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暗夜里的舞蹈第5部分阅读

    (火影)暗夜里的舞蹈 作者:肉书屋

    ,但是他的身体……母亲说,疾风这孩子,性子温和,又懂得体贴人,若不是那身子……朋友说,其实月光疾风样样都很称你,只有他的身体不好这点……

    “你没事吧?”八九岁的男孩朝摔倒在地的小女孩伸出手。那双手干净苍白,有着漂亮的骨节。干燥的皮肤,有些许的冰冷,拉她起来的时候,坚定有力……

    夕颜握住那双手,颤抖地问:“疾风,是不是……是不是……”

    对上夕颜希翼着望向自己的眼眸,疾风默默地点头,神色淡然,生死于他早就不是什么值得恐惧的事。自从出生起,就不停地被医生断定活不了多少的时间,一直撑到现在,或许,已经是一种奇迹。

    “……咳血了。不,这不是真的。”

    泪水滴落在疾风的掌心,有着灼热的温度……

    “我没事。”疾风轻轻地抽回手,从怀里掏出白色的手巾,轻柔地为夕颜拭去脸上的泪。

    “……你的事,她知道吗?”

    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疾风收回手,沉默之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他不希望她知道。夕颜看出了疾风的想法。似乎让自己知道,比起来,是不是,是不是,呵呵……不知是对谁更残忍一点。

    她笑起来,倾城的笑颜里,一片凄凉。

    疾风止住咳,青黑的眼圈里满是倦意,不论说与不说,都是一种伤害。每每在天天面前,强制自己不咳出来,是因为不想让她担心,还是自己的自私,没有答案。

    夕颜说出最后的请求:“疾风……这几天陪我好不好?最后的。”

    清瘦的男子身形微微晃了一下,终是点下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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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和小李两人捧着天天送来的饭团,感激涕零,嚎啕大哭。

    大号青蛙:“……555555……,老师好感动啊!有小李这样可爱的学生,还有天天……555555……”

    小号青蛙:“……555555,凯老师……”

    提着空荡荡的食盒,天天面对狂哭的两人一脸无可奈何。

    “……这就是青春啊!李哟,我们不能辜负天天的期望!快点,吃完这几个饭团,我们要把剩下的几圈跑完!”

    “是,凯老师!”

    摇了摇头,天天说道:“卡卡西桑,都没有来盯梢你跑圈,你又何必坚持呢。”

    凯停止他的感动,看向情况有些不对劲的天天。

    “这是原则!男子汉说出的话不能反悔!”凯伸出手,牙齿一闪,摆出他的招牌pose。

    天天扯起嘴角,露出无机质的笑。真是单纯而乐观的人呢。

    “那老师你努力吧。我走了。”

    看着天天提着食盒慢悠悠地走远,凯担心地皱起眉。这孩子今天晚上有些不对劲啊。而且,她走的方向不像是要回家。

    “凯老师!”小李睁着圆圆的眼不解地叫了声。

    凯收回视线,瞧了眼手上的饭团:“吃吧。然后,我们继续。”

    “嗯!”小李重重地点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明天问下她是怎么了吧。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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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村里最偏僻的练习场,不要说夜里没有什么人来,就是白日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最初遇到疾风,就是在这里。

    天天拎着食盒,放到树下。然后,缓缓地走向场中,停住。

    “咚、咚、咚……”

    手腕微动,投射出去的手里剑一一命中,四周的木桩上的红心。即使是在夜里。

    天天闭上眼,继续不停地投射出各式的暗器。

    跳跃至空中,控制住身形,翻转投射,转身继续投出去,身上的暗器像雨一样洒出去。木桩四周的地面上有些是挤掉下来的暗器,没有不中目标的。

    她停下来,按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面,溶进土里。伸出手来,随意地抹干眼泪。

    疾风不是会拒绝人的人。能让夕颜说,不要说对不起,一定是疾风拒绝了她。自己或许应该高兴吧。可是,为什么会心痛呢。

    因为那句“她知道吗?”?呵呵……

    抬起头,闪烁的群星似乎也在问着为什么。

    对自己什么也不说的疾风,总是那么温柔地看着自己的疾风,一直纵容自己任性的疾风,始终没有把病情告诉自己的疾风……

    呵,明明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如果不是自己躲在转角听,是不是就会一直被隐瞒下去,一直什么也不会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直就只是个孩子?是不是你觉得只要一直宠着我就足够了?是不是我无法和你一起分担一切?就算不能代替你生病,不能代替你痛苦,但两个人至少可以各分一半啊……

