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非喜即忧 耽美 第4部分阅读
(综漫)非喜即忧 耽美 作者:肉书屋
升级成亚丘卡斯的豹子在虚圈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的时候。
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一段最为单纯的日子。
是回忆里难得的彩色。
16 现世
我在漆黑的黑腔里地走着。
心里感到十分的宁静。
这是通往现世的通道。
在我第三次饿到两眼通红把葛力姆乔抱着狂啃的时候，他终于让我去现世玩玩，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没关系的，葛力姆乔，等我玩够了就会回去的。
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让我满意的宠物了。
我刚一接触到地面就听到一阵尖叫声，人们惊慌失措地向着四周跑去。
很快地我所站立的位置空无一人。
不是说，普通人类看不见虚吗？
我摸着下巴做沉思状。
对了，我又忘记了自己其实妖魔来着。
人类很害怕妖魔的吧。
如果是一样的，就不会感到害怕。
他们会害怕的也就是一类。
如果能够一样的话。
就这么想着，结果身体开始缩水，背上的灰色羽翼也缩小直到不见。
我转过头，好奇地看着路边水沟上的倒影。
金色长发直达大腿，银色的眼睛，五官清秀，皮肤有点苍白但不难看。白色的上衣长裙，白色的披风。
只是这衣服看起来像女孩子穿的？
我的性别应该是男的，才对吧。
难不成我生前还有男扮女装的嗜好？
想到这我忍不住满头黑线。
反正人都跑光了，我也也随意地找了一家借件衣服穿穿。
没有翅膀，没有满身的灰色羽毛，看上去就跟人类没什么两样。
终于脱离了鸟人的身份。
回去以后看葛力姆乔还找得到什么称呼嘲笑我。
不过，我摸着光滑柔顺的头发想着，这头发这么长要不剪了？不过这么久以来也习惯了，还是不剪了。
我在街道上随意走动，觉得这个地方很是陌生。
水泥的街道，两旁木制的房屋，来往的人们不是走就是骑自行车，衣服看起来很是旧式的。
我摸着下巴沉思。
我以前似乎不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才对。
结果等走神回来便看到一个大叔拿着手杖指着我。
打扮古怪的大叔，头上戴着一顶白绿相间的帽子，手上还拿着一把纸扇遮嘴角，身上穿着浴衣，脚上踩着木屐。
“啊呀，原来是妖怪，这不可是我们管辖范围的事了。”
明明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人类而已，但我还只直觉地感到一些威胁，这个人类的身上散发的气势几乎让我想三途剑拔下来。
“大叔，拿着武器指着别人可是不礼貌的，你难不成是在向我宣战？”
我舔舔嘴唇，这个人类散发的美味的气息，让我本来就饿的肚子更加的饿了。
浦原喜助收回手杖，皱了皱眉头。
妖怪本来就不是静灵庭的管辖范围，偏偏这只妖怪却落在了自己商店的附近。
还引起那么大的马蚤动，如果不是自己第一时间赶到，然后消除那些人的记忆，后果不堪设想。
在现在这个时代，死神妖怪等等非人类的存在都是不允许普通人类知晓的存在。
这只妖怪至少有b等级以上，到底是这么从魔界逃出来的？
那些灵界侦探是怎么做事的？
到现在都还没赶过来。
我不爽地看着这个站我前面的大叔，心情郁闷。
我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这里，现世我还没来过，正想着怎么去见识见识。
可惜这个大叔看起来蛮强的，打起来一定消耗很多体力，那样肚子更饿了，我就不得不回去觅食了。
虽然我觉得人类闻起来更加美味，但是直觉上我还是不想吃。
这种抗拒已经刻入灵魂，即使什么都忘了。
我也无法违抗。
“大叔你到底想做什么啊，老是阻着我干嘛？”
“我不是什么大叔，在下浦原喜助，是个商人哦，要不要到我店里坐坐？”
啊？
我好奇地打量招牌名为浦原商店的商店。
店面很小，里面的东西堆了很多，而且都散发着灵子的美味。
