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漫花之舞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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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你快吃嘛!”

    颇为得意的亲手夹了一块j腿放入我的碟中,这家夥一直都清楚我最喜欢吃的是什麽。看著他那个兴奋的样子,即便心里还是怀疑的很,我还是顺从他的意将食物夹起来不怕死的咬上了一口。

    咦?味道居然还不错哩!

    “怎麽突然想起来要煮饭给我吃?”

    陪著云鹤影做了这麽长时间苦力,我早就饿了,现如今面对一桌子好菜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心里想著真不愧是喜欢我的云征月啊,懂得为我的肚子著想。不像那个毫无人性的云扒皮,就知道让我干活干活干活!

    “哦……这个……”

    听见我这样问,云征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不是总说我没用麽,除了吃喝玩乐什麽都不会……”

    我什麽时候说过这句话,我怎麽不记得……

    “所以我决定要痛改前非,从大哥被救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好好学东西,争取做个有用的人早日帮大哥分忧解难。”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而後悄无声息的挪动著椅子,小狗般的凑到了我的身前。

    “也希望你能改变一下对我的看法,早日爱上我,跟我成亲。”

    “……”

    “咳咳!!咳咳!!!”

    我被噎到了,而且很严重。

    “你别吃这麽急啊,快喝点水!”

    见我呛得不断猛咳,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云征月吓了一跳,心疼的帮我端茶倒水,一面还极其贴心的抚摸著我的後背为我顺气。

    “云征月,你……”

    气顺了之後,我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苦涩。看著面前英俊无比的男人,他纵使有千万般不好,却是最爱我的那一个。而我却永远都不可能与他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我想跟他说你死心吧,我根本就不可能跟你成亲。我喜欢成熟的男人,让我这个从小颠沛流离孤独怕了的女人有一种自欺欺人的安全感。沅唯九是,即便是那个我恨得牙痒痒的云鹤影都好,唯独不可能是他。然而话到嘴边,我的嘴唇却被他先行一步的用手堵住了。

    “……”

    我睁大眼望著他,从云征月那双明亮的星目中居然读出了一丝了然的哀伤。

    “你什麽都不许说,我都还没改变完,你就急著否定我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呢,嗯?再说以後的事情谁说的准,我的玉佩给了你,我的心就是你的。我有信心,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

    男人说的很认真,像是已经思考了很久,竟然透著一股破釜沈舟的决心。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为云鹤影感到有些悲哀。想到那人在石室里对我吐露出的那些话,这样坚毅的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撑起这个家。对自己弟弟的影响力还不如一个空有一张面皮的女人……

    如果他知道今天云征月对我说的这些话,不知道是要该哭还是该笑呢。

    “好了,吃菜吧,都凉了。”

    静静地拉下男人捂在我嘴巴上的大手,我不置可否的拍了拍云征月的肩膀,心想就这样含糊其辞的先哄著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结局如何,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毅力奋发向上变成另一个可以与云鹤影比肩的男人,於这个家、於云鹤影都会是一件好事。到时候我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嗯,吃菜!”

    见我真的没有急著否定自己,云征月看起来很开心。整个俊颜都变得明亮了,没过多久又兴冲冲的搬出一坛子好酒来为我俩斟满。

    “如此良辰如此夜,有好菜无好酒岂不是太可惜了。来,海棠,我们喝几杯。”

    他酸了一把,我忍俊不禁。

    两个人一边吃菜一边喝酒,倒也酣畅淋漓的尽了兴。等到酒过三巡,我们俩还都只是面颊酡红,半醉半醒,看著男人的好酒量我情不自禁联想到了他那个不胜酒力的大哥。忍不住开口拿云鹤影那个变态打趣。

    “云征月,你还真能喝。不像你那个哥哥,笨得要死,一壶就分不清南北了……”

    “哈哈,你说他啊!他确实是啊,在酒桌上谈生意都要专门请人来挡,不然的话不仅生意谈不成,那家夥还会酒醉後化身y魔,见女人就啃……”

    “噗……哈哈!没错,你说得对……他色的要死,平时可真看不出来……”

    脑海中迅速闪过那些我昏倒之前就万分旖旎的画面,我酒後失态的歪倒在桌子上用手腕撑著自己的头笑啊笑。

    云征月开始也跟著我笑,但是渐渐地,他脸上的笑容开始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恐惧的怒气。而我则更是笑不出来了,惶恐而懊恼的捂著自己的嘴唇,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退後好几尺。

    而後,我听见他森然的问道──

    “海棠,你和我大哥睡觉了?”

