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5部分阅读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5部分阅读

    给我的唯一念想。”

    伏地魔用戏谑的口气讥讽道:“嗯,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维西尔。所以你才一连嫁了七个丈夫,来安慰自己那颗受伤的心?”

    扎比尼夫人轻盈地坐到了伏地魔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娇嗔道:“这难道不应该怪您吗?”伏地魔眯起了眼睛:“嗯?怪我?为什么?”扎比尼夫人一边向他的脖子吹气,一边呢喃道:“那年,您让我怀上了孩子,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拥有这么大的家产,被多少居心不良的巫师觊觎,您是知道的。我需要找个能够保护我和扎比尼庄园的靠山,更需要给布雷斯一个名分,我的儿子不能生下来就是个私生子。”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伏地魔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下来,他轻轻安抚着扎比尼夫人的肩背,缓缓说道:“倘若你早一点儿告诉我,你怀孕的消息,也许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扎比尼夫人轻轻靠在伏地魔的胸前,委屈地诉苦道:“可是您那时候满心都是您的伟业,我几乎见不到您,我觉得自己那么渺小,您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我以为您不会娶我的。”

    伏地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是呀,不过那时候肯特家的小子雷克希尔倒是满心满眼只有你,他果真就如愿了。”

    “我只能嫁给雷克希尔,只有他才会毫无芥蒂地接受布雷斯,像亲生儿子一样地爱他。可惜,不到一年,他就遭遇了意外。”扎比尼夫人的言辞里流露出少许的伤感,“为了让布雷斯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我嫁了又嫁,可惜他们全都是短命鬼。”

    “知道为什么你所有的丈夫都没有活过一年吗,维西尔?”伏地魔轻轻耳语道,“我当时痴迷于研究中世纪已经失传的古老魔咒,便在你的身上试验了一个。”

    扎比尼夫人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伏地魔笑了:“别害怕,亲爱的,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即使你背弃了我——我下的诅咒是,倘若你没有始终忠贞于我,那么不论你嫁给哪个男人,他都活不过一年。”扎比尼夫人喃喃低语:“好残忍!”伏地魔的笑意更浓:“亲爱的,能够有你这样的美人儿相伴一年,他们都应该死而瞑目了。”

    扎比尼夫人沉吟了一会儿,孤注一掷地问道:“那么,现在只要您娶了我,这个魔咒便被破解了,是吗?”伏地魔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很遗憾,维西尔,这种古代咒语非常霸道,一经生效,永无破解之法。所以你永远都不能结婚了,除非你想要谋杀那个男人。”

    扎比尼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伏地魔安抚道:“不过,我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无依,我会给你和布雷斯一切。对了,那个罗兰家的小姐是怎么回事?布雷斯似乎对她很是痴迷——我听说了你和卢修斯做的好事——所以我命令卢修斯给她发了请柬,但是这位小姐自视甚高地拒绝了今晚的邀请。”

    扎比尼夫人迟疑了一下,才不以为意地笑道:“哦,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布雷斯和马尔福家的德拉科是朋友,也是对手,他俩从小就没有停止过竞争,以前是玩具、飞天扫帚、宠物……后来是女朋友,罗兰小姐便是他俩新的锦标,争来抢去的结果就是罗兰小姐新近缔结的一桩婚事被搅黄了,小姑娘也许是觉得没脸见人吧,我这一整个夏天都没有见过她。”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进行下去,因为夜已经很深了,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这点儿少男少女的风流韵事还引不起伏地魔这样大人物的注意。

    第二天破晓,扎比尼夫人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一个家养小精灵正恭候在门外,见到女主人,它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夫人,少爷开始吃东西了,他说要见您。”扎比尼夫人脸上欣喜的表情一闪即逝,伏地魔阴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终于想通了吗?那就让他到这里来吧,我想跟他谈谈。”

    有的时候,孩子们会发现,一夜之间,童年便宣告结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不得不长大成|人,直面这个血雨腥风的社会。

    傍晚,苏里岛,峭壁上。

    伊芙独自抱膝坐在悬崖顶上已经一个下午,夕阳将波光粼粼的湖面染成了金色,甚至比天空的景色更要壮观,因为有成群结队的归巢的水鸟掠过湖面,热闹地喧哗着,给深邃幽静的湖水平添了几分生机,不再显得那么寂寞。

