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天下也罢第23部分阅读

    (还珠同人)天下也罢 作者:肉书屋

    面上挂着浅浅的笑,道:“皇上,传膳吗?”

    胤禛微一沉吟,道:“西宁那边吃是燕麦、青稞和牛羊肉,缺水的时候连洗手也不行,高无庸,去告诉御膳房,所有的膳食减半,补贴军士罢。”

    “扎。皇上明鉴!”

    作者有话要说:咩卡卡~~~~~~

    其实我除了j笑,啥都不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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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第88章:鄂君子皙

    李卫迈着方步,一脸笑意,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哐啷”一声,带上来门,走的没影了。

    邬思道一直怔着,听见关门的声音,才省过神来,想起身,一时忘了自己腿上的残疾,桌子被扶的晃了一下。

    胤祥跨过去,一把扶住邬思道,道:“邬先生,小心。”

    邬思道不着痕迹的撇开胤祥,笑道:“十三爷。”

    胤祥皱了皱眉,这才收回手,“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

    他平时干事说话都很干脆,这时候,却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十三爷最近不忙么?八爷出京了,估计十三爷的事就躲起来了。”

    “……邬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十三爷快回去罢。”说着,邬思道叹了口气。

    胤祥眉头皱得更紧,忽然有些烦躁,倏地一步欺上,“邬先生,你刚才说的话不算么?”

    “说什么?”邬思道笑道:“李大人刚才说的话又算不算数?”

    胤祥怔了一下,邬思道指的是李卫说他已经放弃了。

    “那是李卫那小子胡编的。”

    “那也不是邬某的肺腑之言……”

    “……”胤祥不言语,攥了攥手。

    过了片刻,谁都不说话,胤祥终于还是慢慢的道:“邬先生,从以前就是,皇上器重你,因为你考虑事情周全,咱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你不只心思缜密啊……我允祥平生最讨厌书生,行事慢吞吞,说话文绉绉的最让人受不了,可我敬重先生。”

    邬思道闭了闭眼睛,“快……回去罢。”

    胤祥不理,仍是自顾自的说,说的很慢,好像在慢慢的回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如此敬重一个书生,因为邬先生你的魄力,分明是禁不起风浪的样子,可骨子里却能铮铮作响……”

    “说完了……”

    “还没有,”胤祥笑笑,又走近一步,微微弯下腰,伸双手抵在桌上,几乎要把邬思道圈起来。

    带着淡淡的笑意,“邬先生,越人歌的故事,给我讲讲吧。”

    “……”邬思道尽力往后靠,后背却抵到了桌沿,偏过头,不去看他。

    “莫不是邬先生不知道?”胤祥瞧他不理自己,不生气反而笑得很明显,头压得更低,凑在邬思道耳边,道:“那我给邬先生讲一讲。”

    “君独不闻夫鄂君子皙之泛舟于新波之中也?乘青翰之舟,极囗(原字为上艹下两)芘,张翠盖而检犀尾,班丽褂衽,会钟鼓之音,毕榜枻越人拥楫而歌,歌辞曰:‘滥兮挘懿堇模璨龞愒笥璨荩?

    88、第88章:鄂君子皙

    州囗(原字为左饣右甚)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澶秦逾,渗惿随河湖’鄂君子皙曰:‘吾不知越歌,子试为我楚说之。’于是乃召越译,乃楚说之曰:‘今夕何夕兮,搴中洲流(一作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出自刘向《说苑》)

    胤祥的声音有些低沉,缓缓的背出来,每一个字都好像敲在心上似的,带着钟鼓的浑厚,分明能感觉到余声的幽远。

    他背的此处,就不说下去了,只是盯着邬思道看。

    邬思道还是没反应,瞥着头没转过来,只不过耳根子有些微微发红。

    “先生,这一大段,我可是背了一天才背下来的,好些字都生僻的厉害。”

    邬思道还是没反应,胤祥“呵呵”而笑,凑过去,快极的在他耳垂上一亲,一碰即离,只一刹那间,就见对方惊得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流华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惊愕,耳根子红红的,就要烧起来似的,衬着偏白的颈子。

    胤祥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另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头就吻了上去。

    “唔?!”

