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燕归来第22部分阅读

    (陆小凤同人)燕归来 作者:肉书屋

    于情于理我都该助他一臂之力,可不是因为你。”

    “你肯帮忙就好,不管是为了谁,总之……总之他不能有事。”

    西门吹雪稍有疑惑,就因为这个他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若说因为花满楼性命危在旦夕,那也没有特地找他们帮忙的时间和必要了。

    他知道非礼勿问,飞燕不管这么多:“还有什么问题,能让你这么狼狈?”

    陆小凤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摇了摇头道:“仅此一件,再无其他。”

    “哎哟,就算你哪个女人出事了也可以说嘛,谁还能消化你这个风流浪子?”不知道是沙曼还是牛肉汤。

    “真的一个没有,那岛上的女人我都没碰过。”

    飞燕哼了一声,猫儿不偷腥,谁信?

    “你不要去了,我去。”她对西门吹雪道。

    “去见宫九?”

    “去救花满楼啦,人救出我就回来。”这孩儿怎么就认准宫九了?

    “备车,备马。”西门吹雪转头对旁边的总管道。

    “你也去?”

    “你不希望我去?”

    西门吹雪反问的声调带了点危险的意味,飞燕立刻摇头,这时候点头她就不用去了。

    陆小凤终于露出点笑意:“看到有人能压着你真开心啊,飞燕。”

    “滚。”飞燕瞪他:“和我们一起走就闭嘴,不然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捣乱。”

    “我……你们的动作快些,西门,拜托你了。”

    西门吹雪应了一声,对于杀宫九这件事他还是乐意跑腿的。

    飞燕眼珠骨碌碌直转,想着自己怎么能不让西门吹雪和宫九见面。她不认为西门吹雪会输,可要是那个妖孽死了,她还是有点——就那么一点点——可惜的。

    青衣这时候慢悠悠踱进来,对西门吹雪恭敬施礼,然后对飞燕道:“少主,教主有口谕,希望您可以出去走走,他也已离开后山。”

    飞燕立刻僵住:“我……我不去了成不成?”

    花满楼过得不错,宫九虽然喜欢自虐,却不兴虐待俘虏那一套。他知道花满楼喜欢花,还特别布置了一座鲜花小楼,不让任何人去打扰他的清净。

    花满楼自己似乎也有心事,没在意宫九怎么对他,而且……

    牛肉汤看着他,自己走到窗前已经很久,以他的耳力竟然没有听到,想什么那么入迷?

    “喂,花满楼?”她突然轻轻唤了一声:“你在想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宫姑娘。”花满楼淡淡开口。

    牛肉汤吃吃地笑:“你也可以和陆小凤一样叫我牛肉汤,我的牛肉汤的确做得很好。”

    “陆小凤总是口无遮拦,倒没惹得姑娘生气?”

    “和他生气我早就被气死了,飞燕姐说了,男人这个东西不用太在意,就这个阳盛阴衰的时候,比三条腿的蛤蟆好找多了。一个坏男人倒下去,千百个更坏的男人站起来。”牛肉汤摇头叹息:“至理名言!”

    花满楼无语,就这个被上官飞燕教育过的,男人还是离远点儿好。

    “花满楼,你是个好男人,所以飞燕姐肯定不喜欢你。”

    “……没错,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始终是他最迷惑的一点。

    “因为你太好了,所以不能祸害你。”

    牛肉汤这话解释的花满楼更加糊涂,不过他却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托陆小凤的福,自己倒是几乎放下心了,毕竟那也只是一时悸动,并非泥足深陷

    。“不过你是不错,难怪陆小凤也对你动手动脚。”

    花满楼的身形顿了一顿,面色却一点也没变:“陆小凤本就喜欢开玩笑,若是把他的话都当真,做他的朋友一定会被气死。”

    “是啊,不能当真,可不代表你不当真它就不是真的,我怎么就没见他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呢?”牛肉汤从窗口跃进来,带进一股上等香料的味道。

    花满楼微微侧头:“王宫香料?”

    “是啊,若你能看到的话,我还穿着宫服呢。”牛肉汤轻飘飘转了一圈:“我哥哥是货真价实的王爷世子,你说我是什么?”