    夕阳慢慢沉落到了远处的湖水中,光影飞速地变幻着,当最后一只离群的斑鹤的影子消失在暮色中的时候,美人鱼的歌声便悠远地传来,梦境仿佛被这歌声给打开了,据说这充满魅惑的歌声会让过往船只上的旅人心甘情愿地投身湖水之中长眠,伊芙不会被美人鱼的歌声给蛊惑到这种程度,但是她依然很喜欢来听它们唱歌。

    她常常臆想着是怎样妖媚迷人的生灵才能唱出这样打动人心的歌谣,虽然她知道美人鱼其实是非常丑陋的魔法生物,但是她却有些羡慕这些陌生的族类,因为它们可以自由随意地生活,吟唱着爱情,人类一切的思想与情感都被它们所洞穿,人类的软弱与肤浅在它们面前暴露无遗。

    伊芙就这样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思考着,时间在她身边缓缓地流过,渐渐的她有了些朦胧的睡意,悄悄的,星光下的湖水深处驶来了一条白色帆船,它那样突兀地轻盈地驶来,就像一只白鸟贴近水面飞过。美人鱼的歌声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伊芙睁大了眼睛,她难以置信地发现在船舷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黑发在风中飞舞,他的眼眸比暗夜的星子还要闪亮。

    白帆船贴着悬崖的阴影缓缓驶过,伊芙不知道这情景是真实的还是梦境,她下意识地向船上的人伸出手去,布雷斯的唇边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他轻轻地挥手,向他心爱的女孩儿告别,向那些“不识愁滋味”的青葱岁月告别,然后便驶入了沉沉的黑夜之中。

    伊芙在悬崖上睡着了,当她被毛利叫醒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只是又做了一个思念的梦,她不知道那条船真的驶过,真的在湖底的水草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亲们没有被雷到。

    爱情最难解的地方

    伊芙再次出现在对角巷的时候,已经是八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到霍格沃茨上四年级了,她甚至以为自己在有生之年不可能再踏上英格兰的土地了,因为祖母在接到那封邀请函之后的反应是那么的强烈,是那么斩钉截铁地告诉伊芙要将她转学到法国的布斯巴顿魔法学校。伊芙从未想过要反对祖母的决定,虽然她从心里舍不得离开霍格沃茨,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就难免产生不可名状的眷恋,何况还有些她不愿意承认的原因——某些或者是某个她放不下的人。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当暑假接近尾声的时候,罗兰夫人举家迁离英国的决心又发生了动摇,这种动摇是她们每天订阅的《预言家日报》造成的。伊芙本来就没有看报纸的习惯,再加上经历了上一学年那个丽塔·斯基特的造谣生事,她对于这份报纸简直碰都不愿意碰。而罗兰夫人每天坐到早餐桌前的第一件事不是搅动她的燕麦粥,而是戴上老花镜,将脸埋进报纸里,寻找神秘人复活的蛛丝马迹。最终,她老人家很是放心地对伊芙说:看来是虚惊一场,神秘人的复活完全是邓布利多和波特联手制造的谎言。

    这种结论一开始令伊芙很是费解,因为在与阿斯托利亚的通信中,她已经了解了她所缺席的那场盛宴的全部细节,她所没有想到的是,像阿斯托利亚这样无话不谈的挚友毕竟是少数,在罗兰夫人所熟识的贵妇中,谁也不会在这种跨越半个地球的通信中留下什么不够审慎的言辞,所以罗兰夫人全部的信息都是报纸所提供的。

    怀着好奇心,伊芙浏览了几份最近的《预言家日报》,她这才发现,真正满口谎言的居然是这份代表巫师界喉舌的报纸。它每天都在花样翻新地对邓布利多校长和波特先生进行抨击,利用一切可能的途径将邓布利多描述成一个“老糊涂”,而将波特抹黑成一个靠撒谎来哗众取宠的问题少年。伊芙对于老校长和小救世主都并无多少好感,但是连篇累牍的嘲讽和谩骂依旧令她不禁同情这孤军奋战的一老一小。同时,魔法部长福吉先生出面表示伏地魔复活的消息完全是无稽之谈,也很令她惊讶,她不相信神通广大的福吉先生对于马尔福庄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难道魔法部长都成了食死徒了吗?

