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4部分阅读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4部分阅读

    树罗锅的结构图。

    晚餐前的一段短暂的休闲时光,伊芙和自己的朋友坐在正对着场地的回廊上眺望远处被夏季的骤雨击打着的黑湖,她感觉自己需要有新鲜湿润的空气来平复紧张的心情。阿斯托利亚始终温柔体贴地陪伴着她,一句话也不多问,但伊芙明白,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她第一次想到,倘若阿斯托利亚具有巫师的力量,一定比自己要能干和有用得多。无力感潮水般涌上心头,她靠在阿斯托利亚的肩头上无言地闭上眼睛,静听哗哗的雨声浇注在心头。

    恰恰在这个时候,一个低年级的男生跑过来,红着脸递给伊芙一个羊皮纸卷。伊芙有些惊异地看着那个赫奇帕奇男生逃跑似的一语不发转身溜走,阿斯托利亚笑笑地说道:“嗯,没什么的,我想他只是有些羞涩。”伊芙已经打开了羊皮纸:“亲爱的,你错得太离谱了,他是邓布利多教授的信使,校长大人想要对我进行就业指导。”

    阿斯托利亚哑然失笑:“就业指导?给斯莱特林的女生?”霍格沃茨的确有给每个五年级学生进行一次就业指导的惯例,这些日子各种宣传小册子雪片一般地飞进四个学院的塔楼,这项工作通常由各院的院长来亲自承担,但是斯内普教授对于这项工作一向不甚热心,这主要是因为大部分斯莱特林的男生毕业后都会接手家族产业,而大部分斯莱特林的女生在毕业前就已经名花有主,毕业后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出嫁。

    布雷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伸长脖子看了看伊芙手中的纸条,冷冷地评价道:“哼,拙劣到不加掩饰!邓布利多应该费点儿心思编一个更说得过去的借口!”但是伊芙却没有理由也没有胆量拒绝校长大人的召请,她偏着头看了看风雨如磐的场地,在心里头暗暗说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在校长那装饰着银色飞马穹顶的办公室里,伊芙意外地发现斯内普教授也赫然在座,并且表情似乎比平时还要阴郁,倒是邓布利多校长一如既往地笑容可掬。他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将两只手的手指交叉撑在下巴下面,透过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招呼伊芙:“哦,哦,多么可爱呀,罗兰小姐,请坐,请来点儿蜂蜜公爵最新出品的樱桃酒吧?”斯内普有些愠怒地轻咳了一声,于是还没有等伊芙谢绝,邓布利多便改了主意:“啧啧,西弗勒斯,请不要这样严厉,虽说罗兰小姐是未成年人,但是这种樱桃酒实在算不上是一种酒精饮料……”

    斯内普教授不耐烦地打断道:“我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校长先生,既然您一定要拖我来给斯莱特林的学生进行就业指导,那就快些开始吧,否则我的那锅珍贵魔药就要熬过头了。”

    似乎斯内普正在熬得那锅魔药与邓布利多校长利益相关,他老人家频频点头,终于转入正题:“当然了,西弗勒斯,请开始吧。”

    斯内普转过脸来,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魂不守舍的女生,在开口之前,他就确信自己说的是废话:“罗兰小姐,做为你们的院长,我有义务在你们进入五年级的时候跟你们每个人谈谈你对今后职业可能有的任何想法,好帮助你决定你进入六年级之后继续学习什么科目。”斯内普停顿了一下,不抱希望地问道,“你想过离开霍格沃茨后要干什么吗?”

    伊芙的眼睛一亮:“当然,教授。”斯内普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出“要跟所爱的人共度终生”等等诸如此类的蠢话,然后自己就可以毫不留情面地将她像傻子一样赶出去,并且好好奚落一顿这个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的校长大人。

    但是伊芙灵光一闪,说出了这样的话:“教授,我要到霍格莫德去经营我的蛋糕店。”说来那还是戴维?埃塞克斯的理想,自从戴维出国,而伊芙盘下了那间店面之后,做一个小小的香喷喷的蛋糕店的店主,倒成了伊芙的一种执念。斯内普教授半晌无语,他手中握着成打的职业宣传小册子,可是他还从来没有指导过他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如何成为一个成功的蛋糕店老板。因为他本人对于蛋糕和面包的区别都是不甚了了的,食物不过是维持生命所必须的材料,他从来不屑于花费半点心思让晚饭可口些的,魔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灌到嘴里去的珍馐,值得细细品味。