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我看到架子上摆着一排塑料造的鸭子头，装着五颜六色的糖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浦原大叔原本已经走了进去，却发现我没有跟上，又退了回来。
“你喜欢的话，就送一个给你哦。”
一只鸭子头被放到我手里。
“这是义魂丸，强制让灵魂脱离肉体的药丸，用义魂丸中的灵魂代替原来本体的灵魂。这是死神来现世时可能用到的东西。”
我按了下鸭子头，一颗圆圆的糖果自动弹出来。
好玩！
我吧糖果丢到嘴里，嚼碎了吞咽下去。
“这东西只能含在嘴里。不过，不过至今还没有妖怪吃过，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
可我都吃完了，你说出后果。
等了一会也没感觉到灵魂要脱离肉体的感觉，只是觉得似乎满好吃。
浦原大叔正一脸诧异地看着我，呐呐自语着：“难道是过期了？”
似乎对义魂丸对我不起作用有点失望的样子。
我拍了下他的手臂。
“味道还不错，再给我一颗吧。”
……
“浦原喜助在不在？”
一个穿着学生服的长相美丽的少女站在商店的门口，只是脸上满是不耐烦的样子。
“啊拉，是夏目小姐，怎么会是你？”
“我在这里附近旅行，所以小阎王让我过来帮忙，听说是你把那个妖怪带走的？”
“没错，希望你把带走吧，”让那个妖怪少年再这里多待一会，自己的商品都要遭殃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夏目玲子，一个拥有强大灵力的美丽少女。
初一见面，她口气很好地叫我跟她走。
浦原大叔摇着小扇子欢送我们。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居然会乖乖地跟那少女走了。
不过就是个人类，这么嚣张的态度还真没见过。
走到无人的空地上，她拿出一把木剑直指我。
“喂，打一架吧，你输了就告诉我名字。”
“哈哈哈，人类，不要太嚣张了。”
远古妖魔的血液在沸腾，这个家伙明明比那些亚丘卡斯要弱那么多，可我内心深处的战意却勾了起来，。
可是，真的好有趣啊～
“少瞧不起人了，我可是很强的。”
强大的灵力形成的漩涡将少女整个包围起来，头发飞扬，裙摆飘动。
少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那样的坚定，没有一丝的恐惧。
可是，再强，你也是个人类。
打完架，我们懒懒地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晒太阳。
“喂，我是夏目玲子。”少女闷闷地自我介绍。
“我是宁喜。”所以即使你赢不了我我也愿意告诉你名字的。
“真是的，不能把你的名字写上去，不过，下次我一定打败你啊。”
“我等着哦。”
这是个约定哦。
我真的很期待和这个名为玲子的少女再打一架。
葛力姆乔，现世很好玩，你不来真是损失了。
我嘴角上扬，微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上明亮的太阳。
“对了，我把正事给忘了。”玲子突然着急地说着。
“什么？”
“小阎王要见你哦，神秘的妖怪少年。”
“喂喂，我叫宁喜。”
不要叫什么妖怪少年那么难听。
17 与玲子的同居生活
我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很不耐烦看着眼前自称小阎王的小屁孩。
话说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做什么登记注册的。
说什么从魔界出来的妖怪都要这么做。
我又不是魔界出来的，我是虚圈的。
“不要这么不耐烦，所有的b级以上妖怪一旦离开魔界，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为了确定你不会再人间滥杀人类，才需要做个登记，你也不想被灵界通缉吧，即使你是b等级以上的妖怪，也无法躲过灵界的追杀哦。”
我眯着眼，凌厉的杀气扑面而去。
小鬼，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小阎王的脑袋上一颗汗珠滴落下来。
因为怎么看眼前的少年都是一副很弱的样子，所以讲话就有点随便起来。
却忘记了，能够逃脱魔界的b等级妖怪哪能用外表判定强弱。
