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燕归来第11部分阅读

    (陆小凤同人)燕归来 作者:肉书屋

    是可易与的吗?”

    “不是不是,可我现在不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啦。”上官飞燕立刻拍胸脯保证。

    “我没担心。”西门吹雪一句话把她堵回去。

    飞燕郁闷了,干脆也不言语。大哥你喜欢拐弯抹角不肯承认,咱配合你只听不说话还不成?

    不过西门吹雪的话还没说完:“还有,日后若有此类事宜,尽数交由我处理。”

    “此类事宜?例如?”上官飞燕没听明白。虽然通经疏络不是小事,但让玉罗刹这样的人做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他何必这么紧张?

    西门吹雪侧头看她,从上到下看得很仔细,甚至连重点部位都没放过,让她很有种想……直接扑上去的冲动。

    然后在她如狼似虎的目光下,他才终于开口:“通经疏络,你要点过全身|岤道才可以。”

    他说完之后,要了壶茶,不紧不慢地喝着。

    上官飞燕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点过全身|岤道等于摸遍全身,所以说,西门大神是在吃醋?

    那……她是不是要哄一哄?

    偷眼看着西门吹雪,还没等想好词儿,忽然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也就是说,她在吐血昏迷后,玉罗刹想通了之后又回来,摸……咳咳,点遍了她全身|岤道?可惜啊,太可惜了!想当初就算同车而行,为求不招惹这位大爷,她最多也只是摸摸小手,等他自我揭穿身份后更是只能被他非礼,手都不敢碰一下。如今难得有这么近距离接触美男的机会,她怎么就错过去了呢?

    上官飞燕越想越扼腕,西门吹雪脸色越来越黑。

    这时,陆小凤突然出外面蹦进来,带着满头满身的冰碴。

    “你去挖河了?”西门吹雪的话很冲。

    “你怎么知道?不过没挖到好东西。”陆小凤手一扬,一块方方正正的玉牌就砸在桌子上。

    这一砸把飞燕砸醒了,扫一眼,立刻认出是那块假牌子。

    “这个样子的也能拿得出手?丢人。”她连拿起来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真牌子日日在手里把玩,一眼就能看出差别。别说上面的雕刻,连玉质都差多了。

    “收起来。”西门吹雪轻叱。就算他们知道是假的,别人也不知道,不可如此轻慢。

    “无妨,这个是‘假的’。”

    听陆小凤那么强调假的二字,西门吹雪怎会不明白?也就是说,玉罗刹本拿出来让人争抢的假牌子也让人换了。

    “找回来。”西门吹雪立刻说。

    陆小凤瞟了他一眼,又瞟了上官飞燕一眼:“说得轻松,我这些天跑前跑后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也得要人帮忙,不然一个华山弹指神通的传人,一个崆峒剑,一个楚楚,再加上其他暗处接应的,我自己一个人怎么成?”

    “我信你。”

    能从西门吹雪嘴里听到这句话很不容易,可陆小凤却有一种很悲催的感觉:“这个时候,你还是别信我了。”好的不学坏的学,西门吹雪也会拿这个揶揄人了。

    “我这次帮你,我们之间的一切就一笔勾销,日后就算你被人杀死,我也不会来了。”

    “这……好!”陆小凤咬牙答应。这事如果没有玉罗刹在场他还可以拖拖,如今还是赶快解决了它。

    上官飞燕带着好奇的眼神在旁边装可爱。

    到底西门吹雪和陆小凤之间到底有什么jq?告诉她吧告诉她吧告诉她吧……

    所谓·面具·同寝

    她缠人的时候,说实话真的是人见人……烦!

    西门吹雪实在被她缠的受不了,于是趁陆小凤不在的时候,把事情说了个明白。

    “交易?你和陆小凤做交易?”上官飞燕猛地跳起身,眼圈通红:“你怎么能那么做!!”

    西门吹雪没觉得哪里不对,陆小凤又没有得寸进尺,要自己给不起的东西。

    “我好感动哦~~”上官飞燕两眼星星亮。

    “……我没有这个意思。”西门吹雪黑线,自己宁可她不要感动,这算个什么感动法?

    “真的不用?”

    “嗯。”

    “喔,那就好。”上官飞燕眼角一抹,眼圈也不红了:“那我事先声明,以后不许拿这个和我说事儿,我给过你机会了。”

    “…………你以为,我会拿这个说什么?”西门吹雪一字一顿问。

    飞燕吐吐舌头:“我哪知道,说不定你逼婚叻~”

    逼婚?西门吹雪黑着脸盯着她看,最后没忍住,甩袖子走了。

    “咔!”

