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非喜即忧 耽美 第23部分阅读

    (综漫)非喜即忧 耽美 作者:肉书屋

    女孩子说的话,他听见的是她心里的话语。

    那虚弱的却固执一声一声地喊着樱花,放佛溺水之人捉着救命稻草般。

    但是这是不对的。

    灵视的能力已经在自己的同意下由宁封印住。

    不然的话,自己也不可能安静地来上学,早被这里诸多的心声给淹没了。

    难不成只是几天,宁的封印就是失效了?

    不对,除了那个女孩,他还是听不见任何心声。

    或许是基于那个灵魂的特殊,自己才意外地听见了吧。

    那女孩身体里本该纯洁到毫无瑕疵的灵魂,却虚弱到几乎快飘散了。

    好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纯洁的灵魂了。

    社会越是进步,人类的灵魂越是容易变得污秽不堪,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才能保持那样的纯洁。

    只是当婴儿逐渐长大,灵魂也就染上各类色彩,不见原本的颜色。

    不过这个难得一见的灵魂很快就会飘散了。

    虽然心里有点可惜,但好也没有管闲事的打算。

    “你认识那个女孩子?”

    好没有回答忍足的问话,反而问了忍足另一个问题。

    “是a班的同学,只是几天前我记得她还躺在我家的医院里,那时候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没想到几天不见,她居然能来上学了。”

    忍足的语气说不上的感慨和古怪。

    虽然人看起来好了,但是感觉怎么疯疯癫癫的。

    他还记得沙田的父母在病房外失声痛哭的模样。

    忍足家里世代都是行医,医院可以说他最常去的地方。

    尽管见惯了生离死别,还是忍不住为沙田而惋惜。

    那么年轻的生命,眨眼就快没了。

    却没想到今天却被她撞个结实。

    除非奇迹降临,不然这女孩子是坚持不到这个月底了。

    记得当时父亲是这么说的吧。

    将死之人奇迹般恢复健康,自己不可能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吧。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带好去课室,然后再去参加开学典礼,不然他们就快迟到了。

    这件事当然没有打扰到好的开学典礼,不过一会,他就将这个古怪的女孩子的事情抛之脑后。

    他对学生的生活说不上多大的期待,但是这的确是全新的生活。

    他愿意尝试着当一个学生,每天过着上学回家两点一线的日子。

    只要那些麻仓家的人不来打扰,他乐意和宁好好地过日子。

    当然好心里明白,麻仓家那些老顽固不会轻易放过他。

    那么在那些人找来之前,就好好地享受这一份宁静的生活吧。

    好并不知道。

    宁既然能让好光明正大地去冰帝上学,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

    麻仓家族即使是日本第一的通灵人世家,在现今的社会也不过是一个没落的家族。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权利。

    而且好的监护权本来就在宁手中,麻仓家的老头子想通过现世的法律途径追究宁本来就是行不通。

    而如果用黑暗世界的规则来的,相信即使只要好出手,麻仓家早已经不复存在。

    当然宁当然知道无论好多么厌恶麻仓家都不会想要去覆灭它。

    宁也只是将麻仓叶明这一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家请了出来。

    一起喝了杯下午茶,就好的问题商讨了一番。

    那位本该顽固但还算精明的老人家在知道好不再有毁灭世界创造一个只有通灵人的世界的理想,往后也不会再参加通灵王大赛,甚至从今往后切断与麻仓的孽缘,爽快地答应了不会去打扰好的生活做出危害他的事情。

    为此,宁甚至是请来了灵界的小阎王为两人作证,并立下誓言。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无论是谁违背誓言都将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好暗地里进行中,如果好知道,当然不可能让宁做这样的事情。

    太吃亏了。

    不过宁本身就不是人类,也不入轮回,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受制于誓言。

    但是麻仓家却不一样,如果有一天麻仓家有意伤害好,这个誓言绝对会应验,让他们麻仓一族消失于天地间。

    不过解决了好的事情后,宁所期望平静简单的生活并没有来临。

    生活总是有很多不如意,即使再不甘愿,还是会陷入一堆麻烦中去。

    比如只是普通的校园生活,但因为有了好,也能变成诡异的灵异事件。

    83 虚幻之樱

    樱花的生命本来就很短暂,从开放到凋谢只有7天的时间。

    我住的屋子的前主人本身就对树木极为喜爱,在院子后面也是种了3棵樱花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我搬进来住就没有看见它们开花过。

