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金庸)宋青书的囧囧反抗之旅第10部分阅读

    (综金庸)宋青书的囧囧反抗之旅 作者:肉书屋

    后。

    “嗳?你不是……”惊讶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少年,宋青书下意识看了眼身后,果然,他家岩的脸色,沉下来了。

    “好巧啊宋少侠,我们又见面了。”歪着头轻笑,真的是好巧呢,如果不是了解这两人太深,他都快以为他们是不是在有意的跟踪自己了。

    “呃~是啊,好巧。”宋青书不太自然的笑笑,心中暗自希望以后这样的巧合还是尽量少一点的好,因为背后冷森森的目光,如刀般扎的人胃痛啊……

    “既然再次偶遇,不如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吧,正好我定了个厢间,环境还不错。”笑着侧过身,温和的目光越过宋青书看向他的身后,王保保知道,最终的决定权在俞岱岩的身上,所以话自然是问他最好。

    抿唇,眼神淡淡扫一眼宾朋满座的大厅,算了,一起吃就一起吃吧,“那就有劳王公子了。”淡淡点了点头,趁别人都在注意它处时俞岱岩轻轻视了宋青书一眼,眼眸中警告的意味相当浓,弄得宋青书好一阵哭笑不得。

    以手当扇遮住半边脸,宋青书邪笑着送给俞岱岩一个大大的飞吻,眼神调侃的眨一眨,拜托,三师叔,请不要把全天下的男人都看成您老人家的情敌好吗?青书的魅力没那么大,你没必要和全天下的男人为敌的,真的。

    挑眉,回以一笑,不是自己多心最好,拍了拍宋青书的肩膀,俞岱岩优雅的走在了王保保的身后。

    目不斜视与宋青书并肩而行,对于俞岱岩和宋青书之间的小动作范遥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当然,心中的好奇还是有几分的,比如说,这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那眉稍眼角间透出来的亲密无间,可不像是师叔和师侄该有的。

    两前两后,四人一同向厢间走去,除了戴着面具看不出来相貌的范遥,另三个人都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人物,特别是俞岱岩和王保保,两个都是儒雅翩翩外柔内刚型的男子,远远看去几乎会让人误会为亲生兄弟,自然引来了一片赞叹的目光。

    “俞三侠,久闻您大名,今日一见果非凡响。”才坐下就打起了官腔,端起范遥倒满的茶水轻轻抿一口,王保保的语气里溢满了十二万分的真诚和赞赏,看看,这就是境界,哪怕只是客套话也能让人信以为真。

    “王公子过奖了,果非凡响不过是笑话,倒是王公子自己才称得上年少有为呢。”客套谁不会?和韦一笑磨练出来的嘴皮子功夫不是白搭的,不就是唱官腔嘛,小意思。

    满意的扫一眼自家小情人的脸,(主动倒茶水?不错不错。)半眯起眼帘细品茶香余味,俞岱岩称赞对方的口吻比真金还真。

    “那里那里,在下常在长辈们身边尽孝,不过学了些皮毛,不若俞三侠闯荡江湖见多识广,真男儿当如是,怎能不让人赞叹?”笑着主动为俞岱岩满上空掉的茶碗,王保保嘴上谦虚不已,脸上点点‘愧煞’的轻红让人不禁轻笑于此少年的‘纯真’,而对他的防备,也会在不经意间悄悄御下心头。

    自然,一直拿他当情敌看待的俞三侠,绝对不在此‘正常反应’之例。

    “王公子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江湖草莽,何来‘当如是’之赞?看王公子的气度非常,家世应当十分好吧?不知府上是哪里?竟能出得王公子如此俊才?”笑意轻柔,俞岱岩状似随意的开口,似乎他真的只是随便问问,没什么其它意思。

    端茶的手一顿,王保保微挑眉扫了俞岱岩一眼,原来这位俞三侠不止口齿上的功夫了得,心机也同样让人不可忽视吗呢。

    “小门小户怎算得家世非常?不过小本营生不提也罢,倒是俞三侠让人惊叹,您的这双腿……是哪位神医治好的?可否说出来让在下敬仰敬仰?”这,才是他主动与他们交好的真正目地,这世上除了黑玉断续膏,竟还有如此良药能让人断肢再续吗?既然碰上了,他自然要尽力打听清楚。

    “啊,你说这双腿?”高兴了,只要这人不是冲着青书来的就好,想着,此一回俞岱岩的笑意比刚刚真实许多,“是一位‘绝世神医’将我医好的,想来我欠他的这份情,用此生都还不了了。”柔柔的目光扫了眼身旁,对青书,此身此生,只为他而活!