    他们面前的红木桌子裂了一条大缝,齐刷刷断成两半。

    飞燕微张檀口:“真神奇,我没看到他抽剑哎……”

    玉罗刹踱进房,悠然笑道:“我只是暗示你把他赶走,可没让你惹他发火,若是日后有麻烦,与我无关。”

    “我照你意思做的,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没见过这么做长辈的。”飞燕踢开椅子不让他坐。

    “你也可以不按我的话做,既然西门吹雪都未曾把我当长辈,你又何必这么乖巧?说到底,还是不想放过任何找靠山的机会。”玉罗刹点着她额头低笑道:“你这丫头,古灵精怪,扮猪吃老虎,撒娇耍赖,装疯卖傻,死命的在夹缝里捞好处,偏又让人说不出什么来,都说漂亮的女人比较笨,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机灵的。”

    “谁说的,我都不知道我有做过这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飞燕捂着自己的额头躲到一边,鼓着腮帮子不准他碰。

    玉罗刹十指交叉,笑盈盈道:“就连陆小凤与西门吹雪都被你瞒过,我却知道,都是假装的。”

    “胡说八道……”上官飞燕笑眯眯打了个哈欠。

    “是不是胡说你清楚,小飞燕。”玉罗刹伸指贴着她脸颊滑下,在下巴上一勾:“你属于我,属于魔。”

    “我……不属于任何人。”飞燕轻轻移开他的手,椅子后退,退到他碰触不到的地方。

    “你瞧,现在就和刚才不同,笑得这么冷又这么媚,终于开始戒备我了?”玉罗刹站起身,一步步走过去。

    飞燕没有再后退,身体却僵硬了。

    “别紧张,也别戒备我,就算……我想了解你,却不代表要伤害你。”玉罗刹轻轻拥住上官飞燕的身体,满意于她的全无动作。

    “果然掩饰得很好,你其实一直在怕我对不对?”“我从来都很惧怕任何会伤害我的东西,可是……”上官飞燕突然掐住他的手,把他甩开,冷冷道:“我惧怕你的力量,但却不代表我惧怕你。”

    “不惧怕‘人’?不错。”玉罗刹放开她:“我们的交谈我会保密,你也会保密,否则让西门吹雪知道,你一定会比我倒霉。”

    上官飞燕思索了半晌,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比起带着玩笑的调戏,如果西门吹雪知道自己的隐瞒,八成……

    嗯……

    她的脸突然红了。

    八成把自己困在万梅山庄的床上不放她下来?其实……这也挺好。

    陆小凤最后拿到了那块‘真’的罗刹牌,玉罗刹很满意,西门吹雪也很满意。

    至于飞燕,见识了北国风光还不够,非要陆小凤去给自己猎一头熊回来,吃熊掌。

    最后玉罗刹开明地满足了她的愿望,回去的路上除了三辆马车,还有后面拴着的一只熊。活生生的熊,玉罗刹还准备了生肉一堆准备喂食,让飞燕可以一路吃最新鲜的野生熊肉。

    至于那些生肉?自然和陆小凤放在一堆,换成别人不觉得煞风景么?

    “飞燕,你不能这个样子。”陆小凤有气无力反抗:“这些钱又不是你的。”

    “钱嘛,你不赚,就永远不是自己的。”飞燕极为深沉地说,却掩不住面上眉开眼笑。没错,楚楚拿来和冷红儿交换罗刹牌的那三箱黄金被她成功吞下,成为上官家的财产。

    “可是这钱不是你能赚的。”陆小凤苦着一张脸:“你何必吞麻烦?”

    “麻烦吗?这钱是贾乐山的,贾乐山又不是你杀的,他来扎我的麻烦,而我们帮他除去了杀他仇人,要点钱很正常。”

    “可那也不是你的……”这才是老陆小凤要说的重点。费力气的是他,有危险的是他,最后拿到牌子的也是他,为什么偏偏飞燕就一枚铜钱也没留下?

    “陆小鸡,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拿了你的钱对你来说是好事,证明日后我们友谊长存,历久弥坚。”上官飞燕从最后一辆车里探头出来,对他笑道:“莫不是日后……你不想要?”

    她代表的可不是自己,除了西门吹雪,还有玉罗刹,陆小凤是笨蛋才会不想要。

    “可是,我……”陆小凤打落牙齿和泪吞,那是三万两金啊,可不是银子那么廉价的东西。

    上官飞燕那辆车里,西门吹雪一声没有,玉罗刹却从第二辆车中探出头:“那钱就当是你给飞燕,买下那样东西,那东西就是你的。”

    他的?

