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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踩着我严家的血肉跟脊梁上去。”

    不等苏暄妍回答,严清悦变得歇斯底里:“真是好笑,他茂承是个什么东西,给我赐酒,他有什么资格给我赐酒。”

    严清悦站起来,终年累月的饥寒交迫,让严清悦有些站不稳,只见她赤着脚,纤细的脚腕似乎轻轻一折便能折断。

    衣衫空空荡荡,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严清悦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此时的严清悦已经陷入哀思,根本看不见苏暄妍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

    严清悦挺直了腰背,如寒梅一般,满眼的傲然风骨:“你去告诉茂承,我,严清悦,去死了。”

    说完,苏暄妍只见严清悦用力朝掖廷宫的柱子上撞去,血溅五尺,气熄而亡。

    掖廷宫寂寥无声。

    此时的未央宫同样安静,严清悦可以确定,明明已经死过一次,怎么又回到了未央宫?

    严清悦压下心底的疑惑,只听外面内侍低头疾步走来战战兢兢道:“报,陛下已经到未央宫了。”

    话音刚落,只见内殿走进一个气宇轩昂的英挺男子,他上衣着章文玄色外跑,配以朱红下裳,外披深色云锦鹤氅。

    这正是如今北茂王朝的皇帝,茂承。

    严清悦乍一见茂承,不由自主的攥紧拳头,直到茂承来到床边,也并未起来行礼。

    茂承看似并不在意,严清悦却猛的一惊,赤足下床,急忙行礼道:“妾参见陛下。”

    茹姹看着娘娘行礼,想到最近陛下的态度,心里为娘娘难过,要是严首辅还在,娘娘何曾这样小心翼翼过。

    见此茂承皱眉主动扶起严清悦笑道:“皇后怎么今日想起行礼了,以后不用了。”

    若是别人听了,肯定少不了夸一句帝后情深,但严清悦却是心底发凉。

    她深知,这都是茂承故意做给她看,做给严家看。

    等时机一到,逐步蚕食了严家的势力,她严清悦,就到了打入冷宫的时候。

    可惜自己上辈子,还真以为茂承宠着自己,爱着自己,肆意享受茂承给的“爱”,直到自己落入圈套,死在冷宫里。

    重来一世,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月,但严清悦不敢再像上辈子一样,那么肆意妄为。

    爱你时,不行礼是恩典,厌你时,不行礼是罪过。

    可笑的是,在严清悦知道的,茂承从来对自己都没有爱,有的从来都是利用!

    就算茂承扶着严清悦,但严清悦还是赤着脚,行了完整的礼。

    茂承眼底晦涩不明,等严清悦起来,茂承又恢复了深邃犀利的眼神,任谁都不会怀疑,陛下特别喜爱皇后。

    “炭火靠近些,让皇后暖暖。”茂承搂过严清悦,坐在床榻上:“地上凉的很,不要再赤足了。”

    严清悦软软的答好,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低下头,却是冷若冰霜的眸子。

    如今不能让茂承看出破绽,自己一定会找到机会逃出皇宫,说不定还是重生的时间早,还能将严家救回来!

    茂承看着严清悦手上被掐的痕迹,不动声色的揉了揉,并未指出:“用过早饭了吗,一起去吃?”

    严清悦顺从的点头,让宫女给她穿好衣服,那是见水红色的宫装,严清悦素来喜爱这种衣裳。

    也是茂承见过最适合穿红色衣服的人。

    只见水红色的外衣将严清悦小脸衬的肤如凝脂艳若桃李,不施粉黛也是个美貌倾城,占尽风流的美娇娘。

    但严清悦见此皱眉:“不穿这个颜色的衣服,换个素净点的吧。”

    皇后娘娘一向爱俏,怎地突然要换身衣服,宫人挑来选去,取了件品竹色镂花织锦直领上衣,下着淡青色折枝花卉挑线裙。

    看着突然素净了许多。

    茂承看着有些心慌,不由得想到素白散发的严清悦,阻止道:“别换了,红色的正配你。”

    严清悦的外衣将脱未脱,听此看了茂承片刻,就在茂承跟宫人们都觉得皇后要像以前一样,不管陛下说什么,自己都要做主的时候。

    皇后蓦然笑颜如花:“好,听你的,不换了。”

    说罢,严清悦将外衣穿好,静静的等着陛下一起出门。

    茂承看着安静乖巧的严清悦,又觉得烦躁的很,你严清悦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驳斥我啊,严清悦应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茂承忍住心中的不适,疾步向前,跟严清悦并肩一起往外走。

    谁知严清悦退后两步道:“妾不可与君同行。”

    茂承脚下顿了一下,抿了抿唇,并未说话。

    这顿饭吃完,严清悦才觉得松口气,茹姹奇怪道:“娘娘怎么突然对陛下这么客气?”

    严清悦看着茹姹笑道:“以前是我不懂事,君是君,妾是妾,之前是我僭越了,之后要约束好未央宫的宫人们,谨言慎行,莫要以自己是未央宫的人就托大怠慢。”

    严清悦心知,茂承看不惯的就是自己无法无天的样子,整个北茂,除了祖父严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