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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

    卫酩的小心思暂且不谈,谈长星心中翻腾的情绪折磨得他坐立不安,他目前的状态,是即将进入菜市口的死刑犯,他想狠狠的抱住卫酩跟他在前尘岛上待一辈子。卫小少爷又甜又软又好骗,镇酩则倔强决绝,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卫酩走到雨亭外,弯弓搭箭,对准一棵大树的树干,绷紧弓弦,松手,“嗖”的一声,箭羽擦着树干扎进灌木丛。一丛草动了动,肋生双翼的小老虎咬着一支箭钻出来,跳到卫酩身前,低头张嘴,箭支掉落在地,小老虎扑棱了一下翅膀。

    卫酩捡起箭,捏捏小老虎的圆耳朵。谈长星走到他身边,说:“它怎么越来越像狗了。”

    气得小老虎绷直尾巴,“嗷呜嗷呜”的反驳谈长星的话。

    卫酩被逗得笑起来,清正俊朗的容貌仿若树叶缝隙投射的光线,他的嗓音温和,如泉水溪流:“别气它了。”

    美色误人,谈长星眨眨眼,干巴巴地说:“我想抱抱你。”说完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现在的魔修教主谈长星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宋海五皇子,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从没说过这样傻乎乎的话。

    “可以啊。”卫酩将箭支放进箭囊里,朝谈长星敞开怀抱,“过来。”

    谈长星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卫酩,下巴放在对方的肩窝,他像一只缺少安全感的野兽,将自己小心翼翼的蜷缩进卫酩的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小少爷清爽干净的气味,心中忐忑不安的情绪浮起来,他问:“如果,如果有个人,曾经试图杀了你,后来又爱上了你,你怎么看?”

    “为什么要问这个?”卫酩感到怀里的人不够安分,他轻柔地拍拍谈长星的脊背,“我觉得我不会原谅他。”卫酩给出自己的答复,“爱与恨都不是伤害别人的借口,我自认不会无缘无故的招惹别人,所以我想不出那人为什么要杀我。”

    谈长星苦笑,镇酩是剑门新秀,正道最耀眼的修士,对魔修而言,打落镇酩,是一件值得吹嘘一千年的功绩。而现在,他不仅打下了镇酩,还要把这样滚烫的功绩生生咽进肚里。真是世事难料,天意弄人。

    “如果……如果你也喜欢他呢?”谈长星试探地问,出岛前,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无非是哄着镇酩吃下转经丸,再也不去打扰他。

    “喜欢上试图杀了我的人?”卫酩嗤笑一声,“我觉得不会。”

    “你会的。”谈长星后退两步,离开卫酩的怀抱,紧张地盯着卫酩的眸子,一再重复,“假如,你真的喜欢了。”

    “那……”卫酩沉吟片刻,叹气,“也许我会离开。”

    谈长星听到铡刀落下的声音,干脆利落的切开他的心脏,他将颤抖的手负在身后:“就不能摒弃前嫌的在一起吗?”

    卫酩迷惑的拧起眉毛:“我为什么要和企图杀我的人在一起?”他决定终止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走吧,我腌好了鼠兔肉,小蓉上次来送了一袋米,今天做点好吃的。”

    谈长星低头应道:“好。”他装作不经意地牵住卫酩的手,像是绝望的人挣扎着留住最后一点温暖。

    卫酩任由他牵住自己,唇角弯起一点小小的弧度,仿若偷偷藏了一块方糖的小孩子,他瞥了一眼谈长星的侧脸,深吸一口气,将漫天的繁星连同谈长星的手都装进口袋里。

    第27章 爱恨

    卫酩起了个大早,洗漱吃饭,抱抱小老虎:“我这两天要出去,你乖乖等我回来。”

    “嗷呜?”小老虎扒住卫酩的袖子,一个劲儿的往卫酩怀里钻,“嗷嗷嗷嗷。”上次卫酩离开,它和狐狸在沙滩上等了好久,好不容易卫酩回来了,表现得像忘记了它们。它仰头,用两只大爪子抱住卫酩的脖子,呼扇翅膀平衡身体。

    “哎,你别。”卫酩捏着小老虎的脖颈把它从自己脑袋上撕下来,玩笑似的捏住小老虎的肉垫,“两年了,你怎么一点儿没长大。”

    小老虎在空中扑腾了两下,哀哀地叫唤两声,耳朵耷拉下来,沮丧又可怜的模样。

    卫酩把小老虎重新抱进怀里,挠挠下巴捏捏脸拍拍小肚子。小老虎舒服的咕噜咕噜眯起眼睛,完全忘了刚刚生气的事情。

    卫酩哄好了小老虎,站起身对谈长星说:“我们走吧。”

    “……好。”谈长星犹豫半晌,跟在卫酩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下山。

    眼见着离海岸线越来越近,谈长星的心脏怦咚怦咚跳起来,他下意识拽了一把卫酩。

    卫酩回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怎么了?”

    “我……”谈长星抓住卫酩的手腕,力气很大,将小少爷的手腕捏出一道红痕,他惶惶不安的眼神落到卫酩脸上,眼珠湿润,抿着嘴唇,不管不顾地凑上去,将凶狠的亲吻印在卫酩的唇瓣上。

    “唔——”卫酩惊了一跳,他险些被谈长星撞倒,后退半步撑住身体,抬起手环住谈长星的腰,动作轻柔缓和,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咪。他张开嘴巴,让毫无章法舔舐的舌头溜进来,再一点一点耐心的引导对方,他感觉到谈长星的恐惧。从第一天见到谈长星起,卫酩就没有看清楚过这个人的心思,他觉得谈长星怕他,又觉得谈长星喜欢他,翻来覆去,咂摸不透。

    谈长星闭上眼睛,双唇上温暖柔软的触感几乎令他沉溺,美好似梦,梦醒的边界就在眼前,他小声的呢喃:“叫我的名字。”

    “长星。”卫酩轻轻的吻在谈长星的眼尾,深情珍重,“我的长星。”他的声音低沉绵长,如叹息,似诵经,他知道谈长星有许多秘密,目光却忍不住黏在对方身上。于卫酩而言,谈长星是漫天星光,他无法不去注视他,欣赏他,赞美他。卫酩并未相信过一见钟情,认识谈长星后,他相信了。

    可这不是浪漫的一见钟情,是爱恨蹉跎缠成的孽缘。

    “记住我。”谈长星坐进木船,牵住卫酩的手,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记得我爱你。”

    “啊?”被谈长星口中的“爱”吓到,卫酩坐在谈长星的对面,调笑道,“是不是太快了。”

    星鲸咬着船头的绳子朝深海游去,离阵法边界越来越近,谈长星松开了卫酩的手,他像一个认命的死刑犯,静静地等待铡刀落下。

    船头穿过阵法,进而是船尾。

    卫酩怔怔地盯着谈长星,仙途记忆复苏,他的视线挪开,停留在远处。

    谈长星没有试图牵起镇酩的手,他艰涩地开口:“卫酩……”

    镇酩的目光逡巡回来,带着些不可言说的复杂意味:“我是镇酩。”

    谈长星拿出一个流光溢彩的小瓶子:“这里面是转经丸,你吃了,便能修补剑道不存的后遗症。等你痊愈,重择剑道,百年内回到化神巅峰。”

    镇酩冷静,甚至冷漠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