    “郡主。”花满楼慢慢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原来宫九的打算不是江湖,而是朝廷。”

    “正是,江湖哪里适合我和哥哥?我们要穿最讲究的衣服、喝最醇的酒、吃最新鲜的菜、住最华贵的房子,这都是江湖给不了的。”牛肉汤柔声道:“不过等九哥成功以后,我就不再是郡主,而是公主。王宫内的生活足以让我满足,我还可以随时随地去江湖中玩玩,多好。”

    “篡位一事总少有成功的时候,本就是死中搏生。”花满楼并未掩饰自己淡淡的反感。

    “正是如此,九哥才要想更好的主意去搏。”牛肉汤笑眯眯道:“陆小凤对你挺好的,若是有他打个前锋,或者就算东窗事发,九哥也不会有事。”

    “我以为,你喜欢陆小凤?”这女子不止说过一次喜欢,可她做事却越来越狠。

    “一点点,也不是没有他不成。”牛肉汤耸肩:“要不是我和九哥都不想飞燕姐生气,他早就死了。”

    “飞燕吗……”

    花满楼手指摩挲着茶杯,突然弹起。袍袖拂处,茶水成片拍向牛肉汤,其中还夹着碎裂的瓷片。

    他人已经穿窗而出,再一闪攀上高高的墙头。

    墙那边出现五道剑光,交剪而上,又将他逼了回来。

    牛肉汤也跃出屋子,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块,脖颈有处极浅的血痕。

    “流云飞袖名不虚传,花公子果然好武功。”

    花满楼静静伫立,这五名使剑的竟无一不是高手,宫九手下哪儿来这么多高人?

    “你跑不出去的,浪费我一身好衣服。”牛肉汤淡淡道:“九哥不希望用一具尸体威胁人,所以,你还是乖巧点好。”

    花满楼缓缓抬头,无神的眼眸看着天空,不言不语。

    “好啦好啦,我又不是故意说你什么,别这副表情,你不会死。”牛肉汤看着他这空洞的样儿不免随着难过,挥挥手就跑掉了。

    他却不是以为自己会死的……确定这小楼小院空无一人后,才轻呼出一口气。

    “陆小凤,陆小凤。”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只觉得已几乎复杂成了一团乱麻。无论如何,陆小凤总是陆小凤,他不应该死,也绝对不能死啊!

    虽说偶尔会喜欢拖一拖陆小凤后腿,但真遇到大事,他不希望自己成为累赘。还是要想办法,在陆小凤赶来之前必须离开这个牢笼。

    陆小凤这时候也在考虑花满楼,宫九不是好东西,牛肉汤更是喜怒无常手段狠毒,天知道他们会拿花满楼如何。此刻丝毫没有那边的消息,最怕的就是对方已经把人杀了,只留一具尸体引他们上钩。

    “唉……”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叹气。

    “长吁短叹做什么?我还没觉得愁呢,你先愁上了。”飞燕直接踹门进来,往桌子上一趴,半点形象都没有。

    “西门怎么样了?”陆小凤立刻问。谁能想到他们刚刚离开万梅山庄一天,西门吹雪就被一场大病拖住了呢。

    上官飞燕摇头:“青衣说这场病早该发,自落崖中了蛊毒就留下根儿,还是阿雪内力深厚才能撑到现在。”

    “那他就一直这么高烧不退?”

    “早晚会退,养几天就好,阿雪的身体底子不错,不会出大事。”飞燕捏着双眼间,自西门吹雪病倒后,她和青衣都一天一夜没睡,生怕出什么大问题,现在总算放心。

    陆小凤仍然皱着眉头,沉吟不语。

    “你若是担心花满楼就早早进京,何必在这里跟我们靠着?有我有青衣,阿雪不必你担心。”

    “我去若有用早就去了,他们不打算杀花满楼,我去不去都不会杀,打算杀,现在人就已经死了,去不去还有什么必要?”

    飞燕观察他,带着思索的神色,不过这种表情放在她脸上除了诡异就是诡异。

    “……飞燕,你不会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对付我吧?”

    “我没那么无聊,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突然花满楼会让你如此——失魂落魄。”这个词最适合形容现在的陆小凤。

    “这……”陆小凤很认真思考要不要告诉上官飞燕。他虽然在意别人的看法,可飞燕却无所谓,她与任何人都不同,与他的关系也不同,应该能给他出主意。说穿了,就是他被上官飞燕埋汰习惯了,也不怕她再拿个什么事儿把他从头笑到脚。

    “我在无名岛的时候吻了他,结果他一直躲着我,才会让宫九有机可乘!”

    飞燕咔吧咔吧眼睛,抠了抠耳朵,坐直身体正色道:“麻烦你再说一遍。”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喔……”上官飞燕点头,看着他,然后侧头想了想,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看上楼楼了?”

    陆小凤诚实点头。

    “为啥?”

