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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存实亡,各为一体,如一盘散沙,南疆苗族部,与星罗岩神农后裔 俩族人加起来也不足于抗衡天玄教,天墉城又远在西北,鞭长莫及,唯有尽快结盟才好,贫道亦会尽力为之 ,以便尽早铲除这一祸患。”

    “如此我立马通知族人与其他门派商议结盟之事,多谢紫胤前辈明示”

    “韩休宁大人不必客气,只是还有一事 贫道要与你道来”

    “前辈但说无妨”

    “ 你们巫蒙灵谷之人向来修习术法类,无人修习剑道,而并无半点修为在身的小织姑娘,却身揣阴阳双剑,这神兵利器,这两禀剑同样带着刚劲戾气,普通人放至身边,并无益处 ,劝休宁还是由你们收起来好生供奉为妙”

    韩休宁神色一凛,把目光转向风一淼。

    风一淼犹豫一瞬低头道:“小织今日又私自下了山。”

    韩休宁本想对小织亲自问过,谁料出了冰炎洞,另几位巫祝长老早已将人绑到了祭祀台,据说是风三水知情告了她的状。

    残阳的余光最后一缕收敛在,红色羽毛一般的云层中。天渐渐暗了,夜幕便降临了下来。

    祭祀台以青石砌成八角形状,四周有石柱,与耸高的篝火盘。

    石台上,石柱上 皆刻有乌蒙灵谷图腾,羊角状的女蜗部族文字,图腾散发着清正凛然的灵力。

    后面的山壁之上屹立着女娲大神的端庄神像。

    祭祀台下族人火把,将石台照的通明,无一黑暗死角,族人围的里一层外一层,有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什么,有的面带同情怜悯,有的一副河岸观火的无所谓模样。

    火把上的火苗,被山风吹的恍惚不定,辟啦作响。让若水觉得有些晃眼。

    族人并没有将她绑起来,此刻她只是孤立无援的站在祭祀台上,等待族人问罪。

    她低头用脚轱辘着一块圆滑鹅卵石,心里愤愤难平,这欠打的风三水还是告了她的状。

    不过,这穿越的也太苦逼,没有皇宫大院,没有女帝公主身份,没有国色天香的容貌,亦是没有一个能爱护保护自己的汉子。

    这就是现实的感觉,真特么讨厌。

    若水见到韩休宁时只得用一个词形容:女王范儿…

    她被众人拥护而来,手握法杖,蓝色华服逶地,花纹复杂繁琐,衣襟上镶着几色宝石几粒,衬的鹅蛋脸水灵动人。

    眉宇间却有着女子少有的英气,退去这一身法袍倒真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她虽然年纪不过二十岁,但已颇有大巫祝的风华气质。

    同来的还有那位蓝衣银发的剑仙,他一如既往清寡淡漠。在那群人中更显脱俗仙姿。

    韩休宁声色严厉的问:“小织你为何又私下出村?”

    若水答的简洁:“为我那不争气的爹采药换酒钱啊”,面上天真无谓,带了些憨气。

    戒律长老拿一血红色鞭子,厉声指责道:“大胆!你忘了历代必须遵守的族规了吗?”

    若水一时竟无言以对,本就是犯了族规,狡辩也无甚意义,哭哭啼啼未免太显小家子气,现下也只能认罚,于是慷慨道:“我认罚”。

    她认罚语气生硬,像是在呕气。

    戒律长老点头:“好 。不罚你不足于正族规,以儆效尤,来人执行拔甲之刑!”

    拔甲不会死 ,但是十指连心,会让人痛的生不如死,以此痛与血的教训来让族人铭记“不得随意出山”这自古以来的族规。

    几个身材魁梧的妇女,将她将她双手钳住,一把锋利冰尖锐的刀子,呈现在眼前,刀光森森寒气逼人。

    若水没有闭眼。

    尖刀切入甲沟,鲜血就涌了出来,犹如愈演愈烈的火焰。

    刀尖向上一挑,拇指的指甲已被活生生的翘了下来。

    那钻心之痛蔓延四肢百骸,终于另她眉头紧锁面上痛苦不堪,汗珠由光洁的额头渗出,但她却依旧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紫胤神色一怔,不禁由然起敬,这姑娘身躯弱小,承受拔甲之痛时,却能一声痛苦呻吟不发,可见心念是如何坚毅。

    像一个英勇无谓刀枪不入的战士,毫无退缩。

    本着悲天悯人的性子,实在不忍再看。

    乌蒙灵谷族内之事,本不该干预,只是这姑娘神智有问题,以刑罚普通族人的方式,未免有些太残忍偏激。

    ☆、道与巫

    彼时山谷中万籁俱寂,唯有此处动荡不安,火把上的火苗随风舞动逐浪一般,又如川流不息的洪水 ,她只觉自己犹如一叶误入其中的扁舟,漫无目的的随波逐流,眼前一片渺茫。

    唯有指尖附骨狡心的痛,是真实的。

    尖刀又开始剥向了她的食指,谁料一瞬的功夫,那刀被飞驰而来的一莹蓝光弹起,由执刑者手中迅速飞夺而出,陡然落地 ,石与铁撞击,一声清脆。

    这一击简洁又霸道。

    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