    这样的猜测令伊芙心中很是不安,所以在祖母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国的时候,伊芙反而心中忐忑起来,她仔细考虑这件事,认为英国魔法界显而易见正酝酿着一场风暴,这个时候让年老体衰、精力不济的祖母回到罗兰庄园绝不是一件稳妥的事情,相对而言,自己在霍格沃茨,在邓布利多的势力范围之内,反而安全得多。她把这个想法跟班加西小姐透露了一下,班加西小姐便心领神会地将罗兰夫人每天的魔药减少了几味药材,于是在动身的前夕,困扰罗兰夫人多年的腿疾便又有发作的趋势,在伊芙和班加西小姐的联合劝服下,罗兰夫人决定在温暖干燥的新西兰住下来,免得英格兰潮湿的气候加重她的病情。

    于是伊芙便在班加西小姐的陪伴下回到了英格兰,为开学做必要的准备。班加西小姐将会一直到把伊芙送上霍格沃茨快车,才马不停蹄地回苏里岛照料罗兰夫人,她真是罗兰家忠心耿耿的朋友。

    伊芙来到对角巷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在往年这是对角巷最热闹的时候,今年的人群却没有那么多,尤其是孩子们出现的很少,似乎大多数家长都选择将孩子留在家里,而由他们自己出来替孩子采购书本和上学必备的用具。虽然人们的脸上还是平和安乐的笑容,步伐也并不急促慌张,但是空气中却有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氛在到处弥漫,可见虽然大多数不明真相的巫师选择不相信邓布利多,但其实他们也许是害怕真相,因为有时真相太狰狞,令人下意识地回避去面对它。

    伊芙其实也不用亲自来采购上学的物品,那些书本物品早已经被熟识的店铺给送到庄园中了。但是自从去年以来,随着罗兰夫人的精力一天天衰弱,伊芙开始接手家族事务的管理,虽然罗兰家族的绝大部分产业实际上是由马尔福先生给代理的,但是罗兰夫人接受了修恩的建议,将每年的大部分收益重新进行了投资,并且由自家直接控制,而没有让这些小生意去劳烦马尔福先生,她任用了修恩推荐的一位经纪人埃里克先生,此次伊芙来到对角巷主要是为了视察自家在对角巷投资的几个店铺的经营和收益。

    埃里克先生是一位精明强干的生意人,而且看起来很是正派,伊芙在他的陪同下巡视了几个铺子,全都是生意兴隆、账目清楚,伊芙对于埃里克先生的才能和勤勉表示了由衷的赞赏,就在她走进最后一家专卖魔法洗涤用品的店铺的时候,被门口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视线。

    那是莱姆斯·卢平教授,伊芙三年级时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一年多没见,他变得更加落魄,身上的长袍破旧得似乎已经经不起缝补了,有几处只得张着口子,破布条在风中摇曳,最令伊芙吃惊的,是他的神情,憔悴疲惫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痛苦和隐忍,他正在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跟一个年轻的店员说话:“先生,您会发现我是个出色的搬运工,我可以只要一半的工钱……”那个方才伊芙进去时因为鞠躬太低以至于眼镜掉到了地上的店员,这时却用一种盛气凌人的口气粗鲁地拒绝道:“得了吧,倘若女巫们知道店里雇了一个狼人做搬运工,谁还会来买厨房清洗剂?”

    因为隔着两道柜台,伊芙看不清卢平的面孔,只见他又站了一会儿,终于没有再说什么恳求的话,又或者是这种拒绝对他已是家常便饭,所以停留片刻之后,他便茕茕独行地落寞离去。伊芙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突然感到一阵难受,她抿了抿嘴,对埃里克先生说道:“那个狼人,据我所知,他可以通过某些途径定期得到狼毒药剂,在满月期间就不会变得那么危险了——所以既然他只要一半的工资,那么店里可以雇佣他,我敢说以他的魔法能力,他会是你所见到过的效率最高的搬运工。”

    埃里克先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噢,狼毒药剂!那可是珍贵而难得的魔药,没有几位药剂师能熬制得够标准,再说这个狼人到哪儿去弄到那么一大笔买药的钱?”话一出口,他立即醒悟自己忘记了贵族的礼俗,质疑了女士的话语,于是他连忙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并且为了弥补这个过失,他随即派方才的年轻店员去将卢平先生追回来。

    当伊芙在柜台后面核对完账目,走出店门时,卢平先生已经开始他的新工作了,只见他轻挥着魔杖,四个体积庞大的货箱便听话地排着队从店铺后面的仓库里漂浮出来,等着把箱子里面的厨房强力去油污喷剂逐一放到货架上去。伊芙没有停留地快步离去,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瞥感激的目光,但是她不想听一位给自己上过课的教授的谦卑的谢词,一点儿也不想听。

    她更不想听到另一个冷冷嘲笑的声音,不幸的是,她可以不理睬自家店铺里的一个雇员,却无法不理睬罗兰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德拉科站在店铺前的街道上,倚着一只独角兽雕塑,痞痞地笑道:“罗兰小姐可真是同情心泛滥呀,居然肯搭救一只四处碰壁的饿狼,你不怕被它反咬一口吗?”