    “你肯?”

    “嘻嘻,我为什么不肯?你知道的。”

    “那……其他人也肯?”

    “他们会肯的,因为他们若是不肯,他们的命就会不见了。”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没有贪念?而当没有可以抑制他们的人或物存在时,又有多少人能隐藏?话说回来,就算能隐藏得住,又有多少人能逃过玉罗刹的眼?

    此时,他们走在回江南的路上,昆仑三老又缀在后面,只是很远,远到不会听清他们说的话。会让他们如此不敢贸然接近的人,自然是西门吹雪。

    所以陆小凤说话也很大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是说,这本就是你的目的?”

    “这的确本就是我的目的,而且我并非早知道,只是猜测而已,不过却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你一直跟着?”

    “自然,教内足够造成威胁的上位者不多,其中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他们。除了他们外,已经没什么人值得我在意。”

    “也就是说,你……”你已经将教内全部肃清?

    这话不是陆小凤该问的,所以他忍住了。不过有一件事,他实在忍不住,于是问道:“可是你这样有什么意义?你为了你的后继者肃清教内,然后,你的儿子却死了。”

    “我的儿子?呵呵呵,陆小凤,你也认为那样的男孩会是我的儿子?我玉罗刹,会让那样的一个人继承我的位置?”

    “那他……不是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一个出生在神教,养在神教的孩子,永远不会成为我合格的继任者。他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听到的都是阿谀奉承,从不用自己去努力什么……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成为这种人?”

    “那你的儿子……算了,反正你的儿子和我没有关系,你的教也和我没关系。”

    “这话说的就对了,陆小凤,你我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所以和你说这些话,我很轻松。你最好可以一直这个样子。”玉罗刹微笑道:“你可以一直如此,不是吗?”

    “我是可以。”陆小凤嘟囔道:“不过这种麻烦事,最好还是不要有第二次。”

    “自然是没有的,我也知道,麻烦一个人太多次以后总会欠下人情。就像你和西门吹雪,原本他欠你一些,可是将来,你绝对会欠他更多。”

    而自己,只要等到那个时候就好,届时他欠自己儿子的多了,还怕不老老实实办事?

    他看着陆小凤笑,笑得很开心。

    你万万不可能想到,本座的儿子不止和你有关系,而且关系密切。所以想和本座的神教脱离关系?

    想得美!

    等过了黄河后,天气便似乎一里接一里暖和起来,脱去一身繁重的毛裘衣物,飞燕在车里坐不住了,总是要到处玩玩跑跑,一日赶不了多少路。

    玉罗刹和西门吹雪都纵容着,陆小凤也说不了什么,反而后面跟着的三个老头忍不住了。

    他们爱玩可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玩,罗刹牌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问题是,他们还不敢当着上官飞燕的面儿大吼,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而且还那么有恃无恐,说不定万一他们哪里怠慢,她就能弄出一份类似遗诏的东西。

    还是等罗刹牌到手,等罗刹牌到手……

    这帮人的动作就不能快一点吗!

    不能对上官飞燕做什么,他们可以去找陆小凤的麻烦。

    于是有一日住店的时候,陆小凤睡得香香的,就突然感觉到如芒在背,不得不苏醒。

    三个老头子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尾,还有一个搬了把椅子,贴着床边坐的四平八稳。陆小凤这时实在很庆幸自己改了裸睡的习惯,起码穿着中衣中裤跑出去没那么丢人。

    “陆小凤,你还要拖延多久?”孤松冷冷问:“你可知道,如若最后找不到罗刹牌,你会如何?”

    “死。”陆小凤相当诚实:“不过你们又何必着急?是你们的,终究会是你们的。你们知道,飞燕不喜欢人对罗刹牌太过热切,就算是我也一样,现如今我的速度,她很满意。”

    孤松沉默着,看着他。

    “上官小姐却不是我教内之人,不明白如今神教之势。”寒梅开口道:“九天十地,神魔下属,如今却有如无主孤魂,彷徨惊恻。若再寻不得罗刹牌,陆小凤,你就要为此赎罪了。”

    “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陆小凤笑嘻嘻道:“不过既然已当孤魂当了那么久,再一段时间想必也没问题,你们怕我回不去银钩赌坊么?”

    孤松起身道:“我知你有恃无恐,但若最后,你不想成为九天十地、神魔祭坛前的贡品,还是快些好,你也不想永远被麻烦纠缠吧?”