    天天闭着眼往后倒去,却没有倒地,而是靠在了一双修长的腿上。

    等待与被等待的人

    送走把天天抱回来的玄间,疾风坐在床边,望着犹带泪痕的小脸,伸出手轻轻地理着她凌乱的发丝。

    “发泄式的训练,把自己弄到精疲力竭,这样的做法有什么危险不需要我来说你也清楚。”

    回想着刚才玄间说的话,疾风冷清的双眸里染上复杂的情愫。

    不说忍者这个职业长命的人不多,光是自己的身体,那就是已经被医生无数次预言了死亡的身体。活到现在,都不知道算不算的上一个奇迹。明明是这样的身体,却总是比起健康的人活得长久。然后,看着父亲、母亲、姐姐,还有一些亲人,就这样出去了,再也没有归来。有时候会想,这么病弱的自己实在没什么用,不如死掉算了,如果死了,就可以结束那不停被自己打破的死的预言,让它就此终结。这样就可以不必等待,等待永远不会在夜里归来的亲人。病弱的自己也不会再拖累他人照顾自己,那样对谁都好吧。

    “疾风,为什么喜欢夜里出任务呢?”七岁的天天仰着头望着夜间出任务去的疾风。

    月光家的人擅长夜战,适合夜里的任务。站在屋顶上,背着长剑,疾风看了眼对面窗户边上的小女孩。

    “咳咳,暗杀任务,一般放在夜里执行。”

    “哦。那会去很久吗?”天天大大的眼里流露出不舍。

    疾风望向远方的天空,没有回答。其实,每次出去,他都没有想过要活着回来。因为在那个空荡荡的宅邸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等待的人,因为最后一个在那里等待的人就是他。从等待的人,成为出去执行任务的人,他身后不再有人在等待,也就搬离了月光家的那间大大的宅邸,离开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等待。然后想,如果死在战场上,就不用回去了,也就再没有“等待”。

    “疾风,疾风。”天天爬上屋顶,颤颤巍巍地朝着对面屋顶上的人叫着。

    少年从回忆中回过神,惊诧地看着手脚并用,以极危险的姿势趴在对面房顶的小女孩。

    “喀啦”!瓦片松动的声音响起。

    疾风纵身跳到对面,及时将脚底打滑,要掉下去的小女孩抱进怀里,站到相对平稳的地方。

    天天紧紧地抱住少年纤细到过分的腰,颤抖的身体显示了她的恐惧,回头看了看方才趴着的地方。瓦片掉下去,地上传来碎裂的声音。静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心跳异常,那是一种害怕。不知道在心惊什么,也不知道在怕什么。但是,只要一想到如果自己没有回过神来,她就会如同瓦片一样坠地,就异常得恐惧。

    疾风用力抓住她的手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5555,疾风……”天天死命地抱紧他,环抱着腰的双手缩紧:“……我叫你,你都不搭理我……555……我害怕……我怕你走了。像婆婆一样不要我了。……555……”

    因为身后没有会等待的人,所以也就不再期待什么,对生也没有了执着,反倒对死有了丝渴望。被预言活不了多久的自己,终于没有在旁期待自己活下去的人了,便想着有朝一日和自己的族人一样战死在战场上不再归来。可是……

    “……555555……不要丢下我……疾风……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头一次,被亲人以外的人期待了自己的存活。疾风抱着她跳下屋顶,进入房间。

    “你睡吧。我会回来的。”疾风放柔声调安抚着。

    天天依然没有松开手,抬起头盯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

    “我等你回来。”

    她终于松开手,坐到床上,看着他离开。

    疾风从窗口跳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抱膝坐在床沿的小女孩望着他,眼里平静如水,睫毛上的泪花,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那是一个等待的姿势。

