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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叶扶苏手快,只怕他会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叶扶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当时烫得吓人。

    静王毕竟养尊处优惯了,不像平民百姓,身子骨结实,大病小灾的扛扛就过去了。这一病,不知要卧床休养多久?早知道,他就不该不分白天黑夜地跟他对弈。可王爷要做的事,又岂是他能左右的?

    叶扶苏叹了口气,拿起一块木材立好,举起斧子,劈了下去。一捆柴火劈的差不多了,却见宗翁走了过来,他一脸怒容地瞪着叶扶苏,却又隐忍不发,直说王爷要见他。叶扶苏放下手里的斧子,跟着宗翁到了承恩殿。

    他深吸一口气,抬步入内,走到床边,见静王正闭目歇息。叶扶苏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打算等他醒来。

    静王睁开眼,转过头。

    叶扶苏缓缓走到床前,不会太逾矩,但又能确保能听清静王的话。“王爷可觉着好些了?”

    静王原本俊秀白皙的脸,此刻因发热,带着些病态的嫣红,听了叶扶苏的话,只点了点头。

    叶扶苏一脸歉疚道,“害王爷身体抱恙,草民实在罪该万死。”

    “不关你的事。”声音低沉、沙哑,还透着一丝疲累,静王道,“水。”

    叶扶苏回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放在唇边试了一下,水温刚好,这才递给静王。静王犹疑了一下,极其从容地接过,喝了下去。杯子还给叶扶苏时,他才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对上静王若有所思的目光,他头一次觉得窘迫到不知该如何开口,“我,我刚才……”

    叶扶苏的这一习惯,还是拜叶蓁所赐。叶蓁小时顽皮,每次喝水烫一些就会哭闹不止,所以他每次倒完后,总会试试水温,再端给他。只是这么多年,叶蓁长大后,他很少再为他端茶递水,却怎么也没想到,眼下会出现这种纰漏……

    静王将水杯放在他的手里,疑惑道:“刚才怎样?”

    叶扶苏闻言,心中一阵惊喜,原来王爷并未发现,忙摇摇头,“没什么。”

    静王点了点头,道:“本王困了,要睡一会儿。你在一边候着。”

    “是。”

    叶扶苏在床前站得笔直。

    静王偏过头,羽睫微掀,“坐着。”

    “是。”

    叶扶苏都到椅子边坐下。不多久,见静王呼吸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他起身替静王拉了拉被子,这样捂一觉,再醒来,应该就好多了吧。忽地想起叶蓁生病时,他也是这么照顾的。到现在,他已很久没见到叶蓁了。这么一想下去,神思就收不回来了,虽是看向静王的方向,眼神却早已不知落在了何处。

    静王霍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叶扶苏心头一惊,急忙收回视线。见他如同做错事被抓了现行的孩子,静王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闭目再次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朦胧中听到对话声,静王醒来,见宗翁正叫叶扶苏出去,他以手撑床,坐起身,扶额道:“何事?”

    宗翁道:“老奴带他去干活。”

    静王看了眼叶扶苏,对宗翁道:“这几日留他在这里伺候吧。”

    叶扶苏惊讶地看向静王,宗翁则不解道:“王爷是嫌丫鬟们伺候的不好?”

    “她们站在这里,本王心烦。”简简单单地一句话,便让宗翁闭了口。退下之前,他瞪了叶扶苏一眼,又极不放心地反复嘱咐他照顾好王爷,这才离去。

    叶扶苏应了声,转头问静王,“王爷饿不饿?”

    静王躺下道:“需要时,我会叫你。坐吧。”

    “是。”叶扶苏应声坐下。见静王闭上眼睛,他将头转向窗外,此刻日已西倾,可叶扶苏却觉得时间开始漫长起来。

    他却不知,于静王而言,一日实在太短。

    作者有话要说:人设有点崩,重新改了一下,企图拉回来。。。

    ☆、静王、扶苏

    说是伺候,但需要叶扶苏做的事情并不多,大多数时候,静王都是亲自动手。叶扶苏最常做的,就是在一旁站着。偶尔,静王会与他简单地说几句话,他不开口时,叶扶苏一般也不会主动说话。病养好之后,叶扶苏就被宗翁叫了回去,只是有时静王会请他过去下一两局棋。

    最近这段日子,见静王的次数却愈发的多了,常常会在王府里碰巧遇到他。有次拿着馒头坐在树下,静王正好路过,瞥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叶扶苏刚要起身,却见静王皱着眉头走了。他愣了愣,叹了口气,继续倚树啃馒头。

    第二日,叶蓁和顾庭芝来过之后,静王便果真叫他去布菜。他做的有些心不在焉,想起叶蓁和顾庭芝在一起,就隐隐觉得不妥,神思恍惚之际,发现自己光顾着吃,完全忘了静王。看着空空如也的碟子,叶扶苏一时额头直冒冷汗。好在静王并未动怒,反而一脸玩味地望着他。叶扶苏放下碗,拿起筷子将每样菜都夹一些放在静王的碟子里。然后双手将筷子送到他面前,“王爷请用。”

    静王看了他一眼,接过筷子,将他夹的菜吃了个干干净净。接着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收了吧。”

    “王爷不多吃些?”叶扶苏奉上茶盏。

    静王押了口茶,两片薄唇抿了抿,“你若是喜欢就再吃些,反正收了也是倒掉。”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离开。

    回到书房,宗翁已经候在一旁了,见到静王,将手中的书信递了上去,“王爷,这是贤王的亲笔信。”

    “王叔?”静王接过信,拆开看了看,接着燃起火折子,将书信烧掉。火光闪现,映着眉目清秀却没有一丝表情的脸。

    宗翁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贤王怎么说?”

    “容宸之所以如此忌讳我,怕是与他的……”静王顿了顿,语气里带了些失落,“容宸与我一样。”

    宗翁乍听此话,惊得半晌不知说什么。皇上竟也是……是断袖?

    静王道:“如此说来,他亦不可能有子嗣。即便我让出皇位,他依然害怕会因自己无后,再次被我取代。”

    “可皇上明明知道王爷同样喜欢的是……”

    “这些年,我未跟任何人有过亲密关系,他不信,也在情理之中。”静王揉了揉眉梢,叹了口气,“容宸这是在逼我……”

    宗翁跟在静王身边十多年,对皇上的性情同样有所了解,他平日看起来温润如玉,但实际上阴险毒辣,只怕静王此番不好脱身。“王爷,你与皇上毕竟是兄弟,他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静王想起了后花园的温泉,若真要赶尽杀绝,他为何还未有行动?“或许容宸尚还念及手足之情。”

    “王爷如此被动,总归不是办法。”

    “本王真该找个人相濡以沫,归隐田园。如此,他才会放心吧。”

    宗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