    呵呵……感觉被注视的人身体一僵,俞岱岩悠悠加深了嘴角边的笑意,青书在害羞呢,好可爱,嗯,看来和韦一笑‘培养感情’也并非全无好处,最起码现在自己说起缠/绵的话来,已经再不会脸红了。

    宋青书无语,师叔的性格好似……越来越无赖也越来越往狐狸品种靠拢了?最可恶的是这只狐狸还不是简单的品种,而是jj的特别不招人待见的老狐狸。

    望天,韦一笑,该死的你快点把偶曾经那个美好纯真柔弱惹怜风吹身淡雨落影残的病美人师叔还来……偶不要这个动不动就眯着眼睛看人,时不时笑的让人浑身发毛的师叔啊啊啊啊……

    在宋青书无尽的愤愤中,菜被端了上来,低头,将脑袋完全埋进饭碗里,管他身边刀来剑去,我自吃我的,反正这两人一对狐狸,谁也吃不了亏,也谁也奈何不了谁,忍不住暗笑,其实偶尔看一看三师叔的热闹也不错,就当餐后甜点了。

    “俞三侠这是要回武当吧?”接过范遥递上的手帕擦了擦嘴,王保保放下了筷子悠悠开口。

    嗯?视线随着两人的互动而走,吃饱了没事干正闲得无聊的宋青书,不由得用好奇的目光细细打量起对面疑为哑巴的男子来。

    整整一顿饭,这个人一句话都没说,明明只见他低着头吃饭,可王保保每一有动作,这个人总能在第一时间递上王保保需要的东西,或茶水,或手帕,真是……超超级完美执事综合体啊,感叹,要是自己也能拥有如此完美的执事就好了,只是可惜,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

    (不,乃是有指望地,只是……当苦头陀是范遥时,谁敢用他?!)

    面对宋青书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范遥连眉稍都没动仍旧淡然如故,倒是他身旁的‘主子’和正要回答的俞岱岩俞三侠,脸色同时变了变。

    只是前者为算计和好笑,后者为咬牙和吃醋,心情,不可同日而语啊~

    伸手,‘轻轻’揽过宋青书的头,指尖‘温柔’的将宋青书颊边的黑发拢到耳后,一边用手掌拍了拍宋青书的头,似乎在责怪他年少不懂事失礼人前,一边还不忘轻启红唇,回答王保保的问题,“我们自然是要回武当的,怎么?王公子有事?”

    宋青书木了,眼前师叔柔柔的笑意在无限扩大,美则美已就是让人看了渗得慌,扁嘴,这回惨了,他家师叔真的吃醋了。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在下听说武当张真人此时正在京城大都,有些奇怪你们为何不去大都面见张真人,却要独自回武当而已。”随意扔出个‘炸弹’,王保保摇一摇手中折扇一派潇洒风/流,他此时对俞岱岩,不对,是对俞岱岩的腿超有兴趣,还有宋青书,这个据说和杨逍‘关系不错’又和韦一笑‘感情特好’的少年,利用的价值可是很高呢,所以哪怕是骗,他也要将这两人骗到大本营去。

    “什么?师父在大都?”惊呼,那里可是元兵的大本营,师父怎会去那里?

    “我也只是听说,前几天和一个朋友小聚时,恰巧聊到了张真人,据说他是去找回什么弟子,其他的就不太明了了。”笑笑一语而过,话到此,已经足够吸引到大鱼了。

    互相对视一眼,宋青书和俞岱岩同时皱起了眉。

    难道说殷梨亭或者莫声谷在大都?是了,也许真的是殷梨亭,为了躲避杨逍的追杀,藏身在明教势力最单薄的京城大都,倒不失为一个绝好的办法。

    “多谢王公子告之,这顿饭我请了,请不要推辞。”拱了拱手,俞岱岩无法乎视心中松了一口气的事实,说实话,一想到回武当要面对众师兄弟还有师父的拷问,他就止不住心头发悚,青书可会动摇?该怎么解释韦一笑的事情?这都是一道道难题,所以去大都也好,先将师父那关过了,其他人就都好说多了。

    而说到相信的问题,眼前这位王公子虽说来历不明,但就算他是元朝皇太子,又与武当之人何干?如果消息不属实最多只是白跑一趟,反正人家没有骗他们的理由不是吗?

