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清穿小日子) 醉小仙 第7部分阅读

    (平淡的清穿小日子) 醉小仙 作者:肉书屋

    “好姐姐,你可莫在夸了,妹妹我可是属烂土豆子的,不抗夸的。连额娘都说我长了根翘尾巴,平时都不敢多夸我,说是怕多夸两句身上轻的能跟风飘走了!难道姐姐不爱搭理我?想把我夸飞好落得个眼前清静不成?!”顺娴打趣说道。

    静雯扑哧一乐,觉得顺娴说话风趣又不拘泥,没那些闺阁小姐们的做作耍派,心里顿时喜爱了十分,道:“妹妹不是擅长针线,那正该给自己也穿根长线才是,这样得了夸奖,身边人拽紧绳子便得了!”

    二人扑哧一笑,都感觉关系进了不少,又都觉得对方是个好相与的。

    “姐姐打趣我,刚才见你斯斯文文的一派大家风范,还把我唬的一愣一愣的,心道这可真是见到大家闺秀了,原来都是表面功夫哄骗长辈的啊!!”顺娴做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道。

    “你还说我,刚才不也一副乖巧柔顺的样子,谁知道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静雯反驳。

    说话间两人进了顺娴的闺房,静雯的奶娘江吉氏被田嬷嬷迎到了偏厦喝茶,几个丫头也跟着春儿和夏儿在外间谈笑。静雯进屋后打眼一看,便觉得这屋子里处处透着精巧。拇指大水粉、枚粉、粉红色布匹制成的小花穿成帘幔看起来梦幻可爱,各种淡色彩布条编成的脚踏地毯显着处处温馨,与院里树桠上挂着的花朵类似的插花,但大都温馨雅致。

    “妹妹这屋子布置的真是不俗,处处都透着心思。”静雯感叹道,想这些东西看着如此简单,就算女红不精的也是容易制得的,可却无人想到摆设出来会如此得当。额娘当初说曹佳小姐不似凡人,就这玲珑七窍的心思可见也不是俗人比得的。

    顺娴谦虚,道:“不俗可说不上,倒确实用了些心思,姐姐火眼晶晶,一看便应知道我这些都是小把戏而已。”

    “却是简易,可却无人有妹妹这等心思,你也不必谦虚,咱们姐妹说话休要拘泥这些。我欲与你交心,说的自当都是掏心窝子的话,绝不是那些只过过嘴皮子的阿谀奉承。”

    顺娴见静雯这样给脸,起身微微一福,静雯赶忙双手将她托起,顺娴道:“咱们姐妹二人虽是初次相见,但也是早有耳闻神交已久。可这闻名不如见面,姐姐当真是个爽直的性子,既然姐姐不嫌弃我年纪小性子顽劣,以后咱们定当是做亲姐妹处得,这礼是拜给我姐姐的,你自当是受得。”

    静雯见顺娴说的真心,心中也是激动,二人双手相握相视一笑。

    二人谈笑间话题不段,倒真似对许久不见的姐妹,有说不完的话题。

    说到了珠绣技艺,静雯显得很是推崇,便引着静雯见了顺娴正给姨母穿的的竹报平安珠绣图,静雯喜爱之余更是连连惊叹,道:“这物就算是作了贡品也是当得的!妹妹真是心灵手巧。”

    “贡品?我可是没见过的,这只是些打发时间的玩物罢了,就连这平安竹的图绘都是哥哥的师傅帮忙才得来的,妹妹充其量算下来不过是个支嘴的,鬼点子是不少,真让我从头到尾都自己动手那可没什么能成了!”

    顺娴递给静雯刚沏得的奶茶,静雯却怕一时不小心污了绣品,忙坐回了窗边的方椅上,道:“难得的就是巧妙的心思了!再说你也太不经心了,都是半成的绣品了,怎么能在那吃喝呢,真要污了岂不是白费了之前的功夫!”

    顺娴一笑,做不在意状,心里却想:你怎么也算是客人,哪能当着客人的面大惊小怪的,那不是让人尴尬么。

    “姐姐快尝尝我这奶茶吧,不然凉透了才真是白费了夏儿的半天功夫。”顺娴转开话题。

    静雯先是端详了一番茶杯,见与往日用的不大相同,虽也是有碟又把却宽口细腰,花色也甚为明亮不似平常用的青花。

    其实这是顺娴仿了英式午茶的样式叫人烧制的,年前时李氏要换新鲜碗碟式样,觉得女儿一向有自个的主意,便让她做主自己屋子的杯碟样式。顺娴先选了套颇为古趣的样式(上辈子就很喜欢,可惜钞票不允许),又绘了套细白瓷套玫瑰花色的英式茶盘。

