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第11部分阅读

    (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作者:肉书屋

    ,别说什麼五一、十一、双蛋跨年这种大日子了,只要是举国欢庆的年节假日,不论中国节外国节,全是他们最繁忙的时刻,每逢此时秦空娘就特别痛恨“计划生育”的国策,没能让她多生一二十个娃出来。

    “秦空,收钱,打包的一共三十八!”秦空娘这边吼完又冲在门口排队的顾客吼:“麻烦各位準备好零钱,大票不收了,没零的改天再来吧哈~”

    此言一出只见排队的人们开始上上下下到处翻兜,秦空一边扯著塑胶袋打包,一边回头喊:“娘,再拿点袋子来,用完了!”

    “知道了!大勇,去搬一箱塑胶袋出来搁著!”

    “好嘞!”

    “哇塞,你们这几天赚死了吧,生意这麼好。”一个顾客有感而发。

    秦空笑笑,心想有什麼好的,收摊回去一屋子人累得唉唉叫,恨不得第二天歇业不开店,人家过节开开心心、吃吃喝喝,哪像他们家,打小她就没能跟爹娘舒舒服服的过过一个像样的节日,比如今天中秋节,她从来不知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月饼赏月是什麼概念。

    “秦空,快来收拾桌子,碗都堆上天了!”秦空娘又是一嗓子。

    “噢,好,马上来。”秦空收完钱,抓过抹布就要去收碗,突然打斜里窜出一人,夺过抹布说:“交给我来。”

    秦空惊奇的看著凭空出现的小武,他身手俐落的拣著碗筷,然后朝她露齿一笑,“别傻站著啦,那边有人要结账,你去忙吧。”

    “小武老师,你……今天是中秋节,你不在家团圆,来这里干嘛?”消失了几天的人毫无预警的冒出来,秦空一时有点找不著北。

    “哎,你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团什麼圆呀,等著挨揍还差不多,去去去,结你的账去,别让客人久等了。”小武推推她,接著走进里面对秦空娘喊道:“阿姨,招鐘点工不?”

    秦空娘一见小武便哇哇叫:“哎哟,瞧瞧这是谁呀,小武老师你回来啦?这都多久没见面了?”

    “嗯,挺久的这次,我去了趟大西北才回来,阿姨你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小武嘴里抹了蜜汁,开口就讨秦空娘喜欢,眼角的笑纹能夹起粉条。

    “这孩子真会说话,呵呵~~咋不挑别的日子过来坐,这会儿大家都忙得没空,哎,你别动手,油腻腻的让秦空来。”秦空娘伸手去拦他。

    小武技巧的挡开,“没事儿,我知道你们今天一定很忙,特意过来搭把手的。”

    “这怎麼好意思呢,你怎麼说都是我们秦空的老师。”

    “阿姨,你别客气,我早就当秦空是自己的亲妹子了,你千万别把我当外人。”小武熟练收好碗盘,然后走到厨房送餐的视窗,向里头的秦空爹打招呼,“大叔,我来了,您老辛苦了。”

    秦空爹看到小武不若秦空娘那麼热情,不冷不热的点个头,“小武老师来者是客,店里的事儿你别插手,让她们娘儿俩自己做,你找个位子坐会儿,想吃什麼言语一声。”

    “哈哈~~大叔,今儿我没带钱又想尝您的手艺,所以打工抵饭钱。”小武自动自发摘下掛在墙上的围裙给自己套上,转身钻进人群里干活去了。

    秦空娘跑到老伴旁边,使劲儿的挤眉弄眼,秦空爹睥睨她,“干嘛?你抽筋啦?”

    “呸!死老头,怎麼说话的?”秦空娘捅老伴的啤酒肚一下,“小武回来了。”

    “可不回来了,不然我看到的是鬼魂啊?”秦空爹没好气的说。

    “嘖,大过节的你胡咧咧个啥?我是说那孩子一回来就上咱家这儿来献殷勤,他是不是对咱闺女有意思?”秦空娘说得眉飞色舞,视线紧盯著小武,脸上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表情。

    秦空爹哼了哼,“你耳屎塞耳朵啦?没听到他刚说当秦空是自己妹子吗?”

    秦空娘一腔热血被泼了冷水,自然不爽,她戳老伴的胳肢窝,“你的耳屎掏得倒乾净,隔大老远的听得一清二楚!切,当妹子怎麼啦?刚搞对象那会儿谁不是阿哥阿妹的叫,叫著叫著就老公老婆啦,等著瞧吧!”

    秦空爹耐不住痒痒,左右躲闪著,“别闹,仔细点汤洒出来烫到你!”