    “既然俞三侠这样说,那在下就吃一顿白食好了。”笑着饮尽杯中茶水,将茶杯轻放于桌上站起身,“在下还有事,日后有缘再见吧,两位,告辞。”拱拱手大步而去,只要目地达到了就好,跟的太紧只会引来不必要的怀疑。

    “青书,我们也上路吧。”看来真的是自己多心了,这也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笑着与宋青书走下楼梯,两人去马市买了两匹好马,这才改道往京城大都而去。

    官道旁一处树林深处,两位男子正对立静默着,左边儒雅出尘的男子眉宇间染着哀愁,迷惘的眼神眺望着远方,整个人如失了光彩的玉,淡然无光。

    而右面男子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刚毅的脸庞溢满了压制不住的痛楚,炯炯的目光直直盯在对面男子的身上,嘴角挂着惨淡的笑,久久无声。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死寂和绝望,半晌之后,左边的男子垂下头,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涩涩的刺耳异常。

    “早点回山吧,师父正在山上等你。”等着你的解释,话落转头,男子朝不远处的小女孩儿走去,坚定的脚步一如他此时的心,带着某种绝决的执着。

    “六师兄!”沙哑着嗓子低喊,见前面人顿住了脚步,浅浅吸一口气,莫声谷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你并不打算回山是吗?你在惩罚你自己?为什么?明明错的是我,错的是我!”如果不是自己爱上了这个人,如果不是自己那天太过混乱太过措手不及,事情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知道,六师兄这辈子都和自己无缘了,再也,无缘了……沙哑的低笑,身形摇晃了下无力的倚靠在了树身上,星星点点洒落的阳光就像此时鼻息间的空气,稀薄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身后莫声谷语意里的绝望意味太浓,浓的让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手指狠握成拳,将悠悠的目光垂向地面,殷梨亭哑了半晌才喃喃低语着道,“不,并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错的……”他没有说谎,错的,是他们两个人!

    对莫声谷的感情太复杂,是他错,明明知道不应该却狠不下心来斩断一切,是他错,当天青书被冤枉时一时怒火中烧只顾心疼莫声谷,是他错,就算到了现在也不敢直面莫声谷的脸说不要再来烦他,是他错,他错的太多,又有何颜面回武当去面对师父和掌门师兄?

    “六师兄?”感觉到殷梨亭无法言说的悲伤,忍不住上前一步,却并不敢靠得太近,因为这个人……会在他靠近的时候退的更远……

    垂下头咬住唇角,他不懂,不懂殷梨亭在痛苦什么,冤枉宋青书的是他,死缠在他身边的也是他,殷梨亭做了什么?没有吧?他又何必把无辜的罪强背在自己身上?还是说……

    他是因为了解怎样才能给莫声谷最重的惩罚,怎样才能让莫声谷品尝到最深的痛苦,才故意这样做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殷梨亭,恭喜你,你做到了,你让莫声谷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痛不欲生!

    “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摆摆手继续往前走,他已经决定了要去京城大都躲一阵,那里是明教触碰不到的死角,也许能过上好一段平静的时光吧?涩然一笑,还好青书已经有了下落,胸中这颗心,总算能够好受一些。

    走近小女孩儿身边,扯起她的手大步向林外走去,心神恍惚的殷梨亭并没有注意到,身旁他认为的小孩子此时正用恶狠狠的目光,在死死瞪视着莫声谷。

    将圆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空着的手紧握成拳暗暗朝莫声谷挥舞,‘老男人,亭哥哥是属于我的,不准你再缠着他,再让本姑娘看到你出现,哼哼,别怪对你不客气!’清清楚楚的‘话’由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中‘说’出,打击得莫声谷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六师兄……”软倒于地,你很在意那个小女孩儿吗?她就是纪晓芙的女儿杨不悔吧?你们……关系真好……‘扑’生生吐了一口血,黑暗阵阵袭上了眼眸。

    意外总是让人无语的

    幽暗暗的林子里,两个俊逸的男子正蹲在一位晕死过去的男子身边,稍大的那个微锁着眉默不出声,年纪小一些的却正用手指擢着昏迷男子的额头,兴味盎然的眨眼睛。

    “是莫声谷嗳,真的是莫声谷嗳,岩你说,他为什么会晕倒?难道是被打劫了?那到底是被劫财了呢?还是被劫色了?”兴奋啊兴奋,真庆幸和岩改道上京城,不然如何能碰上这位‘好师叔大人’?呵呵,莫声谷,你也有落在小爷手里的一天!

    ‘碰’抬手给了宋青书一个爆粟,纤长的手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俞岱岩无力的摇头,他家小情人还真会想,劫色?多么惊悚的词汇。

    “啊~好痛,岩你干嘛打人?”单手护住额头,宋青书忍不住朝俞岱岩瞪眼睛,自己天生就和莫声谷不对盘,看他落难嘲笑两声怎么了?有错吗?!

