斯图鲁松家的基本成员组成,三代内追溯——

    老斯图鲁松(已逝)有两个儿子:老大(隆梅尔),老二(斯诺)

    老斯图鲁松的三个胞妹:

    【大妹(健在)】嫁入英国道尔顿家族,产下一子——奥萨姆道尔顿;

    【二妹(已逝)】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玩了场婚外情(也就是俗称的小三),产下海姆达尔的母亲艾薇马尔福(已逝);

    【三妹(健在)】嫁入保加利亚的克鲁姆家族,生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姐姐(维罗妮卡);弟弟(贝尔尼克)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小名里格,本文主角。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外孙,卢修斯马尔福的外甥,德拉科马尔福的表弟。现被斯图鲁松家族收养,并冠以姓氏。

    (♂)奥拉尔:一种据说已经绝种的神奇动物,史料记载名曰女王鹘,男主的信使。

    (?)黑猫:一身黑亮的墨色皮毛,一对十分打眼的紫罗兰色的瞳孔,似乎有些与众不同的本事,能与主角的大脑直接交流。对德姆斯特朗的情况十分熟悉。身世不详,有待开发。

    (♀)艾薇马尔福:男主的母亲。已故。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女儿,卢修斯马尔福的妹妹,德拉科马尔福的姑姑。其母是斯图鲁松家的人,已故。

    (♂)斯诺斯图鲁松:表面上是男主的叔叔,实则是表舅。艾薇马尔福的表弟。魔法体育运动司下属的英国和爱尔兰魁地奇联盟指挥部主任。曾有晋升为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的机会,却在委任令下放前夕被他一口回绝掉了。

    (♂)隆梅尔斯图鲁松:斯诺的哥哥,艾薇的表兄,斯图鲁松家的现任当家,亦是国际魔法师联合会芬兰席的分会主席。是个强硬派。不怎么喜欢英国,每次去英国开会总会有意无意地为难一下英国魔法部。男主的名字在家族名单中被记录在其之下,并对外宣称男主是他的亲生儿子。

    (♀)维罗妮卡克鲁姆:昵称妮儿。曾经是男主的室友之一。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的店员,顶头上司是博金先生。约会狂人,比较博爱,男友无数。把男主视作亲弟弟般喜爱。贝尔尼克克鲁姆的亲姐姐。她的母亲是斯图鲁松家的人,仍健在。

    (♂)贝尔尼克克鲁姆:维罗妮卡的弟弟。隆梅尔和斯诺的表弟(母系方面同上)。威可多克鲁姆的堂弟。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学生,比男主大四个年级,就辈分来说,他是男主的表亲之一。语言天才,会讲六国语言。品味比较奇特,偶像是一个叫蓓丽尔的爱抛媚眼的风马蚤女巫。

    (♂)邓肯奥维尔:法国人。自称其法兰西血液不够浓厚,父亲有一半德国血统,母亲是四分之一的意大利人。与贝尔尼克、威可多就读同一年级,亦是室友。时常不避嫌地翻阅成|人杂志,貌似欲求不满,其实只是为了打发无聊。总在不经意间诱惑未成年男主做下“犯罪行为”,每次都被男主铩羽。

    (♂)埃德蒙:西班牙人。比男主大三个年级。是威可多克鲁姆的铁杆球迷。vk魁地奇拉拉团的组建者兼团长。一直怂恿男主加入该拉拉团,一直没有成功。vk的团队理念:一切从偶像出发,输赢忽略不计,坚决拥护到底,在每场比赛中检验vk和发展vk。威可多克鲁姆永远战无不胜,输了也是赢。

    (♂)艾文班森:德姆斯特朗七年级生,男主就读一年级时毕业。每门必修课拿满分的优等生。实验研究室前任室长。他之前的室长是斯诺斯图鲁松,他接任室长职务时,该职位断档八年。原是英国人,父亲这一辈举家移民到了比利时。

    (♂)勒菲尼斯:比男主大两个年级。和亚瑟韦斯莱一样是一个麻瓜迷,并且有为数不少的麻瓜迷伙伴,这些伙伴也都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分散在各个年级里。勒菲尼斯自己组建了一个麻瓜研究室,是一个没有受到学校承认的研究室,所以没有被落实到场地。

    (♂)伦巴第拉卡利尼:1944年入读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现任意大利魔法部部长,在国际上有一定的号召力。曾经在学校重建方面出谋划策并且捐资,学校第三次扩建用的就是他带来的资金,他本人以及他的家人和子孙后代在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内受到永久性的礼遇。