    “什么叫为啥?我不能喜欢人吗?”陆小凤不悦。

    “不是啦,人喜欢人很正常,你喜欢人就不太正常了。女人都留不住你,男人?你确定你没问题吗?”

    “我确定我没问题,没失忆也没发疯,清楚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做什么。”

    “去,别拿我们家阿雪失忆说事儿,我捅你啊。”飞燕哼道:“我不想帮你了,明知道楼楼为人温柔还容易心软,你这叫趁人之危。”

    陆小凤自动忽略后半句,不想帮你了就是已经决定帮你,这话他听得懂。

    “你和楼楼啊,倒是还挺般配的,虽然生下来的孩儿个性像你是个悲剧,不过会是个美人儿……”

    “飞燕,你打算让我们两个谁生?”这话越说越离谱。

    “不知道世上有一种东西叫遐想吗?别打岔!”飞燕踢了他一脚。

    陆小凤翻白眼,在她面前也不用顾及形象。

    “陆小凤,嘿嘿嘿……”飞燕忽然笑得j诈:“你是真心的不?”

    陆小凤退后一步:“不——”

    “不是?”

    “不想告诉你……”他总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对飞燕朦胧点就好。

    飞燕挑眉,是真的,这个浪子竟然对自己十几年来的好友放了真心,真让人意外。不过抓着陆小凤把柄这种事儿……真是越多越让人爽快啊!

    陆小凤黑着脸看上官飞燕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直抽,相当想狠狠咬她一口。

    飞燕突然严肃:“那我们的确要快点,宫九这人向来男女不拘,楼楼那么可爱,要是被吞吃入肚怎么办?”

    “这点我从不担心,宫九想吞吃入肚的绝对是你。”陆小凤嘲讽道:“在你没死之前,他不会对别人感兴趣。倒是你,我听万梅山庄的人说了一件好玩的事,宫九要找西门吹雪挑战,帖子让你拦下了?”

    “你认为我不该拦?”

    “看西门现在这样,还是拦着好。但他这不还是去了,你能瞒住吗?”

    “瞒不住也要瞒,反正他现在生病,大不了就这么打道回府。”

    “你让我拒绝他人的挑战?”

    西门吹雪的声音虽然是从外面传来,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飞燕看向陆小凤:你知道他在?

    陆小凤摇头,知道的话他还能说?明明西门吹雪重病在身来着,怎么轻身功夫还那么厉害?

    “你们两个,合计的不错。”西门吹雪的脚步还有点虚浮,脸色惨白,不过飞燕不敢保证他是因为发烧还是被气的。

    西门吹雪对飞燕伸出手:“帖子。”

    “早碎了,不想让你看见还能留着?”

    西门吹雪的脸色更沉,突然弯腰咳嗽起来,他八成会被飞燕气死!

    飞燕上前两步,扶住他:“青衣呢?她怎么敢放你自己出来?”

    “我若带着青衣,就听不到该听的了。”西门吹雪坐下后,冷冷看着陆小凤。

    陆小凤立刻举手:“这不是我的错,我不过道听途说,绝对没掺和!”西门应该没听见他们刚开始说的是什么吧?

    “……我没说与你有关。”这么紧张,一看就是心虚:“我是让你出去。”

    “啊?哦。”陆小凤依言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俩,还顺手帮忙带上了门。

    不过没走出两步,他反应过来:“嘿!凭什么啊?”

    住客栈的钱是他花的,那也是他的屋子,怎么最后变成他被赶出来了?

    软禁·大病·纠集

    陆小凤刚出去,西门吹雪的身体便晃了晃,整个人压在飞燕身上。

    飞燕扛着他晃晃悠悠坐在床上,嘴巴里碎碎念:“什么叫活该?这就叫活该,谁让你非逞强,叫剑神就真以为自己是神了……”

    三三下两下把他外衣扒掉,扯了被子盖好,又拍了拍,她才满意道:“既然不能动就好好休息,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和人动手吗?”

    西门吹雪拉住她的手:“我从不肯逃避挑战,对手是宫九就更不行。”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让你去。”飞燕贴着他额头,柔声道:“这么烫,你就不能乖些,要急死我吗?”

    西门吹雪不为所动,虽然他浑身无力,飞燕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仍然处于紧绷的状态,若现在有个人来攻击,他一样能跳起来挥剑。

    就算飞燕不懂医术也知道,无法放松休息的病人绝对不可能痊愈。

    而为了让他放松……

    飞燕的脸蛋腾地红了。虽说他们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卿卿我我很习惯,她这个新时代新社会的开发人类也没有调个情就手脚没地方摆的窘迫——

    盯着西门吹雪的脸看了一会儿,她脑海里就剩‘秀色可餐’几个大字了。

    “飞燕?”