    “我……”

    後退的步伐戛然而止,我的腰撞上桌子狼狈不已。

    (6鲜币)58 决裂

    你说啊!怎麽回事!告诉我!!!”

    温顺的模样不见了,可爱的小狗瞬间变成了凶残的野兽。云征月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双拳紧紧地攥著,健壮的身体不住的在发抖。

    “云征月,你冷静一点……”

    想起云鹤影当初的千叮万嘱,我不禁有些害怕。真可笑,到了这种时候我担心的并不是云征月的心情问题,反而更在意让他的宝贝弟弟难受之後,那个变态的云鹤影究竟会怎样的整治我。

    人善被人欺这句话是不错的,因为云征月一直都对我很好,甚至是讨好,我才能一直如此无视他的感觉,只关心自己。

    “冷静?!你都跟我大哥上床了你要我怎麽冷静!海棠……你有没有心啊?你做这些究竟置我於何地!”

    喘著粗气用力摇晃著我的肩膀,云征月吼著吼著两眼竟然发红,没过多久就在我的面前生生的落下泪来。

    “你怎麽能这麽坏!这麽无情!这麽若无其事的伤害我!!!”

    “云征月!当时你大哥喝醉了,我又不会武功,根本没办法反抗他啊。再说我本来就是妓女,不和他上床早晚也是会和别的男人睡的。我根本不可能只属於你一个人,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见他一直发狂,我也忍不住大吼大叫了起来。然而下一秒锺我却被男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贱人!”

    ……

    眼前忽然间变成一片空茫,脸颊传来热辣辣的疼。我被他这个练武之人,几乎是用尽力气打翻在了地上。

    靠……

    还好他没用内力,不然的话我这一口牙齿估计都被他给打碎了。

    我的死不悔改终於触碰到了云征月心里最後一丝底线。原来这个家夥并不是只会一味的对我忍让。也并不是只要我开心就随便做什麽都可以。

    其实人一个人再贱也莫过於我,被沅唯九彻底的卖了,还在反反复复一会儿恨一会儿又舍不得的帮他洗白。而这云征月自小得到的宠爱就比我多得多得多,他能容忍我的虐待,却无法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他骂得对,我真的很贱。

    仗著他喜欢我就一直欺负他,仗著自己喜欢沅唯九就不要脸的主动贴上去,仗著云鹤影聪明狡猾就恨不得换他做靠山……

    像我这种贱人不配他这样的人来喜欢,打一巴掌醒了自己,也好。

    “海棠……”

    见我在地上勉强撑著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右边的脸颊极其迅速的肿了一大块。云征月像是被什麽东西忽然敲醒了一样,望著自己的手又望望我,而後无助的喃了一声。

    “为什麽……你每次都是这样,满不在乎的让我失望……从来都不管我会有多痛……”

    “云征月……”

    此时我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嘴角破了皮流出血,口腔里满是腥甜的血腥味儿。

    “我不爱你。”

    “你别说……”

    “我不爱你云征月,永远都不可能爱你。”

    “告诉你别说了!!”

    “你放弃吧,无论你做什麽我都不会爱上你,和你成亲的……”

    “海棠!”

    云征月此时的脸已经全然扭曲,全身都充满了戾气似乎随时都能冲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如果我不爱你,就只能恨你。不会再有下一次的原谅了,你别後悔……”

    “嗯。”

    望著他的决绝,我只是苦笑了一声,目光澄澈。

    “那样就最好了。”

    (6鲜币)59 意外的冷淡

    是在这样一个冰凉刺骨的夜晚,我被一个近癫狂的男人粗暴的赶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碗盘落地的声音,方才那一桌好菜已经被他用泄愤的方式尽数推落在了地上。

    也好。

    长痛不如短痛。

    “嘶嘶”的抽动著发痛的嘴角,我心里虽酸却也如释重负。现在想想自己也挺欠揍的,放著好好的二少夫人不做偏要做随侍,甚至是妓女。只因为我不喜欢云征月,或者说没喜欢到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那个地步。