    抿唇不语,全当没听到宋青书的指责声,俞岱岩只是把视线定在莫声谷的身上,时间越长,眉头皱的越深,七师弟的状况似乎……并不是很好。

    “喂喂喂,我说岩啊,请不要当着我的面爬墙好不好?本少爷大小也是个爷们,给点面子行不行?”陡的站起身,身体牢牢挡住了俞岱岩看向莫声谷的目光,宋青书微有些吃味的话音还没落地,‘碰’又迎来了一个‘光荣’的‘响当当’的爆粟,呃~其实我们也可以将这一次的爆粟想像成为——暴力。

    “痛痛痛痛痛啊……岩,你谋杀啊,脑子要裂开了。”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哀哀狼嚎,耳边嗡嗡声响不断,如同大剧院里的重奏,一遍遍震得他眼前片片茫茫然。

    甩手,原来用拳头砸人很疼,已经完全对宋青书的性格无力到极点的俞岱言,再没理会耍宝的小爱人而是轻轻蹲到了莫声谷身前,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救他。

    说实话,对于莫声谷,他是憎恨的,因为这个人伤了他最爱的青书,那天青书所受的痛苦至今仍是他的梦魇,挥之不去也注定了终生都忘记不了。

    可是再憎恨也不能抹杀莫声谷是他师弟的事实,想到儿时的情谊,再看一看莫声谷现在的惨状,心中暗叹一声,算了,先救人再说吧。

    另一边痛叫了许久也不见岩过来查看,宋青书收起了假叫悻悻的站了起来,“岩,你要救他?”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闷声的问,他倒并不是反对救莫声谷,只是……

    “青书不同意?”转首,俞岱岩轻笑,他知道,青书不会阻止他,只是心中有些不甘罢了。

    “你明明知道的。”扁嘴巴,管莫声谷看不看得到先狠狠瞪一眼再说,越想越恨,就是这个家伙,让自己吃上了人生里第一顿‘排骨’,当时的痛,当时的怨,怎么可能轻易忘得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青书,他毕竟是师父的弟子你的长辈,见死不救我做不出来,再说了,要不是他这一闹,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解决,一因一果,互抵了吧。”其实比起莫声谷,自己和青书要幸福得多,看看七师弟的样子,能伤他至此的,只有一个殷梨亭吧?

    “好吧好吧,看在岩的份上我就大方点,不和他记较了,不过……救了之后嘛……我要小小的报复他一下,岩不会不支持吧?”大眼睛眯起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小莫同志,遇到本少爷对于你来说,可并不是件幸运的事情噢,你就等着被恶心到吐血吧!

    默,俞岱岩有点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觉得青书注视莫声谷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心下不由得泛起了犹豫,可最终还是同意了自家爱人的要求,毕竟青书只是想出口气,应该……不会手段太过份才是。

    于是在小莫同志不知道的情况之下,这场不公平的交易,完成了。

    京城郊外

    这是处简陋的农家院,不大的园子里喂了些鸡鸭等物,偶而几声杂响飘过,一片地地道道的田园风光。

    “唔~”由一片黑暗中醒来,轻呼气忍去胸口的痛意,莫声谷颤动了下眼帘正想睁开眼睛,却猛然间发现,自己的眼睛上似乎被蒙了一层布,心神陡的一惊,下意识动一动手脚打算坐起来,可……不好,手被反绑在了身后,体内空空如也,似乎连内力也使不出来了。

    “哟~这位公子醒了?咯咯咯咯~真是太好了,奴家好兴奋。”

    嗲声嗲气的声音伴着一股浓的让人打喷嚏的脂粉味扑鼻而来,熏的莫声谷一阵阵作呕,憋住气扭过头,原以为能避开恶心的气味却不成想会一头扎进一个女子的怀抱里,脑袋瞬间被一双手死死的抱住,想挪也挪动不得。

    “哎呀公子不要嘛,这么热情人家怎么好意思,不要不要嘛……”嘴里一边说着不要,手上却用尽了力气按着莫声谷的脑袋硬往自己怀里塞,她本是京城胡同里最下等的妓,因为年老色衰早已没了生意许多年,如今天上掉馅饼砸下这么个俊俏的郎君来不说,还能拿到白花花的银子,她怎能不尽心尽力侍候好这位大爷?那是得连吃奶的力气都要使出来的。