    因不知李氏在哪听了羊奶壮身,便每日都让顺娴喝上一壶,那玩意膻了吧唧不说还口感不好。田嬷嬷见小主子不大爱喝,便制成了羊奶、子,那也是腥腥臊臊的,只得酸奶还能下咽,但也没后世的香甜。顺娴虽是有心不喝,但也晓得这东西不止对身体好,还养颜美白,现在这时代美容物资缺乏,还是从小打好基础的好。

    这有了困难便要解决困难,想来想去这英式茶点多是要加鲜奶的,既然现在咱是个小姐,也相当于后世的小资了,咋也得讲究讲究,这吃穿用度的都得上个章程配套齐全才行。正好逢年李氏让自己设计茶具餐盘,顺娴就顺手画了套英式茶具。其实要是没有门禁的话倒是可以出去淘腾一套,现在允许洋人进京,教堂不算罕见,花些银子或拿了东西是肯定能换到这些洋物的,可惜现在行动不自由只能自力更生。

    “妹妹这茶碗、花色倒是新颖,这茶也不同,带着股子奶香又有茶的苦涩!但喝起来却是爽滑,全没那奶、子的黏腻。”

    “这茶可是夏儿滤了小一个时辰的,不然哪得这样香滑!姐姐可还喝得习惯,要嫌味道不够也可以再放新甜蜜,配上这小点心一起食用更是美味的!!” 顺娴把桌上的一盘剥好的小粽子和一盘干烘麦饼向静雯退了一推,又道:“茶具和这奶茶都是哥哥带回来的洋书上学看来的,也不知道地道不地道,只是想着新颖,便拿来招待姐姐了!”

    “妹妹还看得懂洋文?”静雯问道!!

    顺娴赶忙摇头,心想我上辈子也只停留在hello、goodbye的基础上呢,现在那更不会了。这些年又一直憋在家里没有过更多的见识,别提看书了,估计看见外国人都够新鲜一阵了。

    “还洋文呢,那论语妹妹我还有些认不全呢,好些都是哥哥帮忙念读的(繁体字还没标点符号,看起来太累了,便抓了顺庆代劳),那些洋书都是被人翻译好的,不然看了也是抓瞎!”

    静雯认同的点头,道:“可不是,那洋文一个个跟乱跑的蝌蚪似的,看着就那么几个,却变来变去的叫人直咬舌头。”

    “听姐姐这么说是学过这洋文?”顺娴好奇的问道!

    “有幸听过两次,是我们本家请了位洋师傅,说是让少爷小姐们多开拓开拓眼界。听了两次总觉得跟鸭子听雷一样,又是在亲戚家里不好多打扰,开了眼界见识过便也就不在去了。”

    顺娴说的是钮钴禄本家,那种大姓著族对孩子的要求甚高,培养起来也是不留余力,真是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划拉回来,不管好坏先学了再说。

    “听哥哥说洋人都是蓝眼睛黄头发,真有这样的怪人么?”顺娴做出几岁孩童的好奇,况且现在这社会谁要是能和洋人说句话,那十八代远亲都恨不得来问上两句新鲜新鲜的。

    “可不是么,眼睛蓝的就像没有云彩的天空,头发黄的也跟刚出壳的小鸭子似的。不过也有棕色头发和棕色眼睛的,听说还有绿色的和灰色的,也不知道紫的和红的有没有。”静雯说说哧哧笑了起来,顺娴也跟着干笑两声,心想这姐的形容可真够给力的了。

    “听说他们不管男女,见面都是要互相拥抱和亲脸的,真是不成体统。”静雯一脸神秘,附在顺娴耳畔轻声说道。许是真把顺娴当了知心朋友,竟把这么臊人的话都说了出来。

    顺娴假装羞臊,捻起一指羞了羞脸颊,又指了指屋外,示意她莫让他人听见。

    静雯见顺娴即不惊恐,又不似其他小姐似的明明想听却装腔拿势的一派做作,便更是心下欢喜,觉得二人才是一路之人。欢喜之余多尝了几个粽子,道:“这是粽子?和平常吃的不太一样,定又是妹妹的想法了!”

    “谁叫我嘴馋,也就这些最拿的出手!姐姐可还喜欢,可还吃得。”

    “吃得吃得,这般味美怎么会吃不得!”静雯到底年幼,有了朋友有了好吃的东西,这爱玩好笑的本性也露了少许。

    顺娴见静雯真的喜欢,便招了夏儿写了方子与静雯的丫头收好。静雯更觉得顺娴难得,那些闺秀们哪个不是有了新玩意都藏着捂着,生怕他人得了越过自己去。顺娴不止让自己看她的珠绣绝技,还略说了些刺绣技巧,更是表示不会吝啬赐教,这会又赠吃食方子,让静雯觉得之前怀疑过顺娴的人品简直太不应该了。

    “好妹妹,姐姐这又吃又拿的实在是不好意思!”静雯推搡着不要方子。

    顺娴假装生气,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难得姐姐喜欢,莫不是姐姐看那不上!”

