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同人)燕影西斜第19部分阅读

    (金粉世家同人)燕影西斜 作者:肉书屋

    ,质疑金燕西对白秀珠的情意。

    “是的,我喜欢秀珠,请您把她放心的交给我。”金燕西拉着白秀珠的手,站在白雄起面前,真诚的看着白雄起的眼睛。

    白雄起被金燕西突来的举动弄得一愣,自己妹妹满眼感动的看着金燕西,要是自己不答应,估计就要跟金燕西双双私奔的样子,心里有几分醋意,凭什么自己养大的妹妹就成别人的了,黑着脸就想拒绝,身旁对丈夫情绪知之甚深的白太太开口了,“好了,你们小两口先坐回去,要结亲也由我们长辈做主,说了算,你这样糊里糊涂的要我们把秀珠妹妹交给你,成什么样子。”

    “是,多谢白太太提醒,等回家,我会请家母早日上门提亲。”金燕西感激的对白太太鞠了个躬,握紧白秀珠的手,认定了就不会松手。

    “还在叫我白太太,燕西,你应该跟秀珠妹妹一样,改口叫我嫂子了。”白太太很满意金燕西的态度,亲切的笑着说。

    “哼,”白雄起黑着脸冷哼一声,越看金燕西越觉得碍眼,烦躁的挥着手,“好了,饭已经吃过了,还赖在这坐什么,等着我赶你走吗,哼。”

    “哥哥,”白秀珠跺脚,气恼的看着白雄起,她好不容易才见到金燕西,这么快他就赶人走,况且,还有一个冷清秋在金公馆等着金燕西回去,心里别扭丛生,担心金燕西跟冷清秋在同一个屋檐下,旧情复燃,白秀珠突然做出一个决定,高傲的站起来宣布,“哥哥,我要跟燕西回去,这段时间,我也要住到金公馆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脸黑的白哥哥是在吃秀珠的醋,是吧,是吧……,心里偷偷暗恋金燕西,爱在心底口难开啊,哦呵呵呵(槿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vv!!!)

    正文 过 年

    因为白秀珠的坚持,白雄起最终无可奈的大手一挥,答应让白秀珠去金家过年,阴沉着脸要求金燕西保证会好好照顾秀珠,然后又反复叮嘱秀珠,倘若在金家受了丁点委屈,一定要告诉他,有他在后面给秀珠撑腰。

    告别白雄起夫妇后,金燕西带着白秀珠回到了金家。一路上,白秀珠心情忐忑不定,不知道自己决定这样做是对是错,金燕西察觉到白秀珠不安的情绪,伸手抓住白秀珠柔软的手指,无声的安慰着她,给予她支持。

    “伯父,伯母,你们好。”进了金公馆,白秀珠反倒镇定下来,神情自若、落落大方地与金燕西一起,去跟金铨夫妻请安。

    “嗯,秀珠啊,你来了。”金太太不是很喜欢白秀珠,认为她性情傲慢刁蛮,虚伪固执,从前金白两家关系好的时候,对秀珠也仅仅是维持着面子情,不冷不热的。

    那次白秀珠刺伤燕西后,对她更是不喜,认为她跟燕西不般配,看不上白秀珠。知道老七在跟一个平民女子交往的时候,虽不支持,却也并不极力反对,冷眼旁观白秀珠对老七的一片痴情。

    如今形势转变,金铨有意同白家结亲,巩固两家的关系,自家小儿子也没个定性,今个喜欢姓冷的姑娘,明个又跟白秀珠去了jn。儿子的心思不好把握,私下里,金太太为了小儿子好,也有心磨练磨练白秀珠的心性,压一压她火爆的脾气,在润之接冷清秋留在金府过年的时候,立刻同意了下来。

    “妈,我想让秀珠留在金家过年,你看行吗?”金燕西拉着白秀珠的手,笑着问金母。

    “你把人都带回来了,好在这装模作样的问我这个老婆子的意见,”对自己的小儿子,金太太还是十分宽容的,脸色虽冷,眼里却透着笑意,转向白秀珠的时候,眼中笑意收敛,做出一副亲热的样子上前,慈爱的拉着白秀珠的手,“秀珠,你这孩子别尽惯着他,今个这样,明个那样的,没个定性。这事你哥哥知道吗?”