    “唔~放开……放开我……唔嗯~快点放开我!!!”鼻息间满满的劣质香粉味将莫声谷好好一张英俊的脸庞硬是熏成了死人脸,也许是常年冰冷的气质起了作用,又或者女子也意识到了再抱下去怀中这位又会晕死过去,于是等莫声谷的吼声落下,女子终是不舍的松开了紧揽在他脖子上的手。

    “呕……”脑袋刚得自由,脖子一歪,莫声谷栽倒在一旁大声狂吐起来,好在他因为几天没吃饭,除了一些酸水倒也吐不出什么别的东西来,只是一阵阵反胃的感觉,有些折磨人罢了。

    “哎呀这位爷,您这是怎么了?快来让奴家看看,哟哟哟……瞧瞧,脸儿都白了,可心疼死小奴家了。”甩着粉色的手帕,明明四十多岁却硬是装嫩自称小奴家的某腰像水桶一样粗的女人,扭着屁股颠颠挪到了莫声谷身边,一边轻拍莫声谷的背,一边还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磨蹭着莫声谷的身体,态度那叫一个热情如火。

    (不要怀疑,这女人的身材真的很凹凸有致,虽说腰肥了点,屁股大了点,可胸,‘耸立威武’,说是凹凸有致,一点也不夸张。)

    “滚!离我远点!!”双手不能动,莫声谷只能以肘着力支撑着身体一点点向后躲,颀长的身子在床铺间无力的扭来扭去,不经意间腰带滑落,大片结实的肌肉露出,绞起了一片迷漓的风情。

    ‘咕嘟’重重咽口水的声音,某女如狼一样的目光死死盯在了莫声谷的胸前,床上男子有着刀一样硬朗的气质,迷人之极般英俊的容颜,还有那高大的身材,和无力被反绑着的‘受’样,真是太诱人了,苍天啊~她已经好几年没尝过男人的滋味了,忍不住了嗷……

    “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滚滚滚滚滚!!”怒声嘶吼,虽然看不到,可直觉让莫声谷隐隐的预感到了什么,那想法,让他心惊肉跳彻底白了整张脸。

    噢……呻吟,这吼声太迷人了,到底要不要扑过去呢?雇主只说逗这男人玩,并没说真让她扑倒什么的,咬手帕,没天理啊,让一只饿了好几年的狼看着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的小羊羔,还是一只总是诱惑狼一遍遍叫着‘吃了我吧吃了我吧’的小羊羔,哪只狼忍得住嘛。

    ‘呼~呼~’大声的喘气,压不住心头的恐慌,胸前那能灼伤人的视线让莫声谷几欲发狂,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可以……如此不知廉耻?谁派她来的?哪怕是死也比这样好吧?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经历过的辛酸苦辣,眼圈一红,他想哭。

    “哎呀爷怎么了?胸口痛吗?奴家给你揉揉好不好?”终是没忍住,一步一步爬上床,一点一点逼近已经退无可退的男子,这颤抖的让人想啃上一口的胸膛,这眼前晃啊晃淡粉色/诱人的小点点,娘的不管了,哪怕雇主不给银子她也认了,先扑倒再说。

    “放手!你放开我!放开我……”尖叫,绝绝对对的尖叫,凉凉的指甲滑过他的胸口,压在莫声谷身上的女子扒开了他的衣裳之后,紧接着又将手抻向了他的裤子,“不要……”

    陡的,屋子里死一般寂静下来,‘死里逃生’的莫声谷喘着粗气动也不敢动的躺在床铺间,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溢出了层层冷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勾动了宋青书心底那根名叫‘囧囧有神’的小弦子。

    默~眼角控制不住的抽搐,擦一把冷汗,好险,还好还好想着莫声谷快醒了自己赶了回来,这要是再晚一点……视线转移到坐在莫声谷身上被点了麻|岤的某女身上,呃……被这样一位极品强了,是个男人都得疯吧?

    咬牙,这女人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当时雇她的时候说好了只是逗逗,最多搂搂抱抱,与眼前的这一幕……可不在一个级数上。

    怎么办?事情太劲爆闹得自己脑子有点蒙,摸摸鼻子退后两步,不知道莫声谷能动的时候,会不会提着菜刀追杀自己?缩缩脖子,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噢。

    “谁在那里?”他知道屋子里有其他人,并且还可能是个认识自己的人,也许,正是这个人让身上的女人如此羞辱自己的,他们有什么仇?这个人凭什么这么对他!

    “……”不回答,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走上前扯起木头一样的女人飞出小屋,将人扔到溪水里之后宋青书又返了回来,默默为莫声谷整理好了衣衫,站在床边呐呐无言。

    “你到底是谁?”冷喝,羞辱都羞辱过了,这个时候再来卖好,不嫌晚了点吗?!

