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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出不对,误导四方去保护这个傀儡,其目的也显而易见。

    看见傀儡师从硬甲中向四方主人傀儡发射暗器,宫原临哲的心不由沉入谷底,四方输了。

    辉没有看屏幕,水晶棋盘上纤细的手指捏碎了被黑马和黑兵所包围的白马,轻轻一吹,粉末四散模糊了屏幕。

    当傀儡师的利刃刺向四方的时候,穿透的却是四方主人模样的傀儡,干涩的机器音反反复复只只有一句话:“四方不要怕,阿爹在这里……”“哞!”四方震怒了,它把四方主人傀儡护在宽阔的背上,缩回坚硬外壳中的傀儡师见状却露出了无人能见阴谋得逞的笑容。

    刚刺与土刺相互撞击碰撞,断裂的土刺又一次次融合尖锐,傀儡师已经找到了四方的弱点,致命的,弱点。“哞哞!”四方忽的仰头,疯狂地想要把身上的傀儡甩下去,但几次猛烈的撞击只是撞断了它的角。

    宫原重光等人吓了一跳,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不知所措,再细看却发现傀儡按照傀儡师的指令用毒针刺入四方的眼睛。

    傀儡师拿出疯狂转动的锯子,对准四方最柔软的腹部,一刀下去,飞溅的鲜血把大地都染红了。辉看着,只是看着,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葡萄酒,水晶杯里的红色更像是鲜血,淡红色的光泽映在白皙的手指上泛着艳丽的光晕。

    辉喝了一口,的确是非常不错的酒,随后倒在了水晶棋盘上。“哐当!”四方倒下的声音遮盖了玻璃杯落地时清脆的哀鸣,傀儡师终于在这一刻从坚硬的傀儡里走出来,他是异能基地的叛徒阿库。

    “怎么会是他……”宫原临哲看着屏幕里那张因长年不见阳光而苍白的年轻面容,内心浮动着的除了愤怒不解外,还有一些悲哀。比起宫原临哲,宫原重光所受的打击更大,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刚刚杀了他的朋友的人真的是与他一起长大,被他当成哥哥的阿库。

    阿库看着宫原重光那副痛心悲哀的嘴脸不由露出嘲讽的神情,锐利的眉眼带着痛恨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柔和,他的声音沙哑至极,根本不像是一个青年该有的嗓音。土黄色的气涌动着,不顾一切地冲入阿库张开的手掌心,那种充实的力量,干燥得令人想起一望无际的沙漠,金黄色的海洋。

    “宫原重光,说实话吧,我真的很讨厌你,很讨厌,讨厌到恨不得你死!”磨砂般的尖锐嗓音让宫原重光的目光有一瞬的涣散,难以接受般地退后了一步,他当成兄弟一样的阿库,一直照顾他的阿库竟然是这样想的。

    看到宫原重光痛苦的模样,阿库似乎觉得十分快意,他毫无顾忌地大笑,对一脸愤怒的艾琳视而不见,他的眼里只有只有这个失落的宫原重光。

    “你只不过是一个孤儿,凭什么受到重视?只因为你有天分?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即使我再努力也不及你,首领除了你谁也看不见,凭什么!”压抑多年的不甘和嫉妒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所有的努力却被不公平的对待,他没有异能的天赋,但是在体术上他格外刻苦,所以哪怕伤痕累累也全不在乎,被金属丝刮到失血过多才熟练地掌握ca纵木偶的技巧,却只因为宫原重光一句轻巧的喜欢,所以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送给他。

    宫原临哲,当宫原重光抱着木偶微笑的时候,你可知站在门后的阿库在想什么?

    “我会杀死你的,向全世界证明我并不是不及你!”阿库冷冷道,抛下这句话后带着四方的土元素异能离去,他真正的老大在等着他凯旋归来。

    失去ca控的傀儡无力的倒在地上,他的头不偏不倚正对着四方的尸体,只有一句设定好的话不断反复。“四方,不要怕,阿爹在这……”被遗弃的四方主人傀儡最终还是和四方埋在了一起,四方只剩下了一抔黄土,地兽四方也总归要回到黄土中掩埋。

    作者有话要说:  先半更了喵

    补完

    ☆、诱饵

    离第二轮开始还有四十八小时,这是辉给他们的权利,当然也可以选择提前开始,如果另一方也同意。这个夜晚宫原重光当然睡不着,他们聚在一起在船上商量对策,依据木克土的规则,加上阿库仅凭借四十八小时不可能掌握土系异能的想法,第二轮他们选择草稚鹿出战。