    邬思道抽了口气,只觉肩膀被人按的死死的,跟着唇上一沉,温温热热的感觉,对方在自己唇上辗转研磨,那种麻麻酥酥的感觉,又是惊了邬思道一下,止不住颤抖起来,平日冷静的他,竟是忘了推开对方。

    胤祥满意他的反应,钳着他下巴的手,微微使劲,迫使他松开牙关,再也不是清浅的触吻,舌头窜了进去,带着怡亲王的霸道,还有那霸道之中透露出来的细致温柔,慢慢的描摹着对方的唇舌,另一只手也从他的肩上滑到了腰间,伸手拦住他的腰。

    “唔……嗯……”

    邬思道完全傻的眼,他不知道自己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人的舌,每一次扫过,都惹的自己止不住的颤栗,本来想张口说话,却溢出了那样不堪入耳的哼声,带着浅浅的水声,更让邬思道颤抖。

    胤祥吻了很长时间,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瞧着冷静的邬先生,憋红了脸,唇上被自己要的有些红肿,不觉扩大了笑容。

    把额头抵在邬思道的额上,胤祥笑道:“邬先生,我喜欢你,我允祥的脾性,就算头上有怡亲王的帽子也好,没有也罢,喜欢就是喜欢了,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

    顿了顿,又道:“邬先生,该你回答了,是像鄂君子皙一样?还是干脆的断了我的念想?”

    邬思道还没恢复平静,坐在椅子上,气息

    88、第88章:鄂君子皙

    有些不稳,听着胤祥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

    胤祥伸手拥著他,笑道:“邬先生,你当我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么,临走时写那样一句话,我是秉性暴躁,可我也读过书,你不要当我是小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就在想,你邬思道真不是什么好人,临了临了,却要写这样一句话,让我琢磨让我想着,你回来了,却不见我,却要瞻前顾后……”

    说着,胤祥忽然“哈哈”笑起来,双臂搂得更紧,“所以,你不用回答了,李卫那小子说的确实不错,十三爷是带兵的,怎么那么文雅了?”胤祥抬起邬思道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邬先生,你让我这个做王爷的想破了脑袋,就准备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罢,一辈子……”

    ……………………

    已经过了黄昏,天色虽然越黑越晚,这个时辰却已经黑透了。

    胤禛一身明黄的袍子,慢慢的踱在御花园里,进了小亭子,后面的太监就会呈上毛披风避寒。

    负手立在亭子里,胤禛看着月华下泛起粼粼银光的湖面,忽然想到今天西宁递来的折子。

    胤禩在折子里笑说,他给了年大将军一个下马威,把年羹尧气的脸色都变了。说年羹尧虽然气焰嚣张,不过心狠手辣训兵极严不是虚传。说西宁的士气不错,只不过条件不太好,要什么没什么,沙子倒是张嘴就有。

    胤禩亲手写的折子,他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瞧得,生怕看得快了就没有了,从头到尾看了三遍。

    胤禛笑笑,胤禩讲的很轻松,年羹尧有才有识,但终究锋芒毕露气量不深,让自己别担心,注意好京里。

    叹口气,望着湖面,忍不住摇头而笑,老八啊,你这是报喜不报忧,年羹尧哪能那么好就吃下你的下马威?你在大军里,恐怕没有那么轻松罢?

    “皇上,时辰不早了,年妃娘娘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差人来,请皇上注意龙体。”

    “嗯。”胤禛出了声,不过没动晃。这几天胤禛总是去年妃那里,派了胤禩这个钦差去西宁,说什么也要安抚安抚年妃,免得年羹尧起疑心抚远大将军起疑心,第一个倒霉的便是胤禩了吧。

    年妃也是受宠若惊,一连好几天,皇上都不去别的宫,只在她这里坐坐,晚上来坐坐,不一会儿又回去乾清宫了,不过即使只是这样,也让年妃惊喜了好一阵子。

    胤禩的住所是行辕的东书房,现让人打扫出来的,年羹尧的原话是,“八爷下榻的地方?咱们这里虽然简陋,但是也不能委屈八爷,八爷可不是一般人,总理王!咱们怠慢不起,来人啊,把东书房收拾出来,东

    88、第88章:鄂君子皙

    西全都搬走!让八爷好好歇歇。这一路过来可是够累的吧?”