“你们是根据什么来判断我是是b等级的妖怪的。”
我明明已经将妖力隐藏得很深了，压制自己的能力伪装成无害的人类，似乎是我天生的能力。
“妖力探测器哦，你的魔力至少有20w以上。”
应该不是这么低的数字，看来伪装还是成功了。
会客室里，我无聊坐在椅子上，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一大群长相奇怪的妖怪忙忙碌碌的工作。
手中不停地将所有能吃的东西扫进嘴里。
我看到小阎王的头上越聚越多的汗水。
似乎怎么查找都找不到我的记录。
正在大发雷霆地大骂这些没用的手下。
最后只能自己跑去机密档案室里亲自递翻查那些厚道可以砸死人的记录，一不小心，垫得太多的椅子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真是惨不忍睹。
“喂，再拿一些上来。”我随便叫了个侍女给我再送上100碟糕点，然后胃口大开地将所有的糕点扫进肚子里。
灵界里的东西都是灵子构成的，味道好吃而且很充饥。
吃了将近1000盘的食物后，肚子终于有了点饱的感觉。
我满足地打了个呵欠。
有点困了。
小阎王刚刚从机密档案室里走出来，就看到牡丹一脸哭丧着脸地看着自己。
不由得有点心惊胆战。
那个妖怪不会做了什么吧？
“小阎王大人，那个妖怪把我们一个月的食物都吃光了。”
“啊？我的下午茶呢？”
“也没有了。”
怒气冲冲地走到会客室里，结果某只妖怪正四肢摊开毫无形象地睡倒在地上，还不时咋咋嘴，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连自己走到他身边也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模样。
b等级的妖怪有这么没戒心的吗？
在装睡吧？
而且除了500年某只神秘出现的女性半妖与眼前的这只妖怪相吻合，居然再也找不到他的任何资料了，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是生灵，灵界就会留有档案。
不过，他所带的剑倒是留有记录，倒是可以判定是500年的半妖了。
嘛，这也比较好玩就是了，自己任职以来总算有一件不是那么枯燥的事了。
身上有着浓重的杀戮气息却从来没有杀过人的妖怪。
还真的绝无仅有啊！
姓名：宁喜
性别：男
年龄：自称16岁（注：第一次出现是在500年前的战国时期，至少有500岁以上）
种族：b等级人形妖怪
外貌：金色长发银色瞳孔的柔弱少年形象（据浦原喜助所言,拥有变身的能力）
实力：妖力值20w,武器为战国时代妖怪铸造大师刀刀斋打造的‘三途剑’，用途不明
危险程度：尚在观察期，暂定为☆
备注：胃口与形象完全成比列的少年，疑似有‘饕餮’血统。
注册时间：1962年6月7日
我看着手上的《在现世生活的妖怪守则》，翻了几页后无趣地丢下。
“我不生活在现世，我要去虚圈。”
我没听错吧？小阎王望向旁边的两个助手。
小阎王，您没听错。两个助手齐齐点头，
“虚圈是虚生活的地方，不适合妖怪生活。”
许久，小阎王才小心翼翼地说，妖怪怎么去虚圈的。
“而且你要怎么么去啊？”妖怪没有打开黑腔的能力。
而且魔界虽然危险，但灵力充沛，环境优美，从来没有一只妖怪会舍弃自己的家园跑去别虚圈生活的。
而且能够离开魔界的妖怪只有b等级以下对人类无害的妖怪，若是能力过强绝对会被结界挡住的。
眼前的妖怪既然为b等级以上，那么到底是怎么离开魔界？
“随便找只虚让它打开黑腔带我去就行了，”我捉捉头发，“不去虚圈没东西吃的话会饿死吧。”
“怎么会呢，你放心吧，我们会派人指导你，直到你顺利在现世生活，不过你要记得：一，绝对不可以杀害人类，二，不可以泄露妖怪的身份。”
“知道了。”
知道是知道，我可不一定严格遵守。
离开灵界后，我第一眼就看那个满脸不耐的少女站在马路边上。
身上的怨气几乎都可以具现化了。
“为什么我要来照顾你这家伙的啊！”
我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以后多指教了，玲子桑～”
能够看见妖怪的玲子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被人孤立，被人排斥已经成了习惯。