    对於一个我这样的女人来说,喜不喜欢竟然是这样重要的一件事……好奇怪。我自己其实也不太能想得清楚。

    今夜夜凉如水,而且还是冰水。原本很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好的歇著的,可是转念一想却记起来我已经不是家妓了。自从跟云鹤影做了随侍,他就找人在他房间的外室里添置了一张小床,我晚上要伺候他的一切包括半夜起来方便,所以基本上是和他寸步不离直接睡在小床上的。

    不知道此时他睡熟了没有……这样贸然回去会不会吵醒他,又让他无端的对我大发一顿脾气。

    “啊切!”

    一阵冷风吹来,我丢脸的打了一个喷嚏。原本萌生出来的一点想就这样在外面站一夜的大义凛然的情绪一下子就缩了回去,而後迅速的抱著自己的肩膀小碎步的开始往云鹤影屋子的方向跑。

    “吱呀──”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云鹤影的房门。他都睡在内室,而且最近受伤了身子骨比较疲应该听不到。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始踮脚就往小床的方向走,我实在是很想念自己温暖的被褥。谁知刚才的寒气还没过去,一时之间鼻子又痒痒的,忍不住再度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是谁?”

    果不其然,内室很快响起了男人的问句。

    这家夥……

    受伤了还警惕的像狼一样。

    “是我……海棠。”

    刚摸到褥子的手恋恋不舍的缩了回来,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往内室走去跟云鹤影打招呼。

    “你……?”

    似乎是很不明白为什麽此时我居然会回来,云鹤影拖长了迟疑的声音,片刻後我听见他继续吩咐到。

    “把蜡烛点上。”

    “哦……”

    怏怏的照著他说的去做,等屋内被烛火照耀的一片清晰的时候,我看到云鹤影半靠著躺坐在床上,审度我的目光除了疑惑更多的是一种惊异。

    “你被人打了……月儿打的?怎麽回事?”

    听他这麽问,我自知是肯定躲不过了。便将云征月是如何知道我和他已经睡过了以及之後暴躁的反应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我又很有自知之明的加上了一句──

    “那块玉佩我是不是可以还回来了,反正搁在我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

    短暂的沈默之後,云鹤影的反应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原本我还担心他爱弟心切,当初明明那麽千叮咛万嘱咐的教训我千万不要被云征月知道。此时一定会大发雷霆,而後顾不得身上伤势未愈也要亲自到云征月的房间里安慰一番才是。

    谁料他只是深不可测的沈吟了一番,而後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竟然最终喃出一句“也好”,之後就若无其事的睡下了。

    其态度之冷淡完全超出我的想象……

    咦?

    就这样……?!作家的话:啧,其实这章很长,无奈鲜网bug我只能截取和上一章一样字数的来替换。好戏在後头,下一章来看吧~xd

    (7鲜币)60 安慰

    他的反应弄得一愣,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摸摸脑袋转身想走。哪知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这反复无常的男人却又忽然叫住了我。

    “等下──”

    “还有什麽事?”

    我纳闷的扭头。

    “需不需要我安慰你一下,嗯?”

    一阵诡异的幽风吹来,将烛火摇曳得忽明忽暗,也将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得暧昧了起来。

    安慰?!

    什麽意思!!

    心咚咚的跳动著,我眼睛睁得大大的急需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云鹤影那家夥却微微一笑,柳叶般的长目竟然魅惑的眯了起来。

    “想要的话就过来,我可以不收你的银子。”

    “……”

    我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脸颊不知道是红的还是痛的,开始微微发烫。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

    为什麽……这是为什麽……

    明明他们两兄弟里就是云征月长得更英俊些,这云鹤影天生的冷面王,不说话的时候脸是僵的,说话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去,无论什麽时候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欠扁模样。

    为什麽我会弃云征月那麽性感美貌的男人於不顾,甚至狠狠的伤了他的心,却被云鹤影这样一句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弄得六神无主。

    难道说,在不知不觉之际,我已经对这个和我有过一夜夫妻平日里却都是在狠狠的剥削我的男人兴起了一种非同一般的情愫吗?

    老天啊,我是有多贱啊!