    …………

    秦空心不在焉的收著钱,忍不住频频偷眼看小武,这几天忙著没回去睡,他已经理了发,人变得精神多了,棚顶的白炽灯橙黄的灯光落在他的头顶,发尾像小鸭子绒毛似的柔软,鼻尖有一反光的高亮点,衬得鼻樑格外挺秀,儘管脸颊还是瘦削,但勾起的唇边还是带出了一个小小的梨涡,他曾经為此很苦恼,说这样害他无法装酷,因為谁看过一个酷哥嘴角有酒窝的?太娘了,所以他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要乱笑,否则失了范儿,可惜乐观的他总是忘记。

    小十六也爱笑,当然啦,他那是笑里藏刀,以温柔和蔼的假像减低人民群眾对他的戒心,隐藏他j诈邪恶的本性,常常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靠,没事儿干嘛想起他呀?秦空敲敲脑袋,甩甩头。

    趁著一拨人潮散去,秦空过去对小武说:“歇会儿吧,瞧你满头大汗的,累不累?”

    小武端著託盘,抬起肘子胡乱往头上一蹭,“不累,多锻炼身体啊。”

    秦空訕訕的盯著他修长的手指,本来不是拿教鞭就是按快门的手,如今浸染了世俗的油烟,心疼的感到不舍,即使他不是什麼仙风道骨的人物,在她心目中始终有著不可逾越的鸿沟,他追求的世界是不受束缚,自由而飘逸的。

    午夜过后人流量减了一些,在秦空娘的坚持下,秦空和小武先行离开,临走时秦空娘拖著秦空到一边咬耳朵,“小武人不错,一有时间就过来帮忙,房子还借你住,你呀别再眼高手低的赶紧抓住机会,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要真合得来,娘不反对你先上车后补票。”

    秦空惊悚,斜眼看娘滴溜溜转的贼眼珠,电视剧的毒害果然深广,怪不得广电总局要河蟹清理呢。

    小武开车沿著滨江大道走,江边星星点点的亮著火烛,夜深了赏月的人依然没有退散,男男女女沐浴在莹白的月光下享受著良辰美景,感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嬋娟”这深入人心的亙古绝句。

    小武侧头看看她,缓缓加快了车速,没有开上过江的大桥,而是直往上游方向前进,待秦空发现不对,她问:“这麼晚了你要去哪儿?”

    “趁月头尚未偏西,带你去赏月啊。”小武说得理所当然,嘴角梨涡隐隐闪现。

    秦空心潮骤然澎湃,脸蛋微微一热,这算是单独去约会吗?她靦腆的低头搅著手指,“噢”了一声。

    车停在江边的堤岸上,小武打开车顶的天窗,望著天空观察了一会儿,“哇,快看,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秦空扬起脑袋遥望悬於天际圆润的银盘,一丝云彩绕著,清清淡淡、飘飘渺渺很是迷人,“真的,好漂亮啊……”

    “不漂亮不行,一年就这麼一天,花好月圆。”小武说著,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找什麼东西,秦空好奇的收回视线,入目的竟是一个小巧的月饼,小武呵呵笑,“出来赏月不吃月饼没意思,我妈硬塞给我的,你饿不饿?吃不吃得下?”

    秦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抵住涌上心头的感动,故作无所谓的说:“吃得下,我正饿著呢。”

    小武躲开她的手,帮她撕包装,“吃得下就好,来,拿著。”

    “谢谢。”

    小武回头再找出两罐饮料放到操作臺上,摇了摇自己手里的月饼,“仔细看著,我要变戏法了,注意!”咬了一口后,指著缺了一点的地方,“哇塞,月食呀!”

    如此拙劣哄小孩的戏法,换了别人秦空绝对不屑一顾,不过对象是他,她只感到被人宠爱的满满的甜蜜,“古代人把月食比喻為天狗吞月,请问小武老师你是那条贪吃的‘天狗’吗?”

    小武不搭理她,又狠狠咬了好几口,“啊,变上玄月了!怎麼办,今天是十五,怎麼会这样?”他展开大手一遮,学著刘谦神秘兮兮的迷眼挑眉,“各位观眾请看!”接著悄悄摸出另一个月饼,突地献宝似的杵到秦空面前,“当当当~~十五的月亮来啦!”

    秦空噗嗤笑出声,“小武老师你真幼稚。”

    “喂喂喂,拜託你领会精神,快点,掌声鼓励!”

    秦空拍了拍手,怪叫著欢呼道:“哟哟哟,小武老师,你太帅啦!”

    小武洋洋得意的说:“那是当然!”

    秦空表情夸张的要求道:“偶像啊偶像,能不能再变一个,我想要好多好多毛爷爷!”

    小武弹了她一下脑门,“想得美!”