    “阿雪啊,人生病呢,要好好休养才能养得过来,不过你若是真不想,却还有一个法子。”她低头、俯身、垂首,鼻尖顶着西门吹雪鼻尖,感觉到他因为高烧呼出的灼热气息,让自己浑身上下发软。

    “我听说,如果把病气过给别人的话,你的病就会好了……”

    窗外日光的颜色逐渐变成温暖的橘红,天边的火烧云预示了第二日的好天气。

    陆小凤坐在院子里喝酒,时不时看看他自己的屋子。门窗依旧紧闭,飞燕一直没有动静,可西门吹雪原本细密压抑的呼吸声却变了,失了平衡与常性,急促着,压制得更加厉害。

    陆小凤就算再蠢,也不会认为这是西门吹雪病痛发作什么的。

    “你在这里偷听?真不是君子。”青衣飘飘荡荡走来,一直未睡的脸色有些苍白,单薄的衣服风吹欲飘。

    陆小凤只看了她一眼,欣赏的目光是有,不过也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清澈得很。

    青衣咯咯笑道:“陆小凤竟然也有这种时候,看来你真的很爱他。可那明明是个男人,到底哪里让你这么动心?”

    “你看上我了?”

    青衣摇头:“我一生奉献圣教,怎么可能看上其他男人?”

    “那我也不需要给你解释。”有些事情自己偷着乐,干嘛一定要告诉外人。

    “你这男人还真有趣,明明是个轻薄浮行的浪子,如今却摆出从一而终的模样,我还真想看看你是不是一定能如此。”青衣说着,伸指勾他衣领把他拉起:“现在快离开,少主和庄主在亲热,谁准你在这里伸耳朵?”

    说是亲热不太合适,这叫非礼更适合一些。

    西门吹雪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遇到这种事。

    “上官飞燕,你胆子不小。”

    “嘘,身体不好就少说话,乖乖躺着。”飞燕手掌在胸口摩挲,指尖勾勒每一条优美的曲线。

    男子与女子的不同之处,在于男人看到女人的身体时,首先激起的是欲/望,在满足的同时赞叹;而女人先激起的却是欣赏,因喜爱才有亲热的想法。

    所以飞燕就是欣赏,绝对纯粹的欣赏。

    西门吹雪的身材很好,肌理分明毫无赘肉,却又不会硬得跟石头一样硌人,肩膀圆润手臂有力,尤其那双手,五指修长,指腹圆润,白皙无暇,血管在手背的皮肤下泛着几不可见的淡青色,勾勒出极为优雅的纹路。

    总之飞燕从上到下看过去,就没有一处是自己不满意的。

    “极品啊……”飞燕感叹,在西门吹雪胸膛磨蹭:“没想到这世上真有梦想成真的时候,阿雪,你快点学会做饭,就完完全全符合我的择偶条件了。”

    择偶条件?

    “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老婆第一、其他第二、床上床下都很能耐的极品男人……”

    蓦然一句话响在脑海,那一瞬间带来的剧痛让他几乎直接晕眩,失去了呼吸和思考的能力,半天才缓过劲儿。

    飞燕显然被他吓到了,又是按额头又是拍胸口。

    “笨女人。”他低声开口,自己若是真昏过去,这样有用才怪。

    见他还有力气调侃自己,飞燕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吓人很好玩吗?”

    “我刚刚想起了一些东西。”西门吹雪仔细思索,却发现别的仍然想不起来,唯一清晰可见的就是那个荒谬的择偶条件。他的脸色立刻沉下来:“那是正常人该有的吗?以后给我忘了你的择偶条件。”

    “你想起来了?”

    “仅此一件而已。”

    “呃……”飞燕黑线:“还真是给你留下了深刻印象。好吧,反正除非再失忆一次,否则你也不带给我择偶机会的。”

    “你不甘心?”

    “那倒不是……你在干嘛?”

    西门吹雪的手扯开腰带,褪下她外衣。

    “你穿太多。”只他一个人光溜溜的不公平。

    内衣也被脱掉,露出上绣白梅的鲜红肚兜和白皙的手臂。

    “红色?”

    “我不喜欢全白,你不会要求我里面也是白的吧?”