    第二轮木行者草稚鹿vs傀儡师阿库。

    辉看着陷入重围的黑马似乎十分为难,可他每一次移动棋子都不像有所顾忌的模样,黑车在逼近。辉给宫原重光他们的四十八小时可不全是用来休息的,这里地形复杂,有森林沼泽也有海峡深谷,还有□□的岩浆岩,加上强大而复杂的场力,他们的探测装置根本派不上用场。

    黑车在沾满红酒的棋盘上不动声色地前行,忙碌于击杀深入腹地的黑马的白棋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这些。宫原临哲感觉到事态的严峻,他不能确定阿库告诉了辉多少关于异能基地的事情,而异能基地里又有多少像阿库这样的人,仅凭阿库那一手杀人越货夺取四方的土系异能的本领,他就必须去杀了这个叛徒。

    多少在宫原临哲到达之前,第二轮战斗已经不可避免地开始了,辉安排了不少导弹,只有有飞机飞过防线,这些装置会把他们全部送入波塞冬的手中,大面积的干扰信号使得船只无法定位,宫原临哲想要到达岛上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辉不急着下棋,他走了这棋局已经走了五十年了,还有什么可急得呢?移动白棋,这是辉今天唯一走的一步棋。对于阿库如何从勇者候选人沦落到一个叛徒的,辉用脚趾头猜也能够猜到,无非是“为什么偏偏会是他”之类的怨愤,不过他也是一个人才。

    草稚鹿想要借森林沼泽树根这些天然陷阱磨死阿库,茂盛的树林是它最好的屏障。阿库不上当,树林之下层层叠叠的幽暗是他的软肋,他不像草稚鹿可以把植物当成自己的眼睛,木克土,所以他必须选择在□□的沙滩上。

    辉并没有限制武器,相反他给了他们最大的自由,如果他们愿意,双方在开战后完全可以住上几年再打。阿库ca纵着傀儡向密林深处走去,这些傀儡比上一轮的那个要粗糙很多,只是只是单纯的起移动□□的自由,所有的傀儡都塞满了炸药。

    傀儡用□□烧出一条路来,辉对被火焰覆盖的屏幕举杯表示欣赏,战斗在浓烟中打响。如果放任阿库烧光所有树木,草稚鹿也是必死不可,因此迎战才是最好的办法。辉听着声响判断打斗的过程,听起来状况十分激烈,时不时有重物倒下的声音。

    辉把瓶中的酒液喝尽,随后摔在地上,看着昂贵的酒瓶在地上四分五裂。草稚鹿身形娇小,动作轻便敏捷,为了能够攻击到草稚鹿,阿库选择了傀儡岩蛛。岩蛛动作迅猛,更带有丰富的毒液,每一种都是致命的毒,草稚鹿虽然可以在天上飞,但凡被岩蛛的网捕到,恐怕也只有去天堂飞给上帝看了。

    不过岩蛛再灵便也是有缺点的,它的后背上方是盲区,再是防御力比较差。辉知道这样的较量中稍有差池便是死路一条,只不过从一开始辉就没想要阿库活着就是。阿库只不过是一个诱饵,得知宫原临哲已经到了沿海地区,水晶棋盘上的格局再一次发生变动。

    辉说过,阿库的所有傀儡都装有炸药,一旦被逼入绝境,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与对方同归于尽,玉石俱焚。阿库的好胜心很强,不需要草稚鹿下杀手,只要阿库发现没有取胜的希望他就会自爆,不胜即死。

    “砰!”巨大的轰鸣声中火光冲天,滚滚浓烟中隐约露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草稚鹿!”艾琳看清烟雾散去后草绿色头发的少年喜极而泣。这也算因祸得福了,被逼着潜能的草稚鹿已经能够维持人形了。

    草稚鹿伤得很重,脚下一晃就昏了过去,被艾琳急救。依旧是四十八小时的休整。草稚鹿成功晋级让辉不得不感叹主角光环的庇护,不过辉更关心的是宫原临哲的动向。金克木,草稚鹿能否赢阿库辉都

    不担心,南谷吕肆就是向白棋腹地进军的黑车。捏碎了黑马,黑车转眼间已逼近了白王后。第三轮草稚鹿vs南谷吕肆。草稚鹿败。南谷吕肆优雅地舔净手上青草香味的血液,草稚鹿的心脏的确美味,是香草味的。南谷吕肆红着眼睛略带遗憾的舔了舔嘴唇,似乎觉得还不够。

    艾琳的眼睛也红了,她几乎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的开启了第四轮。第四轮,亡灵法师艾琳vs血族南谷吕肆。