    不过有邓布利多教授的捧场,伊芙罕见地逃脱了教授的毒舌,校长大人对伊芙这没有出息的职业规划真是赞赏备至,简直像是等不及去做第一批主顾了。伊芙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些,这倒不是因为邓布利多对于蔓越莓饼干的看法与她相同,而是她敏锐地注意到,尽管校长大人一再示意,斯内普教授却坚决不肯挪动一步,只管抱着胳膊旁听兼鄙夷这场对话的趣味。自己的院长是在关心和保护着自己的,这个念头让伊芙陡然生出一种安全感,心里也不再那么彷徨无依了。

    最后当话题从点心穿越到书本,又从变形咒延伸到黑魔法的时候,邓布利多校长难得严肃地收敛起了笑意,他语重心长地说道:“罗兰小姐,魔法世界的奥秘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无数杰出的巫师都曾想去深入探索,可是只有真正智慧的人才懂得适可而止。我想,这所学校的创始人之一萨拉查?斯莱特林就是这样一位智者。”他顿了顿,接着微笑了,“不过像你这样年纪的小巫师,拥有好奇心也是一笔财富。我只想最后提醒你一句:在霍格沃茨,凡是请求帮助的人,总会得到帮助的。记住我的话吧,罗兰小姐!”

    当夜晚真正来临时,伊芙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了,但是她白白地进行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事到临头,她发现其实德拉科和布雷斯看中的除了她的蛇语外,对她本人并没有指望多少。 且说当伊芙手握魔杖,整装待发之时,布雷斯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是说都准备好了吗?”伊芙奇怪地反问:“当然?”“那么米莱蒂呢?”于是自尊心受了伤害的少女只得颓丧地召唤来了自己的宠物,显然那两位都认为凤凰比天才少女要可靠得多。米莱蒂很乐意地陪着他们来一番密室夜游,也许是最近伊芙很少陪它游戏,它过得太过无聊,所以甚至连一向与它不对脾气的布雷斯也在旅行队伍里这件事,凤凰夫人都没有吭声。

    其实很多时候,最大的恐惧来自于人的内心,在进入通往密室的管道之后,伊芙发现一路上的气氛并没有哈利形容的那样阴森恐怖,当然了,也可能是一路陪伴着他们的米莱蒂用它的光明气息照亮了黑暗,驱散了阴森。

    他们顺利到达了斯莱特林的圣殿,如今在两排柱子之间,还躺着一具巨大的蛇怪骨架,三年多了,它就在这里陪伴着它的主人。德拉科和布雷斯全都敬畏地仰视着斯莱特林的脸,伊芙则在仔细观察蛇怪的巨大头颅,三年前,它还是一条鲜活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生命,如今却化为了白骨。米莱蒂百无聊赖地在圣殿上空盘旋飞翔着,哼唱着邈远空灵的凤凰之歌,在空旷的大殿上隐隐回响。

    他们三个人几乎将圣殿的每一寸石头都仔细地进行了检查,试验过了他们所能想到的所有魔咒,在布雷斯的恳求下,伊芙嘶嘶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向斯莱特林祈祷的蛇语,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发了痴的巫婆,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们轮流将那本写着斯莱特林亲笔箴言的羊皮书翻了又翻,想再找出点儿什么原先遗漏了的线索,可是一无所获。后来米莱蒂不耐烦了,开始用尾羽在伊芙的头顶上扫来扫去,伊芙只是不耐烦地把它扑拉到一边,最后甚至火气很大地狠狠拽了一把米莱蒂的尾巴,以此来惩罚这个不会看主人脸色的宠物。

    米莱蒂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它“呼”地朝着伊芙手中那本最近简直舍不得放下的破烂玩意儿喷了一口火,因为它认为那本破书是害它失去主人宠爱的罪魁祸首,羊皮书瞬间被一团火焰所包围,伊芙惊叫了一声将书扔到了地上,德拉科和布雷斯大惊失色地前来救援,德拉科施了“烟消焰灭”,但是这种小儿科的熄火咒是灭不掉凤凰的三味真火的,布雷斯紧接着一个“清水如泉”,火焰陡然扩大了一倍,倒像是火上浇油。其他两人一筹莫展,伊芙气急败坏地喊道:“米莱蒂!”米莱蒂不屑地噗了一声,不过它看出来伊芙真的着急了,便还是识相地扇了扇翅膀,火焰慢慢地熄灭,羊皮书完好无损地躺在大理石上,似乎米莱蒂的凤凰之火只是给它洗了个澡,书页看起来干净了不少。

    三个人全都舒了一口气,布雷斯走过去将书拾起,突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原本的书页上多出来了很多奇异的楔形文字,它们就像注释一样这里几行、那里几行,没有规律地出现在不同的书页中,就像是某个人所做的读书札记。伊芙伸长脖子看了两眼,说道:“这是亚特兰蒂斯古代魔文。”