    前些年我在的时候赏樱都是去附近的公园里,樱花很多,人更多。

    而今年回来却因为通灵王大赛的事情错过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樱花开放的时节了。

    不过我本来就不是日本人,倒也没有对赏樱这件事太过执着。

    只是次次失约让魔女不爽罢了。

    壹原侑子明知道我回不来,还年年都让君寻送请帖来邀请我去赏樱喝酒。

    然后在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指责我又爽她约。

    之后我不得不送上最好的清酒来请求魔女的谅解。

    其实在鸦离开后,我能够找到聊天的人就更少了,而且我也知道,侑子的时间大概也不多了。

    在鸦的事情上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努力,是眼睁睁看他死去的。

    而侑子,即使我想帮她,她也不会肯的。

    永远地停止自己的时间可是她多年来的梦想。

    即使她这个梦想实现后只会让所有关心她的伤心,她也不会放弃的。

    所以在她最后的时间,我除了陪她喝上一杯清酒,聊聊家常,居然也没有可以做的了。

    毕竟现在她的店里已经有了更得力的助手,包揽了所有的家务。

    之所以说起樱花大概是那天晚上又做了奇怪的梦吧。

    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牵着我和宁夏的手走在开满樱花的树下。

    男人估计是很年轻的样子,而那时候的我和宁夏似乎还是小孩子的模样。

    男人轻声地和我们说着什么,对我们很是宠溺的模样。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但事实上心里面却是喜悦的,我欢喜着这男人一起出来赏樱,但却放佛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一般,脸上连一点微笑也没有。

    但男人却完全没有不耐烦,声音永远温柔。

    即使之后宁夏放开了男人的手,飞奔着向前跑去,一路上她银铃般的笑声不停地传来,男人也只是停了下来,远远地看着,吩咐宁夏要小心。

    我完全不知道梦中的我和男人、宁夏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梦里面我心情非常地愉快。

    那樱花真的非常的美丽。

    但是醒来的我却是有些莫名其妙,因为我想来想去,也没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有和宁夏一起去赏樱的经历。

    宁家村根本就没有樱花这种东西。

    而那男人又到底是谁?

    我直觉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只是莫名地,就是对他感觉非常地亲切。

    但是我似乎又非常抗拒着回忆这个梦的一切,明明是如此甜美的一个梦。

    却让人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仿佛恐惧,美梦易醒。

    我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我觉得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如此虚幻,仿佛是不经意间做的一个美梦,然后有一天,我终会醒来。

    “早?”

    好疑惑地看着我双眼下的黑眼圈,无言地疑问。

    “明明睡得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了黑眼圈。”

    我也是很莫名其妙,我是很少有失眠这种事情发生的,除了以前出任务需要熬通宵,但即使那样也从来没有黑眼圈。

    可以说这还是我人生的第一对黑眼圈,值得纪念。

    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决定在上班前用冰敷让它消下去。

    好吃完早餐便将自行车推出去准备上学,看到隔壁的不二周助晨练回来还会淡淡地打个招呼。

    我则是确定了黑眼圈彻底地不见了才慢悠悠地准备开车上班。

    我的工作并不繁忙,因为报选我的选修课的学生并不多。

    而且那些学生本身都是有美术功底才会报我这门课的。

    选修课上课时间是在下午3点开始,所有年级一起上课。

    冰帝虽然重视学生向多方面发展,但水墨画并不是一个热门的课程,整个年级加起来不过50多人。

    我平时也就是评点评点学生的作品,指导一下他们的画画的技巧,如果有什么美术赛事,积极地让他们交上几幅作品去参加。

    更多时间就是在办公室里和茶道课插花课的老师们喝茶聊天。

    而茶道老师果然专业,那泡出来的茶真是、啧啧!