    “无妨。”只是这颜色给人的感觉……西门吹雪的手指划过颈间细细的红带,轻柔挑开。他一定是因为发烧的关系,才会这么容易动情。

    “现在我们两个都光着了……半斤八两。”飞燕嘟囔着,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西门吹雪微微皱眉,抚着她的发:“真不老实。”

    “你绝对喜欢我不老实一点……”飞燕轻轻磨蹭着他,当两点嫣红互相摩擦时,两人的呼吸都变得不再平稳。

    “你……”西门吹雪有些生气却又气不得,毕竟美人在怀。可她这是在折磨人吗?

    “男人比女人更没办法忍耐是不是?你现在难受不?”飞燕得意的一口一口向下啃咬,时不时伸出舌尖品尝他的味道。

    “够了!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西门吹雪气息不稳地低叱道。

    “不告诉你,反正专门学来对付你的。自你失忆之后我一直不爽,如今终于找到机会报复你了。”她咬着西门吹雪胸前一点,向外拉扯。

    “嗯——”西门吹雪哼出一声没抑制住的呻吟。

    飞燕得意地吻了吻他的唇:“你平时太无趣,自制力也太强,还不如多病几天,让我好好欺负你一下。”

    “你……咳咳咳!”

    西门吹雪突然咳嗽起来,飞燕连忙起身拍着他后背,披衣下床倒水给他喝。

    喝了几口水,西门吹雪抬头看着她:“多病几天?”

    “……算了吧。”飞燕系上肚兜的带子:“大不了等你病好了再阴你。”

    “病好了之后?”

    飞燕立刻抿住唇,笑呵呵拍着他:“没事没事,赶快休息哦,我在这里陪着你。”

    “这是陆小凤的房间,有他的味道。”若不是身体虚弱,他绝对已经离开。

    “啊,说的也是。”飞燕想扶他坐起,不过西门吹雪脱的绝对比她干净,不止上身□,下面也……

    “那个,你还是在这里睡一下吧,我保证你睡醒之后有陆小凤来泄愤。”

    再次把他按倒,盖好,飞燕刚刚系上内衣的带子,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声。他们包下了整个后院,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才是。

    立刻将外衣匆匆系好,她推开门,陆小凤和青衣已经挡在门口,而那些闹哄哄的江湖人士则拥入院子。

    飞燕看看身上,回手关门:“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一点家教都没有吗?这里可不是你家的狗窝,你们闯错地方了。”

    飞燕的话很冲,不过对方比她更冲,也不理她明里暗里的讽刺,出口便问道:“你们谁是上官飞燕?”

    飞燕推推自己身前的青衣,对方都指名道姓了,还挡着做什么?

    青衣微微侧头:“少主,你忘了面具。”那个她已经送入房间的面具,代表着魔教少主的身份,在飞燕的功力未达到玉罗刹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程度之前,这面具是要一直戴着的——在外人面前。

    飞燕只好又回去取了面具。

    这这玉罗刹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等着她呢,她能不照办?

    等飞燕戴上面具,遮住那张绝美容颜,给人的感觉立刻不同,她浑身本就飘忽的气息,让那面具衬托得淋漓尽致。

    飞燕仔细观察了自己现下的模样,满意点头,已经有三分不像人,等到自己的内功心法逐渐精进,到玉罗刹那种一抹孤魂的程度,基本就出师了吧?

    “我也去。”西门吹雪坐起来。

    “你躺着别乱动,这时候又有力气了是不是?”飞燕连忙到床边扶着他手臂。

    西门吹雪的头还在晕,四肢酸软的也许提剑都会心跳过速,不过也不能放上官飞燕一个人出去。

    青衣还能帮衬着,陆小凤……陆小凤本身就是个不省心的。

    飞燕能拗过西门吹雪么?答案是不能。就算她想点西门吹雪的|岤道,也被对方脚下一扭一让,扑了个空。身体不适是身体不适,功夫没落下,还不是飞燕一时半刻能拿捏的。

    “还不走?”他领先大步走出去,身体挺得笔直剑气逼人,飞燕只好跟上。

    西门吹雪就是西门吹雪,病也病的与众不同啊~她倒要数数看,他能坚持多久才倒下。

    西门吹雪一出现,外面的喧嚣立刻消失无踪,跟六月飞雪一样,瞬时天寒地冻。

    飞燕则安安静静站在身边,身形飘忽,明明人在,却丝毫没有真实感,诡异得让人背脊发寒。

    那些人的目光下意识避开上官飞燕,于是纷纷看向另外一个女人青衣:“你是上官飞燕?”

