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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是啊,所以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把自己蠢死的。”

    大多同龄人不敢招惹森野绿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打架打不过,二是后来大家发现成绩也比不过。即使森野绿绝非完人,但在学生时代,学霸的地位总是特殊的。

    不过江户川乱步既不是森野绿的同龄人,更不在乎她是不是学霸。名侦探有他自己的骄傲,至少在斗嘴互怼这方面从不认怂。在一堆穿着各式各样戏服的高中生里,他的存在十分和谐,起码没谁看出他是个已经二十二岁的成年人。

    而拳藤一佳对江户川乱步的出现表现出了相当的好奇。

    可直接问这是不是男朋友又是否太唐突失礼了?拳藤一佳从不认为自己不善于交际,但森野绿和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该怎么说呢,可能是她在乎的东西和别人都不一样,偶尔会突然蹦出的认知上的落差,不得不让她在与那个看起来捉摸不定的女孩相处时绷紧神经。

    森野绿和江户川乱步引起的骚动引来了一大片目光,两位当事人神态自若,反倒b班其他人捂脸的捂脸,扶额的扶额。物间宁人更是直白地坦明了心声:“丢人。”

    计时的工作人员带走了两位主持人,报幕时播放的bgm活泼俏皮却并没有成为缓和森野绿和乱步之间僵硬气氛的稠化剂。江户川乱步今天从踏进雄英校门开始就变得阴阳怪气了起来,与其说他在习惯性地挑剔,不如说是在刻意找茬。

    这点微妙的不同让森野绿有些摸不着头脑,从以前开始只要遇到不能彻底弄懂的题目她就会成为不高兴,或许时至今日将题目换成人也是一样的。

    拳藤一佳的个性是大拳,可她今天的工作是化妆师。当初在蝮蛇英雄手下实习的一星期不仅教会了她该怎么摆pose拍平面照,还被迫恶补了一番化妆技术。某种程度上来说,那次职场体验不可谓不影响深远。

    她的手指柔软又灵活,画出的妆面干净又精致,森野绿却看得并不认真。正在化妆的小大唯抬着脸不方便说话,在旁边等待的取荫切奈往江户川乱步的方向看了眼——对方正在翻看这次话剧的台本——憋不住好奇,还是问道:“森野,那是谁啊?”

    好像跟你关系很好的样子。

    “……住院时认识的人。”她顺着自己之前的谎话又编了另一个谎,紧接着又往里面掺了句真话,“他保护过我哦。”

    真假参半往往会让谎言听起来更真实。只是江户川乱步无论是从外表看还是从性格看,都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坏脾气“弱男子”。她们想象不出江户川乱步说这话的样子,更没办法顺理成章地脑补出森野绿会在意他的原因——她看起来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性格使然,性别也无法构成不利的因素,哪怕一年b班男生的男子气概加起来能盖起一幢楼,也没办法叫森野绿露出一星半点的式微。

    “绿。”拳藤拿着化妆刷的手停了下来。

    “嗯?”

    “你稍微变了一点诶。”

    这改变是否全然是好的,拳藤一佳不知道。但至少在花朵彻底死去以前,无论盛开还是枯萎,她都能证明自己曾经活过。她一定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见到了温暖又明亮的事物。一定有一簇无畏又任性的火拥抱了这片看似永久的冻土。

    “有吗?哪里?”

    “……说不出来。”她支吾了好一会儿,最后却只挤出一点笑来。

    拳藤一佳是个清秀漂亮的女孩,性格开朗,一班之长,几乎每时每刻以笑待人,是森野绿讨厌不起来的类型,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拳藤一佳现在的笑脸。

    开心高兴,又有些怅然落寞。

    森野绿屏息凝视着她的脸,心里有某个地方忽然柔软地塌陷了进去。

    认真的等待换来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种事情放在从前,森野绿肯定是要发火生气的。暧昧不清的“可能”是与白纸黑字的“不可能”同样残忍,甚至更加无情的东西。

    但今时不同往日,人是社会动物,得学会理性客观、就事论事。

    更何况她的同班同学们都是好孩子。是好到能让森野绿动摇心中人性本恶论的力证。

    森野绿重新敛起眼,没有露出丝毫期待落空的不满,“那就不说了嘛。”那两片浅金色的眼睫像挥动的小扇子似的忽闪着。像在撒娇,又像是在安慰有些局促不安的拳藤一佳。

    ——她还是森野绿,没有洗心革面,也没有重新做人,用不着为了那点改变而感到陌生。

    志不同道不合的人总要分别,她只是来提前说再见罢了。然而先叙旧再挑明的方式现在让她陷入了某种难以启齿的尴尬处境,那句“我要转班了”像块石头压在她的舌头上。

    早知道就该把自己的心变得像块石头一样才对。正在森野绿挫败又后悔地暗暗咬牙的时候,她突然听见沉默了许久的乱步扬声朝自己走来,“好无聊。无聊透顶。啊啊,作为舞台剧的故事无趣到这种地步真的不会让观众睡着吗?”他无精打采地将看完的剧本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