    “当然不是,妹妹定是明白的,何必说这狠话,你我姐妹交心,虽是今日头见,可彼此的品性应该晓得的。”静雯见顺娴说了狠话,便也示意丫头将方子收好,只是抓着顺娴的手感叹,道:“真是相见恨晚,总觉得上辈子就认识似的,我虽也有庶出妹妹,却比不得娴妹妹这般不隔心。”

    顺娴也道:“你我如此相投,妹妹也当姐姐是亲生一般,既然是姐妹那还有什么客套,总是推推搡搡的岂不显得生分!”

    听了这话,静雯也不好在推辞,只得心下暗暗定下,以后定要做得比娴妹妹漂亮才是,自己是做姐姐的,没得总占妹妹便宜的道理。

    又是一阵闲话后,静雯又尝了珍珠汤圆,直到日头眼见要落,才和哥哥打道回府。李氏和顺娴本是极力劝着要留晚饭的,可良好的家教不容景泰和静雯在过多的打扰了,没得留了午饭又留晚饭的道理,况且又是头回来访,不似李宝刚还挂着亲戚,便道以后会常来常往便告了辞。

    常林夫人也是在家候了许久,见儿女眼见饭时未归,还以为是路上贪玩,回来一问才晓得是有些乐不思蜀。道:“总算心里还记得些规矩,不然这人可是丢了大发,怎么在人家又是吃又是拿的。”

    看着儿女带回来的东西,常林夫人心道这送去曹佳府的礼算是落了下乘,虽是比着人家贵重些,但却不如人家的心意和丰厚了。两食盒的各式粽子,一食盒的珍珠汤圆都是之前没吃过的,女儿还拿回了方子,这得是多大的情分啊!

    本以为顺娴会回送些针线的,但许是人家也考虑到了怕驳了来人的脸面,回送的是兔皮做的白兔布偶和熊皮做的棕熊布偶,圆滚滚的小白兔脸颊还透着粉红,像是害羞一般,两个布偶做的虽有异于常态,却更加憨傻可爱。

    “看来这曹佳小姐是真心与你结交的,考虑的也是这般周详,到不知是那曹佳夫人的意思还是曹佳小姐的主意了!”常林夫人看着回礼满意的点头,觉得人家没轻待自家孩子。

    “曹佳夫人和小姐都是不错,特别是娴妹妹,待女儿更是交心!真是谢谢额娘给女儿找了个好姐妹!”静雯俏皮的冲常林夫人福了一福。

    常林夫人感叹道:“你是我嫡亲的闺女,当然会为你谋划最好的!这朋友相交贵在真诚,既然曹佳小姐是个好的,你也要用心经营才是。这闺阁之中能交到知心朋友不易,有些人一辈子也不晓得什么叫好友,你万万要知道珍惜才是。”

    静雯感叹母亲用心良苦,更是暗暗记下每句教导,心想定不能辜负了母亲的一片心意。

    添堵了

    添堵了(慎重购买此章)

    景泰兄妹走后,李氏叫了顺娴问了些静雯的行事,顺娴捡那体统之内的说了一些,李氏也表示对静雯的气度作派很满意。

    “咱们两家官阶相当,你们小姐妹年纪也相当,最重要的是还很投脾气。以后有事没事的,也可以勤些走动,省得说额娘总拘你在家。”

    “既然静雯姐姐通过了额娘的检验,那日后女儿可否和她一起出去玩耍逛街?”顺娴一脸期待的眨着毛嘟嘟的大眼,颇有些得寸进尺的问道。

    李氏拍了女儿一下,假意怒斥道:“这丫头,得一就想进二,你见了谁家小姐满大街闲晃的,看来不能让你松泛了,免得在惯出个野性儿来!”

    顺娴赶忙服软,闹着李氏,道:“好额娘,好额娘,女儿也就是这么一问嘛!其实能去串个门子,已经叫人高兴不已了!”

    母女俩说笑一会,便到了晚饭时辰,见弟弟和儿子均是满头大汗,便知二人也是玩的疯了。见女儿一派风范的吩咐丫头伺候,又呵斥舅舅哥哥们收起猴样,心里虽喜女儿的稳妥,可又有些心疼。这几年虽说为着顺娴的身体才一直拘着,可毕竟是个几岁孩童,回想当初自己与母亲二人在家,也算是身担重任,却也总会偷着找些乐趣。

    心里暗道自己可能是太拘着女儿的性子了,应该多让她活泛活泛,不然再大几年说了婆家,这想松乏都要注意体统的。李氏压下心中想法,暂时不能跟女儿说明自己有这个心思,不然心里活泛了哪里还能待得住了。

    德业这阵子军中事忙,也有些日子不着家了,顺娴虽然帮不得什么大忙,但有些小事小情的也能指望一二的——

    转眼便到了端午节前,李氏按着之前顺娴想的方子命人多多包了粽子,打算提前送去各家。晚了各家大都吃了不少粽子,也就少有心思去品尝什么新想法了,提早送去用这新意取个巧,免得再多费心力钱财备厚节礼了!