    “燕西他很好,伯母您放心,我哥哥他同意了的,就是担心太过打扰伯母您们了。”白秀珠看了金燕西一眼,在金太太面前保持应有的仪态,面带微笑的回答金太太的问话。

    “既然你哥哥都同意了,那你就留下来吧,一起过年,也热闹一些。”金铨端着大家长的风范,威严的定了这件事。待白秀珠他们出去后,对金太太吩咐道,“你跟老三家的通通气,让她去白家保媒,年后挑个日子,尽快让他们把婚事定下来。”

    “老爷,怎么这么急着让老七跟白家小姐结婚?”金太太虽然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唉,”金铨面对夫人诧异的目光,叹了口气坐下,显出一副老态,“新年大选后,白雄起估计就要坐上国务总理的位置,早点把两个小的婚事定下来,有白秀珠在,想来白雄起也不能将我们金家如何。”

    金太太听了点点头,为金铨面前的茶杯续上些热水,手伏在金铨肩上,站在他身后给予安慰。

    想着金太太这么多年来,在他身后默默给予的支持,金铨心中烦闷的情绪顿时消散许多,轻轻拍着肩上金太太的手,笑容里带着沧桑与愧疚,“等事情定下来后,我们再去欧洲做一次长途旅行吧。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可以退休喽。”

    金太太握着丈夫的手,微笑着点头。

    在白公馆,上官少陵送给了白雄起十万块的花红,白雄起不在乎钱的多少,随手收下这份心意后,抛出诱饵,提出想要拉上官少陵今后为他效力,他父亲上官贺州那边的麻烦,他能帮上官少陵解决,甚至如果上官少陵今后想要接手上官贺州的军队,他也能像办法做到。

    这诱饵放在以前,可能还会吸引到上官少陵,现在仇已报,怨已消,上官少陵实在没兴趣再让别人安排自己的人生,他也不畏惧得罪白雄起,直接回绝了白雄起的邀请。

    白雄起不愧是最后能成为枭雄的人物,倒也有几分肚量,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遗憾,让上官少陵欠下这份人情,图谋后报。

    而金燕西从白雄起那里拿来的十五万,最后分了孟继祖、孔学尼一人四万,他自己留了七万块钱下来。即便是这样,也已经大大超出了孟、孔二人的预期,欣喜的拿着这八万块钱,不久又收到刘宝善派人送来的一万块分红,两人对金燕西很是感激,心满意足。

    金燕西将剩下的七万块钱给了上官少陵,用作他们将来在香港的投资,上官少陵没做过多推辞,爽快地收下了这笔钱。

    年关将至的这几天,金公馆内上下听差、老妈子里外穿梭,打扫庭院花架,回廊扶手间循着花格插上绿色长青柏枝,上好的大红绸缎结成红花,并这五颜六色的小灯泡串插在其中。梁下檐边,同样系上红色的花球与穗带,二楼的扶手处,早早挂着一面万国旗。屋内西式的家具摆设都被移往它处,换上纯中式的案几供桌,先人画像、古董青铜器皿也按旧历一一挂起摆好,里里外外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氛围。

    金燕西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金家先祖画像,男的朝服翎挂,女的帔霞带凤,供桌一旁摆放着大刀、弓箭、书册、朝珠等物,接着金家祖先遗留下来的。金燕西对这些历史的见证充满了兴趣,在书房翻出一本金家家史,津津有味的捧着细读。

    金燕西看书的时候,白秀珠就陪在一边,有时金燕西也会指着家史上面的内容,对白秀珠细细评说,白秀珠也不觉无趣,认真的聆听着金燕西醇厚的声音。金燕西书房内的书很多,上至野史话本,下至杂志画册,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跟金燕西在一块,白秀珠也养成了每日阅读的习惯。

    不知是润之对冷清秋说了什么,还是冷清秋自己见到白秀珠后想明白了什么,这几天冷清秋都没有出现在金燕西他们面前,直到大年三十这天,金燕西领着白秀珠,润之带着冷清秋,金家上下齐聚一堂。

    见到冷清秋,白秀珠心里不别扭是假,可她毕竟是大家庭里养大的小姐,气度涵养都在那摆着,跟金燕西站在一起的人也是她,一颗心都放在金燕西身上,对冷清秋直接视而不见,

    大堂屋内,金太太坐在正中央,众人凑拥着她坐在一旁,燕西、润之四人反而是最晚来的。金太太看了他们一眼,视线扫过冷清秋的时候,眉头轻皱,对她素净衣着有些不满,想着今个是过年,且远来是客,压下心中不快,指着面前桌上的一些小玩意,笑着对他们说道,“偏你们几个来的最晚,好东西都被他们挑完了,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挑,跟往常一样,一人可只许挑一件,多了可没有。”说着,又从身边的匣子里添上几样金银玉石放在其中,指着冷清秋、白秀珠说,“看看,我压箱底的东西都给你们掏出来了,白姑娘跟冷姑娘是客人,就让你们先选。”

    金太太有意将白秀珠、冷清秋单独放在一起,捻着手里的串珠,坐在沙发上,眯着眼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们。