    “哎哟,小武老师!”秦空捂著额头,带著撒娇的口吻抗议,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发腻,她吐吐舌。

    小武揉揉她的发顶,把饮料递给她,“来,祝你中秋快乐。”

    秦空怔了一下,由衷的说:“也祝你中秋快乐。”

    瓶身轻轻一碰,小武微笑著道了声:“希望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闻言秦空彻底的圆满了,第一次在中秋之夜吃到了月饼,和最喜欢的人一起赏月,特别他还希望往后的年年岁岁都如今晚一样……秦空浑身被幸福感充盈著,几乎要飞起来!好像在做梦,而如果是梦,请永远不要让她醒来!

    回到家,小武吹著口哨走在前面,秦空犹豫了半晌,终於追上去喊住他,“小武老师。”

    “嗯?”

    “小武老师,我,喜欢你!”

    “啊?噢……我也喜欢你!”

    叁柒回

    “哇塞,好大一片绿油油的麦田啊!”

    “小武老师,这是稻子,不是麦子。”

    大展手臂做陶醉状的某人顿时僵硬,他回过头问:“稻子?”

    撑著腰肢的秦空好笑的叹息,“你没看到田里有水,这明摆著是水稻。”

    正在喝水的孔岫喷了,“袁隆平爷爷,枉费您老人家数十年如一日的努力钻研,一个人解决了十几亿人的吃饭问题,被您辛辛苦苦养活的人居然五穀不分,不知您作何感想?”

    小武扯扯肩上的袋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哎哟,我是在城里长大的孩子嘛,不知道不稀奇……”突然眼珠一转,恼羞成怒的指著笑成一片的学生,“你们也好不到哪里,你们自己说,你们有谁没见过相机,谁没拍过照,可你们敢说你们都懂摄影吗?!”

    孔岫上前搭住秦空,鼻子一歪哼了声,“得啦,别再说下去了,省得越说越没面子。”

    秦空抬头看看炽烈的日头,“小武老师,我们还要走多久才到啊?”

    一票摄影社的学生在指导老师的带领下,利用暑假出来采风,进入山区寻找传说中的峡谷瀑布,三天过去,除了绵延起伏的大山,层层叠叠的梯田,远处嵌在山坳里的苗寨,就是没发现所谓“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

    小武从田埂上跳下来,“不心急,瞅见了没,高山上能种植水稻,说明有水源,我们离瀑布不远了,大家接著走吧!”

    “go!go!go!”他拔腿冲到最前面,挥舞著把毛巾扎在树枝上做成的旗帜,“动感光波,嗶嗶嗶嗶~~”

    爬山爬得两腿发软的孔岫瞪著精力充沛的小武,翻了个大白眼说:“哇靠,什麼玩意儿啊?蔻子说他是摄影狂人,為了拍到好的照片,可以几天不吃不睡,其实我看他简直是野人而且还超幼稚。”

    秦空拉起还想往地上赖的孔岫,“别埋怨啦,当初是你自愿要来的,走吧。”

    提到这个孔岫内牛满面,“玛丽隔壁的如果不是那个死x背著我偷人,害我伤心欲绝,我能一时糊涂做出后悔终生的决定吗?”

    “劈腿者人恒劈之,想想你上次怎麼甩别人的,这就叫做报应。”秦空摇头,谁让她见一个爱一个,对感情不认真不负责,那麼风流花心,该!

    孔岫气得牙痒痒,“死丫头,还是不是我姐妹啊?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同情心用在你身上是浪费。”

    “啊呸!小没良心的,你善良,你专情,我倒要看你丫的将来能找个什麼男人来治你!”孔岫一脚踹过去,秦空笑著躲开。

    两人打打闹闹追逐在山间小路上,没过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孔岫仰天长啸:“奶奶的,我们被蔻子那丫诈了,她老人家倒好,跟我哥甜甜蜜蜜二人世界,把咱俩丢到这荒郊野岭自生自灭,我诅咒他俩安全套破洞,珠胎暗结,挺著大肚子参加不了毕业典礼。”

    “噗~~有你这样咒自己大哥和未来大嫂的吗?”怪不得人常说寧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此乃真理啊。

    孔岫吊儿郎当的撇嘴,突然有感而发:“知道咱俩為嘛这麼合得来吗?因為咱俩都是暴发户的女儿,论气质长相咱比不上蔻子,论内涵修為那更不必说了,她那种謫仙似的人物我哥压根本配不上,想说把你介绍给我哥正合适,往后沾亲带故能做一辈子姐妹,谁知道他一眼瞅见蔻子立马丢了魂,一门心思勾搭人家滚床单,后来我又一想,如果你真跟我哥好上了,我岂不是要叫你嫂子?妹子变嫂子差辈儿了,划不来。”

    秦空听得满头冷汗,“孔岫同志,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原来私底下谁谁你都算计了一遍,你心怎麼这麼黑啊?”

