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团子皇后第20部分阅读

    (还珠)团子皇后 作者:肉书屋

    。

    景娴视若无睹,一手为紫薇擦拭着,又是含了笑,柔声道:“这么好的皮肤,果真是年轻就好。”

    紫薇顿觉眼前黑了一瞬,清醒来只是已经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连忙跪倒在地上拼命的磕头使劲儿的磕头,嘴里含糊不清的道:“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皇上心疼的依旧是娘娘,皇上不过是来与奴婢下了一盘棋罢了。”

    景娴转过头来瞧着紫薇,半晌,才惊诧道:“皇上?你提他做什么,本宫说的是令妃会心疼你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神啊,请让一切进入正轨吧。

    黑屋

    事实证明,景娴若是发了飙,这办事的速率不是一般的快。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紫薇便已经节节败退,最后抵上身后的柱子,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巴巴的瞧着景娴,是一副可怜的模样。

    景娴坐在椅子上,鎏金镶珍珠黛色的护甲在桌面上敲打出单调的旋律,低着头却好似不准备再继续问下去了一般。

    紫薇极为好看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恐万分的瞪着景娴,脸上隐隐闪过几丝的恨意,又瞬间消失殆尽。

    景娴端过一旁的茶盏,推了推茶叶,送至唇边抿了一口便搁了回去,这是有些凉了的茶,不太合胃口。

    容嬷嬷顾自抱着永璂在一边玩着,永璂是越发的安静了,许多时候景娴都能从他身上瞧出来另外一个弘历一般。

    方才只是说的太过急促太过慌乱所以便致使自己口水咽回了喉咙里呛到了自己,所以才停下来准备喝口茶再开口,未曾想到这盏茶竟然是凉了许久的,甚是不对自己的胃口,但是鉴于这茶盏是自己得心顺手一件工具,咳了咳嗓子准备开口之前又将桌子上的茶盏给端了起来。

    这般突然将杯盏捞过来握在手里的动作显然是将紫薇给狠狠的吓了一大跳,以至于她踉跄了一下,险些就控制不住自己往柱子后头躲去了。

    紫薇的这一番动作也是将景娴给吓了一跳,在她的眼里自己素来都是平和的人,虽说谈不上善良之流,但是杀人不见血心狠手辣这还是没有达到的吧。

    景娴默默的为自己悲哀了一把,神色间带了些许的郁郁,开口与紫薇道:“说罢,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紫薇楚楚道:“皇后娘娘……”

    未说话,便被容嬷嬷给出声打断了。

    容嬷嬷挤出一丝笑容来,与紫薇笑吟吟道:“紫薇姑娘你可能不太明白皇后的意思。”

    紫薇全身上下颤抖了一番,眼眸中带了几丝的惴惴又有几分疑惑的抬头去瞧景娴,这般好似杨柳一般被风一吹就要断了的身子配上了这么一副楚楚动人的神情来,着实是一副狐媚子的相。

    景娴朝着容嬷嬷报以赞赏的一笑,清了清嗓子,甚是威严的与紫薇道:“本宫是问你是受何人指使进宫来勾引皇帝!”

    这般威严十足的一声质问震的紫薇往后扬了一回头,再瞧景娴之时,眼眶里已经包了一包泪,欲落非落的样子,瞧得人着实是揪心。

    紫薇一双黛眉微蹙,双目似含了这人间的愁苦,鼻翼抽动着,一副凄楚无人依的模样,眼神柔柔弱弱却含了三分妒意与两分的无助,与景娴推心置腹道:“皇后娘娘,您说这话可是要凭良心的。奴婢不过是仰慕皇上景仰皇上的文韬武略,才华横溢,承蒙皇上不嫌弃愿意与奴婢下上一盘棋,奴婢铭感五内,恐怕自己做的不好不合皇上的心意。这么纯洁的我们,这么纯洁无辜的只是下了一盘棋,皇后娘娘您怎么能……怎么能将奴婢和皇上想的如此不堪呢?”

    景娴抬了抬手,还未开口,紫薇面露凛然之色,往前走了几步,扬声道:“皇后娘娘,奴婢敬重您,奴婢也知道您高贵您深受皇上的宠爱,可是您不能这样子对奴婢!奴婢也是人!奴婢也是爹生父母养的!”

    景娴张了张嘴,这话都还未从嘴里掉出来,紫薇又是凛然的噗通一声跪倒在景娴面前,扬声道:“求皇后娘娘成全了奴婢!”

    景娴终于是闭上了自己一直开了又闭上,闭上又张开的嘴,甚是无奈的瞧了一眼紫薇,半晌,才道:“你这是说完了?”

