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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一下积分,接着又问:“一定要自然死亡?万一我中途出个意外,或者被人杀了怎么办?”

    “彻底死亡。”

    杨贵君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后宫哪天不死人,他这个身体才十八岁,要活到自然死亡,按照大晋男子的平均寿命算,至少也得再活三十年,若是命长的,四五十年也有可能。

    杨贵君顿时觉得天都塌了。

    这还不如努力一把继续攻略呢。

    于是杨贵君又振作起来,开始制定计划,重新布局。至于共侍一妻什么的,眼睛一闭就行了。

    奉天殿。

    云瑾坐在上首,看着底下的官员又开始新一轮的争执。

    她今天心情还不错,就让她们再吵一会儿吧,云瑾知道,只要这个阁老的位置没定下来,朝堂就不可能安静。

    而她也没打算现在就封,她还想留着这个位置钓大鱼呢。

    半个时辰后,见下面的争吵开始消失,云瑾敲了敲桌子:“朕上次提的事情,你们想到办法了吗?”

    大晋朝的文官品级都偏低,内阁七位阁老正二品,六部尚书正三品,都察院院长都御史正三品,五寺寺卿正三品,其余都是在四品或四品以下。

    正一品?一般都是要死的大臣和死后追封的。

    “陛下,那些北疆流民血统不纯,其心必异,应当派兵驱逐。”向来古板的花阁老皱眉说道。

    话音未落,一旁的兵部尚书不满道:“都是我大晋子民,大晋的士兵怎能挥剑自家人,至于血统问题更是可笑,晋高祖的生父德庄太君还是南越人呢,难不成咱们大晋的王室血统都不纯?”

    “你强词夺理,扭曲事实,自古以来子从母,晋高祖的生父是什么血统重要吗?但那些流民,生母可是实打实的长戎人!”

    “哼,我强词夺理,那你就是罪大恶极!一张口就让成百上千的人去死,那北戎人生性残暴嗜血,若是把流民赶过去,怕是第二天就被当成两脚羊给炖了!”

    “呸!那去年收成不好,你家为何不直接免了佃农的田租,眼睁睁看着他们卖儿卖女。”

    云瑾眼睁睁看着花阁老和兵部尚书吵了起来,心中感叹,天气热了,大家火气都有点大,一点就炸。

    “好了,朕让你们商议办法,不是来吵架的。”

    陛下发话,两人只能暂时消停,只是互相都看不顺眼。

    这时,邱阁老整了整衣袖出列:“陛下,依臣之见,这些流民放在北疆不安稳,不如把她们牵到南方,挑个民风纯朴的地方安置下来,引导他们同当地人通婚,想必三代之后,便无人记得北疆之事。”

    云瑾眼睛一亮,这个想法不错,民族融合,文化入侵。

    “既然如此,流民之事就交给邱阁老办了。”

    邱阁老领旨,然后颇为得意地看一眼同僚。

    同僚心里翻了个白眼,流民搬迁又没有油水,当谁稀罕。

    只是心里酸溜溜的怎么办?

    下了朝,云瑾慢悠悠地离开奉天殿,想着去库房挑点东西送给玉华。

    “陛下,承恩公求见。”小清子快步上前通报道。

    云瑾原本还不错的心思顿时往下沉,承恩公啊。

    承恩公府,太君和文君的母家,早些年可是如日中天啊,承恩公府的女郎个个鼻孔朝天,朱云瑾小时候没少被她们挤兑。

    当时还是正君的太君没有嫡亲女儿,比起其他占着皇女上窜下跳的家族,先帝更加放心承恩公府,对承恩公府的女郎公子频繁入宫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那次……

    那时的朱云瑾还是个年幼失夫的小可怜,因为长得出众,被长相平庸的大皇女嫉妒,时不时都要被欺负几下。

    有次初冬,朱云瑾被大皇女失手推下水,秉着我不过你也别想快活的心思,反手就抓着大皇女一下去,两人在冬天的湖里走了一圈,捞上来时脸都白了,先帝又惊又怒,下令严查。

    当时围观的承恩公府女郎公子都说是朱云瑾先动的手。

    朱云瑾当然不认,被罚了也不肯松口求饶,最后文君站了出来替她作证,这才洗白了罪名,不过大皇女早就因为落水发烧昏迷不醒,惩罚一事也不了了之。

    文君那时的挺身而出,被朱云瑾铭记于心,一直到登基后都还念念不忘。

    其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后宫之中,哪里没有先帝的眼线,恐怕先帝早就知道事情真相,也知道承恩公府那些人的面目。

    为何不说出真相,应该是发现朱云瑾的性子倔,但有股狠劲,合她的胃口,所以想看看她能坚持到哪里。

    可惜还没考验多久,就被太君发现了。太君心知先帝肯定厌了大皇子和承恩公府的女郎,于是打消将大皇子记在名下的打算,把懵懵懂懂,年岁和朱云瑾差不多的文君推出去说情。

    不得不说,不愧是没有女儿都能稳坐正君之位二十几年的太君,这一手算计,一让先帝歇了打压承恩公府的心思,二让开始被先帝看重的朱云瑾记着文君这个情,以图日后。

    如果不是顾玉华横插一手,他的计划就成了!

    回忆到这里的云瑾立马打起精神,提醒自己,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

    “把承恩公带去书房。”

    “是!”小清子应道,然后让人下去安排。

    半柱香后,承恩公被领进书房。

    云瑾正在窗前逗着鹦鹉,见白白胖胖的承恩公进来,双手背在身后,语气不明道:“承恩公因何事想见朕?”

    承恩公行了礼,然后双手揣着,笑呵呵道:“还不是家里那个败家夫郎,天天念着宫里的文君,茶饭不思,人都瘦了,所以臣这次大着脸来跟陛下求个旨意,让我那夫郎进宫探望文君。”

    “承恩公夫人诰命在身,又是文君的生父,进宫探望又有何难?”云瑾不解。

    “是这样的,夫人怕文君伤心过度,所以想送他弟弟进宫陪伴文君,男儿家家的,心思细腻,还是得亲兄弟才能开解。”承恩公转眼眼珠子说道,见云瑾面色微沉,赶紧卖惨道:

    “可怜我儿,年纪轻轻就伤了身体,不能为陛下开枝散叶。文君还小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碎嘴的告诉他,说陛下会娶他为夫,文君这孩子死心眼,从此一心一意念着陛下。得知正君另有其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三天三夜,知道自己能入宫后,也不在乎什么名分,立马高高兴兴地跑去天音寺还愿,把脚都给歪了……”

    云瑾嘴角微抽,看着对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把文君说成一个从小痴心与她的绝世好男人。

    如果是觉醒前的朱云瑾,还真可能被触动到,一个从小痴心与她,不在乎名分,又才貌双绝的男子,谁能拒绝得了?

    “朕准了。”

    以袖抹泪的承德公一喜,接着又唉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