    古代魔文是霍格沃茨所有的课程中最为艰深枯燥的,而亚特兰蒂斯做为已经消失了的文明,它的古代魔文早已失传,极少有魔法师涉猎其中,但是它是研究魔法阵的一个很重要的语种,伊芙在上个学期为了给苏里岛修复魔法防御阵,而潜心钻研过一阵,也仅仅是触及了一些皮毛,倒是暑假里邓布利多教授万里迢迢地去苏里岛帮忙重建魔法阵,指导过她一阵子,她才学会了最基本的字母和语法。

    如此看来,邓布利多显然研究过这种生僻的语言,但是伊芙他们有足够的理由不让他老人家与闻此事;伏地魔兴许也会这种魔文,毕竟他的博学也不是浪得虚名,可是向他请教,显然更不是个好主意。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借助那两英尺高的魔文辞典来破译了,伊芙翻了翻书页,越往后越显得密密麻麻的小字让她心里陡然沉重起来,这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呀!

    哈利很高兴地发现在图书馆里总能找到伊芙,她总是坐在靠近窗户的角落,四周堆着厚厚的辞典,查阅着他一窍不通的魔法书籍。一想到伊芙还比自己低一个年级,哈利就有些汗颜,不过有一次赫敏不屑地关注了一下这个斯莱特林女生的学习内容,居然也惊讶于伊芙研究内容的艰深,哈利才重新找回了一些自信。唯一令他失落的是,伊芙告诉他,自己需要全力以赴地进行o.w.ls.的学习,恐怕不能答应跟他一起去霍格莫德玩儿。

    当哈利小心翼翼地向伊芙探听德拉科究竟在有求必应室里藏了什么东西的时候,伊芙脸上的惊讶绝对不是假装的,这让哈利又得到了不少的安慰,可是却让伊芙很是郁闷,她担心德拉科和布雷斯在瞒着自己干些什么危险的事情。可是当她去向德拉科质询的时候,德拉科却说那完全是为了误导“救世之星”而故意放出的烟雾弹,他就是要成心引诱哈利整天疑神疑鬼。

    伊芙不太相信他的话,但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

    有求必应室的秘密

    事实上,德拉科和布雷斯将伊芙打发了去研究艰深的亚特兰蒂斯古代魔文的同时,自己并没有闲着等待,他俩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有求必应室里,如果要在霍格沃茨找一个最神奇的地方,就非这里莫属了,同样的,如果想要藏一样什么东西,也非这里莫属。

    只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会把有求必应室变成一个怎样的场所,来隐藏他的黑镜子呢?在很多个夜晚和周末,布雷斯和德拉科两个人在八的走廊上踱来踱去,绞尽脑汁地想象着所有的可能性:秘密藏书室、私人药剂室、与情人幽会的闺房……但是那堵墙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也的确不该有变化,既然斯莱特林建造了地下密室,他的这些私人需要完全可以在霍格沃茨的其他三巨头的触角伸不到的地方得到满足。

    然后他们开始更加地海阔天空:喀麦隆的空中花园、阿尔巴尼亚的梅林谷地、冈底斯山的黑森林……全都不是,倘若有求必应室仅仅是与霍格沃茨以外的某个地点连同的转运站,那就很难保障他藏的东西不被人意外发现。所以,那必然是一个虚拟出来的不存在外界实体的空间,这样的空间赋予了人的头脑以无穷的想象,以至于这两个小伙子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象力贫乏。

    接下来,他们只得寄希望于伊芙的翻译工作能有进展,但是伊芙告诉他俩的消息并不令人乐观:很显然,这些古代魔文的写作年代比斯莱特林生活的中世纪要久远得多,后来伊芙从好几段文字末尾的签名处都找到了“献给薇薇安”这两个词语,她几经挣扎终于告诉了两位男士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些古代魔文极有可能出自大魔法师梅林的亲笔,坏消息是梅林的这些文字也许跟魔法、秘境和黑镜子一铜纳特关系都没有,那是写给一个名叫薇薇安的女士的倾诉爱情的诗句。据传说,薇薇安是亚瑟王宫廷中一名品行最差、最为狡猾的侍女,梅林疯狂地爱上了她,最终被骗到湖心石窟中囚禁终生。

    贵族们对这个传说一向持坚决否认的态度,因为据说那个薇薇安是个卑贱的麻瓜,身为巫师的祖先,梅林怎么会爱上一个麻瓜呢?可是伊芙将自己花费了两周的课余时间译出的一段文字拿给他俩看:

