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冬菇长官第4部分阅读

    (家教)冬菇长官 作者:肉书屋

    是在12月25日当天庆祝;至于东正教,他们庆祝的是1月7日的主显日。

    具体可度娘之。

    2·关于军官:一般是两个含义,一是军队中的干部,也就是军队将领的统称;二是某一特定的职位,在德意志的军官级的军衔,包括上将、中将、冬菇的所担任的少将以及二战结束后在西德出现的准将。

    具体还是可以度娘之。

    3·关于宗教:

    基督教一共分为:天主教、东正教、新教(新教在天朝一般被称为基督教)

    宗教改革: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可以查看历史书上世界历史那一部分,大致上就是原本的天主教内出现腐败,出售赎罪券,然后由马丁路德引起了一场宗教改革,将原本的天主教分成了天主教与新教两派(其实新教后来也延伸出了好几个派系,比如英国国教)

    天主教和新教的其中的一个区别就是,天主教的神父是不可以结婚的,而新教的牧师是可以结婚的。

    咱只是说个大概,有兴趣的依旧可以度娘之,看详细说明……或者翻阅历史(教课)书=v=

    今日的友情提示:这是中毒现象啊中毒现象……

    ☆、鬼牌零九

    斯佩多看了眼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匍匐在那里停止不住呕吐、另一手支撑在地上偶尔还出现四肢痉挛的现象的阿道夫,又看向身后的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薇薇安虽然是惊呼,但是由于她的声音过轻,以致于只有他一人听清她说了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呕吐的话我还不是很肯定,”薇薇安蹙着眉看着阿道夫许久,“但是阿道夫先生除了呕吐,还出现了脸色青黑、腹绞痛、四肢痉挛的症状,我想他……应该是中毒了吧。”

    说着,她转过头看向了斯佩多,“少将阁下,请您让他们准备些温水还有几瓶牛奶来,越快越好!”

    斯佩多点点头,转过头看着他的另一位副官约翰,“听见的话就去吧。”

    “但是少将阁下,这……”约翰看了看薇薇安又看向了斯佩多。

    薇薇安明白不仅仅是约翰,这里的很多人都不信任她,“现在去叫军医还需要一些时间,不如先做点急救措施,不然阿道夫副官可能就支撑不到军医来了。”

    听见了薇薇安的话后,约翰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是却还是转身去厨房拿牛奶了。

    ——救人要紧,其他的私人恩怨就先抛在一边吧。

    “小女孩,看阿道夫副官他现在的样子,谁都知道他这是中毒了,”听到了薇薇安的话,站在一旁的中尉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自从一个星期前斯佩多把这个小女孩带回了军营,军队上下多多少少都有些微词,只是碍于斯佩多之前的警告,也就没有人敢当着斯佩多的面表露出自己的不满。

    废话,整个军营都知道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斯佩多,不然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其实斯佩多不怎么亲自动手弄死人的,他只会让得罪他的那个人生不如死。

    不过时间长了,有些人也就觉得其实薇薇安到军营来并没有什么,毕竟薇薇安也没有参与到军队的事情,只是照理了一下斯佩多的生活起居,说穿了就是一个女佣,也就没有像之前那么不满了。

    只是斯佩多的两个副官之一的约翰对于薇薇安的不满却是表达得特别明显,因为在薇薇安到来之前,负责这些的是他和阿道夫,他连阿道夫都看不顺眼了,就更别提薇薇安了。

    倒是阿道夫,他对于薇薇安的到来似乎是很愉快地接受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那么……”薇薇安明白这

    位中尉先生瞧不起她,所以即使斯佩多现在在场,他也没有克制住自己的不满,“中尉阁下知道阿道夫副官中的是什么毒吗?”