    (♂)莱昂布鲁莱格:男主的室友。出生于墨西哥黑魔法世家,该家族以制造千奇百怪花样繁多的毒物闻名于世。前文曾提到的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里使用的价值两万金加隆、比普通毒蜡烛的毒性高出十倍、点燃后会释放出绚丽色泽的【星火】就是出自布鲁莱格家族。

    如果用英文拼写,莱昂的全名是leonbloodleg

    布鲁莱格的姓氏取自xibloodlegtarantu中bloodleg的中文谐音。

    i  在 英 国 我的未来不是梦

    现在是吃存稿期间,一日两更,早上10:00和下午15:00,这个时间将从明天起施行,等稿子发完就按照文案里写明的时间更新,还是老样子,晚上19:00。

    本文现在还是瘦子一个,如果愿意,请顺手收藏一下\( ̄︶ ̄)/

    另:如果您没有看文章简介,尤其是没有看简介上面的【注解】部分,希望您能回头瞅瞅,以防误踩地雷,谢谢!

    “里格——快醒醒——已经六点钟了——”

    乓乓乓的拍门声从门板外侧传来,随震动的起伏,斑驳的门框上又落下一大块油漆。老旧的棉布窗帘外透进的光芒宣告清晨来临的消息,尽管天色灰蒙,但那绝非是下雨的征兆。

    海姆达尔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闭着眼朝床头摸去。等到那凉冰冰沉甸甸的东西举至眼前,他才勉为其难地掀起右眼眼皮——6:07。甩开闹钟,哀号一声,少顷,挠着鸟窝头翻身坐起。

    拉开房门,淡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紧随其后的是落在脸颊上热情的早安吻——

    “亲爱的,早上好。”

    海姆达尔毫不吝啬地送上招牌微笑,可爱且不失爽朗。

    “早上好,妮尔。”

    收到笑容的妮尔立刻心满意足地冲向大门。每天早上她都要接受海姆达尔的“微笑加冕”才能振奋精神十二小时,不然会奄奄一息一整天。她一年前顶替一名因埋怨酬劳过低而被赶走的巫师,成为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的新任小二。

    博金博克的两个老板都是出了名的刻薄鬼,由于吝啬薪金至今已辞退了很多人。妮尔从没抱怨过薪水微薄,海姆达尔甚至觉得她喜欢那家阴森诡异的翻倒巷13b。

    “早上好……”萎靡不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海姆达尔扭头对上一张满面油光并挂着两只黑眼圈的面孔——二十七岁的青年巫师斯诺斯图鲁松。拗口的姓氏来自北欧的一个古老家族。据他自己称斯图鲁松的某代祖先是一名享誉冰岛的诗人,后因信仰差异被基督教驱逐出境,无奈之下举家漂洋过海,最后在英国定居。

    斯诺没有遗传到祖先强悍硬朗的外貌特征,除了那双瞳孔颜色很浅的眼睛。他英俊帅气,脸上那股孤清冷漠更像西欧人。

    海姆达尔进到厨房,手脚利落地研磨咖啡豆。斯诺是咖啡的忠实追捧者。为其芳香馥郁的气味,微妙绝伦的腥涩口感所迷醉,致使海姆达尔每过一段时间就必须进一批新货。

    “魔法部这段时间很忙吗?”利用烧水的空隙,海姆达尔拉开桌边的椅子同他闲聊。

    斯诺蔫了吧唧地垂着脑袋,即使有魔药保底,将近十天的睡眠不足还是令他头晕目眩。他用手抹了把脸,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魁地奇世界杯。”

    海姆达尔恍然大悟。

    斯诺在魔法部的魔法体育运动司工作,该部门专门负责处理魔法界的体育运动和游戏相关事物。在已经结束的欧洲杯上,英国队表现甚佳,获得了亚军,第一名的法国队仅以微弱优势夺冠。英国魔法部似乎看到了久违的曙光,于是卯足劲、下足血本力挺普德米尔联队在将要举行的世界杯上技压群雄,重振联盟最古老球队的威名,去争取第二十三次胜利。

    魔法部厚望如斯,体育运动司不可免俗地首当其冲,昏天黑地的折腾那是肯定的。

    “六点半——奥利凡德——”摆放在墙角的人脸时钟突然嚷嚷起来。

    这口惊悚感十足的座钟是妮尔从博金博克店里搜刮回来的战利品,花掉了她三个月的薪水。听了半年多的魔音,屋子里的人依然难以适应,每天被它阴阳怪气的嘶吼刺激着。

    海姆达尔松开掐太阳|岤的手,奔进盥洗室。

    斯诺慢吞吞地走进厨房,驾轻就熟地接手了烧煮咖啡的工作。

    出门前,斯诺例行询问海姆达尔是否回来吃晚餐,后者例行回答店里包饭,何苦自己干。

    四年前,他睁开眼睛,迎接他的是一室疮痍、满地狼藉,还有一具稚弱的躯体。他记得很清楚,自己闭眼的时候还在医院,病床周围站满了悲伤的亲戚朋友……

    这就算是投胎了?