    “……我记得你去年秋天的神情,

    黄昏的火苗在你眼中闪耀,

    树叶在你心灵的水面飘邀,

    你象藤枝在我的怀里缠绕,

    叶子倾听你缓慢安祥的声音,

    迷惘的篝火,呢喃的鸟语,宁静的心房,

    甜蜜的蓝风信子在我的心灵绽放,

    傍晚的红霞在你眼眸深处燃烧……”

    大段大段艰深晦涩的文字费尽周折就译成了这样的句子,伊芙声情并茂地朗诵着这些深深打动了她的心房的诗句,但是男士们的表现充分说明了在对待诗歌与爱情的关系上,性别差异简直就是一道天堑。

    布雷斯把这些诗句看成是满篇的废话,当伊芙译出前五十页的诗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怒道:“难怪那位薇薇安女士会把他骗进湖心石洞囚禁起来——她一定是受不了这些腻腻歪歪的诗句的痴缠了——任谁都会发疯的!”德拉科则要含蓄些,但是很明显他把写着诗句的羊皮纸一读再读,绝不是为了体会伊芙所说的“真情实感”,他在绞尽脑汁想要从字里行间寻找一点儿暗示,但是看来即使是梅林这样的大魔法师在爱情面前也丧失了理智,他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倾诉着他那令人绝望的爱情。

    现在布雷斯和德拉科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布雷斯似乎放弃了寻找的意图,也许他是心疼伊芙在应付繁重的课业同时,还要承担比课业更为困难的工作。并且在他看来,这项工作注定徒劳无功,所以有一天下午,当伊芙又埋头在泛黄的书页中捕捉梅林的诗句的时候,布雷斯将那本《失落的秘境》远远地丢开,他要伊芙放弃这项枯燥无趣的工作,跟他一起去湖边进行一次有趣的散步。

    伊芙一直不同意布雷斯对待梅林诗歌的偏见,她认为那些诗句又浪漫又优雅,翻译这些诗歌比翻译那些枯燥的魔法咒语要有趣得多,但是她不准备反驳布雷斯,在任何问题上,她都不希望与他意见不合,何况,比起翻译梅林的诗句来,湖边散步具有更加鲜明的诱惑力,即使现在外面在下着连绵的冷雨。

    德拉科也不同意停止对于梅林诗句的翻译,虽然他挖空心思也找不出字里行间暗藏的线索,但现阶段这是唯一可能取得的进展,他不能不对伏地魔有所交待,就在上一次他将梅林的手迹向父亲求证的时候(马尔福家的宝库里珍藏着几份梅林手迹),马尔福先生告诉他,伏地魔对于他们的进展缓慢很是焦急和不满。

    也许布雷斯可以无视伏地魔的不满,即使他失败了或者放弃了,扎比尼夫人甚至伏地魔本人都会为他寻找借口的,可是德拉科没有借口,并且他的骄傲和野心,也不允许自己失败或者放弃。但是他太了解布雷斯的独断专行,所以他阴郁地立在窗前,目送布雷斯挽着伊芙走出斯莱特林塔,什么也没有说。

    布雷斯挽着伊芙漫步在雨中,向黑湖边上缓缓走去,他手中撑着一把外表平淡无奇的魔法伞,那是韦斯莱兄弟的魔法笑话商店的最新出品,价钱高得离谱,广告词上说:“撑起它,会让你爱上下雨天。”看在这广告的份上,布雷斯成了这种伞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买家。

    现在他们一边走,一边谈论着秘境,奇迹就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奇异的珊瑚蕨和水晶芙蓉缠绕盘旋着最先爬过伞柄,然后五颜六色的珍奇花卉便次第盛开,紫叶曼陀罗、八角金盘芭蕉、金边火鹤花、玉色萱草、瓜叶合果芋、空心水鬼蕉、三色龙血兰、肉穗野牡丹、百慕大蓝眼草……各种即使是魔法世界里都难以想象的奇花异草触手可及,随着他们的脚步缓缓出现,又缓缓隐退,有的在开放,有的已凋谢,就像漫步在一个真正的魔法花园里。伊芙惊叹不已:“太神奇了,我简直要喜欢那两个韦斯莱了。”布雷斯哼了一声,伊芙娇嗔道:“哦,布雷斯,别为了这个去找他们的麻烦,让他们专心再多研究些有趣的东西,我们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这些……令人开心的东西。”

    布雷斯将手臂挽住了伊芙的纤腰,在她的耳边呢喃道:“那么就忘了秘境,想一点儿开心的事。你最开心的时光是在什么地方度过的?”伊芙眯起眼睛透过雨雾眺望远处灰蒙蒙的湖面和阴霾的天空:“我想是在罗兰庄园的时候,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是过得太慢……”