    “我又不是军医,我怎么知道,”回答薇薇安的只有饱含着浓浓不屑的一声冷哼。

    薇薇安耸耸肩没有再和中尉继续纠缠下去,毕竟对方再怎么说也是军队中的尉官,她一个小姑娘真要和他斗绝对没有胜算,“1857年出版的一部法国长篇小说《包法利夫人》中,女主人公爱玛最后就是死于这种毒的。”

    “你真知道是什么毒?”中尉追问,他就不相信薇薇安一个小姑娘真的知道阿道夫中的是什么毒。

    薇薇安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误食三氧化二砷所引起的急性中毒,我所知道的症状就和阿道夫副官现在的一样。”

    脸色青黑、呕吐不止、腹部绞痛、四肢痉挛……光是看到了他现在的状况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三氧化二砷……那是什么东西?”中尉皱着眉问道,“你不会是在瞎说吧,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中尉阁下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薇薇安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毕竟您是中尉阁下……而不是军医啊。”

    她虽然平时好说话,但不代表在别人那里受了气之后还能忍气吞声,她虽然是虔诚的基督教教徒,但是她还真做不到别人打她左脸,她还把右脸伸出去让别人打。

    “你……”中尉死死地盯着薇薇安,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毕竟就算不提刚才薇薇安说的话是几分钟之前他才刚刚说过的,她现在身边还站着那个恶魔。

    “nufufufu……在法兰西,这东西被称为继承粉末,因为有很多人利用它去杀死自己富有的亲属,从而获得遗产,”斯佩多突然出声,看着他身边有些错愕的薇薇安问道,“是这样吧。”

    薇薇安点头,“是这样没错,三氧化二砷的毒性很强,就算是及时救治……还是会留下很强的后遗症,而且现在的关键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约翰已经带着水和牛奶赶到。

    “误食这种毒药以后的紧急措施,应该是让中毒的人喝下温开水然后催吐,一直到中毒者吐出的液体和水的颜色一样,至于牛奶……可以保护中毒者的胃黏膜,”薇薇安一边说着,斯佩多已经让站在一旁的士兵按照她说的那么做。

    “三氧化二砷的急性中毒者一般在一天内

    死亡,患者一般眼结膜充血、鼻粘膜和口腔内的黏膜充血、水肿、甚至是糜烂出血,死状尤为惨烈。”

    边说着,薇薇安一边环视着其他人脸上的表情,见大部分人除了皱眉外没有什么奇异的表情,倒是副官阿道夫的呕吐越来越厉害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薇薇安刚刚解释完,就听见有人这么问……还是那位中尉先生,“难道你是下毒的人?”

    中尉的话刚刚说完,就引起一片哗然,甚至有人跟着说道,“你到军营里来之后,阿道夫副官一直和善待你,有人说你不是他也在为你说话,如果真的是你的话……”

    “如果真的是我的话,我为什么要救他呢?”薇薇安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在骂声中反问,“如果我是下毒的人,那么请问各位长官先生,我是如何把毒下到阿道夫副官的晚餐中,让他吃下的?各位也看见了,自从晚餐开始我便站在少将阁下的身后,寸步不离。”

    刚说完,立刻就有人提出了质疑,“负责今天晚餐的人中也有你,你可以在那时候下毒。”

    “可是将晚餐端上桌的人却不是我,如果我是下毒的人,我又怎么知道被我下过毒的食物可以准确地送到阿道夫副官那里?”

    薇薇安反问,然后上前一步站到了斯佩多的身边,“而且……抱歉的事就在于,今天晚餐……我只负责了洗菜和切菜的部分,后面的烹饪的部分我一点都没有插手。”

    她的话一出口,斯佩多立刻皱起了眉,但是他却没有说什么。

    倒是站在斯佩多身边的薇薇安发现了他表情的变化,“诶?难道不是您派人去厨房说让我今天晚上只负责洗菜和切菜的吗?”

    她还以为是斯佩多想通了,毕竟这是一次重要的聚餐,如果让她下厨的话,恐怕会有更多人对她产生不满。

    这不,只是中尉先生的一声怀疑,就引来了那么多人的议论,如果今晚她真的下厨了,恐怕就算找到了真凶,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既然你不是凶手,那么你怎么会对这个三氧化……对这个毒这么熟悉?”中尉又提出了他的疑问。

    “医生和药剂师们也对这个三氧化二砷特别熟悉,难道他们也都是杀人凶手吗?”薇薇安冷静地反问,唯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开始冒出了汗水,就算她不是凶手,但是军营里对她有意见的人太多,保不准如果一时失言就会被人陷害,“有些药店也有卖这

    个,难道药店里的人都是杀人凶手吗?”

