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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委屈呢,喂你喝奶好吗?”

    时渺渺爪子一撇:“莫挨老子!”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韩时微微蹙眉道,“等下带她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哮喘。”

    “嗷嗷!你才哮喘!你全家都哮喘!”时渺渺气炸了,打滚撒泼不让人碰。

    景衍从双肩背包里拿出来随行水杯,将杯口凑近她。

    顶端是一颗走珠,时渺渺试探地舔了一下,温热的羊奶汩汩流出,待她收回舌头,杯口自动关闭了。

    “好喝吗?”景衍见她乖一点了,伸臂抱小婴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

    时渺渺含着杯口不舍得松嘴,一面美滋滋地喝着奶,一面又抽空委屈地呜鸣。

    景衍一手拿着水杯,晃着腿柔声哄她:“好啦,一头狼哭成这幅狗样,成何体统,丢不丢狼?”

    “阿衍,真看不出来你还有当奶爸的潜质。”韩时被这有爱的一幕暖到了,笑着调侃道。

    “没办法,我们家崽崽太招人疼了。”景衍摸了摸小白狼柔软的肚皮,倏地想起来,“对了,回头把监控视频发我邮箱呗。”

    韩时挑眉,“要这个做什么?”

    景衍揪了一下小狼尖尖耳朵,“有纪念意义的时刻要记录一下,等以后崽崽长大了放给它看。”

    韩时:“……”

    受不了受不了,太腻歪了。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某种启发……

    韩时长睫微敛,不知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眸底噙满笑意。

    他应该把甄心那一段旷古绝今的视频保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隐隐觉得将来用得到。退一万步讲,留着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想必效果奇佳。

    “对了阿衍,你知道韩流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吗?打电话也不接,他爸找他有事。”

    韩时跟韩流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是关系又稍稍有些微妙。

    韩父虽说年纪不小了,但风流不改,早年韩时生母周絮撞破他婚内出轨一个富商私生女,身为军二代的她跟柔弱不沾边儿,雷厉风行地离了婚,抢走了韩时的抚养权。

    之后私生女上位扶正,生下了韩流,然而后面还有小四小五。

    虽说这些豪门破事儿挺让人尴尬,但韩流这个刺儿头,唯一肯听韩时几句话。

    故而,韩流刚放寒假就摸不见人影,韩父不得不让韩时联系他。

    景衍道:“我们刚登山回来,他估计回去倒头就睡了,等下我跟他说一声。”

    羊奶喝到一半,时渺渺被景衍拎去做各项检查,杀猪般的嚎叫间歇式回荡在医院各个角落。

    她一闹腾,景衍就把奶瓶凑过去,快折腾到晚上,他自己才有闲暇时间打狂犬疫苗。

    医生扎针的时候,景衍余光看到时渺渺的小眼神儿,很微妙……

    怎么形容呢?

    景衍小时候有很变态的爱好,看到别的小朋友打针时哭得撕心裂肺,他会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此刻时渺渺的表情大抵如此,夹杂着“小样儿,你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血槽空了大半的景衍抱着时渺渺返程。

    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不先自己去打针,给崽崽做个示范呢?

    *

    景衍参照着新买的狗狗食谱大全给小白狼做晚饭,然而……

    一只狼脑袋狗狗祟祟地从椅背上露出来,蓝灰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窥视着他。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立刻将脑袋缩回去,躲在椅背后不出声。

    这已经是他第七次抓到小白狼偷窥他了。

    从宠物医院回来后,小崽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景衍擦了擦手,将食物盛进黄色的小碗里端出去,压低嗓音吓唬它道:“崽崽,韩医生来给你打针了。”

    “嗷!”时渺渺蹭地一下从椅背后蹿出来,白狼时速六十五公里的奔跑速度可见一斑。

    “骗你的。”景衍皮一下很开心,大笑着唤它,“有鸡肉饭,快过来。”

    “……”时渺渺吐着舌头,毫无节操地狂奔回去。

    景衍撸了一把狼脑袋,将小碗摆到她跟前,语重心长道:“舌头收回去,要记住你是头正经狼。”

    时渺渺不理他,欢乐地大快朵颐。

    舌头一伸一卷,三下五除二消灭掉满满一碗鸡肉饭,景衍开始反思,给她买的碗是不是太小了。

    碗底已舔得干干净净,一粒米也不剩,小白狼还变换着角度,各个方位撅着屁股,势要把碗底舔穿的劲头。

    景衍无奈:“再来个三文鱼罐头好不好?”

    然而小吃货仍然执着地怼着碗底,他不由纳罕,凑过去看了看。

    时渺渺口水横流地看着眼前的大鸡腿,“奇怪,怎么舔不动也吃不到呢?”

    “崽崽,那是画上去的。”景衍真是彻底被她打败了,“小笨蛋。”

    又煮了两根鸡腿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