    “没错,尤其是神教这等麻烦,你绝对受不住。”青竹自然跟在孤松身后。

    陆小凤看着他:“莫非你不打算走?”

    “你这里很舒服,地方也很大,能摆下第二张床。”寒梅真的不走,他从外面搬了一张床进来,就放在陆小凤身边,舒舒服服躺下:“你这人虽然看起来很不爱干净,不过身上的味道还不错,睡在你身边也不会让人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后,他逐渐鼻息沉沉,竟真的睡着了。

    陆小凤幽幽叹息:“看来我的确得快一点了,一个老头子天天跟我一起睡,让别人知道可怎么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课程太多结果到底飞燕没码完今天早早发上来~

    庆功·真相·门户

    一张桌围了不少人,无论蓝胡子、方玉飞还是方玉香,他们的眼光似乎全都不能自上官飞燕身上移开。

    理由很简单,本来只是放任的昆仑三老,现在的态度竟然变得如此恭敬,这女人该不会成为神教的新任教主了吧?

    飞燕却在怨念西门吹雪怎么不肯来,非要提前一步走,还勒令自己七日之内必须回庄。

    玉罗刹则安静坐着,和离开此地时没什么两样,羞怯得很。

    昆仑三老知道这个人其实并不如表面如此无害,却还不知他的身份。

    “先喝一杯庆功酒。”方玉香笑意盈盈,双手捧杯奉给陆小凤:“这一路平安归来,实在应该好好庆贺一番。”

    “不必急着庆祝,罗刹牌我并没有带回来。”陆小凤道:“不过虽然现在不在我手里,我却有办法把它变出来。”

    “变出来?”

    “正是,只要先熄了灯火,你们都不要说话就好。”

    “这……”方玉香看向蓝胡子。

    上官飞燕轻声笑道:“事关罗刹牌,有谁会不同意?不如就我来吧。”

    在没人阻拦之时,她吹灭了桌上的火苗。

    陆小凤最近做了什么她清楚得很,尤其找到那个冯二瞎子,确定了陈静静的生死。

    果然,在他类似魔咒的叨咕后,那本来在李霞手里,后来被陆小凤找到,中途又被夺走的玉牌就出现在桌子上。

    所有人都看着它,陆小凤却打了个喷嚏,飞燕连正眼都没看一眼。

    他们两个的表情都能告诉其他人一件事——

    “莫非这块牌子?”

    “嗯,也是假的。”陆小凤道:“我一开始炸开冰河拿到的牌子,还有后来从楚楚那里拿到的牌子,两块都是假的。起初……”

    陆小凤讲解前因后果的时候,飞燕试着最新学会的招式,和玉罗刹传音入密:【结果你做了一块假牌子给了你的假儿子,再加上这帮你争我夺的人,就有三块假的。】

    【没错,一块比一块污糟,我那块好歹也是拿着上好古玉,让朱停照着真品细心雕琢。】

    【是啊,不然怎么骗得过你儿子?】上官飞燕嘲笑他。

    【如果他真是我儿子,我现在就该给你办冥婚了,儿媳妇。】

    上官飞燕撇撇嘴,还是说不过他。

    忽然一股劲风袭来,直冲两人之间。

    上官飞燕剑鞘向上弹起,正迎上这指劲,向旁一侧化开。

    攻击的人是蓝胡子,陆小凤刚刚说他是飞天玉虎,他就莫名其妙攻击了上官飞燕。或者说他攻击的并不是飞燕,只是要打断她和玉罗刹的传音入密。

    “没想到我竟然看走了眼。”他深深看了玉罗刹一眼,又对飞燕道:“上官小姐如此不在意,是对陆小凤的话不在乎吗?”

    “也算是吧。”飞燕耸肩,忽然想起什么:“啊……不对,我对你很在意。”

    蓝胡子满意露出笑容:“所以,你也认为陆小凤所说是真的,真正的罗刹牌在我手上?”

    “当然不是这个。”上官飞燕手一挥,正色道:“我看你面相有异,是大凶之兆,所以想问你一句,你死了之后也没儿子继承银钩赌坊,不如把它给我如何?”

    “…………飞燕。”陆小凤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万梅山庄的财产够你挥霍了,我在谈正事!”

    “我谈的也是正事!”飞燕一拍桌子,对着陆小凤瞪眼睛:“就你的事是正事,人家的身后事就不是了?”

    “身后事?哈哈哈哈……好!”蓝胡子大笑道:“我若今日死在这里,银钩赌坊就是你的!”

