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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档刺中了对方的胳膊。

    右手被刺中让费迪南德处于绝对的劣势,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火钳刺入一个猎户的肩部,然后夺过了匕首。就在另一个猎户准备在他身后偷袭的时候,突然间女孩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用木棍在猎户的后脑勺重重地敲打了一下。

    那人倒了下去,被刺中肩部的猎户一边后退一边说:“别以为就这样算了!你以为我们只有两个人吗?!”他一边吹着奇怪的口哨,一边往林子里跑去。

    费迪南德站在那里喘着气,而黛西跑到他身边,惊恐的深色眼珠看着他:“快…快跑…他们有很多人!有很多马!他们有枪,不会放过我们的!”

    费迪南德点了点头,抓着女孩的手臂向东部的树林里跑去。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

    ☆、CHAPTER-31

    “你在…”黛西看着牵着自己的那只苍白的手,他们紧握的地方传来黏腻的感觉,“你在流血!”

    “我知道…我知道…”费迪南德喘着粗气,“只是一点血。”

    “我们逃去哪里?!”女孩看着男人随着奔跑而飘起的深蓝色天鹅绒下摆问。

    “我不知道,”费迪南德的胸膛剧烈地喘着气,“哪里有路?”

    “前面就有!”黛西觉得他就好像上天派来赐给她的神明,和带给她噩梦的魔鬼那么相同,又那么不同。

    “好消息…!”费迪南德的肺部开始隐隐作痛。

    一天后,他们穿过一些柏木丛后看到了大路,然而潮湿多雨的天气让所有人都避免出行,费迪南德的心中不免失望,但他看到这些人工修整的路面的时候,又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然而,马蹄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的美好想象,他赶紧拉着黛西往灌木丛里钻去,他们尽力地藏好自己,希望免于被那群暴徒所发现。

    追逐而来的似乎只是单枪匹马,费迪南德辨别着马蹄的声音,而且是一匹不错的骏马,溜蹄的声音富有节奏。他觉得那并不是那群粗鄙的猎户所能拥有的,于是他抬起头,看到了薄雾中渐渐变得清晰的影子。

    而当那匹马靠得足够近的时候,骑手的面孔也变得清晰,费迪南德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惊喜,从灌木里钻出来,挥着手:“约瑟夫!”

    栗发的农夫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上帝啊!我终于找到你了!”他从马上一跃而下,仿佛害怕对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对面的男人,“我找到你了,霍利先生!”他颤抖的声音透露出了他情绪的激动与喜悦,这让费迪南德在一瞬间打消了约瑟夫倒戈的念头。

    他曾面对寒冷与饥饿,面对孤独与病痛,他曾徒步穿越过半个森林,也曾为了一个怀孕的疯姑娘和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大打出手,但当约瑟夫将他抱入怀中的时候,费迪南德却感受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脆弱,他觉得自己受够了这一切,受够了寒冷,受够了孤独,他感受到病魔的双手已经将他包围。

    在昏厥的最后一秒,他在约瑟夫耳边低喃道:“带着那个女孩。”

    费迪南德在一阵头痛中醒来,当然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此刻的头痛剧烈到他看不清面前的物体。

    “约瑟夫!”他喊道,“约瑟夫!”

    门被打开了,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后,他的手被握住了。“霍利先生!”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还好吗?”

    烛光中,费迪南德辨认出了助手的面庞,他点了点头:“只是头痛,我需要一点儿水,你请了医生吗?”

    “是的,医生已经来过了,你当时还昏迷着,”约瑟夫把杯子放在费迪南德手上,“你发烧了,还说着胡话。”

    “那个女孩呢?!”费迪南德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急忙问。

    “女孩在隔壁,我把门反锁了,她神智不太清楚,一直在大喊大叫。”约瑟夫问,“她是谁?为什么要带着她?”

    费迪南德说:“她是见过忒兰迪翁的女人,她的肚子里,很可能怀着忒兰迪翁的孩子。”

    约瑟芬:卧槽,吓我,我以为是你的

    ☆、CHAPTER-32

    “那个女人是个疯子,”约瑟夫看着他,“或许你不该相信她的疯言疯语,而是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你自己的身体上。”

    “我没有大问题!”费迪南德说着,手部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杯子掉在了地上。

    约瑟夫弯下腰捡起杯子,“这并没有什么说服力,霍利先生。”

    费迪南德看着自己僵硬的手腕,才意识到自己的伤口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你流了很多血,”约瑟夫重新将水倒进杯子里,“抱歉我来晚了。”

    在听到这句话后,费迪南德摇了摇头,看着农夫被烛光照亮的侧影:“这不是你的错,约瑟夫。”

    约瑟夫微微摇了摇头:“在我妹妹们死去的时候,我的母亲也这样跟我说,她说不是你的错,但我要是那天像个好哥哥一样在她们回来的途中去接她们,而不是在家里抱怨她们为什么不帮忙做家务的话,她们一定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

    “约瑟夫…”费迪南德想安慰他,但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约瑟夫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眸在烛光下闪烁着坚定的光晕:“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的,霍利先生,我发誓!”

    在这样的目光下,费迪南德感到一阵眩晕,一种炽热的情感仿佛火苗一般充斥着胸口,他伸出手,握紧了对方粗糙宽大的手:“我也发誓保护好你,约瑟夫/埃布尔,尽我所能。”

    约瑟夫望着对方碧绿的眼眸,感受着手心里高于正常体温的热度,整个房间突然变得狭窄起来,小的只容得下他们两个,他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能感受到彼此的情感。那双翡翠般的眸子,或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捕获了他的忠诚,虽然遥远的好似歌颂森林的诗篇,但年轻的农夫却想将其握在手中,纳入怀里,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贪婪,如此善妒过,他不想离开对方,也不想让对方离开自己。

    “霍利先生…”陌生的情感在年轻的胸膛中翻滚涌动,约瑟夫的嗓音暗哑得好似来自远方,他不知道该拿自己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拿面前的这个美丽的男人怎么办。

    对方的手指传来颤抖,费迪南德几乎被对方的体温灼伤,虽然他自己也正在高烧之中,但依旧能感受到对方那迥异的热情,他从来都不善与人交谈,疾病让他几乎从小到大决然一身,黑发的男人试图抽出手指,但却被对方握得更紧。

    “约瑟夫…?”费迪南德的面颊已经涌上了红晕。

    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在村子里长大的农夫的孩子,带着一种年轻且原始的冲/动,捏着他苍白纤细的手指,将滚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