    紫薇呐呐的瞧了瞧景娴,道:“说完了。”

    景娴垂头瞧着自己手里的茶盏,转动着手腕瞧着上面那精致至极一朵兰花,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也不去看紫薇,只问道:“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紫薇觉得是莫名其妙,但是碍于这是皇后也不甚好说些什么,只能呐呐的继续道:“没,没了。”

    轻轻了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茶盏搁到桌案上去,也不去看紫薇,神色淡淡,声音也是淡淡的毫无波澜起伏:“将紫薇姑娘拖到后院的小黑屋去,好好的让她静思己过。”

    赛威赛广得令,便奔过来顾不得紫薇的挣扎,便一个人拎其后衣襟,一个人拎了裤管,匆匆的将紫薇给抬走了。其速度之快让紫薇连喊救命的时间都没有。

    永璂依旧是坐在容嬷嬷怀里瞧着景娴,面容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极为漂亮,静静的望着景娴。

    景娴瞥了一眼永璂,咬牙切齿道:“你等着,今儿不给你灌一碗米糊下去我就不是景娴!”

    永璂眨了眨眼睛,良久,将脑袋转到一边去,其在做这一个动作的时候还伴随了一声拉长的“哼——”

    景娴道:“……”

    倒是容嬷嬷,很是欢喜的与景娴道:“娘娘,你这件事情做得是真的好,奴才许久没看见娘娘您像今日这般有魄力过了。”

    景娴没说话。

    容嬷嬷又呵呵的笑着凑过来与景娴问道:“娘娘,您是不是在恼万岁爷昨儿宿在紫薇姑娘那里的这件事情?”

    景娴依旧没说话,只是瞧了容嬷嬷一眼。

    容嬷嬷将她的这一番没说话自然而然的当做了默认,便愈发的欢喜了,连忙将永璂往景娴怀里一塞,欢快的奔去给永璂煮米糊了。

    不稍片刻,赛威赛广便回来了。

    与景娴回报了一些那紫薇絮絮叨叨说的话,并说其中的意思不过是自己是无辜的,自己不过是有幸得到了皇帝的宠幸。

    赛威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道:“娘娘,您今日本可以将那紫薇姑娘给打一顿的,您怎么……”

    景娴抱着永璂,视线落到赛威的身上,眼睛稍稍的眯了眯,才缓缓道:“打一顿?好教别人来怜惜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么?”

    赛威道:“可是……”

    景娴忽的笑了,眼睛眯了眯,将永璂抱着晃了晃道:“那小黑屋也够她住一天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大家还是别看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泪目

    表示包子皇后会好一点,比这个条理清晰多了

    伤感

    景娴负手立于门口回廊前一个下午,光线的角度渐渐倾斜,最终将将要消失不见。

    她却依旧是那个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耳畔的流苏被风吹动,时时的滑过她轮廓优美的耳侧。

    若这是炎炎夏日,这般站着吹过堂风许是件惬意的事情,只是现下是隆冬腊月,一树合欢苍劲而立,景娴便这般面无表情的杵在那里,身形笔直的犹如一杠枪。许是被冷风吹的久了,嘴唇失去了些血色,面上也是一副怏怏的模样,又是没有涂脂抹粉的一张脸,这般一个下午吹下来,待到弘历过来之时已然是一副林妹妹的模样,扶着栏杆欲倒未倒了。

    弘历带着子峥过来的时候,景娴依旧还在那里瞧着那棵合欢树,一动未动,好似不知道弘历进来了一般。

    因永璂不能吹风,容嬷嬷便抱了永璂站在屋里头,每每想要过来劝着,景娴便摆一摆手将容嬷嬷想要说的话都给摆回去了。

    就这般,景娴坐在外头吹风,容嬷嬷便只能跟着站在里头。

    弘历进来之后,便站在景娴身边站了一会,也未曾开口说些什么,顺着景娴的视线去将那棵合欢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是没能瞧出些什么来。忽的,静静的笑开来了“你莫不是想要摘了这合欢花去做合欢糕?”

    景娴垂了眼眸,没有搭话。

    弘历顿了顿,淡淡道:“这样子的天气,合欢又没有开,那棵树有什么可瞧的?”

    景娴依旧没有搭话,面上却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动,她扇面般的睫毛在冷风中颤了颤,徐缓张开,歪着脑袋瞧着弘历。

    弘历低下头来瞧着她,嘴角略扬:“你今日这般模样真的是让人怕的很。”

    景娴任然是那样一副神情,神色淡漠的好似什么都不太关心,歪着脑袋瞧着他,眸子幽黑而平静。她只回了一个字:“哦?”

    弘历探出手去,轻轻的压在她的额前,略伏□来与景娴对视着。四目相对,都是平静的毫无波澜“你今日怎么这般神情,你从来都是极温吞的……”

    景娴沉默了良久,才极轻的笑了一声,但是这一声笑只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面上却依旧是那般模样,好似淡漠的不是自己的脸。她睫毛跳动了几下,又重归于平静,与他道:“你觉得从前的我,是温吞的人?”