    “艾琳!冷静一点!”宫原重光想要阻止艾琳疯狂的举动,可是他已经来不及了,南谷吕肆接受了战斗。“艾琳!”艾琳已经听不见宫原重光担忧地呼喊了,被仇恨ca纵的她现在一心只想要杀死眼前这个男人。

    宫原重光被强制隔离到战圈外,只能通过屏幕观看。南谷吕肆毫不掩饰他的轻蔑,一个人类女孩罢了,他忽略了仇恨的力量。“有些失控了呢,啧!”辉饶有兴致地看着水晶棋盘上黑车与白兵的厮杀,输赢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艾琳闭目吟唱,一个个破碎的骷髅为她的召唤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南谷吕肆击碎了最后一个阻碍他的骷髅时,大地颤抖了,深不见底的裂谷中是远古海兽的尸骸。这种东西辉也没有见过,反正不像个人就叫它兽,在海底沉睡多年的海兽□□的骨架上还能够掉下海沙,没有完全腐烂的皮肉正sh漉漉的滴着水。刺鼻的海腥味对于挑剔的血族来说难以忍受,南谷吕肆抛下艾琳去解决这个不符合血族优雅美学的海兽。

    召唤出一个体型巨大的海兽显然也出乎艾琳的意料,这个笨手笨脚的大家伙哪里是身形灵便的南谷吕肆的对手。艾琳感觉重新召唤,蛋白石之剑——艾兰。那个传说中的禁忌,圣教战士。

    辉一怔,一阵巨大的吸力向他袭来,立刻稳住身形,目光中隐约流露出了惊讶。艾琳诧异地看着闪着光芒的魔法阵暗淡下来,召唤失败了?辉皱眉,难道说他和这个艾兰有什么关系不成,那种熟悉的感觉,看来有必要加快进程了。

    辉披上斗篷,却没有遮住那与宫原重光相似的面容,火红的长发在空中飞扬,连空气都因为会的出现而炽热了几分。辉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张扬邪肆,邪气的笑容与宫原重光初见的虚假面具的优雅不同,但是黄玉色的眼中却透着相同的冷漠。

    “抱歉打扰了,我是来宣布新规则的。每一轮结束的胜利者不再是下一轮的必选者,而且休整时间改为半个小时。”辉根本不是来征询意见的,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他只是来宣布一个事实。“好了,游戏继续,祝你好运了小姑娘。”

    辉挑眉对一脸仇恨的艾琳说到,这个艾琳好像是一次招拢中的漏网之鱼,怪不得。艾琳恨得全身都在颤抖,她清楚地记得原本幸福快乐的家庭在一夜之间消失在大火里,她恨造成一切的这个人。

    辉走的很轻快,像来时一样消失在无形中,你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离开了,亦或是一直都在。压抑沉重的氛围中宫原临哲立刻想出对策,由他先上,最好能够杀死辉,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就算杀不死,重伤给宫原重光创造机会也是可以的。

    然而宫原重光深深地担忧着艾琳,面对艾琳的仇恨他无能为力,他想要帮她。辉来无影去无踪的潇洒姿态刺激了宫原临哲,辉却始终轻松自如回去下棋。“我还没有死在一个小女孩手里的打算,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南谷吕肆也失去了耐心,血红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独属于野兽的凶狠,他现在只想撕碎了这个女人。辉合上了《血族的秘密》,厚重的书籍在合上时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见南谷吕肆的生态辉不由失笑。艾琳不该沙土召唤蛋白石之剑,至少不该在血族面前,不过也幸亏是她,才让辉发现她与这位传说中的战士是同一个人。

    辉已经迫不及待了,他想要知道自己是什么,凝固的酒液在透明的棋盘上更像是干涸的鲜血。辉几乎是最大限度的放水了,如果这样宫原临哲还不能推到他,那他也太对不起自己身上的主角光环的加成了。

    辉饶有兴致地看着艾琳在绝望中愿以生命为代价召唤,就在南谷吕肆尖锐的金属刺刺入她心脏的时候,一阵极薄的血雾从艾琳脚下冒出,而后艾琳就在南谷吕肆面前变成了飞舞的灰烬。“如您所愿。”

    深渊恶魔厄修登场。

    很强大,眼前的恶魔咧嘴一笑,目光中狂热的兴奋让南谷吕肆清楚这个家伙来者不善。撤!这个念头才刚刚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厄修只是一伸手就控制住了南谷吕肆的后退,他的速度比南谷吕肆要快上三倍,这还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宫原重光觉得只是在一瞬间南谷吕肆就倒在了地上,冰冷的血液沾在厄修疑惑的脸上。“为什么,没有心脏?真是太奇怪了。”厄修俊美的脸上因为那喷薄的毁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