    青衣身形倏退,恭谨立于飞燕身后,表明自己下属的身份。

    飞燕一个个看过去,目光冰寒,带着金属般圆滑却铿锵的声音从面具下透出:“我便是上官飞燕,你们……何事?”

    西门吹雪的气势+魔教心法+这面具,造成的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这帮来捣乱的竟然齐齐退了一步。

    那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是独孤一鹤。

    自大金鹏王的事情真相大白、霍休伏法之后,这几个更名改姓的旧臣老臣就许久没见到过了。

    “掌门,没想到你竟然也掺和其中?”飞燕的声音更冷了些:“我本以为,一派之长应该有些分寸,知些进退才对。”

    大金鹏王一事,飞燕与陆小凤等人等于对这些旧臣有恩,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客气。

    独孤一鹤只是对飞燕等人抱拳施礼,而后转头沉声道:“早说过让你们不要如此放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进退?”

    这话完全是借着飞燕的话头训斥,人群中属于峨眉的弟子们都纷纷低下头。

    飞燕这才发出一声轻笑,不过这笑声在面具下听着也很耍骸盎故俏椅蠡嵴泼帕恕悄忝橇焱返氖撬训啦怀隼醇俊?br /amp;gt;

    人群静寂了一会儿,然后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貌不惊人,也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看着功夫似乎不太高,属于扔进人堆找不着的类型。

    他笑道:“领头的就是我,上官小姐有礼了。”

    这一笑,脸上就立刻变了样子,充满了j邪之气,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戒备不说,简直恨不得赶紧把他那张脸皮都撕下来,然后整个人大卸八块才好。

    也知道自己的笑相不好,那人一笑即敛:“有独孤掌门在这里,在下本不欲越俎代庖,但既然小姐一定要和我说,我就说说。上官小姐,那东西实在不是好物,你又何必带着?万梅山庄的清名不必坏在这个上面。”

    他顿了顿,看上官飞燕的反应,飞燕也没避讳,悠然打了个哈欠:“听不懂~”

    “上官小姐何必装傻,罗刹牌可不是好东西,上官小姐身为我中原武林的一员,怎能与西方魔教为伍呢?还是尽快交出损毁,免得祸害四方。”他又抖着唇露出笑容,同时伸出手,似乎笃定了飞燕会听他的话。

    飞燕伸手,却是搭在西门吹雪手臂上,状似依靠,实则搀扶:“这还真有趣,这世上爱管闲事的人还真是越来越多,我怎么不知道,我和魔教之间的关系也需要别人来插手了?”

    “上官小姐,这这可不仅是你与魔教之事,魔教选上谁不好偏偏选上你,只怕没什么好心好意,而是另有阴谋,目的不在上官小姐,而是要对万梅山庄下手啊。”

    目的的确是在西门吹雪……不过是为了他儿子,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问题是这帮家伙,一个助人为乐的名头,就敢来对她大小声?

    莫说没事,就算有事也轮不到他们管。

    “我上官飞燕的一举一动,倒是需要这么多人关心了,真让我受宠若惊。可惜我这人从来是个不识好歹的,别人给我的好意从不接受,偏偏爱给自己苦头吃。所以你们说不让我做的事,我必须做。这罗刹牌我留定了,若你们只是为了这事来的,尽可以离开。我们这住客栈小地方,没得招待也没有茶水。”

    独孤一鹤此时却上前一步:“上官姑娘,我实在不该出头,只是魔教最近动向诡异,不断往中原调派人手,恐怕要有大事发生。”

    飞燕立刻看向西门吹雪,魔教有这事儿吗?她怎么不知道?

    西门吹雪看向青衣,飞燕不知道的事情他更不知道了,要继任魔教的不是她。

    青衣抿唇微笑,她知道,可现在却说不得,绝对说不得。

    西门吹雪和飞燕的脸色都不太好,这敢情是玉罗刹布置了什么,要对付他们?他就不能消停点儿,非弄得永无宁日是吧?

    西门吹雪冷冷扫过他们,启唇道:“全给我滚。”

    无论魔教还是飞燕,无论自己的父亲还是女人,还都轮不到他们多管闲事。

    “西门吹雪,你一贯为武林人士景仰,如今遇到女人就糊涂了吗?你若与魔教同流合污,只会为人不齿。”

    “同流合污?笑话。”西门吹雪却说了一句令所有人惊讶的话:“吾父如此,吾妻如此,何来同流合污一说?”