    一个沅唯九还不够,又来一个云鹤影。我难道是天生的受虐狂,一定要别人虐待我才会喜欢,才会开心?!

    “还在犹豫?”

    我嘴巴里口水在泛滥,而云鹤影那厮却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个家夥,平日里对账本倒是很有信心,一到我身上就总是赶著去投胎似的。

    “这个……不好吧……”

    脑袋里回想著当初他在我面前展露出的高超床技,我被云征月的事弄得情绪很低落,通过和男人上床来修复这种伤痛也未免不是一种有效的方式。但是我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这样简单。

    “再犹豫,我可就要反悔了。”

    笑著摇了摇头,云鹤影方才精锐的目光开始逐渐收敛,冷峻的面容起劲儿之色正慢慢的褪去,似乎真打算不再管我而是自己独自睡觉了。

    “那、那就来吧……”

    谁怕谁啊!

    被他这麽一要打退堂鼓,我色心骤起,勇往直前的冲到他的床边居高临下的望著男人那张充满神秘的脸庞。

    不是要安慰我吗?那就狠狠的来吧!

    ☆☆☆

    “这里,你看这个数目明显的不对,肯定是漏算了哪一笔。你不要小看这种小纰漏,每一次的帐都必须做到位。不然到了年底结算,这里少一点,那里少一点,最後就是一大笔钱的漏d。”

    窗外没有月亮,屋内半盏残灯。

    我肿著右脸顶著两个黑眼圈一脸木讷的趴在桌子上斜眼看云鹤影披著外袍表情正经的为我指点账目上的迷津。

    靠……

    我还以为他说的“安慰”是指r偿呢。枉费我这个食色性也的豪放女方才还为他芳心萌动了那麽一瞬间,结果是免费教我做账……

    我就不明白了,这做账有什麽好安慰人的……我不仅没觉得被安慰,反而搞得很累有没有啊……

    “不对,这里又记错了。明明是支出,你怎麽继承收入了?你这样马虎,我以後怎麽敢把生意教给你帮忙。你不帮忙就得回去继续做妓女,你甘心吗?”

    “唔……做妓女其实也没什麽不好的,起码可以睡觉……”

    我揉揉眼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

    “没出息。”

    某人皱著眉,很鄙视的骂了我一句。

    “云鹤影……我好困,我们不要看了好不好……”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辰,但是三更一定已经过了。我现在脸不疼了,改成腰疼,两只眼睛都不太看得清东西了。

    “喂……”

    见我放软了身子开始往下哧溜,云鹤影眉皱得更紧,而後不得不为了防止我溜到地上而一把抱住我。

    “真舒服……”

    一落入男人的怀中,我像是沾了枕头的猫一样,不管不顾的抱紧随後闭上了眼睛。

    (7鲜币)61 道士

    的眨了眨眼,我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所幸睡的还算踏实。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几乎要吓得尖叫,因为云鹤影那家夥的脸就在我的面前放大,表情疲惫且安详。他居然就这麽抱著我窝在椅子上勉强睡了一夜,我顿时觉得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喂……你醒醒,云鹤影?醒醒!”

    觉得他窝著身子打盹儿的样子实在是不像样,我叽里咕噜的爬了起来轻轻的推著他的肩膀唤道。

    “嗯……”

    闷闷的哼了一声,感觉到怀里空了,男人才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眸。

    “你醒了?”

    他问。

    “醒了……”

    我感激的看著他,自觉眼睛湿润得快要滴出水来。

    真没想到啊,呀呀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云鹤影平时对我这麽刻薄,关键时刻竟然能委屈自己抱著我睡,只为让我舒服一些,真是令人太感动了。

    “醒了就好。”

    男人微拧著眉头勉强活动了一下脖子。

    “你的月俸这个月要扣去一两银子。”

    “啊???为什麽?”

    感激的情绪戛然而止,我一脸错愕的僵住了。

    “还敢问我?”

    男人将脖子扭转的“嘎吱嘎吱”响。

    “不知道我腿伤了不能走路麽?竟然敢把主人丢在这里一个人睡著,还拿我当枕头怎麽推都推不醒!”

    “……”

    “你可知我昨晚睡得有多难受?只扣你一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要我说这个月的钱你全部都别想拿了。啧,愣著干什麽,还不把我扶到床上休息一下!”