    从地上爬起来时,他差点被晕厥和疼痛打倒,拖动脚踝时还撞上了一口底部破裂、倒扣在地,看起来像锅子的东西。还没弄清当前莫名其妙的状况,外面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从这阵声音中不难发现,门外的客人注重恪守礼节的重要性。

    他摇摇晃晃走到门边,同那把可恶的门锁较劲了半天,终于拉开大门。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老外,姜黄|色的短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手上拿着一顶黑色礼帽,衣冠楚楚十分体面,就是……那身长袍很古怪,尽管它们看起来做工精良,可是这年头谁会穿这玩意儿?

    那双只比头发颜色稍深一点的眼珠瞠得老大,喃喃说了句:“梅林啊——”然后快步上前扶住他颓软的身体,急切道,“海姆达尔,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浑身都是血?”

    也许是因为老外认识“自己”,使他迅速放松下来,便再没能抵抗住晕厥的袭击,彻底昏了过去。

    至少他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再度醒来后他已经躺在翻倒巷的房间里,并一直待到现在。而当初带他回来的人就是住在一块儿近四年的室友——斯诺斯图鲁松。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慢慢知道了一些这具身体的身世。海姆达尔,小名里格,姓氏不明,四岁那年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之后就独自一人居住在麻瓜伦敦。里格的母亲认识斯诺的父亲,她在病情加重期间寄了封信,恳请与斯诺的父亲见上一面。离开魔法界多年的母亲并不知道老斯图鲁松已经去世,信上的邮寄地址也早已人去楼空。当那封信辗转落到斯诺手里时,海姆达尔的母亲离世已一个多月。

    斯诺依据信上的地址找到了里格,可那时候孩子陷入了严重的自闭症状中。对他人不理不睬,幽闭阴郁沉默,并带有隐性的自毁倾向。

    沟通的方法完全行不通,对方根本不开口。这让斯诺很是苦恼。

    但最令他头疼的是,无论如何劝说,海姆达尔始终不愿离开麻瓜世界。

    就因为他是个哑炮。

    哑炮不是普遍现象,而是极为稀罕的少数现象,不幸的是,海姆达尔恰恰是这微末人群中的一员。在魔法界,如果一个巫师家庭生出了哑炮孩子,那是令人相当绝望的。因为不会运用魔法,哑炮不能以学生的身份进魔法学校学习,所以魔法界的哑炮大多一辈子碌碌无为,最终穷困潦倒的死去。

    一些自视甚高的巫师管那些来自麻瓜家庭,却天生具备魔法天赋的人为【泥巴种】。【泥巴种】的出现恰是对魔法界某些激进派的最大嘲弄,仿佛老天对他们耍了一个叫人哭笑不得的大玩笑。

    之后的一年里,海姆达尔认真学习了魔法界的基本常识知识,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虽然未出现水土不服的征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比如在麻瓜世界里,惊呼的时候会叫“我的上帝”,在这里就变成了“我的梅林”;再比如“时间就是金钱”,摆这儿成了“时间就是金加隆”;还有,魔法部大厅巨大的黑色石头雕像底座的底部写有一句话,字迹据说有一英尺高——“魔法就是力量”

    还有一句更绝的:五月份出生的女巫会和麻瓜结婚

    喔,我的梅林!

    伤愈后的海姆达尔一反常态,变得容易亲近,开朗活泼。这让斯诺大喜过望之余不免担心起来。哑炮孩子应该如何在魔法界自处?魔法界不曾期待过哑炮的成长,也从来不给哑炮预留位置。

    七岁生日过后的某一天,海姆达尔兜遍了对角巷和翻倒巷后,提出了未来的开店计划。做生意一般不需要魔法,大量的金加隆足矣。

    这项提议得到了斯诺的首肯,一年的融洽生活让他充分了解到里格是个有主见的孩子,虽然年仅七岁就具备此等心智令人费解,至少孩子笃定未来并为之奋斗,这比早前的“不近人情”令人欣喜。

