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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身轻轻咬她耳垂,“用完就滚?”

    这晚他没走,但阮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

    阮晴约了闺蜜沈嘉仪去咖啡馆小坐,给她送自己从德国带回来的礼物。

    “这款蒸脸器我早就想买啦,到处找不到货源,你怎么这么懂我啊?”沈嘉仪一打开包装,惊喜得两眼冒光。

    阮晴端着咖啡笑。

    沈嘉仪把礼物小心放好,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咖啡,“屋里挺暖和的,你把你那围巾取了啊。”

    “没事,戴着吧。”阮晴垂眸,淡淡道,“我脖子怕冷。”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脖子怕冷了……”沈嘉仪嘀咕着,忽然一个激灵,指着她:“你你你该不会——”

    “……”

    “昨晚碰到余兆楠了?”

    “废话。”

    “你们俩……”

    阮晴偏过头,不太想说的样子。

    “你这才回来第一天,他就——”沈嘉仪顿了顿,咋舌,“太禽兽了吧。”

    阮晴眼底铺满凉飕飕的嘲讽。

    可不么。

    沈嘉仪不知道的是,这些年她在德国,余兆楠出国办事但凡能绕一绕,都会去找她。而两人当然不会只是吃顿饭,盖着棉被聊一宿天。

    他一直就是个禽兽。

    “其实话说回来,你俩要能在一起也挺好。”沈嘉仪道,“你看,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也用不着互相熟悉磨合了,简直是一举多得。”

    阮晴抿着咖啡没说话,目光呆滞地望着玻璃窗外的人行道。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牵着一个年纪略小的女孩,两人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

    曾经她也是这样笑着,追在后面叫楠哥哥。

    但她知道她跟余兆楠没可能。

    她可以跟他私下里维持这种混乱的关系,却永远不可能成为余家堂堂正正的儿媳妇。

    “哎,能不能透露一下。”沈嘉仪好奇地问,“你们所现在做什么新科技?”

    阮晴瞥她一眼:“你当保密协议是张废纸吗?”

    沈嘉仪一直对于她一个女孩子学工科这件事耿耿于怀,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沈嘉仪不依不饶:“就大概?”

    阮晴:“嘁。”

    沈嘉仪:“你说不保密的呗,我这个外行人,你随便给点什么都可以糊弄我,满足我好奇心的嘛。我每次跟人炫耀我有个科学家闺蜜,都超自豪的。”

    阮晴:“不是科学家,是厂工谢谢。”

    沈嘉仪:“您过谦了阮博士。”

    阮晴放下杯子,淡淡开口:“原子.弹。”

    沈嘉仪嘴角一抽:“外行不等于智障啊亲。”

    阮晴笑了笑,懒洋洋地耸肩。

    晚上,阮晴让沈嘉仪陪她去剪了个头发。

    差一寸及腰的长发被生生剪断,变成了干练的齐耳短发,秀出女人笔直而流畅的肩线,细长白皙的脖颈,和优越的背部线条。

    “阮小姐,请问这些头发您还要不要?不要的话就打扫了。”

    阮晴阖着眼都快要睡着了,闻言淡淡回了句:“扫吧。”

    打扫的小姑娘刚要动手,她忽然起身道:“等等。”

    小姑娘疑惑:“怎么了阮小姐?”

    阮晴低下头,望向那一地散落的黑发。

    她的头发从来没烫染过,由于定期做专业保养,从发根到发梢乌黑顺滑。

    余兆楠对她的头发有种近乎变态的迷恋。

    “阮小姐,还扫吗?”小姑娘提醒了句。

    “嗯。”

    阮晴回神,蹲下,从那一堆头发里挑了一缕拿起来,“扫吧。”

    沈嘉仪早就做好了保养,在沙发上躺着看杂志。

    阮晴走过去,摸了下肩,还不太习惯没有头发的感觉,“晚上吃什么?我请你。”

    “还是我请吧,给你接个风,你想想吃什么。”沈嘉仪又翻了页杂志,惊讶地叫出声:“……诶?”

    阮晴挑了挑眉:“怎么了?”

    “你家楠哥哥要改行了啊。”沈嘉仪笑了一声,手指敲着杂志,“喏,余氏太子爷收购君澜,摇身变能源界新贵?”

    阮晴愣了下,问:“做汽车的那个君澜?”

    沈嘉仪:“嗯呐。”

    “……”阮晴觉得大脑抽白了一秒。

    该不会……

    那么巧吧?

    ☆、参观一下

    推荐阮晴去研究所工作的,是她博导在国内的一位好友,七十多岁的老院士。虽然早就退居二线,还是经常去所里提点一下小年轻。

    阮晴去找他商量换实验室,毫不意外遭到拒绝。

    “当初我给你写推荐信的时候,就是看中你在Frank研究室的经验,如果不做氢能源的话,我担心所里会有别的想法。或者……别的安排。”

    老院士话没挑明,但阮晴听懂了。

    换言之,如果不做这个选题,她的存在就没什么价值。

    其实阮晴很想吐槽一句,自己擅长的领域还很多,但还是灰溜溜地从老院士家出来,打车去健身房。

    昨晚余兆楠没回家,听说是加班,所以她到现在还能精神抖擞。

    健身房里人不多,挺安静,阮晴正在跑步机上跑步,忽然听见侧面不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

    “合同是你负责的,现在跟我讲条款有问题,请问你之前在干什么?……我花钱请你,还得负责替你收拾烂摊子是吗?”

    “是谁的问题就去找谁,挂了。”

    阮晴故意把头埋得很低。

    余兆楠谈工作的时候很严肃,在别人面前也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贵公子做派,唯独对她,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

    听见男人的脚步声从她身后经过,阮晴终于松了口气,提上嗓子眼的心悄然落下。

    又跑了一会,旁边跑步机上来一个人。

    阮晴闻到一阵和昨晚类似的香味,但因为隔着一段距离,若有似无的不太清晰。

    所以阮晴也不太确定,依旧低着头。

    下一秒,旁边的人悠悠开口:“我还在想这位美女为什么一见我就躲。”

    阮晴:“……”

    余兆楠轻笑一声:“原来是你啊。”

    阮晴不动声色地站直了,脚下不慌不忙,“没想到堂堂余氏的太子爷,也会来公共健身房。”

    “新买的跑步机还没送到,附近就这家还行。”余兆楠望着她,微微蹙眉,“头发怎么剪了?”

    阮晴抬手摸了一把短发,“想剪就剪了。”

    “不如长头发好看。”余兆楠认真评价。

    阮晴啧了声。

    余兆楠回过头,对面商场的大屏幕正播着洗发水广告,女明星光泽耀眼的长头发,甩得满屏都是。

    阮晴嗓音淡漠没温度:“余少喜欢的。”

    余兆楠笑了声。

    穿着运动内衣和超短裤的妙龄女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