    坐在桌案前,胤禩捏着回批的折子,没有打开。

    不远处垂首站着一个长随,恭敬的禀报京里的动静,前几日,九贝子胤禟私见隆科多。

    第二日皇上责隆科多居功自傲。

    胤禩没说话,挥挥手,让长随下去。

    打开折子,上面只有六个朱砂大字。

    ——京中安好,勿念。

    胤禩不禁呵呵一笑,伸手揉了揉额角,“你啊你,咱们的心思,怎么正好想到一处了?你不告诉我京里的难处,我也没说西宁的难处。不过你当真瞒得住?京里的眼线,你是拔也拔不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十三爷把邬先生拿下了,咩卡卡,恩,最近河蟹很严重,肉肉神马的,脑补吧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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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第89章:军前立威

    胤禩用过晚膳就留在东书房没出去,要说是晚膳,其实简陋的厉害,桑成鼎迎接的时候,还摆了宴席,不过年羹尧可不这样,摆明了想卖苦。

    正琢磨着给胤禛回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

    长随得到应允进来,道:“八爷,侍卫们跟年将军的将士打上了!”

    “打上了?”胤禩放下笔,揉了揉额角。

    “是啊,年将军已经过去了,听年将军的意思,是要例行军规,说咱们侍卫喝醉了酒,不服军法惹是生非!”

    “哼。”胤禩轻轻冷笑一声,道:“去看看。”

    这一头年羹尧带着军中的副将参军,坐了一片人,个个都穿着铠甲,五六个侍卫站在堂中间,俨然会审一样。

    胤禩带着长随进来,就看见这种场面。

    侍卫们见到胤禩,都上前打千,年羹尧坐着道:“奴才铠甲在身,请安多有不便,请八爷怪罪了。”

    胤禩笑笑,扫了一眼众人,将卫们也没有一个过来请安的,他和长随侍卫们都站着,年羹尧完全没有设坐的意思。

    眼睛边扫着众人,缓慢的,一个一个的看清楚,一边笑道:“不碍事,年大将军坐着吧,我站这儿就行啊,你说是不是?”

    年羹尧打定主意装傻充愣,道:“八爷您来得正好,我正犯愁怎么处置这些侍卫,你说罚吧,我有过意不去,这都是八爷的亲信,你说不罚吧,军威何在?让将士们一看,京里来的都这么没有规矩吗?”

    侍卫们忍不住道:“你不用阴阳怪气的挖苦八爷,动手的又不是八爷。”

    胤禩淡淡的道:“放肆。”

    不过话的语调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那侍卫应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

    胤禩听了听,对年羹尧笑道:“年将军不妨把事情的原委说一说,所有将士都在这里,我允禩也不可能偏袒,若真是有不对的地方,随将军处置便是!”

    年羹尧也笑笑,挥手道:“来人,把事情的经过跟八爷说说。”

    一个将士走上半步,腰间佩着刀,手按在腰上,那样子除了威信,还有些挑衅。

    那将士道:“回大帅!八爷的侍卫们刚才在军营里喝酒,出言不逊污蔑大帅,弟兄们听不过去,才出言好劝,谁知道他们竟大打出手……”

    “好个出言好劝啊!”侍卫们不干了,道:“是谁想动手的?你们用嘴放屁的不成?!”

    “说什么?!”那将士一瞪眼,手抠紧了刀。

    “难道不是么?是哪只狗看见别人穿黄马褂不服气,仗着有些品级就让别人下跪?”

    “哦

    89、第89章:军前立威

    ?”胤禩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们穿着黄马褂下跪了?”说着慢慢转身,还是那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语气冷得厉害,“穿着黄马褂,就是打断了腿也不能跪,你们哪个跪了,折了皇上的威严,大清的威严,就是年将军不怪罪,我第一个罚你们!”

    话一出,年羹尧一伙人脸都是变了色。

    胤禩又转回来,对年羹尧笑得温和,“年将军,早听说你们将士胆色过人,不止在沙场上,这都敢让穿着黄马褂的人下跪了?”