    冷清秋、白秀珠谁都没动,冷清秋低垂着头坐在沙发旁边,润之在她耳边低语,金燕西暗中捏捏秀珠的手,秀珠对他璀璨的一笑,欣然大方地站起来,对金太太笑道,“伯母这的都是好东西,随便拿哪一个都比外面的要好上十倍,我是个眼皮子浅的人,贪个先拿了中意的再说,多谢伯母赏赐。”

    说完白秀珠伸手在说上划过,挑了一个并蒂莲花出来,两朵白玉雕成的莲花,中间夹着一颗翠绿莲蓬,并上两片点荷叶,放在掌心,色泽分明,轮角圆润,极为招人喜爱。

    “瞧瞧这嘴甜的,便宜都被你占去了,还说的跟什么似的。”王玉芬笑着对白秀珠说道,嘴里啧啧有声,“嗯,并蒂莲花,生子莲蓬,好事成双,早生贵子啊,好兆头,好兆头……”

    王玉芬的话引来大家齐齐发笑,秀珠又嗔又羞,追着王玉芬拧了几下,王玉芬连连讨饶。

    “好了,好了,既然白小姐选过了,那冷小姐,你也从中选一样吧。”金太太对白秀珠的表现看在心里,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态度温和的示意冷清秋也上前挑选。

    冷清秋坐在沙发上别扭了好一会,才在润之的推耸下站了起来,视线在金燕西、白秀珠交握的双手上停留了一会,才勉强笑着开口对金太太说,“清秋来金府,已经给您府上添了不少麻烦,可这些东西都太过贵重,清秋实在受之有愧,您的好意清秋心领了就是,这些,就不用了。”

    “清秋,”润之生气的看着冷清秋,可冷清秋执意拒绝,润之没法子,气冲冲的瞪了金燕西、白秀珠一眼,胡乱从桌上捡起两个小玩意回坐塞到冷清秋手中。

    “燕西,该你了,赶快挑啊。”程惠厂似笑非笑的看着金燕西,催促着。

    金燕西的视线在桌上溜了一圈,笑着从中挑出一对双飞燕,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做工,满意的说,“好了,我选好了。”说完,给大家看过之后,将那对双飞燕收进怀中。

    “双飞燕啊,老七你可真会选,一选就选中里面最贵的,”三哥金鹏振斜坐在沙发扶手上,笑着说。那对双飞燕,是大家有意给金燕西留着的,不然,轮不到他来挑。

    “大哥、二哥呢?”金燕西四下望望没有瞧到金凤举跟金鹤荪。

    “哦,大哥、二哥在前面帮忙准备上供用的东西,”说着,鹏振起身,“我也要到前面去看着,一会儿少不得要放鞭炮,今年可准备了不少炮仗。”说着就出去了。

    因白秀珠、冷清秋都不是金家人,金凤举早叮嘱妻子吴佩芳问问金太太的意思,等下里上供的时候,她们是不是回避的好。偏从早起到现在,金太太身边都围满了人,吴佩芳找不到机会开口。这会快到上供的时间了,鹏振出去后,吴佩芳望着满屋子的人,淡眉轻锁,闭口不言。

    惠厂、玉芬似有所觉,看了她一眼,接着也看了看冷、白二人,见金太太不提,自然也就缄默不语,装作忘记此事。

    “妈,你们都在,”凤举从堂屋外进来,请金太太等人前去大厅,上供的时辰要到了,视线扫到白、冷二人身上的时候,诧异她们二人此刻居然还在这里,脚步稍微一停顿,眼神就向金太太望去。

    “走吧,”金太太看了凤举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站在沙发旁不动的三个人,冷眼说道,“既然在金府,白小姐、冷小姐也一起来上柱香吧。”

    不止金家几个儿女吃惊,金家三个媳妇同样心惊胆战,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揣摩金太太的意思。

    大厅已是灯火通明,几处回廊下各放着一个烧的正旺地铜火盆,通红的银碳上架着松枝,厅内散发出一股清香。供桌上摆放着佳果肉肴,正中央放着一个香炉,两侧点着两支粗长的金狮绕柱红烛,火光四射,熠熠生辉。待家中大小齐聚,下人恭敬的站在回廊出,凤举穿着长袍大褂站在右前方,手持磐槌在一个二三尺的铜磐上,当当当敲了三下。

    金铨夫妻站在最前方,磐响之后,金铨点燃三支香,与金太太一起对着供桌上的祖先遗容三鞠躬,礼毕,将香插入香炉,凤举再次手持磐槌敲响铜磐三声。只听轰通一声响起,院外一片爆竹声响起,噼里啪啦,轰天震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气味。