    然后,海姆达尔以“增长见识以便为将来铺路”为由,在奥利凡德商店为自己谋得了一个见习店员的活计(童工?)。薪水是每天三餐的伙食。这还是海姆达尔同奥利凡德磨蹭了半天才拿下的,并且一干就是三年。

    对角巷

    他侧头让过一条横冲直撞的失控扫帚,扫帚一个大拐弯笔直□摩金夫人刚挂出去的新招牌上,散架的木牌碎片斜飞出去擦过对街宠物商店的临街展品——褐枭,受惊扑棱起来的猫头鹰慌不择路地一头撞上锅店前的绳索,绳子上悬挂的锅具被震得左右摆荡,丁零哐啷乱作一团……

    受牵连的店主纷纷冲出来叫骂,本就显得杂乱的街面顿时挤成一锅粥。

    海姆达尔捂着耳朵,在扎堆的人海里举步维艰,最终在安米尔杂货店门前寻到了“突破口”。

    “早上好,安米尔夫人。”

    “早上好,里格。”

    安米尔夫人是对角巷的店家之一,经营着一家口碑不错的杂货店,与此地的“五好商店”——高级魁地奇用品店仅一墙之隔。每天开张时分最喜欢做的就是看热闹,津津有味地欣赏谁家又出了什么新洋相,为此在这条街上孜孜不倦地坚守了十年。

    海姆达尔扯住有些皱的外衣下摆,闲聊道,“今天又怎么啦?”

    有着一张富态圆脸的安米尔夫人频频张望哄闹的人墙,兴致勃勃的回答,“那是光轮竞技扫帚制造公司研究出的最新型号——光轮2000……”

    话音刚落,一个人从隔壁奔出,在直击了街上的盛况以及仍在长袍专卖店屋檐下倒挂金钟的扫帚时,面色猝然一白,摩金夫人高分贝的怒吼破空而出,他才大梦初醒般用力挤进人群。

    “可怜的威尔斯先生。”安米尔夫人摇摇头。

    这句话俨然成了她的口头禅,出现频率几乎与“喔,梅林”一样多。

    “亲爱的,等等。”安米尔夫人突然叫住转身走开的海姆达尔,她从长袍口袋里拿出几根魔杖形糖果:“这是我自己做的甘草魔棒。”

    海姆达尔也不推辞,说了谢谢便收下了。

    看了眼手腕上色彩艳丽的小丑电子手表——6:53,没到开店时间,门上的挂牌却已经翻面到【营业中】。进门后才发现,老旧的柜台前站着一个少年和一个中年男人。

    海姆达尔一合上门便气沉丹田、声如洪钟的吼道,“欢迎光临!”

    一老一小明显一震,回头看来。

    海姆达尔望风变脸,换上一副狗腿笑容,一溜烟钻进柜台里面。

    “里格,是你吗?”老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和急切。

    “是我,先生,我没看见您,您在哪儿?”

    “我在g16,快过来帮我一把。”

    “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

    俊朗少年语带关怀的靠近柜台,温文尔雅的面容,漆黑的头发和墨色的眼睛让海姆达尔好感顿生。

    “里格——”老板再度呼唤。

    “马上来。”仰头嚎了一嗓子,他朝少年绽开笑容,“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呢?”

    也许他的笑颜太具亲和力,少年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来。

    奥利凡德因为偷懒导致自己狼狈地卡在了两只柜子中间,姗姗来迟的店员成功救下了老板,并保住了一柜子离地一尺岌岌可危的魔杖。

    买卖成交以后,中年男人要去古灵阁,少年不欲跟去,他们二人便约在奥利凡德外碰头。在交易过程中,海姆达尔知晓了他们的姓名。少年叫塞德里克迪戈里,料想那位中年男子应该就是其父迪戈里先生。

    少年塞德里克趁海姆达尔忙活的间隙报上大名,然后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脸上戴着从麻瓜世界弄来的口罩,海姆达尔一边掸灰尘一边说:“我叫海姆达尔,你可以叫我里格——先生,这里灰尘很大,麻烦您先出去等一会儿。”

    “没关系。”塞德里克温和的说。

    海姆达尔从口袋里掏出甘草魔棒丢过去,“那就吃这个打发时间吧。”

    塞德里克看了眼糖果,道谢后收进口袋。“你今年几岁?”