    “……”

    原来是这样……

    在男人斜著眼睛对我表示出来的强烈谴责之下,我只能点头哈腰的将这个沈重无比的家夥从椅子上半抱了起来,而後艰难的往床榻那边挪动著。方才为他兴起的那一点点好感早已被踢远十万八千里。

    什麽嘛……

    随便找个借口就扣我银子,云扒皮你改名叫云爱钱算了。是你自己强行以安慰为名对我实行精神暴力的,害得我大半夜看帐到睡著……怎麽现在又变成了是我的错。

    正当我在心里拼命腹诽他的时候,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大少爷,不好了……二爷他……他……”

    他还没说完这半句,我和云鹤影同时变脸。

    尤其是我,心里“咯!”一下。心想那云征月上次“离家出走”闹出的事件还没有完全过去,这回又做了什麽不动大脑的事情令人担心。这死家夥,是成心不让别人好过吗?!

    “怎麽了,慢慢说。”

    得亏云鹤影还沈得住气,只见他慢慢的沿著塌边坐下。一家之主的威仪不失半点,但是从他紧绷的面皮来看,心里一定也是十分担忧的。

    “二少爷他不知道是怎麽了,一大早去找表少爷,还领进一个茅山道士来。说是要做什麽法,让他忘了过去的事情。您说说,这怎麽得了,这二少爷是要把咱们都给忘了吗……”

    这下人显然是个忠心的,焦急的情绪溢於言表。说著说著又抹泪又跺脚,急得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他此话一出,云鹤影的目光便若有所思的落在了我的脸上。而我也下意识的去摸脸颊被打肿的地方,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苦笑。

    敢情这罪魁祸首还是我……

    “月儿现在在哪?”

    正思量中,耳边云鹤影已经再度发问了。

    “二少爷和表少爷现在就在花园里呢,还有那个道士好像是要开坛做法。”

    “叫人来,抬著我去花园看看。”

    “是!”

    下人得了令,急急忙忙的走了。没过多久,就有四五个年轻力壮的家丁过来,将云鹤影抬到一把特制的藤编的椅子上,人轿一般的给抬了出去。

    我在屋里左思右想,终究是敌不过对云征月的担心。便也匆忙的追了上去,果不其然一进花园便看见一个贴满灵符的神台,一个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道正在装模作样的一边念咒一边舞剑。

    而云征月,就那样一脸漠然的站立在他的面前,似乎在等待些什麽。

    (7鲜币)62 遗忘

    你又再胡闹些什麽!”

    我还没想好究竟要不要开口,云鹤影那边已经按耐不住了,被人架著上前就要阻止这荒唐的一切。哪知云征月却是连看他都没看上一眼,兀自犹如独处在无人世界里一样,继续等待著那道士将法事做完。

    倒是他旁边,一个不知名的男子,笑著伸出手臂拦住了云鹤影的“关心”。

    “你怎麽一点都没变啊,还是将月儿的事管的那麽死。”

    男人面如冠玉,身材高大,竟然比云鹤影还要壮硕上几分。他眼睛细长,鼻梁坚挺,一身描金绣凤的褐色锦衣。看起来官味十足,根本就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子弟。难道说他就是下人口中的那个云征月的表哥?

    嘤嘤嘤……

    和他们云家有关系的人怎麽看上去都这麽令人胆寒。

    “大表哥,你也跟著他胡闹?”

    云鹤影被拦却也不敢和这个男人多多冲突,只能不悦的皱著眉任由那男子将他从藤椅上扶下来,而後借著男人的力量一脸紧绷的站在旁边观看。

    “无妨,郭道长是我家座上熟客,家父也对他的能力十分信赖,绝对不是那种专门哄骗人的神g。最近兄弟我家宅不宁,恐怕是有些脏东西出没。已经吓死了两个家丁一个婢女了,多亏了郭道长才能还我一个清静。”

    “闹鬼……?”

    显然是不信对方的这个说法,云征月不置可否的抿紧了薄唇。注意力只是被吸引去了片刻,剩下的还是全部都放在自己的弟弟身上。

    “开!”