    这样悠闲安逸的好像老头子一般的生活。

    当然以我年纪来说我的确是个老头子。

    大概安逸的日子真的会消磨人的防备心。

    那天中午,我刚刚吃完午饭就接到了忍足一通电话。

    好居然把一女同学推下了楼梯。

    我当时只觉得这是不是忍足的恶作剧,好居然会把人推下楼梯,你确定是好?

    这真是太荒谬了!

    当然很快我就发现这个世界还是现实。

    楼梯间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只能看见好一脸冷漠的侧脸。

    一个陌生的女孩正站在好的面前大声地指责什么,但因为周围学生的议论纷纷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但听得出,那个女孩和被推下楼的女孩是好朋友。

    因为朋友被伤害了所以显得异常的气愤。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午休结束就给我回课室自习去。”

    一个严肃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转过头看见教导主任一脸不满地盯着周围的学生。

    学生们哗然了一会终于都散去了。

    “宁老师。”

    “忍足,到底怎么回事?”

    我带着好往校医室去的路上,好都是一言不发的。

    我没有察觉出他被冤枉后的委屈或不满。

    前因后果我已经听忍足说了,中午好收到了我托人给他的纸条,约他去实验楼那里见面。

    好去了,结果等在那里的却是那个叫沙田樱织的女孩。

    本来就是,我根本就没有给好传纸条,要找好,我不会打电话,还搞什么传纸条这么麻烦的事情。

    “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去的?”

    我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我自然是相信好不会无缘无故推人下楼的。

    只是还是奇怪好居然这么容易欺骗,还被人陷害了。

    “只是好奇那条纸条上传来的奇怪的灵气,所以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那纸条上灵气异常的干净,似乎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好淡淡地回答。

    好的确有些好奇,那个本该消散的灵魂为什么时至今日还没有消散。

    沙田樱织现在正躺在校医室里,还是忍足送去的。

    忍足说沙田樱织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忍足倒是跟我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沙田樱织开学前出了场车祸,原本都活不下。

    她的家人将人接回家后却传出了好转的消息,现在居然还能好好地来上学。

    真是个奇迹。

    我没有看到沙田樱织所以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并没有承认推人下楼的事情,而事实上沙田樱织也不是好推下去,是自己摔下去。

    沙田樱织约好见面的事情她的朋友是知道的,事实上因为担心还偷偷跟了过来,只是她只看见沙田樱织掉下楼的场景。

    结果就吵嚷了起来,把实验楼的人都引了过去。

    据说沙田樱织的这个朋友误会沙田樱织是要向好告白,然后好态度恶劣,不止拒绝了对方,还把人推下楼。

    现在还在那里嚷嚷着要报警什么,真是个没大脑的,校方都出面想要息事宁人了。

    倒霉被赖上的好还要被记上一个过。

    我有些气愤,但看好都是没事人的样子,也只能随他去了。

    不过如果沙田樱织肯出面解释这件事,倒也不用记过这么严重,所以我们现在正准备去校医室找那位沙田樱织。

    只是直觉的,事情估计不会那么顺利。

    当然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我没有来过校医室,自然不知道校医室的校医有个让人震惊的名字。

    樱冢护星矢郎。

    “什么时候,兽医也能来当校医了?”

    我纳闷了,冰帝是这么回事,居然把这么个危险人物聘为校医,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放在校园里?

    而这人还真是大胆,不知道皇昂流至今还没有放弃找他,居然就这么顶着真名在冰帝做校医了。

    “不都是医生吗?”

    星矢郎倒是好脾气的回答。

    “你们认识?”

    好问,他并不认识星矢郎,毕竟对方都失踪了十几年了。

    “听某人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我也是初次见面了,不过已经是久仰大名了,除妖师宁。”

    我皱皱眉,樱冢护星矢郎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满是血腥气,当然死在我手下的妖怪并不少,我也没资格嫌弃对方满身杀戮。

    我还记得樱冢护代表的是什么,暗杀集团。

    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冰帝学院,应该是接到了委托。

    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就要被打破了。

    “请问在这里的沙田樱织呢?”

    “她已经没事回家了。”

    “自己走的?”

    “宁君是怀疑我吗?”

