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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他唱得好几千倍!”赵钱辉马上激昂回应,“久爷今天不唱个吗?唱完保证现场的尖叫全是你的。”

    “不了,我琴没带来。”齐久说。

    “哎那借李言的琴嘛,就少俩条弦,看着都一个样!”孙宇说。

    齐久没准备应,却看见李言拿着尤克里里从台子上下来,先在弯眼睛妹子额头上亲了一口,再径直朝他跟前走。

    “久爷也唱个呗,”李言向他搭话,“尤克里里你也会玩吧,早听人说你唱歌特好听。”

    李言看了眼这会儿面色平静的林染。

    九班人看见这情况,都开始起哄让齐久上去唱歌,包厢一瞬间又恢复到极度吵闹的状态。

    “这都毕业了,”李言将尤克里里递过来,用只有齐久能听见的声音说:“不给咱林哥唱首歌吗?”

    齐久只静静看他一眼,接过尤克里里往台子上走,身后欢呼声炸成了一片儿。

    那就给他林哥唱首歌吧。

    齐久还是老习惯,把琴摆正以后一句话都不说,单朝下边儿看了眼就开口清唱第一句。

    “my little love my little love.”

    齐久手摸上弦,这把琴安的是尼龙弦,刚听过知道音色很亮,正好适合扫弦唱这种风格明快的歌。

    他酒喝得不算少,所以这会儿估计是有些儿上头,难得地把歌唱出了点儿柔和的味道。

    歌不长,一首下来也就是两分钟不到。齐久偶尔抬头,台子以外的地方都漆黑,但他知道林染在看他。

    “i keep you i, so you‘re not hard to find.”

    这是真喝醉了,和林染一块儿经历过的事儿在这个瞬间不受控制地往心头上涌,任何一个细节都鲜活又难忘。

    这就两年了,这就毕业了。

    每件事似乎都有它开始和结束的那个点,齐久对逝去的高中生活说不上有多留恋,但这会儿多少还是能体味出点儿怅然。

    难怪诗人都醉透了才写诗呢。

    齐久连着唱了好几首歌,正值青春年华的人乐意疯闹,光是摇骰子就能把时间给晃过去。

    孙宇几个嚷嚷着不醉不归,仗着有林染这个不喝酒的清醒人在,喝酒就跟喝水一样往下灌。

    凌晨两点以后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能走的都自力更生地走了,不能走的就只剩孙宇,醉得歪倒在沙发上。

    “孙宇,你起来。”齐久踢了他一脚,“你家在哪儿,一会儿打车把你送回去。”

    “我家?”孙宇躺着一动不动,只歪了歪脑袋:“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噢——大风从坡上刮过——”

    “妈的智障。”齐久骂了声。

    他自己脑袋也晕,喝得不比他们少,完全是靠着仅剩的那点儿意志在行走。

    “把他扔这儿算了。”林染说。

    “不行——”孙宇这人闻言赶紧翻身就起,伸手死死抱住了林染的胳膊,“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不管——在这漆黑孤单的夜晚——”

    齐久急了,一手提溜起孙宇就往沙发上摔,孙宇醉得根本不知道疼,嘴里还在继续唱歌。

    脑子里就跟安了张cd似的。

    “操他妈的。”林染甩了甩被他拉过的手臂,摸出手机打电话。

    这毕竟是大半夜,等了好半天才总算有人肯接。

    “孙宇喝醉了,对,烂醉。”林染捏着手机,看了张口要唱好汉歌的孙宇一眼,“我给你发个地址,你到门口来接一下。”

    “谁?”齐久晃了晃不打清醒的脑袋。

    “孙宇他哥。”林染把手机揣进裤兜里,看了看齐久,“你没事吧?”

    “有事。”齐久诚实说了。

    “让你别多喝的。”林染皱眉,一手把孙宇拽起来半扛上,“走吧,一会儿打车回家。”

    齐久看他搭着孙宇,觉着挺不爽的。但这会儿胃里有点儿难受,他也就不想说话,只有跟着林染往外走。

    传说中的孙宇哥来挺快,骑的是个小电动单车,载上孙宇以后不停地说谢谢。

    齐久和林染原地目送了一会儿,孙宇那魔性又山路十八弯的歌手隔了老远都还能听见。

    “操,”林染笑了,“早该给他录下来的,搞忘了。”

    齐久这会儿总算精神松懈下来,忍着醉意看了林染一眼,“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林染问。

    齐久伸个手,直接一把抱住了林染,“林哥我头好晕。”

    这话说完,他大半个身体的体重都压在了林染身上。

    “九爷。”林染赶紧扶稳他。

    “嗯?”齐久勉强应了声。

    “要不我背你吧。”林染说。

    “啊?”齐久像没听明白似的。

    “我背你。”林染重复。

    没等齐久回应,林染直接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