    又按着顺娴的意思捡那些不太精致的,送给了经常在铺子里进货的管事和府宅,许多收到粽子的管事见东西好吃,还又特意定了许多给自己主家节下食用,也有的收了这心意倒觉得占了人家便宜,特意多定了些节下使用的菜品,倒是让曹家小赚了一笔。

    这没几日便传开了曹家的蔬菜铺子包的粽子好吃,慕名来定制的人也是络绎不绝的,铺子里人手一时不太够用,李氏只得发动府里的婆子丫头们一起上阵。还许了赏钱调动她们的积极性,让下人们明白府上好了他们也是少不得好处的!

    一日顺娴照例来李氏房中请安,见她面容凝结似火气不小,便问道:“额娘这是跟谁?难道是铺子上出了问题?”德业坚贞不花心,家里下人又规矩,就算有那不听摆弄的只要打杀出去便可,李氏不会因为这些而气成这样的。

    “哼。”李氏将手中的帖子拍在桌上,道:“看看吧,真真是摊了位好长辈,儿子家的一举一动都不会落下眼去。”

    顺娴听李氏满腔的讽刺,颇有些纳闷的展开帖子,一看之下心便明了。原来是老宅里的老太太,不知道打哪知道了自家最近粽子卖的不错,派了人来取新粽子的配方来的,说是家里尊贵客人多,顺钰又有很多有身份的朋友,送了这些显得心意十足。还有最好再一并送些店里没卖过的新口味方子,这样才能显出老宅里的人物不俗,之后也不要再卖那粽子了,免得收了礼物的人家觉不出尊贵,收的东西竟然外面都有得买来……

    “额娘,玛麽是何意思?”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就算不是要占这份财路,也是想占这份创意去托显嫡亲孙女。

    “还能什么意思,当然是要得财又得名了,先是以顺钰的名头送去各个府邸,得了名头后在放在他们大房的酒楼贩卖,这不摆明是要欺上咱们头来却不让人说话么!”李氏越说越激动,叫了柳嬤进来,道:“快让你男人去趟大营,把大人叫回来,就说家里有急事要与他商量。”

    李氏平时大事小情从不会去兵营打扰德业,看来这次真是被气急眼了,也没多嘱咐柳嬤男人跟德业解释什么,估计德业得了信肯定会以为家里出了大事。

    果不其然,两盏茶的功夫德业便一股风似的打马回府了,连军服都没来的急换。许是之前正在带兵操练,一身的暴土扬尘跟从泥塘里滚过一样。

    “出了什么事情!”德业冲进屋里,见夫人女儿都在,心下顿时安了一半。

    李氏未语先泣,德业见状有些手忙脚乱,想上前安慰却奈何一身的泥泞,两只大手上下比划也不晓得该落在何处。

    “到底是何事啊,你这哭哭啼啼的,我又怎么知道该如何替你做主!不管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你倒是说来才好解决啊。”

    李氏略略的收了收声,捏着帕子擦了擦双眼,有些哑声的道:“有人不与我们活路,能不急?!能不哭!!”

    大致与德业说了今儿个的事情,李氏便又嘤嘤的抽咽起来。

    德业听后一脸凝重,握着马鞭的手紧了又紧,思量半天后略带沉重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家就算不卖那粽子,应该也不影响过活吧?”

    李氏自然知道自己夫君是什么个人,虽说这事多是大房挑唆,可老太太插了一脚,德业便不会轻易忤逆的。这会子见他这么问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便道:“妾身也并非看重银钱之人,这粽子如果真是母亲喜欢,别说只得小小利钱,就是能换回金山银山也定当双手奉上的!!可这摆明就是大哥大嫂们的算计,自家已经高官厚禄不说,铺子门面也是咱们的几倍,怎地连弟弟这点过日子的银钱也来算计!咱们家今年还要上那冬日蔬菜,倒时不也是白白的为他人做嫁衣!!”

    顿了一顿李氏又叹道:“最让妾身生气的不是银钱这些,只是可怜我的女儿,明明是她辛苦想出办法贴补家用,却要叫别人家得去拿来扬名!!咱们女儿为了顾及你我不被老宅的人嫉恨,早就舍了很多本就该她得的名声!只恨咱们现在既无高官又无恒产,只得看着儿女们跟着一起受尽委屈。”

    话到此处顺娴觉得自己也该表示表示了,使劲憋出两泡眼泪凄凄说道:“额娘说的什么话,为了家里女儿怎么也不觉得委屈,只要咱们家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一起生活,什么名声富贵女儿全都不要!!”