    “那情况不一样。”

    薇薇安点头,“那么,为什么就说我是杀人凶手呢?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那本小说。当时看完这本书之后,我特意请教了一下华生先生,他是一名医生。我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当初华生先生告诉我的,这么说……您满意了吗?”

    就在说话间,常驻在军中的军医彼得终于姗姗来迟,他望着都快吐丢了半条命的阿道夫,然后望向在场的人中职位最高的斯佩多,“少将阁下,我想阿道夫副官这是砷中毒。”

    斯佩多还没有说话,中尉突然笑了起来,“小女孩,你之前还说是那个什么三氧化二砷……什么的,听见没有,彼得先生说这是砷中毒,不是医生就不要在这里乱吹牛。什么紧急措施,我看你就是想要害死阿道夫副官。”

    “不,中尉阁下,”彼得摇摇头,打断了中尉的话,“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薇薇安小姐并没有说错,三氧化二砷中毒就是砷中毒,而且让阿道夫副官喝温水催吐还有喝牛奶也是薇薇安小姐的建议吗?”

    见彼得的视线移向自己,薇薇安点了点头,“是我。”

    “你处理得很及时也很到位,”彼得示意身边的几个士兵将阿道夫放到担架上,“如果没有做这些紧急措施的话,恐怕阿道夫副官现在已经去见上帝了。”

    “那么我先把阿道夫副官带到我那里去治疗了,”彼得在得到斯佩多的同意之后和其他人一起离开。

    薇薇安向后退了一步,从斯佩多的身边站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很多人因为阿道夫这个突发事件而起身,尤其是坐在他身边的人——毕竟呕吐物的味道太过于难闻,谁也不想沾染。

    在阿道夫被抬走后已经有士兵很自觉地前来打扫卫生,原本站起来的军官们也纷纷坐回到了原位,只是面对着一桌还没有吃完的晚餐却没有一个人提得起食欲。

    “少将阁下,要不先叫人把这些东西撤了吧,”有人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毕竟刚才还有人在这个屋子内吐过——吐的还是没有消化完的晚餐,任谁看了这样的场面都不会有食欲的。

    再说了,谁知道现在桌上放的东西里有没有毒,又有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是下一个阿道夫。

    在阿道夫中毒的原因和凶手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今晚坐在餐桌前的所有人都有可能中毒,也都有可能是凶手。

    想想就让人觉得毛

    骨悚然,这样的情况下还有谁会吃得下。

    闻言,斯佩多拿起了一旁的餐布擦拭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看了一眼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身后的薇薇安,“嗯~你们先回去吧,薇薇安,你留下。”

    “是的,少将阁下,”薇薇安欠了欠身,然后看着那些军官们一个个离开了餐厅,只是当那位中尉先生离开的时候,她注意到他的视线都向她那里瞟了一眼,目光中带着狠意。

    “看来今天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呢,斯佩多先生,”等人全部离开后,薇薇安看着依旧坐在位子上的斯佩多,由于站在他的斜后方,薇薇安看见的最多还是他的侧颜。

    斯佩多拿起手边的酒杯轻轻转动,然后看着玻璃杯上的倒影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真是一个糟糕透了的夜晚,”薇薇安看了一眼方才阿道夫的座位,视线在银制的刀叉上停留片刻后,她又重新看向了斯佩多,“不过……薇薇安想请斯佩多先生帮个忙,请您务必答应。”

    “哦呀?”

