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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的。

    在这个时候做饭的人家还有许多,周围一圈好几户门前都燃着袅袅炊烟,这里的人习惯在屋外头做厨。

    时不时有手拿在楼下公共水池里洗好的菜准备上楼做饭的妇人从门前走过,大多穿着黑灰墨蓝色的布工装,就像是电视里演的建国时期人们的穿扮那样,古板得不可思议。

    因为门是开着的,走过的人很容易就看见坐在屋里等待开饭的陶湘。

    “哟,湘湘看上去好起来了嘛,人也有精神了……”他们对着陶家婶婶客气地寒暄道,态度带着些微亲近讨好。

    也是,陶家叔叔是火柴厂里的车间主任,陶家婶婶也是车间某一小组的组长,大小都是个官,值得人高看。

    这些都是浅存于陶湘脑海里的印象,只模模糊糊一个大概。

    很奇怪,原身留下的记忆并不清晰,好些都需要靠她自己琢磨,想得多了才能显出一些来。

    陶湘伤得重,如今却好得七七八八,门口的外人都瞧着稀奇。

    可陶湘不喜那些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她有些做贼心虚,深怕被周围的人瞧出不妥来,于是便掩耳盗铃般地将头转到另一面去,眼不见为净。

    可门口的对话却仍是飘进了她的耳朵。

    身为另一个车间主任妻子的女邻居对于陶湘做出类似孤僻的行为表现出了惊诧和不理解:“咦,你家湘湘的性子变了很多嘛?以前小姑娘傲点,也没不理人啊……”

    “要么……别是头打坏了。”这一句,她说得有些幸灾乐祸。

    一周前,陶家的陶兰和陶湘起了争执,陶湘被素来文静的陶兰狠狠砸破了脑袋的事,在这家属区谁家不知道,大家明面上关心,实则心底里都等着看笑话。

    “那哪能?湘湘也就是现在受了伤没什么精神……”陶家婶婶拍了拍手上沾染上的木炭灰,急急匆匆反驳道,“看的医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的。”

    看陶家婶婶一副要紧护着的模样,邻居也不好再多提,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过几天就要知青下乡了,你们去街道上说了名了吗?你家小孩谁去?”

    “还能有谁?不就陶兰,那妮子混该好好去乡下吃吃苦头,才能转转性子……”说到女儿陶兰,便会想到陶湘头上的伤,陶家婶婶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继续做着手里头的事。

    这态度不像是以教育为主的恨铁不成钢,更像是恨恼。

    邻居并不意外她这种态度,陶家人对兄弟留下的侄女与对女儿,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在他们火柴厂是出了名的。

    拿到明面上大多是赞扬陶家夫妻俩视侄女如己出的美名,但也有心慈的阿婆婶嫂背地里心疼爹不疼娘不爱的陶兰。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两篇专栏预收想请大家收藏一下,《知青》结束就开其中收藏多的一篇(?ω?)

    大纲都已经写好惹,是我喜欢的生存种田文:

    《末世之海上生活》:

    未来的世界里,受温室效应影响,全球70%的陆地被急剧上升的海平面覆盖。&&

    海水倒灌,物资匮乏,由此引发的自然灾害频发,可供人栖身的土地面积越来越少。&&

    眼见陆地上的资源争夺愈演愈烈,而可以躲避海难的邮轮或军舰船票却一票难求…&&

    女主:穿越携带随身空间

    男主:海上土著居民

    《末世之疫病世界》:

    超级流感病毒肆虐全球,引发了包括封国封城物资稀缺、国民经济生产链断裂、民众生活水平急剧下降等消极不可逆现象,于是人类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求生。&&

    陶田在工厂破产后,带着赔偿和多年积蓄回到乡下老家,修缮旧屋、养鸡赶鸭,成了一名自给自足的贫穷农棚主。&&

    然而一周以后,疫病开始在各地疯传…&&

    村里的人陆续发病,闭户的日子苦不堪言。&&

    好在陶田有个空间,储藏吃食囤积物资,日子过得总要比别人好些。

    ☆、第二章

    有心人更是觉得陶家夫妻俩是在拿女儿做戏,这样才能哄得侄女把身为烈士家属的津贴拿出来补贴他们。

    陶湘也有些这样怀疑……

    原身去世的父母都是军官职级,作为烈士子女,她每月可以拿到父母工资粮票的一半,而这笔补助是足足能拿二十年的。

    陶湘在小房间住了几天,闲着无事的时候把原身的东西都翻了个遍,其中就在床底下一只密码铝箱中找到一个木盒。

    木盒子里大半都是各种各样看不懂的票据,以及一大叠零零碎碎的钱钞毛票,大的十块,小的一分,密密麻麻地随意堆叠在一起。

    陶湘当时没高兴一张张数,看了一眼就原样放回去了。

    不过现在能确定的是,原身并没有把自己的补助交给叔叔婶婶,或者说没有全部上交。

    也许陶家叔叔婶婶之所以对原身那么好,就是看上了这木盒子里的东西。

    等天边的晚霞再艳丽一些的时候,陶家的小儿子和陶家叔叔也接连回来了。

    陶家堂弟陶光荣今年才十一岁,在附近火柴厂附属的小学里读书。

    他人长得胖实矮墩,脾气也坏,对寄住在家里的陶湘像有些仇视,毕竟这个堂姐总是欺负他和陶兰。

    一进门连个正眼都不看陶湘的,像个小炮弹似的甩着军绿色斜挎小书包就跑去小阳台上找陶兰,只是阳台上搭建的简陋小床上空空荡荡,陶兰并不在。

    陶光荣一下子就生了气,转身冲陶湘发着火:“你又把我姐赶去哪里了?”

    “?”陶湘闻言顿时满脸问号黑线。

    躺在房间里养伤的她都已经两天没见着陶兰面了,更别提欺负人家。

    话说陶湘接收到的记忆并不全,本以为原身在陶家只是有些霸道,但如今看来好像要更过分一些。

    在门廊上准备一家人碗筷的陶家婶婶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骂,后一步迈进家门的陶家叔叔就先皱着眉训斥起来:“你怎么跟姐姐说话的?”

    这是一个面容长板的中年男人,身材比较瘦长,穿着一身洗得笔挺的蓝色工作装,看起来十分严肃沉默。

    陶光荣显然是怕他养爸的,嘴里一边嘟囔着“她算我哪门子姐”,一边“哒哒哒”就直往主房里去放书包了。

    家里地方小,叔叔婶婶们带着陶光荣一起住,陶湘自己住一个小隔间,至于陶兰只能住在更加狭小的阳台上。

    陶光荣一走,陶家的客厅里就只剩下陶湘、陶家叔叔和进来摆碗筷的陶家婶婶,三人之间气氛顿时肃穆起来。

    陶湘在叫了一声叔叔以后没有再开口,不免觉得陌生尴尬。

    反倒是陶家叔叔最近不曾见到陶湘出房门,应了声后,不禁多看了小姑娘几眼。

    而这几眼,让本就心虚的陶湘内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