    他的声音可一点儿也没放低,伊芙侧耳听了听,很满意地没有听到货架倒塌、货品掉落的声音,看来卢平先生抗折辱的心理素质已经不是一般的强大。于是伊芙就像没有听到方才的话似的,朝德拉科莞尔一笑:“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称呼自己为马尔福先生——看来伊芙对于贵妇淑女的那套彬彬有礼中将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把戏已经很擅长了,只是应用在自己身上,让他很不高兴。下一秒钟,伊芙脸上那做作出来的假笑就再也挂不住了,因为一只钳子一样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强行拖进了旁边僻静小巷的一家俱乐部里。

    相比起一般的俱乐部,这里更像一个集奢华、私密、慵懒于一身的约会场所,不知来源的光线从紫色的壁纸间折射出来,昏暗暧昧,一种奇怪的甜香在空气中浮动。将伊芙塞进角落的一把椅子里,德拉科挥挥手,一个衣袍轻透的妙龄女巫端着一个银盘窈窕地走过来,在小小的蝶形水晶桌面上放下了一碟法式焦糖布丁和两杯焦糖玛奇朵,末了她眨动着涂了浓重的蓝色眼影的眼睛,朝德拉科抛了一个挑逗的眼风,又将自己那已经快要爆||乳|的胸衣往下拽了拽,才扭着水蛇一般的小腰走开了。

    伊芙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妖娆的女巫走到柜台后面,消失了影踪,才强压着怒气转向德拉科:“请问你这是把我拽进了什么地方!”德拉科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尴尬,他也没有想到父亲曾经指给他看的这家俱乐部是如此的少儿不宜,但是,这不是今天谈话的重点,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不过是家咖啡厅,呃,也许尺度大了些。”伊芙脸上显露出了与班加西小姐如出一辙的受到冒犯的表情,把德拉科恨得牙痒痒,他补充道:“这里白天很安静,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伊芙只抓住了他的前半句话,哼道:“白天?”她决定立刻离开这个良家妇女绝不会涉足的疑似欢场。但是德拉科却不够绅士地又一次粗鲁地把她按回到座位上:“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伊芙没好气地诘责道:“你要说的话,大约你父亲都跟戴维的父母说过了,所以我跟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她以为性子火爆的德拉科一听这话准得勃然大怒,她就是要故意气他,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德拉科却神色凝重地坐了下来,低垂着眼帘问道:“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卑劣的人吗?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我的……”伊芙在心里反问: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吗?不过眼前的人过于忧伤的神情把她给吓住了,使她不敢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言辞。

    德拉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诡计得逞的欣喜,他再接再厉地将伊芙搭在椅背上的右手握在掌中,继续用忧伤而深情的语调表白:“我承认听到你要订婚的消息时,我的心都要碎了。不过无论我自己承受多么大的痛苦,我都不会去破坏你的幸福。请相信我,伊芙,我宁可自己被伤害,而不会忍心伤害你!”

    伊芙后颈的汗毛都直立起来了,这样深情款款的德拉科实在是令人适应不良,她使劲抽回自己的手,口中敷衍着:“当然,我当然相信你。”德拉科沁着一丝笑容,挺直了自己的脊背,用较为正常的语气说道:“唉,其实也无怪你生气,破坏你的婚约这件事做得也的确是太不道德了,如果是我,宁可最终用一场决斗来解决。”伊芙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决斗”什么的,也不是她爱听的词语。

    德拉科狡猾地补充道:“不过,也许布雷斯并不知情。你也知道,扎比尼夫人对他宠爱到什么程度,有时候不用他开口,就可以为他安排好一切。”伊芙的眸色转深,她一言不发地盯着德拉科,过了一会儿,才毅然决然地站起来,说道:“谢谢你的咖啡,德拉科,但是我真的要回去了,班加西小姐该着急了。”