    弘历道:“是。”

    景娴垂下头去,似是在沉思一般,半晌,才抬起头来瞧着他,露出一种想笑却又笑不起来的模样“你说我从前是个温吞的人,你觉得我从来都做不对一件事情,你觉得我什么都不会,是不是?”

    显然这句话虽用了疑问的语气,却着实不是个疑问句,她问完了这一句未给弘历回答的机会,便又笑开来了,笑了许久,冷风猛地灌入喉咙里来,咽下去几口又呛上来几分,不由的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这般一咳嗽便是很难止住,但是她却好似急于要说话,极力将那些咳嗽声悉数咽了回去,猛然仰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目光凛冽“假的!那些都是假的!那些不过是我做给你们看的罢了!”

    弘历任是方才的那一副神情,方才的那一副眼神将她瞧着,嘴角是一抹极淡的笑容,没有笑意的挂着。

    半晌,他才轻轻的揉了揉她的额头,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淡漠却透着几分的柔情“我知道。”

    景娴的气息霎那间的乱了,却作出一副镇静的模样来,倔强的仰着头,道:“你不知道。你若是知道我真正的脾性了,你不会这般对我。”

    弘历收回了手,不再去瞧景娴,抬起头来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合欢树上,良久,道:“若是不知道,怎么会娶了你,怎么能将一切事情都与你铺陈好了。唔,你将嘴巴合上一些吧,口水要流出来了。”

    景娴连忙伸手去捂嘴巴,抬头却瞧见弘历嘴角勾起来的那一抹稍有得意的笑,心下不由的懊恼起来。

    她只能瞧得见弘历的一张侧脸,其实她往日里一直不甚愿意承认,她虽总说弘历是个娘娘腔,他却着实不是属于女气的那一种,他的五官略显狷张,有几分张扬。可是她初遇他之时,他却是低眉顺目的要紧,从不愿意与人对视,或许是因为他的那双眼眸瞧着是安静的却是暗藏汹涌的,景娴一直都是这般想着的。

    弘历没有理会景娴的这般走神,又道:“你觉得你有多高深莫测?其实你的那些小把戏让人一瞧便知,后宫这么多女人,没有一个像你这般……”

    景娴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头:“你今日真啰嗦,说罢,你想要来我这里做什么?”

    弘历瞥了一眼景娴,道:“怎得?不伤感了?”

    景娴再哼一声,道:“不伤感了。”

    弘历伸出手来,指骨分明,纤细好看的手指戳上了景娴的面皮,许是觉得这触感着实是不错便多戳了几下,才松手道:“那么你怎么还是这般面无表情?”

    景娴张嘴,朝着弘历的手指发狠似的咬下去,后者身手敏捷的闪过去了,以至于未能得逞的景娴只能气急了磨了磨牙,瞪了一眼那神清气定的皇帝一眼,咬牙切齿道:“谁面无表情了?不过是被冷风给吹的脸皮给绷住了罢了,你站在这里吹一下午的风试试看啊你!”

    这可惜这样子的一个白眼杀伤力不足,皇帝依旧是淡淡的笑着,道:“你若是被风吹的惨了,怎得不回屋里去?”

    景娴顿时一张脸便耷拉了下来,哭丧着脸道:“脚麻了,走不动。若是让容嬷嬷知道了,明儿整个宫里的人都该笑话我了。”

    弘历:“……”

    景娴伸手去抓弘历的衣袖,却被弘历一闪躲过去了,无奈,只能哀嚎道:“小四,你且过来将我扶上一扶啊!我的脚麻了走不动。”

    弘历默默的过去将她扶了。

    是以,弘历这般推心置腹的疑似表白之言便被景娴这般没有风趣的给打断了,而且断的是如此的彻底,前后气氛扭转的又是如此彻底,致使弘历着实是无法将剩下的话重新给接上去了。

    这晚,弘历留在景娴这里,同景娴抢了许久的菜,才成功顺利的用了晚膳。

    晚膳过后,景娴甚贤惠体贴的与赛威赛广交代了一番,给那小黑屋里头的紫薇姑娘送些晚膳进去,省的让人说是虐待了这紫薇姑娘。

    赛威赛广听到景娴说是要给小黑屋里头的紫薇姑娘送吃的进去,一张脸顿时皱成了苦瓜。

    那小黑屋是景仁宫没有一个人愿意进的地儿,那个地方是给景娴用来酿酒,腌肉,腌酸菜的。这会儿大冬天的,且不说那扑面而来的臭气熏天,就说是那里头的一股闷热劲儿也是让人受不了的。