    还是不说话,知道此时解释也无用,宋青书索性当起了哑巴。

    歪起头深思,首先,他不能将莫声谷真的灭了,那么认定了今天的事情是自己故意羞辱他的莫声谷就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没完没了的找他的麻烦,对于有些人来说,死可以,但如这般的羞辱却是绝绝对对接受不了的。

    想像着面对一个失恋的疯子,一个差点被强了的失恋的疯子,一个差点被强了失恋的根本就不想活了的疯子,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抖……想起来就寒,所以,不能让莫声谷知道自己是谁,送他离开,马上!

    弯腰将莫声谷扛在肩上,纵身由窗子一跃而出,嗯~记得来此时自己曾路过一个山谷,离这里挺远是个好去处。

    “说话,你到底是谁!!”大头朝下的感觉十分不好,身体随着扛着自己的人忽上忽下,强忍住不适,莫声谷仍在执着于身份的问题,说白了他是在怕,怕这个人又想出什么更加恶劣的法子来折磨他。

    至死不答话,故意专走路不好的林子,甩得肩上的人一晃一晃的,好在现在正是天将黑的时候,此地又是郊外,倒不用担心会碰到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半个多时辰之后,站到山谷前停住脚步,肩膀上早已没了声音,宋青书忍不住j笑出声,莫声谷大概晕了吧?是吧是吧?嘿嘿。

    “唔~”呻吟,好难受,一阵阵皱起眉,莫声谷心中发誓,今日之辱有生之年一定十倍报之!

    只当没听到莫声谷痛苦的呻吟声,宋青书提气纵身直向山谷深处跃去,他需要找一点水喂莫声谷吃下解药,不然等他离开之后,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大形的野兽将这家伙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可是……脚步一僵,他后悔了,望着水潭边正赤/裸裸的,貌似还是个熟人的,距离近到抬手就能碰触到对方的少年,宋青书哭的心都有了,谁能来告诉他,为毛王保保好好的家不待,非跑到这么个荒郊野外的大山里来洗澡啊……

    “宋……”

    ‘呼~’抬手攻向对面的人,不能让王保保说出他的名字,这是宋青书的第一反应。

    侧身,水潭里‘哗啦啦’的波浪声是宋青书打空的掌风,探手扣住宋青书的胳膊,王保保猛的抬头,“你……”

    ‘呼’另一只手掌紧跟着攻上去,硬生生压下了王保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声音,而因为宋青书的松手,莫声谷很不幸的,倒栽到了地面上,但值得庆幸的是,正因为他是倒挂在宋青书的身上,所以这一摔倒并不那么重,只是在脸颊上划破了点皮。

    “呃唔~”软着身子大骂,该死的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等他知道这人是谁的!等他知道这人是谁!!一定要,杀了他……

    这边,两只手分别抓住了宋青书的两条胳膊,半眯起眼睛,王保保冷冷的扬起头,“宋唔……”

    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面的人,他竟然吻他?宋青书竟然敢吻他!

    小宋同志泪奔,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急就不知道怎么吻上去了,脑子里晃过岩晃过笑大叔,最后晃过王保保此时冰一样的眼神,呜……自己会死吧?会死的很惨吧?

    ‘哗啦啦’又是一阵水响,一个傻住,一个呆住的两人同时掉进了水潭里,‘咣’突出的一块石头重重碰上了王保保的头,昏过去的一刹那,王保保无比后悔自己支开苦头陀的命令,如果有那个人在,他又何至于狼狈若此!

    自古情伤终是苦

    水漫过头,耳边听不见声音,紧闭起眼睛的宋青书本能的吸了口气,于是早已经晕死过去的王保保就越发悲催起来,那张朱红的嘴唇开始一点点变青,眼看着是离死不远了。

    时间被无形中拉长,‘碰碰~’的心跳声响的让人无法忽视,双手交缠,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宋青书,只知道不停的用嘴巴吸/吮来自于对方的空气,直到脚底碰触到地面,呆呆的脑子猛的荡起几分清醒,于是宋青书,又想泪奔了。

    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自己刚刚吸的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空气,而是王保保的救命氧气!想着等回到岸上时王保保会有的反应,两眼泪汪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也许是感觉到死神的招手,也许是看透了想躲也躲不掉,泪奔的同时宋青书以脚点地猛的用力,带着与他纠缠在一起的王保保一起窜出了水潭。

    “咳咳……咳咳咳咳……”趴在水潭边一顿猛咳,好难受,胸口闷的痛痛的,咳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气来,而直到这时宋青书才发现,貌似他身旁的王保保同志,一点动静也没有??