    “一言为定?”飞燕立刻问。

    “我可以立字为证!”蓝胡子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的笑中带了些许疯狂,提笔就要写。

    正巧这时方玉香倒好了一杯酒,送到他面前。

    蓝胡子露出一丝温柔之色,接过这杯酒,慢慢喝下,也算冷静了些。

    上官飞燕却失望:“难得我可以合法拥有一份儿财产,又泡汤了。”

    “呵,你也认为我不会——”蓝胡子突然哽住,猛地扯着方玉香:“交出来!”

    上官飞燕幽幽叹息:“这回明白了?因为你会死,而且没时间写完这份遗嘱,我才要可惜。”

    不过等这些人都死了,银钩赌坊还是她的,就算地方占不了,钱也要全部吞掉!

    “飞燕,算我欠你的,一会儿你想做什么都成,现在先把嘴巴闭上。”

    飞燕瞟着他:“欠我的?”

    “嗯,欠你的。”

    “那欠什么?”

    陆小凤已经要自暴自弃了:“你说欠什么就欠什么。”

    “好。”飞燕干脆地坐到一边闭上嘴巴。不就是方玉飞其实才是真正的飞天玉虎嘛,不就是方玉香其实是方玉飞的姘头嘛,她没兴趣哇没兴趣~~

    最后陆小凤还是杀了方玉飞,就算有个叛变的寒梅在后面偷袭,也没赢得了他一个。

    上官飞燕在旁边拍巴掌:“主角必胜论万岁!”

    陆小凤低头看着方玉飞的尸体:“什么是主角必胜论?”

    飞燕笑眯眯道:“简单来说就是你必胜。”

    陆小凤也笑:“那也就是我万岁?”

    “呸!”飞燕翻白眼给他看:“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去?”

    “接下来?我想我们三个接下来都该死了。”陆小凤道:“寒梅为了他的野心死了,那你们呢?”他问的是孤松与青竹。

    “他们自然也有野心,否则怎会甘愿远离昆仑圣地,去做神教长老,任人驱使?”接口的是上官飞燕。

    “而且你们也不是真正忠心,否则为何不杀了我为你们的少教主报仇?因为你们早已知道不是我杀的,是谁杀的也就呼之欲出。”“杀了教主的儿子就能得到教主的牌子,罗刹牌也就代表了教主的位置,谁不想要?”

    “可你们没想到,这块属于你们少教主的罗刹牌竟然也是假的,它是朱停的杰作,朱停做的东西我不会认不出。”

    “不过朱停做的东西别人却都可能会认不出,所以你们仍打算拿这个去交差。”

    “只要一开始能瞒过,你们自然可以将这假牌子收起,也没人再会追问什么。”

    “而罗刹牌一直由玉罗刹本人收藏,如果你们认不出,别人也不出也理所应当。”

    “是以,我们这三个能认出来的也就该死了。”

    陆小凤与上官飞燕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件事给说了个八九不离。

    孤松一直默默听着,这时却笑了,他笑着把罗刹牌拿出来,在掌心中轻柔摩挲。

    “陆小凤,你的确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人都说聪明人活不长,我却认为你可以活很久。其实若非教中死忠教主、不懂变通的人太多,我也不需要这么做。不过现在,罗刹牌已经在我手中,你当我骗不过这些人?我的确没办法杀你们,却也不需要杀你们。我们要走了,陆小凤,一个聪明人懂得不去掺和他无法阻止的事。”

    “我聪明吗?怎么我自己不知道?”陆小凤站起来的速度比他们快:“不过我的确不会再管,就算可以阻止我也不需要再管,飞燕,你说对不对?”

    “对,对极了,你现在已可以去找间最大的房子,里面有张最舒适的床,床上有个最漂亮的女人,床头还有最醇美的酒。”

    “听起来真不错。”

    他竟真的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一点儿不担心。

    “这样就好了。”放下茶杯,飞燕一只手随意搭在剑柄上,侧头对玉罗刹笑道:“清理门户这种事还是不需要有外人在场才对,你说是不是?”

    “理应如此。”玉罗刹仍没有抬头,语调却突然变得奇怪,带上了金属的质感和冰冷,不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上官飞燕可以极其清晰地察觉到,对面两人站到一半的身体突然僵直,不要说坐回来,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噗通!”

    上官飞燕无语,青竹竟然就保持那个姿势摔到地上,有那么吓人吗?