    “就人类时间来算,十岁。”这话有古怪,巫师也是人,魔法界也是人类世界,但在海姆达尔看来,巫师的种种表现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

    “还有一年就到上学年龄了。”

    这里的小孩十一岁开始上学,比麻瓜世界晚了不少。不过他们求学的目标不是科学文化知识,而是为了纯粹精湛的魔法。或许太小的年龄无法完整吸收所学的内容,只有心智和认知成熟到了一定层面才能参透个中真谛。

    黑发少年突然高兴的说:“等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开学我就是三年级了,衷心希望你能去那儿读书,那里是最棒的。”

    海姆达尔拉下口罩,风马牛不相及地飞来一句,“怎么三年级还来买魔杖?原先的魔杖呢?”

    塞德里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一年级入学前正好在法国旅游,就去格里戈维奇买了一根……”

    海姆达尔拉回口罩。看不出,有钱人啊……格里戈维奇别的不淡,一大串零的标价驰名欧洲。

    黑发少年抿直嘴角,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

    不多时,迪戈里先生回来了,塞德里克临走前依依不舍的说:“希望一年后我们能成为同学。”

    “不可能。”海姆达尔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坦然道,“我是个哑炮。”

    即使过去很多年,他仍记得那天黑发少年的有趣反应。

    “那是个老实孩子!”那之后,奥利凡德先生无限唏嘘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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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在 英 国 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海姆达尔是个业务繁忙的店员。

    魔杖店看起来生意清淡门可罗雀,可他时常干活干的手脚疲软,原因无它,即便前一天把整间店铺伺候的光可鉴人,第二天开门迎接他的还是灰尘密布的破仓库。

    他知道老板是个恋旧的人,岂料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言归正传,里格是一名忙碌的小二。

    他今天要顾三家店,昨天下午答应替临时起了串门念头的安米尔夫人照看一上午的生意;中午回奥利凡德;下午两点左右去博金博克顶替三点钟有个约会的妮尔。她的新男友是一位热衷冷笑话的爱尔兰巫师。妮尔的替工一个星期前就决定了,值得一提的是那会儿她正和一名比利时巫师打得火热。

    翻倒巷13b

    博金博克的招牌歪斜在进门处,锈迹斑斑看不清店名,要不是声名显赫(狼藉?)的建店历史,以及品种繁杂五花八门的黑魔法商品,如此轻忽怠慢“上帝”的铺子早该停业整顿了。

    店铺有两位共同经营者——博金先生和卡拉克塔库斯博克。一对唯利是图的市侩形商人。

    海姆达尔曾为妮尔顶过两次班,碰到的驻店老板恰好都是卡拉克塔库斯博克。妮尔感到不可思议。博克先生不常露面,不同热衷于从别人口袋里挖金加隆的博金,他更喜欢躲在安全可靠的地方擦拭金库里的收藏品。

    毫无疑问,他是个吝啬鬼。

    偏偏就这么个爱财如命的铁公鸡,竟然对海姆达尔青睐有加,虽然还没到“千金买笑”的地步,但那和颜悦色的笑脸足以令人拍案叫绝啧啧称奇。

    “我也不知道,也许因为我把假的八眼蜘蛛卵卖出去了。”这是海姆达尔为摆脱妮尔喋喋不休的纠缠所抛出的答案。他真的不清楚自己为何就让人喜欢了,而且还是讨了一位“老葛朗台”的喜欢。其实不仅因为那批积压已久的假蜘蛛卵经他之手成功忽悠出去,更因为海姆达尔曾说过一句让博克先生引为知己的话:做我们这行的,工作时要见人说人话,见神说神话,见妖说妖话,见鬼说鬼话……见到穷光蛋就不说话。

    因为有过两次看店经验,海姆达尔熟门熟路地从侧边小门钻进去,绕过地上一堆鸡爪子似的枯竭人手和一大麻袋颜色瑰丽的毒蜡烛,来到通往二楼的木梯下方。拿下挂在扶手上的长袍并穿戴好。这是妮尔特地为他准备的,据说橄榄绿色的柔软布料还是博克先生亲自挑选并出钱购买的。

    海姆达尔没有穿长袍的习惯,他不认为自己是巫师,而且长袍也非魔法界唯一的着装标准。大多数服饰其实和麻瓜的差不多。奥利凡德身上那件颜色陈旧、下摆冒线头的呢子礼服,就从没见他脱下来过。海姆达尔曾经在麻瓜伦敦某间剧院门口的海报上见过相同款式的,那是一出描绘纸醉金迷的维多利亚时代的歌舞剧。

    突然听到一阵沙沙声,摆放在墙边矮柜上的自动速记羽毛笔动起来了,在羊皮纸上笔走游龙地飞速记录下一长串进货清单。

    哇,大肥鸡!

