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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垂野被他这个害羞的脾气弄得哭笑不得,他妈昨天晚上都默许他们住一屋了,还在乎他早上亲一口?

    “好吧不亲就不亲,等咱们回去了慢慢亲。”陆垂野一手揽着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按了按,另一只手去摸手机,一看才四点半。

    “他们也不起这么早,听话再睡会,昨晚我把你累着了。”陆垂野低头亲了他一下,安抚道:“我会叫你的。”

    姜予本来是担心起的晚了会让他的家人有不好的印象,听陆垂野保证,紧张兮兮的确认了两遍他一定会喊自己,才又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乖乖睡了。

    **

    再起来时已经上午九点半了,陆老有事出门了,陆星适也不知道浪哪儿去了,陆父在后院给狗钉狗窝,陆母站在一边偶尔给他递个钉子。

    “明天的会我跟你一块儿去。”

    “怎么了?”陆父怔了下,她一向不爱见那些尔虞我诈的人,怎么现在要去了?

    陆母冷笑了声:“风明希在群里发小姜的照片,问我这是谁,认不认识,说他挺喜欢的能不能帮他要个签名。什么玩意,不就是听说我儿子出柜了吗?咋了,吃他们家大米了?”

    风明希跟陆母两人从幼儿园就一个学校,缘分深到一路到高中都一个学校甚至一个班,一直是第一第二名的的成绩互相较劲,只不过后来一个去了部队这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结果两人嫁到了同一座城市来,较劲又开始了,从丈夫职位工资到孩子成绩工作,样样针锋相对。

    “我给他留脸她还以为我怕了她了?”陆母冷笑了声:“小姜怎么了,乖的不得了,长得也漂亮,比她那个夜场小姐收集癖的儿子不知道强哪儿去了,谁给她的脸来我面前自取其辱,沙雕玩意。”

    陆父从她手里抽走一根钉子,轻声劝她:“既然她去了,你就别去了,省的跟她见面,她一向没轻没重的不看场合。”

    陆母嗤笑道:“凭什么不去,她没轻没重丢的是她的人,我不去正正她的三观,她还真以为我这几年没拿枪了,笑话。”

    陆父:“你这话要在垂野面前说说,也不至于现在都这么……”

    陆母站起身,看了他一眼:“我生的儿子,我乐意一脚踹出门,别人敢说他一句不好,狗头给他敲碎。”

    “妈。”陆垂野和姜予两个人吃完早饭出来消食,听见说话声就走过来,正好看见陆母一脸嫌弃的站起身。

    姜予恭恭敬敬的转过头问好:“阿姨。”

    他身上穿着陆垂野十六岁时候穿的白衬衫牛仔裤,虽然有点旧了,但看起来还挺合身的。

    昨晚光线不好,她也没怎么细打量,现在白天了一看,白净的脸,纤长的身材,比陆垂野穿这衣服的时候更显小,一派天真学生样。

    如果陆垂野是个人,她当年也能拥有一个这么乖的儿子,可惜造化弄人。

    陆母满意的多打量了姜予几眼,忽然透过领口看见了胸前几个醒目的吻痕,眼前顿时一黑。

    姜予被她看的紧张不已,不自觉的动了动喉咙,陆母看着他这么一副乖巧的样子,几乎能想到陆垂野还不是想怎么怎么。

    毕竟他连自己亲手给陆垂野织鞋、日思夜想儿子的事都信,怎么有小孩可以这么乖!

    她这辈子没有带过这么乖的小孩,还以为小孩儿都是陆垂野这种浪上天或者陆星适那种表面乖巧的,这一下见识了。

    陆母笑眯眯问:“吃饱了吗?”

    “您这话说的,在我这儿还能让他饿着吗?”陆垂野道。

    姜予原本没想多,但是陆垂野插这么一句,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昨晚他比平时还要过分,非让他哭着喊着说,力道也比平时大很多,一边还要故意问他吃饱没有,非逼着他哭着说没吃饱还想吃……

    陆母狠狠剜了他一眼道:“没问你。”

    姜予简直要站不住了,陆垂野敲了他脑袋一下:“问你呢,吃……饱……没有。”还故意在吃饱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陆母:“我们家吃的饭比较淡,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陆垂野跟我说你什么都吃,不怎么挑食我也就让阿姨看着做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今天再做。”

    姜予忙点头:“吃饱了,都很好吃。”

    陆母沉默了有两秒钟,忽然开口道:“小姜,有空多来家里,我教你点儿防狼术。”

    陆垂野惊吓道:“妈您这是要教他谋杀亲夫啊,这个不好学的,姜予听话我们不学,这东西太危险了。”

    姜予乖乖巧巧的点头:“谢谢阿姨。”

    陆垂野仰头:愁人。

    陆母示意姜予在他面前坐下,自己则从另一边的椅子上拿了一把钥匙过来。

    “昨天晚上你们来得晚,吃了饭就睡了也没顾得上多跟你们说点儿话。”陆母把红包塞在姜予手里,和蔼道:“我们家的事情他应该也都跟你说了,我跟他爸都不是那种很会说话的人,但是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收了这个钥匙就算是我们家的人了,这事儿也就算定下来了。”

    姜予点头,抬头去看陆垂野,见他微笑着点了下头才把钥匙捏在了手里:“谢谢阿姨。”

    陆母嗯了声,又道:“我们家不在乎你们……不过毕竟你知道我们这种家庭,有些事还是需要注意一些。”

    姜予心里一跳。

    陆母叹了口气:“你们如果要办婚礼的话,那只能去国外办了,而且也就几个家里人见证一下,我们可能没法儿让亲戚朋友都来,好吗?”