    “我希望这件事没有你的参与,不然……”

    我冷笑了声。

    樱冢护在黑暗世界可以说是臭名昭彰,以阴阳术杀人,被他盯上的人至今没有逃脱过的。

    皇昂流也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捡回自己的命。

    不过这一代的樱冢护更加卑鄙,要人命算什么,欺骗感情更加让人不耻。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星史郎推推眼镜,微笑的嘴角下拉,露出轻蔑的表情。

    好的表情终于变了,盯着星史郎的眼睛冷漠无情,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火灵召唤出来将这个男人化成灰灰。

    “既然人不在,我们就先走了。”

    我拉住即将爆发的好,转身就走。

    樱冢护星史郎自然有妖怪酒吧的主人去对付,我可不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晚上就去妖怪酒吧坐坐吧,皇昂流会很高兴我带来的这个消息的。

    或许应该让他请客?

    84 在劫难逃

    考完期末考,好高一第一学期的生涯就结束了。

    说起来,学生生活似乎很平淡,完全没有以前的精彩。

    要说意外也就是,也就是那个沙田樱织带来的一些事件。

    但那又是别人的故事了,在这个里好也不过是扮演了一个不太重要的角色罢了。

    暑假到来的时候,好甚至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和宁出国去玩玩,甚至去美国看看墨纸砚也好,不然去妖怪汤池泡泡也不错。

    好一直都只听说过妖怪汤池,却是从来都没有去过的。

    毕竟,他还是属于人类的范围的。

    不过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他和宁旅游旅游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夭折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捧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味道没什么改变,跟很多年前一样。

    浦原喜助找上我的原因我想我应该知道。

    毕竟宁夏还是记得所谓的死神剧情的。

    而她也将这剧情告诉了我。

    “啊啦~宁君不要这么无情无义啦~好歹我也是帮过你不少忙的。”

    浦原喜助摇摇手中的纸扇,笑得一脸j商样。

    有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

    脑海里并没有让这j商帮忙的事情吧?

    浦原喜助的微笑僵硬了那么一下很快又恢复自然。

    “宁君可能不知道吧,在真央学院任职的人一般都会留下个人的档案,即使只是那么一个代课老师哦。”

    我愣了一下,许久才从脑海里翻起这份遗忘许久的记忆。

    我曾经为了寻找蓝染而在真央任过代课老师。

    真是的,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年少轻狂。

    以为一切都会如自己心意,却在那一剑下,痛彻心扉。

    “宁君该不会以为尸魂界是那么容易擅闯的地方吗?若不是我走的时候顺手将你的档案删得干净,估计你的日子可不会这么清闲。”

    浦原喜助没有说的是,删除档案这件事,蓝染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那你应该知道我跟蓝染的事才对,怎么知道我就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无论自家的弟弟再怎么坏,哥哥也是狠不下大义灭亲的。

    即使那一剑让我灰心意冷,我也无法对小佑下手。

    羽族,护短可是天性。

    我这么多年不出现,也有不想阻碍了小佑往前前进的脚步。

    当然也有鸵鸟的不想去看见可爱的小佑是如何成为魔王的。

    浦原喜助这一次找上我,只是想确保一护一行人至少还有命回来。

    至于行动成功与否就不需要我帮忙了,我只是在最低限度下保住他们的小命就好。

    “宁君和蓝染认识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直直看着浦原喜助的眼睛,直到他主动转移了视线。

    其实对知道剧情的我来说,这完全没有难度,而又能还了浦原喜助的人情,算是一举两得了。

    “好吧,我就陪你们去这尸魂界一游。”

    “不用算上我,我可是被永久流放了,再也回不去了。”

    说着这话的浦原喜助口气轻佻但也掩不住他眼中的失落。

    “喂,你们谈好了没有,谈好就出来吃饭,饿死我了!”

    随着男人声音的响起,一只黑色的猫咪跳了进来。

    “夜一,好久不见。”

    猫咪眯了下眼睛,口吐人声。

    “好久不见。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尸魂界一行已经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后的终站。

    伴随着陌生而熟悉的梦境,。

    从远方而来的故人。

    混乱不堪的场面。

    有人在问:

    还不醒来吗?