    海姆达尔蹑手蹑脚地走到通往店铺前方的门洞边,轻轻拉开阻隔视线的布帘——

    博克先生卑躬屈膝地陪着笑脸,他的拍马对象全身包裹在一件黑压压的连帽斗篷里,看不清长相。

    黑斗篷一走出店门,博克立刻换上一副鄙视嘴脸,喃喃道,“装腔作势的达官显贵……”

    海姆达尔在帘后做了个鬼脸,之后神色自若的走出来。

    “下午好,博克先生。”

    “你来晚了。”这话放到别人身上,博克一定是在故意挑刺,但当下的说话对象是“知己”,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海姆达尔猴头似的蹿过去,奉上灿烂一笑。“老板今天又发了笔大财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博克满是皱纹的老脸一垮,慢悠悠地撇嘴道,“跟那个显赫家族原本的收藏相比,不过九牛一毛。”卡拉克塔库斯博克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典型,这不,东西还没出手,就直接惦记上人家家里了。

    海姆达尔波澜不惊,不因他的话表现出丝毫情绪起伏,关于这一点博克也是大加赞赏过的:“你会是一名优秀的斯莱特林,如果你进了霍格沃茨。”

    后面一句才是关键。海姆达尔从不隐瞒他是个哑炮,对角巷和翻倒巷里几乎人尽皆知。但是没人觉得他可怜,也没人向他兜售同情,当一个应当可怜的人表现的不那么可怜时,某些现实反倒被人们遗忘了。

    十平米的咖啡豆专卖店里飘满了咖啡的香味,舒缓的爵士乐从留声机里流淌出来,两者促成了两年前海姆达尔的第一次光顾,现在则是忠实的回头客。

    这里的店主兼唯一的店员是一个叫老阔克的精瘦老头。

    “麻瓜真是铁石心肠。”老阔克一边往电子秤上舀咖啡豆,一边感慨。

    因为店主拒绝为十岁儿童提供现煮咖啡,海姆达尔只好喝现成牛奶。他听言奇怪道,“怎么了?”

    “看到对面那家电影院没有?”

    “看到了。”

    “门口那孩子看到没有?”

    “坐马路牙子边,穿着大布袋的那个?”

    老阔克咚的一声扔下铜勺,忿忿道,“他们不让他进去,可怜的孩子只能在外面等电影散场。”

    “你可以请他过来坐坐。”

    老阔克瞅了他一眼,闷声道,“我不爱和麻瓜打交道。”

    这家店没倒还真是个奇迹。

    老阔克是个讨厌麻瓜但心地善良的哑炮。他把一杯阔克特制牛奶冰沙倒进打包杯子里,递到海姆达尔眼皮子底下,“这个替我拿过去。”

    后者立马不甘落后:“半斤耶加雪菲。”

    老阔克老脸一板,对峙半晌后不情不愿地点头。

    海姆达尔笑如春花地接过杯子,利落地推门出去了。

    老阔克一边仔细擦拭磨豆机的底座,一边卯着对街的情况。

    须臾,海姆达尔回来了,神情有些古怪,右手握杯姿势与出门前相同。他把杯子朝台面上一放,张口打断老头的质问,“我想你会乐意亲自跑一趟的。”

    老阔克迷惑地静待下文。

    “当我问及姓名时,你猜他怎么回答?”海姆达尔突地扬起一边眉毛,生怕对方听不清楚似的一字一顿道,“他说他叫哈利波特。”

    “……喔,我的梅林!”

    与魔法界英雄人物隔街相望的浪潮刚刚落下帷幕,当天傍晚,海姆达尔在家里见到了一位陌生客人。穿着打扮与斯诺类似,有一头浅棕色的浓密短发,深褐色眼睛,瘦削挺拔不苟言笑。他的眼神极富侵略性,像急于搜寻吞噬目标的鹰隼,令人后背发毛。

    破天荒第一回比另两位室友早归的斯诺坐在一张沙发里,面色微沉。他简单扼要地为二人做介绍:“这是道尔顿,这是海姆达尔。”

    “我是斯图鲁松先生的同事,”道尔顿的锐眸没放过海姆达尔的一举一动,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就职于魔法部的魔法事故和灾害司。”他的声音低沉,话尾带着奇怪的卷舌音,这古怪的拖腔好像附着令人松懈的魔力。

    魔法部简直行动如神。下午刚发生的事,两个小时以后就赶来解决了?

