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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再发呆我们可就回不去了。”

    云昭任由他牵着,心脏砰砰直跳。

    周围还有那么多没散场的警校生,很多人都能看见在台上庄严肃穆的“优秀学长”在台下立刻化身成为“宠妻狂魔”。

    他带着云昭在自己曾经的校园里走了一路,就被那些学生围观了一路,人群里无一不带着艳羡,纷纷化身柠檬精,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羡慕褚澜川还是他身边那位长相清纯出众的小女朋友。

    校园南门种了一庭的栀子花,正洁白无瑕地盛放着,枝叶繁茂,花香馥郁。

    篮球场仍有男生不知疲倦地练球,谁没个年少轻狂,他当时为了练球不吃饭也是有过一段时间的。

    不知道哪个毛头小子球没给好,直愣愣往褚澜川这边砸了过来。

    褚澜川眼疾手快地拦住了球的移动路径,在手里拍了几下。

    其余玩儿球的都不敢应声,噤若寒蝉,直到一个男生涨红了脸,用几近渴求的语气说:“学长,不好意思啊,球能还我们吗?”

    他试了下手感,半晌没应声后指挥说:“做好防守。”

    一群人没反应过来,直到褚澜川一个个带球过人,才乱做一片地去防守。

    他打球姿势很飒,动作简洁,不沾半点拖泥带水。

    后来的人即使是拦也拦不过这闪电般的速度,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轻松灌篮。

    男生起哄,给了他一片欢呼:“学长不愧是学长。”

    过了把手瘾,褚澜川缓缓过来时,小姑娘手里拿了瓶矿泉水,像极了等候他的专属啦啦队。

    褚澜川扭开瓶盖喝了口,同时听见云昭用最娇俏的声音喊他:“学长辛苦了——”

    他眸色一暗,心里的暗火被她勾起来。

    可小姑娘浑然不知,还在他面前直唤了几声“学长”。

    两人回到榕园后,云昭打开冰箱,非要在今晚大显身手。

    怕菜不够,她还顺带叫了两个外卖。

    褚澜川看着她忙活来忙活去,也不跟她争,干脆把“掌勺权”让了出去。

    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架起眼镜翻动着翻案需要准备的材料。

    听到门铃响起,云昭机警地跑出去开门,打算把打包好的两个菜给拎进来。

    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瞥到了家里消防栓上的一个信封。

    跟以往的信封是一个款式,云昭走过去,看见了上面的鎏金印泥与锋利字体。

    是谈厌寄来的。

    云昭心情七上八下的,数十天前的那天晚上,若不是他给自己打电话,说有东西要交给她,她也不会离开机场,更不会成为云伽劫持的对象,用以威胁褚澜川。

    信封上就四个字——“云昭亲启”。

    她站在墙角,打开了信封里的信纸,薄薄一层,字迹力透纸背。

    甚至在信纸上有湿润的痕迹,像是几滴水滴了上去。

    可又细想谈厌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把水渍留在上面。

    一朵朵圆圈周围炸开小花,能形成这样形状的,只能是泪水。

    他写这封信的时候,居然也流泪了吗......?

    云昭有些不可置信,把目光移动到信纸上面的字迹:

    昭昭,展信佳。

    前段时间得到医生通知,我所剩的生命时日已然不多,我的心情比预想的平静。

    若不是因为药物支撑,或许我连现在都活不到。

    在最后的生命时光里,我一直回首过去的所作所为,没什么值得我后悔的,除了你。

    我一直在想,时光如果倒流,一切能重来该有多好?

    我不是什么谈氏继承者,只是一直陪伴你的谈哥哥,你能全方位地信任我、依赖我,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避之不及。

    可是上帝投掷每个人骰子的时候,就是不公平的。

    上帝为了惩罚宁录建造巴别塔,而我也是被惩罚之人,注定生在阴沟里,落的一身锈。

    你还记得吗?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别墅下的蔷薇花海,你冲我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明亮。

    可那之后,我再没见过那样的光芒。

    当你质问我有关你身世的时候,我同样纠结痛苦。

    我是个负罪之身,运用了不耻的手段杀死了你的养父养母,甚至伪造现场证据,让警方误以为是连环杀人犯所做。

    你读到这里可能会恨我,恨不得撕碎这封信是不是?

    但你要相信,我爱你,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冲动下手更多的原因是想保护你,他们想把你卖给客人,所以我在你回家前斩断了这种祸根存在的可能性。

    关于云桉,我没产生过任何和他合作的想法,只是暂时受了情绪蒙蔽,以为等价的交换能换来你的平安。

    机场给你打电话也只是让你来取以前我给你拍的照片。

    但我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是毫无意义的,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