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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窥颇犯罪手法的罪犯,一时间各种情绪都有。

    她质问云深深:“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云深深翻开笔记本,指着问:“q是谁?”

    陈锦绣的思绪已经完全乱了,她揪住云深深,大声重复:“我问你东西哪里来的?”

    云深深无视她的怒火,自顾说:“q是你在孤儿院时候认识的人?是有妇之夫?你标榜的缠绵悱恻的爱情,其实是见不得光的孽缘,你以为可以上位成功,结果被人玩完甩了,你嫁给我爸想报复q,结果对方还是对你不屑一顾,你就把这恨撒到我爸身上是不是?陈锦绣,你怎么这么恶心?爷爷和爸爸对你那么好……”

    “云深深,你给我住口。”

    陈锦绣气得浑身发抖,逮着云深深的衣领将她狠狠往后推,云深深没有丝毫抵抗,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样一下跌到地上。

    她抬头望向陈锦绣,眼泪止不住流出来。

    “你敢做害怕我说?这样的龌龊,这世上怕是只有你能做出来。”

    陈锦绣脸上显出惊惧神情,她蹲到云深深面前,拉着她的衣领给她提起来,颤着声音咄咄逼人问:“什么龌龊,你说清楚,我做了哪样的龌龊?”

    云深深脸上涕泪横流,嘴里都是眼泪的咸味,她没有用手去擦,也不想擦,好像这种狼狈是一面可以抵御羞耻的面具,即便掩耳盗铃,也好过毫无遮掩的暴露人前。

    “生下我,就是你做的最大龌龊。”

    一句话,如同在破涛汹涌的大海上,突然刮起飓风,遮天蔽日,排山倒海,生机已是遥遥无期!

    因为化了妆,陈锦绣脸上依旧红润可人,但精神内里已然颓败下来,她目光复杂的盯着云深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深深与她对视,心底最后那点侥幸彻底灭了。

    “没话说了是吗?”

    云深深已经不行准确形容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是耻辱,是厌恶,是愤怒,是无力反抗的绝望,每一种都有,但每一种都不能准确描绘出她此刻强烈的痛楚。

    “怎么没有?”陈锦绣一贯锐利清亮的双眼布满血丝,她松开云深深,颓然且平静道,“你确定你想听?”

    云深深不置可否,陈锦绣悠悠开口:“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龌龊?真正的龌龊是犯了罪的人不用受到惩罚,受害者却要背着痛苦的回忆过一辈子。”

    “你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嫁给你爸?”陈锦绣摇头,唇角突然溢出恶毒的笑意,“因为云礼他是个强/奸/犯。”

    石破天惊的三个字,像一记未经打磨的重锤狠狠落在云深深心上,一下不够,施刑者干脆在上面抹了盐,她霍然抬头,不知为何突然起了生理反应,顷刻间吐到天昏地黑。

    陈锦绣大笑,语气分外轻佻:“怎么了?你也觉得很恶心是不是?你以为云家为什么能忍我?因为他们心虚,你以为你爸你爷爷是什么好人?一个卑鄙下流,一个道貌岸然,呵,都不配有好下场!”

    “你胡说,不是这样,不可能是这样。”云深深揪着陈锦绣的袖子,整个人颤抖如筛,“爸爸……爷爷……”

    “不信,你自己去问云礼,看我有没有一个字污蔑他?”

    陈锦绣愤然推开云深深站起来,居高临下,声色俱厉。

    “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爷爷,虚怀若谷,大公无私的云校长,面对自己儿子的无耻罪恶还不是想方设法的包庇,他可曾为我想过一分一毫?他以为给我钱,给我名,纵容忍耐我就能补偿我?笑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云深深看着陈锦绣,混沌中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就问你一句,我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你姓云!”

    陈锦绣胸口起伏着看了她许久,咬牙抛下最后一句话,“如果你不是他的孽种,我也不会这样讨厌你!”

    ……

    要拿云礼的dna样本很容易,但下这个决定云深深犹豫了很久。她在网上查了资料,找到外省一家私密性很高的鉴定机构,预约好时间,提前交了费用,但邮寄样本的那一刻,她又犹豫了。

    陈锦绣似乎没有骗她的理由,正如她说的,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是云家的孩子。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云深深最想要的,她似乎也没有再深究下去的理由。

    奈何人的记忆是一种很奇特的存在,很多从前不曾在意的往事,久远得根本不会再去想起的往事,在某种特定时刻会突然冒出来,来势汹汹,清晰无比,当事人想不在意都不行。

    或许真的是因为讨厌她,从小到大,陈锦绣很少将云深深带在身边,也很少同她说话,有限的几次外出,除了带她去广场,她还曾带云深深去见过一个朋友。

    云深深记得那天是除夕,外面很冷,家里很热闹,陈锦绣要带她出去的那一刻,她是拒绝的,可是陈锦绣罕见的发了脾气,生拉硬拽要带她出门,任爸爸和爷爷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陈锦绣带她去了机场,在人声鼎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