    在鞭炮声中,凤举再次敲响铜磐,接着是鹤荪夫妇上前点香三拜,往后依次是鹏振夫妻,道之夫妇,敏之偕同润之,燕西偕同梅丽,然后是白秀珠、冷清秋一起,在金家祖先遗容前三鞠躬,最后,是凤举扶着妻子吴佩芳三拜礼毕。

    之后,是金铨夫妻端坐在上方接受子女们的行礼,每次行礼结束后,金太太都会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他们,待最小的儿女金燕西、金梅丽行过礼后,白秀珠、冷清秋站在最后放没有上前。她们心中都清楚,这是金太太在给自家女儿、儿媳红包,她们是不能随便上前行礼的。

    “怎么不拜了,我还等着给你们发红包呢。”金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庭下的两人,红包果然如她所说还剩下两个,金铨屡着胡子、眯着眼睛靠在太师椅上,像是没听见金太太说什么。

    白秀珠站在那,冷着脸,明白金太太是什么意思了,她看着冷清秋,正好冷清秋也抬头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清楚的看出对方的决心,脸上漠然一片,没有一个人有后退的意思。冷清秋率先收回视线,低头向前走去,白秀珠一咬牙,也跟着上前,心里泛着苦涩,以为这不仅是金太太的意思,同时也有金燕西的意思,为了金燕西,为了她自己,就算是与人分享,她此时也断然不会放弃。

    于是,堂前出现了这样的一幕,金铨、金太太坐在主位上,金家众人站在两旁,堂下,白秀珠、冷清秋站在一起,躬身要向金铨夫妻拜下。一旦礼成,她们就是金家认可的四儿媳妇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觉得收两个也不错啊,抱头,嘿嘿……

    正文 欧 阳

    “等下,”在白秀珠、冷清秋两人躬□的拿一瞬间,金燕西终于从惊愕中醒来,上前拦住要行礼的二人,严肃的对金太太说道,“等下,妈,秀珠跟冷小姐是到金家做客的,我看,家礼就免了吧。”

    金太太红包都已经拿在了手上,心满意足,只等二女行完礼就送出,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会拦出来搅局,她满含深意的看了金燕西一眼,挥手笑着说,“看我,都老糊涂了,老爷你也不提醒我一声,好了,既然祭过祖先,行过家礼,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金太太看也不看金燕西一眼,跟金铨起身离开,身后,凤举等人也拉着妻子离开,大厅内只剩下金燕西、白秀珠和冷清秋三个人。

    “你就真的这么绝情吗?”冷清秋定定的望着金燕西,泪水含在眼中,贝齿咬紧下唇,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金燕西拉着白秀珠的手,避开冷清秋的视线,沉默不语。冷清秋见状,眼泪夺眶而出,捂着脸扭身跑了出去。

    “燕西,”金燕西沉默的望着冷清秋离去的背影,白秀珠不安的拉着金燕西的手,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欢喜,她都已经做好与人共享爱人的准备,没想到燕西会主动拒绝,选择只要她一个人,秀珠觉得自己是如此幸运,又是如此幸福,即便要她在此刻死去,她也心甘情愿。

    “没事。”金燕西收回视线,温柔的笑着回握白秀珠的手,将她冰冷的手指放在脸上捂热,优雅的低眸凝视着白秀珠,整个眸子中静静地倒映着白秀珠的身影,满怀深情的说,“今年来不及行家礼,明年,我们站在一起,再向二老行礼,好不好?”

    “好,”白秀珠觉得自己被蛊惑了,无论金燕西说什么,她都会说好,幸福往往就是如此简单。

    年后的几天,来金公馆拜年的人依旧不少,凤举几个忙着在家中招呼客人。冷清秋向润之告辞,润之拦着她不让她走,最后,安排冷清秋住进金府旁边独立的一栋小楼内,跟金燕西吵了一架后,润之自己也搬了进去陪冷清秋。

    “妈,你找我什么事?”那天之后,金太太对金燕西都是爱理不理的,今天,金燕西听到小怜说金太太找他过去,立刻放下手边的事,来到金太太房里。

    金铨拿着本书坐在书桌后看书,三个嫂子也在金太太房内,面前放着几本厚厚的黄历本,金太太正架着一个银边老花镜看着黄历本上的字,见到金燕西来,放下手中的黄历,摘下鼻梁上的眼睛,面露疲态,用手轻柔额际,她年纪大了,稍微看会字,就觉得精神不好。