    年羹尧脸色阴沉沉的,道:“好啊,居然敢隐瞒不报?”

    “大帅……”

    那将士话还没说完,年羹尧就夸前一步起身,噌的抽出佩剑,一下剁掉了他的一只手。

    众人只听到喷血的声音,都没人吭声,那将士只是脸色惨白,半声也没喊。

    侍卫们有一瞬间愣神,他们是三旗子弟,各个出身名门,从小就被挑选出来,严加训练,可以说御前侍卫的训练已经是很严格的,不过终究是在宫里,没有上过战场。年羹尧的狠辣,大家早有听闻,来西宁前皇上就叮咛过,年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也是个严谨的人,让他们谨慎言行。只是不知道皇上说的严谨,竟是这般。

    他们不是没见过断手断脚,只是没见过这么谈笑风声的断手断脚。

    年羹尧用布擦掉剑上的血,笑道:“八爷,是奴才管教不严,这下可满意了?若是不够,还有另一只手可以去。”

    胤禩脸色不变,只是瞥了一眼地上的断手,“一只便够了,我也不是较真的人。”

    年羹尧点点头,“传令下去,赏发银三千,着军粮处。”

    胤禩心里冷笑,一个得力干将,说砍就砍,说赏就赏,这是赏罚分明?恐怕更像是一场儿戏,只会让人心寒呐。

    年羹尧道:“这下好了,军将不守规矩,奴才已经罚了……八爷的侍卫们也不是没错,在军营中饮酒动手,不罚难以安军心啊!”

    胤禩没说话,让他把话一次性说完。

    年羹尧果然又慢慢的道:“辱骂本将军,侍宠犯上,该当何罪?”

    旁边桑成鼎不动声色的喊,“斩!”

    侍卫们一听就怒了,藐视皇上都只砍个手,他们这些人只是说了几句,就要斩头,摆明了做给八爷看的。

    胤禩听得清清楚楚,不用他们提醒也知道,只是道:“那好啊,既然年大将军心意已定,那边拿酒来,让八爷,给兄弟们送行!”

    年羹尧皱皱眉,不知道胤禩打什么注意,这么轻易就松口,连半句也没争论,不像是八王爷不吃亏的秉性。

    89、第89章:军前立威

    众人来到帐外,侍卫们被绑着,有是几个没被抓的侍卫围在外围,都赤红了眼睛。

    军士们抬来酒坛,每个侍卫面前放上大海碗,刚要斟酒,胤禩挥手,把酒坛子接过来。

    道:“我来亲斟。”

    胤禩走到最边上的侍卫面前,那侍卫被绑着,跪在地上,低着头有些不服气。

    胤禩淡淡道:“你们这一路护送,我都记在心里,这一路不好走啊。”说着,弯下腰,双手捧着酒坛,酒水潺潺,好像溪水一般流进海碗里,直到满了装不下了,溢了出来,胤禩才抬起酒坛。

    走到第二个人面前,“你们都是大清的人才,我也记在心里,这一趟往西宁,皇上是看重你们的,亲自挑选,面圣听训,不要怀疑皇上对你们的宠信。”

    胤禩一碗一碗的斟,接着道:“你的阿玛和我有些交情,他秉性有些急躁,不过不用担心,我知你识大体,会多劝劝他,不让他面圣参年将军的……”

    说着,瞥了一眼年羹尧。

    年羹尧皱着眉,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这哪里是送行?这一句一句的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从来西宁不容易,到皇上器重看重他们,再到侍卫们都是名门贵族,明白着再说,你得罪不起,砍不起,杀不起。年羹尧越听越怒,却不能表现出来。

    胤禩挨个斟满,最后一掷手,酒坛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砸的粉碎,吓得正在乱想的年羹尧一激灵,只听胤禩道:“怪只怪你们跟错了主子,八爷没用,哪怕有半点本事,也不用让你们跪在这里,伸头等砍……”

    胤禩没说完,就有侍卫道:“不怪八爷!没有比八爷更和气的主子了!”

    “喝完这一碗,就当八爷对你们不起。我会上书圣上,你们这一辈子都对大清有功,无过。有过的是我允禩。”

    “八爷,军法无情。”

    年羹尧也一脸不舍的悲壮样子,还想接着说,侍卫们看不过他了,“呸,别装好心,爷们就是处罪也得上书皇上,让皇上发落!”