    海姆达尔开门见山的说:“我不会把见过哈利波特这件事说出去的。”

    道尔顿哼地笑了一声:“人的嘴巴很不牢靠。”

    “那么请告诉我,贵司打算怎么办?注销记忆?一个遗忘咒?还是干脆弄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斯诺的脸色陡然一变,他迅速站起来,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最后又重新坐下了。

    道尔顿仿佛毫无所觉,径自道,“听说你经常出入麻瓜伦敦?”

    “……有些东西在魔法界购买无门。”

    “作为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的成员,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不要与麻瓜世界过分接触,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安静的生活下去。”

    “先生,我想我一辈子都会很安静。”海姆达尔不咸不淡的说:“我生来就缺乏兴风作浪的先决条件。”

    斯诺为海姆达尔掖好被子,便退出房间下到楼下。当看到壁炉前一反先前的冷酷形象,悠闲自得地品尝蛋奶酒的好友时,没好气的说:“道尔顿先生什么时候成了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的职员了?”

    “进门前决定的。”他朝他举高酒杯,“我当时就想,等亲眼见到人后再决定我是在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就职,还是在记忆注销指挥部工作。看来我扮恶人还挺有天赋的,瞧把那孩子吓的。”

    是吗?斯诺并不苟同。道尔顿不了解里格,男孩的胆子一旦壮起来大可泼天。

    道尔顿一口喝光酒水,放下杯子起身道,“我必须赶回去汇报情况。”

    “这件事部里还不知道吧?”

    “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道尔顿露出一抹假笑,语带嘲讽的说:“我们的部长对不值得关注的‘边边角角’从来不放在心上。”

    斯诺沉吟一会儿后说:“邓布利多教授原本是怎么打算的?”

    “和那孩子聊上几句。”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道尔顿居高临下地亮出一口白牙,不怀好意的说:“你的心肝宝贝是个非常有趣的孩子,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会再度登门拜访……同他聊上几句。”

    “你可以滚了,奥萨姆道尔顿司长!”

    临行前,道尔顿紧了紧手中的门把,说:“我从没见过哪个十岁孩子能这么干净利落地使用大脑封闭术,做一个麻瓜实在太可惜了。”

    斯诺危险地眯了下眼,“你对他使用了摄魂取念?该死的!你竟敢——”

    道尔顿毫不退缩,盯住对方的眼睛说:“你打算把他藏到什么时候?直到翻倒巷的黑魔法物品盖过他头顶?”

    “我知道……”斯诺沮丧地耙了把不再服帖的头发。“【请让我的儿子过自由的平凡的生活】是他母亲的遗愿,一直以来,我在尽可能地延长这段‘平凡’时间……如今看来,它也快走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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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在 英 国 貌不惊人的奥拉尔

    “三个月?”博克先生大声怪叫,用那双浑浊的眼珠子紧紧瞪着海姆达尔,后者机械性的点头。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在重复这个动作。

    博克耷拉着头,美味的肉汤骤然变得寡淡无味起来。他闷闷不乐地推开壁面刻有【你的宝藏在哪里,你的心就在哪里】著名谚语的银碗,“没有你的翻倒巷将毫无乐趣可言……”

    海姆达尔瘪瘪嘴说:“三个月前从走私商那里订购的龙蛋,今天下午就会到货。这些东西足够您和博金先生忙活好一阵子,到时头枕金加隆睡觉的您还有空闲想我?”

    博克先生丝毫不觉得被冒犯了,海姆达尔直言不讳的说话方式是他纵容的结果。说实在的,他还挺喜欢这小子这么跟他说话。尔虞我诈了一辈子,偶尔听听不中听的逆言也不错。但一想到该死的北欧杂种要把如此可爱的里格送走三个月,博克先生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为什么要让你离开?不是还有妮尔吗?”

    “快临近魁地奇世界杯举行的时间了,这一次英国的魔法体育运动司几乎全员出动,据说部里下了军令状严令他们务必、一定要直取冠军奖杯。三个月后能否得胜归来还是个未知数。而妮尔最近正处于‘发情期’的巅峰时刻,经常夜宿在外,单靠她斯诺不放心。”

    “爱折腾的福吉——”博克先生不屑地冷哼。

    海姆达尔发现,现任的魔法部长好像很不得人心,不管是正直的魔法师还是黑心的古董贩子都不待见他。

    “我会给您写信的。”他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目光闪闪地承诺。

    信?博克先生楞了好一会儿,随后笑容可掬的频频点头,“好,好,我一定会回信,真到那会儿你可不能赖账不写。”说罢用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白嫩的小脸蛋。