    魔法伞下面的场景转换了,现在他们不论走到哪里,头顶都笼罩着银枫树茂盛的树冠,脚下是星星点点的紫罗兰,阳光在蒲公英和风信子上跳跃,远处是成片的浅绿色野玫瑰丛。“那时我以为自己即使一辈子住在罗兰庄园,也不会感到腻烦。”伊芙喃喃说道。

    布雷斯的眸色闪了闪,轻轻问道:“那么现在呢?”伊芙抬起头,用清澈的眼神看向布雷斯的眼睛深处:“现在,我也不会腻烦,可是我却不想一辈子都不离开罗兰庄园了——因为我要跟你在一起。”她现在离布雷斯很近很近,仰起头她的嘴唇便在布雷斯的耳垂下方,伊芙低声絮语:“所以,布雷斯,请不要再担心德拉科、哈利、纳威,或是别个什么男生——即使全世界都反对我们,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雨还在下着,似乎越来越密了,可是那把神奇的魔法伞却已经丢在了风中,在草地上狼狈地翻滚,流泻出五彩斑斓的花瓣和翠生生的叶子,给阴暗的背景添了一笔亮色。湖边上,少男少女拥吻在一起,忘记了一切。在场地那一边的城堡一角,赫敏和罗恩正在拼命拽住打算冲进雨里的哈利,不过跟布雷斯和伊芙心中澎湃激昂的交响乐相比,这只能算是小插曲了。

    当淋得透湿却毫不介意的小情侣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的时候,最近一直被他们无视的潘西又一次大发脾气。且说自从发现了梅林的手迹,并且开始翻译工作之后,伊芙他们三个人就很少呆在公共休息室里了,他们的活动场所转移到了德拉科和布雷斯的宿舍里,此时他俩便是径直走向了通往男生宿舍的梯,潘西忍无可忍地发难了:“罗兰小姐,虽说现如今世风日下,你也要顾及贵族世家最起码的体面!”布雷斯斜睨了她一眼,潘西瑟缩了一下,到底还是不吐不快,“整天往男生的宿舍里跑,即使你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全毁,斯莱特林学院的淑女们也丢不起这个脸!”

    公共休息室里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不约而同地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对于这种□裸的挑衅,伊芙没有理由不给予坚决的反击,他们要做的是不让自己受池鱼之殃。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伊芙虽然从头发到袍子都在滴水,她的心情却是阳光灿烂,就连潘西尖酸刻薄的话语都听来很是顺耳,她抱住潘西说道:“亲爱的潘西,你真可爱!”然后就轻盈地上了,留下被石化了的潘西呆滞地站在当地,衣襟上有一片显眼的水痕。布雷斯含着隐约的笑意紧随其后,消失在男生宿舍的门洞里。

    等他们推开宿舍门,才明白潘西发飙的真正原因——阿斯托利亚正坐在小会客室的沙发上与德拉科促膝谈心呢。

    应该为德拉科的随机应变赞一声,仅仅是另两个盟友雨中散步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已经准确判断出了形势的变化,而飞速地找到了替代的人选——阿斯托利亚虽然在实践课上表现欠佳,但是她的魔法理论基础之厚实,在整个霍格沃茨学生中怕是无人能及,并且她也会心甘情愿地为了德拉科去翻那些厚重的古代魔文辞典,将伊芙可能放弃的工作给承担下去。于是三人行就变成了四人小组。

    德拉科顺理成章地把与梅林的诗句纠缠的任务交给阿斯托利亚,而他自己则继续去纠缠八的那堵墙。他知道只要他碰巧想对了地方,有求必应室就会打开。这些日子以来,倘若有人关注一下八的这条偏僻走廊,准会认为马尔福家继承人的神经发生了错乱——衣冠楚楚的铂金少年傻气地独自踱来踱去,口中念念有词——为了避免这种状况的发生,也为了避免被闲人打扰(波特三人组无疑就很闲),德拉科特意安排高尔和克拉布给自己放哨,来阻止可能的窥探,不过这就更加激起了波特三人组的疑心,他们简直是不分昼夜地在轮着班监视德拉科的行踪。德拉科并不准备消除这个隐患,相反还认为很有趣,他觉得既然在寻找秘境的事情上一直难有进展,那么就用戏弄救世之星来补偿一下也未为不可,他不久之后就会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只不过他现在并没有意识到危机所在。