    金燕西见状,忙上前几步走到金太太身后,手伸过去为金太太按摩,轻重力道刚好,让金太太发出几声舒适的呻吟。

    “我就说妈不会生老七的气,你看老七多会哄妈开心,”大嫂吴佩芳故意夹着醋意的对惠厂、玉芬说着,她如今正显怀,挺着肚子,脸上散发着一种母性光辉。

    “敏之还没来吗?”惠厂朝房门外看了看,说曹操,曹操到,敏之带着一个金燕西也熟悉的人进来了。

    “欧阳于坚,你怎么在这里?”没想到会在家里看到欧阳于坚,金燕西下意识的朝金铨方向看去,他可记得欧阳于坚应该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也不知道金铨、金太太认出来没。

    “哼,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金铨不满的看了金燕西一眼,放下手中的书本,对欧阳于坚和蔼的一笑。“嗯,欧阳,敏之,你们来了。”

    “燕西,你可不能这么失礼,以后,指不定要叫人家一声五姐夫的,”佩芳几个知道公公的心思,意有所指的说。

    “五姐夫?”金燕西惊叫出来,指着欧阳于坚跟金敏之,瞠目结舌。

    “一惊一乍的,成什么样子,”金太太一把拍下金燕西的胳膊,眼里带着笑意,板着脸训斥着他,待看向敏之他们的目光中带着不赞同,语气冷淡的多,“你们来了,坐。叫你们来,是你父亲的意思。”言下之意,金太太是不赞同的。

    “咳,”金铨举手掩在嘴边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从书桌后站起来,走到欧阳于坚跟敏之面前,用欣赏的眼光注视着欧阳于坚,亲切地微笑着说,“过了年老七跟秀珠的婚事就要订下来了,我想着你跟敏之年纪同样也不小了,早点把日子订下来,属时跟老七一起举行婚礼也热闹些。”

    “老爷,这事我可要说说你,婚姻不是儿戏,哪能这么草率就决定下来的,”跟金铨的态度相反,打从第一次见到欧阳于坚,金太太心里就感到不舒服,知道敏之跟他有来往后,更是从心眼里不喜欢见到他。金铨越是看重欧阳于坚,金太太心里越是不舒服。

    “哪里草率了,早晚的事,”金铨不明所以,对欧阳于坚期望很大,看着欧阳于坚频频点头,“你看,人家欧阳不仅人品样貌出众,学识一流,知书达礼,这样的孩子错过了到哪去找。”金铨赞赞有声,很是喜欢欧阳于坚,扶着胡须,夸赞敏之道,“哈哈,我看敏之的眼光就很不错。”

    “伯父你过奖了。”欧阳于坚谦虚的推辞,对金铨很是敬仰。

    金太太听了金铨的评价,脸色更是难看,倒不是她思想封建,硬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她就是从心底觉得他跟敏之不适合。金太太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欧阳于坚,很有威严的随意问道,“不知道欧阳老师的家中还有什么人?双亲是做什么的?”

    “在下家中除了家母,没有别的人了,”欧阳于坚自幼生长在一个单亲家庭,心性敏感寡言,金铨的称赞没有让他得意忘形,金太太的问话他一听就明白其中的深意。他自尊心强,不愿被金府的人看低,挺直腰杆,神情自若的答话,“早年家母教导过几个学生,如今年岁已大,家境渐好,已不需再行劳作,衣食丰足,闲赋在家中。”

    欧阳于坚听润之的男朋友说冷清秋在金府过年,受了很大的委屈,心里惦记着冷清秋的时候,敏之邀请他来金府做客,他毫不细想的就跟来了,不曾想到,金铨会突然跟他提及订婚的事。各种情绪在心中百转千回,虽然敏之说过她父母不讲究门当户对,可他在金太太询问后,有意将家境往贫寒清苦里说,欧阳于坚愧疚的看看了敏之一眼。

    当初他母亲一直催促他早日成家,孟浩然、润之正好在那个时候,介绍敏之给他认识,他也想将感情寄放在敏之身上,奈何相处了几个月,他愈发忘不掉冷清秋,跟敏之间的感情,也是平淡无奇、毫无激|情可言。

    “那你父亲人呢?”金燕西听着就觉得虚伪,觉得金铨应该是对欧阳于坚感到亲切,还不知他的身世,见他们问了半天也没问到点子上去,突然插话打破沙锅问到底,伸手抓了把桌子上的坚果,有一颗没一颗的剥着玩。

    不仅金燕西看欧阳于坚不顺眼,同感,欧阳于坚也十分厌恶金燕西。认为金燕西是故意嘲讽他没有父亲的事实,有意让他难堪,忍着心中的怒气回答,“家父与家母早年离异,我是家母独自一人养大的,未曾见过父亲,也不知他身在何方。”

    敏之拍了金燕西一下,让他收敛一下,不要问这么没有礼貌的事,欧阳于坚家里的情况,敏之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哦,”金燕西不以为然,做出兴趣浓厚的样子,继续追问,“那欧阳于坚你是随母姓的喽,不知你母亲大名是什么,是哪里人士?”