    “我黑?你丫才没心没肺,我这边男人都快千帆过尽了,你呢?读到大二连初牵还没送出去,难不成你想带著那片薄膜躺棺材里,完璧归土吗?”孔岫捶胸。

    秦空吐血,“我又不是你,没有男人一天过不了,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我‘完璧归土’等於大孝啊!”

    孔岫嗤道:“嗯,我等著你孝感天下,补齐了成《二十五孝》流芳百世。”

    就在秦空想反唇相讥的时候,传来小武兴奋的吆喝声:“喂!我听到水声了!瀑布应该就在前面,大家快点加油跑啊~~”

    “哎哟喂我的亲娘,总算到了!”孔岫一听立时也鸡血了,拽过秦空撒丫子奔,可怜掛满一身器材的秦空磕磕巴巴,差点扑地上去。

    结果到了瀑布前大伙儿全傻眼了,还以為即使没有黄果树瀑布那麼壮观,起码也有“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秀美吧?岂料高高的悬崖上掛著两条要断不断,稀稀拉拉的水帘子,幸亏下面的水潭还算碧绿清澈。

    一群人丢下重负,瘫倒在岸边大块大块的岩石上,怨声载道:“小武老师你忽悠我们。”

    小武咯咯的乾笑,“估计天旱,水库蓄水,所以流量才那麼小。”

    大家不干了,纷纷要求赔偿他们精神损失,小武捞起裤管踩进水里,“哇,水好凉啊!哇,水好清啊!哇,你们看还有鱼!”

    “有鱼?”几个男生来了兴致,跳起来下水,其中一个眼尖的指著水里游窜惊逃的一尾肥鱼咋呼:“真的真的,有鱼!”

    於是一票人也不管那麼多,开始在水里围追堵截,毕竟都是年轻人一下忘了之前被骗的气愤,片刻山谷里便嘻嘻哈哈喧闹连天。

    后来不知道谁提议的,学生们一个个排著队爬到潭边,从山体斜出来的大石头上往水里扎猛子,什麼空对地导弹入水式;什麼抱膝擦屁股入水式;什麼向内翻腾蛤蟆入水式;什麼转体三百六万佛朝宗入水式……下饺子似的咚咚咚砸得水花四溅。

    秦空蹲在一边看嚕芡勐医械哪猩茄笙喟俪觯ブ嗷锼桥恼樟裟睿踔粱褂腥饲Ф蛑鲆模a羲涣又艿铰渌挠19恕?br /amp;gt;

    他们这队人马男多女少,起初女生们还比较矜持,只在浅水边戏戏水洗洗脸,可看著看著也跟著眼馋了,顾不得身上穿的t恤牛仔裤,学著男生登上石头,大声尖叫著也往水里跳,然后就有了男单、女单、男双、女双、男女混双、男女多人混合,要知道群眾的潜力和智慧是无可限量的,到最后发展出并肩跳、牵手跳、背人跳、抱抱跳……

    “秦空,你不去玩玩?”浑身湿透的小武从水里爬起来,甩著头髮上的水,笑眯眯的对秦空说。

    秦空敬谢不敏,“不用了老师,我不会水。”

    “怕什麼,大家都在安全得很。”

    “还是不要了,我胆子小,重得又像秤砣,下了水直接沉到底,到时候该给你们添麻烦了。”她才不想年纪轻轻去做龙王爷的压寨夫人。

    小武抹把脸,晶莹的水花顺著他的皮肤肌理往下滑落,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衬著他朝气蓬勃的身体仿佛披掛了一层璀璨的钻石,他爽朗的笑了笑,“秦空,你看这青山这绿水,大自然的一切多麼美好,你好不容易翻山越岭的来到这儿,近在咫尺却不去体验一下,亲近一下,等你回到到处是水泥森林的城市,回想起今天不会觉得遗憾吗?”

    遗憾?秦空捧著相机怔愣,他继续说:“摄影不单单是按下快门拍几张漂亮的风景,这样拍出的东西没有灵魂,你不要单纯的用肉眼看得用心看,真正融入这方土地生灵,惟有感动自己的才能感动观者,懂吗?”

    “噢……”不就是像神经病一样去扎几个猛子吗?有必要说得这麼深奥,这麼哲理,这麼煽情?秦空不屑的在心底嘀咕。

    小武放柔了表情,“走吧,去试试看。”

    秦空咬咬唇,岩石上的孔岫正準备跳水,她嚷嚷著:“嗷嗷嗷~~周晓斌,去你娘的见鬼吧!”下一秒轰然“嘭”的扎到水里,不一会儿她钻出水面,欢快向她招手,“秦空快来呀,可带劲儿了,太爽啦!”