    他想出了多少匪夷所思的地点呀,大多数情况下,那堵墙纹丝不动,可是也有起了变化的时候,结果反而更加糟糕。那天他念叨着“土耳其浴室”,墙上突然显出了一扇奢靡浮华的具有伊斯兰情调的白色大理石门,德拉科惊喜地推门便入,赫然看到斯拉格霍恩教授浑身涂满了樟脑泡沫,躺在白色大理石的石凳上,两个裹着薄纱的美貌女郎正在为他按摩,旁边的大理石几案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美食——土耳其烤肉、葡萄酒、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甜点。哦,贪图享乐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怎么会放过有求必应室这样一个寻欢作乐的好地方呢?不过即使德拉科是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也不能阻止斯拉格霍恩向他粗鲁地大喊大叫,德拉科连道歉都来不及,就被赶了出来。后面的好几天,斯拉格霍恩都没有给他好脸色,魔药课上变本加厉地表扬救世主波特的魔药天分,让德拉科越发窝火。

    还有一天深夜,他不知怎的灵光一现,念出了“盥洗室”这个词,结果他有幸欣赏到了邓布利多教授头戴小熊睡帽,身穿印花睡袍,裤子褪到脚面,脚上一双猩猩头毛绒拖鞋的惊悚造型,不过应该为校长大人的涵养赞一声,他既没有在当时恼羞成怒,也没有在事后寻衅报复,相反从那天起,德拉科就不得不忍受童心未泯的校长大人时不时朝他调皮地眨眨眼,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以至于就连迟钝的克拉布都看出了端倪,有一天的晚餐桌上,他憨憨地问道:“德拉科,是不是你跟邓布利多校长之间达成了什么秘密共识?”德拉科的回答是把蛋黄酱拍到了他的脸上。

    现在德拉科每次来到八的走廊都要调动自己全部的自控力才能抑制住暴走的,他把能够想到的地点全都试过了,转眼就到了十月的最后一天,万圣节的夜里,他强迫高尔和克拉布从化装舞会上离开来给自己站岗,高尔和克拉布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饿着肚子站在走廊的两头,可是直到深夜德拉科还在那堵墙边上走来走去,高尔和克拉布都已经鼾声如雷了,德拉科仍然在念叨:“……吸烟室……不对,斯莱特林不吸烟……斯莱特林的藏宝室……该死,还是不对……斯莱特林藏东西的地方……藏东西的地方……藏东西的地方……”就在他已经绝望了的时候,一扇古旧的铸铁大门出现在了石墙上,德拉科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就这么简单:藏东西的地方!

    阿斯托利亚的悲伤

    德拉科在短暂的狂喜之后,陷入持久的怒火中烧之中——他本以为推开门就可以看到斯莱特林的黑镜子,谁知面对的却是堆积如山的垃圾——他找到了霍格沃茨自从建校以来的千年间数不清的学生藏匿违禁品的地方。因此不难想象,他的沮丧与失望之情差点儿让他失控地将这间屋子给烧毁。

    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谁能保证在那些数不清的垃圾堆里没有藏着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呢?可以要想在这里面找到点儿什么,显然是个大工程,不是他一个人的力量能够完成的。于是布雷斯、伊芙和阿斯托利亚就被带进了这间神奇的屋子,布雷斯只看了那里一眼,就嫌恶地表示谁也别想让他做个垃圾分拣工,他还不由分说地拖走了伊芙,伊芙抱歉地看了德拉科一眼,便乖乖地步了布雷斯的后尘,只有阿斯托利亚心甘情愿地跟德拉科一起在垃圾山里翻翻找找。

    在以后的一周里,德拉科每天深夜都会一身疲惫、满面尘灰地回到宿舍,布雷斯总禁不住冷嘲热讽他一番;而在女生宿舍里,伊芙则体贴地为阿斯托利亚处理伤口——在垃圾堆里翻找对于一点儿魔法也不会施展的阿斯托利亚来说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形形色色匪夷所思的魔药瓶和恶作剧玩具虽然大多数已经失效,可是有时也会带来意料不到的伤害。阿斯托利亚最严重的一次受伤是打碎了一瓶墨绿色的药剂,她的手背迸溅上了一滴药剂,当时就火辣辣地疼,她忍住了没有告诉德拉科,回到宿舍时,手背已经肿得像个俄罗斯大列巴面包了。

    伊芙一边飞快地挥动着魔杖,低声默念着复杂而冗长的治疗咒语,一边将气味刺鼻的魔药毫不留情地倾倒在阿斯托利亚的手背上,阿斯托利亚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和泪水,当魔药的烟雾散尽后,她的手背消肿了,可是却结了一层难看而可怕的痂,伊芙安慰道:“再过三天,就会褪掉的,别担心,不会留下疤痕。可是亲爱的,千万不要再去那个可怕的地方了,这次是肉瘤粉,谁知下次会是什么。”