    在别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飞燕回房,门就在他们面前合上。

    “这是……什么意思?”一时间就没一个人能反应过来。

    陆小凤啧啧称赞:“他还真这么干脆说出口了,比我强,强得多了。”

    “这样才是教主的儿子,你怎么比?”青衣也悠然回去,陆小凤最大的作用就是让这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陆……我们是不是听错?”一个声音终于忍不住问。

    “你们也可以当做自己听错,或者当没听到是最好。不过若是问我,我倒是不认为自己听到的是假话。”陆小凤打哈欠:“这两个占了我的屋子这么久,总算腾出来了,有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得去好好睡一觉。”

    很快,这院子里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

    独孤一鹤扫过自己门下的弟子们,尤其冷厉看了孙秀青一眼:“自讨其扰,莫不是最近未曾严格要求你们习武练功,就连心思也一并懈怠了吗?”

    众峨嵋弟子齐齐低头,没有一个敢吭声,有几个头头看向孙秀青。

    还不是抱着想为师姐妹打抱不平的心思,想魔教之事兹事体大,就算师父知道也不能说什么,才一个个都跟过来的。

    独孤一鹤训斥过他们之后,转头去找那个领头挑事的,却发现对方已经不见了,连什么时候走的都没人发现。

    他皱眉,这事看来没那么简单,日后还有的麻烦。

    本想提醒一下,但想想,他还是就这么带人离开。

    这四个人都不是笨蛋,陆小凤更是比猴精还猴精,哪里还用怕他们吃亏?

    再起·礼物·初夜

    经过他们这一闹,西门吹雪的身体反而好了不少。虽说还有些虚,但热度已退,可以继续赶路。

    飞燕一路脸色都不怎么样,上了车也没给西门吹雪好脸,连带陆小凤也遭池鱼之殃。

    照飞燕的意思,若不是他来找麻烦,西门吹雪也不会知晓与宫九决斗一事。

    对此,陆小凤只能苦笑不已。还好飞燕只是耍耍脾气,若真恼了西门吹雪,届时倒霉的还是他。

    “青衣,美人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就算算计我们,也得提个醒。”

    青衣摇头:“教主说了,他是为了少主好,至于其他,属下人微言轻,有又并非教主心腹,教主自然不会告知。”

    “你在说谎。”飞燕一针见血。

    青衣仍旧摇头,她的确没说实话,玉罗刹的命令最重要。

    “青衣,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属于我的,理应以我的命令为先,还是说——”

    飞燕的话突然打住,一根羽箭穿透车壁,正贴着她鼻尖。

    这时,第二根羽箭也射进来,陆小凤一夹一甩,原路把它掷回。

    那边噗通一声,一人跌落尘埃。随即,密密麻麻的尖啸声划破空气,无数羽箭从四面八方射出,要将他们射成马蜂窝。

    两道剑光自车中交剪飞出,青衣紧随其后。漫天羽箭都化为无形,七零八落掉在地上。

    陆小凤是跑得最快的一个,早找了高枝栖身,外加看戏。

    飞燕与西门吹雪用的皆是剑鞘,这些虽密集却毫无力道的东西不值得他们动剑。

    而他们从马车上下来之后,箭雨便止息,几名手持利刃、白布蒙面的刺客,一出现便绕过其他人,直冲着飞燕而去。

    这下不仅飞燕,其他人也明了他们的来意。

    “一个罗刹牌惹来多少麻烦……”飞燕旋身避让,剑鞘磕开泛着寒气的匕首,反腕重重撞在来人咽喉上。

    西门吹雪在一旁看着,没有出手。

    以飞燕如今的诡异身法根本没几个人能捕捉,不过几合便解决了那一群。

    西门吹雪看了看马车,他与飞燕救护及时没有大损伤:“走。”

    飞燕耸肩,无视这一地呻吟的家伙。青衣更不会说什么,跟着走而已。陆小凤嘴角抽了抽,认命跟着上去,他们真淡定。

    “要不要赌第二次什么时候来?”

    “很快。”西门吹雪淡淡道。除非飞燕当众交出罗刹牌,否则她只怕永无宁日。

    “一堆贪婪的白痴,还打着为武林分忧的旗号,平时怎么没见那么殷勤?”飞燕挑出罗刹牌,在掌中摩挲着:“我还真想把这牌子拿给他们,到时候就不信他们不会自相残杀。”

    这种嘴脸啊,真是越看越恶心。

    没有人答话,西门吹雪闭目养神,陆小凤看着青衣,青衣自罗刹牌拿出来的时候就双手伏地,低着头一直不敢抬起来,连眼珠都不敢动一下。

    “飞燕,收起来。”他低声说。

    “嗯?”飞燕转脸,也看到青衣的样子,立刻把牌子重新收进怀:“青衣,你的反应太大了。”

    “青衣惶恐,等少主继承了教主的位子,青衣也就不能有幸再见到教中宝物了。”

    “宝物?”飞燕按了按胸口:“好吧,宝物。”她实在弄不懂这个魔教中人的虔诚之心。

    青衣这才起身坐好,恭敬待在一边。

    西门吹雪突然睁开眼睛:“谁?”