    小武望著孔岫无奈的笑,“这丫头,真是爱胡闹。”

    “秦空,不要怕,姐在水里保护你,你儘管大胆的跳吧,跳到姐的怀抱里吧,哟呵呵~~”孔岫一疯起来就没谱,拍著水窜上窜下的瞎捣腾,其他人见她如此,也喊著秦空。

    经不起那麼多人的召唤,秦空放下相机站起来,立马水里的人都炸了,叫嚣著活像一群夏夜池塘边闹个不休的青蛙。

    小武带著她去攀爬岩石,她笨手笨脚的几次险些抓不稳掉下去,小武一边忙著拉她,一边说:“放心,有我呢,别紧张。”

    在下面看不觉得怎样,等爬上来才猛然发现高度不低,秦空胆怯了,哆哆嗦嗦的不敢看一眼,小武安抚道:“别怕,待会儿咱们整个男女混双。”

    “小武老师,我看还是算了,我……我……”秦空说著转身就要走。

    小武老神在在的说:“秦空,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的道理吧,从这里爬下去比跳下去还危险。”

    “小武老师,你又忽悠了我。”秦空望望她刚爬上来的几乎呈九十度角的陡壁,脸皱成了一团,这哪里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简直是“骑虎难下”,她恼怒的瞪他。

    小武得意的笑出一排整齐的牙,那薄唇间显现的邪恶的白看得秦空更发怵,下意识倒退了两步,小武见状知道她是真的害怕,收敛了笑容朝她伸手,“来,别犹豫了。”

    秦空吞吞口水,迟疑的盯住他宽大厚实的手掌,浅细的纹路上落著几枚厚茧,指尖长而舒展,大大方方的邀请著她。

    小武晃了晃手,催促道:“来呀,秦空。”

    秦空驀地脸红,这是她第一次要去牵一个男人的手……老天,她居然在此时此刻把小武看成了“一个男人”而非“老师”,心臟不可抑止的疯狂跳动,声音大得盖过在水里扑腾的同学,震得耳鼓隆隆迴响,估计他也听得到。

    小武叹了叹,弯腰一把拉起她的手攥紧,然后认真的注视她,“没事儿的,交给我,我不会放开你的,你只管闭上眼睛,大吸一口气往下跳就行了。”

    秦空脑子里全是浆糊,惟一的感知是那贴住自己掌心的温热,那从彼方传来的不属於她的体温,沸腾的血气顿然从脚底冲上天灵盖,烧得她竟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小武拉她走到岩石边,“吸气,憋住了。”

    秦空机械的用力吸了一口气,他侧目看著,柔声说:“you jup,i jup!”

    她来不及消化掉这话带来的震撼,倏地身子一轻,她吓得紧闭双眼,没等风声过耳,“嘭嘭”两下身子破开水面,仿佛有什麼巨大的力量拽著她下沉,她惊恐的张开嘴,清洌略带腥味的水瞬间灌入,她胸口一阵闷痛,接著有另一道力量强劲的扯著她上升,霍然“哗啦”水响眼前一片银白,冰凉的气息扑面,天翻地覆中眾人的笑脸,山岩瀑布,绿树蓝天一股脑挤进眼里,她茫然的不晓得怎麼反应。

    “嘿,秦空,没事了,你成功了。”小武举高两人交握的双手,“看,我说到做到没有放开你吧?”

    秦空直勾勾的盯著他们的手,嗓子一痒,惊天动地的呛咳起来,小武哈哈大笑,揉揉她的头髮,“大傢伙的洗澡水好喝吗?”

    这时所有人游过来围著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调笑逗乐,可秦空什麼也没听进去,眼睛由始至终没离开过小武,即使她非常明白跳水前他说的“you jup,i jup!”是开玩笑的,但她还是不可救药的為此丢了心……

    时至今日,当她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气说出“我喜欢你”,他轻鬆愜意的回答“我也喜欢你”时,虽然她还是非常明白,他的“喜欢”不是她要的那种“喜欢”,她依然重蹈覆辙,飞蛾扑火般有去无回的跳进了自我欺骗的谎言里。

    就这样吧,等了七年等来的一句,她顾不上也不愿去追究其中包涵的成分是什麼,管他当她是家人是朋友是学生还是盲目迷恋的笨丫头,这些统统没有关係,只要他喜欢她,就好!

    you jup……

    i jup!

    叁捌回

    秦空和孔岫坐没坐相四仰八叉的半躺在沙发上,人手一袋洋芋片啃得吭哧吭哧的,对面的电视里上演著苦情剧,一位老者痛苦的咳得天昏地暗,抖手抖脚的摸索出一条白帕子捂住嘴,秦空说:“得,一準吐血。”

    果然,老者拿开帕子,雪白的帕子中间一团猩红的鲜血,特别的触目惊心,惨烈的音乐起,烘托出老者命不久矣的凄凉晚景,秦空咧嘴j笑:“咩嘿嘿~~”

    孔岫斜她一眼没吱声,继续啃洋芋片,接著男猪為了寻得援助,四处卑微的给人磕头,秦空说:“没事儿,那肺癆临死前一定帮他搞定。”

    果然,男猪得到资助,在病入膏肓的老者面前涕泪横流的感激,秦空咧嘴j笑:“咩嘿嘿~~”

    这会儿孔岫直接起脚横踹,“去死,奶奶的当看世界盃啊,还要你这个快嘴黄健翔在旁边解说!”