    “你……”要不是在金铨面前,敏之又拉着他,欧阳于坚就早拍案走人。吞下这口怒气,欧阳于坚眼睛直视着金燕西,锐利刚毅,背脊笔直,展现出良好的教养,冷静地回道,“我自是随母姓,家母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倩字,江南人士。”

    ‘哐当’一声,金太太手里的茶碗砸在桌上,茶水瞬间倾出,打湿了案几上的黄历本,金铨也忘了手上的烟斗,直直的看着欧阳于坚,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在说一遍,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玉芬等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眼,不等金太太开口,很有眼力的齐齐起身,“爸,妈,你们先聊,我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好没。”拉着不明所以的敏之退出金太太的房间,而金燕西目的达到,早已脚底抹油,溜了。

    “燕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出了房门,金燕西最后到底被三个嫂子逮住逼问。金燕西坚持他什么也不知道,装傻卖乖一顿好哄,将自己撇了出去。至于,金铨、金太太留欧阳于坚在屋里说了些什么,他概不好奇,反正敏之是不可能跟欧阳于坚在一起的了,万事大吉。

    小怜早在过了正月初五,偕同金荣、上官少陵找来的二三十个技工,一起去了jn。在去jn的车站上,一个人的背影显得分外孤独寂寞,这是她的选择,一往不顾。

    金燕西前脚将小怜从车站送走,后脚去了柳春江家,见到了即将成为新郎的柳春江,依然是疯癫痴傻的样子,时而对这天空傻笑,时而抱着一个枯萎的花球喊着小怜的名字。

    金燕西双手插在裤兜,定定地站在痴傻的柳春江面前,自顾自的说着小怜的决心与行踪,说完,不管柳春江与林佳尼的反应,潇洒的离开了柳家。

    随后听说,正月十四婚礼当天,新郎柳春江失踪了,柳家满城寻找柳春江,新娘的父母本就不同意这桩婚事,既然新郎不见了,立马带着沉默的女儿林佳尼返回家中,不久后举家搬离了bj,自此消失于人前。后来,有人在jn,见到小怜身边跟着一位文质彬彬的医生,听说那位医生就是姓柳。

    那天之后,金太太找敏之关门谈话,敏之情绪十分低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谁也不见,连金燕西的订婚也提不起精神来。几天之后,打开房门,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般的消瘦从容,冷静地向众人宣布,等金燕西婚礼后,她就要离家去国进修,心意已决,不听任何人的劝说。金燕西支持敏之的决定,暗地里为敏之准备一笔出国费用,聊表歉意。

    金燕西跟白秀珠的婚期定了下来,就在正月二十八日,本来不用这么赶的,只是今年适合婚嫁吉日很少,挑来挑去,唯有这天的日子是最好的。婚礼的两个男傧相自然是请了上官少陵跟孟继祖,两个女傧相,白秀珠请了燕西的妹妹金梅丽与自己哥哥部下的女儿李湘芝,金家、白家全体总动员,为他们两人的婚礼做准备。

    写请帖给刘宝善的时候,金燕西突然记起了晚香,偷偷找到大哥金凤举一问,才知道晚香脸被人毁了容,她一口咬定是金凤举的妻子吴佩芳找人做的,不说吴佩芳挺着个肚子能不能算计她,就算真的是吴佩芳找人做的,金凤举也不会为了一个连姨太太都算不上的女人,去质疑自己怀孕的妻子。

    晚香追着他闹了几场,金凤举舍了些钱财,便不再管她。没曾想,在年三十那天夜里,晚香卷了小洋楼内所有钱财与人跑,留守在小洋楼里的佣人过了几天,才战战磕磕地回来禀报。金凤举气急败坏之余,也松了口气,就当舍财免灾,私下里对自己‘毫不知情’辛苦怀孕的妻子,更为尊重与敬爱。

    金燕西看大哥一脸庆幸的样子,暗自摇头,从大嫂吴佩芳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吴佩芳到底知不知情,是不是她找人做的,谁也说不清楚。只是自那之后,金燕西对吴佩芳多生了一分敬畏。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不可能真拜下去,这是男主文,不是qd男主文,呵呵……

    欧阳于坚的问题就这样简单解决算了,后面还会有交代的,就是悲剧了敏之,唉……

    小怜跟柳春江,结局就这样了。林佳尼应该是知道柳春江去了jn的,新婚当天就是给柳春江做选择,结果,柳春江选择了小怜,她也就彻底放手了。

    晚香也被槿咔嚓了,金家大嫂v5……

    下一章是白金结婚啊,真的快完结了,请看槿真诚的眼睛(乃们把五一的七天假算进四月里,好不好,好不好……)