    正当我们看那道士的舞剑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那姓郭的家夥突然用剑尖挑起一张灵符,隔空不知用了什麽手法竟然点燃了,随後将灰烬尽数泡在一碗冰凉的透明y体之中。

    “云二少,喝了它你就能忘记你想忘记的那个人。”

    老道面无表情的将这一碗灰蒙蒙的东西递到了云征月的面前,而云征月竟然也眼睛都不眨的接过了。

    “月儿!不要喝!”

    眼瞅著云征月一脸悲怆的将瓷碗举到唇边,云鹤影心中大骇忍不住就要上前阻止,却被身边的男子一把钳制住。

    “诶,鹤影表弟,你可是不相信为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忘记想忘记的人和事而已,不会忘了我们的。”

    “你!”

    云鹤影动弹不得,顿时气结。待要吩咐手下去拦,那云征月已经一仰头就将整碗的灰水灌下了。

    “月儿!!”

    高大的身子轰然倒地,云征月喝完那东西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倒了。整个人面如死灰,气息也变得微弱了起来。

    这一下,完全吓坏了云鹤影。

    “你不是说没事吗!”

    难得一向镇定的男人也会揪著别人脖领骂仗,云鹤影愤怒的看著那个表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而那男子却满不在意的一笑,随後不知用了什麽手法,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对方的手给拉了下来。

    “急什麽,等月儿醒了效果就出来了,都说了让你放心。”

    “哼!”

    ☆☆☆

    云征月这一昏倒就一直持续了整整五个时辰。到了下午,除了那个表哥之外,所有人都等得快要崩溃了。所幸的是,太阳落山之後,这家夥真的幽幽的醒转了过来。

    “月儿!月儿!听得到吗?”

    爱弟心切的云鹤影担心的握住他的手,却见云征月只是一脸茫然的望著他,疑惑的动了动嘴唇。

    “发生什麽事情了吗?为什麽你们都在这里……”

    “月儿……你不记得了吗?那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听他这麽一说,众人面面相觑,而云鹤影更是害怕得嘴唇都开始打颤。唯独那个表哥却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冷静,只见他笑著踱到男人的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点自己的鼻尖。

    “大表哥,你这说的是什麽话。我怎麽可能会忘记了你?”

    “那他呢,记得麽?”

    指尖又点向了旁边的家丁。

    “他是小四儿啊,上次不是还给你跑过腿儿?”

    云征月的表情显得更加疑惑,望著那表哥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什麽怪物。

    “哦?那麽……”

    忽然,男人的指尖竟然对准了我。

    “这姑娘是谁,你可还记得?”

    “她……”

    云征月的嘴巴象征性的张了张,似乎话到嘴边又被什麽东西给硬顶了回去,随後他困惑的摇了摇头。

    “咦……好奇怪,她是谁呢……”

    “……”

    “……”

    (10鲜币)63 海防总督

    的从云征月的房间里奔了出来,外面寒风呼啸,北方的冬天就是来得快。秋高气爽全是浮云,初冬一到气温就会直线下落让穷苦的人们准备御寒的冬衣都几乎来不及。

    一边跑一边捂著通红的脸颊,不是冻的是愧的。因为自打云征月说出忘记了我之後,一屋子的目光都钉在我身上,每个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原来让云二少冒著生命危险非要忘记不可的人,是这个妓女啊……”

    靠啊。

    云鹤影当时盯著我看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纠结的、嫌弃的、指责的,就像是在看什麽脏东西一样。云征月就更别提了,除了茫然还是茫然,真的把本姑娘忘了个一干二净。

    忘了吧忘了吧,全忘了最好!如果能连带著将我莫名其妙的欠下的那一万两银子也都忘记了那就更好了,老娘今天就收拾包袱离开这个鬼地方。

    从来没有过这般强烈的情绪,想要逃命似的从一个地方离去。

    当初欠债的时候我都没有产生逃走的想法,反而对这个云府产生了一种家的渴望。而现在却觉得这种归属感已经走到尽头了。

    相信云鹤影云征月两兄弟能给我一个家,真是太愚蠢了。我实在是不自量力的高估了自己。

    “呵呵,看你人这麽纤细,跑的还挺快。”

    正思绪混乱自暴自弃的一路狂奔的时候,一只十分有力的胳膊却不知道从什麽地方伸了出来。一把拽住我,将我硬生生的拖到一边的回廊里。

    “你……你是?”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的时候才发觉视线模糊,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哭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云征月不再纠缠我不是刚好合我的意?可是他用这样危险激烈的方法这麽一来,我一下子变成了罪人。整个云府处处写满了容不下,无论是在他们两兄弟的哪一边我都里外不是人……

    面前的男人高大得像是一堵墙,将我圈在了身後的回廊壁上居高临下的望著我,不容忽视的语气打乱了我的思绪。

    “怎麽,你不知道云家有个当海防总督的表亲麽?海贼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倒是很自来熟的样子,身上原本的威仪还在,只是动作和语气却显得轻佻无比。

    什麽叫“又见面了”?