    秦空趴在地上咋呼:“你不是一个人,你不是一个人!”

    “卧槽,丫的欠抽是不是?”孔岫丢开手里的洋芋片,扑上去揪著她就一通乱挠,秦空抽筋似的猛跳,哇呀呀的尖叫疯笑,孔岫绷不住也跟著哈哈笑:“死妮子,痒死你!痒死你!”

    “哎哟,哎哟,姐,姐姐,我的亲姐姐,饶了我吧,我喘不过气儿了,我心肌梗塞了,我真要抽过去了!”秦空滚来滚去,笑得当真要咽气了,脸蛋涨红,额头上沁了一层薄汗,孔岫砸吧砸吧嘴放开她坐回沙发。

    秦空捂著笑得灼烫的喉咙,仰躺著捣匀气息,孔岫翘起腿抖,“说吧,发生嘛事儿啦?”

    哎,孔岫瞭解她好比她瞭解狗血剧,刚刚还吐别人的槽,转眼轮到自己,秦空哼唧著就地翻过身,孔岫拿脚踢屁股,“呸,百来十斤的胖墩给我矫情个屁,说!”

    秦空爪子刨地,“死瘦竹竿,图钉妹!”

    “嗯,有种你当我面再说一遍。”孔岫闲凉的吐语,把洋芋片拋到嘴里嚼。

    秦空腾的坐起来,下巴搁到沙发上,磨嚕芰艘换岫鸥米咏兴频乃担骸白蛱煳腋∥淅鲜Ω姘琢恕?br /amp;gt;

    孔岫顿住,脑子掉线一片空白,须臾她喷出一口洋芋,“什麼什麼什麼!?你说什麼!?”

    秦空掀起眼皮,“你听见了。”

    孔岫激动的凑过来,捧起她的脑袋用力摇晃,“行啊,秦空,你这个屁憋了七年,可算放出来了,东方红太阳升,卧槽,太刺激了,小武那廝什麼反应?”

    秦空的脸给她挤得嘟在一起,她扒拉开她,死气沉沉的说:“能有什麼反应?客官今儿开心,下次再来唄。”

    “什麼意思?你们……你们那啥了?小样儿真有你的,手脚利索啊!”孔岫满脑子黄|色肥料,咯咯咯咯的笑,“小武老师那活儿干得咋样?”

    秦空叹气,爬上沙发,“你想太多了,我说喜欢他,他也说喜欢我……那感觉就像俺爹对客人说‘喜欢我家的豆花,下次再来捧场’一样。”

    孔岫又一次顿住,仿似没弄懂,细细的回味琢磨了一番,突地瞠大双眼,“你俩到底谁被雷劈啦?或者说你俩谁是外星人?我看过那麼多人谈恋爱,就没见过像你俩这样的!”

    秦空沉默几秒,“姐,肩膀可以不可以借我一会儿。”说著把头靠到孔岫的肩头。

    孔岫睨著她的发顶,疑惑不解的问:“那你这算表白成功呢?还是没成功?”

    “我想明白了,反正等他这麼多年,也不光是為了要他一句话,只要他眼里还有我,心里还惦记著我,其他的都随他去吧,咱不较这个真了,也没力气去较真了。”秦空闭著眼睛,不知在说服孔岫还是说服自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孔岫抽开肩,戳著她的脑门说:“你想明白个鸟!拜託你不要那麼蠢好不好?又不是世界末日只剩他一个男人,你何必死咬著他不放?你没听说百步之内必有芳草吗?犯得著作践自己,搞得那麼委屈!”

    秦空眨掉眼底的湿气,吸吸鼻子说:“孔岫,我对爱情没有幻想,说得再天花乱坠,到头来还不就是和一个男人一起生活,每天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麼熬著到老死,我不求轰轰烈烈,我只求平平稳稳,安安心心。”

    孔岫“哈”的讥誚一声,“柴米油盐酱醋茶熬到老死?!你家那个小武老师是这种安於平淡的人?你让他乖乖呆著,哪儿也不去的话,不出仨月保证他跟没浇水的花似的枯死了,你自己说说这七年来,你跟他相处在一起的日子有多少?说什麼对爱情没有幻想,你根本彻头彻尾从没停止过幻想!”

    “这是两码事,他的爱好我不会干涉,不管他走多远,走多久,最终还是回到我身边不得了。”

    孔岫冷笑著摇头,“照你这意思,你真决定非君不嫁了,对吧?”