    最后,快完结了,有亲想要看番外吗?提前说一下吧……

    正文 婚 礼

    时光匆匆,仿佛一眨眼的时间年就过去了,自日子定下来那日起,金府上下比过年还忙,旧的摆设统统收起,换上崭新的陈设,屋内各处梁柱,重刷一遍亮漆,每间屋子、所有走廊扶手过道,都扎上彩绸花,大小客厅、门廊处更是早早找来鲜花枝叶,扎起彩架支在入口处。

    因金燕西结婚日子选的仓促,婚期前五日,已有亲戚朋友陆陆续续从tj、sh等地赶来,好在金家、白家都有不少空余的屋子,才能安置下这么多来宾。

    婚礼前,按照旧理,金燕西跟白秀珠是不能见面的,新郎、新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要去应酬,可即便这样,金燕西每天也会抽出一点出来跟白秀珠讲电话,两人临近新婚,才生出了一种热恋的情热。礼服方面,金燕西、白秀珠二人都比较倾向于欧式婚纱,奈何被金太太等一干人驳回,认为婚礼是喜庆的日子,理应穿大红嫁衣,白色婚纱显得不吉利。金燕西是无所谓,白秀珠为了讨未来婆婆喜欢,自然也不会在这点小事情上与金太太起争执。

    婚礼的证婚人,金铨找了教育部总长,bj最好的一所学校曾今的校长当证婚人训辞。婚礼的两个介绍人,一个是金铨曾今的秘书,一个白雄起手下的次长,金铨、白雄起亲自请来他们担任婚礼的介绍人,这两人正愁找不到事做在人前露脸,这下面子里子都有了,得偿所愿,唯命是从。

    婚礼当天,总理部门礼官处长一早调来部门的乐队,分为两队,守在金、白二人的公馆前奏乐。军需统领衙门拨了一连全副武装的步兵助理司仪,军装笔挺,精神抖擞地听候差用。警察厅前一天就通知了各部门区署,在白公馆至金公馆路途中增添了四个岗哨,到了喜期,又添派了十几名警卫、二名巡长随车出发,沿路维持秩序,保证通道干净整洁,畅通无阻。

    不提外面热火朝天的景象,金公馆内,金燕西一干朋友全部早早赶来贺喜。孟继祖、孔学尼前不久刚承了金燕西的情,刘宝善更是巴结金燕西不及,纷纷热情的帮着他招待来客。金燕西的屋子里,几乎被人挤满,大家到了第一件事就是向新郎官作揖道喜,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啧叹场面的奢华。

    上官少陵器宇轩昂地穿着一件藏青色礼服,站在今天的主角金燕西跟前,神色羡慕地拍着金燕的肩膀,“恭喜。”

    这话金燕西今日已不知听了多少遍,耳朵都快听出茧来了,条件反射的转身拱手回礼,“多谢,多谢。”说完才发现是上官少陵,没好气的给了上官少陵一拐子,“你不帮着招呼客人,跟我瞎起哄什么。”

    上官少陵望着屋子里满满的客人,邪气的一笑,揶揄道,“你这屋子太小了,偏生客人又多,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帮你招呼客人。”

    金燕西闷了一身的汗,暗道结婚还真是一件苦差事,好在一辈子就麻烦一次,跟着往四周看了一看,发现人确实多了点,遂大声开口,引起众人注意,说道,“都待在屋里无趣,我带大家去礼堂参观一番吧。”

    说着,引着身后的众人从小客厅里出来,一路往礼堂走去,沿途周道地介绍墙上有名的字画,案上难得的名花奇石,金燕西早做了功课,对这些古董字画知之甚深,介绍起来引经据典,头头是道,换来众人一片惊叹称奇。

    礼堂中央挂着一溜喜帐,不时可以从其中找出有名的政界、商界人士贺词,金燕西的一众朋友虽然心里也清楚,这是冲着金铨、白雄起的面子来的,可压抑不住心中的嫉妒与羡慕,纷纷指着其上的人名赞不绝口,看着金燕西的眼神顿时也火热几分。

    “不要去讨论这些了罢,太无趣了。我带你们看看女方家送的东西,那才是真面子呢。”刘宝善如今金钱、地位都有了,加上他为人性子圆滑,懂得投其所好,所以在这群公子哥中很是左右逢源。他指着右边一排桌子高兴地道:“那里一大半都是的。”仿佛那些东西都是送给他的一样。