因为强大的实力，干脆就以欺负妖怪取乐，甚至将战败的妖怪名字写下来做成友人帐。
任性又强大的玲子第一次被打败自然是懊恼的。
虽然希望下一次一定打败那家伙，但是完全不想照顾这个跑到现世来的妖怪的。
明明自己不算是正式的灵界侦探，但还是时不时会被灵界委托任务。
收拾作乱的妖怪，顺便给友人帐增加页数。
也算是为了小阎王答应给自己死后的种种好处。
但是，教会一个妖怪如何在现世生活。
这还是第一次。
“喂喂，你小子平时都吃什么？”
“虚，无论是杂牌虚还是基力安、亚丘卡斯什么都还，我不挑食的。”
玲子脑袋马上落下一大堆黑线。
混蛋，有妖怪吃虚的吗？
“总之，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好了。”
那还问我吃什么干嘛？
夏木玲子是个嚣张任性又懒惰的女人，除了美丽的外貌与暴力以外一无是处！
这是我与她相处三天后总结出来的。
她一个人住，但是两层高木制小屋里乱得不成样。
衣服东西乱丢，地上满是饼干碎面包屑，蟑螂老鼠到处爬，见了我们也不怕，嚣张地在放满了脏碗筷的厨房里觅食。
把我带回家后她丢下一句“你随意。”便钻进房间里没有出来。
这个样子，还能住人吗？妖怪也住不了。
我挽起袖子，准备打扫卫生。
直到把地板擦得露出原来的模样，已经是太阳下山的时候。
期间我有点疑惑自己居然很擅长家务。
但也没多想。
“玲子。”门外有人在喊。
我走过去开门，一个跟玲子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提着个食盒一脸意外地看着我。
“你是谁啊？难不成玲子那家伙居然偷偷交了男朋友。”
“你胡说什么，那是我表弟，他父母有事外出了，所以把他放在我这里住些日子。”玲子正站在楼梯处。
显然她已经听到这个女孩的话了。
我看她面不改色地说出一连串的谎话，也只是微笑着完全没有反驳的意思。
玲子果然很有趣。
比葛力姆乔好玩了，所以葛力姆乔，我要多待一阵子才回去找你哦。（葛力姆乔：老子可不想看见你，离老子远点！）
“玲子，你这个表弟是混血儿吧，长得真漂亮啊。”
玲子拿过食盒，白了那女孩一眼。
“你怎么话那么多。”然后把一张钞票递给那女孩子。
“谢谢关顾。”女孩笑眯眯地说。
玲子一把把门关上，转头对我说：“吃饭吧。”
晚餐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喂，你会做饭吧？”
“应该会的。”我迟疑地说。
“那以后你打扫卫生和做饭，不要想着白吃白住！”
然后一副理所当地指挥我去洗碗。
就这样，我和夏目玲子，一个人类少女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18 生活
玲子似乎总是很忙的样子，忙着学习，直到学习得两眼昏花，然后出门透气找妖怪打架。
大概是所有的应考生都是这样吧，何况她打算报考的可是日本第一的东应大学。
这是某只妖怪告诉我的。
我意外地很能适应现世的生活。
玲子上学的时候我便到森林里找妖怪们玩，有妖怪挑衅的话就毫不客气地杀掉吃了。
当然后来所有的妖怪看见我便掉头就走。
不过我倒是没有特意地猎食妖怪。
似乎这些有思想有感情的妖怪让我有点难以下口了。
真是，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居然会对妖怪心软。
结果十天里有九天我都是饿着肚子。
不过后来听说魔界里有只大妖怪已经饿了数百年年坚决不吃任何人类后，我突然觉得饥饿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经过那天来送外卖的女孩子宣传，所有人都知道玲子家有个混血的表弟。
走在路上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跟我打招呼。
后来那个女孩子还特意问过我，玲子怎么没有跟她家订餐了，我笑着说：这些天我做饭。
那个女孩子闪着星星眼，崇拜着说：玲子表弟，你好厉害啊。
我谦虚地说：哪里哪里！
相处无比自然，仿佛我真的是玲子的表弟。
她也问过我，怎么没在读书了，我回她说，学习不好，现在已经准备出来打工了。
我完全没有一点适应不良。
而玲子也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一副对现世很熟悉的样子。