    海姆达尔郑重其事地以梅林的人头做了保证。

    博克先生心情转好,低头喝着早已冷却的肉汤。

    据八卦贩子妮尔透露,博克先生有过一段不尽如人意的婚姻,他的妻子生□弱多病的儿子后就和一个有钱的挪威巫师跑了。本就不太富裕的的博克举目无亲,为了治疗儿子愁白头发、散尽钱财,可惜男孩三岁那年还是因感染严重的淋巴真菌炎死在了圣芒戈。那之后茕茕孑立的博克先生就一头钻进钱眼里再也拔不出来,彻底变成锱铢必较的老葛朗台。

    这或许是中年丧子的卡拉克塔库斯博克在经历了人生的疾风骤雨后顿悟出的全新价值观——只有钱不会背离他。

    难怪他会憎恨北欧人,并把他们比作体含剧毒的狐媚子。

    “看来我有必要去一趟对角巷的【咿啦猫头鹰店】。”海姆达尔咬着木调羹说:“您觉得哪一个品种比较好?”魔法界有种说法,从一只信使身上可以看出喂养它的主人的特点,甚至性格长相也能显露一二。

    一毛不拔的老葛朗台突然跳起来:“不用花那钱,我从店里拿一只给你。”

    海姆达尔无比惊讶,博金博克什么时候改走“行货”路线了?

    关上大门,谨慎地把门牌翻到‘休息’那面,然后他们走进店铺后方。沿着楼梯上到第七格台阶时停下,博克贴在右手边的白墙上念了句咒语,墙壁忽然开出一个圆拱形的门洞。他拿出两瓶解毒剂,自己喝下一瓶,盯着海姆达尔喝下另一瓶,两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之后门洞自动合拢,消失无踪。

    墙内,七彩烛火猝然亮起,像两排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逐一点燃并延伸到通道尽头。挂在墙上的蜡烛都是有毒的,自动点燃的瞬间便开始挥发毒性,于无声无息间置人死地。

    两位店主为店内货品的安全做了不少功课。这些释放出星辰光芒的剧毒五彩蜡烛出自博金先生的大手笔。他为购进这批比普通毒蜡烛高出十倍毒性的【星火】,亲自跑了趟在制造毒药方面颇有心得的墨西哥黑魔法世家。前后花掉他近两万个金加隆。

    而那一年年终,博金博克店的账面收益为一百零九万个加隆,其中并不包括账面下的。

    至于博克先生的作为,就是尽头窄门后面的东西——巨大的客迈拉兽。

    当然是西贝货。

    客迈拉兽很难弄到,它的卵被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划定为a类禁止买卖商品,比同样是a类禁售品的龙蛋更稀少罕见。博克先生曾经跑遍希腊乃至整个世界寻找这种动物的卵,皆无功而返。某个机缘巧合下,他从流浪巫师那里弄到一头几乎能以假乱真的仿冒品。虽然不比真正的客迈拉凶恶危险、嗜血成性,但是假的容易驯养也更听话。必要时,它也可以很凶残,只要喂养它的巫师命令它这么做。

    门一打开,漆黑的空间内只见一双璀璨如宝石的眼睛。哧的一声,墙上的火把点燃,宝石眼睛立刻拖着硕大的身体奔来,围在博克和海姆达尔四周摇尾乞怜,温顺的眼神中看不见丝毫狰狞的影子,白绒绒圆滚滚的身体像一只超大型的家养蒲绒绒。

    “一边去!”博克素来不耐烦它,每次一见它的宠物习性就光火。

    南南(假客迈拉兽的名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可怜兮兮地缩回角落。

    “别管它,待会儿弄点兔肉哄哄就行了。”博克或许不待见“宠物狗”,但长年的饲养感情还是存在的。

    博克掏出魔杖轻轻一挥,堵在眼前的巨大木箱飞了出去,接着是一窝死耗子、一顶满是污泥的破礼帽、一口大锅、一根家用飞天扫帚……等终于露出地面的颜色,房间上方已经飘满了各种杂物。

    “我的小乖乖,你就出来吧……”他喃喃自语地掏出一个正方形纸盒,约有普通鞋盒这么大。

    海姆达尔见状,傻乎乎地问,“您喜欢把猫头鹰藏盒子里?”

    博克大笑道,“没错,亲爱的,这就是我将要送给你的‘猫头鹰’。”然后他打开了盖子。

    一只成|人手掌大小的黑乎乎的有翼动物,模样……嗯,实在称不上漂亮。

    和猫头鹰比可差远了。

    海姆达尔力持镇定地小心翼翼地措辞,“这是某种、我还不了解的、枭类、新品种?”

    博克看了他一眼,花白眉毛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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