    “嗯……”秦空盯著手指看,“我等了七年,盼了七年,如果不嫁给他,我岂不是亏了?”

    孔岫闻言差点以头戳地,“卧槽,秦空……你这嫁人的理由太他妈的扯蛋了!嗷嗷嗷~~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她跳起来在客厅里转圈,“奶奶的,我越来越确定你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还有啊,我也越来越确定小武是那朵假桃花,他丫的就是一祸害!”

    “你又来了,胡说什麼呀?噢,小武是假的,小十六就是真的,你有没有搞错?人家那是什麼样儿的人物你还不清楚,他能跟咱这种小老百姓扯得上关係吗?”秦空无力了,小十六说白了也不过是她认识的一个有钱有势的大少爷,穷极无聊在她这儿找找乐子,除了他是她大老闆,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那,那……”孔岫眯著眼,笑得贼兮兮的指著她,“秦空同学,注意啊注意,这次我可一个字没提到小十六,是你自己主动提到他的哈~”

    秦空咬咬唇,“那是你过去一直提一直提,我条件反射。”

    “去!”孔岫扇扇手,走过来窝到她旁边,正色道:“秦空,现在不是没谁谁过不下去的时代,你也不是穷摇戏的苦情女猪,眼泪里泡大的娃,少了小武那廝你照样可以海阔天空,再说了你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没缺胳膊少腿的為毛不能攀上鄢云呀?我就觉得他对你不一样,上心得很,还记得他误会我拐骗你出卖色相那事儿没有?瞧他大义凛然要帮你讨说法的狠样儿,我靠,他要敢说不带半点私心,老娘扒光了给他j尸一万次!”

    秦空斜眼,“你巴不得吧?”

    “别打岔!”孔岫拍她一掌,“要你不那麼死心眼估计很难办,咱能不能这样,你试著脚踏两条船……”

    “我……哎哟!”秦空刚要插话,孔岫一把拧住她的耳朵,恶狠狠的吼:“奶奶的,听我把话说完!”

    秦空死命推开她,救回自己的耳朵,整个耳廓都红彤彤的一抽一抽热辣辣的疼,天呀,她简直狠了劲儿生怕拧不下来,秦空欲哭无泪的揉著耳朵呲牙咧嘴的抽气,孔岫继续发表谬论:“姐告诉你,甭管你怎麼著,你眼面前是不是同时出现了俩男人?是不是证明‘花仙子’的真假桃花论是成立的?那麼判断谁是真谁是假就非常重要,如何试出真假你必须得脚踏两条船。”

    “真的假的都你自己硬凑出来的……”秦空撇嘴,见孔岫阴测测的举起了手,她马上瑟缩成一团,懦弱的说:“好好好,你说是就是。”

    孔岫像摸小狗般摸著秦空的头,“两边你都处处,感觉一下到底谁对你最好,当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起码也别选中一棵歪脖子树!”

    她想得倒美,小武本来对她若即若离,要发现她跟小十六好了,他肯定撇得一乾二净,她有那麼傻吗?秦空暗暗哼了哼。

    忽然摆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秦空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闪烁著“小十六”仨字,手倏地一抖,哎哟亲娘,差点给他吓得飆尿。

    孔岫见她半天不接听,凑过来打量,然后哇哈哈的笑,“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还说人家跟你这小老百姓扯不上关係,这关係不是自己送上门来给你扯了吗?发什麼楞啊,快接!”

    秦空按著砰然乱跳的小心肝,小心翼翼的开口:“喂,鄢总你好。”

    “你在哪儿?”鄢云简洁的问。

    “我在外面……请问你有什麼事儿?”

    “今天我姐约了你吃饭。”依然简短俐落。

    “啊……啊?”秦空一惊,似乎没听明白。

    “啊什麼啊?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我姐从早上开始念,烦死了。”鄢云的语气很不耐烦,甚至有点抓狂。

    秦空终於想起鄢嫣那天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邀她一起聚聚的事儿,她驀地要站起来,谁知膝盖磕到桌角,不由得惨叫一声“啊!”

    话筒里静了半秒,鄢云问:“你在干嘛?”

    “没,没干嘛……”秦空倒在沙发里蹬脚抽搐,孔岫捂著嘴疯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鄢云声音冷冰冰的,“你要不方便,我回了我姐。”

    “不不不,我没有不方便……”这会儿孕妇最大,瞅江瑉对老婆的态度,她如果不去,太座大发雷霆,砸锅摔碗万一整出什麼毛病来,江瑉指定恨她恨到骨头缝,哎,她早说了资本家的饭碗不好端。

    “嗯,我们在哪里碰头?”

    “就在社区门口吧。”

    “行。”鄢云一说完,不带喘气的便掛了,好像跟她多囉嗦一个字都嫌烦。

    秦空无辜的皱皱鼻子,也不想想是谁巴巴的找她的?跩什麼跩?切!