低等的妖怪人类是看不见的，它们大多生活在山林或无人人居住的地方。
能够被人类看见高级的妖怪都大多数生活在魔界，但也有一些高级的妖怪生活在现世，他们融入社会，像一个普通的人类一般生活。
还有一些妖怪是阴阳师家族代代相传的使役妖，或签订了契约后成为人类的式神。
这样平静的生活，跟虚圈完全不同。
只是与之相比的是，我却开始频频地做梦。
坐在枫树上的和服女子，微笑着问我：“你是否已经失去了本心？”
我还没想好要回答，便已经清醒。
然后便彻夜未眠。
我开始在夜晚来临时在半空飞翔，看着底下昏暗的路灯照出的有些空荡的马路，侧耳倾听一幢又一幢的木制房子传出的欢声笑语。
觉得心里有个大洞，空洞得难受。
可我明明不是虚。
两个月后，玲子如其所愿地考上东大。
她开始忙着搬家。
住在新公寓的头一天，她买了了好几箱的啤酒，邀请附近的妖怪到家里狂欢。
群魔乱舞也不足形容那天的样子。
玲子说终于可以离开那个村子，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却看到她的眼里似乎有泪光闪动。
其实我已经不需要玲子的照顾了。
不过，一直以来好像是我在在照顾她吧！
如果我不在的话，这个家伙估计估计又要在家里养蟑螂了。
所以想要自立门户的想法又压了下去。
来东京后，我找到一个适合我干的工作。
除妖师。
我甚至主动地跟灵界那个小阎王联系，问他有没有什么妖怪祸乱人间的，我好去除妖。
当然被我捉住的妖怪，一般都是进了我的肚子。
而赚来的钱大多数上缴玲子。
不多时，我已经成了附近有名的除妖师。
无论什么妖怪，落到我手上都只有乖乖被吃的份。
这样忙碌的生活，似乎让我没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去想些有的没有。
当然有很多妖怪指责我。
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也只是笑了笑，夸奖一句，没想到妖怪中也有这么有文化的。
照例拔出背后的三途剑。
而一直在虚圈无缘相见的死神也终于被我见了一回。
穿着红白相间的衣服黑发黑眼的女孩子拿着一把刀轻轻点击魂魄的额头上，那魂魄就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蝴蝶飞走了。
我好奇地蹲在屋顶上看完了全程。
“喂喂，死神大人你在干什么啊？”
她抬起头看了我，喃喃句妖怪？便低头继续找下一个目标。
“不要不理人啊！”我追了上去。
这个女孩子很矮，还不到我的胸口处，眉间一缕头发垂了下来，一双眼睛又黑又大，十分有神。
当然，引起我注意的是她身上奇怪的气息。
“我在给魂魄魂葬，你不要妨碍我，还有我只是真央一回生，还不是死神。”
“哇，当死神还要读书的啊？”
我走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提着刀四处寻找魂魄。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露琪亚。”她迟疑地一会，还是说了。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哦。”
我将这露琪亚带去了陵园，那里的有不少的魂魄徘徊不去。
将所有的魂魄都都魂葬后后，她向我点头致谢。
现在只是真央一回生的魂葬练习，时间一到她就要回去了。
“露琪亚，我是宁喜哦，下次来现世，记得找我玩哦。”
她没有说话。
我看着她跳上了屋顶，几下子便消失了。
还是不知道那奇怪的气息是什么。
只是很强大，很美味啊。
回到公寓的时候，我看到一对男女正在楼下拥吻。
我下意识地躲了起来。
“明天见，玲子。”那男人摸着玲子的头发满温柔地说。
“明天见。”玲子的脸微微的红着，似乎有些羞涩。
这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玲子的模样。
嚣张得不可一世的玲子原来也会有这样小女人的神态吗？我觉得心里那空洞的地方似乎又扩大了。
“还是不请我上去坐吗？”
“不了，下次吧。” 玲子犹豫了下还是拒绝了。
“好吧。”
玲子直到那男子走后才转身上楼。
我一直等到月亮升上天空才浑浑噩噩地回去了，玲子把正在喝的水杯丢了过来，我顺手接过，没让一点水溢出。