    连疼痛都没有折腾下来的泪珠却因为这句话而三三两两地滚落下来,阿斯托利亚扑倒在沙发上啜泣着:“我太没有用了,一点儿也帮不上他的忙……”伊芙叹了口气,这就是恋爱中的女人,心里面只有情人,没有自己。不过最终在阿斯托利亚的眼泪攻势下,她还是允诺会在某几个晚上去帮助德拉科,这某几个晚上取决于斯内普教授心情的好坏,因为最近他又盯上了布雷斯,经常不分青红皂白地关他的禁闭。

    德拉科为伊芙的加入很是欣慰,之前阿斯托利亚的表现令他切齿痛恨贵族家庭的淑女教育,虽然表面上他没有流露丝毫的情绪——客厅里她也许是最优雅的所在,但是在有求必应室里却毫无用处。有了伊芙,阿斯托利亚就可以发挥更有价值的作用——忠诚地守在八楼走廊里担任最警惕的警卫,因为高尔和克拉布时常玩忽职守,每次德拉科在深夜从有求必应室里出来,总会发现这两个大块头蜷缩在墙角鼾声如雷,现在有了忠于职守的阿斯托利亚,就再也不用担心别有用心的人来窥探了。

    伊芙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荒凉的古战场般的景象——各种各样的破旧家具、内涵不明的瓶瓶罐罐、零碎的飞天扫帚、造型诡异的玩具、古旧破烂的书本……实在是毫无头绪得令人意气消沉。不过,德拉科告诉她,自己刚刚琢磨出来了一个更有效的方法——黑魔法探测咒。他经过深思熟虑,想到黑镜子必然是一个黑魔法的产物,而黑魔法的气息是可以通过魔咒探测到的,当然只有魔力高超的巫师才有这样的能力,不过他和伊芙都是很有天赋的巫师,完全可以事半功倍。

    伊芙接受了他的意见,也领受了他的恭维,很是乐意地用魔杖开始在德拉科分给她的区域里寻寻觅觅。当她把黑魔法探测咒使用纯熟了,才发现在这个房间里,黑魔法的气息简直无处不在。她一边小心避开四处乱飞的狼牙飞碟,一边用心感受着黑魔法气息的强弱,来判断有无必要将成堆的垃圾用漂浮咒搬起,她先后找到了两柄血迹斑斑的断剑和一把令人寒毛直竖的青铜巨斧,然后当她沿着一条甬路向房间深处探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离一缕浓重的黑暗气息越来越近。

    伊芙屏住了呼吸,她向着那缕危险而狰狞的气息源头摸索着,那绝对不是僵死在锈蚀铁笼中的那具怪兽骨骼所发出的,也绝对不是那对半空的酒瓶子里发出的,虽然那瓶里还有不少干涸了的血液状的物体。最后,她的魔杖将她引到了一个巨大的柜子旁边,在那顶上,有一尊梅林的半身像,就是非常普通的,几乎每个平民巫师家里都会摆放着的雪花石膏像,但是不寻常的是,这尊塑像的头上戴着一顶冠冕,那是一顶造型奇特的荆棘冠冕,黄金的材质被岁月侵蚀得已经失去了光泽,只有那些高低错落的尖刺霸气地伸展着,上面镶嵌的彩色宝石也已经蒙尘,看不出原先的色彩,可是依然可以想见它曾经的华丽与权威。伊芙打了个冷战,就是这个东西在散发着黑暗的气息,这房间里其他的黑魔法物件的所有魔力加起来也及不上它的十分之一。

    伊芙叫来了德拉科,给他看自己的新发现。德拉科端详良久,终于不敢肯定的说道:“这是……罗伊娜?拉文特劳的失踪的冠冕?”关于那冠冕的故事是他们小时候从摇篮边上就耳熟能详的。伊芙回答:“的确很像,不是吗?但也可能是仿制品,要知道拉文特劳的冠冕出自妖精之手,是永远不会被灰尘沾污的,并且也不会散发黑魔法的暗黑气息。”

    关于霍格沃茨四巨头的遗物是贵族世家们津津乐道并不懈寻找的目标,因此德拉科和伊芙从小便对拉文特劳的冠冕的外形熟记在心,虽然眼前的这个灰突突的丑陋物件丝毫没有书中的那样光彩夺目,但是它的一些令人无法忽略的特质依旧让这两个年轻人不敢轻易做出决断。德拉科皱着眉头说道:“也许它被施过极其邪恶的黑魔法,以至于掩盖住了一些本质的特性。”他提醒伊芙注意冠冕底座上镌刻的铭文——“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几乎所有的仿制品上镌刻的都是魔法书上常见的古代魔文,而这个冠冕上镌刻的却是极其少见的亚特兰蒂斯古代魔文,正跟那本魔法书上隐藏的魔文是同一种已经失传的文字。

