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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陛下却不知所踪,衍之实在是担心,睿王爷,不知道您可有陛下的消息?”

    青狐默默地在心里点了个赞,瞧这纯情羞怯的样子,装得多像,一看就是有经验的。

    这时候夏临泽突然站了起来,顾衍之吓了一跳,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嘴唇紧抿,嘴角下弯,眉毛拧起,鼻孔微张——青狐知道,夏临泽在愤怒。

    “他不会回来了。”夏临泽说。

    眯眼,上唇提升,面无表情。

    嫉妒。

    “你说什么?”顾衍之瞪大眼,“陛下——”

    “他不会回来了。”夏临泽冷冷地道,猛地挨近顾衍之,右手捏住他的下巴。顾衍之痛呼一声,莹润清透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

    “既然这样,不如你跟了我,如何?”夏临泽轻佻地问道,左手揽住顾衍之纤细瘦弱的腰身,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不,王爷,我、我……”顾衍之心下一惊,面上依然做出推拒羞窘的模样,“你别……我、唔……”感觉到夏临泽的手已经绕过腰间按向他身后,顾衍之再也顾不上其他,动作迅速地按上男人手臂上的几个穴位,用力推开他站起身,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王爷还请自重!”顾衍之又羞又怒,“臣对陛下的感情日月可鉴,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不论出于何种原因,都请王爷莫要再提这些了!”

    夏临泽一时不察,竟被顾衍之轻易的几下捏的手臂发麻,半天还缓不过劲来。想不到一个小小侍君,竟也有这样的功夫。

    “只要你答应,除了后位,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王爷!”顾衍之拔高了声调,胸膛由于愤怒而急剧起伏着,“衍之只是陛下一人的侍君,永远都会如此!”

    夏临泽不再说话,顾衍之面露怒色,也不再多客套,很快便让奴才送客了。

    待到确定夏临泽已经走远,青狐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他很奇怪。”顾衍之说,没好气地整理着刚才弄乱了的衣服,“你怎么看?”

    “我觉得他不是因为喜欢你才那么说的。”青狐耸肩。

    “废话!”顾衍之怒道,“喜欢我?他想杀了我还差不多!”从头到尾,夏临泽看他的眼神就没有过善意。

    “是呀,他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那么说?”青狐反问。

    “我怎么知——”顾衍之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他该不会喜欢——陛下?”

    “不是没可能。”青狐点头,“我有安排人随时盯着他,一会儿运气好,说不定能直接跟着他找到麒麟在哪儿。”

    成功的可能性姑且不论,因为夏临泽确实是异常暴躁的一路往回赶,等回到府邸时,夏临渊已经准备上床眯眼休息了。

    今天又趁着夏临泽不在吹了一天的风和雪,晚上时夏临渊终于成功地发起了烧,浑身难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头也疼得要命。再加上该死的不知是什么狗屁药,他半点力气都用不上,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失,夏临渊整个人都焦躁起来。他知道在面对大夏这样一个大国,且没有出兵理由的情况下,再加上冬天这样的恶劣的气候和环境,天启不会贸然打上门来,却还是忍不住想夏临泽一伙到底和天启做了什么交易。是割地还是割城?天启的实力不容小觑,如果外面也插上一手,里应外合,真不知道丞相温卿他们扛不扛得住。

    这次生病是他唯一可以接触外界的机会,希望钟情和丞相能抓住时机……

    “嘶——”夏临渊按住抽痛的太阳穴,说是舆论力量,但在皇帝失踪数日的情况下,就算温卿再怎么说天意言明皇帝没死,夏临渊才是天意承认的正统帝王,那又有什么用?

    房门被大力推开,发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夏临渊悚然一惊,抬眼望去,却是夏临泽走了进来。

    看得出来他很想对夏临渊温柔地微笑,但在面部肌肉僵硬的情况下,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狰狞。

    “渊,你的侍君对你还真是有够一心一意。”夏临泽森冷地道,夏临渊猛然瞪大眼,愤怒道,“你去见衍之了?夏临泽,我记得我让你别碰他!”

    夏临泽被激起了火气,大步跨上前揪起他的衣领就把夏临渊大力推到墙上,“你就那么护着他!”他狠狠地咬着牙,手刚一摸上夏临渊的脸却发现了他异于常人的热度,便再也顾不上生气,慌忙扶住夏临渊渐渐软下去的身体,“渊?怎么了,还好吗?”

    夏临渊索性昏阙似的倒在他怀里,夏临泽手忙脚乱地将他抱到床上,回头向隐于暗处的暗卫大喊:“乔云,快去请郎中!”

    外面应了声是。不多会儿,一个白胡子老头被暗卫扛在肩膀上跑了进来,彼时夏临渊已经换上了一套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袍,他觉得浑身发冷,但却仍止不住的流汗。夏临泽很着急,见郎中到了后更是一把将他扯到床前,恶狠狠地进行了一番威胁警告。

    这世上最蠢的事莫过于在治病时威胁医生,但那老郎中似乎不这么想,他冷汗连连地搭上夏临渊的脉搏,然后囧囧有神地发现这不过只是一场普通的风寒,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利索地开了药方,没了价值的郎中立马被提溜着扔了出去。摸了摸后脑勺,把掉了一半的胡子粘回去,白胡子老头背起药箱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但实际上,夏临渊只想生病,却不想吃药。也不知道那老郎中怎么有那么大本事,还是该说他敬业奉献,那碗中药一下肚,没过多久夏临渊就感觉好了很多,但糟糕的是困意就像潮水一般涌来。估计睡上一觉后,隔天他就又能四处蹦跶了。

    可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睡着,那绝对是闲死得不够快。

    但在药效之下,即使夏临渊再怎么克制,还是挡不住病后的倦意,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夏临泽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下地摸着他的长发。

    如果这样的幸福很快就会失去,但最起码,在现在,在这一刻,他还可以抱着爱人躺在床上安静休息。

    看着夏临渊渐渐变得不再冷硬的容颜,夏临泽不由得回想起过去在皇宫里的日子。他们自小就要好,从小到大,夏临渊要的东西,只要他夏临泽有,就没什么不可以给。包括官爵,包括性命。

    这次……

    正想的出神,房间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感受到怀里的人一颤,夏临泽连忙又拉高了被子,尽量放轻动作地下床。

    “怎么回事?”夏临泽皱眉轻问,乔云跟着他也有十年了,若无大事,绝不会这样轻率鲁莽。

    乔云为难地看了眼内室,夏临泽立刻会意,“去外面说。”

    待到房门轻轻合上,夏临渊才睁开眼,松了口气。

    感谢乔云,如果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