    他很熟悉。曾经,多少个日夜里,自己也这样坐在床上或是屋顶上,等待着,等待着。一直在黑夜里独自发呆,寂寞而且茫然,只有清清冷冷的月光。天知道,疾风有多讨厌月光,即使自己名叫月光疾风。在那样清清冷冷的月光下,有多少人走出月光家寂静的宅邸,再也没有归来,包括疼爱自己的姐姐。在只有一个人的黑夜里,不眠不休地等待着,等待不可能会出现的人,等待早已不存在于世的亲人,那样的夜有多么多么的漫长。然后,终于不再有希望,不再等待。永远不会有人在夜里归来了,哪怕是身受重伤归来的,也没有了。一切归于无……安静地,寂静地,寂寥地,以同一个姿势一直坐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却仍旧这样呆呆地坐在那里,望着那阴晴不定的月亮,逐渐掉进绝望的深渊,对白日不再有所期望,对阳光不再向往,渐渐心死……

    我会活着回来的。

    原以为身后没有人等待了,所以对生死都毫不在意。现在,有个人需要他,有个人在夜里等待他的归来。

    飞速前行在途中的疾风,冰冷的身心渐渐有了暖意。

    在往后的日子里,疾风发现每当自己夜里出任务时,她近乎顽固地等待着,不眠不休,就趴在窗口等着自己的归来。后来,学会了用查克拉,就改成坐在屋顶等待。哪怕抵不过身体的疲劳入睡,也依然是那个抱膝等待的姿势,坐在那里。

    倔强的等待,比起小时候的自己更加得顽固。不同的是,她眼里有着绝对坚定的信赖,相信自己一定会回来。就因为有一个人相信自己一定会活着回去,所以他再也没了就这样死在任务中的心思。他会回去。为了回去,而努力战斗,努力地活下去。

    一直到自己成为上忍后,执行的第一个暗杀任务的那天。

    在天将大白的时候,终于完成任务归来的他,发现她坐在屋顶上睡着了。

    不知劝过多少回了,疾风无奈地将人人抱进房里。正要放下怀中的女孩时,他才觉察她紧闭着双眼,脸上有着异样的红润,呼吸急促,触摸额际,滚烫的温度即使对于正常人的体温也是高温。心下慌着,来不及换掉身上因执行任务而沾染了尘土与鲜血的制服,直接抱着她,又从窗户出去,直奔木叶医院。

    一个浑身是血的上忍跑进医院,吓到值班的医生。急急催促下,医生才知道要治疗的不是忍者,而是高烧的小女孩。

    躺在病床上输液吊点滴的天天,昏迷中偶尔的话语,只有“不要”“一个人”“疾风”,这几个词重复着,令疾风心慌意乱,失去所有的冷静,不敢离开半步。

    在她的病情稳定下来前,疾风一连推掉好几个任务,陪在病床旁边,就怕万一离开时间久了,这个等待自己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原本觉得有人等待自己是件幸福的事,经过这件事之后,被等待成为他眼里最可怕的事。回想到儿时的自己,惊觉她可爱的笑脸有可能会消失,变成沉静地像那可怕而清冷的月光一样的眼神。不想让她变成儿时的自己,希望她更加快乐,更加幸福。因此,连这样的可能都不能让它存在!然后,渐渐地,随着能力的提升,他连等待的时间也不愿给她了。白天出任务,入夜就归来,正常地往返,尽快完成任务返家,不让她担心,不让她等待。

    甚至于推掉了进入暗部的邀请,也丢掉了可以更进一步成为精英上忍的机会。他没有后悔。并且尽可能地不再接夜间出行的任务,尽量不做长时间离开村子的任务,也尽可能不接会远离村子的任务,有这样的任务也都会一个劲地加快时间完成任务赶回来。大家体谅他的身体,都没有什么异议。谁也不知道,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天天。他不想再看到睡在屋顶上等他到天明的天天。发烧昏迷好几天的她是那么得接近死亡。那一刻才知道,最可怕的事,不是自己的死,而是深爱着自己的那个人为自己而死。那大约是这一辈子唯一的恐惧,他自己不怕死,却害怕这个倔强地等待他的人为了他而死。