    叁玖回

    秦空觉得奇怪,别人“傍大款”吧,房子车子票子珠宝首饰收到手软,為毛自打她“傍”上大款以后,一分钱没赚到反而老是不断的往外倒贴呢?伺候完弟弟,现在又上杆子去伺候姐姐,哎,这种倒楣的日子什麼时候才是个头啊?

    站在街头迎著傍晚的小风默默垂泪的秦空一落入鄢云眼底,马上被她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逗乐,真想钻到她脑子里看看,这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些什麼?接著看见她脚边堆放的东西不由得眉尾一挑,放缓车速慢慢刹停,打门下车疑惑的问:“你要搬家啊?”

    秦空眼风一扫,咬著后牙槽说:“开后备箱。”

    鄢云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她“嘿咻”一声搬起一箱富x苹果快步冲过来放进去,鄢云问:“送我姐的?”

    “不然呢?如今她一人吃两人补,俺娘说多吃苹果,明天生下的孩子脸蛋就像苹果一样红扑扑的。”秦空说著又搬了一箱火龙果。

    鄢云撑著后备箱的盖子,“那吃这个呢?有什麼好处?”

    秦空咂嘴,“补充维c。”其实是她自己爱吃,忍不住买了,想说待会儿能蹭一两个。

    鄢云又指著她手里提溜的两大盒婴儿用品,“这些我姐在网上订了很多。”

    秦空跨下肩膀,“我就知道……可是我实在想不出还能送她什麼,而且也不知道生的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乾脆各买了一套,放心吧,这个牌子的宝宝衣服小沐沐穿过,品质好,随便洗不容易变形。”

    说话间另两大袋纸尿裤甩了过来,鄢云摸摸鼻子,“嗯,我确定这个我姐会喜欢。”

    “嗯,江副总才最欢喜,省了洗尿布的麻烦。”秦空拍拍手,“行了。”

    鄢云刚关好后备箱,秦空已经在往后车座运东西了,几隻大纸袋里全是保温饭盒,他问:“你到底还弄了些什麼呀?”

    秦空无奈的说:“俺娘坚持让带的,她一听说你姐是咱家的忠实拥护者,一口气儿装了十大碗八大盘,我想你姐往后这小半月都不会闹著吃秦记的豆花了。”

    鄢云终於笑出了声,“我好奇了,想见见你娘。”

    秦空白著脸一阵抖索,“这个玩笑不好笑。”若她娘见了他,指不定会咋样,以她那天马行空奔腾双核的思维,会把他俩往绝路上整。

    鄢云弯腰拎起一袋东西,一边翻看,一边状似随意的说:“谁叫你们母女俩都那麼可爱的……誒?这又是什麼玩意儿?”

    秦空挠挠头,她娘怎麼可爱了?听到他的问题也没细琢磨,一时嘴快的说:“吸奶器和温奶器。”

    包装上的图片鄢云不幸的看清楚了,黑脸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把东西还给她,赶紧掉头钻进驾驶座,秦空楞了一下,然后明白了过来,靠,原来小十六也有难為情的时候!?哟呵呵~~这麼纯情的孩子如果不耍一下流氓,怎麼对得起咱一个下午颠沛流离的奔忙?

    秦空掏出吸奶器的盒子,兴冲冲的坐上副驾,把印有咪咪的那面对著他,一个劲儿的摇晃,“俺娘说了,坐月子的女人会涨奶,很难受的,得用这个帮忙吸出来;俺娘还说了,人奶能增强免疫力,所以才提倡母||乳|餵养小孩,到时候吸出来的奶水别倒掉,放温奶器里热著给大人喝,有机会你也可以试试,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鄢云捏著方向盘,面无表情的盯著前方,偶尔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一脸的坏笑,於是眼睛眯缝,冷冷的说:“免了,我还不至於饥不择食到跟江瑉抢饭吃。”

    噗~~

    秦空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鄢云果然不愧為名副其实的雷震子一枚。

    呜呜呜~~小十六,你太霸道了!

    江瑉和鄢嫣的家一如秦空猜想的那样,坐落在富人区的高级别墅群里,二层仿欧式的建筑,前面的小院子週边著白色的木栅栏,碎石子路一条通到车库,一条铺到屋门口,绿茸茸的草皮舒服得让人想在上面打滚,一隻遮阳伞下摆了一张圆桌两把籐椅,完全想像得出等他们的孩子长大,在院子里蹣跚学步,夫妻俩坐在一边愜意的喝下午茶的和谐画面。

    鄢云把车停好,秦空又打算像民工似的去扛那些东西,他拦下她说:“别忙了,我叫保姆来。”

    此时天色渐暗,一盏盏路灯徐徐亮起,稀薄的光源堪堪照清了路面,秦空提著装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