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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无一人的青石小道,手指哒哒敲在桌上。

    一道急促地脚步响起,吴提快步走来,低眉敛目地道:“姜六姑娘那处来了客人。”

    吴提快速瞥了眼石桌:“初一说是姜五姑娘和邵介邵大人。”

    初一是陆修元安排在姜杏之身边保护她的暗卫,一同还有十五。

    “嗯。”一声极其冷淡的回答。

    过了会儿,陆修元道:“让子晋把这些送过去。”

    “是。”

    -

    子晋手中提着食盒,鼓着脸,敲响客房的院门。

    阿渔跑过去开门见是个小道士。

    “姜六姑娘在不在。”子晋小脸板正,一脸严肃地问。

    小大人似得,逗笑了阿渔,阿渔笑眯眯地问:“小道长找我们姑娘有什么事吗?”

    子晋乌溜溜的眼睛看向她背后:“你进去通传就好了,就说子晋寻她。”

    阿渔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们姑娘何时认识了个小道长,好生好气地说:“那小道长你等一会儿。”

    很快姜杏之就出来了,一脸惊喜地望着他:“子晋你怎么来了。”

    子晋吃力地举起食盒:“给你送糕点。”

    阿渔忙去接过来。

    子晋看姜杏之笑得灿烂,轻咳一声:“你早上怎么没去吃茶。”

    姜杏之笑容一愣,五姐姐过来,她顾着招待她才没有去,她也不好让香净替她去岱宗观传话。

    她原准备午憩好,再去玩的,歉疚地同他解释。

    子晋:“那你明日别忘了,若有事儿不来,让人过去说一声。”

    “晓得的。”姜杏之答应的快。

    有他的话,姜杏之才放心了。

    这说明元蕴道长是不怕旁人知晓的,也省了以后出门还要想理由同香净她们解释了。

    食盒是上等紫檀木的,装糕点的碟子皆是轻薄素雅的印花定窑白釉碟。

    食盒盖子甫一打开,便是扑鼻的香气。

    姜杏之轻嗅,刚用完午膳的她又饿了,捏了一小口凤梨酥吃下,外皮酥松带着一股奶香,内馅甜丝丝的,并不会觉得腻。

    阿渔最喜欢捣腾吃食了,趴在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姜杏之嘻嘻笑,往她嘴里送了一块。

    阿渔猝不及防,包了满口,捂着嘴巴:“好好吃。”

    尝完之后,阿渔点评道:“都是用的好食材。”

    “按姑娘所说,那岱宗观的观主想必,原也是个大家公子。”香净在一旁道。

    姜杏之小手撑着面颊,粉嫩水润的唇畔旁沾着糕碎,添了几分娇憨,点点头:“应该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3.31:一到四章已经全部重写替换了,拜托重新看一下呀!下一更晚上十二点,明天恢复18点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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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 章

    第五章

    吃完糕点,姜杏之上床午憩,许是睡得不沉,竟又梦到了前世。

    梦中依旧有那道身影。

    这次男子身前布着法阵,四周插着旌旗。

    姜杏之看热闹似得看着,男子身旁的道士忽然开口,声音如枯井一般深幽:“陛下所想定能如愿。”

    男子将要转身,姜杏之眼睛瞪圆,以为这回可以看到男子的面容了。

    蓦地一道惊雷砸下。

    姜杏之惊醒,望着帐顶,脑子空白,有些不高兴地叹息一声。

    缓了缓,才发现此刻屋内昏暗,耳边雨声淅淅沥沥。

    床铺旁烛火摇晃,姜杏之难以置信,她竟一觉睡到了天黑。

    掀了被子,赤脚下地。

    姜杏之推开窗户,窗下栽了一丛芭蕉,雨水落在上头,噼里啪啦作响。

    远处雨幕茫茫,冰凉的雨水打湿她扶在窗台的手指,雨丝随着狂风吹进屋内,姜杏之身上单薄的寝衣向后鼓起,雨点斑驳。

    姜杏之回想方才的梦,这辈子,一定会有个不一样的结果吧!

    听到铃铛声,香净从外间进来。

    少女立窗前,清丽娇怜,香净来不及欣赏美景,就望见了她湿漉漉的手背:“姑娘你又不爱惜自己了。”

    姜杏之回神,眯眯眼睛软声问她:“现在几时了?”

    “未时一刻。”香净拿着干巾子帮她擦手。

    “我还以为已经到晚上了呢。”姜杏之好笑地说道。

    “山里树多,本就阴沉些,”香净说,“等雨小些了,估计天会慢慢变亮。”

    姜杏之想到岱宗观前的杏花林,这么大的雨,想必花瓣都落了吧,心中不免惋惜。

    香净低头,才发现她没穿鞋子,光溜溜的小脚丫直接踩在了地板上,白嫩的脚趾头泛着粉,倒是可爱。

    香净顿了顿,摇摇头,这不是重点。

    脸色一变,眉毛竖起:“姑娘怎么不穿鞋?”

    姜杏之一看她脸色,就知道不好了,不敢触她眉头,脚趾头悄悄往裙摆里缩缩,可怜巴巴的:“我忘了。”

    香净没好气地大声喊着阿渔打热水过来给她洗脚,推着她把她按在圈椅上,嘴里唠叨着:“姑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小时候姑娘就不爱穿鞋。”

    像姜杏之这样出身的姑娘,身上是很少留疤痕的。

    不过姜杏之脚底却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姜杏之幼时就不爱穿鞋,贺老太太发现后,就在屋里铺上厚厚的地衣,踩上去绵软又不冰人。

    但还是不能阻止意外发生,一回屋里的小丫鬟做完针线没将放有剪刀的篮子收好。

    那时姜杏之只有三岁正是爱蹦爱跳的年纪,一不小心撞翻了针线篮,东西散了一地,小杏之一脚踩上去,尖锐的剪刀刺过绫袜扎到了脚板。

    鲜血染红了绫袜,年仅十岁不经事的香净都要被吓死了。

    香净记得她抱着奶声奶气呼痛的小杏之眼泪直流,她这辈子都不曾哭得那么惨过。

    不过小孩子忘性大,郎中帮小杏子包扎完,老太太又拿了糖葫芦哄她,她很快又恢复笑颜了,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们这些侍女。

    香净现在想想,心里都软成一片。

    姜杏之原先不记得这件事,还是偶然看见她脚板有个疤痕,问过香净之后才知道。

    这会儿哪敢反驳,作鹌鹑状,乖乖地翘着脚等阿渔打水,脚丫子偷偷晃悠,响起一阵悦耳的铃铛声,又赶忙停下。

    一个满脸怒意,一个天真懵懂,阿渔暗暗捂嘴偷笑。

    用微热的水泡过脚,整个人都暖和了。

    姜杏之擦干脚,套好绫袜,趿拉着绣鞋跑到床上,裹上薄毯,捧着热乎乎的糖水小口小口地抿着。

    姜杏之望着窗外发呆,要是她还在扬州,要是她外祖父母还在世,她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姜杏之外祖父贺