    你要沉迷于这个世界多久?

    暑假开始的某一天。浦原商店下面的训练场,主角有黑崎一护等三人外加一只黑猫,配角有我和好两人,戏目是即将展开的露琪亚拯救事件。

    “宁君,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

    由浦原喜助互相介绍之后,主角与配角也算顺利会合了。

    提出此问题的就是井上织姬。

    “三年前在黑崎家的医院里,或许我们见过。”

    “啊,真的见过啊。”

    井上织姬非常开心的样子。

    看样子她对于自己哥哥的离世大概已经看得很开了,那时候那个无助的小女孩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麻麻,各位准备一下,我们要开始了。”

    为了不特意将穿越时空的能力暴露出来,我和好还是通过了浦原喜助的灵子转换门去尸魂界。

    结果半路上出现清道夫的时候,还被追得十分狼狈。

    当然己方是故意表现的狼狈,对方则是真的狼狈了。

    在抵达目的地后我们就分开走了,好自然是跟着我。

    我来尸魂界本来就有自己的目的,自然是不可能跟夜一他们一路的,不然真的有很多事不方便。

    “你们两个是什么番队的?”

    少女轻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头,身高不到155公分,扎着两个包包头的少女正狐疑地看着我跟好。

    毕竟在旅祸袭来的时刻,两个陌生的死神在五番队后门处流连的样子真是太可疑了。

    “啊,您是雏森副队长吗?我们是一番队新进的队员宁喜、麻仓好,有些文件需要让蓝染队长批阅。”

    我搔搔头发做出一副羞涩的新人样。

    “不过我们好像迷路了。”

    少女右臂上的副队长肩章真的是很明显,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

    雏森桃。

    “是吗,那我带你们去了。”

    雏森桃并没有太多怀疑,静灵庭的死神实在太多了,她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认识,而且,旅祸一行现在还被挡在静灵庭之外。

    我想过很多相遇的方式,但是这大概是最简单的吧。

    那个人就盘膝坐在矮桌前,拿着毛笔,认真专心地批阅着那一叠厚厚的文件。

    那稳重的背影总让人觉得他可以依靠信赖。

    完全颠覆了初见时他锋芒毕露的上位者形象。

    似乎每一次相遇,他都带给我完全不一样的形象。

    最初在虚圈的boss形象,之后相遇小佑的早慧与善解人意的儿童形象,他教导幼年的自己时的儒雅父亲形象,少年相逢他塑造出温和好学的好学生形象,然后是现在——

    戴着眼镜,收敛了全身的气势,嘴角无时不刻带着温和微笑的老好人队长的形象。

    我遇见很多的人,有些人只有相遇时候的几面之缘,有些人相处短短的时候,也有些人给了我一生的影响,更有人到现在还在纠缠不清。

    但似乎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在他的生命里参与了从幼年少年到成年后的岁月。

    其实说起来,我们相处的时光加起来不过才几年。

    “蓝染队长,一番队的文件。”

    雏森桃接过我手里的文件,然后放在蓝染眼前那一叠的文件最下面。

    没有注明是紧急文件,自然是要按着时间来批阅的。

    小佑……

    我张了张口,却喊不出来。

    但是蓝染却已经站了起来,转过身来。

    我能清楚地看见蓝染的模样,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最后沉淀成不见底的深沉。

    “雏森,你先出去吧,我和这他们有些话要说。”

    “是,蓝染队长。”

    虽然疑惑,但永远不会质疑自家队长的雏森桃很快就自行离开,临出门前还不忘把拉门合上。

    “好久不见,宁。”

    蓝染微微地在称呼上停顿了一下,最后没有喊出‘哥哥’这样亲密的称呼。

    他们早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兄弟。

    在他回忆起一切的同时,所有的美好都被现实抹杀。

    我突然间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我还记得最后一面时。

    那个孩子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的眼中如死水般不起一点波澜。

    即使那些分别不是我想要,但是对与他而言依旧是背叛吧。

    我曾经为此而痛彻心扉,但在时光面前渐渐麻痹了那种痛苦。

    甚至胆怯了不敢再相见。

    因为那个单纯的会依赖着我小佑已经死去,留下来的是蓝染惣右介,虚圈之主。

    我闭上眼睛,似乎有什么渐渐湿润了眼眶。

    我曾经害怕改变命运,因为因果注定。

    但是若是他的成王之路注定失败,最终走向那个三万年囚禁的结局。

    我不介意狠狠地将这个未来破坏。

    因为无论小佑还是蓝染都是我最珍惜的弟弟。

    “我有一样礼物要送给你。”