    疾风深深地叹了口气。哪里丢得下她。自己之前想离开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的想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说她在对等待这件事情上的执着有多深,就说要把今天这刚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也是件难事。若是玄间没有发现这样乱来着训练的她,会有什么后果,他根本不敢去想象。

    “……我不会告诉你,我的身体状况。我会为了你努力活下去……”

    苍白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稚嫩的脸蛋,泪迹已干,感受到的是正常的温度,鼻尖的呼吸轻柔而暖和,她还好好地在自己的眼前。指尖停留在她皱起的眉间,轻轻地抚平,或许,她听到了夕颜说的话了吧。拉起被子帮她盖好,他俯下身,唇轻轻地碰触了下她的额头,拉开一点距离,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脸孔,见她表情缓和下来,不再皱眉。方才露出安心的神情,起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算作交代了疾风为什么会喜欢天天了吧,大概……

    嗯,还有就是20号之前都不会更新了。

    因为接下来有一场对我个人而言非常非常重要的考试。

    嫉妒到迁怒

    任谁见到这种情况都不会开心吧。

    瞧着前方的两个身影,一个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疾风,另一个……真正的情敌——卯月夕颜,两人正状甚亲密地逛街。

    刚刚完成今天的训练量,本来累到轻轻一推就可以趴倒在地的天天,因为看到了疾风和夕颜在逛街,两眼冒出了熊熊烈火。

    已经连着三四天都是这种情况了!而且就连她想找疾风,都很奇怪地没办法遇上。

    那天本来在林子里练习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早上会在自家醒过来,但她可以感觉到疾风有出现过。想要去找疾风问清楚的时候,居然发现他已经出任务去了。晚上回家,就发现他留言说要会月光本宅去住几天。再接着,就是这几天总是在自己完成练习回家时,看到卯月夕颜拖着疾风逛街,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站在她身侧的日向宁次不明所以地悄悄后退了半步。

    天天没理会宁次的动作,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中。她总觉得是卯月夕颜故意的,因为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明明疾风拒绝她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不死心!成天拖着疾风在她面前晃悠,显摆吗?哼,惹急了我,我当街冲上去也是办得到的。谁怕谁啊!

    宁次拉住就要撞上电线杆的天天,无奈地叫道:“天天,你在想什么,不要不看路啊。”

    停下来,盯着眼前的电线杆,抬起头,这高度,嗯?卯月夕颜,暗部,上忍。自己只是新出炉的下忍,连参加中忍考试都不够格!天天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其实,这倒不是在嫉妒的问题。(朔:你确定? 天,没理会。)实力和恋爱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如果说到执行任务什么的,要是她一时想不开,从暗部退役,死活要和疾风搭档出任务……自己根本没法阻止吧。就算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也觉得不舒服呢。为了疾风提高自己的实力,到明年的时候努力帮他,这点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考虑到呢?如果太差劲,不要说帮忙,反而会成为拖后腿的。

    “呐,宁次,我想以我们的实力的确是差得太远了,所以,我们继续回到训练场去练习吧!”天天摊开双手,合上,再用力按了两下关节,阴沉沉地说道。

    宁次白色的大眼盛满诧异。她刚才不是说累死了,今天就练到这里的吗?怎么又要回去再练习?而且,她的状况不要紧吧?差点都撞上电线杆了的说。

    “走了!”

    天天拖起宁次的一只胳膊,拽着回头,向训练场奔去。

    宁次无奈地配合她,心里依然不解:天天怎么突然这么有干劲?

    前方,疾风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了看。

    “怎么了?”卯月夕颜侧首问道。

    疾风摇摇头:“咳咳,没有。”大概是错觉吧。怎么会觉得是天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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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宁次头一次发现看起来很好相处的天天是这么恐怖的存在。

    自从被拉到训练场起,她就不停地拿自己当移动活靶来打,好像自己和她有仇似的。偏偏自己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虽说练习用的忍具上面都绑了些东西,防止伤人,可是同一个位置上被打到次数多了也是非常痛的。

    “……看哪里啊!”天天咬牙切齿地叫道,手上毫不放松又是十几只苦无飞过来。

    宁次挥手挡掉几个,翻身躲开,最后依然命中了五只。

    “天天,歇一会儿吧。”

    “不要开玩笑!”天天跑动着,继续投掷危险器具。

    秀气的眉皱起来,宁次想不通为什么。

    “啊!宁次、天天!你们两个躲起来练习!居然不叫上我!哦哦哦,青春啊!”