    再看玉罗刹,已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明明近在眼前却看不分明的眉眼,煞气凛然,整个人……不,他已不能说是人了。

    “哇……原来你真的是妖精哎。”她感慨万分,反正现在自己说的话那两个吓傻的也听不见,不怕丢人。

    玉罗刹扫了她一眼,眸子中带了丝笑意,不过很快消失。

    “飞燕,给他们看看。”

    飞燕依言拿出真正的罗刹牌:“他们还能看得见?”

    “只是让他们看看而已,都是跟着我的老人,死也要死得瞑目,如果看不见,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玉罗刹缓缓伸出一只纤柔的手,似乎要摸上孤松的颈间,却只是轻轻一绕,在半空中虚浮着握了握。

    孤松的身体一歪,终于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却是悄然没了呼吸。

    “死得真快?”飞燕询问地看向他,杀这么快做什么?

    “那个留给你。”玉罗刹一指青竹。

    “为什么啊?你明知道我晕血……”碎碎念着,她也知道自己躲不了,只好蹭上去。

    “别抽剑。”玉罗刹柔声道:“学我刚才那样子,那是承继我神教的规矩,你师承罗刹牌,会懂得的。”

    飞燕猛地回头,直直看着他:“你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还是过了0点不过我终于补回来了5555555555555555555555~~

    茶几·碗橱·下药?

    “我是说,是时候了,飞燕,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你。”玉罗刹执起她手,让她将罗刹牌深深印在掌中,也印在心里。

    “杀了他,然后,我就可以放心。”

    一股内息引导着她手,提醒她该如何做。

    该如何让自己内息化为最锐利剑刃,如何杀了面前那个男人。这是一种魔力,需要耗费强大功力魔力。

    当青竹死在她手上时候,她悚然自惊。

    她知道她实力还远远不足隔空便能以气劲取人性命程度,可是这种招式竟然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

    翻来覆去看着自己手,又翻来覆去看罗刹牌,带着一种惊恐表情。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能做到,只知道是玉罗刹内劲激起罗刹牌,而后在罗刹牌指引下,自己杀了青竹。她知道,就算自己不记得也罢,只要下次她再这么做,罗刹牌自然会教导她再一次用出这招。

    “你说过你不怕任何人。”玉罗刹提醒她。

    “不,我是说过我不怕别人。”飞燕哼道:“我现在已经开始怕我自己了,不可以吗?”

    她还没参悟武学精髓就直接三级跳以武入魔了,这它丫是一种多么囧囧有神人生啊!

    悻悻收起罗刹牌,她转身就走。

    “飞燕。”玉罗刹在她身后唤柔情万种。

    “啥事?”

    “你知道,习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开什么玩笑!”上官飞燕立刻跳起来:“这里已经不是冰雪风天,你还要让我怎么跑!”

    玉罗刹被她逗笑了:“你这孩子真是,我又没说还让你跑步,我只是告诉你,有武功一旦学了,就如逆水行进后面还跟了一条鳄鱼舟,不止会退,还会死。”

    飞燕傻了,她一直傻到玉罗刹飘然远去才反应过来。

    “会会会会会——死?玉……玉……你个该死混蛋,你还我自由来啊!!!”

    化悲愤为力量洗劫了银钩赌坊,飞燕晃晃悠悠,牵着马儿走在希望田野上。

    在家千日好,阿雪,自从离开你之后,我才明白,没有你在这个世间竟然如此黑暗,没有你在我竟然如此孤独,没有你在你爹爹竟然那么不是东西……

    在河边停驻,蹲下身,鞠起一捧清泉,看着水珠从掌缝滑落,滴滴点点洒在河面上,犹如自己不断泛起涟漪心湖——

    玉罗刹我诅咒你一辈子吃菜没有盐吃饭全是沙喝水被呛死吸气吸进一只两只一堆大苍蝇!

    诅咒完毕,她悲哀地将内力注入紧贴胸口罗刹牌,继续勤学苦练。

    不练就会死,她能怎么办?

    到底被玉罗刹摆了一路。

    “飞燕……”

    就在她行功运气时候,一个黏黏腻腻声音喊她,带着相当□味道。

    飞燕立刻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没人,错觉?还是说……飞燕惊颤,这牌子真成精了?

    恨不得把罗刹牌拿出来好好看看,却有一只手搭在肩膀上,轻轻揉捏:“飞燕。”

    所以你看不见人,不代表没人,有时候代表那人就在你身后。

    飞燕捂脸,丢人丢到家了。

    侧头看去,男人手,白如玉,却并不属于西门吹雪。

    再想起刚刚那个充满感情声音…………

    玩笑开大了!