    是夜,不知是谁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他执着军刀,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银色的光,他轻声地走到床边,然后对着熟睡少女露出了一个冷笑。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多事了。”伴随着刀落,便有带着铁锈味的、温暖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上。

    挂在墙壁上的钟指针全部指向了罗马数字Ⅻ——又是一个罪恶之夜。

    作者有话要说:073011:三氧化二砷……俗名其实就是砒霜,不过因为不知道国外叫什么,于是这里还是用三氧化二砷。关于其中症状和紧急措施感谢度娘友情提供……或许我可以把那位邻居改成“百度夫人”?噗噗

    关于华生先生——此处感谢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的助手

    还是那句话,有意者可以自行搜索度娘。

    本章友情提示:

    1:军营只有薇薇安一个少女哟~

    2: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表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案子,甚至都不能算是案子……

    咱又不是73也不是柯南·道尔,能够一个案子接一个案子地画【打滚】

    ps:各种求哟~你们懂的

    ☆、鬼牌一零

    男人用没有戴着手套的右手抹去了溅在脸上的温暖液体,散发着铁锈气息的液体带着一种特有的粘稠感,望着床上那胸口扎着一把军刀的少女,男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似乎是着了魔一般,握着军刀匕首的手并没有松开,他将军刀自少女的胸口拔出,然后又一次捅下,如此反复了好几次,直到他的脸上、和手套上全都沾满了那液体后方才罢休。

    夜晚那刺骨的寒风将遮着月的云层吹散,借着月光,男人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少女。

    ——原本浅色的睡衣此时此刻被染成了深色,少女的身体上被捅出了好几个血窟窿,而凶器此时就扎在少女的腹部上。

    “噗……”看着由自己的手制作出的这一杰作,男人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了笑声,虽然那笑声及时地止住,但是他的双肩止不住地颤抖着。

    他倒退了几步,望着床上的少女——准确地说是少女的尸体又是一声冷哼,“对,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来这里了?如果你一开始就不存在,今夜被我送去见上帝的人也不会是你。”

    “我计划了一年,整整一年!眼看着今晚就可以成功地让那家伙去死,居然全让你给毁了!”

    他又一次上前来到了床边,用戴着已经是被染红的手套的手摩挲着少女的脸,“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那家伙很快就会和你一样,然后……然后少将阁□边就只会有我一个人了。”

    “是的,我将成为少将阁下最信赖的副官。”笑声又一次从他口中流露出来,“而你们,只需要待在上帝的身边就可以了。”

    男人很快地就陷入了自己编制的未来的构图中,丝毫没有发现早已有人来到了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浅浅的笑。

    “不用怨我,你们应该感谢我,”男人的语速变得越来越快,语气也越来越激动,“去见上帝那个老头不是你们这些基督徒一生的愿望吗?现在我只是替你们实现你们的愿望罢了不是么?”

    站在男人身后的人歪了歪脑袋,那人思索了片刻,然后伸出手按在了男人那颤抖着的肩上,另一只手则是背在身后。

    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按住,方才还慷慨激昂的男人迅速地转过身,借着月色他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嘴角带着笑意,双眼里却写满了无辜。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张脸却让男人的脸色唰地变成了惨白,他伸出了右手指着那张熟悉的脸孔,指腹上残留着他之前抹去血迹所留下的痕迹,“你、你你你怎么会!”

    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然而他很快地就碰到了那张躺着少女尸体的床——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男人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迅速地转过头向床上望去,然而他看见床上的的确确是躺着一具少女的尸体,那尸体长得与他刚才转过头后看见的脸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于是他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可是当他一抬头,却又看见了那个无论是穿着还是长相都与那尸体一模一样的少女,用带着无辜的笑容望着他。

    “你、你究竟是、是人还……还、还是鬼鬼鬼、鬼……”他又是一惊,声音中带着颤抖,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你、你……你可、可可可别乱来,我,我我我告诉你,这、这这里可是军军、军营!如,如如如果你敢乱、乱来的话,我我我……我就喊、喊人了!”

    虽然男人说得结结巴巴,然而少女还是面带着笑容、耐着性子听男人把那段话给说完后才开口,“可是……您认为如果您喊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原本只是为了恐吓对方并且为自己壮胆的话,被对方这么反问了之后,男人这才想起了如果真有人出现在这个房间内,那么他的计划绝对就会暴露,并且失败。

    因为床上还躺着一具尸体。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计划一旦失败的后果,男人的语气也变得愈发地凶狠。

    “可是……我一开始就没有说过我是鬼啊,副官先生,”少女歪了歪脑袋,语气中也带着浓浓的不解,“一直在那里说我是鬼的人,不是副官先生您吗?”