    年羹尧心高气傲,被这一骂,差点气背过去,这是他的军营,辕门上还竖着“抚远大将军年”的字样,却被几个侍卫骂。

    “处置你们这几个狗娘养的,还需要上报皇上?来人,快给本将军斩了!”

    “等等。”

    年羹尧对胤禩道:“八爷,何必为了这几个奴才费心?你就安心在军营待着便行,改明儿我上书皇上,八爷还能风风光光的回京……”

    “我说大将军,”胤禩听着年羹尧的话,“哈哈”而笑,笑得直弯腰,道:“年将军啊,您真

    89、第89章:军前立威

    会说笑话,看来是将军搞错了我的来意。”

    说着脸色一变,喊声道:“我是皇上钦点的钦差,不是投军效命,大将军的言辞可要仔细着,就凭将军刚才的话,挑拨君臣,藐视钦差,就不要提之前黄马褂的事,藐视圣上了,光这些就该当何罪?”

    年羹尧被反将一军,一时说不出话来,侍卫们一听可来了精神。

    过了半天,年羹尧才哼了一声,转身走人了。

    胤禩牵起嘴角一笑,罢了又冷了嘴角,低头道:“给他们松绑,都跟我过来。”

    大家还在高兴,不想八爷突然发难,一个个又灰了脸。

    东书房门前跪了一片人,胤禩低头扫视他们,笑道:“胆子大了?”

    众人不吭声。

    胤禩呵呵一笑,“看来军营的吃食不错啊,有惹事生非的力气?不要一个个不服气,你们心里想什么,我能不清楚?都是京里选出来的人,怎么能沉不住气,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的地头。今天一砍就是六个脑袋,你们来了几天就掉脑袋?”

    说罢,胤禩有放缓了口气,“你们有难处,我能不懂么?要是有委屈,尽管找我来说,八爷不是不长耳朵的人。和他们闹僵了,有什么好处不成?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好意,不过做事要沉着。罢了,说这些,你们也听不进去,都回去吧,好好想想。”

    侍卫们告了安,站起来,胤禩推开书房门,顿了顿,淡淡道:“先站住……我的丑话说在前头,有谁再惹是生非,不管有理没理,别怪八爷是那个最不和气的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唉……年糕要和八爷对手腕,咩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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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0、第90章:灯下黑

    胤祥老远就听见“嘿嘿嘿”的贼笑声,敢在紫禁城里大笑,还不会惹来杀身之祸的,除了李卫那小子,胤祥想不出来还有谁。

    李卫大老远就看见了胤祥,趋步小跑过来,打千道:“十三爷吉祥!”

    胤祥点点头,“你也去见皇上?”

    “是啊,真是巧了,万岁爷召见。”

    李卫见胤祥没再说话,笑道:“十三爷,邬先生怎么样?”

    胤祥斜瞥了他一眼,“就那样。”

    李卫“哈哈”一笑,“这话怎么酸溜溜的啊?”

    “我说你这小子能不能有个正经?”

    俩人走到养心门,有太监候着,进到书房的时候,就看见九贝勒胤禟,敦郡王胤俄,中堂张延玉都在,一个个垂首站在书房里,而万岁爷正气定神闲的看着折子。

    胤祥和李卫进来行礼,胤禛就放下折子抬起头,笑道:“你们可是来了。”

    胤祥和李卫又跪下来告罪,李卫是长眼睛的人,就如他自己说的,招子亮堂着呢,他跟着胤禛不是一天两天,知道胤禛的脾气,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开玩笑,什么时候要正正经经的。

    瞧着胤禛似笑非笑的样子,李卫恭敬的跪下告罪。

    胤禛笑道:“快起来罢,朕没有怪罪的意思。”

    说完,胤禛又朗声道:“高无庸,设坐。”

    高无庸在门外应了一声,很快就有太监鱼贯而入,给每人设坐。

    众人矮身谢恩,这才坐下。

    又等了一会儿,胤禛才慢腾腾的道:“延玉啊……”

    “臣在。”张延玉被点到名,立时站了起来,恭敬地等着听训。

    胤禛道:“今天让你们这么多人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延玉,把事情说说罢。”

    “嗻!”

