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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霓锦听后,把笔放在笔架上,走出书案,问:

    “确定是他吗?”

    “确定!这个周生喝了点酒之后,就喜欢写淫|词|滥|调,他字也有特点,身边不少人知道。”

    苏佑宁兀自倒了杯茶,边喝边说:“这狗东西活得不耐烦了。”

    “他是活的不耐烦了,不过罪魁祸首还是东平伯府。”苏霓锦提醒。

    苏佑宁点头:“没错!最可恶的就是杜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若是其他事情,定要父亲去御史台告他,偏偏这种事告不得,可惜啊。”

    如果不是涉及到妹妹的名声问题,就凭东平伯纵容手下写淫|词滥调编排官家小姐一事,就足以让东平伯吃一棍子。

    苏霓锦将桌上的一叠纸拿过来递给苏佑宁:

    “去御史台告他,还要费尽心思跟他打官司,劳心劳力的,不如私底下解决来的痛快。”

    苏佑宁不解的接过那叠纸,低头翻看了两张,脸色就不对了,猛地将纸合上,两只耳朵顿时红透:

    “这什么呀?”

    有一瞬间,苏佑宁简直以为自己看错了,这纸上写的东西可比周生写的那些惊爆多了,遣词用句让人看一眼就脸红心跳,总之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周生的诗集啊。”苏霓锦无辜摊手:“我替他写的。”

    “……”

    苏佑宁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鼓起勇气,又低头看了几眼,只觉得越看手里的纸就越烫手。

    “不是……”苏佑宁的声音有点发虚:“这些东西,你,你怎么写出来的?”

    苏霓锦指了指苏佑宁:“你书房里不是有本金|瓶|梅吗?我摘录了上面几首诗,改了几个字啊。”

    说完后,苏霓锦一边喝茶,一边她堂而皇之放在桌案上的那本很眼熟的书递到了苏佑宁面前,苏佑宁的目光在手里的纸和妹妹手上的那本书之间回转,终于受不住这迎面而来的压力,掩面、蹲地、哀嚎起来。

    “哎呀——你,你,你……我,我,我……”

    苏佑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苏霓锦也体贴的在他身旁蹲下身子,等苏佑宁那股子难为情的劲儿过去,再跟他说话。

    苏佑宁捂着脸,终于冷静下来,一抬眼,就看见妹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吓得苏佑宁往后一退,差点坐个平沙落雁。

    幸好苏霓锦眼明手快拉住了他,苏佑宁这才无奈哀嚎:

    “我的小祖宗,小姑奶奶,你这是要干嘛?要是给爹娘知道你看□□……”苏佑宁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想到,那□□是他的。

    “哥,你冷静点。”苏霓锦说。

    “你让我怎么冷静。这是你该写的东西吗?”

    苏佑宁之前只是觉得他对妹妹不了解,现在却是后悔,在她长成大姑娘那段时间,没有好生引导教育,让她没有一点姑娘家该有的矜持自觉。

    “不该写,我也写了。”

    苏霓锦不知道苏佑宁正在纠结什么,两手一摊,做无赖状。

    “哥,你能不能用平和的心情来看待这件事。你摒弃杂念,用纯粹欣赏艺术的眼光来看看我写的字,是不是跟周生写的毫无二致?”苏霓锦劝道。

    苏佑宁气结,他在这里哀叹妹妹人设崩塌,妹妹还反在那里说他有杂念,眼光不纯粹……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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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尽管如此,苏佑宁还是鼓起勇气,用纯粹的目光,重新欣赏了一遍。不得不说,只要撇开‘是我妹写的’这一点,这些字确实与周生的字迹一模一样。

    苏佑宁惆怅叹息:

    “所以,你写这些究竟想干什么呢?”

    “自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哥哥。这些诗的名字,每首诗都或多或少带着姑娘的闺名。”苏霓锦解说。

    她替周生写了个诗集,每首诗都带一个名门闺秀的闺名,虽然苏霓锦觉得以一首风马牛不相及的诗,就能让人对一个姑娘浮想联翩,这就是扯淡。但既然古人们这么玩儿,那她也就入乡随俗玩儿一把。

    至于选的都是哪些闺秀的名儿,那自然都是跟苏霓锦有梁子的,比如之前在奉国公府的宴会上,当众读艳|词,笑话苏霓锦,直接导致原主回来就上吊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