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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比较实在,不过她找谁帮她识字呢?

    门外奶声奶气却一本正经的声音传来:“哥哥今日约了司徒舒文比骑射,你若不懂可来问我。”

    “奴婢参见二皇子。”

    “免礼。”萧珞眉清目秀,笑起来分外俊秀可人。

    从袖口掏出萧璟题字的宣纸展开隔了一段距离问道:“二皇子可否慢点帮奴婢读一遍?”

    萧珞手指划过宣纸上一个一个的字读的极慢:“朱丝玉柱罗象筵,飞琯促弦舞少年。”

    琯夷在心里跟着默念虚心的点了点头,屈膝一礼道:“奴婢谢过二皇子,先行告退。”

    院外白梅似雪,暗香浮动,她口中不停重复着那句诗“朱丝玉柱罗象筵,飞琯促弦舞少年。”挑拣了几枝花朵繁盛的枝丫剪了放在木盘中嗅了嗅:“好香。”

    “都剪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错落白梅之中她惊喜交加的抬头:“公公,你怎么来了?”

    “接二皇子去腾龙阁。”李成忱拿起一枝白梅花皱了皱眉,随手丢了出去,“梅,在意在魂在骨。”

    “魂?骨?”她听得渗人打了一个哆嗦嘟囔道,“那不是成精了么?”

    李成忱扬了扬下巴,琯夷仰头看去,上方抽出的一根老枝仅有几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看了许久蓦然惊喜道,“这么看起来倒有些像公公写得字。”

    话刚刚出口,她若有所思的看向他,李成忱挑眉一笑,她亦弯了弯眉眼,“我似乎懂那么一点点了。”

    踮起脚尖想去剪,尝试了几次堪堪够到就是剪不下来,他伸手扯下花枝,琯夷欣喜的把剪刀放到梅枝上询问的望向他,在得到他的眼神应允后方咔嚓一声剪断。

    朵朵白梅簌簌而落,其中一朵恰好落在了她的鬓角,李成忱手指动了动又收了回来,垂在身侧虚握成拳迈步往正殿而行。

    作者有话要说:  琯夷:我是不是被公公绕进去了?

    李成忱(挑眉)

    ☆、第十五章

    琯夷用雕花木盘呈着白梅花入殿时,李成忱尾随在萧珞身后正欲离开,她委身对着萧珞一礼,抬眸对着他笑了笑,他看了看白梅花余光瞥了她一眼走出了大殿。

    “禀娘娘,文贵妃、丽妃、贤妃、姚嫔、李贵人求见。”

    卓安打了个千低声回禀,熹贵妃坐在黄花梨木圈椅上挑拣着木盘中的白梅花闻言淡淡道:“让她们进来吧!”

    少倾,衣鬟鬓影,袅娜生香,文贵妃玫红宽袖宫衣上绣几朵繁杂雍容的青蓝牡丹,飞鸾髻上一支如意云头鸾凤点翠钗熠熠生辉,比起熹贵妃的一清如水,似乎文贵妃更符合琯夷印象中贵妃的高贵华丽。

    “妾身参见熹贵妃娘娘。”众妃嫔款款行礼,文贵妃只略略低了一下头。

    “不必多礼,坐吧。”

    熹贵妃用剪刀修剪着梅枝,琯夷走到茶房中泡茶,文贵妃喜欢闵舟清茶,丽妃只用花茶,贤妃均可,姚嫔偏爱奶茶,李贵人喜红茶,刚刚找到对应的茶叶浣棋提着滚烫的热水走了进来。

    “浣棋姐姐,我泡一次你看看可还对?”

    浣棋分配着不同的茶具,颔首点头看着她略显笨拙的手法间或提点一二:“李总管送来的丫头定然聪慧伶俐,我不过教了一次现下也有模有样的了。”

    “那是姐姐教的好。”琯夷把茶杯一一放在托盘中问道,“贤妃娘娘有孕在身,不若把清茶换成奶茶吧?”

    “也好,贤妃娘娘身子重了,娘娘已免了晨昏定省,不知今日为何而来?”说着便招呼着小宫女把几份精致的点心率先端了出去,“去吧,别弄错位置了。”

    “是。”

    殿内静悄悄的气氛凝滞,熹贵妃慢条斯理修剪着花枝,小几上落了一层断枝残花,琯夷一一奉了茶,至丽妃处她狭长的丹凤眼上扬讥诮的瞥了她一眼,用帕子漫不经心擦拭着削葱般的芊芊玉手:“茶盏上都是水没有看到吗?贵妃娘娘身边侍奉的宫女越来越不知礼数了。”

    粉瓷茶盏上隐有一滴水渍,她忙下跪用帕子擦拭却被她厌弃的摆了摆手:“真是没有规矩。”

    剪刀放在小几上不轻不重的声音清晰可闻,熹贵妃用茶盖拨弄着一片浮叶饮了一口茶:“琯夷,起来吧!”

    她冷汗涔涔侧立在熹贵妃身后,所谓别有深意,所谓意有所指,依照她现在的脑袋怎么可能听得出背后的那层意思,又怎么能如公公所言那般为主子谋划呢?

    “姐姐如此偏袒奴才?”文贵妃似笑非笑趾高气扬,那笑容在琯夷看来假的厉害隐隐透着几分阴寒。

    “古有瓷壁沁露之源,皇上与本宫素喜一个雅字,琯夷何罪之有?”室内暖热,热气氤氲之中果见细细的水珠似露水一般凝结在瓷壁上,“妹妹不知其典?”

    丽妃讪讪笑了笑,不情不愿的喝了一口茶,文贵妃冷睨了一眼:“方才臣妾所述之事,姐姐意下如何?”

    “皇上雨露均沾,很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