    张延玉应了一声,之后面色有些为难,支吾了好一阵。

    胤禛见了,笑道:“你不要害怕,有什么就直说,朕又不会怪罪你。”

    张延玉这才放心,神色恭敬的道:“回皇上,近日来民间总是传些谣言,有说年将军已经兵败自杀,又有说年大将军根本就不是打仗去了,如今带兵倒戈,就要杀回京里……”

    “简直一派胡言!”张延玉还没说完,胤禛断喝一声,桌案被他拍的“哐啷”一响。

    张延玉一颤,赶紧道:“臣死罪!”

    “你快些起来,”胤禛叹口气,绕过桌案,亲手扶张延玉起身,道:“朕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们谁是忠臣,朕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们心生异心,眼下还能坐这里么?”

    胤禛这一站起来,

    90、第90章:灯下黑

    众人也坐不住了,都跟着站起身来。

    胤禛负手踱了两步,道:“年羹尧的忠心朕是明白的,所以才说是一派胡言,不过……这谣言总有缘由,今天召见大家来,就是想听听众位的意见。”

    众人都没吭声,心想着,今天皇上说话笑眯眯的,还不阴不阳,揣摩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于是都选择缄口不言。

    “李卫,”胤禛道:“你来说说。”

    李卫想了想,道:“以臣之见,谣言的缘由是年将军率军西宁,又迟迟没有动静,以至于人心惶惶。”

    胤禛点点头,道:“不错,朕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想速战速决也不太可能,十万大军,就是运军粮也是个难题,更何况是远在西宁打仗了。”

    顿了顿,胤禛道:“十弟,你是个什么想法?”

    胤俄低着头,心想着,什么想法?是对年羹尧的想法,还是对谣言的想法?这么模糊的问法,摆明了是不想让自己说。

    于是低着头,道:“臣弟愚钝。”

    胤禛道:“你不要谦虚,你和九弟的才识,在兄弟几个里面也是有目共睹的,朕还需要你们尽心尽力的辅佐,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

    胤俄应了,胤禛坐回去,状似不经意的道:“延玉啊,隆科多是不是要过调兵的符信?”

    这话一出,胤禟心里咯噔一下,就听张延玉道:“回万岁话,是有这么一回事,今天隆中堂跟刘大人要过符信。”

    胤禛呵呵一笑,道:“那刘墨林是怎么回的?”

    “刘大人说要请示十二爷和十四爷。”

    “嗯。”胤禛点点头,道:“你叫他直接来请示朕。”

    “嗻。”

    “没什么事情了,九弟你的病好些了么?”

    “回皇上,都是些旧疾,已经好多了。”胤禟不动声色的道。

    “多注意些身子,不要太劳累了。也没什么事了,道乏吧,十三弟留下。”

    众人行礼退了出去。胤祥不知道留下自己干什么,垂首站着。

    胤禛等他们走了,才道:“看你最近气色不错。”

    “谢万岁关心。”

    “你坐罢,这里没有外人,跟朕说话,不用拿着调子。”

    胤禛说完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笑道:“邬先生被你拐去府里了?”

    “皇上……”

    “这么一个人才被你藏在府里,眼下可是用人之际,你且说你府里有人没有就行。”

    胤祥稍抬起眼瞥了胤禛一眼,看着他没什么不对的神色,道:“邬先生确实在臣弟府上。”

    胤禛呵呵一笑,道

    90、第90章:灯下黑

    :“邬思道不想入仕,朕可以不难为他,不过他不可能没说过西宁的事,朕想听听邬先生的看法。”

    “邬先生确实说过,也只说了三个字。”

    “哦?”

    十三回到府上的时候,门口的小太监说,李卫大人来了,正在花园和先生说话呢。

    胤祥皱了皱眉,也没换下官服,就进了花园。

    李卫笑哈哈的和邬先生讲这话,邬思道没有什么不耐的表情,还是一贯好脾气。听着他说话。

    李卫一抬头,“呦,十三爷回来了!”

    “怎么着,爷自己的府邸都不能来了?”