    德拉科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顺水推舟地送伊芙走出这个他认为有些标新立异的有趣场所,在送伊芙去马车停靠点的路上,他告诉伊芙不少最近发生的事情,比如邓布利多的处境艰难,已经被开除出了威森加摩;比如救世主波特在假期里因为滥用魔法而遭到了起诉,最后却侥幸逃脱了;比如一个名叫凤凰社的组织最近正在到处招兵买马对抗那位大人;比如那位大人在一个贵族聚会上公开赞赏布雷斯,称他是贵族小巫师中的佼佼者(说这话时,德拉科的鼻子里不住地喷着冷气);比如他今年新当选为级长(德拉科是用很随意的语气说的,但还是可以听出得意)……

    此时他俩正走到了猪头酒吧的门外方砖街道上,伊芙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唔,既然那位大人如此欣赏布雷斯,斯内普院长为什么没有选他当级长呢?”德拉科还没有回答,恰好从猪头酒吧里走出来的一个人用低缓的声音冷冷说道:“也许是因为他花费了太多的时间陪着你在我办公室里关禁闭!”

    无责任番外之一生有你(一)

    无责任番外之一生有你(一)

    “布雷斯,听说了吗?霍格沃茨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一位绝代佳人!”德拉科一边用施了快干咒的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跟正倚栏远眺的布雷斯闲聊。他俩刚刚在马尔福庄园的魁地奇球场试用了一下即将上市的最新型的霹雳连珠飞天扫帚,这种巫师们酷爱的运动让他俩出了一身大汗,不得不在晚宴前重新沐浴。

    布雷斯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但是他却懒得去擦干,就那样站在金秋凉爽的风里,夕阳下的马尔福庄园枫林欲染、光景如画,不过在布雷斯眼中,最美的一道风景却是湖边的那个倩影——伊芙正坐在湖边草地上,一边与庄园的女主人聊天,一边关照着正在采摘黄水仙花的孩子们。他听到德拉科的八卦,只是讥讽地牵了牵嘴角,说道:“媚娃们都是绝代佳人,只不过我没有想到霍格沃茨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原本我以为斯内普教授做了校长之后会挽救它日趋堕落的风气呢。”

    德拉科走到布雷斯身边,反手一撑,灵巧地坐到了栏杆上面,他把另外一根毛巾丢到了布雷斯肩头,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布雷斯你在血统方面的洁癖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在目前新任的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赫敏·韦斯莱夫人大力推行《媚娃权益保护法》的节骨眼上,发表这种言论是不明智的。”布雷斯抓起毛巾,一边把落在肩头的水滴拭去,一边哼道:“所以为了表示对新司长的支持,你就又跟好几个有媚娃血统的女巫传出了绯闻?可惜韦斯莱夫人不见得欣赏,就在上一周,她因为韦斯莱先生在一个与他家有姻亲关系的媚娃面前丑态百出,而泼了她自己的丈夫一脸的红酒。”

    德拉科毫不以为忤地笑道:“真是令人惊奇的发现,怎么布雷斯你也开始关注这些花边新闻了吗?”布雷斯懒洋洋地回答:“真正关注这些花边新闻的,是你的夫人。我整天听伊芙转述从阿斯托利亚那里听来的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把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能记不住吗?”一提起自己的夫人,德拉科就有些意兴阑珊,他不在意地说道:“哦,阿斯托利亚,她太喜欢打听这些无聊的事情了,女人就喜欢聚在一起八卦,有什么用处呢?”

    布雷斯带着些恶作剧的笑容说道:“也不见得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比如说可以教会她如何惩罚自己喜好沾花惹草的丈夫——就在昨晚,伊芙告诉我,阿斯托利亚详细地向她讲述了潘西是怎么把她不规矩的老公给阉了的——详细到每一个细节——阿斯托利亚似乎有把潘西奉为偶像的趋势。”

    德拉科做了一个鬼脸,嘟哝了一句:“这些可怕的女人!”他从栏杆上跳下来,继续方才的话题:“不过,我跟你说的那位新教师可不是媚娃,她是来自德国的纯血统女巫,并且她姓格林德沃——赫达·格林德沃小姐,是第一代黑魔王的直系子孙,继承了庞大的家族遗产,还有,据称魔法天赋也不输于你家的那位。”

    布雷斯嗤笑了一声:“听起来真是如数家珍,怎么你对这位小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征服欲望了吗?”德拉科眨了眨眼睛,微笑着说道:“哪里,是最近在与教父斯内普先生的通信中,他多次提到了这位新任教师,才让我有了深刻印象,因为教父想不明白,一位有着如此显赫背景的女巫,怎么会降尊纡贵地千里迢迢跑到霍格沃茨来做教书匠,并且还让教父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她的求职。现在教父很是怀疑她在求职信中施加了强力的混淆咒。”

