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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重青的话便走出去了,重青站在房外,看着域谌道,“恭喜域谌君和帝女了。”

    域谌点点头,脸已经因为喝了不少酒而变得浅红,“谢过重青女官。”

    重青笑着,看域谌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房里,顺手替他关上了门。

    域谌觉着很不真实,那个坐在床边,一身红妆,浅笑看着他的安宁,域谌暗暗掐了自己大腿,觉得疼,明明没有喝醉,却是晃晃悠悠的走到安宁面前并蹲下,域谌抬头看着安宁,眼眶有点湿湿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想扰了当下的气氛,安宁把域谌拉起来,扶他坐在自己身旁,捏捏域谌的脸颊,“高兴坏了。”

    域谌点点头,呆呆的样子甚是可爱,安宁轻声笑了笑,域谌大悟的想起一件事,快步走到桌前拿起包了红线的剪刀,重新坐下,摸到自己脑后的头发,从中剪下一段,看安宁满目繁重的头饰,将剪刀放在身边,小心替安宁取下凤冠,散下头发,安宁头发很长,域谌握起一小节,拿起剪刀,欲言又止的看看安宁,“安宁,结发为夫妻,这是我们北荒的规矩。”

    安宁点点头,重新扒拉,在右侧脖子后面拉出一小段,放在域谌手里,“剪这段,这是我原生之发,从降生到如今,从未剃剪过。”

    域谌手抖了抖,才握起剪刀剪下一段,和着自己的头发,编起了发结,安宁看域谌甚是正经,像是对待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一样认真,有个念头在脑海里打转,看他手指翻飞,甚是熟练,安宁轻声问他,“你是不是练了很久。”

    域谌点点头,手上的动作却差点乱了,“我怕编不好看,跟一个老嬷嬷学的。”

    域谌说完,舌头差点打结,回头看笑容灿烂的安宁,脸一下子涨红了,手下的动作,也差点打结了,安宁接过域谌手中两股差不多编成一股的青丝,细细编好收尾再递给域谌,域谌编了个很好看的发结,像一个同心结,郑重其事的放在贴身的荷包里。

    握着安宁的手,看着安宁的眼睛,“在北荒,喜夜结发的是妻子,妻子与丈夫结发,意味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学结发,虽是一种礼俗形式,更代表我的心。安宁,你明白吗?”

    安宁点点头,侧身抱过域谌,域谌将安宁压在喜床上,安宁被床上铺着的红枣花生磕了一下,伸手在腰后乱摸,域谌也在安宁腰下将那些东西摸出来,摸着摸着变了味道,看懵懵懂懂的安宁,手在敞开的衣襟里探进去,触感是一片腻滑,安宁看着域谌的眼睛,域谌慢慢俯下身,亲安宁下巴,眼睛,鼻子,手也不停,从上往下。

    安宁被床上的撒帐弄的生疼,手总是乱动,域谌将安宁翻过来,变成他在下面,安宁坐在他腰上,域谌几欲崩溃,声音嘶哑, “安宁。”

    安宁只觉得脸上很热,身体很烫,域谌捧着安宁的脸,亲亲她的眼。

    安宁红了脸,并不答他话,只瞪着域谌,大概安宁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霞云满面,似怒似嗔,能惹的男人发狂,域谌说好的轻一点几乎溃不成军了。

    域谌端着莲子羹进了房,安宁已经醒了,大概还未醒神,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荷塘发呆,已是初秋的天气,外面的荷花已凋谢的差不多。

    域谌替安宁穿上鞋,安宁回头看着域谌,动了动脚,“域谌。”

    “嗯,还困吗?”

    域谌半抱半搂的将安宁抱起,拿过衣服给她穿上,安宁靠着域谌的肩膀不愿意动,域谌拍拍安宁的后背,“安宁,来,先把衣服穿了。”穿好了衣服,又推着她坐到桌边,“先吃点东西。”

    安宁进了小半便吃不下了,域谌看着提不起精神的安宁,想着是不是昨晚自己闹的太过分了,“安宁,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紧张兮兮的问自己话的域谌,安宁笑笑摇摇头,“没有,只是最近很是困倦。”

    域谌看了眼安宁的眼睑下,是精神不足的乌青,“要再睡会吗?”

    安宁摇摇头,“不了,今天下山吗?今天端午,会有灯会吧。”

    “好,我们等下就出去。”捏了捏安宁的手背,域谌将安宁吃剩下的半碗莲子羹解决掉。

    两人婚后便长期居住在荷花屋,时间晃晃悠悠的已经过去了近三百年,这三百年来,两人当初大婚时的轰动和一些日后衍生出来的话题,竟是三百年都未曾停止过。

    譬如婚礼时的聘礼嫁妆,都是八十一抬,北荒准备了多少聘礼,帝后凰姬便也准备了多少嫁妆,婚礼那天随着嫁妆一起抬去的,还有那八十一抬聘礼,那排场简直是壮观,整整一百六十二抬都是实打实的东西,可见北荒对帝女的重视,也可见帝君帝后对女儿的疼宠。

    再后来话题就转到了对两人的辈分称呼上,帝后凰姬是陵光神君的女儿,域谌是监兵神君的儿子,那按同属四方神的托大说法,帝后与域谌其实算是一辈,那算起来安宁的辈分比域谌还小了一辈,若这样说来,安宁嫁与了域谌,不是陵光神君和凰姬的辈分竟高了一辈,监兵神君变成了与凰姬同辈分?

    可帝后嫁的到底是创世神之一的天吴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