“你死哪去了，不回来不会说一声吗？”
我难得沉默地没有回话。
玲子还是大大咧咧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玲子已经脱离少女的青涩，娇艳如花般绽放。
我的时光似乎没有前进的样子，从虚圈到现在，没有一点长大的样子。
只有头发疯长着，只要一个月不剪就马上长到拖地。
“赶快去做饭，我快饿死了。”
还是平时一样的相处和对话。
我却觉得有什么改变了，而这种改变绝对不是我乐意见到的。
然而隐隐觉得，这就是生活。
玲子会和一个我不认的认识结婚、生孩子，会慢慢老去、死亡。
或许她很强大。
但也不过是个人类。
19 破碎一地
东大的校园里，我看见玲子挽着那个男人的手一脸幸福地笑着。
我手握着三途剑，最后还是抱在怀里，默默无言地走向校门口。
来往的学生诧异地看了我后又匆匆地走掉。
我用尽力气抱着三途剑。
尽量忽视胸口那一瞬间爆发出的疼痛与空虚。
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我清楚地知道。
当产生这个想法时候。
我有种想要杀掉那个男人的冲动。
最后我却是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在心里冷笑着，如果这是玲子你的选择的话，我什么都不会干涉，即使是会因为那个男人而付出你的生命，只要这是你的意愿。
我回到了虚圈。
时隔四年，这里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一样的无边的白色沙漠。
一样高高悬挂的太阳……？
我嘴角微微抽动，什么时候虚圈有太阳了？
我居然都不知道。
本来还想感叹一句物是人非，但是……
物非人也非了！
我已经不是那个初来乍到懵懵懂懂的宁喜了。
“老大，我可以离开了吗？”
被我捉来打开黑腔的虚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只可惜这样的表情配上那张丑得吓人的脸，只会让我产生把它人道毁灭的冲动。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不过想想它好歹也算帮了我一把，我挥挥手，让它滚远点。
不要再污染我的视线了。
解放部分妖力，灰色的羽翼从背后伸张开来，足足有两米长。
飞在虚圈的半空，让虚圈特有的干燥的风吹拂着身体。
我却感到心里无比的舒适。
不用担心飞到一半撞上什么奇怪的东西，也不用担心被人类看到。
明明没有想要答应小阎王的说的两条规则，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遵守了。
真是有点讨厌被那样束缚住的自己。
鹏，本该是自由自在地翱翔在天地之间，不受任何束缚才对。
夏目玲子，不过就是个人类的女子。
何须如此在意。
我冷笑着，双手环胸。
俯瞰底下肆意杀戮的虚。
这才是适合我生活，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这原本是个美好的日子
所有的虚，无论高级的或是低级的
无论是捕食的，厮杀的，休息的……
总之，在某个大胃王离开之后，虚圈又恢复了以往的欣欣向荣
某只助纣为虐的豹子，目前则和新的同伴一起，正努力往瓦史托德大虚的路上进化。
没空去找那些低级虚的麻烦。
或者说不用被某个大胃王压迫着去找那些低级虚的麻烦。
只是，已经到了亚丘卡斯最高阶的葛力姆乔，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前进一步。
就好像已经装满水的杯子，无论再往里面倒多少水斗装不下去。
不进则退是每个亚丘卡斯最大的恐惧。
即使是像葛力姆乔这样热爱战斗的粗神经也感到一丝忧虑。
无论吃掉多少只亚球卡斯都没有要进化的意思。
难道我的程度仅仅如此？
不，我的目标可是成为王！
“葛力姆乔，我回来了，你想不想我啊？”
难得会思考一些人生大事的葛力姆乔眉头一抽。
会这么嚣张地打招呼方式的，也只有那只白痴鸟人了！
一抬头就看见，那家伙像个流星一样往自己的方向掉下来。
喂喂，这种高度，不死也会重伤的吧？
我收拢了翅膀，从半空里直接掉到了葛力姆乔身上。
地面直接砸出个大坑，某只豹子四肢着地躺平了。