    小李突然出现,加入被打的阵列。

    宁次第一次觉得有个同伴也不错。虽然小李傻了点,虽然实力差了不是那么一点,但是,这种时候,好歹他可以帮忙分担一下天天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怒火。这种无差别攻击方式,就好像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扎个几百几千个洞一样的练习,实在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继续镇定自若地陪练下去的。

    可是,好景不长。小李加入之后,虽然天天的注意力有所分散,但攻势不减,反而愈加凌厉。

    “唰啦”一声,天天从身上掏出两个卷轴。

    “下面要真枪实弹啦!你们两个就努力吧!哦呵呵!”天天笑得很是变态,不知兴奋些什么。

    宁次白色的眼瞳扁了扁,变成椭圆形。这要是被扎个洞,铁定得上医院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看来只能用那招了,虽然还远远没有完成。

    他收住手站起来,对小李小声说:“快去找凯老师。”

    小李莫名其妙地看向一脸紧张的宁次:“不要!你们想要抛下我,独自练习,这是不对的!”

    宁次压抑着想先狂扁身边的小李的冲动,瞬间提升自身的查克拉,以命令的语气严厉地说:“快点去!我撑不了多久!”说完,就把小李丢出战圈。

    被丢到场边准备再冲进去的小李总算在要冲进去的刹那发现了不对劲。

    宁次摆出了他没见过的姿势。

    而天天也不大正常,卷轴召唤出的上百支暗器,全是没有经过处理,碰到都会流血的真枪实弹。

    “八卦领域。”

    宁次淡定有力地吐出几个字。

    天天却是一副正合我意的表情,看来终于逼到宁次用真功夫啦!只有这样练习才有效果的说,打打闹闹玩着,怎么会有进步?

    只是天天却从未想过,宁次的绝招练成了没。

    两个人的表情让小李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转身跑向村里。

    凯老师刚才说要去火影办公室为他们挑明天的任务。一定要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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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小李凭借他的速度,根本没有管门口的人的阻拦,也不管是不是撞到了人,也没有时间去理会礼貌问题,一头撞进火影办公室。

    “凯老师!”

    撞进门后的小李后知后觉地发现凯不在。

    周围都是一副小鬼你在这里干嘛的表情。

    三代叼着烟杆,打量着小李。

    子铁好心地说道:“凯刚走。”

    小李一听,圆圆的眼里立即掉出两滴泪:“哇……怎么办啊……凯老师……”叫着就准备再冲出去。

    边上的人在三代的示意下扯住要跑出去的小李。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三代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字一句敲进小李的脑中。

    小李总算镇定下来。

    “天天和宁次在练习。可是,好可怕!宁次叫我赶快找到凯老师,他说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小李想起宁次的话,一时又开始惊惧起来。天天的表情太过认真,就好像真的要拿那些东西插在宁次身上。

    “练习有什么可怕的。小鬼!”子铁很不屑地斥责道,“没事不要这么没礼貌地闯进火影办公室。”

    三代沉思了一会儿:“子铁,你去街上找下凯,让他去看看。”

    “可是……”

    “去吧。”三代缓缓地吐了一口烟,“这孩子这么慌乱,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子铁抱怨着,一手拎起小李的衣领,“走吧,小鬼!”

    三代想了一会儿,搬出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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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场里,天天已经累得不行,但是手上的劲却丝毫不放松。八卦掌果然不是花架子,幸好自己没有凑宁次面前去打,不然铁定趴下了。

    宁次一连从八卦六十四掌,打到一百二十八掌。查克拉几乎全部耗尽。

    诚然天天的情绪不太对劲,可是,这种实战效果真的非常好。宁次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八卦一百二十八掌已经在刚才的对战中练成。熟练度的问题,只要日后继续练习就可以发挥效用了。可是,难道日向家就没有什么可以进行防御的招数吗?天天是中远程攻击型,而且从自己摆出八卦掌的姿势开始,就刻意地拉开与自己的距离,很难靠近。怎么办呢?