    陆小凤掀开车帘:“这次好像不是来杀人越货的。”

    “敢问上官小姐可在车子上?”来人朗声道:“在下是宫少爷派来,给上官小姐送一些物事,免得旅途无趣。”

    飞燕立刻打开车门,笑道:“宫九?他还真有心思。带了些什么给我?快拿来给我看看。”

    “是。”那人将十几个小巧玲珑的锦盒捧上来。

    都是些小巧的东西,有吃的有喝的,最为精致的是一副小小的围棋棋盘,用上好的一整块白玉雕刻,棋子则是水晶制,晶莹透明。这棋盘价值连城,还有送的其他时鲜蔬果也都是难得之物。

    飞燕显得很开心,西门吹雪的神色却不太好看了。

    陆小凤一开始笑嘻嘻看着,等看到下酒菜和一坛坛好酒,他眼睛也亮了,立刻捧过来一坛打开闻:“上好的竹叶青,飞燕,宫九对你还真不错啊。”

    “宫九也算有心,东西我收下。不过西门吹雪这么闷,陆小凤又那么讨厌,弄得我心情都不好,宫九就不打算送给我一个解语花解闷?”

    “小姐勿怪,宫少爷实在没这样的人,况且他最近正忙着那花公子,也抽不出空去找。”

    “何必找?花满楼不就是现成的?”

    “话虽如此,可惜花公子伤重,不免心有余而力不足。”

    陆小凤立刻跳出车:“你们伤了他?”

    “这个……其实宫少爷也不想,谁让花公子心心念念总想跑呢?为了能迎接上官小姐和诸位,公子只能出此下策。”来人躬身施礼:“属下告退,上官小姐请放心,只要花公子肯安心住在别苑,就不会再有事了。”

    “我放心,对于宫九,我怎么会不放心?”飞燕对他甜甜笑道:“帮我转告宫九,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他再招惹我,我会扒了他的皮的。”

    那人的身体一僵,唯唯诺诺应声,肃手离去。

    陆小凤阴沉着脸,花满楼受了伤,而且还是重伤,宫九是特地拿这个来警告他们的?

    “麻烦的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多,嗯?陆小凤,你还是去找楼楼吧,不需要你救他出来,你去一起当人质就是。”有个人在身边,起码花满楼不会急于脱困。

    陆小凤摇头:“如今你们这里更危险,起码西门身体恢复以前……”

    “我不需要你来担忧。”西门吹雪漠然道:“陆小凤,从来都是你给我惹麻烦,我却不需要你来操心的。”

    “那现在就让我操心一下好了,你当这是小事?”陆小凤捧了一坛酒,靠着车壁默默喝着,显然不打算离开。

    青衣侧头看着他,然后转过脸去,面色好了几分。陆小凤从不是好男人,但至少是个好朋友。

    过了半晌等怒火渐退,飞燕又有了玩笑的心情:“陆小凤,平时怎么问你你都不肯说,到现在还是不肯说?若等到了京城让我去逼问花满楼的话,我可就没有这么温柔了哦。”

    陆小凤瞪她:“你倒是好心情,还有这个心思调侃我?”

    “那你答不答?”

    “不答!”陆小凤用力灌了口酒,突然也笑开:“别以为我一时乱了方寸你就能有机可趁,我说不说就不说,你磨破了牙都没用。”

    “原来牙还能磨破?有机会一定让你给我试验一下。”飞燕皮笑肉不笑道:“就算没机会,我也会拔了你的牙!”

    西门吹雪突然侧了侧身体,头靠在飞燕肩膀。

    “阿雪?”飞燕的第一个反应是狠狠瞪了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立刻把头伸到窗外,他什么都没看见。

    “我要睡一下。”西门吹雪道:“未到休息的地方之前,你莫让他人吵我。”

    “我知道了,我会记得把陆小凤扔出去的。”飞燕侧过身体,让他靠着自己胸口睡得舒服点。

    “喂喂,我也不一定就会吵到他吧!”陆小凤立刻抗议。现在外面这么危险,他才不要用跑的。

    “我们这一行人引起了不少注意,让你出去吸引一下视线,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