    这样复杂的脑力劳动本不是淑女应该进行的,伊芙正自纳闷的时候,她手腕上的鸢尾花型腕表恰逢其时地震动了起来,那表示布雷斯的禁闭结束了,正在找她呢。伊芙一下子便把冠冕的事情丢到了脑后,她一个利落的“清理一新”,把自己的袍子打理得清清爽爽,然后便快速地跑出了有求必应室。

    在门口,她朝一直坚守的阿斯托利亚嫣然一笑,通报道:“重大发现!亲爱的,你问德拉科吧!”她等不及走回去了,便弹了个响指,米莱蒂应声在火光中出现,伊芙拽住自己宠物的尾巴,在响亮的爆破声中消失了。

    粗心的她没有注意到走廊的拐角处,哈利和罗恩正在探头探脑,他们听到了伊芙的话,而阿斯托利亚被凤凰出现和消失时的魔法火焰给冲击得昏头昏脑,没有注意到监视者已经出现。但是一直冷静地跟在后面的德拉科却看到了“救世之星”,现在他无比懊悔自己故意引起了波特等人的注意,他还敏锐地发现波特三人组中的赫敏?格兰杰没有露出踪影,那么她就极有可能去搬救兵了——校长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另一头,而他的手中握着疑似拉文特劳遗物的冠冕!

    事实上,满面笑容的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在听到赫敏的汇报后向着这里走来了,一位校长想了解一个六年级的学生在学校中的“重大发现”,应该是无法被拒绝的吧?德拉科只来得及将冠冕塞进了随身的龙皮袋子里,那是马尔福夫人送给他的圣诞节礼物,他还记得妈妈曾解释说这个小袋子可以安全地存放进去体积大得多的物件,而它的外表看起来却如此的精致小巧,就像个绅士们随身携带的怀表袋子。

    但是邓布利多不是普通的巫师,他的法力强大到令伏地魔都不敢轻视,德拉科必须有一个理由来让解释自己深夜停留在八楼的原因,否则那个老狐狸是绝不会轻易放他回去的。身后的有求必应室的大门刚刚消失,哈利和罗恩已经跳了出来,拐角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德拉科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身边的阿斯托利亚,吻了上去。

    阿斯托利亚几乎来不及挣扎,就软倒在德拉科的怀里,德拉科为她的生涩感到惊讶,谁会想到追求者无数的格林格拉斯家的二小姐会纯洁到连接吻都未曾有过呢?但是少女的柔软与馨香很快就让他投入其中,不再胡思乱想。

    有的时候,最好的解释就是无需解释——即使是校长大人也管不了一对约会的小情人吧?更何况邓布利多一向乐见于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及时行乐的。他摸着胡子呵呵地笑了两声,便回去继续喝自己的那杯睡前蜂蜜牛奶了,其他的格兰芬多们无趣地退散,就连最不解风情的罗恩也无需赫敏的拉扯而涨红着脸不好意思再去多管闲事。

    良久,当墙上画框里的巨怪又一次无聊地挥舞起木棒开始痛打芭蕾舞老师了,德拉科才放开了阿斯托利亚,澎湃的激|情已经平复,现实的考虑占了上风。他冷静地说道:“对不起。”

    阿斯托利亚颤抖着,她刚刚经历了自己的初吻,还是被她所心仪的男生,然而他却说“对不起”。她努力让自己的嘴角弯起来,泪珠却在睫毛上跳跃。她仰起头,微笑着,泪光闪闪:“别介意,我都理解。”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幽暗的走廊深处,德拉科忍不住朝虚空挥了一拳:“德拉科,你是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我只能慢慢地磨了。

    拉文特劳塔的幽灵

    阿斯托利亚回到宿舍里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她跟往常一样与伊芙品评了一番新近的时装款式,试穿了其中的一件||乳|白色高腰紧身丝质礼袍,||乳|白色的蕾丝与镂空花雕的交错设计带来复古宫廷风格的华丽美感,胸前、肩处、裙摆处甚至明朗走线处的大量水晶点缀构成完美精致的光线折射率,她在镜子前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了自己半晌,发出了满意的叹息声。这时伊芙突然觉得自己的朋友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于是她善解人意地道了晚安,而没有继续描述自己与布雷斯刚刚度过的这个浪漫到“不可思议”的夜晚。

    这一夜静谧安稳、长夜无声,然而当伊芙清早醒来,梳洗停当打算去叫阿斯托利亚一起去餐厅的时候,却发现一向晚起的阿斯托利亚整整齐齐地坐在小客厅里,身上还穿着那件美轮美奂的水晶晚礼服,她的膝上打开着那本陈旧的羊皮书——《失落的秘境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34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