    母女二人说到情动,一时抱住放声痛苦,德业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儿,一时间叫有些一根筋的他愁苦不已。

    掌灯时分,夫妻二人梳洗完毕,德业轻拥着李氏安慰,道:“叫你们跟着受委屈了,额娘那边你便不要理会了,只说是与人合伙,咱们自己做不得主便是。”想到母兄为了些银利竟然不顾血脉亲情,明明同是嫡亲孙女,却重一轻一,心中顿时苦涩难当。

    这借口李氏早就想好了,见夫君想明白了又与自己想法相合,心下又得意又满意。将头往丈夫胸前贴了一贴,柔声道:“妾身和孩子们都不觉得委屈,娴儿今日也说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就算天塌下来也自有那高个儿的人去抗的,咱们只要过好这小日子便是。”

    李氏柔情以对,让德业心中烦闷挥散不少,心下也暗暗思到定要出人头地,不叫人一辈子踩在头上!——

    转日李氏便按着昨日商议好的法子回了帖子给老宅,老太太收了帖子看后便递给了郭罗氏,道:“人家那是与人合伙的,就说怎么忽然有了这么新奇的想法,原来是自旁人得来啊!”

    郭罗氏看了看帖子,暗恨李氏诡计多端,那么点的铺子谁会与其合伙,这粽子新奇,就算放在酒楼里也是会大赚一笔的。可又不能明着跟婆母说是要谋划弟弟家财,只得道:“会不会是弟妹的推托之词啊,要知道这可是个新奇玩意儿,谁得了都会大赚一笔的。”

    老太太觉得大媳妇说这话有些不对味儿,挑挑眉道:“你之前不是说只想借着新物帮钰姐儿谋些好名声么?怎么这会却只关心起财物来?还说这物定是老二家里想出来的,现在我一寻思,如果真是老二家自己的方子,又怎么会不便宜自个儿的女儿,就这么悄摸声的只换些银两?!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管如何那也是老大的嫡亲兄弟,怎么也能帮衬老大一二,你莫要谋算的太过!!”

    按说平常老太太都是站在长子一头的,对郭罗氏也是多加看重的,今儿竟会为三儿子一家说句公道话,实在是叫人跌破眼镜。

    倒也不是老太太良心发现,也不是德业孝感动天,终于让老太太偏颇的心摆正了。而是因为前几日大儿子的妾氏刚流了个五月大的成型男婴,多方证据都直指是郭罗氏所为。老太太一向不喜媳妇拈酸吃醋,这会还谋害了即将再抱的孙儿,虽然事情没有挑明,但也不想让这郭罗氏太过目中无人,以为无人可以管制了。

    这老太太和郭罗氏的矛盾,最后倒是成全了德业一家,真不知是该喜该悲!

    这一事就算是这么了了,倒是让绷了几日神经的李氏意外至极,总是怀疑大嫂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打算。

    看来这坏人做惯了便当不得好人了,明明是放弃了谋算却也让人以为有更深的阴谋。

    可日子也总得过得,时日多了便也让人渐渐的忘了此事,制的粽子也叫铺子上赚了不少,李氏也是个大方的主子,打算端午节下多花费些银钱,合府过个欢庆节。

    就在李氏忙于节日准备时,家里却到了两张意料之外的请帖!明明是一府送上的,却分送给了德业和李氏,看见名头,倒叫李氏有些受宠若惊。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明天的,一起放出来,明天就别等了啊!!!

    35、赴宴了

    35、赴宴了

    帖子竟是大将军卓克泰府上下的,一张是大将军邀请德业的,一张是卓克泰夫人邀请李氏的。帖子上注明是节前小宴,聚齐这些将军的同僚前来热闹一番。

    这卓克泰将军本是李氏父亲之友,以前算是只得仰望之人,没想到这会儿会下帖子来自家,岂能不让李氏惊讶。

    这让本刚有些消停的曹府又沸腾起来,之前虽已是早早给将军府上送罢节礼,可现在要亲身赴宴,手上空落未免不太好看。

    “这粽子节物均已送过,拿什么当做伴手礼才算妥帖呢?”李氏纠结了,一时没了什么好主意。

    “咱们府上的粽子新鲜,还是再装上两盒,另再把姐儿的针线挑上两样!都知道咱们家姐儿的针线地道,当做礼送也是面子十足的。”柳嬤知李氏是太过重视反倒没了主见,便提议道。

    李氏点头,道:“唉,我这是有些心焦了,觉得这个不好那个不行的,这将军夫人请宴均是女客,大都会拿了类似之物当作伴手礼的。咱们也没必要费尽心思却得罪了旁人,还是不出挑不出错的好,真是心急则乱,亏了你提醒了。”

    柳嬤忙说道:“当奴才的就是给主子宽心的,夫人你莫要夸奴婢,不如赏了实惠些!”