    我轻轻地在半空里一点,卷成团的画卷便掉落在我手中。

    “这幅画,我一直都想让你看看。”

    蓝染看着画卷上幸福的一家。

    神情莫测。

    其实主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给出什么样的表情。

    尸魂界里除了几个他选中作为属下的人,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与野心。

    宁是唯一不是属下却知晓自己野心的人。

    他本该是自己的弱点的。

    但以宁的实力来说。

    他是可以与自己并肩的,是站在同一高度的特殊存在。

    自己会走向这样的未来,他的功劳不可缺少。

    三百年前离别之后。

    他设想过未来相遇的场面,但不是现在。

    还没有真正叛出尸魂界,称霸虚圈的自己还不够资格。

    与他并肩。

    “如果这一次我说,我带你走,你愿意跟我走吗?”

    离开尸魂界,去现世,任何的世界都好,放弃自己的野心。

    就这样和我离开。

    你可愿意?

    明明是站得如此之近的两个人,却放佛站在了这个世界的彼端。

    遥遥相望。

    明明是触手可及的幸福。

    好已经知道那个人最后会放弃。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太像曾经的自己。

    自以为可以改变世界的野心,最后只会在现实面前支离破碎。

    而这个还没遭受到失败打击的王者是不会放弃自己的野心。

    蓝染习惯地推了一下眼睛,用以遮挡眼中的神情。

    他伸出手,缓慢地却毫不犹豫地将摆放在面前的画卷撕成了无数片。

    他曾经无比奢望的幸福最后就这样在自己面前碎成无数片。

    他已经不是那个无能为力的孩子了。

    想要的,他会靠自己的双手获得。

    而不是他的给予。

    我看着掉落满地的碎纸片。

    明明是早已经知道的结局,但还是在一瞬间感到了心痛。

    或许我的一生中,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能让我感到心痛,却无法舍弃。

    这大概就是我一生的劫。

    而我,在劫难逃。

    “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85 番外 带我走

    85 番外带我走

    好几百前,当我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蓝染这个姓氏代表的不过是一个没落小贵族。

    而在我当死神的父亲死去之后,日子便越发的艰难起来。

    母亲是传统的女性。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只可惜她的父亲与丈夫都已不在,而儿子还太过于年幼不能依靠。

    她一辈子做出重大的决定就是搬出静灵庭。

    毕竟在流魂街生活的话所要的花费要低得多。

    一开始她只是典当家里的东西来维持度日。

    最后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典当完了,她终于拉下她那贵族夫人的面子开始出去工作。

    她时常用抚摸我的头,叹息着我为什么还不长大。

    如果再大一些,就可以去报考真央学院,就可以当一名死神,就可以搬回静灵庭了……

    她怀念静灵庭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时候她只需要相夫教子哪需要去抛头露面?

    我时常在我们所居住的北流魂街九区郊外游荡。

    附近的孩子因为我是静灵庭来的都不愿跟我说话,而我也不屑跟一群小孩子相处。

    毕竟外表不过5、6岁的我,其实已经年近半百了。

    早慧的我懂的东西其实很多。

    只是,我家庭却不能为我提供更多。

    我的成长是如此地缓慢。

    明明我只是希望快一点长大,可以帮上母亲。

    可是,在我还没有来得及长大之前,母亲就因为劳累过度而生病死去了。

    多年的劳作最终折损了母亲的容颜。

    她显得异常得消瘦,干净却朴素的袖口里伸出的手无力地握着我的手。

    她发间掺杂的白发,额头消不去的皱纹让我越发地心疼与无助。

    明明我的母亲还如此年轻,却早早地消磨了颜色。

    我记得在父亲没去世前。

    母亲需要做的不过是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她的那些姐姐妹妹一起喝下午茶,逛街买衣服,用扇子掩着嘴巴却毫不客气地评论着静灵庭里种种人事。