    转头,赤/裸裸的少年正仰躺在石面上,长发滴着水珠凌乱的遮住了他的眼眉,与黑发相映成辉的是他两片高肿的嘴唇,似乎在无声的述说着这个少年曾经历过的,无比凄惨的,被蹂躏的都晕了过去的,过去。

    宋青书被自己脑子里刚刚升起的想法囧的苦起了整张脸,甩一甩同样湿渌渌的长发,等脑子清醒一些忙胆战心惊的凑到王保保跟前,他,不会死了吧??

    越想越怕,不由得一手支住身体,一手探向王保保的鼻子,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求求老天和观音菩萨一起保佑,可不能让王保保就这么死掉,自己会内疚,会做牢,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啊……

    当手指间传来了微弱的呼吸,宋青书高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没事就好,呵呵……可吓死他了,抬起支住身体的手抹把脸上的汗,嗯?怎么有点腥腥的?举起手掌放于眼前……“啊……是血?他流血了??!”

    “宋青书?你是宋青书!”

    惨了,呆呆仰起头,傻傻的冲着将头拧向这边的莫声谷眨眼睛,他听出来了?他怎么可以听出来呢?那自己……是不是真的离死不远了?

    “宋青书,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知道绑了自己的人是宋青书后,莫声谷终于松了口气,可同时,心中的怒火也在无形之中沸腾了不止一个百分点,宋青书,你好样的!

    “哦……”抱着脑袋假装没听到,正在哀叹着自己命不久已的宋青书,很没脸的在这个时候当起了驼鸟。

    呜……自己为毛要大叫?为毛要大叫!早知道事情会弄到这种地步,他干脆告诉莫声谷自己是谁就好了嘛,又何至于惹上后来一连窜傻逼无比的麻烦,这简直是自己找死,嗷嗷……死了算了。

    “宋、青、书!”磨牙,听不到是吧?假装耳聋是吧?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宋青书,你这个胆小鬼,娘娘腔,伪君子,矮挫子,专门扒人衣服的变态,见到同性就想扑倒的色狼,你%¥%¥¥%%¥%”

    ‘突’一个十字,‘突’又一个十字,当听到后面长长的都不用喘气的形容词之后,‘突突突’宋青书的额头上一连蹦出了十来个十字,这要是动画版的,那张脸此时大概已经基本上看不出本来长啥样子了。

    好,很好,莫声谷你有种,敢这么说本大爷,你压根就是不想活了!我扑~

    “宋青书,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慌了,刚刚骂人的气势全体没了踪影,莫声谷又变成了被人压在身下无力挣扎的小可怜。

    “我做什么?我这个娘娘腔,伪君子,矮挫子,专门扒人衣服的变态,见到同性就想扑倒的色狼,不是正在做你认为很正常的事情吗?所以我亲爱的七师叔,您还是乖乖的让我扒干净吧!”我脱,我扯,我扒,与上一次相同的情景是如此真实的再次在相似的地方上演了,压人的那个仍然是宋青书,反抗的那个仍旧是莫声谷,寂静的山谷中,小莫同志无助的吼叫声是如此的苍白,如此的让人不忍目睹。

    “呵呵……”微风在吹,低低的,沉沉的,性感悠扬的笑声随着夜风一点点吹进了宋青书的耳朵,忙乱的手脚一顿,骑跨在莫声谷身上的少年,缓缓的,缓缓的,抬起了头。

    不远处,一位风姿如玉的男子正倚树而立,月色下,他俊美绝伦的脸庞越发飘逸潇洒,清朗的眼眸定定注视着这里,嘴角边的笑意,悠扬、深远、阴冷、冰寒。

    “岩……”喃喃的,这个烙在心上的名字轻轻溢出嘴边,见俞岱岩一步步走近,宋青书肝颤的用手指扒着嘴唇,狂咬起来。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青书……”柔如春风的嗓音飘浮而起,举手抚上宋青书耳边的长发,低头将唇凑到爱人耳边,“你七师叔的身体很吸引人吧?青书喜欢?”

    “没……没有。”让他死吧,让他死吧,让他快点死去吧!看着这样‘温柔’的岩,死比活着好受多了,呜……岩,表这样子吓人,偶怕啊……

    “那为什么青书总喜欢扒七师弟的衣服呢?可以向我解释解释吗?”笑,越发温柔,却并没有该有的暖意,任谁满心欢喜回到家,迎接自己的却是自家爱人正在扒别人衣服的场景,是男人都会发狂吧?如果今天青书扒的不是莫声谷,他刚刚早一剑宰了在场所有人了,当然,还有那边看不清模样同样没穿衣服的少年,他,不会也是被自家小爱人扒光的吧!

