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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里斯说,“这个地方真是越来越诡异了,还是让霍利先生早点离开吧!”

    “你看到霍利先生了吗?”约瑟夫问。

    “这我得问你呀!鲁莽的年轻人!”莫里斯说。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霍利先生不见了!”约瑟夫说。

    莫里斯大吃一惊:“他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吗?!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不看着他?!万一他出事了怎么办?!”

    约瑟夫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我这就去找他!”

    ☆、CHAPTER-26

    “你说你没有见到过亚瑟/纳尔茨的尸体?!”亨利对着一个戴帽子男人大喊道。

    “没有,先生。”男人看着他,很干脆地说。

    “上帝!”亨利垂下头叹了口气,“这简直见鬼了!”

    “说不定也是某人所为,瑞温先生。”男人对他说,“就像您对那个可怜的先生所做的一样。”

    “先生!!”亨利猛地站起来,掏出枪指着那个男人,“我希望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他眯起眼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不要多嘴!否则我有让你闭嘴的办法!”

    男人笑着举起手,“不用这么冲动,瑞温先生,既然您付了钱,我会信守承诺的。”说完他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洛伊丝(伊莎贝尔)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发怒的亨利,她伸出手隔着裙子抓了抓刚上完药的腿,那里又痒又痛简直让她发疯。红发的女人坐到丝绸包裹的沙发上,抓起一个垫子抱在怀里,仰视着男人:“你在害怕什么,亨利?”

    亨利看着她,嫌恶地皱了皱眉,“你身上的味道可真难闻,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药膏和香水一起涂!你嗅起来就像泡在药水里的腐烂的老鼠尸体!”

    “我愿意这么做!我喜欢高级香水的味道!”洛伊丝翻了个白眼,“还有,我是在问你,别装了,男人!”

    “我为什么要害怕?!”亨利瞪着她,“现在那个亚瑟已经疯了,霍利又被绑架去了十几公里外的镇子,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拿到遗产了,我为什么要害怕?!”

    “这得问你,亨利。”洛伊丝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

    “我没有害怕!”亨利说,“那尸体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相信男妖的存在!”

    “不用对我发火,”洛伊丝点燃纸烟,“我只是在善意的提醒。”

    “你这两天很不正常!”亨利说,“你以为你真的变成了伊莎贝尔,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对我说话?!”

    “我只是觉得我们都被诅咒了,”洛伊丝抓着头发,“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不用装什么预言家!你只需要给我老实的待着!”亨利说,“这两天我就把一切搞定,等我继承了遗产你就拿着你那一份给我滚回去!”

    “拭目以待,亨利。”洛伊丝吐出一口烟说。

    警长雷德先生带着几个警察来到了城堡,他叼着烟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听着亚瑟的哭诉,并告诉他警方会全力调查此事。

    亨利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到了雷德警长,他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去倒点儿水,洛伊丝。”亨利一边说着一边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小箱子。

    “我不是你的女仆,亨利!”洛伊丝不高兴地说。

    等警长来到房间的时候,亨利站起来迎接了他,“很高兴见到您,雷德警长!”

    雷德警长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守在房间门口,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敲了敲烟斗,“那位女士是谁?”

    “是我的朋友,您不用在意,她是我们这里边的。”亨利说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警长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沓文件,“你需要的都在这里了,瑞温先生。”

    亨利伸出手想要接的时候,雷德警长缩回了手,他看着亨利,亨利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您还不相信我吗,先生?”

    “我不相信任何人,”警长说,“这是我在这里做了二十年的警察,得出的真理。”

    亨利笑了笑,将脚边的小箱子拿起来放在桌子上,“的确是真理,雷德先生。”

    他打开小箱子,里面是和上次一样的高级雪茄,而在雪茄的上面,是一张1万英镑的支票。

    雷德点了点头,亨利将箱子关上,然后对他说:“这是预付的钱,等我继承了爵位后,剩下的钱款将会亲自送给您,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先生。”

    警长站起来拿起箱子,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他微微笑了笑:“合作愉快,瑞温伯爵。”

    ☆、CHAPTER-27

    费迪南德/霍利先生在结束了长久的昏迷后,在一阵尖锐的鸟鸣声中醒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从未见过的陌生景色,周围杂草丛生,雾气氤氲在远方墨绿的森林,一只漆黑的乌鸦站在一根腐烂的枯木上发出怪叫。

    他艰难地站起来,将凌乱的黑色的头发向后捋去,想要确认自己的位置却被周围相同的景色打败。

    “有人吗?!”费迪南德大喊到,“有人在吗?!约瑟夫!莫里斯!”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那只乌鸦的嘲笑声。

    黑发的男人踉踉跄跄地在草丛中走了几步,碧色的眼眸无助地望着四周,露水沾湿了他的深蓝色天鹅绒外套的下摆,石子与树枝磨伤了他赤裸的双脚,他还在不断地行走着,但无论他走得多远,都无法逃离这一望无际的陌生草丛。

    昨晚,当他追着那个人影来到二楼的拐角,突然间被背后的人蒙住了口鼻,在一阵刺鼻的气味中昏了过去。费迪南德的体力有些透支,他喘着气坐下来,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绞尽脑汁,仍旧无法回忆起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件事和遗产脱离不了关系,亨利,一定是亨利干的!黑发的男人捂着胸口,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摸了摸口袋,发现随身携带的小刀已经不见了,抬头望着四周,却又是没有一处会有人的迹象。

    约瑟夫会来找自己吗?费迪南德想,他发现自己被绑架了吗?又或者他发现了,要是他不愿意来找呢?昨天约瑟夫表现得很奇怪,是不是亨利和他说了什么?又或者他被亨利收买…

    无助的失落侵袭全身,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往这方面想了,现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也只能靠自己了。

    埃布尔太太正在院子里采摘新鲜的蔬菜,肥胖的短腿母鸡在她身边咕咕地叫着,多亏了约瑟夫给她留下来的钱,她现在的生活才有了这样的改善。约瑟夫找了份好差事,生为母亲应该感到高兴,但那份孤独感却挥之不去,她有时候也想见见他。

    耳边传来了马蹄声,埃布尔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