    李氏听罢作势要打,口称刁奴,又道:“赏钱少不了你的!先把姐儿给我额娘绣的吉鸟闹春抹额找出来,前些日子忙乱也忘记送回娘家,这回倒是省了功夫,姐儿用那羽毛缝绣很是新奇,送给将军夫人也是拿的出手的。再找姐儿寻两个自个儿想出的花样子荷包送与夫人的儿媳,再看之前送给静雯小姐的毛皮兔子什么的有没多做,如果有的话寻上两个做工好的,送给将军孙子玩耍!”

    柳嬤领命,又道:“姐儿绣那抹额可费了大功夫的,用鸟儿的羽毛拼缝成的闹春吉鸟,据说每个针脚下在哪里都是费了心思思索的,老爷那几只鸟儿都快秃了毛儿了!这可是姐儿给外祖母的一片孝心,送了给将军夫人虽是贵礼,可姐儿知道了能同意么?”

    李氏摆手,道:“无事,娴姐儿自是知道轻重的,这孩子虽有主意,但大事上也从不马虎的,与她说明便可。”

    李氏说完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扑哧一乐又道:“夫君那几只鸟儿是有些凄惨,许是没了衣裳遮体,最近都懒得叫唤了!你再把箱子里那两只雀翎一便拿给娴姐儿吧,前些日子就见她盯着她阿玛的顶戴一眼不错,怕是最后没辙了才把主意打到鸟儿身上去了!让她抽空用雀翎再给她外祖母做对吉凤的吧!”

    柳嬤到了顺娴的小院说明意图,顺娴即明白这是李氏想要讨好德业的上司,这将军夫人虽不主事,可这枕边风的功力也不容小看的。忙让夏儿寻了几个新制的珠绣香包让柳嬤挑选,又把一对刚做得准备自己穿用的兔毛皮拖鞋和一对相偎小熊拿了出来。

    拖鞋前面仿着兔子的形状有耳朵有眼睛,还缝着火红的眼珠和绯红的脸蛋儿。两只小熊比着送给静雯的小了些,是用边角皮料拼接而成的,可也是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的,憨憨胖胖的两只依偎在一起。一只头上还带着蝴蝶结,另一只穿着蓝色坎肩,一看便知是一公一母相亲相爱。

    柳嬤看了小熊便笑眯了眼睛,道:“我的好姐儿你可是怎么想的呢,这熊皮偶子都能做出一公一母!”又拿起兔毛拖鞋不知是个什么!?顺娴试穿了一下又解释一番,柳嬤又道:“这玩意儿做的好,又暖和又轻便,只是将军大人家是位孙子,这小东西不是姐儿做来要自己穿用的么?”

    “那位公子不是比我还小上一些,一点点的孩子分什么男女,反倒是能喜欢这种憨傻可爱的物件!你先拿去与母亲过目,合适与否自有定夺的。”

    柳嬤一想也是,便仔细挑拣起香包来,一眼便看中一对珊瑚珠子穿成的红梅争艳,雪白光滑的缎子带着暗纹,红色珊瑚穿成的梅花抢眼无比,一些点趁的花骨朵和半开梅花也用仿真绣成,凸浮于布面。绯色、桃红、枚粉的,连褚色的干茎也充满傲骨,连布色暗纹趁着满副景色看起来都又似寒风,又似寒雪!

    又拿了顺娴用缎带布花装饰过的木匣子,装了香包物件柳嬤便回上房复命去了。顺娴摆弄着两条雀翎,心想绣完了抹额省下的翎羽还能做个香包,前些日子李氏刚做了条月白长裙,用剩下的翎羽做个孔雀开屏香挂包刚好可以送她做装饰。

    李氏这会儿在上房也正在寻思赴宴该穿什么,好在之前听女儿的话,不与人一起扎堆儿做衣裳,不然耗时多不说价钱也贵上许多。这次歪打正着,刚好免了李氏费心思量赴宴该穿什么了,之前做了两身衣裳,一件碧青的一件月白的,月白的现在穿着有些显冷,倒是碧青的刚好可以配上女儿做的木芙蓉高低鞋穿着。

    一身的配饰挂件也均是顺娴的心思,缠纹束腰,用珠绣穿成的绿色小花披肩!李氏将一只木芙蓉珠钗插在鬓间,道:“看看我这一身去赴宴可还使得?!”

    柳嬤上前帮着正了正披肩,道:“当然使得,夫人这一身虽是淡雅低调,但细节处处都是精致,但凡上眼看过的人保准是瞪掉眼珠子的。”

    李氏也很满意,呵呵笑道:“人家都是母亲打扮女儿,我们家却是女儿打扮母亲,看看娴姐儿给我这身搭配,却是显着年少许多!对了,刚才你嘱咐过娴姐儿明日赴宴之事了吧?”