    姜予眼眶一红,鼻腔酸的不成样子,捏着钥匙的手抖开始发颤了,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姨……”姜予声音发哑,陆母又笑道:“我们家有俩传家的小首饰,他应该也给你了,我这儿也没太多东西给你,往后你受了委屈尽管来我这里,我给你做主。”

    说完,扬眉看了眼一脸吃瓜群众的陆垂野一眼。

    吃瓜群众被瞪得一脸无辜,两手按在姜予肩头,轻轻的捏了下,长长地叹了口气:“到底谁是亲生的啊。”

    陆母一脸淡然:“我早说过了,我要是能选我还要你?”顿了顿,仿佛觉得这刀不够狠似的,又补了句:“我现在有第二个选择了,你没点自觉?”

    陆垂野沉默:“对不起,我妨碍了你们母子情深,我有罪。”

    陆母被他一提醒,醍醐灌顶一般看向姜予:“钥匙也收了,婚期也提上日程了,所以小姜是不是该喊句妈妈给我听听了?”

    姜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去看陆垂野,嗓子眼里发干,他有多少年没有喊过这个称呼了,一时之间有些难以适应。

    “怎么?你不愿意吗?”陆母失望的叹了口气:“不愿意就算了,喊阿姨也一样,我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完全不会介意啊,怎么都不会介意的。”

    姜予听出来她的失望,不想让她难过,咬了咬嘴唇小声喊了声:“妈妈。”

    **

    两人吃完午饭就跟陆父陆母道别,昨晚和陆父及星适的讨论,决定和市局刑侦队那边做个套出来。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于是两人便回来去找商清明商讨计划。

    姜予带着份巨大的礼物回家,陆垂野则带着满满一份白眼。

    “阿姨人真好。”姜予坐在车里,开心的跟什么似的翻来覆去看那个要是,恨不得给看出花儿来。

    陆垂野并不吃味,反而是宠溺的笑了声:“就这么点儿钱给你高兴的,指不定这玩意就是个塑料,根本开不了门的,整个儿非音都是你的了,也没见你夸我一声好。”

    “你也好,我喜欢你。”姜予凑过去轻轻亲了他脸颊一下,迅速缩了回去又把钥匙宝贝似的抱在怀里,鼻尖轻轻哼了声:“你不懂,阿姨就算是给我一张纸我也开心的。”

    他在意的又不是什么别的,这个钥匙代表的是他们接受了自己,意义不一样的。

    陆垂野哼了声:“还叫阿姨?”

    姜予抿了抿唇,忽然笑眯眯的侧过身说:“妈妈说,如果你欺负我的话,那我就回家住,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十天半个月都不回来。”

    陆垂野啧了一声,“你回家住半个月不想我?到时候别难受的打电话求我给你,我对这个玩法儿可没什么经验啊宝贝。”

    姜予怔了下,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陆垂野靠近他耳边,补了四个字,他瞬间瞪大眼睛,红着脸:“不许说了。”

    陆垂野叹气:“亲不让亲,说也不让说,那以后只能做了?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难伺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姜予见他越说越离谱,忍无可忍的别过了头装睡,结果装着装着就睡着了,歪着张小脸睡得一脸乖巧,领口被略略蹭开,露出一点吻痕。

    陆垂野低低笑了下,床上又娇又软什么姿势都能玩儿,床下又这么害羞,他这是做了多少好事儿,幸运能得到这么个宝。

    手机这时响起来,他接了起来,商清明的声音略微严肃的传来:“出事了。”

    陆垂野眉头一蹙:“怎么了?”

    商清明:“李凌志死了。”

    第76章 (捉虫)喵七十六声

    商清明站在烈日下, 被太阳刺的眼睛疼。

    李凌志整个人被半埋在泥土里, 身上的某些器官被割掉,面色发青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尸斑。

    他全身赤裸,松垮的皮肤上有着一条条的鞭痕, 手腕脚腕上全是被捆绑的痕迹,血肉模糊的被扔在地上, 像是一堆垃圾。

    痕检和法医在现场进行勘察,法医程千声音平静:“他身上的所有伤, 全部是死前造成的。”

    商清明眉头一跳,就见程千扒开李凌志的嘴,舌头已经被咬的稀烂, 手指甲全部脱落, 看的出死前确实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