    我们见过麽……

    “海贼……?”

    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尽管我现在已经和鬼王号没什麽关系了。但是一听他亮出的身份,又这般称呼我,我还是本能的畏缩起来。

    也许,当初云鹤影带人来赎云征月的时候他也在那艘船上,只不过我并没有留意而已。

    “我、我已经不是了……”

    小声的抗辩著,这男人身上传来的气息令我恐惧。

    “小姑娘,每个犯了罪的人被抓到之後都会说自己什麽都没做过什麽都不知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他摇摇头,粗壮的手臂开始在我的身体周围圈紧,就像是囚牢一般将我整个人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还低下头,将灼热的气息喷到我的头上脸上,淡色的嘴唇离我的耳朵越来越近。

    “告诉我沅唯九躲在哪,我就饶了你。不然的话,我海防司对待海贼们的供手段,你难免是要见识一下的。到时候,我真怕你这一身细皮嫩r变成血淋淋的再也好看不起来了……”

    “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男人成功的吓坏我了,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云府的锦衣玉食喂养得有多脆弱。吃不得苦,受不了罪,挨不了饿……甚至一点点威胁就能让我怕成这样。

    不过仔细想来,我最怕的应该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严刑。而是这家夥恐怕找道士来给云征月作法是假,实际上却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想要找我供是真……

    他知道我的存在,知道我的过去,很可能还摩拳擦掌的等待著主宰我的未来。最重要的是,我千辛万苦下定决心要远离与忘记的那些人那些事,很可能因为这个家夥的出现而再度成为梦魇……

    “你确定……?”

    脸上摆出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表情,这家夥用手指托起了我的下巴我直视他的脸。

    “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有些火了,甩开他的手用力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抢先一步握著我的肩膀狠狠的往墙壁上一撞。

    “我……!”

    身体传来剧痛,撞的我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而这男人居然还故技重施,又把我拉起来再度撞了好几下。

    “疼?疼就招了吧,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看我痛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对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而看上去颇有快感。

    变态……

    我不禁再度肯定了和云家沾边的人都是变态这个事实,他不仅是变态,还是个混蛋。

    “柳砚!你在做什麽?”

    正当男人拽起我的领子,打算再一次将我推出去的时候。云鹤影的声音猛然间在不远处响起。对我而言,简直就是救星。

    “哈……”

    听了男人的吼声,这个叫柳砚的王八蛋还真的松开了我,并且若无其事的回过身去淡定的望著自己表弟诧异和愤怒的脸。

    “没什麽,和一个小丫鬟玩玩而已。”

    “玩玩……?”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力的顺著墙壁往下滑,心里却恨不得把这个混蛋给叉死。你妈你让我这麽玩你一下行不行?

    “大表哥,毕竟是我府里,有什麽事先跟我说才对吧。”

    云鹤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砚。心里不知道有什麽想法,但是看上去却像是在为我出头。

    “以後没我的允许,希望你不要s扰我府里的人。”

    “呵呵,好吧。你这个人就是太严肃了,啧……”

    柳砚耸耸肩,最後睨了我一眼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只留下我无助的和云鹤影对视。

    图:柳砚 (仅供yy)作家的话:日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18鲜币)64 醉j '高h 慎'

    你怎麽样?”

    被人搀扶著朝我走过来,云鹤影声音低沈,脸上却看不出什麽情绪。

    切……

    我就知道他已经很讨厌我了,根本就不会在意我的死活。

    “没事……”

    故作坚强的用手撑著冰凉的地面,我试图站起身来不想让这个家夥把我看扁。我要什麽,同情吗?男人的怜悯和帮助吗?