    那时候她优雅大方,每一处都极尽讲究。

    即使家里已经败落,她也依旧犹如贵族般地生活着。

    正也是父亲的纵容怜惜,她没有尝过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主妇生活。

    才会在父亲离去后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雍容。

    “小佑,对不起,妈妈再也不能陪你,你一个人也要好好活下去。”

    “小佑,我好想你爸爸,你看,他来接我了。”

    “小佑,再见!”

    那掌心带茧的瘦弱手掌无力地松开,她眼中含泪,嘴角却带着梦幻般的微笑。

    不!妈妈,不要走!

    不!妈妈,带我走!

    可惜我不是任性幼稚不懂事的孩童。

    我即使痛哭也只能在呆在无人的角落。

    我喊不出那些话。

    因为妈妈期待的幸福就是离开这个世界跟爸爸在一起。

    我无法阻止她。

    我以为自己会按照母亲的意愿,考上真央,当上死神,重振蓝染家。

    直到我遇见那两个改变我一生的人。

    一个自称是我哥哥,一个自称是我父亲。

    明明非常好笑,我却最终没有反驳。

    大概是我实在太过寂寞了,那家里空荡荡只有我如同游魂般进出。

    所以即使如此两个危险的人强迫地成为我的家人,我也没有抗拒。

    当然,内心深处也觉得这大概也是改变的机遇。

    我其实并不想按照母亲的意愿。

    因为这一条路是太多人走过的了,我不想随波逐流地度过我漫长的一生,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任务死去。

    明明是虚假的亲情。

    却在那个人温柔的对待里慢慢模糊了想法。

    直到那一夜,温和的青年用那如同爪子一般的指甲划开昏男人的肚子,将流淌着鲜血的内脏吞噬入肚。

    一边流着泪一边无声地吞咽着人类的身体。

    明明应该是最残忍的画面,我却为此而深深沉迷。

    沾着鲜红血液的嘴角,滑落晶莹泪珠的眼角,那痛苦忍耐却充满食欲的眼神。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知道这一次发现真相,不过是我那‘父亲’的一次试探。

    甚至我有可能会在下一秒被我亲爱的哥哥撕成碎片。

    我的身体因为害怕而忍不住战栗,而心里却因为激动而越发跳动得欢快。

    比起懵懂地活下去,我更愿意面对残酷的真相。

    只有这样,我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能够捉住的又是什么。

    只可惜,那时候我的手中还没任何的力量。

    我捉不住他的手。

    就如同母亲那时候放开我的手。

    我痛恨无力的自己。

    却也埋怨着他。

    明明他拥有那样强大力量。

    为什么,不愿带我走或为我留下。

    虽然至始至终,我没有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于他。

    再见了,哥哥!

    流魂街的日子漫长地仿佛看不见尽头。

    百年的时间匆匆而过,我也终于从一个孩童长成了少年。

    顺利地考上真央,现已经是真央的三回生。

    虽然优秀却不会让人嫉妒,性格温和能让人信赖。

    有点像他。

    只是只有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表面而已。

    内里的自己不为人所知。

    我虽然坚信会有一天再相见。

    却不知道会如此突然地相遇。

    甚至以为这不过是斩魄刀的又一次恶作剧。

    短短15天的相处时间,让我越发留恋。

    刚刚才有的一点势力与失而复得的哥哥相比,自然是哥哥更重要。

    我那时候真的愿意跟他走。

    却没有想到,即使我愿意,他却不愿意。

    如果不能带我走的话,你就留下啊……

    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走的!