    由于之前的惊慌失措,没有听清少女声音只注意到她说了什么的男人这一次终于听清了少女的声音——和他之前听见的一模一样!

    眼前的人无论是相貌、神态、语气还是其他什么的,都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完全一致,这一发现让男人又一次慌了神,他好不容易才把那个小女孩给杀了的,怎么现在又突然冒出了和她完全一样的人?!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无论哪个才是他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存在,也无论她究竟想要做什么,只要将眼前的人也一并解决了,那么就可以了。

    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今夜在这个房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会知道他才是凶手,到时候只要一推四五六、把事情推到那个人身上、推得干干净净,那么他就是少将阁□边唯一的人了。

    所以,为

    了他的计划,眼前的这个人说什么也绝对不能留。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她轻轻地说道,看着目露凶光、神色中带着狠意的男人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神色,即使她知道对方想要除去自己,“您是想要让我去见上帝……就和床上的那具尸体一样,我说得没错吧,”

    少女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少将阁下的副官之一,今天晚上给自己服下了剧毒三氧化二砷的阿道夫先生。”

    男人闻言只是眯起了双眼,“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月光透过窗户,打在了男人的脸上,月光下,阿道夫的那张脸上所展现的,是与平日完全不同的另一面。

    ——冷酷、暴戾、凶残,与那个温和的阿道夫副官格格不入。

    是的,男人就是在晚餐上差点死于三氧化二砷的阿道夫,虽然他没有真的中毒而亡,但是也差不多把自己的命给吐掉了半条,只是看着现在这个凶狠的男人,谁也无法把他和平日里那个温柔的少将的副官之一阿道夫联系在一起。

    “阿道夫先生,难道您没有注意到吗?”少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带着难得一见的严肃——至少在少女来到军营后的这段日子里,阿道夫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她,“您在晚餐的时候用的刀,变成了黑色呢。”

    “你在胡说些什么,如果我手中的刀变成了黑色我会不知道吗?”

    “的确,如果刀刃变成黑色的话,您的确不会不知道,但是……我有说变成黑色的是刀刃吗?”

    “您知道吗?军队给军官们用的刀叉都是银制的,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少女眨了眨眼睛,没有等阿道夫回答就又继续说道,“虽然不是所有的毒都可以被银检验出来,但是恰好,您这次所用的三氧化二砷,却正好能够被银所检验。”

    “您用的银制刀具变黑的部分之所以是刀柄而不是刀刃,就是因为在晚餐前您的手上已经沾染了三氧化二砷,所以您会在吃面包的时候中毒,而不是之前在享用前菜和主食的时候出现呕吐的症状,就是因为只有在吃面包的时候,您的手是与食物直接接触的。”

    听完了少女的分析,阿道夫发出一声冷哼,“的确,这是一个很完美的推理,然而这只是你的猜测,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对自己下毒的,而不是有人想要加害于我所以将毒涂到我手上的?”

    “我有听说,您喜欢在晚餐之前修理枪支,我问过今天通知你去餐厅的士兵

    了,”少女缓缓地说道,双眼却凝视着阿道夫,“他说,他是在您房间门口叫您的,大概过了一分钟您才开的门,之后你们就直接去了餐厅,一路上您也没有与谁接触过。”

    “为了验证他的说法,我想看了一下您的配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的配枪上有银做的雕花吧,如果您枪上的雕花变成了黑色,就说明您在那之前手上就有毒,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就是我对自己下的毒,你是想这么说吧,”阿道夫摘下自己的手套随手扔到了一边,然后伸手向自己的腰际探去,将别在腰间的枪抽出,“好啊,既然你想看的话,我就给你看啊。”