“你这混蛋！赶快从老子身上下去！”怒吼的豹子看起来也是这么可爱的。
“抱歉啊，葛力姆乔，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不由得热情了点，你会原谅我的吧？”谁让你走得这么远，害我找了这么久。
一个大大的十字蹦上额头。葛力姆乔深深告诉自己：跟某只白痴鸟人是不能计较太多了。
“喂，你……”
“啊拉，葛力姆乔，你怎么看起来，胖了好多，没好好运动吗？”
胖了？
没有运动？
混蛋啊！
结果还是二话不说开打！对这这家伙就要毫不客气地痛扁一顿才对！
男人的友谊就是靠打架打出来的。
打完了，气也消得差不多。
我抱着葛力姆乔粗了一圈的脖子蹭了蹭，果然还是葛力姆乔抱起来最舒服了。
感觉上是葛力姆乔变大，其实是我缩水了一半了。
“喂，你这么变成这样子了？”
“这样子在现实比较方便活动哦。葛力姆乔，虚圈也有上帝吗？为什么上面有个太阳啊？”
“嗤，虚夜宫的主人做的，不过是虚假的东西而已，除了照明，一点作用也没有。”
“就是那些大虚去的地方吗？可以获得力量的所在。”途中也听说过那个虚夜宫主人的一些事情。
似乎是个很厉害的死神嘛。
有点想要见一下。
我咽了咽口水，看着像我们靠近我几只亚丘卡斯。
好少见，居然有亚丘卡斯主动送上门来吃。
要知道，因为那个多事的死神，现在虚圈里的大虚可是少得可怜，害我饿得很厉害！
“葛力姆乔，这位是？”其中一只亚丘卡斯走了过来。
什么嘛，居然是认识的。
这样子都不好意思下口了。
“宁喜，鸟人妖怪。”葛力姆乔一脸不耐地介绍。
“妖怪？虚圈怎么会有妖怪？”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
“我这么知道，你去问这家伙吧。”
“呀～以前的事情我全部都不知道了！”
这可是实话哦，来到虚圈的记忆，都是破碎得拼凑不起来，只是最近隐隐有要回忆起来的样子。
似乎没有分别的四年。
相处起来还是那样，到处找亚丘卡斯级别以上的虚的麻烦。
空闲时躺着晒太阳。
葛力姆乔没有说他新伙伴的事情，我也从不谈起在现世的生活。
那几只跟着葛力姆乔的亚丘卡斯，我也只在他们死前的那一刻，才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对于完全不在意的人，没有给予关注的必要。
妖魔，本来就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东西。
跟虚很像是吧。
我亲眼看着葛力姆乔将他的几个新同伴拆吃下肚。
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一点的，完全不留，全部吃到肚子去。
这是同伴的要求。
没有成为瓦史托德资质的亚丘卡斯最终的结局只有退化成基力安。
而且永远不会有机会再成为亚丘卡斯。
与其退化成没有思想只知道吞噬的基力安。
还不如让同伴吃掉自己，让自己的血肉融于同伴体中，让同伴带着他们的愿望。
成为瓦史托德！
成为王！
“走吧！”
满身血腥的葛力姆乔沉默地走了过来。
“这些家伙没有成为你同伴的资格，他们太弱了，所以没有办法陪你走到底。”
我走在葛力姆乔身边，看着他本该比天空还耀眼的蓝色双眸中乌云密布。即使是嚣张的葛力姆乔也会为了失去的同伴而失落。
本来就是他们的错，自顾自地找到葛力姆乔。
什么为了唯一的梦想，为了成王的道路。
结果却还是被心中的恐惧所击倒，最后还要葛力姆乔为他们解脱。
“那么你呢……”
夹着沙子的风呼啸着吹过，我瞬间听不到葛力姆乔说了什么。
“什么？”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只有风沙听到了，那一句话。
你又能够陪我多久？
“宁喜，去虚夜宫吧！”去获得新的力量。
“好的哦。”
20 蓝染惣右介
爱情这种东西，是只有人类才会有的吧。
为了爱情，即使自私如人类也愿意付出生命去守护吧。
我无法理解啊。
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能够理解的吧。
拥有人类之心的我。
“嘛，我已经失去了本心了。”
终于在梦中，在那女子问出那一句话前，说出这句话。
我看着风声呼啸着，吹落满地的枫叶，看着那女子美丽的长裙扬起又落下。