    事实上,斯内普校长在给德拉科的信中说的,远远不止这一点儿,他是让德拉科提醒布雷斯要高度防范这位格林德沃小姐,因为在校长室里第一次接见这位来报到的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时,这位格林德沃小姐就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在求职信中施加了混淆咒,因为她确信自负的斯内普校长一定不会愿意公开承认自己中了招的。

    斯内普校长果然不愿意承认自己中了混淆咒,不过在惊诧羞恼之余,他也没有忘记询问这位小姐这样做的真实目的。对此,格林德沃小姐也坦诚相告:“我就是要把布雷斯·扎比尼先生弄到手才回德国去——因为在去年的一次宴会上,他居然敢正眼都没有看我一眼——我不能容忍自己受到这种忽视!”斯内普校长一头黑线之余,只得写信给自己的教子,让德拉科提醒自己那个曾经的学生、现在的校董,要提高警惕、自求多福。

    但是就在德拉科将要转述斯内普校长信中告诫的时候,布雷斯却意气风发地挥起手来,原来伊芙正远远地招呼他回宅邸中去。德拉科突然就打消了对布雷斯实言相告的念头,他想也许见识一下那位格林德沃小姐的手段也是一桩难得的乐事。

    他冷冰冰地朝一个来向他禀告女主人的晚餐邀请的家养小精灵微微颔首,便丢下布雷斯直接幻影移形回了宅邸。对于他的这种喜怒无常,布雷斯早已经见怪不怪,他熟门熟路地幻影移形到了从湖边回到宅邸的小路上,由于女主人的体质的缘故,在马尔福庄园做客的女巫们通常都是不使用任何魔法的,所以现在两位夫人正带着孩子们悠闲地走着。

    布雷斯一出现在小径,三个孩子就欢跳着向他扑去,小小的铂金脑袋叫得最为大声:“教父,我也要骑飞天扫帚,你教我骑飞天扫帚吧。”一头黑发的巧克力男孩不屑地撇嘴道:“嘁!斯科皮,你的双脚一离开地面,你妈妈就会吓昏过去的。”他同时炫耀地挺起胸脯,“在我家里,爸爸早已经带着我骑了好几回了!”

    三个大人都笑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并不厌其烦地一再重复——布雷斯与德拉科的关系又在他们的儿子身上重演了。布雷斯没有理睬吵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小家伙,他将站在男孩旁边的那个乖巧可爱、长相酷似伊芙的小女巫给抱了起来,宠溺地举过头顶,逗得小女儿咯咯笑个不停。

    阿斯托利亚一脸钦羡地在旁边看着这对出色的父女,她一直希望再生一个可爱的女儿,但是多年的努力敌不过马尔福家强大的遗传基因——这个家族已经十三代单传了,而且都是男孩,就像每一个马尔福都是明亮的铂金色头发一样,如今她已经逐渐学会了俯从命运的安排。

    布雷斯一只手臂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挽住妻子的纤腰,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才与阿斯托利亚招呼。阿斯托利亚用轻松诙谐的语气说道:“布雷斯,我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你们男人都那么热衷于骑在一根扫帚上飞来飞去,而不肯好端端地坐在湖边度过一个悠闲的下午——方才你和德拉科往地面俯冲时的速度把我们都吓坏了。”布雷斯用同样的语气调侃道:“这丝毫也不奇怪,因为女人是用来欣赏的,而男人是用来猜想的。”

    伊芙跃跃欲试地说道:“这种型号的飞天扫帚看起来速度又加快了不少,等回家去我也要骑上试试。”布雷斯严肃地警告道:“伊芙,我早已经给家里所有的家养小精灵下了命令,只要在庄园里找出一根扫帚苗,我就通通用衣服把它们给打发了——在你安安生生地把维西尔的弟弟或是妹妹给生下来之前,你休想碰哪怕是一把横扫七星一指头。”

    伊芙气鼓鼓地瞪着他,但是善解人意的阿斯托利亚挽住了她的手臂,柔和地劝解道:“亲爱的,布雷斯说的对,孩子才是最要紧的。”她看了看伊芙那依然苗条的腰身,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这次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由德拉科来做教父,好吗?上次阿诺的教父不是他,到如今他还耿耿于怀呢。”

    布雷斯谴责地看了伊芙一眼没有吭声,伊芙抱歉地答道:“本来是要请德拉科做阿诺的教父的。可是阿诺出生的时候,刚巧隆巴顿老夫人来拜会祖母,纳威也陪同前来,当着两位老夫人的面,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他想要做阿诺教父的好意。你知道的,他是那样含蓄羞涩的一个人……”

    还没有等阿斯托利亚应声,前面传来了“咳、咳”的声音,原来是耐不住寂寞的德拉科找了过来,恰好听到了伊芙最后的两句话。德拉科阴阳怪气地说道:“什么时候‘含蓄’和‘羞涩’这两个词居然用到了一个格兰芬多的身上了?英格兰还能找到比他们更为粗鲁莽撞的人吗?”