    她连头也没回,剑锋从肋下刺出,直入身后。

    肩膀上手撤下,她才回过头,看来人优雅伸手抹过腰间血迹,放在唇边轻舔,喉中发出低低、难耐呻吟。

    飞燕差点儿没一脚踩进水里,它妹妹谁……

    谁把变态放出来?

    “我一直在找你,谁知你和陆小凤竟去了北方。”宫九似毫不在乎腰间伤口:“难怪诗中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你更美,剑刃也更加锐利了。”

    “我不是花。”

    “自然不是,那些虚假又脆弱东西,怎么比得上你美丽?”

    “比得上比得上,比我美多了。”飞燕小心后退,再后退,发力掠过河面,在对岸停步。“咱们俩就不用这么客气,谢谢你特地来看我,后会无期。”

    宫九却如影随形:“先不要走,我有些很重要话要问你呢。”

    上官飞燕自知最近进步神速,却还不是这些武功高绝变态对手,可至少轻功要跑过宫九啊!

    “飞燕,你跑起来样子真好看,我好喜欢。”

    飞燕冷着脸当自己没听见。

    “厌恶我样子也很好,让人爱不释手。”

    飞燕猛地停下,手已经握上剑柄,面寒如霜。再被他这么恶心下去,自己会吐!

    她动了真怒,宫九眼睛却亮起来,充满期待:“你要杀我?”他手在腰间摩挲,似乎想拿出什么又犹豫。

    上官飞燕沉默,她错了,真错了。

    她不该以为经历了史上第一大boss□就敢于直面所有惨淡人生,有人变态没有极限,那不是你变成凹凸曼就能抵挡。

    宫九喜欢是真,他从未遇到过飞燕这般契合自己女子,虽说不明白为何当时也很兴奋她事后却视此为畏途,但他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让她以真面目面对自己。

    飞燕杀机也不是假,起码此时不是,接替圣教,日后麻烦不知有多少,哪儿有空对付他?

    其余不是宫九对手,剑?她不希望一击无法必杀之后反被防备,宫九现在并未把她剑放在眼里,这是她优势。

    那么能杀死他,让他无法躲避只有……

    将自己内力输入,不属于她力量立刻反馈,给脸颊抹上一层魅惑红。

    “宫九。”她呼唤声音清脆,却染上了类似金属调子,她眸子中光芒足以令任何人呼吸急促,却冷得让人无法动弹。

    她整个人似乎突然不再是她,被某些不属于这世界东西渲染。

    宫九动弹不得,他似乎觉得自己神智都开始不清醒,无法控制手脚躲避。他只能看着上官飞燕伸出手,慢慢停顿在自己眼前,如花一般旋转着,五指逐渐收拢。

    他突然一口血剑喷向上官飞燕,面色迅速惨变,明显受了极重内伤。但他身体终于能动,飞速向后急掠,直到身体几乎撞上树木,第二口血才喷出来,单膝跪地。

    飞燕露出喜色,宫九这一躲倒是让她明白了些什么,这招应该掺杂了类似迷心招数,以自身内力为引克制住对方心神,若想挣脱只能拼着内伤强行突破,就似宫九这般。

    不过其中还有些东西她弄不懂,比如为什么被人强行破开后她内息没有受影响,还有宫九内功比她强,如何以弱胜强?

    “呵呵……呵呵呵呵呵……玉罗刹,是玉罗刹!”宫九激动得浑身发抖,不在乎自己咳血咳得快变成血人:“飞燕,你果然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我说玉罗刹儿子怎么会死那么蹊跷,罗刹牌又消失得那么蹊跷……原来玉天宝不是玉罗刹儿子,玉罗刹从来没有儿子,玉罗刹从一开始生就是女儿,他把罗刹牌传给了你!”

    上官飞燕囧囧有神,大哥,真假咱先不论,这个推理你是从哪儿掰出来?

    宫九还要说什么,身体却已经无法承受,只好离开。

    对于继承了罗刹牌上官飞燕,他再也不敢小觑。

    “你给我回来!这话传出去我还能活吗?谁告诉你我是那混球闺女?你给我回来啊!”