    赛威赛广无奈,也只能暗暗的怪那位紫薇姑娘,竟是能耐到让皇后将她给丢进了这么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还在看这文的,大家抱一个

    钦佩

    三日之后,溺水的令妃终于姗姗而来,一路挥舞着她的小手绢在众人的侧目中招摇的飘进景仁宫。

    很巧的是景娴正坐在大殿里。而不巧的则是景娴正在与容嬷嬷唠嗑。

    景娴这人有个极大的毛病,那便是自己正专心致志的在做一件事情乃至于正在与一个人专心的唠嗑之时,旁人若是想要插嘴,便会被景娴直接给无视掉。

    这让令妃很是苦恼,围着景娴求情也罢,隐晦的威胁也罢,呢呢喃喃嘀嘀咕咕的说了大半个时辰,景娴却依旧还是她刚进来的时候的那个模样,与容嬷嬷对坐着研究煮一锅浓汤究竟是应当加几勺的盐几勺的水和几勺的巴豆才能熬出美味。

    令妃站在一边听得心惊胆战,手中的手绢拧的开成了一朵花。

    是以,令妃在一大早的时候就过来了,待到景娴回过神来瞧见令妃的时候已然是午膳时分,外头已经有些晒了,子峥蹦蹦跳跳的奔进来与景娴说是皇阿玛摆宴,所以和黛与和敬都留在那里了,这番过来是询问景娴的意思。

    景娴转过头去上下将令妃打量了一番,惊诧道:“令妃,你站在本宫的宫里头做什么?”

    令妃已经是双腿打颤了,心中那一番背的滚瓜烂熟的说辞已经全忘了,现下只想寻个椅子好好的坐下来,可是景娴瞧见了自己,只能无奈的颤抖着弯下腰去想要给景娴行一个粗糙的礼来。

    脚腿肚狠狠的抽了一抽,脚底心传上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令妃还没能寻找旁边的东西扶一下便已经跪倒在了地上。

    景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令妃,心里顿时颤了一颤,这大中午的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大惊吓,着实是骇人。

    还未等景娴开口问,那令妃便忽然间朝着地面伏□去,扬声道:“皇后娘娘,臣妾求您放了紫薇丫头吧,她还只是个小丫头,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不过是陪了皇上一宿,你这般扣了她,臣妾这边倒是没什么,皇上知道了不好啊。”

    景娴张了张嘴,那令妃又是猛地一个磕头磕的响。

    景娴觉得甚是无语,本来只是觉得弘历陪着她下了一晚上的棋,着实是太累着弘历了,而紫薇出言不逊,是应当罚她关小黑屋里头一晚上的。而令妃这般一出现将一切的责任全部推到了她身上来,先是将下了一晚上的棋说成宿了一宿坐实了紫薇小妾的身份,又给自己推了一个善妒心眼儿小的罪名。

    这本来是准备放人的也着实是不想放这个人了。

    景娴这般听着,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方才本能的伸出去想要搀扶令妃的手,又缓缓的将手缩了回来叠在自己膝盖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低头瞧着地上磕头磕的正欢快的令妃,道:“令妃,你这话的意思是,本宫扣留了紫薇姑娘?”

    令妃抬起头,一脸惘然单纯无害的喃喃道:“难道不是么?臣妾听闻有人瞧见了赛威赛广打晕了紫薇……”

    景娴挑眉,笑容越发明显:“有人?你说的是谁?可知道是哪个宫的?是太监呢还是宫女呢?”

    令妃莫名的颤了颤,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道:“臣妾慌忙,臣妾太担心紫薇姑娘了所以……”

    景娴俯□来,靠近令妃,笑的极为好看,一字一顿道:“你忘了是谁说本宫绑的人?那么这便不足以为凭,若是宫人在嚼舌根呢?”又端坐了回椅子上,笑吟吟的打量着令妃,道:“这番令妃的慌忙,令妃的担心倒是纵容了这乱嚼舌根的宫人了。”

    这话说得风轻云淡,令妃又猛地俯□去,颤声道:“娘娘!是臣妾的错!是臣妾的错!求娘娘惩戒臣妾!”