    即使动用武力也要让他留下。

    剑刺入胸口的时候,鲜血像不要钱似的喷洒出来。

    那鲜红刺痛了我眼睛。

    我不敢置信。

    即使有那样的决心在,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他。

    也不能想象,那样强大的哥哥受伤的模样。

    如果小佑觉得这是欺骗的话,那我也应该付出代价。

    他是这样说的。

    不,这其实不是欺骗,只是我的无力而已。

    才会捉不住、你的手。

    从今往后,我会去追求最为强大的力量。

    我已经不是那个仰望着你的孩子了。

    我能看到自己脚下即将踏上的道路,那必将通往最高天的王者之路。

    而无论这条路有多么艰辛坎坷,我都会走下去。

    我期待与你比肩而站的一天。

    我摸上新配的眼镜冰冷的镜面。

    隔着这样的镜片,仿佛把自己也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一切将变得更加清晰。

    这副眼镜是我用来掩饰野心的道具。

    当有一天我不再需要掩饰的时候,我会亲手揉碎的。

    那时候,就是我们再相遇的时候。

    86 静灵庭之变

    蓝染忙了一晚上,将所有公文批好,将信件写好。

    这封信件是他特意留给雏森桃的。

    一个小小的计谋。

    但是他相信他的副官绝对会按照自己所想的行动。

    毕竟她是如此地憧憬着自己。

    他看着睡在房间里的雏森桃无声笑了一下。

    雏森桃是因为感到静灵庭紧张的气氛而从宿舍过来探望。

    但看着信赖的队长批阅文件的背影时却又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空气里弥漫着让人凝神静气的檀木香,让人的神经松弛进入美好的梦境。

    蓝染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给雏森桃盖上。

    那小姑娘双眼紧闭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尽管做着如此温柔的动作,但蓝染被眼镜遮盖住的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走吧。”

    蓝染轻声地对暗处的人说着。

    第二天早晨,少女凄厉的尖叫响彻静灵庭。

    至此计划了上百年的阴谋即将开始。

    五番队队长的死亡只是一个导引线。

    之后,副队长之间的私斗,旅祸入侵静灵庭,允许解放斩魄刀的命令,各种麻烦事应接不暇地在静灵庭上演。

    几乎所有的死神都心思浮沉,只能随波逐流地卷进了种种争斗里。

    那些察觉到此次不简单的人也只能暗自行动。

    这个时候,阴谋环绕、人心浮动。

    处刑那天,到场的队长寥寥无几。

    双极之上,柔弱的少女浮在半空。

    千把斩魄刀凝聚而成的毁坏王如同燃烧的凤凰飞在半空。

    有些人甚至都有些不忍再看。

    露琪亚也已经闭上眼睛等待死死亡的来临。

    但是突然出现的少年却是让露琪亚忍不住愤怒地喊出声来。

    “黑崎一护!”

    为什么要来?自己做到这一地步不就是想要保住他的性命,这个笨蛋却自己跑来送死了。

    “露琪亚,我来了。”

    现场一时变得有些混乱。

    但所有人几乎不认为他有本事能将露琪亚救下,他们实在太相信毁坏王的力量了。

    这时,毁坏王鸣叫着飞向了露琪亚。

    而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也出现了。

    千把斩魄刀毁坏王在一护的一击之下化成无数的灵子飘散。

    “恋次,好好接住露琪亚,死都不能松手!”

    一护大喊着,他看到了在众多死神中一场醒目的红色头发。

    恋次自然也看到了。

    一护笑着将露琪亚当成球一样丢了下来。

    露琪亚的尖叫声响彻天空。

    好在恋次不负所望地接下了露琪亚。

    他一脸愤怒。

    “要是我接不住这么办?”

    “你不是已经接住了吗?”

    人之所以能怀抱希望,是因为他们看不见死亡。

    我记得宁夏曾经如此感叹。

    那是她为数不多正常的时候。

    抱着露琪亚逃走的恋次。

    跳出来阻拦几个打算追击的副队长的一护。

    他们如此地努力,如此地想要改变露琪亚的命运。

    “这里是静灵庭啊,露琪亚能逃到哪去?”

    我低声感叹,看着这场犹如闹剧的处刑的好却回了一句。

    “他们大概只是不希望被抓住罢了。”

    在我看来,这些少年的举动是莽撞不经考虑的。

    如果不是发生了蓝染叛变的事件,这救人一事绝对功败垂成。

    可是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明知道会失败却还要努力。

    这就是人类。

    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