    “按着夫人的意思嘱咐过了,将军夫人年纪大了,喜欢穿的稍显喜庆一些的姑娘,姐儿会看着办的,说明天一早儿穿戴妥当来给夫人过目。咱们姐儿聪明能干,定是能自行打理妥当的,夫人您就放上一百二十个心吧。”

    李氏叹了一声又将饰物一一褪下,道:“娴姐儿这事事出挑行事也稳重,如若生在高门贵府定是前途无量的,可惜托生到了这样的小门小户里,但凡是一点不周也是做定了他人的踏脚之石。我这时时拘她在府,又一直不让她的怪病得好,怕的就是娴姐儿风头太盛,不经意在挡了贵人的路,日后只盼她能寻个殷实人家本分度日也便罢了!其实我也知道小孩子都心性贪玩好功,可又不敢由着她的性子胡来,姐儿那不服输的劲儿你也是知道的,只盼在多得两年能收敛收敛。”

    “夫人苦心,姐儿也会明白的,姐儿虽然脾气有些拗扭,可却孝心十足的。就算有时耍耍小性儿,最后也都会按着夫人的意思来办!再说这闺阁小姐哪个没些傲气,太绵了嫁去婆家也容易受人欺负。”柳嬤早已屏退丫头,主仆俩才好敞开了说些贴心话。

    李氏也晓得现在操心还为时太早,便撇开话题不谈,翻看了柳嬤自顺娴房里拿回的礼物,满意的点了点头——

    二日德业携着妻子儿女,巳时一到便匆匆前去赴宴。进了大将军府,德业便领着顺庆去了前厅,李氏带着女儿随着仆妇去了后院。本以为自家已算早到,没想进了厅堂才发现有几位夫人早已饮茶半盏了。

    因着卓克泰将军与李达力交好,将军夫人与儿媳李氏均是见过的,虽是头一次单独赴宴,但也不妨碍亲近。李氏带着顺娴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腰还未挺直便听将军夫人说道:“雪柔丫头嫁了人后便安居于府了,我这老太婆要是不请怕是早被你忘到脑后去了!想当初可是最爱到我们府上来蹭点心吃的!”

    李氏提帕子掩嘴状做羞臊,道:“老夫人记性到好,本以为您忘了之前的事雪柔这才敢前来的,没想到到底是让您翻出了前账。不过这次雪柔也没空手儿,提了两大盒子粽子算是还了您家点心账了,两厢抵消您可再不能拿雪柔吃了您几盘点心说事了!”

    将军夫人呵呵一乐,引着左右的夫人与儿媳说道:“看着丫头好算计,就算你那两盒子粽子能抵了点心账,可我这么多年的利息你就想平白抹去呀!”

    “那可算不清了,这利滚利息翻息的欠家哪能算过庄家,我这粽子也不抵账了,老夫人还是快快拿出精致点心,让雪柔继续赊欠吧。”李氏见将军夫人喜欢热闹,便跟着插科打诨。

    “鬼丫头,又叫我往里填本儿!”将军夫人显然喜爱这种气氛,笑的有些合不拢嘴,又见李氏身边的顺娴,一身石榴红裙好不喜气,忙叫到跟前问道:“这是你家丫头?长的标志!怎么也不说早些领来认认家门!”

    李氏忙解释道:“这丫头有胎带的弱症,一直在家将养,这一年刚有些见好!这不老夫人一请,雪柔就赶忙就带着她来沾沾老夫人的福气儿,也好让丫头身子硬挺一些!”

    “这孩子身子弱就是需得多过过人气儿才行,我身边也没这么个标志的孙女,要是想沾我的福气,以后便常来府上走动!”老夫人慈祥和蔼,毫不介意孩子们会不会抢夺那些虚无的福气,倒是喜欢金童玉女围绕膝头的感觉。

    顺娴也不用李氏提点,马上咧开小嘴给了将军夫人一个灿笑,道:“顺娴谢老夫人赐福,老夫人和蔼温和又慈悲,就像座上的菩萨一样四处降撒福祉!”

    “呦呦呦,这不止小模样俊俏,连这小嘴也能说会道的。”将军夫人和屋里的几位夫人一通感叹,老夫人又对着李氏说道:“听说这小手也是灵巧非凡的?”

    李氏谦虚道:“听说哪能尽信,不过倒是好摆弄些针线,这次带了几样,还望老夫人不嫌弃!”