    他用枪指着少女,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少女心脏的位置,而枪管上的银色雕花依旧是它原本的颜色,“对,你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小女孩,就是我对自己下的毒,为了今天我准备了一年的时间,就是想要让别人认为平时一直找我茬的那家伙——约翰才是凶手,然后让他冠上杀人的罪名把他送进监狱!然后我就是少将阁□边唯一的人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就在还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一个你!”阿道夫挥舞着手中的枪,然后又一次地对准了少女,“你把原本属于我们两个的工作抢去了,所以我突然明白,如果只是除去了那家伙还是远远不够的,不如趁着这次的机会把你一并给除了。”

    “反正那家伙除了少将阁下看谁都是不顺眼,如果没有你的话,他还是只是一个杀人未遂的罪名,”阿道夫冷笑,“不过现在……如果我中毒了、而你死了,那么平时与你我做对的那个家伙的嫌疑就最大了,他的罪名也会从谋杀未遂变成了谋杀罪!”

    少女似乎是明白了阿道夫的想法似的点了点头,“所以,你特意用左手执刀将‘我’杀死,现在又用左手拿枪对着我,就是因为约翰副官是左撇子,到时候法医鉴定出尸体上的痕迹是由左撇子造成的话,那么约翰先生必定会被判下死罪。”

    “没错,”阿道夫点头,“你放心,我的枪法算还不错,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别担心,那家伙马上也会去天堂找你了。”

    说着,他扣下了扳机,但是却没有如他所愿地看到子弹将少女打死的场景。

    “啊,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少女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其实我早就检查过你的枪了……当你在接受治疗的时候,只是我一不小心就让你的枪掉到了水里。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子弹拿出来了。”

    她将手伸到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子弹,不多不少,正好是八颗。

    “而且你以为,早就知道你今晚会有所行动的我,会什么都没有准备地就来见你吗?而且……你也不好奇床上那具尸体吗?”少女随手将子弹放回到口袋中,然后将手背到自己的身后,“你可以看看哟,现在你的身后……”

    见自己的计谋败露的阿道夫愤恨地丢下自己手中的枪,死死地瞪着少女,“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偷袭我!”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和之前那样,有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他看着眼前的少女,却发现她还是站在那里,笑着看着他……准确地说是他身后。

    阿道夫颤颤巍巍地转过头,却发现将手按在他肩上的,正是方才被他杀害的少女的尸体,她的腹部还是插着刀,身上的血窟窿还在汩汩地留着鲜血,他逃了几步,却看见少女站在他的身后,手中拿着一个平底锅。

    “最后奉劝您一句,”她微笑着举起手上的平底锅,“夜闯少女卧室,可是会受到神罚的!”

    作者有话要说:080111:于是下面一章是谋杀案结案……

    表示不是所有毒都会被银测出,但是砒霜却正好可以~

    另,阿道夫只是想让斯佩多中用他一人罢了,绝对不是暗恋冬菇,绝对不是……顶多只是仰慕过头!

    最后……平底锅只是恶趣味【捂脸

    ps:各种求哟

    ☆、鬼牌一一

    看着头部因为与平底锅亲密接触而倒下的阿道夫,少女随手将手上的平底锅扔到了一边,铁锅落到木质地板后发出了一记闷响。

    她蹲□伸手在阿道夫的眼前晃了晃,轻声地试探着,“阿道夫先生?阿道夫副官?”

    然而阿道夫只是紧闭着双眼躺在那里,少女将手探到他的鼻下,依然尚存着的呼吸证明了阿道夫只是被她的平底锅砸晕了,没有把阿道夫杀死这一点让少女明显松了口气。

    接着她站起身,直视着站在她面前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浅色的上衣已经染得一片血色,腹部依旧插着一把军刀,身上的血窟窿还在以不符合常识的状态下汩汩地冒着鲜血。

    ——不过在半夜看见这种场面还是觉得有些惊悚。

    “斯佩多先生,”少女拍了拍衣服,对着可以说是自己的尸体眨了眨双眼,没有带着惊慌或者恼怒,“您就打算一直维持着这个姿态吗?”