    “岩……”哭死,“如果……我说这也是个误会……你信吗?”双手紧紧抓住俞岱言的胳膊,仰着头,宋青书无比真诚的望着爆怒中的三师叔。

    “噢?误会?呵呵……”低笑着蹲下/身体,先是看了眼被自己点了晕|岤的莫声谷,然后才抬起头‘柔柔’的看向了浑身都在发抖的宋青书,“青书说是误会师叔自然是信的,只是……青书可以告诉我,这一回,莫声谷控制你了吗?你内力全失了吗?还是你,被绳子绑了手脚了?”一句接着一句,一声低过一声,寒风飒飒直逼向快要木掉的少年,他要青书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可以让自己不会愤怒的失去理智的解释!

    宋青书低头,根本无言以对,这次和上次完全不同,是自己……错了……

    “青书没话说了?那有关七师弟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来,青书再和我谈谈那边那位全/裸的少年好吗?我对他的兴趣也很浓厚呢。”手指点点另一边,冷冰冰只剩一口气的少年正孤伶伶的躺在那里,连件遮身的衣服都没有。

    “呀!我怎么把他忘了。”记得王保保还受伤来着,急忙跳起来,手指探了探王保保的鼻息,还好还好,人还活着,忍不住咋舌不已,这家伙的求生意识还真旺盛。

    (默了,其实王保保之所以失忆加弱智都是被你害的是吧是吧?失去了最宝贵的救治时间,就是小伤也能变成重症户,又何况王保保伤的可是脑子,望天,让我们为王保保小同鞋,默哀……)

    同样跟过来查看的俞岱岩身上的冷气更重了,他自然认得这位晕过去的少年是谁,王保保,呵~自家小爱人的本事还真高呢,不过见了几次面就可以‘坦诚相见’了吗?青书……悠悠眯起眼睛,看来太多的放任就是祸,自己该改一改策略了。

    再无多言,两人一人扛起一个又回到了农家小院,俞岱岩请了个大夫为王保保诊了下脉,开了几幅方子之后又去看莫声谷,忙进忙出的就是没理过宋青书,连一眼睛也没看过。

    宋青书慌了,岩从不会无视他的,每时每刻,岩的目光都在围着他转,眼睛里的包容和宠溺让人心口暖暖的,可是现在,岩竟然看都不愿意看他了。

    一个故意,一个失落,当忙完了一切之后,天已经快要大亮了,将莫声谷和王保保安顿在一个房间里,俞岱岩走向了东屋,“青书去后院的小间里住吧,我累了要先睡了。”不等身后的宋青书回答,俞岱言随手关上了房门,他在赌,赌在宋青书的心里,自己有多重要。

    呆呆站在门前,宋青书久久都没有挪动地方,岩是不要他了吗?摇头,不会的,岩只是生气了,气自己总是冲动不懂事,“岩,让我进去好吗……我想和你睡……”不想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冷冰冰的房间会让他回想起不好的回忆,岩要是真生气了,打他骂他都可以,就是不能不理他,他怕,很怕很怕。

    “……去睡吧。”半晌,里面传来低低的回答,虽没有多余的字,可拒绝的意味相当浓。

    身体僵了一下,岩……不同意……胸口闷闷的转过身,抬起脚步久久却迈不出,他知道,这是因为心并不想离开这里,于是猛的回转身体,再次低低的哀求,“岩,我错了,别不理我好吗?我一个人睡会怕,真的,我不骗你,我真的会怕的……岩,今晚的事情我知道是我不对,你打我吧,只求你别这样对我好吗?好难受,心真的好难受……”

    手捂住一直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原来这就是心痛的感觉,那刚刚岩是不是更痛?想着用手去推门,却……

    ‘碰’微微开了些缝隙的门又被重重的合上,那是俞岱岩用内力推的。

    岩他……竟然这样的生气呢,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去找莫声谷,让他告诉岩自己和他只是个误会,对,找莫声谷。

    急急忙忙跑进西屋,弹指解开莫声谷的|岤位,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瞪他,宋青书双手连摇着莫声谷的肩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帮我向岩解释,请帮我向岩解释,莫声谷,你想打想杀都可以,先帮我向岩解释清楚之后怎样处置我,我都随你好不好?好不好?”

    “宋青……书……”心,被眼前哀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