    先呈上了要送与将军夫人的抹额,一展开便得到了一片称赞,老夫人更是给尽脸面,当场便喜欢的让丫头们换了发饰。

    一对红梅争艳香包也得了满场夸奖,一时叫李氏赚足了体面,虽心里得意不已却又不得不故作谦虚,只是眉梢的喜意从头到尾都未褪下。

    36、八卦了

    36、八卦了

    渐渐的前来赴宴的夫人小姐们多了起来,今日宴请之人皆是卓克泰将军的得用之人的家眷,老夫人和两位儿媳做为主人不能厚此薄彼,嘱咐了李氏日后再来,便应酬起其它来人。

    今日来的夫人有几位李氏也是与其相熟的,便坐了一起闲话家常,但大都围着李氏的穿戴打扮。不是问问这高低鞋,便是问问那木芙蓉珠绣和珠钗,李氏淡然的一一答之,又道都是小孩子把戏,上不得台面。惹得一干夫人还是羡艳不已,纷纷想为自家女儿讨教一番,都被李氏四两拨千斤的挡掉了。

    倒是有位千总夫人似听不出来暗语一样,一直缠着李氏问那珠绣和仿真绣的技法,还对鸟羽制成的抹额倍感兴趣,见从李氏问不出什么,还缠着顺娴问东问西。

    “那鸟羽是怎么绣在抹额上面的?竟然看不见针脚却纹理十足!珠绣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么?听说你师傅是江南第一针,她的仿真绣真是一绝,不过秘法应该是很简单吧,不然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学的这样的快!”

    “我们家中还有位小姐姐,正想给她找个小妹妹一起做伴,我的女儿针线出挑,你有什么不懂她也能教导一二。看你也是个用工的,你们姐妹二人何不一起学习,她大你几岁学的也快,到时师傅不在了也能有个小师傅指点。”

    顺娴不想搭理于她,谁知这人还说起来不停,这么大的人要来骗小孩子的东西,还这么露骨,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人了。真当小孩子都是二白五呐,连你这么没技术含量的套话都听不出来。

    不过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自有李氏对付她,三两句话便噎得她没了言语,灰溜溜的去别处道人是非去了。

    “那千总夫人真是讨厌,谁家有点什么事都喜好打听,翻出那些七百年古八百年糠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之后再添油加醋的四处混说。这会儿还想谋人师傅,真真不看看自己女儿几斤几两,据说和她是一路货色,愚笨的可以。”夫人甲说道。

    “可不是,明明人家说的是白,被她一传全都变成黑了,前些日子听说还惹得她家小叔媳妇要上吊自尽呢。要不是左右邻居明辨是非,均给那小媳妇打抱不平,真是断了活生生一条人命了。”夫人乙说。

    “啊?!自家的是非也到处去传啊?真真长舌之妇了,这等妇人就该休了消停。”夫人丙说。

    “那人伺候了家里公公婆婆终老,任谁也是休她不得的,又有儿女傍身,才这般有恃无恐。不过这样的到哪也只是丢人现眼,没见今儿大都带着女儿,只她单独一位么!据说是和父亲小妾相争,被抓花了面皮,正在家里将养呢!”夫人乙又道,几位夫人听完后皆暗暗讽笑——

    席间各位夫人也都是妙语连连,逗的老夫人直道一堆猴精儿,也不知是哪家小姐分外殷勤,一直在将军夫人身边端茶倒水布菜伺候。弄的一些不清楚状况的夫人还以为那是将军的孙女,虽没有人明问可也惹的一众夫人猜疑连连。

    “莫不是将军夫人的表亲?不然又不是丫头仆妇,这般贴身的伺候定是沾亲带故了。”夫人甲重出江湖。

    “刚才听迟佳夫人说,那位是新进守备的女儿,将军对她父亲有提携之恩,做女儿的殷勤一些也是应当的。”夫人乙报出新探听到的消息。

    “才不是,据说是新进守备打算送来女儿给将军嫡子做小,不然能这般的巴结!”夫人丙的爆料更加惊人!

    “刚才那小姐还许了也要做副新抹额给将军夫人呢!听说人家是从江南回来的,江南女儿擅织绣,看来这针线功夫必定是出挑的,不然怎敢和曹佳小姐比肩叫板呢!”同桌的另一位夫人说的阴阳怪气,一副要有好戏看的样子。

    这真是城门失火殃及了池鱼,悄声不语的也能引起话题,李氏抽出帕子按了按嘴角,道:“这针线技艺谁家都是各有所长的,许是擅长山水,许是擅长花鸟人像,况且这一山还比一山高,那小姐比过娴姐儿也不是不能的。况且娴姐儿那些东西也都是小孩子技艺,并无许多功底,也就是看着热闹一些,但凡做了几年针线的都比她要强些。”

    李氏的不争不恼倒叫那想看好戏的人闹了个大红脸,看着母女俩都是斯斯文文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是个不好拿捏的。这些夫人也都是人精儿,见无好戏可看便也将一场话题就这么掀过,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