    一边想着,一边躲避着天天的暗器,动作已经跟不上了。所以宁次还是中了两根千本。

    动作停滞下来,红色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衣服,分外刺眼。

    天天看着宁次抓住受伤的手臂,面色痛苦地跌在地上,一瞬间失神,不是吧?回天呢?正想着,然后感觉脑后一阵钝痛,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凯丢下被他打晕的天天,奔过去查看宁次的伤势。

    所幸不是致命伤。凯的神色十分严肃:“宁次,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我暂时不追究,你先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口。”

    “……5555……宁次,你没事吧?……”小李哭着狂奔过来。

    宁次的精神松懈下来,这会连骂他的力气也没有了,伤口上的痛感在此刻传遍全身,要忍着不出声已经是极限了。

    “李,把宁次送到医院去检查。”凯拍了拍小李的脑袋,安抚他。

    一脸鼻涕眼泪的小李撑起受伤的宁次,哭泣着回答:“是,凯老师!”

    宁次厌恶地斜了眼,被小李蹭上眼泪和鼻涕的衣裳,心想:又不是你受伤,哭什么啊!转瞬又想,算了,如果不是他,这会儿说不定,我已经成刺猬了。就什么也没说,也不挣扎,任由小李拖着自己上医院,离开前,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天天。她今天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虽然这么发泄着被她打着出气,不太好受,但是对激发自己的潜力倒是很有效。练了很久的八卦一百二十八掌,今天总算达成了。以后,都找她一起练习好了,只要不是这种会打死人的练习……

    跟着凯跑来的子铁只看见了被小李拖着去医院的宁次,没看到凯,也没看到天天。他叹了口气,跟凯比速度,那准是自己想不开,自己郁闷自己。这样想着,他就转身回去向火影复命。

    火影办公室里,三代看着水晶球,嘴角那个抽筋得啊,烟杆差点掉下来。现在的孩子啊,都不懂得“同伴”的意义,这学校都是怎么教的?!天天那种攻击根本就是要杀了仇人一样嘛!还有宁次那孩子,脑子不是很聪明的吗?干嘛留自己在那里让她打?直接跑不就完了?还一直打,嫌手多啊!就为了练那个不成形的八卦掌?好吧,的确刚刚攻防中,练成了,可就为了这个把命给丢了也不值得吧!啧!日差啊,你的孩子实在是……哎……

    老人家的脸上皱纹又加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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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一脸严肃的表情,正准备狠狠地训斥一下不知轻重的天天。

    谁知天天先“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就看着她哭。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几天就发现她不对劲了。精神不在状态不说,练习的时候,也是恍恍惚惚的。不是没有问过,但是这孩子回给他一个无比郁闷的眼神,说了一句:“青春就是激|情与郁闷交替的时光。”把他堵得哑口无言。潜在台词他也不是听不懂。那就是:“我正郁闷着,您靠边站。我不想理你。”

    待她哭够了,凯又要说什么的时候。

    天天抹着眼泪,哽咽着问道:“凯老师,宁次的伤,会不会留下什么伤疤啊?”

    “男子汉,留下几个伤疤算什么!”凯闻言一下子激动起来。

    天天暗自翻了个白眼:“凯老师,宁次身上的伤口是我弄上去,你激动啥?”要是被喜欢宁次少爷的那群人知道了,我会被剥皮拆骨的。虽然,虽然,我真的还是挺担心宁次的伤势……

    凯立时傻眼,慢动作扭转过头,记起自己原本要做的事。

    “天天,我认为青春虽然无时无刻都在上演着热血的人生,但热血过分会伤害到同伴,甚至是自己。”

    眨眨哭得酸痛的双眼,她皱着眉,这个……被谁附身了吧?