    宫九早跑得老远听不见她声音,只留她一个人风中凌乱。

    好,很好……不光算计她继承罗刹牌吊住他儿子,还算计她做他儿子替罪羊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玉罗刹你给我出来,你到底挖了多少坑给老娘我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玉罗刹什么事儿都没有,万梅山庄西门吹雪却打了个小小喷嚏,以为自己最近几日漏夜习剑有些着凉,让厨下熬了一碗姜汤。

    飞燕回来得很快,挟着怒火半点没客气,也不理西门吹雪,径自飙向后堂。

    所有人都看向西门吹雪,这位小姐又怎么了?多少天没回来,回来就发疯。

    西门吹雪了然,应该是被玉罗刹欺负了,又没办法拿他怎样,只好和自己撒气。

    没过一会儿,管林子帛叔走进来,不紧不慢对西门吹雪躬身道:“还请庄主去看看,一个时辰后梅林就该毁一干二净了。”

    有人轻咝了一口气,这还不是一般发火,连梅林都敢动?

    再看到西门吹雪脸色,一群人呼啦作鸟兽散。

    主子戏好看,搭上自己这种事儿不能干。

    不过还是有不怕,罗然搭着林仕穆肩:“难得庄主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趁着她没回来时候做了这么多,这个回报哦,啧啧啧~不如我们去看看,庄主会不会被她给气死?”

    “如果被庄主发现,我们也许就要找一个新小四。”林仕穆相当凝重地说:“不过我不介意你看过之后回来给我讲讲,所以记得自己去,别拖累别人。”

    “哇!这么冷血,哪有你这么做人大哥?”

    “你现在不是看见了?”林仕穆不理他:“来人,小姐房间可准备好了?今晚小姐与庄主必定共膳,通知厨子多准备些好菜。”

    “真体贴……”罗然磨了磨牙,悄然溜走。

    林仕穆立刻又出现:“我说过吧?就算我阻止他也一定会去,这小子还能有老实时候?愿赌服输,今晚给小姐下药事,你们担着。”

    花海·素食·春意

    梅林残枝断叶中,上官飞燕就在地下坐着,罗刹牌放在膝盖上,托着腮帮子唉声叹气。

    西门吹雪看到这一地狼籍,面色反而好看了。

    毁得很彻底么,明年她就不用出庄了,罚在庄子里种一年梅树!

    他走过去,低头看着飞燕:“罗刹牌有何不妥?”

    飞燕这才发现他来,懒懒扫了他一眼,没好声气地说道:“罗刹牌没什么不对,不对是你爹!”

    “他又怎么惹你?”西门吹雪对玉罗刹没跟来万梅山庄还是很满意。

    “惹我?我敢说他惹到我吗?干什么我都得受着!”她用力戳这罗刹牌,委屈道:“你是不知道了,不知道罗刹牌里功夫一旦练了不练会死人,不知道他拿我给你当挡箭牌,真要有出事一天,把我往前一推,别人不会认为你是他儿子,只会认为我是他女儿!”

    西门吹雪听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自己不想认这个父亲,但若这么说话,飞燕嫁于自己之后,确算他女儿。

    “有什么不好?”

    “好?哪里好!”飞燕跳脚:“哪里都不好!你和你爹爹一个鼻孔出气是吧?等到了那天,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卖了?我就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你——”

    她越说眼圈越红,就在西门吹雪以为她要哭了时候,她却跳起来,一口咬上西门吹雪耳朵。

    这一口咬得死紧,耳朵上传来痛楚,西门吹雪却抱住她,没有动。

    上官飞燕闷闷放开,盯着那两个通红牙印子:“你别以为这样就算哄了我,我还没消气呢。”

    “我并无此意。”西门吹雪淡然道:“罗刹牌是你,麻烦便属于你,理应承担,我亦不会为玉罗刹所做所为负责,与我无关。”

    飞燕身体僵了,而后提腿就踹。

    木头!冰块!没良心!这个时候哄两句都不会是吧?

    西门吹雪制住她:“莫胡闹,跟我来。”

    上官飞燕头一甩:“不去!”

    西门吹雪面色微寒,上官飞燕一样瞪着他,直着脖子头昂老高。死猪不怕开水烫,翅膀都被人折了一半,还怕你拔我毛吗?

    西门吹雪无奈,伸手蹭了蹭她额头,缓和了神色。

    “罗刹牌之事已成事实,何必在意?麻烦自应由你承担,却也有我一同担着。”

    飞燕抬眸瞅他:“真?”

    “若是假,他还会将牌子交给你?”玉罗刹本就打着借由飞燕把他拖下去主意,自己怎么会不知?却也只能放任。谁让偏偏就有这么一个让他没办法女子?

    拉起飞燕手,他道:“过来。”

    “喔。”飞燕冲他皱了皱鼻子,刚解释了几句又立刻是命令口气,他就不能温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