    景娴左手覆上右手,手指滑过右手无名指上的斑斓护指,似笑非笑的瞧着令妃,半晌无声。容嬷嬷凑过来似是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开口,景娴却蓦地一掌拍上了桌子,一张桌子被她这么一拍震的噼里啪啦响。

    令妃却被她这么一拍,吓的更加厉害了,全身上下颤抖的跟片在秋风中簌簌发抖的小树叶似的,越发的楚楚可怜,而这楚楚可怜的劲儿在景娴眼中着实是有些假。所以景娴无视掉了。

    容嬷嬷又蹭过来了一点,似乎是有话要说的模样,景娴思忖着容嬷嬷许是太过于善良所以要劝一劝自己,而景娴觉得这一回的确是动真格的了,所以只对着容嬷嬷挥了挥袖子,示意容嬷嬷不要说话。

    容嬷嬷甚是无奈的瞅了景娴一眼,表情很是愁苦。

    令妃表情异常的悲痛,那一副模样明明是梨花带雨面上的妆容却愣是没有花掉一点点,这样子一副壮观之极的景象让景娴无比佩服。

    她素来不喜欢哭,逼急了也会乖乖的回房间去卸了妆再抱着枕头狠狠的哭一场,然后洗脸梳妆,出门见人依旧是笑脸迎人的,所以对于这样子说哭就哭,眼泪掉的比掉眼睛都容易的女子,景娴向来都是无比钦佩的。

    为了表达这一份钦佩之情,景娴特地仔仔细细的观察完了令妃这般哭的技术,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悠悠的站起来,慢悠悠的去将那令妃扶起来。自然,这过程中令妃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情愿,以及对那凉飕飕的地板的流连,这让景娴很是费解。

    一边的容嬷嬷已经头疼的揉额头了,而子峥则是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哭的几欲昏厥过去的令妃。

    只是景娴在钦佩之余并不是很能接受这女人大中午的在自己的寝宫里头哭的好像死了爹娘一般,这样子不是很吉利。

    所以景娴极温柔的将令妃强行从地上扶起来,并极度用着温柔平和的语调告诉她:“没关系,令妃的宫婢一直都是陪着令妃的,估摸着冬雪腊梅也知道是谁在令妃面前嚼的舌根了。”

    令妃方要开口,景娴挥了挥袖子,打断道:“若是这两个丫头都不知道,那只能说明她们失职是不是?令妃你大可放心,本宫不是那般严厉的人,打发她们两个去慎刑司便罢了。”

    令妃狠狠的抖了抖,险些又要跌回到地上去。

    景娴眼尖,连忙伸手将令妃扶一扶,并在她耳边轻语道:“瞧瞧,令妃妹妹这是碍于皇上的威严所以才脚软么?可是现下,皇上都已经走了,妹妹你怎么还脚软呢?”

    令妃猛地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的望着景娴。

    景娴已经松了令妃的手,顺手端过桌上的一杯茶,推了推茶杯,正准备喝,却被容嬷嬷好心提醒道:“娘娘,万岁爷还在等咱们去用午膳。”

    景娴这才恍然想起来一般,搁下茶盏,微微转头笑着与令妃道:“方才皇上是来了,不过未进来,连门槛都没迈进来便走了。是不是皇上的威严太甚,所以令妃妹妹都脚软了呢?不过现下皇上走了,令妃妹妹大可不必脚软了,慢慢的扶着冬雪回去用午膳吧。”

    令妃面上恭敬的点了点头,手中的手绢却被更加用力的拧着。

    景娴不再瞧她,伸手去招了子峥过来,携上容嬷嬷便往门口走去。抬脚要过门槛之时忽的顿了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转过头来,笑脸盈盈的望着站在原地的令妃,柔声道:“对了,令妃妹妹,你可要记得替本宫问问冬雪腊梅那些个嚼舌根的宫人的名字。

    说完,与容嬷嬷一行三人徐徐走出宫门,在一片灿烂明媚的阳光中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是我不更,我这段时间奔去和上司吵架了,于是心情真的是糟透了。

    不是我的事情压给我我没说话了,可是压根不关我的事的错误为什么要加到我身上来!

    相亲

    景娴不喜冬季。

    尤其是这种冷到骨子里头去了,却干燥的不像话的冬季。更不喜在这种冬季被人唤出来去吃中饭,唔,这个午膳。

    景娴被容嬷嬷搀着摇摇晃晃的走出来老长的一段距离,面上的笑容才坍塌了下来,换上一丝倦怠之色默默的扭过头去望着容嬷嬷。

    容嬷嬷不想理会这个可怜兮兮的作小狗模样的皇后娘娘。她本来是不想理会的。

    只是景娴的这番表情太过于幽怨,致使容嬷嬷开始不由自主的沉思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景娴的事情,思索了老半天,未果。

    景娴依旧是这般表情将容嬷嬷瞅着,流光闪动。容嬷嬷捂了捂眼睛,又悠悠的揉了揉额头,甚是惆怅的道:“娘娘,您有话便说吧。”

    景娴别扭的转过身去,含羞带嗔,欲语还休的瞪了一眼容嬷嬷。这一眼足够让容嬷嬷全身上下都抖上一抖了。

    景娴这才满意道:“嬷嬷,我才想起来,咱们都走了,那关在小黑屋里头的紫薇姑娘可就没有人给她送中饭了。”