    “身为忍者,必须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然……”

    “害人害己。”天天接口说道,“我知道了。凯老师,我以后不会这么不知轻重的。我一时太过着急,忘了循序渐进才是提升实力正确的方法。对不起。”

    “……”这都被说了,他还能讲什么?不过,“天天,你应该去向宁次道歉。”

    “嗯。”想到宁次的伤口,红色的血迹染红白衣,天天很愧疚。就算是天才,宁次也不过是个孩子。她的行为无异于迁怒,根本不是练习吧。

    看见天天低着头,凯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去吧。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也是一种勇气!”

    抬头果不意外地看到了凯的招牌pose,抽了抽嘴角,点头,转身:“我去看宁次。”还是珍兽凯,全木叶,不,整个大陆上,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没走出几步远,她听到身后传来凯的哭嚎。

    “……噢噢,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努力练习,我的学生都好勤奋!真是青春热血啊!……”

    黑线…………,加快脚步逃离。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之章。自己对本章不是太满意。擦汗!

    吼一声:终于放假鸟!

    这算探病?

    虽然昨天答应凯要去向宁次道歉,可是天天却有些扭捏着,不好意思去。道歉是一定的,可是,万一宁次不领情怎么办?虽然宁次少爷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家伙,但好歹伤到的是手臂,有好几天不能动手是绝对的了,影响到他的练习,他岂不是会劈了自己?唔,这么想是不是很小人咧?可是,今天的训练宁次就没有来。小李也一副很没有干劲的样子。因此,就只训练了半天,就散了。

    抬眼看向路边,一家店的门口摆了几盆样式美观的花,瞟了眼店门上的牌匾,原来是山中家的花店啊。

    要不要买束花呢?

    天天站在店门口维持着抬头望的姿势良久。按照她的想法是,送花很不实际,尤其是送鲜花,那花枯了就没了,干花好歹能存放挺久的,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它不能吃!嗯,咱就是一俗人,不了解什么情趣之类的东西,或许,探病还是送吃的最好了。

    “……送吃的最好了。”天天把那最后几个字说了出来。

    耳边立即传来一声附和:“对啊!送人东西,送吃的最实在了!”

    哈?天天转过头,看见一个胖胖的男孩子手里拿着袋薯片,正往嘴里狂塞。他旁边那位扫把头,吊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双手背在脑后,一脸“麻烦死了”的标志性表情。

    她望向店里,门帘掀开来,一个淡黄|色长发的漂亮女孩走出来。

    猪鹿蝶啊!

    “呯!”

    丁次脑袋上挨了一下。

    “什么叫送吃的最好啊!你就知道吃!”井野恶狠狠地教训了下丁次,转过来,对天天露出无比真诚可爱的笑脸,“其实,送花也能够表达心意哦!而且可以借花来说一些自己说不出口的话呢。”

    “是吗?”天天伸手搔搔下巴,“听起来好像不错的样子。”

    “是吧,是吧。”井野热情万分地把天天拉进店里去了。

    丁次捂着脑袋上的包,很是委屈:“花又不能吃。”(朔:这孩子真实在。 天:这叫务实!)

    “麻烦死了!”鹿丸懒散地说道,“你在哪里说都行,在井野家门口说,你不是自己找打吗?真是的!”

    花店里面,井野正向天天介绍各种花。

    天天皱了下眉,忍者学校里教什么花语之类的东西的时候,她都在睡觉。不要说知不知道这些花的花语,就是认不认识这些五颜六色的花也是个问题。

    “……不好意思啊,我……”天天打断井野的介绍,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对花什么的,不太在行。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懂。”

    井野停下来,一脸不可思议。身为女忍者,这些东西怎么会不懂呢?

    “……呃,总之,嗯,我想去探病,然后,和他说对不起。你觉得什么花合适,就给我包一束好了。”面对井野的眼神,天天更加不好意思地将视线转向别处。

    井野收起自己不可思议的眼神,非常敬业地答道:“没问题。送黄玫瑰吧。道歉,是最常用的哟!”说着,她走向旁边的一大堆花瓶,从中挑选出几朵最新鲜的黄玫瑰来,利落地修剪了下枝条,拿出包装纸,开始包扎起来。

    望着鲜润得还在滴水的花朵,天天松了口气。虽然送男孩子花不太好,但是探病送花也是常理,待会儿再去买些水果,就够诚意了吧。

    想着,她安心下来,四下看看。

    小女孩动作熟练,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束精美的黄玫瑰。

    “谢谢。”

    付了钱,抱着花走出店门,身后小女孩的声音,精气十足:“欢迎下次光临!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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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见到宁次要怎么说呢?

