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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锐又给李烨续了杯茶，见高明泽嘴角含笑玩够了，这才给自家凡事慢好几拍还经常漏掉关键信息的少爷解释：“那些照片和视频是小野当年拍的一部片子，就是那部高导的毕业作品，赵总摄影，小野主演，在日本国际电影节获得最佳短片奖的影片。”
李烨目瞪口呆，刚喝下去的茶水流了出来。
他一直知道高明泽和赵汗青拍了部片子在国外得了什么奖，当年他还没少被老爹举着他们的例子各种教育。但他从来没去关注过是什么片子拿的什么奖项，也没看过片子，不知道剧情，更加不知道谁是主演。
李烨接过韩锐递来的纸巾擦擦嘴角的茶水，疑惑道：“这是你们故意炒作的?”
高明泽的脸黑了一下，赵汗青说道：“这部片子当年拿奖的时候就很低调没有声张，怎么会这个时候拿来炒冷饭呢。”
李烨若有所思的看了韩锐一眼，韩锐心照不宣，冲他点了点头。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烨恢复了往日的处事水准，拟了个大致方案，具体细节教给韩锐去实施。
高明泽和赵汗青见没什么事了，喝了几杯茶之后便告辞了。
待二人走后，韩锐看着李烨，欲言又止。李烨喝完手里的茶，怔怔的看着空了的杯子，良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tony的事，我自己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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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李烨独自居住的别墅里空荡寂寥，一杯又一杯的烈酒浇不灭渗到骨子里的空虚。
两年了，这个屋子里有一个长得酷似小野的人，每天亮着一盏灯，煲着一盅热汤等着他回家。
李烨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这个小野是假的，这些温柔是假的，他享受到的一切都只是用金钱编织出来的一个美好的梦。
那次在又一庄的走廊里遇到的人，他明明清楚不是小野，却又不断的骗着自己说，就是小野。
那种快感，就如吸食毒品之后的片刻欢愉，短暂，却又令人沉溺，不能自拔。
每每清醒之后，却是愈发的空虚。
李烨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要尽快结束这荒诞的一切，却一次次败在那张酷似小野的脸上。
今天，是梦醒的时候了。
就让他再放纵最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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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锐忙完工作来到李烨的住处，发现自家喝得酩酊大醉的少爷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堆空酒瓶中。
摇摇头，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开始收拾烂摊子。
自从许多年前被老板指派给少爷当助理，给他收拾各种烂摊子的事情就没少过。处理喝醉酒这种事情，驾轻就熟了。
客厅的卫生自然有阿姨打扫，他只要处理酒醉的少爷就行了。
韩锐弯腰把李烨抱起来，迷迷糊糊的李烨顺从的伸手拦住他的脖子，眼睛又红又肿，还挂着泪痕。韩锐无声的叹了口气，把李烨放进浴缸里，准备去放水。
原本安安静静的李烨忽然受了什么刺激，猛的拽住了韩锐的手，力道之大让韩锐也摔进了浴缸里。
喝醉的了人力气大的出奇，韩锐被李烨抓着，狭小的浴缸挣脱不开，又怕使劲伤了李烨。
李烨按着他没头没脑了亲了下来：“不要走，不要走!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不会放开你的……不要走，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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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烨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睁开眼，已经天光透亮。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李烨茫然的回忆着昨晚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喝了许多酒，后来好像做了个梦，但是梦又太过真实，让他觉得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
他怔怔的躺了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就是怕自己喝醉了乱说话，所以不敢去酒吧，一个人闷在家里喝酒。这屋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哪里来的人陪他一起做梦。
李烨自嘲的笑笑，坐了起来。
“嘶……”
腰部传来的疼痛，令李烨瞬间扭曲了面容，摔回了床上。
靠!难道不是做梦，是真的?
李烨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一定是昨晚喝酒喝多了 ，躺在地上姿势不好着凉了。
等等……
李烨看看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清新的没有一丝酒的味道，他昨晚喝酒的时候哪有心情换衣服……
难道喝高了的自己还能爬起来洗澡换衣服不成?
李烨扶着后腰慢慢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屋子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李烨勾勾嘴角，艰难的笑了笑，慢悠悠的走下楼去。
刚走了几步，就闻见一股熟悉的食物的香味----楼下餐厅的桌子上放着一碗煮好的面条，雪白的面点缀着翠绿的青菜和葱花，卧着一颗金灿灿的煎蛋。
第30章 九转功成
《归途》发布会上的事件酝酿发酵了几天，各大主流媒体开始报道十年前高明泽导演、小野主演的短片《凝眸》的获奖情况，还放出了部分片花。
首映当日的票房，由于之前的热搜，远远高过预期。
李氏影业拿下了《凝眸》的独家放映权，由于是短片，不便进行院线排片，便在自家的播放平台上进行独家付费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