    “nufufufu……”尸体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和少女平时迥然不同的笑容,带着几分轻佻与戏谑,看起来违和感十足。

    然后尸体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等雾全部消散之后,原本插在少女腹部的军刀掉落在地上,而斯佩多的身影出现在了少女的身后。

    斯佩多越过少女,走到刚才他制造出的幻觉所在的地方,深色的军装外套上金色的肩章格外的醒目,金色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着,一如她当初所看见的。

    当他转过身时,少女看见了他唇畔的笑容。

    ——那笑容和之前在尸体上的一样,但是这一次让人感觉到这种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才是理所应当的。

    “你还真是一个大胆的小女孩,”弯身拾起了掉在阿道夫身边的军刀,斯佩多拿在手中随意地把玩着。

    这是一把锋利的军刀,只是刀刃上完全没有沾染任何血迹,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阿道夫就是用这把军刀“捅死”了躺在床上的少女。

    “明知道对方是为了目的都可以对自己下毒的人,居然还敢在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去惹怒他……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勇敢,还是愚蠢。”

    少女摇了摇头,“不,这间屋子里并不是只有我和阿道夫先生不是么?这里还有斯佩多先生您,您也在这里。而且他的枪也已经不能用了……”

    “天真的小女孩,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当时我坐视不理你该怎么办?”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女的斯佩多反问道,“他是我的副官,选择袒护他而放弃你也不是不可能

    的。”

    “比如说,如果这个东西现在在他手上的话,那你现在就……”或许是为了让少女明白其中的利害,斯佩多握着军刀的手略微松开,军刀直直地落下,正好扎在阿道夫的身边,只是差半英寸,这把军刀就可以正中阿道夫的心脏。

    “我相信您,”她垂着头认真思考了片刻后缓缓地说道,然后她抬起头,对着那双眼睛坚定地重复着自己的答案,“我相信您,斯佩多先生。”

    即使是斯佩多,也因为少女的这个回答略微失神了一会儿,“你果然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薇薇安。难道那位牧师先生没有告诉过你么,不要轻易地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

    “如果是怀特先生的话,他大概只会说不要相信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少女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只是,这样也不就代表着您和他都是不能信的吗?”

    这种单纯只是疑问、完全不带任何反讽成分的问题,却是让斯佩多一时间有了一种对方是在装傻的错觉,然而少女的双眼被疑惑充斥得满满当当,斯佩多没有在她脸上找到任何“破绽”。

    “斯佩多先生?”少女眨了眨眼睛,出声打破了斯佩多沉默,“阿道夫先生他……”

    现在还是午夜,连续发生的这一串的事件,让平日里按时睡觉的少女明显有开始犯困的迹象,但是昏倒在地的阿道夫让她完全不能放心地去睡觉。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醒过来,然后继续之前未完成的“计划”。

    无论如何,只要阿道夫继续躺在这里,生命被受到威胁她就没有办法安心入睡。

    斯佩多望了眼倒在地上的阿道夫,又看了看之前被少女丢到一边的平底锅,“你先把这个送还到厨房去吧,回来后就早点睡吧。”

    或许是明白了斯佩多是想把她支开然后再处理阿道夫,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边弯□从地上捡起了之前被丢到一旁的平底锅,“我知道了,斯佩多先生。我现在就送回厨房,不然明天早上就不能做早餐了。”

    “嗯,你去吧,”斯佩多随口应着,等到少女的身影从他的视线内消失之后,他才一并走出了房间。

    等到少女从厨房回来的时候,斯佩多已经不在房间内了,而原本躺在地上的阿道夫也已经消失不见,就连原本扎在地上的军刀也没了影踪。

    然而,就在少女刚刚松了一口气,折回身刚想关上房门的时候,原本虚掩着的屋门却被人从屋外推开,少女

    惊讶地向后退了几步,却看见屋外站着的是一直冷着脸对她的约翰。

    “请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约翰副官?”少女微微皱起了眉,约翰对自己有不满她很清楚,理由大概也与阿道夫的差不多,只是她平时可能会不当回事,但是不代表她能在这种又累又困的状态下去应付对方。

    现在的少女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位约翰副官早点把要说的事情说完,好让她早点去美美地睡一觉。