    呵……才不呢。

    “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指著我发抖的身体淡淡的说出这麽一句,不知为什麽,我竟然会觉得从这个冰山一样的家夥脸上看到了一丝类似关切的东西。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罗嗦什麽……”

    逞强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方才柳砚撞得我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了,此时不仅後背疼的要死,连胸口都觉得有些气闷。

    “来人,把海棠扶回我的房间,再叫人拿一瓶推拿的药酒过来。”

    嘴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笑,云鹤影微摇著头似乎对我的话语已经全然不信。只见他抬头吩咐著身边的一个小厮,那样子看起来确实像个可靠的男人。

    只可惜他是我的主人,我们不会有任何超越奴役的关系。

    “是,大少爷。”

    那小厮接了令立刻就去了,剩下的家夥一半扶我一半抬他,竟然真的把两个伤病号给弄回了房间里。

    屋子的大门一关上,众人就退了开去。而我则被勒令脱掉上半身的衣服趴在男人的软榻上,而他则拄著拐杖,“咚”的一声拿著药酒就这麽大喇喇的坐在我我的旁边。

    “你……要干什麽?”

    光溜溜的上半身让我觉得有些难堪,这还是本姑娘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就主动脱光了躺在男人的床上。说真的,这感觉跟一只在砧板上待宰的青蛙并无两样。

    “你说呢,当然是帮你擦药酒。你看,你後背都青了一片,不化开淤血明天保证疼的你动都动不了──”

    “谢……”

    “不能动的话,又怎麽能给我干活?”

    “……”

    云鹤影看起来很在行,一手握著瓶子一手倒满药酒就往我的後背上抹。宽厚的大掌触碰到我背部的肌肤温温热热的,有著雄性特殊的粗糙质感。

    我一点都不怀疑他的推拿技术,一个掌控著这麽大家业的男人如果连捏脚这麽低等的事情都会做,那还有什麽事能够难得倒他呢?

    然而他的手就这样由上至下的在我光滑的後背上游走,不时的令我觉得又麻又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能强忍得满头是汗。觉得这种气氛有些过於暧昧了……

    “药酒……其实……可以让别人来擦。”

    被他摸得浑身都不对劲儿的时候,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没有人了,能用上手的都被我派去守著月儿了。”

    男人回答的很理所当然,而他的手也理所当然的从我的背部滑到了我的腰,到最後竟然有往我裤子里面探的趋势。

    “喂喂,你的手在干什麽!”

    “……”

    被我这麽一提醒,云鹤影这才恍惚的从我裤腰里将蠢蠢欲动的大掌收了回来。

    “抱歉,我一闻到酒的味道就有点不对劲。”

    “……!!!”

    仅仅一句再温柔不过的话,在我听来却宛如晴天霹雳。

    我都差点忘了这家夥一沾酒就会化身为可怕的色魔,可是这仅仅是药酒而已啊,而且只是给我擦,他自己又没喝。难道也有催情的作用麽?!

    “喂喂喂!你没事吧??不喝酒也会变得不对劲吗?”

    紧张的询问著,我努力回过头查看他的模样。却发现这世间就是有这麽神奇的事情,光是嗅著这瓶中的药酒,男人发红的脸色已经十分诡异了。

    “我……?我能有……什麽事?”

    完蛋了,这家夥舌头已经开始打卷了。

    顾不上後背上的疼,我一把抢过云鹤影手中的酒瓶嗅了一下。我靠,用来泡药的底子居然是名闻中州的“十里香”,出了名的酒力弱的人闻了就倒……这难道是天要亡我吗……

    “海棠……你这里……看起来真不错……”

    原本精锐的目光已然开始涣散,云鹤影忽然伏趴在我光l的後背上,像只野兽一般的用自己的鼻尖一边嗅一边轻蹭了起来。

    “云鹤影你冷静点!你腿还伤著,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行不行?”

    难以想象一个走路都需要别人抬的家夥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对我动了色心,我後背本来就疼的不行,现在被他压得更痛了。而这个家夥却还不知死活的伸出舌头来舔著我皮肤上的酒y。

    “嘶……”

    湿濡的舌头缓慢而坚持的滑过我的脊椎,一直延伸到肩膀落下一连串的碎吻。我被云鹤影舔得全身都酥了,想要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