    “这火气重的。”

    胤祥又皱了皱眉,随即又展眉大笑道:“李卫啊,万岁爷让我给你带句话。”

    “……”李卫看着他笑,忽然有些发毛。

    胤祥道:“万岁爷说了,‘李卫这小子越来越没有体统,别以为他干的好事朕不知道,都敢教唆亲王了?他日犯了过错,一并算起来。’”

    李卫抖了抖,苦着脸道:“十三爷,您可不厚,道邬先生能坐在这儿,多一半是我的功劳,怎么就变成‘教唆’了?”

    胤祥笑道:“我什么也没说,李大人,你还是闭门思过为妙。”

    看门的小太监,第一次见到李大人耷拉着眉毛,悻悻然的除了怡亲王府的大门……

    胤祥道:“邬先生神了,皇上真的问了西宁的事。”

    邬思道看起来心情不错,笑着点点头,“看来万岁是着急了,兵多路远,这个问题可不小。皇上身边的谋臣是生怕说多一个字,点到即止,怕不详细误了事情。”

    “先生只让我去说三个字,皇上却有恍然大悟的神色,我佩服的厉害啊。”

    “我说归说,实则还得看年将军怎么听。”

    入夜,胤禩看着沙盘,出了一会儿神,开口道:“咱们来这儿,几天了?”

    长随道:“回八爷,一个月有余了。”

    “一个月……太久了。”胤禩喃喃地道。

    罢了又是看着沙盘,他们眼下对付的是蒙古叛军罗布藏丹增,年羹尧带着十万大军从京里开到西宁就用了很长时间,这会儿又驻兵不动,不光是军粮,就是势气也是问题。不过不是年羹尧不想打,而是该怎么打,罗布藏丹增行踪诡秘,贸然出兵不为上策。

    胤禩正在出神,就听见叩门的声音,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双手呈上京里来的信函。

    胤禩刚要拆,就见年羹尧风风火火的走进来,连门也不敲,道:“八爷,我刚才好像看见京里来了书函,不知道是不是皇上下了什么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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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

    胤禩没说话,瞥了一眼手上的信。

    年羹尧阴沉一笑,道:“八爷,按说军中之事,怎么说奴才也是个将军,这几日京里来的书函,都是八爷直接调走的,奴才是看也没看过一眼,如果出了什么事,也不能叫八爷担待不是?”

    胤禩听了呵呵一笑,“原来是年大将军嫌我越矩了?”

    “八爷这话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

    年羹尧虽这么说,手上却不客气的拿过书函,直接拆开来,展信看了起来。

    年羹尧怔了一下,随即皱起眉,道:“万岁这是什么意思?”

    胤禩也不急,这才慢悠悠的接过信,纸笺上只有三个朱砂大字,刚劲有力,却让年羹尧费解不已……

    ——灯下黑。

    胤禩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随即瞥了眼桌案上的灯,又转头看了看沙盘,忽然一笑,“原来是这个意思。”

    (灯下黑出自《雍正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最近换天儿,是非脾气很坏,正巧评论也不多,xx的写了半天刷新一次没评论,两次没评论,三次四次还没评论,于是是非爆发了,精神崩坏,干脆十天不更,今天是第十天,周五周六不更文,正好是八章,一起发上来,省的我天天刷新还没评论,真刺激shi了!!!(销魂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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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1、第91章:轮到十三爷低调了_

    年羹尧见他笑,却还是不明白其中意思,道:“八爷是明白了什么?”

    胤禩摆手道:“我哪会明白什么?年将军,军中之事,我一个钦差不便说什么,免得落人口舌。”

    年羹尧一皱眉待要发作,但是一想到刚才自己是这么说的,也不好出尔反尔打自己脸,于是只是做个样子,稍微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胤禩笑笑,看了眼桌上的灯台。

    长随似乎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道:“八爷,不跟年将军说好么?万一误了军机要务……”

    胤禩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年羹尧他有分寸,想不通就会低头来求人……是该挫挫他的锐气了。”

    “灯下黑……先生,只有这三个字,皇上会不会不明白?”胤祥从下人手里接过茶,递给邬思道。

    用过晚膳,邬思道总喜欢在书房坐一坐,坐在条案边,不方便起来,也就没动,接过热茶,笑道:“你不是说皇上有恍然而悟的神色么?难不成十三爷小觑万岁爷?”