    一提起这件事来,伊芙就有些火大——小心眼的德拉科,就因为纳威抢了他的教父头衔,他竟然在霍格沃茨董事会上,强行否决了聘请纳威出任草药学教授的提案,并且用非常无礼的方式公布了不雇佣纳威的原因;七张除了草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之外,称得上惨不忍睹的成绩单!之前可曾有哪位巫师受过这种屈辱吗——成年后还要受自己学生时代的学业成绩的拖累?经此打击,纳威一蹶不振,整日怏怏地闷在隆巴顿庄园里侍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还要忍受祖母隆巴顿夫人的无休止的苛责和训斥。

    伊芙顾不上自己正在人家庄园里做客,愤愤地反驳道:“在我眼里,纳威就是又‘含蓄’又‘羞涩’,不管他是不是个格兰芬多。再说了,某些情形下,‘粗鲁’和‘莽撞’也可以用在一个斯莱特林身上,例子就在眼前,就不用我再一一列举了。”似乎是觉得反击的力度还不够似的,她又找补了一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德拉科,这次你的动作可得快一些,倘若又来晚了一步,没准我会请救世主波特来做新生儿的教父!”

    讨厌的波特,总是喜欢在最不需要他的时候跳出来添堵。德拉科与布雷斯交换了一下目光,在不涉及他们彼此争夺的底线的情况下,他俩是最好的搭档,比如说联手打压隆巴顿家族的生意;比如说暗中施加影响让卢平先生一再失业,最后只好悲摧地靠自己的妻子养活;比如说大举收购韦斯莱兄弟笑话商店的股份,结果是让那双胞胎兄弟辛辛苦苦赚来的金加隆绝大部分都进了他俩的古灵阁金库。

    不过他俩合作的最大手笔当属组建翼龙俱乐部球队,聘请魔法界顶尖的魁地奇高手,配备最新型的飞天扫帚,花费大量的金钱、时间和精力来从事这项运动,终于蝉联了最近三年的欧洲职业魁地奇联赛冠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仍将卫冕成功。

    令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是,他们这样做可不是出于对这项运动的热爱,而只是为了打败由救世主波特担任找球手的曼彻斯特探险者俱乐部队,毕竟波特本人虽然飞行技艺高超,但是对于一个球队来说,整体实力更为重要。而之所以一定要跟波特先生过不去,倒也不是为了上学时的那些宿怨,实际上经过与伏地魔的最后一役,那些过往早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几年前的一个晚上,也是在马尔福庄园,伊芙指着《预言家日报》头版上波特骑着扫帚捧着联赛金杯的大幅照片对阿斯托利亚感叹说:“我头一次发现,原来哈利·波特长得这么帅!我简直被他给迷住了。”从那一刻起,波特先生做为球星的未来就注定一片黯淡。而现在伊芙无意中的一句话,又将把波特先生从球队退役后的生活轰得面目全非,虽然她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伊芙当然不会知道突然沉默下来的德拉科是在心里面暗自较劲,所以她心情颇佳地走进了辉煌的前厅。两个男孩子已经一溜烟地跑到楼上去了,维西尔知道哥哥和斯科皮又找到了新鲜花样来玩儿,便着急地哭了起来,阿斯托利亚连忙召来小精灵管事送她到楼上去玩,并且不放心地吩咐自己的专属小精灵妮儿跟去贴身照料。其他人都没有她那样周到,此时正是晚餐前最悠闲自在的时光,伊芙把自己圈到沙发里,开始翻阅最新一期的《巫师周刊》上的新款夏袍的图片,而德拉科和布雷斯则在另一个角落里低声谈起了他们生意上的“秘密举措”。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硕大的黑天鹅凭空出现在大厅里,它缓缓扑扇着缀满飞絮状羽毛的翅膀,端庄宁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无比优雅,无比高贵,但是令大厅里的几位男女巫师们诧异的,是它强大的魔法能力——只有少数米莱蒂那样的魔法生物才能够轻易通过马尔福庄园的魔法防御阵。阿斯托利亚在这种强烈的魔法冲击波袭击之下,感到阵阵心悸,她顾不上弄清楚天鹅的来历,嘟哝了一句“去看看孩子们”,便扶着离她最近的一个家养小精灵的肩膀上楼去了。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她的动向,因为此时睥睨众人的黑色生灵竟缓缓地开口说话了,那是一个和缓动听的女声:“赫达·格林德沃小姐致布雷斯·扎比尼先生。”那声音当然不是天鹅发出的,只是附着在它身上的语音魔法,因此布雷斯皱着眉头上前一步,简明扼要地说道:“我就是。”黑天鹅凝视了布雷斯一会儿,无声地张开了嘴,从它鲜红的喙中,滑出了一簇光球。随着黑天鹅消失的火光闪过,光球开始越变越大,它悬浮在空中,像一轮满月般给大厅里的每一件物品都披上了一层银纱,神秘而庄严。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本来只想写一章,谁想越写越多,只好分成几部分了。

