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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嘲讽陈家阿婆与小女孩两个人眼瞎哑巴的意思。

    赵家的大人们还在家里午休,没有人管教这些小孩,一个个的也不怕生人,皮上了天。

    陈阿婆在里屋听到动静拿着竹棒跑出来,虎着脸把他们都赶走了。

    这个老人给她残疾的孙女支起了一片天。

    “老恶婆出来了!”孩子们尖叫着一哄而散,行为无知又恶劣。

    小女孩也就是陈果果被陈阿婆领进屋子里,她既没难过也没伤心,像是习惯了这种遭遇,甚至还对着陶湘甜甜地笑了笑,让人看着不免怜惜心疼。

    吃完饭后,陈阿婆拿着碗去洗了,陶湘则坐着晒太阳消食,屯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尖锐的哨声,社员们要开始上工了。

    陶湘看了眼手表,恰巧一点过半。

    旁边正屋里的赵家人拿着锄头、苗篮等物也出来准备下地了,那是一对其貌不扬的中年夫妻。

    男人比较沉默寡言,而女人就显得十分泼辣,不好相与。

    她瞪着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睛,夸张地上下打量着陶湘,那目光令人不适,好在他们很快就走了。

    陈阿婆与果果也是要去田里做农活的,在乡下小至五岁小孩,大到八十岁老人,只要是下地干活,都有工分可分,就多点少点的事。

    陈家条件差得很,所以果果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陈阿婆下地,现在也算是个熟练工了。

    不像赵家的四个孩子,最大的十二三岁,还整天撵猫逗狗,不做什么正事。

    西厢里两个原住民一走,便只剩下陶湘一个暂时没钥匙的外来户看门,赵家的孩子们也不知都跑去哪里疯了,屋门关得严严实实。

    感觉没什么好玩的陶湘无聊极了,吃饱喝足后困顿又上头,她便打算收拾了外面晾晒的被褥回房去铺着休息,饱饱地睡个午觉后再说。

    恰巧外面的风忽然大了起来,飘飞的云遮住了太阳,天气一下子变得阴阴的,有种秋意盎然的凉爽,也带着一丝平原地区少有的潮气。

    见再晒下去也晒不到什么阳光,陶湘赶紧抱着院子里晾衣绳上的铺盖回了自己的小隔间。

    这些都是陶家婶婶给陶湘准备的新被盖,从店里买回来以后就及时将被套等都拆洗晾晒过,此时上头还弥漫着一股干净暖洋的皂香。

    光秃秃的单人木板床很快被陶湘铺上厚实的柔软织物,齐整且舒适。

    她又将洗干净的蓝色碎花布包敞开成整块布盖在狭小的书桌上,大小合适,看着也顺眼多了。

    只是隔间到底还是面积太小,给人收纳的地方有限,陶湘只能紧着外人看不见的床底下塞。

    不着急穿的秋衣冬袄依旧放回铝箱里置在床下,其他热水壶、搪瓷杯、洗脸盆却都要拿到面上来,这些都是每天要用的。

    除此以外,陶湘发现陶家婶婶还给她准备了诸如雪花膏、万金油和牙膏牙刷木梳等物,就连女儿家用的月事带和草纸也给带了一些,实在不是一句体贴可以称道的。

    小东西杂而乱,陶湘已经没地方摆放了,只能姑且先一股脑儿丢在书桌上。

    她想着等一会儿陈家祖孙俩回来以后,自己就去找木匠再订做两个收纳箱,还有小鞋柜也要来一个,到时候统统放在床底下,既不占地方,瞧着也清爽……

    陶湘心里一边盘算着事,一边去关屋门准备睡觉。

    但就在她站在西厢门口预备关时,四合院里忽然进来了一堆人,正是中午时分开的那五个知青。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知青这篇的存稿已经都用完了,现在是每天写每天发,因为要上班嘛,所以日更三千还是有困难的,可能偶尔会断更一天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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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emmm^评论也好少哦,是我写的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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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如今大队长拿捏着大家的安家费不肯放,日子眼见即将过得捉襟见肘不说,以后也肯定难熬。

    知青们越想越窝火,决心联合起来抗争,所以特意来找陶湘一起。

    “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属于大家的东西必须要争取!”一个女知青说得义愤填膺,其他人也立即高声附和起来。

    陶湘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看其他人同仇敌忾的模样,她心中隐隐觉得十分不妥,知青们就这么贸贸然冲过去对上大队长,怕是会吃亏。

    眼见众人情绪愈来愈激动,恨不得下一刻就去找大队长对峙,陶湘连忙安抚阻止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咱们先商量商量……”

    听了陶湘的话,场面变得有些安静下来,但很快有人反驳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安家费本来就是给我们下乡帮助建设农村的知青的,当然要拿回到我们自己的手里来!”

    “没错,就是这个理!”这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中,稍熄的气氛轰得一下被点燃了。

    故意与陶湘唱反调的便是那位“娇小姐”黄自如,陶湘见状唇角一抿,果然是早上的时候得罪了人家。

    光她一个倒也不要紧,可其他人的情绪也被煽动起来,这就麻烦了。

    知青们在说到旮沓屯与自称的时候总喜欢用“他们”“我们”这样撇开关系的词汇,潜意识里带着隐隐在上的优越感,觉得就算闹掰了也没有什么,农村人与城里人素来不是一条道上的。

    他们认为自己可是知青,是国家与主席委以重任的知识青年,与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可有着天壤之别,完成建设农村任务后就要返城继续过城里人日子的。

    这种观念在第一批下乡知青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陶湘相处时自然察觉得到,可笑愚昧之余,不免觉得担心。

    她对旧时代这场旷日持久的下乡运动可没什么底气,自然不同其它知青们那样乐观无知。

    在陶湘上辈子那么一丁点对知青的认知里,六七十年代的返城可不是那么好返的,背井离乡呆在贫困农村里熬上二三十年到运动结束的例子比比皆是,现在就得罪落户乡里有权势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因着陶湘不同意立即去找大队长讨要安家费,双方一下子僵持在那,大家都不理解同在知青阵营,为什么陶湘竟然就能一点没有集体意识,拖后腿得厉害。

    就在这时,屯里有一群玩耍的小孩跑过四合院,见着新来的知青们都站在院子里似是在吵架,连忙好奇地围拢过来围观。

    几个人都要脸面,当着屯里外人的面也不好再争执,没好气地各自转开身。

    两个男知青见西厢的门开着,半劝半拉着将四个女知青哄进屋子,准备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