    容嬷嬷瞥一眼景娴:“那就让她饿死好了。”

    景娴半晌无语,颤抖的手指指着容嬷嬷,颤抖着一副小嗓子道:“哟……容嬷嬷你好狠的心啊……”

    容嬷嬷脚下忽的一个踉跄,险些栽了下去。

    子峥一脸平静,一点惊吓惊讶惊诧惊喜的神情都没有,顾自走着,景娴这一番唠嗑便停下了脚步,子峥却当做没有瞧见一般顾自在前边走着。

    景娴作出一副潸然的模样来,将那令妃的狐媚子模样学了个遍,不过这么一张很是丰腴的脸作出这么一副表情,唔,这个效果么……

    容嬷嬷控制住自己不欲与景娴搭话,景娴在一边等了容嬷嬷半晌未曾等到容嬷嬷开口接下这个话茬。于是景娴表示很失望,只能迫于这一片冷场了的寂静再次开口道:“嬷嬷,你说咱们等会儿是不是应该将那吃完了的饭给打包一下带回来给那个紫薇姑娘呢?咱们中午都在外头吃了,景仁宫不开伙了她该吃什么。”

    容嬷嬷道:“……”

    景娴估摸着自己这样子对紫薇这丫头的关心的确是有些过头了,可是转念一想,这紫薇是小燕子想要弄死的一个对象,这般将紫薇姑娘饿死在了自己这边着实是对不起小燕子。景娴这般想着便释然了。

    子峥终于停下脚步,甚为好心的提醒景娴一个不可以忽略的事实:“皇额娘,那个紫薇已经被臭晕了过去吧?”

    景娴蓦地一愣,疾走了几步跟上子峥的脚步,连忙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子峥恨铁不成钢的将景娴瞅了一番,轻轻摇头道:“赛威赛广说那紫薇被您关进去之后没多久就晕过去了。且因为一晚上下棋没有进食所以已经饿昏头了,您那屋子里不是有几坛子老酸菜吗?被她生吃了……”

    容嬷嬷凑过来,双眼蹭光瓦亮的道:“真的?娘娘那几坛子老酸菜可都是有些历史了的,上面可是都长了白毛的。”

    景娴望了一会天,甚是忧愁的道:“那咱们等会可以多吃一些了,不用打包带回来了,紫薇姑娘现下吃不下逼的东西。”

    是以,这般闲聊着三人到的时候,和黛与和淑已经忍受不了长时间的饥饿,手上捧着一串葡萄正在狼吞虎咽,这么一副场景着实是让人不忍看下去。

    永璂在摇篮里甚是乖巧的朝着弘历笑着,弘历本是在饮一杯酒,见永璂笑着朝他挥动着手臂,便用筷子蘸了些酒喂到永璂的嘴里去。

    景娴捂了捂眼睛,觉得这挥手的动作是永璂踩脸的习惯性动作前奏,作为弘历的妻子,她表示很不想看见自己相公被孩子踩了脸的场景,但是身为一位被弘历欺负压榨了这么多年的底层劳动人民,景娴还是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渴望。

    所以她将眼睛捂住了的下一秒,她将遮在眼前的手指稍微的抬了抬,留出了一道缝隙。

    偏不巧,这道缝隙正能看见弘历与永璂的全景,而她兴奋快乐并痛苦煎熬的等待着的踩脸一幕剧并没有如愿发生,永璂只是很和善的用他的一双小手牢牢的抓住了弘历的食指,嘴巴艰难的咧啊咧,咧啊咧。

    景娴连忙松了手捂住了耳朵,思忖着这一个动作之后将会是一场魔音穿耳啊。

    但是永璂依旧没有如她亲娘想的那般,咧着嘴巴赏了弘历一个极度婉约的笑容,并且拽着弘历的手“吗……吗……”

    景娴异常果断的道:“我不承认这孩子是我的,太胳膊肘往外扭了。”

    弘历瞥了她一眼,眉头微蹙,道:“这家伙在说什么?”

    景娴立即笑脸引人的回答道:“他在喊娘。”

    容嬷嬷惊吓的差点又栽了,子峥没有将这句话搁在心头,欢快的奔入吃葡萄大军里头去了。

    整个大殿顿时热闹了起来。

    永璂不甘心,更用力的拽了拽弘历的手,努力的咬字清晰道:“吗吗……”