    “我可不敢,只是觉得三个字会不会太少了。”

    “十三爷是带过兵的人,你觉得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胤祥也坐下,拎起茶盖拨了拨,皱了皱眉,缓缓地道:“塔尔寺。”

    邬思道点头,“没错,烛台可以照亮屋子,但往往忽略了近在咫尺的地方。”说着,点了点烛台下的暗影。

    罢了又道:“罗布藏丹增行踪诡秘,捉摸不定,想要一举拿下不是简单的事……不过,如果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就在简单不过了。”

    “就在塔尔寺?”胤祥问道。

    “正是。”借着烛台发出的缇光,邬思道平日柔和平凡的眼眸,竟然流华隐动,那是一股隐然的运筹帷幄,他是个温和的人,却偶尔透露出遮不住的锋芒。

    胤祥怔了一下,看着这样的邬思道不禁有些发痴,尽然挪不开目光,只听邬先生接着道:“罗布藏丹增虽然不好对付,那他们始终需要吃喝,军粮永远是最大的问题,塔尔寺是受到皇帝敕封的黄教总寺,它不但有权在青海筹粮,去内地买粮,还能得到朝廷调拨的粮食,罗布藏丹增只要藏在这里,就永远不用愁军粮的问题……离大营几十里的地方,依年羹尧的秉性,绝对会不屑一顾。”

    胤祥看着他,忽然叹口气,也只有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邬思道才会不避讳自己,胤祥总是在晚膳之后,让下人弄些好茶送到书房来,找些朝上的事情听听邬先生的意见。除此以外,俩人就没再说过别的。

    邬思道照样会对他笑,看起来平易温和,只是这笑还没有对着李卫

    91、第91章:轮到十三爷低调了_

    真切。

    “怎么叹气,是不是朝上的事太累人了?”

    胤祥没说话,只是放下茶碗,长身而起,绕过桌案走到邬思道旁边。

    邬思道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能抬头看。

    胤祥走过来,后背靠着桌案就不动了,又叹了一口气,才慢慢的道:“先生啊,你没在京里的那些天,都去哪里了?”

    “在小地方教书。”

    “先生喜欢清静的地方?那赶明儿有空了,咱们也去清静的地方住些日子,好不好?”

    邬思道还没来得及回话,胤祥忽然又道:“还是算了罢,哪会有空,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想说些好听的,你爱听的,不过我发现,先生啊,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心……”

    愣了一下,邬思道缓缓笑了开来,“我本是j佞之人,十三爷枉费心思了……”

    话刚说完,胤祥忽然俯身下来,离得很近很近,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扶着椅子,道:“邬先生,我想看你笑笑,不带疏离的那样,我很久没看到了,或者你对我发火也行……”

    “你……”

    邬思道往后靠了靠,只是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以答。”

    “你说。”

    “十三爷,你的福晋怎么办?”

    “……”胤祥一僵,没有回答。

    “十三爷,你又要怎么办?朝中使绊之人多不可数,如果被他人发现了,邬思道贱民一个,十三爷你待如何?我不是吃横醋嫌弃你有福晋……只是,你对得起她们么?到那时候,我便是千古罪人,你本该是一个风光的王爷,你让我,如何对得起你?”

    “先生果然是先生,我真是哑口无言。只是……”

    胤祥呵呵一笑,一双眸子转也不转的盯着邬思道,“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势如履薄冰,我若是明日就犯了龙颜,身首异处,邬先生,你会不会后悔?”

    邬思道颤了一下,低了头不知道想什么。

    “先生,你为什么总是想的这么多,而我又偏偏拿你没辙?”

    书房里静极了,胤祥说完了话,就没再吭声,邬思道也没说话,都不知过了几时,只听邬思道淡淡的道:“会后悔。”

    “先生,你说什么?”

    胤祥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邬思道重复,“我说,我会后悔。”

    “先生?”

    邬思道笑笑:“我是个贪心的人,又想对得起你,又不想后悔,到头来什么也想不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