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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脱离薛府控制,摆脱自己命运的选择。

    一个名存实亡的长公子,总比两个心怀鬼胎的深闺毒妇要好对付的多,后院那些腌臢事,自己听的见的还少吗?!

    这是自安夫人入席以来,第一次正眼观察薛婉凝,结果如何薛婉凝不得而知,只知道当安夫人停箸的时候,还在动筷的几位小姐已经在第一时间淘汰了,而菜肴动的比安夫人多的小姐,只怕也入不了安夫人的眼。

    丫鬟撤去餐盘后不久,上了些新鲜时令的水果,更有舞姿优美的舞娘入宴献舞,薛婉凝欣赏不来这等古典艺术,趁着众人沉醉其中之时,暗自观察安夫人。果不其然,有一丫鬟从众人身后悄悄快步行至安夫人身侧,得安夫人点头后,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薛婉凝再次感到安夫人凝视的目光,待那丫鬟退下时,薛婉凝故意将身子往后弯了弯,鼻尖微耸,一股淡淡的炊火之气混杂在一片花香中,那丫鬟定是去查看了各府小姐的用膳情况才会染的这一身炊火气,薛婉凝斜睨了一眼正沉醉舞姿不可自拔的便宜妹妹,自己可记得清清楚楚这席上薛婉琴吃的只多不少,如今只怕薛婉琴已如愿落选。

    安夫人这头热热闹闹的办着赏菊宴,今日的前院也一样的热闹,神武将军府的次子前不久打了胜仗,班师回朝,圣上龙心大悦,不仅赏金万两,更是封祁子泽为明威将军,官拜从四品,那是何等威风,何等荣光。世人皆道将军府的长子是个不中用的,但次子却颇具乃夫之风,将来将军府世子之位,怕是要由次子继承了。

    前些日子,祁子泽刚回府的时候,身受重伤,一直在府中修养,近日身子日渐康健,借恭贺为由的官宦陆续来了将军府,盼着能和这新晋权贵结交一二。今日里来的这位更是非比寻常,太子于未时初,命人备了厚礼亲自到了将军府为祁子泽道贺。

    此时祁子泽房内,他正与世人口中那个不中用的祁子璟密谈,“大哥,若非你飞鸽传书送来那计,只怕弟弟身上就不是这一道伤疤了。”祁子泽由亲信小厮上完伤药,将里衣合拢,口中尽是感慨。

    祁子璟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你呀,太过急躁,穷寇莫追的道理,别说你忘了,若不是你将那阿史那思力追狠了,他也不至给你这刀,好在那会有韩漳跟着,他才没功夫和你缠斗。”

    祁子泽套上外衫,行至祁子璟对面,“大哥,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你有如此才干,为何要装疯卖傻?明明你比我更适合做这府里的世子,凭你我兄弟二人的情意,若哥哥你当了世子,弟弟我绝对鼎力相持。”祁子泽一脸正色,坦坦荡荡如其父般磊落。

    祁子璟手中茶盏轻转,耳边恍惚是一个妇人诛心之声,“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霸占了我儿的世子之位,我儿何至于抑郁成疾,不治而亡!你将我儿还给我!”字字锥心,声声泣血,那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安夫人。

    幼时的自己不懂事,不明白为何母亲总是不乐意多看自己一眼,倒是尤为偏爱自己的胞弟,为讨母亲欢心,自己自读书起,便事事刻苦,样样用功,不及弱冠便已多次随父出征,立下赫赫战功,可自己越努力,母亲却越不喜,待自己被钦定为神武将军府世子后,母亲索性避而不见,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恨意,那时的自己怎么都不明白,为何同是一母所出,母亲却如此偏爱幼弟,这个答案直至死前方才知晓,祁子璟不禁抬头看了眼与父亲有着六七分相像的弟弟的脸,自己是真傻,自己和弟弟面容无半分相似之处,更别提爹娘了,如今得苍天垂怜,重得在世间走一遭,可不得将上辈子强占的还与你嘛。

    祁子璟笑着伸手拍了拍祁子泽的肩,“世子之位是你应得的,莫要妄自菲薄,我还是喜欢做一个闲散公子,到时弟弟可得多关照你哥哥我哦。”

    这劝诫的话祁子泽也不知说了多少回,只是这哥哥没一回听进去的,这次也一样,祁子泽哀叹一声,知哥哥固执不再多劝,复又想起了什么,忽咧嘴一笑,一手勾于祁子璟肩上,俯身调侃,“哥哥可知今日是何等日子?”

    祁子璟回忆半晌,不解问道:“何日?”

    祁子泽一阵坏笑,见哥哥面露不耐之色才正色道:“今日母亲在花厅开设赏菊宴,诚邀各府未出阁小姐,家中未娶妻之人无非你我。母亲断不可能给父亲纳妾,而长幼有序,哥哥未娶,弟弟自然不能越过哥哥,故而这赏菊宴,怕是很快就有丫鬟来传母亲的话,让哥哥你前去陪同了。”祁子泽恨不得也跟着去凑个热闹,看看哥哥的洋相,也不知哪家小姐能入了哥哥的眼,看到时哥哥还怎么装,他可不信若真碰上心仪之人,自己这哥哥还按耐的住继续装疯卖傻。

    祁子璟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差点就忘了,前世里母亲就来过这么一出,只是那时自己志不在此,统统都给拒了。这回也不知是听了何人的谗言,竟信起了冲喜一说,连支会也不支会一声,便给各家各府下了帖子,自己如今是个傻的,何苦耽误了别人家的好女儿,只怕自己等会不得不再演上一出了。

    祁子璟看了尚在幸灾乐祸的祁子泽一眼,操起一旁的折扇就是一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