    然而约翰只是看着少女良久,直到看到少女有些不耐烦时,他才轻哼一声,“这样你也就终于明白了吧。”

    少女眨了眨眼睛,带着一脸的歉意看着约翰,“那个……非常抱歉,约翰先生,可能是我的理解能力出了些问题,对不起,我完全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

    “切,女人就是女人,”约翰带着不耐烦地低声嘀咕着,“总之,通过今晚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阿道夫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他表面上看起来温和,事实上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

    “约翰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少女原本以为发生在今天夜里的这件事只有斯佩多、她和阿道夫本人才知道,突然出现的约翰已经让她很惊讶了,却没有想到……

    听到了少女的疑问,约翰用带着几分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刚才把他搬出去的人就是我。”

    闻言,少女顿时了然,刚才她去还锅子的时候,大概就是斯佩多让约翰来把阿道夫给移走的,约翰不笨,自然也就能够明白今夜在她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难道……约翰副官您现在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突然,一个想法在少女的脑中诞生,她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约翰,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可能对他产生了许多的误解。

    “你别想太多了,”约翰轻哼一声,“我只是来告诉你,你一个女人出现在军营里一点都不合适,今天阿道夫没能把你杀了那是你幸运,如果还想活命,就早点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这种小女孩可以生存下去的地方。”

    (果然,约翰副官果然是……)

    约翰的话立刻印证了少女方才的猜想。

    “我知道,您这是在关心我,”听完了约翰的话,少女微笑着开口,这一真相让方才的疲惫稍稍有所缓解,“请您不要急于否定,无论是我刚才的话,还是我本人。”

    少女看见约翰稍稍皱了皱眉毛,只是她还是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对方

    。

    ——为了对方那别扭的关心。

    “既然我当初决定要进这个军营,那么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少女向约翰微微鞠躬,“谢谢您的关心,只是很抱歉,可能我要辜负您的这份关心了,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会留下,留在这个军营,约翰先生。”

    “少在那里自作多情,谁关心你了,”看着少女的双眼许久,然而约翰最后给与少女的只是一声冷哼,“我只是来告诉你的,想除去你的不只是那家伙一个,如果你想等死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下一个阿道夫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说着,也没有等少女有所反应,他已经转身离开,留给她的背影最终也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谢谢您的提醒,”少女轻声地说道,然后合上了自己的房门,落下了锁,“只是很抱歉……”

    她必须留在这里。

    这一夜,疲惫不堪的少女几乎是在脑袋刚刚枕到枕头上后就睡着了,然后她做了好几个梦,其中就有一个是关于她向斯佩多提出请求时的场面。

    》》》

    薇薇安看了一眼阿道夫的座位,视线在银制的刀叉上停留片刻后,她又重新看向了斯佩多,“薇薇安想请斯佩多先生帮个忙,请您务必答应。”

    “哦呀?”斯佩多挑眉,对于薇薇安所谓的请求产生了几分兴趣,“难道你已经知道谁是才是下毒的人了?”

    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薇薇安没有立刻回答,她想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后才迟疑着点了点头,“是的,斯佩多先生,我想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而且也有了证据,只是……只是我没有想通的是下毒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么,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帮你找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么?还是说……”斯佩多的态度从之前的漫不经心渐渐变得有些严肃,“替你抓住那个凶手?”

    “斯佩多先生,您怎么……”薇薇安惊讶地看着他,她一点儿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完全被斯佩多看穿了。

    “nufufufu……无论怎么说,今天阿道夫能够保命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你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下毒人原本的计划,所以说,如果想要让他的计划成功,首先得除掉你,”斯佩多在薇薇安惊讶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分析着。

    “今天已经发生过阿道夫被毒杀的事件,如果短时间内发生第二起,并且伪装成自杀的现场,那么…

    …”斯佩多将自己的视线从薇薇安身上移回到酒杯,“第二个人被怀疑成畏罪自杀的可能性就大幅度提升,凶手脱罪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尤其是……”

    “尤其是我今天的表现太过招摇,而且在军中本来就不受欢迎,”薇薇安接过斯佩多的话叙述道,冷静地似乎她说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