    啊,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拖着你练习的。还是,我错了,不应该用没有上蜡的暗器来打你?呃,也不行啊。到底该怎么说呢?

    “天天?”

    站在医院的大厅里,天天一手抱着花,一手提着篮水果,并不会特殊显眼,只可惜,她站在了中央,而且嘴里念念有词。

    “唉,疾风?!”天天张大眼,见到站在面前的人,顿时紧张起来。

    顾不得手里抱了一堆东西,她担心地在疾风身前身后绕了好几圈。知道他的危险是在剧情的中忍考试之时,现在怎么也不会死翘翘。但是,忍者,却是个死亡率极高的行业,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了,所以,她很担心疾风是不是受了重伤。

    疾风失笑地瞧着她,将她拉到一边。

    “咳,我没事。”

    “真的?”天天惊疑不定地准备继续绕圈。

    手臂打着石膏的不知火玄间站在疾风身后,心想:难道我就这么没存在感?算了,我还是没存在感比较好,要是被这女孩子发现,不知道她又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想着,玄间给疾风打了个眼色,转身离开医院。

    “没事来医院干什么?”天天一副“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疾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玄间受伤了,我陪他来包扎一下。”

    “哈?!”天天四下找寻玄间的身影,没见着人,“你骗我。”她立即扁起嘴来指责。

    “他走了。”疾风无奈地说。

    “可是……”

    “我真的没受伤。倒是你,你来医院看谁呢?”

    听疾风这么问,天天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脑袋。

    “怎么了?”顺利转移了天天的注意力,疾风舒了口气。

    “……我,我把宁次打伤了……”天天情绪低落,“我不是故意的。”

    平日里,天天是个极有分寸的孩子,从来不会任性。目前,她暗器的功夫精准到位,只要不是速度极快,一般不会失手,打伤同伴这种事,不应该发生的,估计是练习时分心了吧。疾风揣测着。

    清咳了一会儿,疾风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同伴之间练习,误伤是难免的。去道个歉,下次小心就好了。”

    “我知道,就是……就是不知道宁次会不会生气啊。”天天咬着下唇,不敢告诉疾风真相是自己因为嫉妒而迁怒宁次,才把人打伤的。

    “不会的,你放心。”疾风温柔地笑了笑。虽然不了解日向宁次的性格,但像日向这样的大家族,家教都很好,对女孩子发脾气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练习时用上真正的忍具会被误伤,大家都有觉悟,否则,拿出来的时候就要拒绝。如果日向宁次会因此而生气,那只能说明他气量太小。一般说来,木叶的男性忍者中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小气的。

    “嗯。”闷闷地回应了下,她抬起头望着疾风,“疾风,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回来?疾风愣了下,笑了出来:“我每天都有回来啊。”每天深夜都会去看你,你睡得很熟,没有吵醒你,如此而已。

    “……”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的嘛!天天不太高兴地想。

    疾风轻轻咳了两声,想了想说:“你想不想去我家看看?”

    “?!”我最近几天夜里都爬到你家睡觉的说。

    “月光家的本宅。”疾风淡淡地叙述着,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从郁闷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阳光灿烂,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月光家的本宅啊。天天偏着脑袋,努力地点头:“要去!要去!”

    “呵呵,晚上我会去接你。”疾风温暖地笑着,“你先去看同伴吧。”

    “好!”重重地点了下头,天天和疾风道别后,开心地迈向宁次的病房。

    望着天天的背影,疾风按住胸口,小小地咳了一阵。看来,有一阵好忙的了。至少得回去把家里弄得正常一点,不要吓到天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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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可以吗?”日向宁次语气失望地说着,白色的双瞳状似不自觉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

    天天畏缩了下,艰难地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