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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叔侄。”戴欣然顿了顿,才把剩下的话说了下去,“我一想到他会带着其他女人到我面前叫我婶婶,我就快要疯掉了。这对我来说,真的太残忍……”

    “那我呢?”慕旅问:“你对我就不残忍了吗?”

    “我对不起你……”

    两人许久都没再说话,直到慕旅打破这份沉寂,他说:“我不用你对不起。”

    戴欣然抬头看他,他已经在慢慢把系好的领带解下来了,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平静,甚至连冷淡的语气也没有,“婚礼我会取消的。”

    “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慕旅没有回头,如果和他结婚是对她残忍,那这就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随便你吧。”慕旅说,“你自由了。”

    他也一样。

    ……和襄乐在缆车里看日落的慕远非突然接到慕妈妈打来的电话,她问他能不能尽快回家。

    “怎么了?”

    “你小叔叔把婚礼取消了。”慕妈妈有些头疼,“爷爷和你爸现在都很生气。”

    “那我回去干嘛?”小叔取消婚礼,又不是他取消婚礼,慕远非特别无语,“您别说想让我回去替小叔挨骂。”

    她又不是后妈,慕妈妈有点气结,“爷爷的意思是现在亲朋好友都知道了,你小叔不结,那你和乐乐能不能先……?”

    “不能。”慕远非没等她说完,根本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他有点生气,“结婚这种事情还能替上?爷爷把我们当什么呢?”

    慕妈妈淡定的接下去,“订婚。”

    “……订婚也不行!”

    慕远非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小叔怎么样我不管,但我们俩不可能捡别人剩下的日子,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她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我不可能让她为了别人的破事儿受这种委屈。”

    他很烦躁,挂断之前还是忍不住说了句,“您下次不要再说这种胳膊肘子往外拐的话了。”

    慕妈妈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是啊,她怎么犯傻了。戴欣然和慕旅弄出的事情,凭什么要让他们承担呢?

    襄乐看慕远非神色不愈,不由担心道:“很严重吗?”

    他依旧气呼呼的,“管他呢,小叔取消婚礼了。”

    “为,为什么啊?”她小嘴惊讶的微张着,看着特别的软萌。

    “不知道,不过他跟戴欣然折腾好几年了,咱们不用管。”

    “哦……”

    缆车里避无可避,而且她就在他旁边,慕远非不信她没听到他妈妈刚刚说了什么,他怕她多想,便跟她解释道:“我妈她想法比较单纯,但她没有恶意,她这样说不是不在乎咱们,可能是小叔那边的烂摊子让她着急了。”

    “我知道。”襄乐冲他笑,好看的唇角眼角都弯了起来,“我其实和妈想的一样,如果小叔的婚礼取消时宾客又都到场的话,咱们俩就先补上。”

    慕远非忍不住要对她侧目了,“你可真是我妈的亲儿媳。”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冷嘲热讽,襄乐听出他的不满了,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红着脸把头低下来。

    慕远非不客气的给她掰了起来,手指用着力,把她下巴捏的隐隐作痛。他挺生气的,她傻到这个份上也是让他够糟心,“我告诉你,你给我记好。”

    他从未有过的严肃,或者可以说是严厉,“你跟我在一起,永远都用不着去迁就别人,谁都一样,包括我爸我妈。知道了吗?”

    襄乐疼的皱眉,乖乖道:“知道了。”

    慕远非这才松开她,“傻货。”

    傻货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经这一个小插曲日落也错过了,夕阳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只剩微微的余晖。

    缆车里有照明灯,旅客可以选择开或者不开,但来看日落的大部分都是情侣,放眼望去高空中的缆车里没有一个是亮着灯的,都在摸黑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慕远非不是不解风情的人。

    他的大手摸上她的后颈,像捏小狗似的捏了几下,暗示很明显。

    襄乐攀着他的手臂靠过去,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她很少这么主动,所以脸在发烫,“您要亲我么?”

    慕远非哧的一笑,十分配合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但他再没下一步动作了。

    襄乐嘴唇抖了抖,又问,“您,您要吻我吗?”

    “那我得好好想想。”慕远非饶有兴味的道。他口腔里总带着好闻的茶花香,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把她熏的晕晕的。

    她借着这股不清醒,终于鼓起勇气邀请他,“求您吻我……”

    他的气息触在她的唇边,“吻你哪儿?”

    她闭上眼睛在他怀里哆嗦,“……嘴巴。”

    “就只有嘴巴?”慕远非舔她的唇瓣,轻轻含住又放开,“嗯?”

    她被撩拨的痒痒的,唇上是,心上也是,在这种暧·昧的场景里确实容易让人变得越来越放肆,“都要……”

    “都要。”她嘶哑着嗓子,“求您吻·遍我全·身……”

    第53章

    “真贪心。”慕远非低笑着含住她的唇。

    缆车在半空中移动着,他的大手掌控着她的腰肢,明明隔着衣服,可是热度似乎从他的掌心渗透了进来,皮肤像是受到了烧灼,密密麻麻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一时混乱的记不得这是在缆车里,也忘记留意没有了夕阳的天空渐渐多了繁星,还有快要被漾让的爱琴海淹没的,只露出隐隐轮廓的火山口,以及澄澈的海水被风拂过时带起不大的浪花,然后又一层一层的向更远处荡开……

    从铁力士山到圣托里尼,再到慕远非留学期间待过近十年的法国,他带她看过他曾经生活过的城市,走他经常走的街道,去他最喜欢的地方。春末是个感人的季节,万物复苏,连空气都带着对万千生物的爱意。

    他们走走停停,一个月的时间倏然而过。慕远非拍了许多张照片,回程的飞机上,两人捧着单反看的很认真。

    慕远非拍照技术相当令人惊艳,大概是他报过摄影班,知道怎么选镜头,怎么调焦,所以能把每一张都拍的很好看。

    他不是全拍的风景照,里头还有襄乐,她比风景更动人,每一张都像是一张画。但是内容越往后看越少儿不宜。虽然他没拍她的脸,但身为照片里的女主角,她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襄乐看的面红耳赤,伸手要去按关机键。

    慕远非飞快抓住了她的手,偏头凑过来,“这么怂?有胆子让我拍,没胆子欣赏吗?”

    襄乐眼睁睁看着他按了下一张,这张比上一张更过分了,慕远非朝她挑了挑唇角,看着是极得意自己拍摄出来的作品。

    耳鬓厮磨的样子在外人看来是恩爱非常,这一路上空乘频频向他们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