她一如既往微笑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那既不是失望也不是指责。
就高像看着自己孩子的父母看着孩子一夜长大的欣慰表情。
“终于……”
我再也听不到她说什么，梦境瞬间破碎。
我沉默地起身，看着陌生的房间。
有一瞬间的迷惑。
这里是哪里？
然后才想明白，这里就是虚夜宫啊。
现在虚夜宫的主人并不在，是一个叫乌尔奇奥拉的家伙招待了我们。
我跟葛力姆乔并不是同时来的。
即使在虚夜宫的时候，我们也是装作互不相识。
这是我要求。
一只妖怪出现在虚圈本来就是狗诡异的事情了，很容易怀疑是魔界那边的间谍。
虽然怎么看，虚圈这么荒凉的地方也没有妖怪想要来抢夺。
但是既然死神都愿意离开静灵庭来虚圈开拓，那也免不了有那只脑袋抽筋的大妖怪想要来虚圈称王称霸。
目前我这是那只被怀疑的，脑袋抽筋的妖怪。
在来这里之前，我又去了一趟现世。
我观看了玲子和那个男人混乱而幸福的婚礼。
看着穿着白无垢的玲子美丽得无人可比。
看着一大群的妖怪围绕着整个婚礼制作出的混乱。
看着在人后脱下白无垢用暴力手段镇压住所有妖怪的玲子。
看着那个人类的男人帮玲子戴上戒指，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他根本不会知道，夏目玲子在未来的一天里为了他们的爱情付出生命。
只留下幼小的没有一点灵力的女儿。
那是我从镜中看到的真实的未来。
没有怀疑，也没有想要去改变。
所有的一切本该如此，只是我提前知道了结果而已。
再见了，夏目玲子！
住在虚夜宫最大的好处是不用自己去觅食，也不用以天为被以地为庐。
即使是与外表不符的巨大食量也没有人会责怪你，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虚圈大了，什么虚都有。
吃饱没事干，就去比武场找几只破面单挑。
在合同几只破面将比武场拆了只差没把虚夜宫拆了前，某只面瘫的破面总会来制止我们。
日子就这么哗啦啦得从手中溜走。
那位伟大的虚夜宫主人也终于抽空来这边视察了。
在我来虚圈这么多年，能让我第一时间感到危险的估计也只有这个男人了。
即使是乌尔奇奥拉，我不觉得他能带给我什么威胁感。
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带着眼睛嘴角挂着笑一副温和的样子。
却给人凌厉得如同死去一般的寒意。
蓝染惣右介。
那温和，不过只是面具。
隐藏其下的，是掠夺一切的野心。
我喜欢的是那种直白的杀戮。
所以一开始，我并不喜欢蓝染惣右介这个‘人’。
或者是，死神。
死神是为了守护现世人的灵魂为将魂魄的人魂葬，消灭于虚这种会攻击魂魄。
虚与死神，是完全对立的两面。
蓝染惣右介，背离了死神之道，意图统一虚圈，成为虚圈之主，甚至到达更高的境界。
不过，这根本不关我事。
也绝对不是我讨厌他的理由。
因为我完全有理由讨厌他的！
一句觉得有趣，就将我丢给萨尔阿波罗那家伙研究，然后自己在旁观看。
一句总得清楚属下的能力，将我丢给诺伊特拉那打架狂人，只因为实战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实力。
而在那之前，为了了解鬼道对妖怪的作用，从鬼道一到五十轮番给我用了个遍。
你是不是得罪蓝染大人了？
连诺伊特拉也忍不住投给我同情的目光。
鬼才知道呢！
在蓝染来虚圈视察的那一天。
他经过比武场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谈论他的声音，脚步顿了顿，他停了下来。
“那个死神是什么样的？”
“要叫蓝染大人啊！”
“什么嘛，他不就是个死神嘛？长得怎么样啊，是有三只眼八只手四条腿？还是肌肉壮硕的赛亚星人样啊？内裤外穿的超人？蜘蛛侠？蝙蝠侠？”
“喂喂，那些是什么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很厉害的东西吧。”
“蓝染大人才不是那些东西呢。”
“你们两个对蓝染大人尊敬点！他可是很厉害的哦！”
“怎么个厉害法？”
“乌尔奇奥拉大人可是瓦史托德，连他都对蓝染大人那么尊重，就知道蓝染大人有多厉害了！”
“这样说了等于没说。”
“宁喜，不许你对大人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