    由此,景娴断定这家伙男女性别分不清楚。

    后来经容嬷嬷的友情提醒,弘历才明白这家伙在喊的估计是皇阿玛这么一个称呼。而这一个称呼在一个奶娃子嘴里是多么具有歧义性,景娴只能叹服。

    是以,没有任何人的打扰,这顿饭吃的很是愉悦,而景娴也很是故意的将坐在另外一边的愉妃和五阿哥给忽略掉了。只是这饭吃到了最后,却是演变成了一场盛大的相亲宴会。

    五阿哥前边坐着一群莺莺燕燕,穿的衣裳是五彩缤纷,妆容也是千奇百怪,有些顶着两个脑袋那般大的红花,有的一只手带了六个金光闪闪的戒指,有的微微一笑,那面上掉下来的两斤白面儿都能倾国倾城了。

    弘历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笑的极其温柔的与五阿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嫡福晋虽说还没有合适的,但是眼下这几位佳丽你倒是可以挑个回去做个侧福晋。”

    照着景娴的这个角度看来,五阿哥和愉妃听完这话的时候,嘴角很不明显的抽动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很想我,我那个猥琐se情的老板,你能去死么?

    劳资忍受了他三个月啊啊啊啊啊,尼玛老子不跟他出去吃饭不顺从他,他就拿了一堆事情来压我,问题是这些事情还都不是我该做的!!!你们见过哪个老板会让会计跟客户讨价还价的么?那是采购的事情啊啊啊啊,干嘛让我做啊啊啊啊

    采购买东西都不知道价格的,还理直气壮的跟我说,价格是你的事情,我们只负责数量。

    请赐我一死吧,这些人不吵不行啊啊啊

    禽兽

    景娴一直将自己定位为标准的纸片女,可是圆润的一张脸和圆润的一副身材着实是让她离纸片女这个词相去甚远。

    且世况愈下的这年代,男人的审美观着实是让景娴觉得惆怅,清一色的扬州瘦马,清一色的外表纯良天真,纯一色的回装傻充愣会四十五度歪着头甚是天真浪漫的问:“为什么啊?”

    是以,景娴似乎能明白了为什么胖人永远只能做正室,做不了小三。

    景娴摸着自己丰盈圆润的一张脸,瞬时愁苦的不成样子。

    而面前这一大片穿的极其喜庆的姑娘,咳,佳丽们,瞧见景娴眼里是极为亲切的,一个个珠圆玉润的让景娴的脸从愁苦中瞬时开明了。

    愉妃的反应却是极其迅速的,虽说是发了一会的愣,却是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连忙站起来与弘历行了个礼,恭敬温婉道:“万岁爷,永琪他还小……”

    弘历捏了颗樱桃去逗弄着摇篮里的永璂,漫不经心道:“今日的都瞧不上?”

    景娴觉得自己这会儿应当说些话,遂,张口准备说些什么。只是愉妃很是迅猛的将她给打断了,提前拉着五阿哥从桌案前站起来,一阵小跑奔至大殿前,扑腾一声跪了下去,扬声道:“万岁爷,永琪现下还小,他现在只想着能将功课学好一些,好好的辅佐万岁爷。”

    她这一声扑通跪的景娴心肝儿颤了颤,正准备开口说话,弘历却慢悠悠的横了一眼过来,景娴只能默了。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有些漫长,其原因便是弘历顾自用那颗樱桃和永璂玩的甚开心,一旁跪着的两人看着甚咬牙切齿,景娴如坐针毡。

    是以,最终这一场良久的沉默是以景娴蓦地窜起来奔到弘历面前一把夺过那颗小樱桃给吞了为结束。

    弘历瞧着正在嚼樱桃的景娴,又慢悠悠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手上剩下来的那一根把儿,半晌,才轻笑出声道:“愉妃,你这话的意思,可是五阿哥现下不想纳福晋?”

    五阿哥连忙点头,愉妃也盈盈拜倒。

    景娴无奈的捂了一捂眼睛,觉得自己已经错失了说话的最佳机会,是以,她已经无法在这三人的热切交谈之中穿插进去自己的一番话了。

    三月之后,西藏土司进京。

    他将携带着他的宝贝女儿进京来选夫婿。

    景娴巴巴的转过头去瞧了地上正在欢脱的偷笑的五阿哥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顿饭吃的很是欢快。

    景娴觉着自己虽说没有阻止这五阿哥出嫁西藏的愁苦之路,但是景娴亦是没有错过在五阿哥说不要福晋之时,这下面的这一群佳丽面上闪瞬而过的欣喜之色。

    五阿哥的名声并不是很好,诚然也并不是很差,毕竟是弘历的孩子,与弘历还是有几分相像的。而诚然这孩子从小性子就很好强,这一点与弘历是这般的不同。更加不同的是这孩子越发的长大便是越发的放肆,以至于放肆至今,与其有染的宫女丫鬟数不胜数。

