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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既然相公有兴致,做妻子的总没有掉链子的道理嘛。

    祁昶起身去关殿门,一回头就看见苏霓锦红着小脸,低头在解自己的腰带,那娇羞的模样,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

    祁昶走过去按住了苏霓锦解了腰带,还想去解衣带绳结的手,轻柔道:“别脱了。”

    苏霓锦不解抬头看他,四目相对,苏霓锦脑中灵光一闪,啊对,男人都喜欢那种欲拒还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一下子脱光光没意思,她懂她懂。

    “不脱就不脱,那殿下,臣妾能先吃口饭垫垫吗?”苏霓锦倒也不是很饿,但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很消耗体力,不吃饱怎么有力气?中途饿了不是更尴尬。

    祁昶:……

    无奈一叹,拉起苏霓锦的手便往内殿去,苏霓锦被他的‘热情’和‘急切’弄的很不好意思,好吧,不吃就不吃吧。相公最重要啦。

    到了内殿,苏霓锦调整一番心情,正打算主动投怀送抱:“殿下,臣妾替您……”

    宽衣解带——四个字还没说完,就见祁昶从宽大的袖中抽出了一叠纸。那厚厚的,煞风景的一叠纸,瞬间让苏霓锦冷静下来。

    因为紧张,声音都变了:“这,是啥?”

    祁昶拉着苏霓锦坐到床边,将纸铺开,目光中透出睿智,问:“你不知道?”

    苏霓锦隐隐感觉事情不妙,但依旧努力保持镇定:“不,不知道啊。”

    “好好想想。”祁昶说。

    苏霓锦咬死不认:“不知道。”

    “再想想。”祁昶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苏霓锦敛眸揣测祁昶这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了,还是只是在碰瓷?也许他只是有一点怀疑,但是没有证据,所以就想用‘让苏霓锦自己坦白’的方式来试探她?

    “再……想,我还是不知道啊。”苏霓锦咽了下喉咙,把心一横:“殿下到底想说什么?别打哑谜,直说好了。”

    祁昶点点头:“好,那我就直说。这是你写的吧?或者说,是你仿照我的字写的。”

    苏霓锦心头一紧,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殿下说什么呢?这一看就不是我的字……”

    “你想写我的字,很难吗?”祁昶问。

    苏霓锦对自己仿字的技巧很有信心,只要她咬死不认,祁昶根本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证据。

    “是啊,我是会仿字,可这真不是我写的。”

    祁昶见她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连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她在对他说谎的时候,两只黑亮的眼珠子,总是神采奕奕,灵气逼人。

    知道自己若是不拿出一点真凭实据,根本不可能让她主动承认,祁昶从那一叠纸里,分别抽出两张,平铺在苏霓锦面前,苏霓锦拧眉看了几眼,确定两张字迹一模一样,不懂祁昶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这人小时候开始,写字就有个习惯,‘戌’字总爱少写一点,你仿我字的时候,大概没留心到吧。这张是我写的,这张是你写的。看看这‘戌’字有什么不一样?”

    祁昶精准的指向他想让苏霓锦看的字,苏霓锦狐疑低头一看,胆战心惊。果然她写的戌字都是对的,而祁昶写的戌是错的!每一张上的‘戌’都没有点!

    苏霓锦如遭雷劈般看着祁昶,她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到,堂堂一国太子,公认的学富五车的完美男神,居然也会写错别字!

    也是她粗心大意,光顾着仿祁昶的字迹,却没看他写的字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也不能证明……是我……”

    苏霓锦做垂死挣扎,谁料话没说完,就见祁昶一掌拍在那叠纸张上,警告意味甚浓的瞪向苏霓锦,那表情仿佛在说,她要再敢狡辩,接下来拍的就是她的脑袋。

    委屈的低下头,苏霓锦像是个做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孩子,她确实不该试图欺骗祁昶,确实不该……诶,等等!

    为什么她要感到羞愧?

    为什么她要感到难为情?

    说到底,她这是为了谁啊?

    突然有了底气,苏霓锦抬头回瞪祁昶:“不是,你跟我兴师问罪为哪般?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该明白,我又不是故意骗你的。再说了,我会这么做,完全也是因为你对我不坦诚的缘故啊。我做这些,完全是为了维持你堂堂一国太子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