    无责任番外之一生有你(二)

    光球变幻着忽明忽暗的幽蓝光芒,一股股烟雾般的银白色气流在球体内肆意旋转着,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洞口在不断吞噬它们,烟雾逐渐变得稀薄了。伊芙蛮有兴趣地观察了一会儿,见光球不再有进一步的变化,便发表了专业性断言:“这应该是个光影魔法,只有真正接触到收信人,才会显露出贮存在球体中的影像——真是高明而精巧的魔法!”她转向布雷斯,建议道:“布雷斯,这是送给你的,也许只有你碰碰它,才会知道那叫什么赫达?格林德沃的小姐究竟送给了你什么东西。”

    德拉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这种预感却让他很振奋,他怀着一丝隐秘的喜悦盯着布雷斯,后者带着些惯常的厌倦与不耐的神情,丝毫没有防备地走过去,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光球的表面。

    光球中的银色烟雾瞬间凝聚成型,幻化成了一位容貌精致到毫无瑕疵的女巫。她有一头浓密卷曲的及腰长发,发色是最纯正耀眼的黑色,正如她的眸子。伊芙惊叹道:“她长得可真美,布雷斯,你是在哪里认识这位赫达?格林德沃小姐的?”

    布雷斯皱着眉头说道:“没有印象。”一直没有说话的德拉科突然开口:“格林德沃家族是德意志最古老的纯血家族,在出了第一代黑魔王之后,曾经短暂沉寂了一段时间,不过随着这位赫达小姐继承了家业,现在格林德沃在欧洲已经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了。”他顿了一下,才笑问:“怎么?布雷斯你去年频频去德国处理家族事务,不可能没有跟这位小姐打过交道吧?”

    布雷斯扫了德拉科一眼——通常德拉科用这种语气说话,就表示他在幸灾乐祸——冷冷地回答:“都说了没有印象。”伊芙用狐疑的语气突然说道:“可是这种魔法要消耗很多魔力的,听,她要唱歌了!”

    他的话音刚落,光球里所放射出来的光芒就由幽蓝变为闪烁流动的银白,音乐声在大厅中回荡,光球中女巫的衣袍飘舞了起来,就像迎着风站在礁石上一般,她唱的是一只很古老的歌谣,吟唱的是被情人抛弃了的女人,面对着大海,独自黯然神伤。虽然她的情人已经驾着船儿远去,她却痴心不改,盼着有一天那负心的人能够回心转意——应该为格林德沃小姐的歌喉赞一声,将这情致婉转的歌谣唱得惊魂夺魄:

    “……

    但愿我们化作浪尖上的白鸟,我和你!

    哪怕被岁月遗忘,

    只要悲哀不再来临;

    但愿我们化作浪尖上的白鸟,我的爱!

    哪怕你厌倦地转身,

    我也能飞翔于不死的忧伤!”

    三个人全部都被石化在了当场,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伊芙,因为凡是听了这首歌谣的人,都无法不做出两个结论:结论一是有一个薄情的男子将这位美丽的小姐始乱终弃了,结论二是布雷斯显然就是那个薄情的男子。她怒气冲冲地抽出魔杖,指着布雷斯质问道:“说,你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个女人的?”

    布雷斯的脸都紫了,他从来没有这么能言善辩过,他指着梅林向伊芙起誓,自己是清白的,但是依然不能让伊芙打消疑窦,于是她像所有被丈夫欺骗了的女人那样,哭着跑掉了。布雷斯恨恨地诅咒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5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