    宫外百姓虽说未曾有耳闻,但是这些满族的姑奶奶们可以都从父兄的嘴里听闻过的。

    其实,京中的姑娘们本来是一心憧憬着福家二少爷的,只是可惜了这位自小便颇有天赋的温柔美少年自小便被雷给劈的半痴不傻了。

    排在他后头的便是福家大少爷,诚然,许多命妇进宫来见景娴之时也曾经有意无意的暗示过了,这个孩子还是稍微不错的,专情,深情,就是那俩个硕大的鼻孔教人害怕的很。

    世事如此,着实是教人莫可奈何。

    景娴在用完膳回景仁宫的路上忽的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时候,京中出了名的便是温文尔雅的三贝勒爷,还有冷面的四爷。

    唔,这个冷面着实是有些不太属实。

    只是这些不属实也不是尽然,毕竟弘历在外人面前着实是有些冷面的。

    这一路上,景娴都是摸着下巴未曾说话。容嬷嬷好似有些累了,也不甚开口,只是与景娴互搀着走在平整的青石板面的小道上。

    三个还在在后头扑蝶扑的很是欢快。

    容嬷嬷与景娴说:“娘娘,你可是在担心西藏土司进京的事情?”

    景娴揉了揉额头道:“算是。”

    容嬷嬷又道:“娘娘,你方才的意思可是有意要帮那五阿哥一把?”

    景娴抬起头来,莫名奇妙的瞧了容嬷嬷一眼,惊讶于容嬷嬷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连忙道:“那五阿哥并不傻,本宫是皇后,若是想插嘴怎么会没能说出这些话来。”

    容嬷嬷纳罕道:“那……”

    景娴摸着下巴道:“ 诚然是因为那五阿哥并不傻,所以才要这般做,西藏土司必定是要进京的,他也是必定要在这里给他那宝贝女儿寻个如意郎君的。”

    容嬷嬷顿了脚步,奇道:“那娘娘方才如何欲言又止?”

    景娴呵呵笑道:“自然是想让那小子嫁去西藏了回头得闲了想起今日的事情,让他懊悔今日未能让本宫说出这些话来。”

    容嬷嬷觉着景娴这般煞费苦心的周折回旋了这么一大段,只是为了让那五阿哥悔上一悔着实是不太应该,正预备与景娴进行更深层次的沟通,一抬头去瞧见景娴正旁若无人的垂着头往前走去。

    容嬷嬷将将喊出来一句:“娘娘,小心——”

    景娴却先一步给撞上了前头的一人,这番一撞引发了一连锁反应。景娴在撞上那人的胸膛之后被反弹回来往后踉跄了几步,然后被人一把捞过了腰,双双站稳之后又将景娴退离了几步去。

    这番一阵折腾,教放用过午膳不久的景娴觉得肚子里有些翻滚的厉害。

    干呕了几声,眯着眼睛抬头去瞧了瞧。

    那福二傻正笑吟吟的一张脸负手而立,站在逆光之中,身穿着一身玄色衣袍,着实是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要紧。

    景娴感叹了一句,好一个风华绝代的衣冠禽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请原谅我休息了这么久吧

    偷情

    一个故事,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登场一位男人。而这位登场的男人要么就是重要的男配,要么就是重要的路人甲乙丙。

    这是景娴一概的观念。

    遂,综上可得出一点,那就是福二傻要么沦落为重要的路人甲乙丙然后在景娴的生活中穿插来穿插去,要么他会成为这个故事里最重要的男配角。

    但是景娴思考了许久,估摸出一点,若自己真的身为这个故事的女主角,那么男配角怎么轮都不应当轮到福二傻身上,毕竟三贝勒爷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出现过了。并且三贝勒爷曾经多么的接近男主的这个位置,以至于他目前为止的男配地位着实是众人无法撼动的。

    景娴这般想着,便抬头打量起面前的这个衣冠禽兽来。福二傻穿着的那件玄色衣袍瞧着做工并不算上乘,衣料还算不错,在他身上穿着也颇显气度。

    景娴瞅了许久,那福二傻收了手里的扇子站在她面前任由着她这般打量着,也不说话,一张皮相还算是不错的脸笑吟吟的瞧着景娴。

    半晌,景娴实话实说:“你这衣服瞧着很像夜行衣。”

    福二傻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会,道:“确实是夜行衣。”

    景娴作出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来,面上流露出一种近乎是同情的神情来将福二傻瞧上一瞧,叹息道:“夜行衣莫不是应当晚上穿着出去做贼的那个?你这般穿着在皇宫里晃悠着不是很显眼?唔,现下京中很流行这个?”

    福二傻面部表情又是僵硬了一会儿,缓和过来道:“京中并不流行这个,在下穿着这个……”

    这话未曾说完,便被一阵轻声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这番咳嗽声着实是有些故意,咳嗽的着实是有些太用力了,以至于气流回流,呛入了肺腑,真正的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