    这大厅的左右两边,都列着一排大餐桌,桌上铺着大红绸桌布,下坠着金色流苏,桌布上陈设着许多金银古玩、珠宝字画,样样都夺人眼球,价值不菲。

    “你大舅子家还真有钱,”上官少陵视线同样在桌子上溜了一圈,暧昧的低声对金燕西笑着。

    “你要是无聊,就帮着招待客人。”金燕西白了上官少陵一眼,没好气的说。

    这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礼车从金公馆出发,直接去白公馆接白秀珠去了。要是在后世婚礼上,新郎是必须随车去迎娶新娘,可按这边的规矩,金燕西要在金公馆候着,等白秀珠前来。

    白秀珠在家中一早打扮好,有金梅丽等一众女宾客陪着,待礼车前来,门外乐队奏乐,鞭炮礼花齐放,新鞋不沾地,被哥哥白雄起背上了礼车。

    在去金公馆的路上,长长的花车绕乌衣巷、国务府转了三圈,在一阵欢天喜地、敲锣打鼓声中来到了金公馆,白秀珠握着手里的手帕,被两个女傧相扶下车的时候,紧张地心砰砰直跳。耳边鞭炮礼乐声响,脚下鲜花红毯铺地,迎面上来一群男女,走在最前面俊逸不凡的少年,就是她今后共度一生的人——金燕西。

    同样被两个男傧相拥着,金燕西几个大步上前,握着白秀珠的手,感觉她手心微微的汗渍,在礼炮声中,转身跟白秀珠一起,对着众人一鞠躬,然后,在一片欢笑起哄声中,踩着红地毯,挽着白秀珠手臂,在众人簇拥下往屋内走去。

    走过几重门,在大厅东南角的一个屋子前,金燕西的众嫂嫂、姐姐侯在门口,从他手中接过新娘子,将新娘子带进休息室暂作休息,金燕西留在大厅内,跟在金铨身边与来客,寒暄道谢。

    金铨一一向来客介绍小儿子,金燕西是他最小的儿子,以前对他并不看重,自从金燕西上了军校,经营了几家铺子后,金铨才稍稍对这个小儿子另眼相待几分,有心给他安排一个好前程,奈何他如今已从总理位置上退了下来,不过,好在金燕西娶了下一任总理,也就是白雄起的亲妹妹白秀珠,想来不看在自己面子上,白雄起也会对金燕西照拂一二。

    没多久,婚礼的司仪官请新郎新娘入场,金燕西一身白色燕尾服,英俊潇洒的站在红毯之上,白秀珠披着红色的丝薄面纱,一手捧着一束鲜花,由白雄起挽着挽着她的手臂,两个端庄美丽的傧相一左一右站在身旁,身后跟着两个牵着长长喜纱的小花童,一步一步缓缓走到金燕西面前。

    “我把妹妹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真心爱她照顾她,要是让我知道你将来有负于她,有你小子好受的。”白雄起抓着妹妹的手舍不得松开,眼眶湿润。他白雄起一手照看到大的亲妹妹,眼看今天就要交到别的男人手里,他心里真不是滋味,要不是秀珠自己愿意,他一定帮秀珠找一个比金燕西好上一百倍的男人来照顾秀珠。

    面纱下,白秀珠的眼眶也红了,哽咽一声,小声的叫着,“哥哥,”,心里同样充满了不安与不舍。

    白雄起被妹妹的一声‘哥哥’叫的心酸极了,勉强自己将秀珠的手交到金燕西面前,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抢走自己妹妹芳心的金燕西。

    金燕西直接忽视了白雄起的目光,今天的主角是他跟白秀珠,哥哥大人还是早点站到一旁凉快去吧。轻轻掀起白秀珠面前的红纱,面纱下白秀珠娇美绝色的面容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大厅内传来一阵赞叹声,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神仙眷侣。

    金燕西、白秀珠幸福的相望,金燕西微笑地向她伸出胳膊,白秀珠欣然挽上他的臂膀,两人在婚礼进行曲中,一步一步朝着礼台前进。

    金家二老、白雄起夫妇坐在四个主位上,证婚人拿着婚书站在一旁,司仪高唱着请新人上前行礼,三鞠躬后,金燕西、白秀珠各自从金太太手里接过两个红包。拿到新人红包后,金燕西出人意料的把自己手中的两个红包交到白秀珠手里,白秀珠拿着四个红包一愣,满堂哄笑,白雄起看向金燕西的视线也柔和了几分。

    接下来是两位介绍人致辞,待他们说完一堆赞美的话后,台下有人起哄,喊着要王玉芬应该也是婚礼的介绍人,要她也上来致一段词。王玉芬盛情难却,满脸酡红地被拥上台,她口才极好,有声有色的讲述了金燕西、白秀珠相恋的经过,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